第20章

2015年8月30日，那是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周日。

那个周末严哥的公司团建，带家属，所以只有我和小昭在家。

睡到自然醒，起床已经9点钟了。

小昭买好了早餐，楼下的那家肠粉，还特意加了我喜欢的辣椒。

她已经吃过了，就坐在桌子对面看我吃。

我吃饭间隙抬头时才注意到，她化了淡妆，穿着白色衬衣和一条修身的黑色短裙。

我很奇怪，她平时很少化妆的。

“你要去面试？”

“不呀。”她站起来，缓缓地转了一圈，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问，“我好看吗？”

“好看呀。”我边吃粉，边含混的说。

她确实美极了。

高跟鞋把她的腿衬托得更加修长，短裙包臀，把她紧绷挺翘的臀部线条凸显出来，细细的腰身更是画出了让人赞叹的曲线。

她本来就精致的五官，在简单的修饰之下更是如画中人一般，荡漾着笑意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还有让人垂涎欲滴，涂了酒红色口红的唇。

“快点吃。”

“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呀，咱们两个好久没有约会过了，今天是专属于咱们两个的浪漫时光呀。今天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

她坐回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我吃早餐。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聊起了刚认识时的点点滴滴。

我们回忆初识的每一次悸动，那些怦然心动的瞬间，也谈起每一个误会和随之而来的争吵。

我解开了许多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她也表达了不少自己的想法，让我惊叹于她心思的细腻。

她干脆侧坐到我身上，依偎在我的怀里。

我们谈了很久，说起彼此的忧伤与欢笑、遗憾与梦想。

不知道聊了多久，小昭忽然说：“你去洗个澡。”

“干吗？”

“你说呢。”她冲我眨眨眼，笑着推我进浴室。

我刚脱完衣服，打开淋浴，她忽又敲门：“开下门，忘了给你拿毛巾。”

架子上果然没有毛巾，估计小昭早上洗了，在外面晾晒吧。我打开门，她走进浴室，挂好毛巾，却不出去，只是笑着看我。

“你干什么？”

“记不记得，我第一天来时，你这个臭流氓骗我，在浴室非礼我？我来报仇了。”

她说着，嘴唇贴了上来，花洒的水温柔地打湿了她全身的衣服。

她没有穿内衣，打湿的衬衣紧贴着身体，胸前两个小丘清晰可见。

她帮我洗头发，又洗澡，把我的全身打满香皂，又抚摸着冲洗干净。

她尤其是重点照顾我的小兄弟，洗了又洗。

“这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她轻轻抓住了我的阴茎，说完就把它含在了嘴里。

那天是第一次她帮我口出来，往常我再怎么哀求，她也只是敷衍地亲它两下而已。

可那天她的唇舌温柔又耐心，最后她甚至带着几分认真的神情把我射出的精液一口吞下。

洗完澡，她换下湿衣服，穿上了围裙，招呼我：“来帮我做饭。”

她早就买好了食材，排骨也提前炖好了，我一边和她聊天，一边给她打下手。

我惊讶地发现她不仅会做饭，而且竟然相当熟练。

没多久，三道菜便端上了桌——土豆烧排骨、油焖笋和蚝油生菜。

“尝尝看，怎么样？”小昭笑着把菜摆好，又去给我盛饭。

“嗯。”我夹起一块排骨，土豆早已炖得酥烂，化作厚厚的一层裹在排骨上。

我尝了一口，沙沙的土豆吸满了排骨的肉汁和脂肪，口感绵密醇厚，与排骨浓郁的肉香相得益彰。

“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呀。为什么以前都是我和李姐做饭呢？”

“我下班晚呀。”

“周末也可以做呀。你这么好的手艺，浪费了呀。”

“嘿嘿，我怕暴露了，以后结婚了也要天天做饭。我可不想变黄脸婆。”

“你做饭也太厉害了，这是专业的吧？”

“我爸爸教我的。他是厨师，以前他自己开过一家小饭馆。他虽然不是什么行业泰斗，但也是专业的。他走了之后，逢年过节家里做饭也都是我负责的。”

我抬头看向她。

我知道她的父亲在她上初中时便过世了，可也只知道这一点。

往常每次不经意间提及她的父亲，她都会找借口岔开话题，眼底藏不住的落寞让我不忍再问。

我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主动提起，好在她的眼中只有温柔的爱意，这让我放下了心。

“名师出高徒呀，比我这种野路子真是强太多了。”

“其实做菜不难，和其他很多事情一样，关键在于目标，控制和调整。目标，就是首先想清楚要什么样的结果，想要把菜做成什么样子。比如今天的土豆排骨，如果想吃这样入口即化的土豆泥，就要早点放土豆，甚至不去煎土豆；而如果想要吃完整的土豆条，则要晚点下锅，还要先用油把它煎成焦黄色。控制，是需要掌握方法来达成目的。比如蚝油生菜，先焯水而不是直接炒，这样火候才能均匀。不然，生菜硬硬的还卷曲，受热不均，口感就不能统一。最后是调整。方法不对，再努力也没用，强求还不如换个思路。像竹笋，以前我总是竖着切，虽然美观，但不管怎么做都难以掌控火候——要么上端过火太软，要么下端没熟太硬。不如换个方式，横着切，看起来细碎，但却能通过控制下锅时间让每一部分的火候都恰到好处。很多时候，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放弃另一样。”

