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七）凭空出现的灵魂

　　在整洁的办公室中，绿瞳眼镜死神一脸不解地看着死神驻人间地部门发来的情报。她走出办公室，打算与其他同样资深的死神们稍加讨论了一下。

　　 “我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死神捋了捋自己棕色的卷发，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困惑。

　　 “确实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了。格蕾雅，像这种凭空出现的灵魂，我觉得你要自己亲自去看看才好。”身着西装的沉稳男性稍加分析几秒，之后说道：“以我的经验，这种凭空出现的有可能是从地狱逃亡人间的罪人的灵魂，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是我不能理解的存在。”

　　 “喂喂，你再开什么玩笑？罪人从地狱逃出来的案例一千多年来我都从来没听说过诶。”格蕾雅认为同事的分析有些不靠谱。

　　 男性死神继续看着格蕾雅给的文件说到：“嘿嘿，这点你就不如我了。我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可追杀了不少这样的人，毕竟这是我几百年前的直属任务嘛。”

　　 “哇，那你可好厉害喔。”格蕾雅棒读着，之后继续说道：“不过确实，我们一直以来工作的范围都不一样。不过现在真的有够烦的，我下午的时间都安排满了，但这种事情总不能往后推吧？”格蕾雅说这些话的真正目的是在暗示这件事情交给对方去做。

　　 “我听说你不是有几个得意的后辈吗？交给她们去做不就好了。”死神也是职场上的老油条，他将文件放到桌上，走到一旁去接咖啡。

　　 “说的也是，虽然很想亲自去，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说完，格蕾雅感受到计划失败后也去接了一杯咖啡。

　　 就这样筱原质美和莲见晴子被前辈分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接受过的任务，而楠因为得体的礼仪与丰富的社交经验被格蕾雅安排到身边参加下午的会议与晚上的晚宴。当二人来到了南欧风情的小镇后，心里显得有些没底。

　　 “质美，你看这次我们来的地方相比于上次回收那位自杀的小姐，更有一种童话般的感觉呢。”晴子看着路边的商贩与二层小楼后，继续说道：“反正也是刚来，咱们先玩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质美听后弹了晴子一下脑门，之后说到：“我劝晴子收起你的想法，我到时候可不想因为没有及时完成任务而被你连累。”

　　 “嘿嘿，反正回收出逃的灵魂也是一刀的事情，根本用不了几秒时间吧？”这次出行，晴子只在裤子的口袋中放了一把折叠刀。

　　 质美听后又弹了晴子一下脑门，她说道：“格蕾雅前辈说过了，这次要活捉。前辈说如果不是从地狱逃亡的家伙，那她就很想看看这凭空出现的灵魂到底是何方神圣。”

　　 “知道的啦，刚才只是稍微想耍耍帅而已嘛。”晴子摸着后脑勺笑了笑。

　　 “你在我面前有什么耍帅的必要吗。”质美吐槽了一句，之后拿出死神手册查阅这次目标的相关信息。除了在照片栏中可以看到这次的目标是黑色短发的异瞳色少女，一蓝一红的眸子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就在二人在街上寻找目标时，一群小孩走到二人身旁，其中一个身子稍微高一点的孩子说到：“哇，是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姐姐呢，不过看你们的长相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吧？”

　　 “啊哈哈，你的小嘴还挺甜的。”晴子听后很开心，对于天真无邪的孩子她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当她仔细观察面前的小孩时，发现她留着黑色短发，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露出的那颗眼睛是钻石般的蓝色。之后晴子颇为关心地说到：“小妹妹，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可以告诉姐姐吗？”

　　 “看姐姐也不像是坏人，那我就告诉你吧。”其中一位小孩开口道：“小诺咪另一只眼睛是红色的，她喜欢恶作剧时突然摘下眼罩然后把对方吓一跳。”

　　 “哎呀你怎么突然告诉她们啊，我明明还想吓她们来着。”诺咪对朋友的“剧透行为”感到不满，之后对着晴子说到：“大姐姐，能陪我们一起玩一会儿吗？”

　　 对于刚才的话语，质美断定面前的少女就是名单上的目标，当她刚想说些什么时，晴子突然开口道：“好的呀，正好姐姐们有空，你们想玩什么呢？”

　　 “晴子！你这是要……”质美对同事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但当看到晴子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后，她也便答应了。

