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重物拖曳的沙沙声。
怎么看不清东西?视线里朦朦胧胧的,好像有数不清的黑色虫子。
重物在地上摩擦,沙沙作响,是什么东西在被拖曳?
是自己的身体。湿热的喘气声就在耳边,时不时还能闻到刺鼻的恶臭。
黑栗栗终于看清了周围。一根枝条啪地打过她的头顶,她的双腿拖在地上,划过泥土。两只黑色的狗,似乎是一条德国黑背和一条金毛,正叼着自己的领子,拖着自己前进。
「手……动不了了。」黑栗栗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背后。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偷袭击晕的一天,以后怕是不能以此嘲笑白栗栗了。
透过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一个男人正带领着狗群前进。黑栗栗瞇着眼睛,假装自己没有苏醒,用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被拖了不知多久,狗群终于停了下来,两只狗也松了口。黑栗栗躺在地上,在周围听见了数不清的兽类的声音,喘气、吠叫、低吼、挠地、奔跑。身上时不时能感觉到毛茸茸的触感,还有粗糙的舔舐感擦过肌肤。
「已经醒了吧,就不要装睡了。」男人的声音清澈,口音也很标准。
黑栗栗沉默一会,挣扎着坐起来,盯着这个人:「你就是……巫新玮?」
带着大批野狗的男人,女孩的爱人,巫新玮。他没理会她的问题,似乎默认了这个事实。
他蹲下身,打开一个罐头,把肉给倒在地上,几条脏兮兮的狗围在他的身前,争抢着食物。
巫新玮站起来。他是一个瘦削的男人,头发因缺少打理而绕成一缕一缕的,套着一件满是污垢的卫衣,和照片上的男子判若两人,但是从胡子拉碴的脸上依稀可以认出照片上男子的痕迹。
这就是那个女孩所找的男朋友,涉嫌虐杀了六个人的嫌疑犯。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栋楼外?」巫新玮问道,挠一条狗的毛发,是那只拖着黑栗栗来的金毛。
「调查杀害了六个人的淫魔,」黑栗栗笑道,「不过现在看了不用找了。」
黑栗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们似乎在一片开阔的地带,地上的石子和沙土表明这里不是市中心,至少是在某些更偏僻的地方。远处的铁桶里燃着一团火,几只狗围着取暖。十几只狗围绕着这片区域,毛色各不相同,有常见的小型犬,也有同她胸部一般高的大型犬,但似乎都是流浪犬。
「原来你管我们叫『淫魔』啊,」巫新玮轻轻笑道,「真是个贴切的名字呢,不是人类了,而是一种魔鬼,失去作为人的资格了。」
他抚摸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黑栗栗睁大眼睛,她这才发现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一头长发披在她赤裸的身上。女人混在狗群之中,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争抢着那些罐头里的食物。
就和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一样,像中邪一样失去了理智的女人。
一条看不清颜色的狗跳到她的身上,女人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口中发出嬉笑般的声音,高高挺起自己的屁股。那条灰毛的狗扑在她的身上,一根深红色的吓人异物从它的下体弹了出来,狗吠叫着,把自己的阴茎插入了女人的阴穴。女人兴奋地尖叫一声,愈加淫乱地挺起臀部,迎接着兽类的插入。
黑栗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人兽交合的情景。灰狗以人类不能及的速度快速耸动着下身。女人的身体抽搐着,在同灰狗的交尾中欢悦地尖叫。
随着女人呻吟的节奏,黑栗栗感觉自己的小腹也燥热起来。自己居然因为这样的场景而兴奋了,不是人与人的性爱,而是人与兽的交媾。
「看吶,这就是人类,」巫新玮看着眼前的人兽交尾,抚摸着爬到自己身旁的另外两个少女的头,「一开始的时候还抗拒得不行呢,哭得要死要活,结果过了不久就再也离不开了,自诩的高等动物摇着屁股请求低等的动物给她欢乐呢。」
「别自说自话了,」黑栗栗强笑道,努力控制自己的意志,「她不是自愿的,这是精液中毒的效果。你们淫魔的精液具有催情效果,还会使人丧失理智。」
「你还是懂得蛮多的嘛,他们说得对,你确实不可小觑。」巫新玮抓着一只狗的背毛,那条狗有着黄色的毛发,似乎是一只本地的土狗,「不过你有一点错了,淫魔的精液确实具有催情效果,但是只能持续几个小时,要想让女人变得像她一样饥渴,而且一刻不停地发情,你需要某种别的东西。」
「什么?」黑栗栗脱口而出。
「不过,你应该不需要吧。我听说,你是所有性力者所见过的最淫乱的女人。」巫新玮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不过十几条狗而已,一定不在话下吧?」
「你——」黑栗栗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土狗扑了过来,仅仅一瞬间,黑栗栗就被它压在了身下,胸口重重地摩擦着粗糙的土地。土狗的两只前爪抓在她的两肋,重量死死压在她的背上,被绑住双手的黑栗栗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哼,不过十几条狗而已……」黑栗栗挤出艰难的自信表情,「我可是能连续榨干十几个男人都不带喘气……过不了多久,你等着……」
「你是想使用你的『性力』吗?不用想了,无论被狗肏得去了多少次,我也不会给你一滴人类的精液。」
「你怎么知道?……」黑栗栗睁大了双眼。
