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徐文山将车停在一家公司楼下,透过车窗朝公司门口看去,一个个身着正装的白领陆陆续续从里走出,其中不乏有几名打扮靓丽的年轻姑娘。
他下了车,目光顺着姑娘们短裙短裤下的白皙长腿向下移动,驻留在她们脚下各式各样的高跟鞋上。
听着杂乱的鞋跟点地声,心情有些莫名的愉悦,徐文山注意到,有一名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在朝这个方向走来,脚上穿着的是一双棕色的平底绑带凉鞋,脚趾甲上涂抹着鲜红的趾甲油,增添了一分诱惑。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这双脚,见其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张俏脸顿时映入眼帘。
徐文山略显尴尬地与她对视了一眼,这个女生的长相挺眼熟,只是记不起是谁。
“徐老师您又来接君姐呐?”女生微笑道。
听到这个声音,徐文山才恍然记起,她是自己妻子傅君雅的助理。
“我看您似乎经常在这等君姐。”助理不禁感叹了一句,“哎,真是羡慕君姐有个对她这么体贴的老公。”
徐文山低头笑了笑,视线不着痕迹地偷瞄了下方两眼,刷新一下脑海中对于这双脚的记忆画面,随后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她还在忙吗?”
“没,君姐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估计就在后面呢。”
徐文山点了下头,余光继续观察着这双脚,脚码大概36码,脚趾不算纤细,甚至有些过于短小圆润,但好在脚型肥瘦适中,肤色白皙,在红色趾甲油的点缀下,勉强也能称得上是一双美足,但显然不合他的口味。
“上班穿着高跟鞋累了一整天,下班时有人开车送回家,帮她揉揉脚...这或许就是美好生活该有的样子吧~”助理突然开始描述起自己想象中的画面。
徐文山听到这话眼神顿时黯淡了些,表情有点尴尬。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频率传来,徐文山抬眼望去,只见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妻子傅君雅,正不急不慢地朝自己走来,173cm的身高配上脚下那双标志性的黑色恨天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优雅迷人的高贵气场。
“文山。”傅君雅停在徐文山身旁,神情端庄。
徐文山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微笑着没有说话,笑得很斯文,看着不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妻,倒像是刚刚认识的相亲对象。
助理显然没有意识到二人间的那一丝生疏,依旧在那儿自说自话,语气难掩羡慕和向往:“哎?君姐你来啦,你老公对你可真好,我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
“...咳咳。”傅君雅表情微沉,轻咳了两声。
助理猛然顿住,眨巴着眼睛观察着傅君雅脸上的表情,发觉自己似是有些打扰到了二人,“唔...不好意思君姐,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啦。”
助理言罢,留下一句“byebye”便转身离开。
徐文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随着那微微泛红的脚跟,逐渐向远处移动,不舍地最后欣赏了一番那走路时若隐若现的粉嫩脚底。
徐文山那细微的视线变化尽收在傅君雅的眼底,但她并没有拆穿,神情也未有丝毫不悦,话里听不出详细的情绪:“回家吧。”
随后,她轻轻吻了下徐文山的侧脸,走向副驾驶座。
徐文山愣了下,眼里的黯淡更甚了几分。
“怎么了?”傅君雅注意到了丈夫神情中的古怪,轻声问道。
徐文山没有回话,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妻子,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因紧张而骤然顿住。
“你班上的学生惹事了?”傅君雅挑起一边眉毛,语气充满疑惑。
徐文山低眉,挤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上车感慨了一句:“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又把一个班带到高三了。”
傅君雅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从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随着车子开动,“呲”的一声,车内亮起一瞬火光,烟雾弥散,她指尖的星火忽明忽灭。
“不知不觉,我们结婚也快十年了。”徐文山转动着方向盘,透过脸上的镜框瞄了眼傅君雅。
她抽着烟,没有接话。
徐文山见状又开口想继续说些什么:“我们......”
