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太好了!”
面前披挂整齐的身材小巧少女,做出一个端庄优雅的姿势作为收尾。发觉自己因为看得入神而坐直了身子,荧长呼了口气放松下来,随后用力地鼓起了掌,金色的双眼闪着意犹未尽的神采。她早听说这位叫云瑾的少女是璃月港最富盛名的伶人,但刚才的亲身体验后还是深深沉醉于她演出时甜美的唱腔,以及柔顺飘动的黑色直发,连裤袜下长靴的灵巧步伐,还有舞动长枪时的利落与俏丽。除此之外荧总觉得,云瑾能驾驭从闺中千金到巾帼女杰的各种女性形象,并不单纯只是演技精湛,而是天性中包含了这些优秀品格和情感,这一点令她尤为珍视。她有一点理解岩神为何乐于隐居在闹市了,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宏大的目标需要主动追求,以这种消遣来度日确实不坏......
“是吗?哪一段觉得最好呢?”
扑闪着饱含笑意的灵动双眼,云瑾为自己演出能博得喜爱而喜滋滋地凑上前,头饰上的绒球微微摇曳。当然也有试探是否有认真听戏的意味,但这一回荧的赞赏并非客套,非常自信地回答道:
“我对戏曲不太了解,不过...之前北国银行的达达利亚邀请过我,看过其他剧团演出的同一部作品。我注意到第三幕里,你做了许多改动...”
“啊~果然是这段!”
“...嗯,我觉得你的动作更...合理。”发觉自己的话语能撩拨起云瑾的自豪,荧继续说下去。“你有很独特的创见,我认为更加适合这部剧的主题。”
“嘿嘿,这是当然,这一段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的。想当年.....”
她突然停下,似乎发觉自己说得太多,齐刘海下的脸颊也泛起一抹奇异的红晕,立刻吸引了荧的注意:“当年什么?”
“当年...唔,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当年练习这一幕时花费了很多功夫!”
“说下去,是什么样的功夫?”荧用魔法挑逗着云瑾的内心,她很确信自己接下来会听到不错的故事,而一天过后云瑾就会为自己说得太多而后悔...这样正好。小心地拉扯开几道心灵枷锁,在云瑾满脸通红地喊“这件事我对韵宁都没说过!”后又以烤串相诱。最后荧如愿以偿,看着云瑾左顾右盼后拉过小凳子坐下到自己身边,用不让第三人听见的细小声音道:
“好吧,我告诉你,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哈啊.....”
独自在昏暗的小房间里唉声叹气,解下披挂后没了粉色小袄的支撑,云瑾紫色衣裙下的肩膀显得纤细而瘦小。完全不同于往日活泼的模样,垂头丧气的云瑾不时扭头,朝传来一阵阵拖曳重物声音的窗外看去,发愁地微蹙起两道秀气的眉毛。她知道那是母亲在布置处罚用的场地——一旦安静下来,自己就要乖乖走出去受罚。
在大型演出时犯错要挨罚,这是所有成员都要遵守的规矩,即使是剧团主人的亲女儿也不例外。不安来回走动许久后终于坐下,云瑾扶着微微颤抖的双膝,回想着自己刚才一时兴起,做出的一连串动作和唱法改编。虽然大部分观众都觉得精彩,但如果有行家在场一定会暗暗摇头。演出还没结束她已经预感到处境不妙,意识到如果等母亲先开口,自己肯定会被罚的更重。一下台后云瑾就鼓起勇气,小步走到脸色凝重的母亲面前,低着头软语认错请罚。
“.....知道错就好。按规矩要怎么惩罚?”
“呜......”
本来还有一丝侥幸,但看母亲毫不松动的神色云瑾知道是逃不掉了,支支吾吾中脸颊泛起两抹红晕,咬着嘴唇细声回答:
“挨...挨五十板子,举,举盆罚跪四个时辰...”
“怎么挨?请罚时要说清楚!”
“...能,能不能给瑾儿网开一面....”当然清楚自己故意漏掉了“裸臀受杖”,想到全剧团都能听见板子打在自己光屁股上的脆响,脸红到耳垂的云瑾更加低下头小声恳求。和预想的一样,母亲以温和但不容分说的语气直接拒绝: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在反省间好好反思吧,脱好披挂,做好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