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
华东,医院7楼。
何易杨站在6号病房门外,嘴里叼着根烟。
一名成员正在向他报告情况:“报告部长,这间医院的确有古怪,3楼和5楼的急诊室里发现了女性体液的残留,4楼的内科办公室里还发现了几管被有意破坏的器具,整个医院已经让大家开始进行全面封锁了。”
何易杨点了点头,而他的身侧,是被擒获的贺宁峰。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PIT难道不讲原则吗?你们凭什么——”
贺宁峰话未说完,何易杨猛地扼住他的喉咙,将其一把摁在墙上,手指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让贺宁峰说不出话,却又不至于呼吸困难。
“犯法的是你们,而我们不仅可以抓你,还能对你滥用私刑,你得搞清楚状况,PIT讲原则,但我何易杨,不讲原则,我只对结果感兴趣。”何易杨很少会说出这样一大段话,“明白了吗?”
贺宁峰闻言,艰难地从喉咙里憋出“嗯”的一声。
“嘭”的一声,何易杨刚一松手,贺宁峰便浑身脱力地摔在地上。
“我...真的跟这件事无关。”他气喘吁吁地解释着。
然而何易杨不喜欢绕弯子,他直接飞起一脚,把贺宁峰踹到了墙角,发出巨大的震动声,在几乎空荡的走廊引起回声,吓得身后几名新人连连后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何部长好凶啊...”其中一人小声嘀咕道。
唯有跟在何易杨身边的黑长直女子没有反应,她是何易杨的得力助手冷艳,她的身手过人,头脑也足够冷静,入职仅三年的她曾配合何易杨破获过几起重案。
她不仅优秀,而且美丽,只是有些高冷,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她的确是个冷傲且美艳的女人,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擅长谈判。”何易杨蹲下身,嘴里吐着烟圈,握紧拳头作势要打下去。
贺宁峰慌了,“等等!我,我说!我受雇于T组织,但我才刚加入一个月,只是个外围!”
“我知道你是T的人,看你手指甲上的残渍我就知道,那是某种生物的液体吧?”何易杨换了个架势,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我,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种液体能让人陷入迷醉状态,神识不清......”
“只有这些?”何易杨的脸上写满怀疑。
“...还有就是,刺激神经,上头的人说,这液体可以破坏人体内的自我防卫能力。”
何易杨听得一头雾水,不止是他,那些新人更是一脸懵逼,唯有冷艳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两名成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报告部长,没有找到刘医生,但是电磁感应设备上还是能找到他的大体位置,应该还在医院里。”一名成员气喘吁吁地说道。
“辛苦了。”何易杨早就猜到了结果。
“还有件事,总部发来消息,说华南那里的信号断了。”另一名成员的神情有些慌乱。
“信号断了?”何易杨顿了一下,抬手拽起贺宁峰的衣领,“你们想干什么?”
贺宁峰被这个举动吓到,声音都不禁颤抖起来:“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这家伙,好像真的不知道...果然是个外围。
何易杨“呵”了一声,便将他放开。
“你们两个,带这家伙回总部。”他侧过头,随便指了两名新人,命令道。
那两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何部长脸上神情的变化,才赶忙迈开脚步,拉着贺宁峰走向楼梯口。
随后,何易杨转过身,拍了拍冷艳的肩膀,道:“冷艳,你去楼下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秘密通道能进入6号病房,这地方没这么简单。”
“是。”
...
与此同时,华西。
“啊!哈哈...哈哈哈......”
感受到两侧腰间遭到硬物点戳,欧子璃猛地睁开眼双眼,爆发出一声尖叫和一连串的笑声。
这个感觉持续两秒就停止了,黑暗中,一排蓝色的微光在眼前不远处闪烁。
只隐约听到耳旁响起机械运作的声音,下一刻脑袋便被机械锁向后死死地禁锢住。
欧子璃还未来得及反应当下的状况,又听一阵熟悉的声音于左侧响起。
“你醒了?”Ada看着惊魂未定的欧子璃,眼神中透着玩味,“你输了。”
“什么!?唔——”
欧子璃正打算开口询问,却被一个口球无情地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并且口球两边还各自连着一根输液管。
她这才看清眼前散发着蓝色微光的东西,是一排显示屏,上面记着分数1:0。
上方紧接着传来熟悉的电子合成音,宣告道:“第一局结束,惩罚开始!”
话音刚落,脑后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欧子璃感到贴近脸颊两侧的输液管里运来了些许冰凉凉的液体,最后通过口球喷洒在她的口中,强制她饮下。
是酒!难道是刚才的2000ml?
她这才明白Ada的那句“你输了”究竟是什么意思,看来在自己睡着的过程中,已经输掉了一局。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逐渐感觉大脑有些兴奋,思维清晰了一瞬,又立马随着视线变得模糊而疲乏,就像醉了一样,周围的声音也在一瞬间被放大。
欧子璃意识到,症状的第二阶段发作了。
很快,她的四肢一齐传来炽热感,陷入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奇特状态。
简而言之,此刻的欧子璃就是一个瘫痪者,但却拥有着超脱常人的感官,包括身体所感受到的触感,像是某种鬼打墙。
就在这醉上加醉的时刻,真正的惩罚降临了。
Ada看见,几支机械手从四周迅速逼近欧子璃,全都拿着大型的软羽毛,在她的全身上下清扫。
若是常人,基本只会感觉到一丝被挑逗的微痒,或是没有感觉,敏感的人会感到短暂的无法忍受,想要哈哈大笑。
而欧子璃,本就是个极为敏感的少数人,她曾经刚刚加入组织的叛逆时期,部长只用一根小小的羽毛就能让她乖乖认错,拜他为师,如今却要用这么多的羽毛,全方位无死角地对她进行全身搔痒,实在有些过于残忍了。
更何况,此刻的欧子璃,连身体的敏感度都被无限放大了,跟这种时候的羽毛比起来,部长那时的惩罚都显得太过小儿科了。
敏感度的提升,让她真正感受到了羽毛的恐怖,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
羽毛柔软细致的优点,在她的身上被表现得淋漓尽致,每当羽毛拂过的瞬间,她都能感觉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细小软毛在擦过自己皮肤上的每个细胞,钻心入骨,奇痒难忍。
简直难以置信,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挑逗惩罚,都能让这丫头陷入如此大的痛苦之中?
Ada在一旁瞧着欧子璃被区区羽毛折磨得无力呻吟的痛苦模样,心里又多出了几分好奇。
下一刻,欧子璃突然感觉冲进喉咙的水流在逐渐加大,配合着身上的全方位搔痒,想发出笑声的同时,带来的是呛到水的痛苦。
先不说喉咙里全是酒精味,就论那混合了不下10种材料的古怪味道,也足以让她好受。
更重要的是,她的胃已经胀得快要装不下了。
欧子璃无论在心中各种绝望呐喊,都发泄自己的痛苦,要是身体能挣扎一下还好,至少能让她把注意力发泄到别处。
终于,那些机械手逐个停下了动作,连带着羽毛移动到别处。
“惩罚结束!”
口球随着输液管被机械手摘下,束缚脑袋的铁锁也咖嚓一声松开来。
然而就在欧子璃认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那声音又再次响起:“第二局,耐力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