　　 “那姐姐们陪我们完捉迷藏吧！姐姐们去旁边的墙闭眼一分钟，然后就去抓我们。我们只会藏在这条街和与之对应的小巷子里，到时候姐姐们可要好好的找哦。”另一位小孩提以后，一群孩子便将质美和晴子簇拥起来。

　　 “好好好，姐姐们陪你们玩就是了。”晴子心想这次目标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便放松了警惕。

　　 当二人默念一分钟后，质美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诶！？我的死神手册呢？还有我的钱和证件！”当晴子听完质美的话后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的折叠刀和证件也没了。

　　 “可恶，明明是一群孩子，怎么会是扒手！这种臭小孩还是别审判了，我直接把他们丢到地狱里面去！”晴子攥紧拳头说着气话。

　　 “好娴熟的手法，应该不止一次了吧……”质美对重要物件的丢失感到精神恍惚，之后立刻对晴子慌忙地说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快去追他们！才一分钟，他们跑不远的。”

　　 “嘿嘿嘿，那两个姐姐真好骗啊！”得手的诺咪翻着手中的证件，当她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得知被扒的二位是死神后她便如同像不小心扒了警察口袋的小偷一般慌张，连忙将这些证件交给其中一位小孩，之后焦急的消失在同伙的视野之中。

　　 当这个小孩对着充满自己看不懂的文字的证件发懵时，他便一把被留着深紫色长发的死神抱了起来。

　　 “姐姐们的东西，可以还过来吗？”一旁的晴子微笑着压着手指，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当小孩将二人的证件归还后，用着祈求的语气对着面前的两位死神说到：“求求姐姐们不要告诉我父母，我什么都会做的！”

　　 “好啊，那个叫诺咪的家伙去哪里了？可以告诉姐姐吗？”质美俯下身子，用手摸着被吓哭的小孩，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不告诉姐姐的话，我不仅要告诉你父母，姐姐还会让镇上的大家都知道你是坏孩子哦！”

　　 “不要不要！诺咪去那个方向跑了，她喜欢躲在小巷子里，姐姐们去找吧！我只知道这么多……”被恐吓一番后，小孩子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吐露出来。

　　 离开之前，晴子默默地对还处于恐慌中地小孩子说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要多做好事，不然死后就要下地狱被很可怕的魔鬼惩罚哦，到时候……”

　　 “晴子，不要对小孩说那么可怕的事情啦。”质美拉了拉晴子的袖口

　　 晴子平淡地说了一句：“我也是为他好。”就这样二人加急了脚步去捉诺咪。

　　 由于只是去抓一个小女孩，质美和晴子打算分头行动。质美找过一个又一个狭窄的巷子都没有收获，而晴子这边却有了重大发现。

　　 “我知道你不是人类，快点出来吧！”晴子看着躲在箱后露出马脚的少女，打算一步一步的接近目标。

　　 “你别过来！”出于对死神的恐惧，诺咪发动了能力，使得晴子面部着地狠狠地摔在巷子那脏兮兮的水泥地上。

　　 “可恶，原来还是能力者吗？”晴子摔倒后立刻起身，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

　　 看到这里，诺咪说到：“刚才那位留着长发的眼镜大姐姐的能力应该是操纵物体质心的分布吧？你要是再过来，我可就让你再摔一个狗啃泥哦。”这确实是质美的能力，但质美更经常做的是改变质心在空间的坐标来实现瞬间移动，而不是移动质心来改变物体的质量分布。

　　 晴子用手摸着脸上被水泥剐蹭的伤口，对诺咪颇为生气的说到：“原来以为你只是不知怎的列入名单的小女孩，但你这样做的话想必也做好被我打的满地找牙的准备吧？”

　　 “那你还是先抓到我再说吧！”诺咪这句话也是质美经常说的，之后她继续说道：“但是在此之前，你们死神为什么抓我！难道要把我送回观察者组织吗？”

　　 “什么观察者，我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你这个灵魂黑户带回地狱，毕竟你很有可能是从地狱逃出来的罪人呢。”莲见晴子从旁边抽出一条木棍，她打算将面前的少女一棍打昏后带回去。