土狗冲着她的脸狂吠了起来,露出锋利的犬齿,那有力的下颚离她的大动脉只有一吋之遥。土狗随时可以啃她一口。她咬着牙穿过头去,闭上嘴巴,感受着自己的衣服被土狗熟练地撕开。
就算被野兽伤害的恐惧笼罩,难以启齿的期待却像是搔动着她脚心的无形的手,让黑栗栗的阴穴泛滥成灾。她双腿不知什么时候摆成了淫乱的姿势,阴户充分地暴露在土狗面前。
黑栗栗的姿势就和真正的发情母狗一模一样,撅起屁股露出下体,向雄犬发出清楚不过的求爱信号。
自己果然就是这样淫荡的女人,黑栗栗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
犬类压在身上的感觉和人类的有根本的不同。那粗糙的毛发摩擦着她赤裸的肌肤,两只前爪抱在她胸侧,锋利的爪尖按在肌肤里。每一条肌肉都紧紧贴在她的背和臀上,兽类特有的臭味灌满了她的鼻腔。
正当黑栗栗准备迎接插入时,阴户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几乎让她直接冲上高潮顶端。粗糙湿润的大舌头舔舐着她的下体,时不时钻进她的小穴里。害怕被撕咬的恐惧和同异类交合的快感融合在一起,让黑栗栗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
「狗和人可不一样,是一种温柔又强壮的动物,好好享受吧。」
土狗似乎觉得时机已到,结束了舔舐,躯干重新跨到了她的背上,一根远比人类阳具炽热的异物顶在了黑栗栗混杂着淫液和狗的口水的阴道口。
黑栗栗低下头,看见了那根与人类截然不同的阳具。整根肉棒都红通通的,根部有一个两倍多宽的疙瘩,前部尖尖的,尖端的小孔不停地流出透明的粘液。
「别太粗暴哦……」黑栗栗低声说,闭上眼睛。
没有任何准备,那根炽热的肉棒径直插入了她,然后土狗便快速地前后抽插起来。黑栗栗惊叫一声,夹紧了臀部,差点直接泄身。
这是在人身上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粗暴和快感,土狗耸动臀部,快速地在黑栗栗体内冲撞着自己的阳具,形状奇异的坚硬肉棒似乎每一次都能准确地攻击到她的敏感点。狗毛不停地剐蹭着她的身体,锋利的前爪抵着她丰满的前胸。
黑栗栗看着一旁,好几个精液中毒的女人都在和野狗交媾,光洁的身体和毛茸茸的躯干交合在一起。自己就和那些女人一样,正在野狗的身下被侵犯着,嘴里却还止不住地发出浪叫。
狗茎越涨越大。犬类的阴茎内部一根阴茎骨,在插入之前便是靠这根骨头让阴茎挺立的,这就是说,在黑栗栗的体内,土狗才真正勃起。原本以为能轻松容纳狗茎的肉穴现在逐渐被膨胀的狗肉棒填满,伴随着土狗疯狂般的抽插,黑栗栗绝顶了。
她瘫软在地,只有屁股高高翘起,舌头吐出嘴外。
狗茎仍然在胀大,更让黑栗栗害怕的是,肉棒根部的那个疙瘩不仅在胀大,还在一次一次地撞击着她的阴户,而且每一次插入都塞得更深。终于,整个疙瘩都塞了进去,黑栗栗吊起白眼,下体淫水喷个不停。
那个疙瘩叫龟头球,也叫「蝴蝶骨」,是狗的阴茎特有的结构。当它在雌性体内膨胀后,配合着雌性阴道的收缩,阳具会卡在母狗体内,此时犬类才会大量射精。
而现在,整个蝴蝶骨进入了黑栗栗体内,然后进一步充血,胀大,等黑栗栗发觉的时候,狗茎已经卡在她的体内出不来了。土狗停止了抽插,从她身上爬下来,屁股对着黑栗栗的下体,一股又一股的精液灌进了被堵得死死的阴道中。
「明明没有在动了……为什么……」黑栗栗急促地呼吸着,感受着炽热的狗精射入自己体内。虽然土狗没有抽插,但是胀大的狗茎仍然随着脉搏跳动,硕大的蝴蝶骨也随之刺激着黑栗栗敏感的阴道壁,同时牵拉着阴蒂的根部。黑栗栗浑身抽搐,又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狗精……被狗精灌得去了……诶啊啊啊啊……」
狗的射精会持续很多次,精液的量会是人类的五六倍。当膨胀的蝴蝶骨终于收缩,土狗的阳具从黑栗栗体内落出时,她已经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下体红肿,狗精汩汩流出,背上是土狗留下的鲜红挠痕。
巫新玮走到黑栗栗身前,拉起她的头:「怎么样,顶不住了吧?现在和我求饶还来得及。」
「嘿嘿嘿……」黑栗栗眼神涣散,但是却透着兴奋和狂热的目光,「再来……让更大更多的狗来干我吧……」
巫新玮愣住了。看起来,黑栗栗和那些求欢的中毒少女一模一样,但是他发现了一点根本性的不同。
「是吗……你确实不太一样呢。」巫新玮把黑栗栗丢在地上,「那就上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话音刚落,又一只狗扑到了黑栗栗的身上。它有着尖尖的头部和黑黄相间的毛发,是一条德国牧羊犬。没有任何预热和前戏,德牧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探出皮毛的红色狗茎插入了黑栗栗的阴穴中。
「诶哈哈哈哈——又进来了……进——」黑栗栗的淫叫被堵在嘴里,一只狗居然径直从前面跑来,是那只金毛寻回犬。金毛把自己的狗茎给塞进了黑栗栗的嘴里。这些狗显然很习惯和人类交配,所以会如此自觉地使用少女的嘴来泄欲。
长时间未清洁的狗茎散发着难忍的腥味,但黑栗栗李别无选择,只能把散发着浓郁兽类下体气息的狗茎吃入嘴里。咸涩的苦味从狗茎的顶端流出来,她一滴不剩地全吸干净。
巫新玮看着陶醉在兽交中的黑栗栗,皱起眉头,坐到了一边的铁桶上:「确实是不一样的,明明在同野兽做爱,却比人更像人……」
黑栗栗已经完全忘我了,她感受着狗茎和疙瘩在体内的冲撞,吮吸着异类的阳具,像一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扭动着身体,连是否高潮也分不清楚,因为快感太强烈,她几乎每过几分钟就会绝顶。少女的淫汁和野狗的精液混杂在黑栗栗的子宫里,她的胃中也灌入了野兽的白浊液。
两条狗和一个人的3P结束了,黑栗栗趴在地面上,闭着眼睛喘气,身上黑一块白一块,沾满了地面上的泥土。因为皮肤上没有毛发,她看起来简直比流浪狗还要肮脏。