然而这才,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傅君雅突然打断了:“我待会儿吃完饭还得去市郊谈个生意。”
徐文山倒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气氛陷入沉默。
直到傅君雅把烟熄灭在车里的烟灰缸,徐文山才挤出来一句话:“大概几点?”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傅君雅挑眉朝他瞅了眼,“有心事啊?”
“没事,我只是想......”徐文山尴尬地轻笑一声,没勇气把话说下去。
傅君雅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微微挑了挑嘴角,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这样的气氛持续到家门口,傅君雅开门进去的同时,熟练地向后抬起右脚,脱下高跟鞋。
一只赤裸的42码玉足,由脚跟开始依次映入徐文山的眼帘,或许是由于这种包头高跟鞋密不透风的缘故,傅君雅的脚底上残留着肉眼可见的细小汗珠,主要集中分布在傅君雅白皙柔嫩的脚心,她的脚底边缘更是有种湿淋淋的感觉,肤色也因憋在鞋里而变得通红,让脚掌到脚跟间呈现出一种红白分明的层次感。
紧接着,傅君雅又以同样的方法脱下了另一边高跟鞋,晃着身子,光脚踩进屋内的地板,随着脚底的肌肤贴触在地板上,缓缓抬起,时不时地发出微妙的粘稠分离声,如此反复,一步步地刺激着徐文山埋藏心底的欲望。
虽然见过自己妻子的脚数次,但能以现在这种角度仔细欣赏,实在是少之又少。
原因很简单,傅君雅不喜欢被人观赏她的脚,即使是作为她丈夫的徐文山也不例外。
她不介意展露自己的脚跟,但绝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的脚趾或是脚底,这也是为何别的女性在夏季都换上了舒适美观的露趾鞋,她却依旧穿着保守参半的常款高跟鞋。
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妻子本是人生一大幸事,何况傅君雅还恰巧有一双跟外貌一样美丽的玉足,实在是不可多得,令徐文山倍感骄傲。
然而,这样的一双脚,他竟无法触碰,就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曾毫不避讳地观察过傅君雅的脚,并给予完美的评价,可换来的却是傅君雅的训斥和冷眼,提出想要摸一摸的请求甚至会遭到无情地讥讽。
傅君雅作为一名女性,该有的优点都有,美丽大方、善解人意......却唯独不解风情,这令徐文山多年来痛苦不堪。
在外他虽然是一名尽职尽责的高中数学老师,可私底下他也是名男人,需要发泄,需要为自己的那些癖好找寻发泄口。
他喜欢sm,喜欢女人的脚,喜欢玩弄调教她们,喜欢用各种工具玩弄她们身上的敏感点,看她们大笑、娇喘、哭喊、求饶,甚至是涕泪横流、汗布全身,再到翻起白眼的狼狈模样。
徐文山从未奢求自己的妻子能满足自己的这项癖好,他只喜欢能得到妻子的接受认可,哪怕只是偶尔让他玩玩脚也行——他太想看到傅君雅这双42码的大汗脚被挠痒时蜷缩脚趾、绷紧脚背的反差模样了。
傅君雅或许很怕痒?会因为脚底的痒感而崩溃求饶?
明明已经相处了将近十年,徐文山却要这般猥琐地对自己的妻子意淫?就像对一个从未深入交流过的陌生人一样?
想到这,徐文山握了握拳头,抬眼走进屋内,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再一次正声表达了自己的欲望:“君雅,我们今晚可以——”
“不行。”就两个字,傅君雅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徐文山,其实自打上车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话里有话,只是不想戳穿。
“我...”徐文山想继续说点什么,却愣是没能从嗓子里憋出一点儿声音,以至于刚开口就哽住了。
“想要绑住我的手脚,肆意玩弄羞辱我?”傅君雅很是不屑地用鼻子轻哼一声,蹙眉假笑,冲他摇了摇头,“徐文山,你把我傅君雅当成什么人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死了这条心?”