　　 诺咪用隔空移物的能力将另一根木棍转移到自己的手上，她用力一挥，破烂不堪的木棍如同铁棒一样打断晴子的武器，被强化过的木棍重重地击打在晴子的腹部。

　　 晴子因为重击抱紧肚子蜷缩在地上，刚才的一击自己是为了不会做出残忍的事情而没有使用能力，但按道理来说自己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小，但为什么会连一个小女孩的攻击都阻挡不住呢？

　　 “大姐姐，你的能力是强化手持物品吧？刚才为什么不用能力呢？是在小瞧诺咪吗？说起来，两位姐姐地能力都意外的好用呢。”诺咪看着倒在地上的晴子，打算从她的身上跨过去离开此地。

　　 “休想逃……”倒在地上地晴子用她那充满怪力的手一把抓住诺咪的脚踝，将诺咪狠狠地摔在地上，此时疼痛带来的愤怒彻底激活了她的暴力倾向，她如同喜欢打架的高中生一样压着手指，对着因为摔了一跤呼痛的诺咪说到：“虽然接下来可能会有失淑女风度，但这一切都是你这家伙自找的！”

　　 “晴子！”气喘吁吁的质美喊着同样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而气喘吁吁的白发少女，之后大喊道：“你在做什么？她还是个小孩子啊！”

　　 “质美，这家伙好像可以复制他人的能力留为己用，可是头号的危险份子，不要被她可爱的外表所迷惑！”晴子摩拳擦掌，做好了把面前的少女胖揍一顿的架势。

　　 “不是的！是你们想要抓我，我才这样的！我好不容易逃到这个世界，我不想让你们抓我回去！”说完后诺咪瞬移到巷子墙上凸出来的砖块上，这显然是质美的能力。

　　 “真是一场闹剧！”质美听到身后熟悉的沉稳女性的嗓音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重了起来，晴子也感受到自己双手的力气开始减弱。而诺咪因为没有能力的支撑而坠落下来，不过很幸运的被晴子接住。

　　 “如果我说谢谢你，你还会生气吗？”诺咪因为没有能力而开始展现的可爱起来，当她转身时看到了一位西装革履留着棕色长卷发的成熟女性。

　　 “差不多得了，果然还是依靠我的能力来抓异能之人是最快的。”格蕾雅扶正眼镜，此时的她的双瞳因为发动“屏蔽能力波长”的缘故而散发着诡异的绿光，她径直走到晴子身前将诺咪的眼罩摘掉，当看到面前少女的面容与名单一致后，她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此时已经逃不掉了，跟着我们去属于死者的地方核实身份吧！”

　　 “那个，前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质美有些不解，按理说现在前辈应该在开会才对。

　　 “反正也是不重要的会议，我让楠代替我去了。因为对凭空出现的灵魂抱有强烈的好奇心，所以我才亲自来这里。”格蕾雅对质美说完后，转身看着满脸伤的晴子说到：“呦，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和这里的小混混打架打输了吗？”

　　 “前辈先别靠近诺咪，她能复制别人的能力，要是前辈的能力被复制了，那可就……”晴子慌忙的向格蕾雅说着这句话。

　　 “放心吧，我能力的对应波长已经被我用特殊手法进行频谱搬移了，所以不会被别人轻易复制哦。而且现在这里除了我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成功发动能力吧？”格蕾雅笑了笑，之后把手搭载质美的肩上，之后眼睛再次发出绿色的光芒，她说到：“现在我的能力就如同可以增加幅度的带通滤波器一样，质美可以用被我强化过的能力将我们四个人同时瞬间移动道死神办公大楼哦。”

　　 格蕾雅的能力确切来说是改变空间中能力频谱的幅度分布，若是幅度被她削弱为零，那对应的能力是无论如何有无法发动成功的。当然也可以有限程度的增加某个能力对应的幅度来增强效果。

　　 “啊？我……我试试吧，但我之前能移动的距离都是有限的诶……”质美攥紧双拳发动能力，随着扭曲的气流声从周围袭来后，众人果然来到了死神办公大楼的门前。但是由于发动了本来不属于自己范畴内的能力，质美显得精疲力尽。

　　 几人回到办公室后，格蕾雅命令晴子和质美先看好被抓的诺咪，自己要去接着开会，等稍晚一些在回来。为了防止诺咪发动能力，格蕾雅从柜子中取出能力屏蔽手环戴在诺咪的手腕上。