突然,黑栗栗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转头一看,一头奇大无比的褐色狗正跨在她脊背上,凶恶地朝她狂吠不止,唾液喷到她的脸上。
「是大黑,英国獒,是这里最大,大概也是最昂贵的狗吧。」巫新玮说道,「没有几个女人能承受得了它。」
之前的几次兽交,黑栗栗虽然被压在身下,但是就身材上而言,那些狗仍比她小。但是这一次,高大雄壮的英国獒完全压倒了她。英国獒的头部比成年男子的腰部还高,体重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九十千克,完全可以从身长上胜过身材娇小的黑栗栗。被压在身下,她就像是一只小狗一样,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连呼吸都有困难。
「完全被控制的感觉呢……」黑栗栗躯干发抖,脸色却更加潮红,「居然……这么大……」
那条狗茎的尺寸更是惊人,从顶端到底部有近三十厘米长,而底部的疙瘩虽然还未胀大,但已有小孩的拳头大了。狗茎几次拍打在黑栗栗背上,长度看起来能够捅到她的肺部。
「进来……进来呀……」黑栗栗摇摆着自己湿漉漉的屁股,阴唇一张一合,好似呼唤狗茎的侵入。
于是英国獒低吼一声,把硕大的狗茎捅入了黑栗栗体内。
黑栗栗一阵干呕。狗茎一口气就捅到了她的阴道最深处,几乎撞进她的子宫里。她的内脏被猛地挤压,胃里刚刚才灌进去的狗精差点全吐出来。黑栗栗闭紧嘴巴,费尽气力才把涌上食道的精子给吞回去。
强壮沉重的英国獒打桩机一般在黑栗栗的体内冲刺着,每一次都把狗茎挺得更深。
黑栗栗口中发出尖叫,她感叹小穴快被撕裂了。狗茎仍然在膨胀,很快就比她平常使用的最大号按摩棒还要粗了。然后,那个变得有男人拳头般大小的蝴蝶骨凭着英国獒的蛮力逐渐撞进了黑栗栗狭隘的阴道中,然后被深深吸在了里面。
此时,狗茎长度已经远超过阴道能容纳的范围了,其顶端已经贯穿了黑栗栗细细的宫颈口,部分地突进了子宫中。子宫口被初次贯穿的黑栗栗失去了尖叫的能力,失神的双眼和吐出的舌头显示着她经历着难以描述的高潮。
从外部看,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小腹被坚硬的狗茎顶起的凸起。膀胱早被挤得空空荡荡,连子宫也被撞得变形。拳头般的蝴蝶骨毫无怜悯地出出入入,相当于黑栗栗正在被每秒数次的成年男性全深度拳交蹂躏。
英国獒低吼一声,感觉到时机已到,它爬下她的身体,开始了漫长的射精。黑栗栗的小腹逐渐凸起,狗精被直接关进了子宫里。
「怎么……还没有结束……」精疲力尽的黑栗栗抬起上身,想要脱离狗茎,但是蝴蝶骨卡在自己的阴道内,而自己紧致的阴道口已经缩紧,于是她和英国獒就这样被连在了一起,无法分开。
她突然感觉下体被猛地牵拉,口中尖叫起来:「咿呀啊啊——不要……不要拉啊——」
失去了耐心的英国獒向前移动,想要分离自己和黑栗栗死死卡主的下体。结果,黑栗栗被体内的狗茎拉着,拖在地面上滑动。浑身瘫软的黑栗栗根本对抗不了体重是自己两倍的巨大公狗,只能忍受下体发疯般的牵拉感,被拖在地上滑行。
「停下来……停……」
过了整整半个小时,狗茎才逐渐缩小,黑栗栗才获得了解放。
她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汗水和泥土,头发散了一地,嘴边流出白沫,狗精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无法闭合的下体,红肿的子宫颈口清晰可见。
不过这并不是盛宴的结束,发情的狗群围绕在她的身旁,十几根通红得像铁棒一样的肉棒从毛发中伸出。
「嘿嘿嘿……」黑栗栗痴痴地笑,大腿已经累得酸软,阴道内壁也像是要脱出体外一样大开着。她转过身,趴在地上张开双腿,向狗群展示着自己湿润的淫穴:「狗狗们还没有满足吧……今天晚上就用小母狗的小穴来释放你们的兽欲吧……嘿嘿嘿……」
于是人兽交媾的盛宴继续,黑栗栗的洞口被流浪的兽类填满,雪白的肉体匍匐在多毛的躯干下,脸上浮起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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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栗栗躺在地上喘气。
下体一跳一跳的,小腹里涨得发痛。
她翻过身,一大股狗精被挤出小穴,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大股白浊液。
数不清和多少只狗交配了。一开始还记得数量,后来就根本数不清了。
当身上的汗液冷下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毫不廉耻地和群狗交配了。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明明没有精液中毒,但是却比中毒了的人还要淫乱和下贱。
巫新玮坐在远处,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也没有参与。
「不愧是你,唯一的女性性力者,」巫新玮说道,把一个小瓶子抛在她面前,「来吧。」
黑栗栗看着那罐被抛在自己面前的小瓶子。那是个一指长的玻璃瓶,瓶壁很厚,里面悬浮着乳白色的液体。她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
「……是你的精液吗?」黑栗栗抬起头,看向巫新玮。
「是精液,但不是我的精液。」巫新玮说道,坐在一个铁桶上,「这是『苏摩水』,是特殊的精液。『苏摩』是婆罗门神话中赐予人力量与永生的神秘饮料。我说过吧,普通性力者的精液可以暂时迷乱人的心智,但是不能长久地控制女人。但是这一罐东西不一样,男人喝上一口,就会拥有性力;女人只要尝上一滴,立刻就会变成性欲的奴隶。」
这个……难道就是性力的秘密吗?