言罢,她手一挥,头也没回的走进卧室。
“嘭”的一声,带上卧室门。
徐文山仰头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摘下脸上的方框眼镜,用另一只手的手掌覆盖住额头,拇指和余下四根手指分别摁在自己的两边太阳穴上,使劲揉了揉。
许久,他重新戴好眼镜,瞅了眼紧闭的卧室门。
无奈。
徐文山习惯性地用舌头舔了圈外侧牙龈,双腿向前挪动了两步,伸手打算敲门,却在手指即将触碰卧室门的那一瞬间,突然迟疑了。
“哎——”
他长叹一声,扭头离开。
他其实也想摔门来着,然而正当自己踏出房门的时候,却又下意识地关门很轻。
真是怂货。
徐文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对刚才所发生的荒谬事而摇头苦恼。
“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他不禁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文山学长?”
徐文山扭头看去,只见一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正停在他的身旁,一边眉毛微抬,眼神像是在试探。
“...你是?”徐文山疑惑道。
“嗯?认不出我了吗?我是邱婧璇,你在师范时的学妹。”女人说起话来落落大方,有些自来熟地打趣道,“你曾经的仰慕者。”
看着女人脸上那独特的奶痞笑,徐文山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一段段大学时的记忆画面。
邱婧璇,他逐渐记起这个人,是当时的校花。
记忆中的她是一名留着粉色中长发的小太妹,因为穿拖鞋上课、在课堂吃早饭、跟老师顶嘴等一系列恶劣行为,而常常被教导处通报批评。
反观如今的她,及肩的中长发被修短,刚巧遮住耳朵,熟悉的粉色则被染成了银白色,部分发丝还有着烫过的痕迹,微微卷曲,呈现出波浪般的纹理,服装风格方面,则由印象中的花里胡哨转变为了成熟知性的简约风打扮,整体和以前相比多了不少女人味。
“十多年没见了。”徐文山扶了扶眼镜框,视线朝下方迅速扫了眼,将一双高跟凉鞋的大致外观收进眼底。
邱婧璇撞上他的视线,眼神闪烁了一下,轻挑唇角,道:“十四年。”
更多的回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让徐文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邱婧璇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感慨和尴尬。
他记得,自己比她大两岁,当时是她班上的助导,并且还和她处过两个学期的对象,一起看过几次电影,不能说是什么仰慕者,严格来说该是前任才对。不过两人合计的恋爱时间不过一年,从在一起到分手的细节,徐文山已经记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当时分手都是用短信草草解决,分手后不久,他就毕业了。
现在回想起来,都不过是年轻不懂事,抱着玩玩的心态互相耍流氓罢了。
如今的再次相遇,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
可她应该不是个恋旧的人,至少徐文山是这么认为的。
邱婧璇见徐文山久久没有反应,习惯地歪了下脑袋,思考着,蹦出一句:“要不,一起吃个饭?”
......
十分钟后,一家规模不大的火锅店内。
邱婧璇坐在徐文山面前,一手拿着菜单,一手握着笔,身旁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地等候着。
“这我自己的店,学长,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她将菜单递给徐文山,微笑着抬眸与他对视。
“不用不用。”徐文山客气地推脱着,“你点吧,我对吃的没什么讲究。”
邱靖璇听到这话,有意无意地提了句:“我记得你好像不吃辣,锅底选清汤?”
徐文山迟疑了下,“其实还好,这几年吃习惯了。”
“嗯...”邱靖璇的睫毛轻颤了下,抿着红唇,点了点头,将菜单递给服务员,“...鸳鸯锅吧。”
服务员接下菜单,微微鞠了个躬,转身离开。很快就有另一个服务员端来鸳鸯锅。
两人都没有说话,徐文山低头翻着手机,想看看妻子傅君雅是否有发消息给自己,确认对方一点消息没有,失望地轻叹一声。
这一叹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天生感官灵敏的邱靖璇注意到了,逮住机会便直接发问:“怎么了?跟老婆吵架了?”