　　 此时的办公室只剩下质美、晴子和诺咪。对于刚才摔的一跤和腹上很重的棍击，晴子有一些怀恨在心，想着一定要惩罚一下面前的诺咪。

　　 “你给我过来！”拥有怪力的晴子很轻松地将坐在角落里自闭的诺咪拉到身旁，并有将她按在腿上好好地打一顿地打算。

　　 “晴子，她还只是个孩子，不至于不至于……”坐在一旁的质美立马去劝晴子不要动手，在她眼中此时的诺咪就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因为受伤的不是质美，所以质美才这样想的吧？我可是被这家伙重重的打了一棍哦！而且刚才摔的一脚让我的胸部还在痛诶！要是被摔的不能发育的话我肯定饶不了这家伙的！”晴子一把推开眼镜娘质美，之后将手无缚鸡之力的诺咪按在自己的腿上后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惩罚一下你这个坏孩子哦。”

　　 看到自己没有办法劝晴子，质美只得叹口气后说道：“那好吧，但别打太重了，不然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的。”晴子在掌心哈气，之后她说到：“要不是质美拦着，我肯定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的！但不要太得意，之后打屁股的疼痛可不比前者轻哦！”

　　 “啪！”第一记巴掌的拍打声非常清脆，虽然隔着裙子的布料但这一下对诺咪来说也十分的疼痛。

　　 莲见晴子感觉隔着裙子打膝上的熊孩子还是不解气，于是便将诺咪的裙子掀起，展现在晴子眼前的是浮有一个红掌印的光溜溜的屁股。

　　 “你这家伙怎么不穿内裤？你们那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不穿的吗？还是说你是暴露狂呢？”再继续责打诺咪之前，晴子对诺咪不穿内裤的事情感到好奇。

　　 “不是的，我……我……”说到这里，异色瞳的少女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身份。

　　 诺咪是来自这个世界之外的组织观察者的学徒，从某种程度来说她是来自平行世界。诺咪因为犯了很大的错误而被观察者组织判处责臀的刑罚，当诺咪得知自己将会受到持久性的痛苦时，她选择逃离属于她的世界。诺咪原本是一位高挑的少女，但由于逃离时自己的灵魂被打散分散到各个平行世界，所以虚弱了很多，此时她的外表就如同萝莉一般。此时为了逃避打屁股之刑的少女正在另外的世界接受打屁股的惩罚，这果然是因果报应吗？

　　 “算了，不想听你解释，接下来的惩罚请做好准备吧！”

　　 “啪！”“啪！”晴子的手劲可谓是相当的大，每一掌都能打出红肿的手印，不出十下，诺咪可怜的小屁股上便铺满大片的红色。疼痛的刺激回荡在这位异瞳色少女的脑中，她只觉得自己鼻梁处传来猛烈的酸意，之后泪水便从眼角涌出。

　　 “别打了！疼……姐姐，别打了……”从臀上不断袭来的痛苦让诺咪忍不住求饶起来。晴子的手劲大到可以让成年人喊痛，更不要说只有萝莉身的诺咪了。

　　 “想得美，刚刚的那一跤和那记棍子，我可会让你数倍奉还哦！”晴子一边说着一边挥动巴掌，她并没有轻易放过面前因拍打而晃动的臀部的打算。

　　 随着重如板子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地落下，诺咪刚刚的喊痛声也逐渐变成了哭声。

　　 “而且你们还想偷我和质美的随身物品，这次不打重一些怕是你长不了记性呢！”晴子大声的训斥着，手掌的力道丝毫没有给诺咪情面。

　　 “呜呜……哇……我们只是想恶作剧来着……”当自己还在组织“观察者”当学徒时，诺咪就有喜欢搞恶作剧的坏习惯，当然这次的扒窃确实是受了路边那群游手好闲的坏孩子们的影响。

　　 “好啊，你居然管盗窃叫恶作剧，那么我把打屁股称作按摩也是没有关系的吧？那就让姐姐我好好给你按摩一下！”晴子的巴掌迅速扇过诺咪红肿的臀峰，之后又迅速的落到另一瓣臀肉的臀腿交界处。

　　 看到女孩在自己同事腿上一边哭一边挣扎的样子，质美一脸苦笑的说道：“那个，晴子差不多可以了吧？你的力道一般人可是吃不消的。”