「性力……究竟是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人类应该掌握的力量吧。『性力派』是印度婆罗门教的一个支派,主张女神是至高、终极的存在,性爱是修行的五种享乐之一,是通往自我解放的道路。『性力』这个词说不定就是从这里来的呢。」巫新玮语气平淡地叙述,好像事不关己,「不过淫魔们做的这些事情,奴役少女、残杀市民,应该和那些宗教没关系吧。」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听说已经有人在你身上试过『苏摩水』了,没有效果。既然这样,对你而言,这就是一小瓶普通的精液吧。」巫新玮在她面前站定,「喝下它,你就暂时会掌握性力吧?那么就喝下它吧,然后同我战斗。」
「你在打什么主意?不是说你不会给我一滴精液吗?」
「我改主意了。不是很想杀掉我吗?现在就来吧。比谁都淫乱,但是却不会失去自我;比谁都像野兽,所以最接近人类。只有这样的人,你,有资格杀死我。」
与任何其他的淫魔都不一样,巫新玮站在那里,身上只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就像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孩一样,口中却说着难以理解的话。
似乎有什么搞错了,漏掉了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不是要杀掉你,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黑栗栗稳住自己的声音,「我是要『净化』你,剥夺你伤害别人的能力。」
「随你怎么样,快点喝下『苏摩水』吧。」
黑栗栗拿起那罐白色的液体,拧开盖子。就形态和气味来看,确实是精液没错。
但她拧上瓶盖,松手把玻璃瓶丢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会蠢到喝陌生人给的饮料吗?」黑栗栗冷冷地说。
「那就……太可惜了。」巫新玮的脸上居然真的浮现了遗憾的神情。
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
黑栗栗转头看去,黑暗中,一身长裙的少女抓住裙摆,气喘吁吁地看着她——不,是看着巫新玮。
是巫新玮的女友,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爱人的少女。少女一头长发被风吹得絮乱不堪,汗水在脖子上闪闪发亮,茶色网纱连衣裙随风飞舞。
「心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巫新玮的声音一下子慌乱了,像是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
他管少女叫「心琦」……黑栗栗隐隐觉得自己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娜拉纳从少女的背后走出来,眼神锋利:「果然循着正确的线索,就能抓到老鼠呢。」
看来是娜拉纳从少女的身上弄到了情报,找到了巫新玮的位置。
少女向巫新玮走了两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突然离开?」
黑栗栗大吼一声:「别过去!这个男的骗了你,他是个杀人犯,他之所以离开你,是畏罪潜逃!」
少女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在火光的映衬下格外诡异:「我都知道的啊,哥哥的事情,我都知道的。」
哥哥?
碎片般的线索噼里啪啦地拼合,原本残缺不全的拼图逐渐完整。
少女和巫新玮从小就认识了。
他们十岁前在同一间屋子里看电视。
他们有很多的回忆。
破产的企业家巫润生有两个孩子,一个叫巫新玮,另一个叫……
另一个孩子叫巫心琦,是个女孩。
黑栗栗的嘴巴微微张开,事情的发展已经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范围。
兄妹之间怎么会是……
「我们可是爱人哦,哥哥,」少女——不对,现在应该叫巫心琦——离巫新玮愈来愈近,「你不记得了吗」
「不要再说了,」明明面对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身为淫魔的巫新玮却步步后退,「不要再说了……」
「别靠近他!」黑栗栗向前一步,拉住了巫心琦的手,「你的哥哥是个杀人魔啊,他可是杀掉了六个人的魔鬼!」
「魔鬼——那些人才是魔鬼!」巫新玮抓着头发,「他们才是真正的淫魔!那些人就算下地狱一万遍也不能抵消他们的罪过!」
那六个人才是魔鬼?巫新玮究竟在说什么?
巫心琦挣脱黑栗栗的手,缓缓走近几欲崩溃的哥哥巫新玮,眼中满是爱人的温柔和呵护,她伸出手,想抓住巫新玮。但巫新玮像是害怕一般连连后退。
「巫润生曾经是本市最成功的企业家之一,但是近十年来他神话般的崛起不是全然光明的,」一直站在阴影中的娜拉纳开口了,语气平缓,不带一丝波澜,「贿赂官员、经营黑色产业、同黑道打交道、强制拆迁,巫润生平步青云的时候,却没发现危机悄然到来。
「当他的靠山,副市长董齐观倒台的时候,他的事业终于到了尽头。原本左右逢源的巫润生发现自己周围全是露着牙齿的狼,被自己创建的公司踢出局后,绝望的巫润生试图通过借款来维持崩溃的财政状况。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这个男人最后逃跑了,但是却留下了两个没有任何自卫能力的孩子,巫新玮和巫心琦。」
巫新玮咬牙切齿:「都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抛弃了我们!一切都是他的错!」
「不可以那么说爸爸哦,他一直都爱着我们。」巫心琦的眼神让人想起清晨沾着露珠的野花,「而且没有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发现我们之间谁都不能阻止的爱。」
「虽然人消失了,但是留下的大笔欠款却不会凭空消失。」娜拉纳仍然平静地叙述着惊心动魄的事实,「找不到债务人的债主决定使用传统手段:父亲的债,子女来还。」
「心琦,醒过来吧……」泪水流下巫新玮的脸,「求求你,恢复正常吧……」
「让巫家两个孩子还债的方式并不复杂。债主找到了一个『专业团队』,这个团队有六个人,也就是那六个被杀掉的受害者。这个团队非常精于此道,很快便理解了债主的要求:让这两个债主的后代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被抓到的两个人被胁迫拍摄色情视频,群交、露出、调教、虐待、兽交,任何能想到的题材,无论有多重口,只要是能够卖出去、获得利润的,他们都拍了。当然,最重要的,也最让债主痛快的,是乱伦。」
「住口!住口!」巫新玮声嘶力竭地大吼,泪流满面,摔倒在地。
「虽然苦涩,但我都能挺过去呢,」巫心琦终于走到巫新玮面前,捧起他的脸,一脸幸福,全然没有发觉自己说的话有多扭曲,「因为有哥哥在,有我们之间的爱——对了!」
巫心琦像是久别重逢的新婚少女一样旋转自己的身体,长长的裙摆舞到空中:「今天我穿了哥哥最喜欢的衣服呢!」