徐文山闻言却是一愣,抬眼看到邱靖璇关切的眼神后,感觉有些讽刺,尴尬地笑了笑,“差不多吧。”
话刚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徐文山注意到邱靖璇的脸上似是闪过一瞬失望,眼神也左右躲闪了一番,歪头轻笑起来,声音慵懒倦怠,语气却有些刻意的随性:“学长还真是一点没变,情绪就这样写在脸上,一点都不屑于掩饰。”
徐文山听她话里有话,情绪有种说不上的复杂,摘下眼镜看着前方沸腾冒泡的一边辣锅,脑海记忆不断翻涌,好像记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服务员们陆续地端来一盘接一盘的火锅料,没有青菜,全是肉。
随后,徐文山见邱靖璇突然从单肩包里摸出一包烟,抹着蓝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熟练地弹开烟盒,朝他递来两根细烟。
“来一根?”
“戒了。”徐文山微笑着摆手拒绝。
邱靖璇怔住一会儿,接着自嘲似地笑了声,露出几颗白牙咬着唇角,缓缓抽回手,自己叼起一根,低头吸燃,呼出的烟雾和火锅上方的沸雾萦绕在一块儿。
徐文山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只听到一句:“水开了。”
...
邱婧璇吃起东西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顾不上形象,不过十分钟,桌上的空碟已经叠了好几盘,这让徐文山不由得想起当年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吃得快,饿得也快。”
“干杯。”她倒上一杯啤酒,举起对着徐文山的空杯碰了下,手背上全是啤酒泡沫。
气氛古怪,难以形容,但却意外的不尴尬。
徐文山低眉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眼神逐渐变得黯淡,许久,他有些生疏地开了瓶啤酒,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随后照着记忆中与她碰杯的画面,将杯子抬高。
邱婧璇注意到他的动作,感觉有些好笑,故意用空杯跟他对碰。
徐文山征了下,发自内心地轻笑一声。
是开心的笑。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变。
待徐文山将杯中酒干掉,邱婧璇这才倒上第二杯,嘴里嚼着肉,寒暄道:“我听说你大学一毕业就去当了高中老师。”
“嗯,现在还是......”徐文山跟着她的节奏,紧接着倒上第二杯,“......你呢?大学毕业后就在做生意?”
邱婧璇嘴里咀嚼的动作停了一瞬,似是在思考,“在横店跑了两年龙套,被一个模特公司签下,拍了挺多乱七八糟的淘宝照,不过现在是老阿姨了,只能用这些年的一点积蓄做做生意,没想到运气还不错......”
“不至于不至于,三十出头而已,老阿姨还是夸张了些,你这长相说是大学刚毕业都没问题。”徐文山笑道。
他可不是在说好听话,只是阐述事实罢了——邱婧璇的脸上根本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33岁的年纪,有着大学生的长相,就连“轻熟女”这种词用在她身上,都像在贬低她。
不知道的人看到他俩坐在这,八成会认为徐文山“老牛吃嫩草”。
邱婧璇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挑,眼神却有些哀伤。长相是长相,年过三十也是铁铮铮的事实,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了的,尤其是......
“我孩子都十多岁了。”她轻描淡写道,语气很直接,没有丝毫隐瞒的意味——她就是想告诉徐文山。
她从不说隐瞒任何事,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不变。
徐文山听到这句话,表情瞬间呆滞了,思考了一阵,他小声问道:“...具体,几岁?”
“噗嗤...呵呵呵呵......”邱婧璇早猜到徐文山会有这个反应,可听到时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你以为是你的啊?”