　　 “不可以，在这个家伙屁股完全肿起之前我可是不会停手的哦！上次质美的那顿发刷我的屁股可是两天才消肿诶！”看着膝上哭泣的诺咪，莲见晴子突然开口道：“差点忘了，把你的身份信息都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否则就等着屁股开花吧！”晴子说完又在诺咪地红屁股上来了几掌。

　　 “呜呜……我叫诺咪，是……是……”诺咪对疼痛的侵蚀没有抵抗力，仅仅是一顿巴掌可以让她将自己的所有信息说出来，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后，诺咪对继续开口依然有些犹豫。

　　 “是什么？赶快老实交代！”这句话结束后又是一阵连续的拍打声。

　　 “哇！痛……是，是这个世界之外的组织‘观察者’的学徒，为了躲避惩罚才私自逃到你们的世界来的……”诺咪一五一十的回答，但她的话语让晴子以及身旁的质美摸不到头脑。

　　 “哼，还不老实交代是吧？继续给我编！”在感到回荡在房间的拍打声变得稍微沉闷之后，晴子确定面前女孩的屁股已经完全红肿了起来。

　　 “啪！”“啪！”巴掌继续这样无情的落下，但诺咪依然反复地说明自己的身份。看到晴子的“审讯”没有丝毫进度，一旁的质美拉住白发少女高高扬起的手臂，之后开口道：“好了，晴子这种程度的审讯在专业人士眼中就是儿戏罢了，我想着一顿巴掌也够晴子解气，就把诺咪交给格蕾雅前辈吧。”

　　 “好吧……可恶，果然‘善良’的质美只对我能下狠手呢。”晴子将手臂落下，看着膝上的红臀说到：“说的也是，我们这里也有操纵心理的死神，交给他们来审理的话确实比没水平还让人倒胃的刑讯好多了。”

　　 质美俯身将晴子膝上哭哭啼啼的女孩抱起，之后整理诺咪的裙摆使其自然落下遮住肿了一指高的红臀，然后对着满脸泪花的诺咪说到：“刚才是对你盗窃的惩罚，我想你也不是犯错还不认的坏孩子吧？”

　　 “嗯嗯……”诺咪连忙点头，诺不是质美及时出手相助，恐怕自己此时还在那个可怕的白发大姐姐膝上挨巴掌。

　　 “那就好，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死神也没有把你投入地狱的权力，只能让你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了。”质美摸着面前头顶只到胸前的女孩，继续开口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但如果你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罪人的话，不论再可爱我也会把你亲自打入痛苦无间的地狱之中哦。”说到这里，质美的紫瞳中散发出和她的前辈一样骇人的光芒。

　　 “我没有骗人，但求求姐姐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想在这个世界一直待下去……”从诺咪的口气中不难听出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仿佛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想都别想，你刚才的话只能越来越让我怀疑你的身份。”晴子的语气相较于质美显然没有那么平和。

　　 质美看着面前女孩可怜巴巴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收起自己严肃的神情后抚摸着诺咪的头顶继续说到：“在彻底弄清楚你的身世前，我们可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哦。所以先乖乖听话，好吗？”

　　 “我知道的，那个……刚才的事情，谢谢姐姐……”在意识到将自己带到此地的死神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后，诺咪也逐渐缓和下来，只不过此时她的臀上依旧传来持续的灼痛。

　　 就当房间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下来后，棕发死神格蕾雅一把推开房门，身后带着几名同样穿着制服的死神，其中包括楠。

　　 “质美，晴子，这次辛苦你们了，我把我之后的会议推给别的部门了，接下来就先让我把这个小家伙带走吧。”格蕾雅扶正了眼镜，之后拍拍质美的肩膀以示肯定，之后就招呼身后的死神们将诺咪带走。

　　 “那个，前辈，你们要带那孩子去哪里啊？”质美小声地发问。

　　 “当然是确定身份。放心，在确定身份前我不会伤她一根毫毛的。”格蕾雅回答完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楠一人站在原处。

　　 “楠楠也辛苦了哦，被格蕾雅安排开会很麻烦的吧？”质美上午最后一眼看见楠的时候楠还是一身活力四射的样子，此时从她的眼神中可以明显的看出几丝疲惫。

　　 “呼，还好啦。这次学到很多，必可活用于下一次。”开完会后的楠才知道自己的前辈格蕾雅在死神高层的会议中是舌战群儒般的存在。

　　 三位死神少女在闲聊几句后便继续整理之前回收工作中的报告，同时等着格蕾雅前辈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