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定下来,李姐就托我给她找份工作。
我再三劝她,说我可以养她,让她等生完孩子再说,可她还是坚持。
无奈之下,我只好托朋友帮忙,给她找了个网店客服的工作。
这个工作她在家就能做,店里也不算太忙。
工资不高,我私下每月给朋友两千块,让他加在李姐的工资里。
就这样,我时常去找李姐,帮她做饭、做家务,买东西,送她去市里产检,偶尔也会留下和她一起看个电影。
知不觉间,我有些冷落了小雅,没多久,她就察觉到了,问我最近在忙些什么。
讲起小昭时,我跟她提起过严哥和李姐,说过我们四个合租,关系很好,尤其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然,我并没说过我们四个人那些荒唐的往事。
所以,我就直接告诉她,李姐处境不好,来找我帮忙。
小雅很惊讶,但当我说起李姐因为彩礼的事和家里闹翻了,她也就释然了,还同情心泛滥起来,叮嘱我一定好好照顾李姐。
没过两天,小雅忽然提出想见李姐,说要尽地主之谊。
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带她出来和李姐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她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支开我,直到我回来时,她还在和李姐叽叽喳喳的说什么。
一见我回来了,她们立刻换了话题,小雅还时不时地偷瞄我一眼,马上又心虚的看向别处。
后来,我问了李姐才知道,她是打听小昭的事,还再三嘱咐李姐要对我保密。
小雅很快和李姐成了朋友,时常会带着几件婴儿衣服、小玩具、尿布之类的礼物去看李姐。
李姐告诉我,她们闲聊时,小雅几乎不再提起小昭,问的多半关于怀孕的事情,她看得出,小雅是准备和我结婚,生小孩了。
看小雅和李姐相处的不错,甚至有时候我们两个出去玩,她都会叫上李姐,我也就放下心来了。
小雅太单纯,从未怀疑过我和李姐之间会发生什么。
这也使我有一点罪恶感,再也没有在李姐那里逗留过太久。
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李姐的预产期已经过了五天,可她的肚子仍没有动静,我和李姐都有点焦急。
我们一起商量过,如果能顺产还是尽量顺产比较好,对身体伤害小些,最好还是能想办法催产。
这时,我们忽然相视一笑,想起了曾经一起看过的美剧《老友记》,这部剧里面,瑞秋过了预产期后和罗斯行房来催产。
暑气刚刚退去,天气不冷不热,楼下的几棵桂树开花了,香气飘渺的在屋子里逡巡。
我脱下李姐的睡衣,虔诚的亲吻她隆起的腹部,多么神奇,那里正在孕育着生命。
她的胸部更加丰满,像两颗椰子一样沉甸甸的坠着,乳晕也扩大了一圈,玫瑰般的色泽。
她侧躺下来,我从背后抱住她,把她包裹在我的怀抱里。
小船轻轻的滑进了港口,温柔的海浪拍打着船身。
我们聊起一起看过的电影,聊起一起做饭的时光,聊起严哥和小昭,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几乎要在这要近乎永恒的摇曳中睡去。
波涛开始汹涌,她扭过头来,我吻着她,抚摸她的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她是一颗熟透的果实,是流着奶和蜜的土地,是怀有耶稣的玛利亚。
我仿佛融化在了她的身体里,在这若隐若无的桂花香里,在这2018年的秋色里。
当天夜里三点,我的手机响起,是李姐,她的羊水破了。
我和小雅急忙把李姐送到医院。
我们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小雅已经预定了当干妈,似乎比我还紧张,依偎在我怀里,和我十指紧扣。
清晨六点多,我实在困得不行,便跟小雅说了一声,独自到医院的楼顶抽烟。
太阳快要出来了,天边已经亮了一点。
这光慢慢扩大着,驱散着深沉的夜,让周围的一起都明亮了起来,几个早餐摊支了起来,不时爆出一团团蒸汽,街上的公交车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征程,柴油发动机低沉而响亮地嗡鸣。
我走神的一瞬,太阳跃出了地平线,给整个大地铺上一片金黄。
朝阳照在身上,暖暖的,驱散了所有寒冷和疲惫,这时,小雅给我打来电话。
“已经生了,母子平安。”
我飞快地跑下楼,和小雅一起进了产房,去看望李姐和孩子。
“孩子名字想好了吗?”护士抱起孩子问。
“叫严希,希望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