她解开纽扣,连衣裙轻轻飘落在地,然后,出现在抖动的火光中的,是叫黑栗栗想要移开眼睛、但却动弹不得的情景——黑栗栗的身上穿了三个环,那痛苦的记忆让她心惊胆战,而少女的肉体上,却穿了数不清的环。弧度姣好的脊背上,两排银光闪闪的金属环刺穿了娇嫩的皮肤,从上至下形成了一对内凹的弓形,紫色丝带从一侧的金属环拉出,又套入另一侧的金属环内,再穿回这一侧的下一个金属环,像是仅仅保留了绑带的束腰,又像是运动鞋交叉的鞋带,只不过,被紧紧绑起的不是衣物,而是活生生的皮肉。巫心琦的小腹、两只手臂还有双腿的后侧上,都是这样的穿孔绑带内衣。
她的每个乳头都刺了三个环,之间用金色细链相连,再接到阴部的穿孔上;而下体的穿环更是多得惊心动魄,两瓣使用过度而肥硕的大阴唇被链子拉到两侧,同大腿上的蕾丝束带连在一起。
而交织的金属链和束带下的,是布满了鞭痕和刺青的肌肤,几乎每一吋的肌肤都被盖得满满当当,要么是纹上了羞辱的字眼,要么是留着鞭痕或抓伤,上臂和大腿内侧还能看见青紫色的针孔,星星点点,像是用得过度的砧板。她必须每时每刻都遮盖着脖子下方的所有皮肤,否则就会露出这些耻辱的印记。
「你还记得我们成为爱人的那一天吗,」巫心琦幸福地展示着身上触目惊心的「漂亮衣服」,伸长自己的四肢,肌肤被穿环拉得几乎透明,「我坐在哥哥的身上,你的肉棒在脱出的宫颈里。我们在彼此内部——我吻着你的嘴,帮你把嘴里的吐出来的东西清理干净。」
她把手伸到下身,从阴穴里拉出了一根大得惊人的金属棒,金属棒上满是狼牙般的凸起,黏满了白色的淫液。她松开手,金属棒被一根链子连着,悬挂在空中,链子另一端是穿过肥大阴蒂的金属杆。
巫新玮抱着脑袋,肩膀颤抖。
「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那些叔叔们说我们是不仅兄妹,还是爱人,应该进入彼此的身体。可是那时候我还不理解,还抗拒——直到那时候,你在我身体里射了多少次?六次?七次?子宫里全部满满的是你的温暖的液体,我让你一直射到流出水为止。看着你累倒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
巫心琦蹲在地上,岔开双腿,把拳头轻松地塞入下体,淫叫着,喷射的淫水射了巫新玮一身:「是爱!是爱!无条件的爱——相爱不是因为幸福,就不会因为痛苦而失去感情,为的是我们之间超越一切的血缘之爱!」
黑栗栗明白了。死掉的六个人为了收钱,逼迫巫氏兄妹乱伦,用摄像机记录下他们痛苦的情态。在超越常识的扭曲下,妹妹选择了扭曲,全身心地投入追债团队给他们两个划出的角色设定之中,成为了疯狂追求不伦之爱的妹妹;而哥哥同样选择了扭曲。
「来啊!进来,哥哥……」巫心琦扭动着破烂不堪的下体,「用你的爱灌满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娜拉纳继续她最后的叙述:「最后,巫新玮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恶魔的力量,所谓的性力。11月9 日夜,在拍摄兽交视频时,他屠杀了在场的六个人,然后带着巫心琦离开了。他们短暂地居住在儿时曾住过的房子里,接着,巫新玮选择了离开巫心琦。」
「够了。」巫新玮低声说,跪在地上,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以上,是我的调查结论。」娜拉纳说。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巫心琦天真无邪地问,然后泪眼欲滴,「对不起,总是惹你生气……」
「没有哦,你一直都很乖,」巫新玮突然把妹妹抱在怀里,手抚摸着她伤痕累累的细弱肩膀。
「啊……」巫心琦身体一震,好像被小小地吓到了,然后浑身放松。
那一剎那,黑栗栗相信她看见巫新玮笑了。
「对,我们是兄妹。谁都不能、什么也不能阻挡的血缘之爱……」巫新玮也抱住自己的妹妹,「你知道吗?我一直最想给你的东西……是自由。」
「自由……」
「像是天空的鸟儿一样,没有道路也不是阻碍,想去哪就去哪……可是我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没事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巫心琦抚摸着巫新玮的头,然后手渐渐垂了下来。
「对不起,我连保护你都做不到……我能给你的,只剩下自由了。」
巫新玮挣扎着站起来,松开了妹妹。巫心琦没有阻拦,任他离开了自己。然后,黑栗栗看见巫新玮的手上,黑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锋利的爪闪着红光。
黑栗栗想阻止,但是一切已经结束了。
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初见巫心琦时的那种异样感从何而来,那种古怪的、熟悉的、让她心跳加快的气氛,还有令她烦躁的保护欲。
那是碰上早已崩坏的东西的感觉。这个女孩,那时候就已经崩坏了。
巫心琦仰倒在地上,胸口快速地起伏着,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左胸一股一股地喷出来,像是不能止息的喷泉。血流汇聚到地上,渗进泥土里。
「哥哥……」她的嘴角渗出血沫,洁白的脖颈像是染红的白绢。
「没事的,心琦,一切都结束了,」巫新玮把颤抖的、沾满至亲鲜血的手捂在脸上,双膝跪地,「呜……在更加崩坏之前,让一切都结束吧。」
「你……你爱我吗?」妹妹的眼神逐渐涣散。
哥哥看着妹妹,笑道:「我是你的哥哥啊。」
妹妹似乎满足了,歪着头,睡着了一般闭上了眼睛,嘴角留着残存的笑。在扭曲中发现了爱的少女死去了,带着她的焦虑,梦想,还有不为人知的回忆。
巫新玮跪在地上,如同石膏的雕像。
黑栗栗看着眼前的这个淫魔,不知该怎么做。
她能做些什么呢?白栗栗错了,她以为有了这力量就能保护这个城市,但是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碎掉的已经碎掉了,无论是性力、魔法,还是奇迹,都无法弥补。
「这是第七个人。」巫新玮说。
「啊?」
「这是我杀的第七个人。是时候给我正义的制裁了。」他抬起头,眼神憔悴,像是枯干的水井,「为那些死去的人,还有中毒的少女。把那瓶精液喝下去,用『性力』杀掉我。你有这个资格。」
「为什么?」
「他们都假装自己是人类,而你假装自己是野兽。」
好像有什么被击中了。
黑栗栗捡起那瓶苏摩水,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灌入腹中,熟悉的热感升上脑际,仿佛有一万只虫在血管内蠕动,周围的环境霎时鲜明得刺痛神经,每一丝声音、每一点光亮都像针一样。最可怕的是性敏感度的改变,原本已经适应存在的乳环和阴环变得炽热,像是在释放着电流,光是血管鼓动都能让周围的神经感受到针刺般的快感。
但是黑栗栗忍住了官能浪潮的冲击,她静静地说:「我说了,我不会杀掉你,我只会『净化』你。你的记忆大概会消失,但是你的生命我无权审判。」
「那就……净化我吧。」巫新玮说道。
娜拉纳一直默默地看着,直到此时才开口:「等一下,我还有几个问题。」
「什么?」
「你知道『戴黑面具的男人』是谁吗?」