徐文山被这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事儿,大学没读完。”邱婧璇继续说道,跟徐文山碰了下杯子,迅速干掉,“前两年刚跟那男的离婚,孩子跟我。”
徐文山顿了下,慢慢将杯中酒喝完。
“你呢?什么时候结的婚?”邱婧璇终于忍不住问道。
“大学毕业两三年后吧,相亲认识的。”徐文山轻声道,“她叫傅君雅。”
“听起来是位不解风情的妻子。”邱婧璇神情黯然,手一晃,点起一根烟。
徐文山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悦,但又觉得没说错,他没有选择回话,而是再倒上一杯。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左腿被轻轻踢了脚。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朝桌底看去,只见那只穿着一字带黑色高跟凉鞋的脚从眼前晃过,高高抬起,滞留在空中。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我的脚。”前方传来邱婧璇妩媚的声音。
徐文山闻声抬头,不解地看着邱婧璇那微红的脸颊和富有挑逗意味的嘴角,心跳在不经意间加了些速。
“你喝多了?”他疑惑道。
“哈?我的酒量怎样你忘了吗?”邱婧璇稍显恼火,再次抬高脚踢了徐文山一下,这次的力道加重了些。
徐文山心里一慌,本能地低下头,屁股往后挪了几步,靠在沙发椅背上,却不想邱婧璇的脚竟顺势搭在了他的两腿之间,脚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体。
他更慌了,下意识地扭头朝左右两边各瞟了几眼,心跳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能够无视店里的音乐声,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邱婧璇!”徐文山六神无主地小声呵斥,摆出了在班上训学生时的架势,“你在干嘛?”
邱婧璇表情一愣,微微皱眉,“我只是...”
“我有老婆,你离婚了是你的事!”徐文山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提高音量发泄着不满,语气却有些复杂,少了些该有的气势。
话刚说完,甚至还忍不住再次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过来,才低下头,试图抓住邱婧璇的脚踝,想将她的脚推下去。
然而他的动作却在触碰到那骨感而不失细腻的脚踝时,猛然顿住了。
邱婧璇的脚踝感觉到一股粗糙的触摸感,抬眼看着呆滞的徐文山,自己竟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思考了一会儿,开始谈论起以前发生的事:“我当时追了你半年,你嫌我烦,一直躲着我,但每次见面时,我都能注意到你的视线在往下瞟......”
徐文山吞了吞口水。
“后来我不追你了,你却反过来追我,表白时还说我的脚很漂亮、很诱人...当时我就觉得你这人好怪,跟其他人都不一样。”邱婧璇继续说道,同时还故意动了动右脚的脚趾。
徐文山脑袋一懵,情不自禁地用手指顺着脚踝,开始轻抚起来,邱婧璇的皮肤细腻顺滑,显然是抹了护肤品,经过了很多细心的保养,若不是因为火锅店里全是辣香味,此刻的他或许还能嗅到些许来自护肤品的清香。
紧接着,徐文山的视线随着手指动作,穿过固定脚踝的黑色条带,由脚踝缓缓移向白皙的脚背,一根根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别致的美感。
“在一起后,你总会找些莫名其妙的借口摸我的脚,有时还恶趣味地挠两下......”邱婧璇说这话的时候,脸颊已不仅是微红,整个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议的害羞,这个表情不该来自一名三十出头的成熟女人,更像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徐文山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她的五根脚趾上。