饭很好吃，我和小昭边吃边聊，意外的，她今天很多次提及她的父亲。她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只有语气中深深的思念和温馨。

吃完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换上了一件短得几乎遮不住什么的新睡衣，拉着我一起看电影。

平时选电影都是我的事，今天她已经选好了，是一部20多年前的老电影——《天若有情》。

“有点老套，也有点幼稚是不是？不过不许笑，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电影。”片尾曲结束后，小昭笑笑说。

“很好看呀。虽然现在看来有点年代感，不过真的很好看，爱情故事很好，吴孟达的演技很好，还有刘德华真是帅得让人嫉妒呀。”

“你也很帅呀。”小昭笑着在我脸上印上了几个吻。

“很奇怪，吴倩莲本来就是歌手，为什么不让她唱主题曲呢？那样肯定更有整体感。刘德华好像是很久之后才开始唱歌的，不然那几首插曲给他唱肯定效果会更好。”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首主题曲的。我其实也不太喜欢吴倩莲的表演，感觉眼神太呆滞，表情也僵硬，整个人像刚睡醒一脸懵逼的模样，一点没有少女的活泼可爱。”

“很奇怪，有些明星，很多人都说是大美女，有演技什么的。可是在我看来，完全是路人脸，演技也一点没有。”

“媒体管理吧，买通稿什么的。”

“Beyond的这几首歌我以前也听过，当时还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风格的作品。现在才知道是给电影做的插曲，难怪和其他作品差别很大。”

“不过这几首歌的国语版就太奇怪了，哈哈。咱们今天看的是粤语版，我看过一次普通话配音的，感觉除了主题曲什么都奇奇怪怪的，哈哈哈。”

“确实是这样，无论什么电影，原版加上字幕都要比译制版更有味道。”

“当然了，无论什么都是原版的最好。”

小昭说着，找到了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单曲循环播放，翻身坐到了我的腿上，正对着我。

缠绵的乐声中，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微笑地看着我，轻轻地和我十指相扣。

可没一会儿，她的笑就如同荷花绽放，放了我的手，环住我的腰，像只小树懒一样，挂在我的身上，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我的胸膛。

我们接吻，这个吻悠远而漫长。

我看到花瓣上的露珠，划破天空的闪电，甘美的梦境，泛着虹光的泡泡，蜗牛爬过草叶留下粘湿的痕迹，微风在草地上留下曼妙的痕迹，星光俯瞰弧形的大地，极光如同闪耀的飘带，那是太阳风，它永不停息。

隐入云雾的层峦叠嶂，风吹拂如浪潮般起伏的森林，细雨浸润高耸的山峰，深邃的溪谷流出涓涓细流，喧嚣的战场上长矛洞穿咽喉，轰鸣中火箭射入长空，亿万斯年中月亮永恒环绕，受了这扰动的火山隆隆喷发，灼热的岩石流星般坠落，月盈月缺带动永恒的潮汐，把一切坚硬化为柔滑的沙。

这似乎永恒的吻中，我时而如同一片随着最弱的微风也会翩翩起舞的纤细羽毛，时而如同烟雾般划出妖娆的曲线飘散。

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她仍是在我的怀中依偎着。

她的脸很瘦，尖尖的下巴和分明的下颌在柔美中透出些许硬朗；她的嘴很小，嘴唇略薄，微笑中露出了整齐的一排小牙齿；和嘴相比，她的鼻子略有些大，鼻头也有些过于圆润，不过挺翘坚实；她的眼睛不大不小，略有些长，微微上斜的外眼角衬着同样角度的眉毛，显得格外有神采。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要你和我做爱，就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那样。咱们马上都要死了，只剩半个小时，地球就要爆炸了。”

“那1分钟就够了，剩下29分钟干什么呢？”

“你可以再干我29次，反正地球都要爆炸了，你留着肾干什么用呢。用灭世的天火烤个腰子吗？当然了，都随你喜欢，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我要干屁眼。”

“那不行，世界末日也不行。”

我抱起她进屋，放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末日将近，没有时间前戏，我略显粗暴的再次进入，双手揽住她的腰开始用力动作起来。

她抓紧了我的手，像生怕被甩出去一样，修长的腿在空中随着我的抽插摇动，像细弱的小草承受暴雨的冲刷，快点，再快点，我最大幅度的抽插着，在她结实的屁股上撞出应和着她呻吟的啪啪声。

“给我只手”她说着，抓住我一个手臂，我一只手撑不住身体，干脆趴在她身上，她抓过我的手臂，用力的咬下去。

我吃痛，更加大力的抽插，她似乎是受了着这刺激，咬的更加用力。

这痛使我充满了暴力，我发狂般的动作着，撞击声响彻云霄。

她则咬的越来越狠，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痛和快乐，不断攀升，螺旋交织，攀升，交织，直到某个不存在的未知，在永恒的寂静与虚空，爆炸，时间与空间震荡着膨胀，绽放无数的星系。

真希望在那个瞬间，有人拿一把大口径的霰弹枪给我的后脑来上一发，把大脑轰碎，涂满整个天花板。

这个时刻，是死去的最好时机。

得到，还没来得及失去；满足，却还没体会它带来的空虚。

一切幸福都会随着时间褪色，每个人都应该在充盈着幸福的时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