巫新玮笑了:「所有的性力者都知道他……我们管他叫『大君』,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从来以黑色面具示人。他大概是资格最老的性力者,也是分发苏摩水的人。据我所知,所有的性力者都是从他那里得到苏摩水,然后饮下后获得性力的。」
「苏摩水是怎么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并不是任何性力者的精液,更不是大君的。」
「你知道大君的计划是什么吗?或者说你们在谋划什么?」
「任何获得性力的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向大君进贡一定数量的喝过苏摩水的少女,大概是人口买卖之类的事情吧,但是我和他们走得并不是很近,所以了解得并不多。他们把自己称为『教团』,似乎是某种邪教组织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不感兴趣,所以了解得也不多。」
「最后一个问题,」娜拉纳语气严肃,「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指的是黑栗栗。
巫新玮看着黑栗栗,语气暧昧:「谁知道呢?唯一的能使用性力的女性,唯一的不是从大君那里得到性力的人,唯一的不通过饮下苏摩水使用掌握性力的人,教团最大的敌人,亦或许是最重要的人物……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
黑栗栗听着这些对自己的描述,没有任何骄傲和喜悦,有的只是疑惑和恶心。她走到巫新玮面前,说:「都问完了吧?」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但现在好像也问不出更多的问题了。」娜拉纳道。黑栗栗知道她正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等待她所谓的「净化」。
黑栗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巫新玮推倒在地上,脱下他的裤子,把自己柔软无骨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双手抱住他僵硬的脊背。
「放松,很快就结束了。」她把唇贴在巫新玮的唇上。她闻到血的腥味。
巫新玮只感觉被清香的气味所包围,唇上的柔软似乎渗近了他骨头里,他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了,像是衣物的褶皱被熨平。然后,他看见眼前的少女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虹膜底部燃烧着绿色的岩浆般的火焰。
黑栗栗猛地向下一坐,把挺立的阳具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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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记忆和感情的浪潮所裹挟,冲向另一边,看不见对岸。黑栗栗大口地呼吸,但是吸进肺里的只有黏稠的液体般的黑色。
她看见自己正在推动秋千,感觉自己正咧着嘴,大声喊着什么话。秋千上的女孩又哭又笑,似乎因为秋千荡起的高度害怕得不行,又因为兴奋而哈哈大笑。
「哥哥……停下来啦……哈哈哈……要掉下去了……」
自己只是进一步把秋千推得更高,然后女孩的尖叫也越来越高。
视野的边缘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幸福地看着自己和女孩的游戏。
耳边满是笑声和尖叫。好开心啊。女孩应该是巫心琦。这大概是巫新玮的回忆吧。偷窥别人回忆算不算是犯罪呢?
然后一个大浪打过来,秋千和女孩都消失了,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一震又一震。
自己靠在一扇门后,死死地压在门上。门外传来愤怒的吼声,门体剧烈地震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
「开门!」不知门外有多少人,他们不停地撞门,像是愤怒的野兽,「小兔崽子,开门!」
害怕得不得了,想马上逃走。
但是不能逃走。客厅里的女孩抱着枕头,躲在沙发后面。
如果自己逃走了,那么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母亲早就不在了,父亲那个混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黑栗栗大口呼吸着空气,在他人回忆的汪洋中载沉载浮。每次净化时,被净化者的回忆都会想水流一样灌进她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她只能竭力忍受一波又一波记忆和情感的冲击。
眼前女孩的衣服被撕开,她雪白的肉体被男人们肆意地抓捏着。
自己的手被捆在椅子上,嘴里被堵住了,喉咙也哑了。
眼睛一定满是血丝了。
一直到结束的时候,都无法移开眼睛。
女孩躺在地上,紧紧抱着流血的下体。
最终还是失败了,那群人冲了进来,把自己和妹妹都绑走了。然后他们在自己面前侵犯了妹妹。她明明没有犯任何错,却要收到这种残酷的对待。
如果自己能保护她就好了。
灌入的水流颜色越来越黑,黑栗栗被负面的、泥浆一样的情感淹没。
好痛,下面好痛。
身体好像已经被榨干了,但是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冷汗也不停地涌出来。都是吃了那个药的缘故。被绳子绑住的阴茎血液回流受阻,也软不下来,只是下意识地撞着前面的那个洞口。
洞口,啊,是什么洞口……
女孩在自己身下,眼球后翻,已经失去了意识。
是妹妹啊,原来如此。自己的阳具正插在妹妹的身体里,已经干了她不知多长时间了。下体混杂着白液和血丝,不知道是谁的白液,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干她啊!哈哈哈!她是你妹妹,干她的感觉怎么样啊?」
「很爽……」眼泪不停地流下来,糊在脸上。
那些男人,要杀了他们。
自己被压在身下,女孩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拉开穿了四五个环的小阴唇,松松垮垮的阴道口里,粉红色的锥状物调皮地掉下来,顶端的洞口害羞地蠕动着。那是妹妹的子宫口。
「我爱你……哥哥……」妹妹脸上是挂着泪水的笑容,「我爱你……爱你……」她用子宫口把自己的阳具吃了进去。龟头好温暖,好紧实,被温暖的内壁包裹吮吸着。
「啊……咿……爱你……啊咿咿咿……爱……爱……」妹妹翻着白眼,拖着舌尖,抽搐一样活动着自己的臀部,身上的铁链和钉子碰撞叮当作响,嘴里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是那些人教给她的,必须要死死地记在脑子里,「最爱……哥哥了……」
自己把她压在身下,抓住她的两个乳环,阳具在妹妹的子宫里冲撞。她背上好像又多了几个刺青呢。妹妹趴在地上,嘴里吐出黄色的液体。
黑栗栗沉入海底。