只见,邱婧璇的五根脚趾修长纤细,匀称但稍微留长的脚趾甲上涂抹着宝蓝色的趾甲油,宛如五枚晶莹的蓝宝石碎片,指缝与脚背刚好被那根镶着水钻的一字带给视觉分离,相配在一起,衬托得整只脚更加的纤美异常。
“我记得...你的脚以前是38码?”徐文山没有抬头,而是用手指比量着这只玉足的长度,似乎有40码,比傅君雅的脚要短一截。
邱婧璇听他这样说,原先就微红的脸颊顿时羞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当时的确是38码,只是这几年该长的地方没长,不该再长的脚...却是一点点地在变长。”
“没事,照样好看。”徐文山不吝夸赞,他想不出多繁杂的形容词,只能说好看,他本身也更喜欢脚码偏大的观感,觉得玩弄起来更有成就感。
邱婧璇觉得气氛有些小暧昧,紧张地又点起一根烟,脚趾谨慎地一动不动,“这个感觉...有点奇妙,让我想起当时刚在一起的时候。”
“...我,能脱下吗?”徐文山连续咽了几次口水,直到嘴巴干涩,抬头直视邱婧璇的双眼,用试探的语气询问道,“...呃,我是指,脱下你的...鞋。”
邱婧璇愣了愣,眼神闪烁着,躲避着他的视线,点了下头,默许他的行为,随后又后悔地摇了摇头,可徐文山已经动作迅速地解开了她的一字带。
尽管一字带高跟鞋本就没有多少遮掩,最大限度地暴露着脚背的面积,但是此刻除去鞋带的那一点点遮掩,这只脚对于徐文山而言还是有种莫名的惊喜感,当然,更多的是微妙的熟悉感。
单从脚面和脚型来看,这绝对是一双近乎满分的脚,脚趾缝和脚背的连接处以及脚踝处都残留着一道来自一字带的红色勒痕,痕迹很浅,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到,也正是这点勒痕给邱婧璇的脚背减了些分,但也正是有了这份不完美,才更让徐文山感到激动与兴奋,呼吸则在他的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沉缓。
邱婧璇从口鼻吐出薄薄的烟丝,双眼微微眯起,感受着徐文山那粗糙的手指肌肤在自己的脚背上缓慢摩挲,心中有种莫名的羞恼,暗自抱怨着自己没出息——平常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
然而适应过后,邱婧璇更多的则是感到无奈与惋惜,思考着当年为何要分开,可当她扪心自问,又不知道究竟喜欢这个男人哪点。
或许徐文山就是有着无法形容的独特魅力吧。
就在这时,邱婧璇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底周围传来一股细微的痒感,心头随之一颤,被自己嘴边的烟给呛到,本能地抽回脚,慌乱地将脚压在身下,用手护住脚底。
徐文山怔了下,呆呆地抬起头,尴尬地用手指顶了顶眼镜框。
气氛变得有一丝尴尬,他的脑海里则依旧回荡着邱婧璇的玉足从他手中溜走的瞬间,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措与不舍。
许久,两人相视一笑,邱婧璇红着脸,举起酒杯,颤声唤了句:“干杯!”
徐文山一口干掉,像是在借此平复情绪。
反观邱婧璇,酒杯滞留在嘴前,低眉将视线投向杯中,表情若有所思。
杯里的啤酒早就晾得没有了泡沫——这泡沫不是刚刚才消失的,而是更早之前,倒满不久,在不经意间就悄悄消失了。
“状态不对啊你?”徐文山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尝试着调侃道,再平静的语气都掩盖不了心里的一丝悲伤。
话音未落,邱婧璇睫毛一颤,眼神闪了闪,瞄了徐文山一眼。
许久,她晃了晃脑袋,振作起来,一口干掉,紧接着唤来一名服务员,拿来两杯直升杯,开了两瓶酒,倒满。
还不等徐文山反应过来,邱婧璇已经自顾自地碰了杯,将直升杯里的啤酒连同泡沫一饮而尽。
他迟疑着将直升杯抬起,打算慢点喝,却突然感觉自己的下体直接被蹬了下,不轻不重,刚好挑起他并未消散的兴致。
低头一看,邱婧璇的五根脚趾微微上扬,像一束即将盛开的花朵,艳丽中透着一丝轻挑,却不会让他觉得放荡。
疑惑了一阵,徐文山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邱婧璇,见她低着头、抽着烟,一副默许了他行为的模样。