「这是……什么?」
带着黑面具的男人一言不发。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拿起小瓶,一饮而尽。
那瓶白浊的液体又咸又涩,带着石楠花的味道。
身体像是燃烧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古老的记忆翻滚又熄灭,远古的力量顺着血管灌满全身,阳具硬得像是要爆炸。
然后,手上沾满了血。地上也是漂亮的血,从撕开的腹腔里流出来。
那六个男人,要么躺在地上,要么被钉在墙上。他们内脏的触感很恶心,把鞋子都弄脏了。
那些狗躲在角落里,尾巴夹在后腿间,呜呜地悲鸣着。目睹了这样残酷的屠杀,就算是兽类也会害怕吧。
想起来了,昨天的拍摄内容是妹妹和这些狗的交配。
走到狗的面前,用沾满人血的手摸着它们的头。狗呜呜地低下头,顺从地任自己抚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
真是可爱的野兽啊。
「真是可爱的母狗啊。」一束鞭子落下来,啪地抽在自己的阴部,「张开你的腿!你这淫乱的奴隶!」
更加用力地张开自己的双腿。自己的双腿跪在地上,但是上身却向后仰去,腰部对折九十度,让胸部压在地上,头部从两腿间探出来,双臂死死地扣着双腿。整个人像是一个环一样,赤裸的阴部向上暴露着,毫无防御。
又是一鞭火辣辣地打在阴户上,痛得她几乎要尖叫。这种身体对折的姿势本来就极其消耗体力,还得分出精力忍受阴部的虐待,她快昏过去了。
「淫乱的母狗应该说什么?」
「请……请使用母狗下贱的烂穴……」她用被压迫的胸腔尽力挤出几个字。如果说不清楚,估计还要被打。
等会,自己是谁啊?
「你是个淫乱的母狗,记住这一点,」训练自己的女人说,「应该对男人献上自己的身体,用这种姿势让自己无法动弹,然后被插入是最舒服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牢牢地记在心里。自己是母狗,淫乱的母狗,自己的小穴是给人随便使用的玩具。好讨厌,讨厌这一切,讨厌人生,讨厌人类。
不对,完全脱节了吧。这不是巫新玮的回忆。怎么回事?黑栗栗的意识沉入了无光的海底,然后落入深深的沟壑之中,然后继续下沉。
天气很热,透过石铸的门洞,能看到外面是阳光炽烈的一片沙地,一直延伸到天际线。
训练自己的女人肤色黝黑,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长发披在肩上,流海和发梢都削得平平的,胸部赤裸,腰部以下缠着神秘的薄纱打褶长裙。女人的脸型不是亚洲人,眼角画着浓浓的眼线,唇上涂着厚厚的妆。她走向下一个女孩,用鞭子抽在她身上,说着同样的话。
黑栗栗看向自己的手和大腿,皮肤不是熟悉的柔白色,而是同女人一样的小麦色。
不对,这个人是谁?这是谁的回忆?
好混乱,要喘不过气了。
沉入深渊的底部,黑色的水破开,就上岸了。湿透了的黑栗栗趴在岸上。
又是这个梦。
阴暗的洞穴内,空气阴冷,洞穴中央围着一圈即将燃尽的白蜡烛,地面上用黑炭绘制着难以理解的古奥图案和神秘文字,那些文字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她内心涌上不可名状的恐惧,像是数不清的蠕虫不停地蠕动。
蜡烛圈的中央蜷缩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白白的,小小的。她躺在地上,胸部微微起伏,好像是睡着了。一头长发盖在身体上,几处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和淤青。
黑栗栗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女孩。
一阵无名的阴风吹来,所有的蜡烛猛地一抖,几乎熄灭。黑栗栗惊叫一声,然后听到肌髪摩挲的声音。
女孩醒了,缓缓地爬起来,背对着她,搓着眼睛。
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
恐惧攥紧黑栗栗的心,来自于远古的、血脉深处的、本能的恐惧,冷却了她身上最后一点体温。
「你终于来啦,」女孩轻轻地说,「你果然会来保护我的,对吧?」
然后她的嘴唇蠕动,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黑栗栗失去了意识。留在她的记忆中的,只有飘摇烛火中女孩的脸,和她青色熔岩般燃烧的瞳孔。
那是自己的脸——同黑栗栗和白栗栗一模一样,但更为年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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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浮出水面,黑栗栗从梦境中醒来,冷汗湿透了头发。
自己坐在巫新玮的身上,腰部因剧烈的动作麻得快失去知觉了。下体交合的部位一片狼藉,巨量的白色液体流了一地。那些液体既不是精液,也不是淫水,而是某种别的未知液体,沸腾般咕噜咕噜冒泡,然后很快蒸发、消失、不留痕迹。
巫新玮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结束了……」黑栗栗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地上,胸腔剧烈地起伏。
她用力握了握拳,超常力量已经消失了,身体充能时敏感度暴增的效应也已经消退,现在她失去性力了。
巫新玮不再是淫魔。身边没有淫魔的存在,自己也就无法使用性力了。
「真是吓人啊,」娜拉纳蹲在她旁边,似乎从头到尾注视着两人的性交,「你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下面不停地涌出液体呢,还像开水一样冒泡,我以为你们要脱水了。」
黑栗栗没力气回话。
「所以,这就是『净化』吗?」娜拉纳看着昏迷不醒的巫新玮。
黑栗栗点点头,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淫魔了。」
「诶……这是哪里?」巫新玮缓缓睁开眼睛。他爬起来,一脸惊慌地四下张望:「心琦……心琦!」
巫新玮多半已经失忆了吧,就像之前所有被净化的淫魔一样,失去了所有成为淫魔以来的记忆。
「心琦……啊!」巫新玮看着自己的手,「血……血!怎么回事啊!」
巫新玮一脸慌张地跑来跑去:「心琦,心琦!」
就算失忆了,他也会被警方以谋杀罪逮捕吧,毕竟是六个……七个人的生命。
黑栗栗注意到,巫心琦倒下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滩血迹了。是娜拉纳把尸体给藏起来了吧。
巫新玮撕心裂肺地大喊:「心琦——你在哪——」他突然注意到蹲在阴影中的娜拉纳,「请问,你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了吗?」
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呢?自己也会下手,把已经全然崩坏的妹妹给杀掉吗?更早的时候,自己会下手,把那六个男人杀掉,成为通缉的杀人犯吗?