可此时的徐文山,理智稍稍大过了冲动,故意将视线避开双腿间的玉足,转向手机,手指一按,屏幕瞬亮,看着没有任何弹窗的手机屏幕,心里失落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邱婧璇已主动脱下了另一只高跟鞋,将那只脚也伸了过来。
徐文山感到身体一阵火热,头脑发愣地将手机关机,举起少了一大半泡沫的直升杯,将里头的啤酒一口闷完。
手指大胆地抚上邱婧璇刚刚伸来的左脚脚底,用手指肚感受着温热中带着一丝湿润的脚底肌肤,沿着纹路,于脚掌边缘反复地环绕摩挲。
羞耻感油然而生,左脚脚掌所感受到的粗糙质感缓缓移动,这种悠悠的痒感,让本就敏感的邱婧璇变得紧张万分,身上越发的燥热,喉咙里隐约憋着一股笑意,却愣是无法发泄,只能依靠脚趾的微微蜷缩来一点点的发泄欲望。
终于,在徐文山无意中触碰脚心的那一刹那,邱婧璇克制不住地娇唤一声,脚猛地抽回,又不舍地放了回去。
徐文山回味着她的反应,心底的欲望一层层上升,甚至都懒得再去注意周遭的情况,直接将头伏下,手指温柔地撑开邱婧璇微微蜷缩的脚趾,欣赏着她的脚底,脚掌和脚跟一样红润,脚心莹白纯洁,脚掌心和脚掌两侧的着力点上残留着未能清除完全的微小茧子,显然是常年穿高跟鞋所导致,但由于保养细致的原因,不认真看的话,几乎看不出这点瑕疵。
而她的整只脚底肌肤上则毫无规律地分部着一点点汗珠,也不知是因为踩着高跟鞋憋久了,还是因为过度的紧张,但至少能够确认,邱婧璇是个汗腺较为发达的女生。不过跟傅君雅比起来,还是要正常得多。
不知不觉中,徐文山又回忆起了更多大学时期的画面,而这之中最关键的,便是对于邱婧璇那对玉足的记忆。
印象中,那是一双完美无瑕的脚,保养得很好,打破了徐文山对于穿凉拖出门会让脚变得不好看的固有印象,若是以他当时的眼光来评价,现在的脚跟以前的脚根本没有对比的可能。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如今的他一定更愿意选择这样一双有瑕疵的脚,比大学时期多了生活的痕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来自一名成熟女人的脚,显得更加的真实、性感。
这么想着,徐文山突然低下头,轻轻嗅了一下,透过周遭的火锅味,勉强嗅到了一丝护肤品的清香。
邱婧璇感觉到脚趾和脚掌间传来的温热鼻息,羞耻感拔到心尖儿,咬紧嘴唇,开始深呼吸。
徐文山觉得不过瘾,干脆将鼻子直接埋在脚趾缝下,将脚趾间的味道缓缓吸入,清香中带着一丝微弱的酸味,更像是由护肤品和脚汗混合出的奇特味道,真实却不让他反感,毕竟这样的味道是个女人基本都会有,何况是对于邱婧璇这样汗腺较为发达的女人。
他闭上眼,请不自主地将食指微微勾起,用短短的指甲在暴露无遗的脚底肆意划动,横穿纹路不断地画着大大小小的圈,引得这只脚不断扭动挣扎,嘴唇上方残留的细小胡渣则随着徐文山鼻子地上下移动,而带给邱婧璇细微入至的撩心之痒。
恍惚间,徐文山感觉上方传来邱婧璇模糊的声音,脚丫的挣扎也更加的剧烈,他也不急,左手紧紧抓住脚踝,右手四指强硬地撑开蜷缩的脚趾,插入四条脚趾缝,富有频率地缓缓勾动着手指,舌头情不自禁地伸出,贴在脚心和脚掌间,如痴如醉地舔舐起来,进一步刺激着邱婧璇的脚底感官。
上方的音量逐渐增大,徐文山感觉到邱婧璇在用另一只脚疯狂地踹自己的脸和脖子,力气不大,反倒让他觉得更加的兴奋,脑海里迅速筹划出之后玩弄这双脚的方法,想象着羽毛划过脚趾缝,毛刷无情地刺激脚底每一个细胞,邱婧璇大笑、哭喊、求饶......无数的意淫画面,让徐文山情欲高涨。
然而就在这时,邱婧璇近乎灌注全身力气的一脚,猛地将他踹懵了,回过神时,邱婧璇的脚已经消失无踪,抬眼望去,见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眼神里带着埋怨和恼怒。
徐文山的脑海里顿时闪过当年初次触碰邱婧璇脚底的画面,当时的她也是这样,娇羞中带着点反差萌,不同的是,如今的她,神情里隐约埋藏着一丝黯然。
不知过了多久,徐文山见她突然眉眼弯沉,咬住唇角,挤出了一个复杂的微笑,手指轻轻上抬,叼起一根烟。
“呲”一声,火光长亮,烟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