像是一团怎么努力也解不开的死结,黑栗栗看着慌张地四处走动,想要找到自己妹妹的、失忆的哥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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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带巫心琦来找巫新玮?」
回去的路上,黑栗栗问了娜拉纳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娜拉纳回答,「但这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如果……如果你没有带她来,她就不会……」
「这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两人默默地走向住的公寓,然后黑栗栗停下了脚步。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带她来找巫新玮……」
娜拉纳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巫心琦本来不用死!」黑栗栗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她本来不用死!这件事根本不用这样结束……」
「巫新玮杀死巫心琦是意料之外的,不是我能控制的。」娜拉纳道,「而且,就算她没死,也总有一天会找到巫新玮的,巫新玮也会找到她。假如那时候他已经被净化、失忆了,那碰见这样的妹妹,他又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你这是狡辩!」黑栗栗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砰地一声把娜拉纳按在墙上,大吼,「根本就不用……如果那时候我拦住她……如果我快一步……」
黑栗栗把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只是肩膀止不住地抽动。她又想起初见巫心琦的那个晚上。长裙的女孩在街道间游荡,寻找自己的爱人。
「你知道吗,」娜拉纳轻轻地说,「一开始我以为白栗栗和你是两个截然相反、互相否定对方的人格,一个是积极、合群、守护,另一个是阴暗、反社会、破坏。」她叹了一口气,望向别处,任由黑栗栗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我错了呢,你们两个还是蛮像的。」
黑栗栗把头按在娜拉纳胸口,把下唇咬得快要出血,脊背不停地颤抖。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脑袋,站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向家的方向走去,娜拉纳跟上去,走在她的前面。
天上云层很厚,只能看见月光的影子。
走入大门,爬上楼梯,拐过走廊,就到家门口了。
咯楞,黑栗栗听见家门旁的角落里传来响声。
一团黑影闪出,扑在走在前面的娜拉纳脚上。娜拉纳后撤一步,刷的一声抽出了银色的小刀。
「住手——」黑栗栗大叫一声。
娜拉纳停下手中的刀。
那团黑影喘息着,声音沙哑低沉:「精……精液……」
黑栗栗拍亮走廊的电灯,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屏住了呼吸。
夏茸趴在地上,抱着娜拉纳的双腿。她的衣服裂成条状,皮肤上是指甲的挠痕,一只手指甲里残留着破损的布料,另一只手揉搓着下身。
夏茸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唾液垂下嘴角,眼神迷离。
「救我……没有精液……要死掉了……」
夏茸的诅咒,精液中毒,并没有解除。因为巫新玮并不是诅咒的源头。
黑栗栗扶起夏茸:「夏茸!清醒一点,是我!」
「栗栗……我……我好难受……」
「怎么办?」黑栗栗看着娜拉纳。
「带她进来,」娜拉纳思考了半晌,「虽然不能解除诅咒,但至少能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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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茸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平稳。周墨绫给她盖上了被子。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有办法能治疗她妈?」周墨绫责怪地看着娜拉纳。
「要解除诅咒,就必须要解除诅咒的源头,」娜拉纳正摇晃着一根试管,淡白色的悬浊液轻轻摇曳,「但我还没找到诅咒源的所在……这个药,每天起床喝一次,睡前喝一次,每次两毫升。」
周墨绫接过盖上的试管:「这是什么,特效药?」
「替代上瘾物的炼金药剂,」娜拉纳说道,「应该可以缓解她的中毒症状。」
「那太好了!」周墨绫笑道,「这样夏茸就可以正常上课啦!」
黑栗栗坐在床边,抱着手:「所以,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还有很多情报没有处理,」娜拉纳回答,「巫新玮那边,他的屋子里还有不少可以搜集的情报,总之现在有些线索了吧。」
「你们要加油哦!」周墨绫说,「快点把大坏蛋抓到,这样夏茸才能恢复正常!」
「遵命,主人——」黑栗栗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
「对了,让夏茸住过来吧?」
「什么?」黑栗栗惊讶道,「你不是很反对我和其他人合住吗?」
「夏茸不一样啊……」周墨绫偏着脑袋,「她一直一个人住,把她接过来的话方便照顾,也比较安全吧?」
「你觉得OK就行了,」黑栗栗回答,「白栗栗也一定会同意的。」
「那你呢?」
「我?我无所谓。」
黑栗栗避开周墨绫的目光,心里想着别的事。
她想到的,是梦中的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充满细节,以至于每次她都能发现新的东西。但无论有多清晰,都不能理解梦的含义。
少女虽然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胸口上的痣都一样,但是却明显比自己年纪小,似乎才刚刚开始发育。虽然胸部已经有了些起色,但却没法和自己饱满的双乳相比。而且少女体格很瘦,简直有些营养不良,也和自己不太一样。
至于少女所说的话,更是难以理解。
「我去睡觉了。」黑栗栗站起来,走向客厅。
「哦,别又玩『玩具』弄得太晚哦。」周墨绫嘱咐道。
「好的,主人。」黑栗栗漫不经心地离开了房间。
躺在沙发上,内心无法平静。
那个少女,要是能和她说上话就好了,一两句也好。
很快,疲倦的身体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