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断章 愚人节

　　四月二日. 清晨.

　　 彼方在天色刚亮时就醒了. 她往往是家里最早醒的, 因为耳鸣的折磨, 她经常在清晨醒来, 久而久之作息变得固定 —— 即使并没有耳鸣, 也会在五点多醒来. 今天虽然是工作日, 但是并不需要那么早出门的彼方选择重新入睡, 免得整个早上精神萎靡不振.

　　 身边的彗星似乎依然在沉睡, 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昨天晚上彗星久违地用低沉的男声与彼方调笑, 两人在粉色的气氛中进行了比以往更为热烈的欢爱后相拥入眠. 回想起这些, 彼方不禁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她稍微换了个姿势, 伸手抱住彗星, 打算再度安眠.

　　 但就在她抱住彗星时, 感到了一丝异常. 她略微睁开惺忪的睡眼观察起枕边人. 四月的清晨天色依然昏暗, 彗星的脸庞似乎笼罩着朦胧的气息. 果然有什么不对劲. 彼方打量着彗星的侧脸, 突然意识到了: 短发? 手上的触感也与彗星的柔软不同, 似乎可以摸到结实的肌肉. 她甩了甩头, 努力驱散睡意睁大双眼, 想要确认现状 —— 躺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彗星, 而是一位眉清目秀的男青年.

　　 彼方努力抑制着自己惊呼出声的冲动闪电般从男人的身上收回了自己的手, 捂住嘴. 她坐起身来, 仔细查看起这个人, 并且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 至少她可以确定, 昨晚两人喝了一点儿酒 —— 足以让彗星进入失态模式的分量, 不过对于彼方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昨晚的欢爱如此激烈多半是拜这一杯酒所赐吧. 但记忆里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男人的踪迹,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昨天晚上就 ｢存在｣ 的吧⋯⋯ 彼方盯着男人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话说回来⋯⋯ 这个男人的面相越看越觉得眼熟啊⋯⋯｣ 随着越来越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 彼方不禁这么想. 倒不如说, 这张脸简直就是彗星的翻版⋯⋯

　　 某种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了彼方脑海里. 为了验证这一点, 彼方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略微揭开一角 —— 如她所料, 这个男人身上穿着的睡衣和彗星昨晚穿着的一模一样. 再仔细看看他的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几个月前与彗星一同购买的, 镶嵌着绿柱石的成对戒指; 耳垂上的洞位置与数量也与彗星一摸一样. 这个男人⋯⋯ 恐怕就是彗星的男性化身 —— 流星 —— 吧.

　　 已经睡意全无的彼方试图让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脑运转起来. 虽然已经接受了现状, 但是彗星变成了流星, 该怎么办呢? 总之公司那边肯定是不能去了, 到时候得去给彗星请个假. 姐街回了老家暂时不会回来, 暂时应该没必要告诉她. 至于流星什么时候会恢复成彗星, 以及这事儿能瞒多久⋯⋯ 彼方只觉得头痛无比. 这时, 她的视线被某个东西吸引了过去. 是一缕穿过窗帘缝隙的阳光调皮地照在了流星的裆部, 给隆起的鼓包打上令人哭笑不得的高光. 彼方死死盯着那里, 仿佛被这隆起吸收一般靠近流星. 她着魔一般轻轻拉开流星水色的宽松睡裤, 又小心翼翼褪去淡蓝带蕾丝的内裤, 让流星的阴茎赤裸裸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这大概是自从保健体育课以来彼方第一次看到男性的象征吧. 她屏住了呼吸, 仿佛呼吸会惊扰这有些萎靡的物体一般, 但又按耐不住跃动的好奇 —— 不是对男人的阴茎感到好奇, 而是对流星的身体的一部分感到好奇. 她改变了姿势, 更加凑近流星的股间, 观察起这新颖的存在. 流星的阳具正处在微妙的半勃起状态, 虽然仍是倒伏的样子, 但海绵体已经有些充血, 整体已经有些粗长. 彼方出神地盯着它,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温柔地抚摸起这样貌怪异的东西.

　　 男性器官的手感和女性的截然不同, 一点儿也不柔嫩湿润, 手感可以说十分糟糕, 但不知为何, 彼方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而是双手并用, 一边揉搓流星的阴茎, 一边抚弄他的阴囊. 大概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来自彼方的刺激, 流星的阳具逐渐变得更加粗壮, 并且慢慢挺立了起来. 勃起的阴茎上血管明显地凸起, 肤色通红, 似乎有些烫手. 彼方在呼吸间似乎能感觉到它在散发出一股和彗星很像, 但又截然不同的气息.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 开始轻轻舔舐起流星的龟头.

　　 就在彼方的舌尖触到流星的瞬间, 流星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尿道口渗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彼方饶有兴致地卷动舌尖, 然后将整个龟头含进口中. 也许彼方的口腔对于流星而言刺激过于强烈了, 彼方轻轻一吸吮, 流星便完全地失守了, 大量的精液随着阴茎的战栗分成几股涌入彼方口中, 有很多直接冲进了她的喉咙. 被这样刺激的彼方本能地向后退避, 放开了流星, 剧烈地咳嗽并干呕起来. 精液黏稠的卡在喉中既不能咽下也无法吐出, 与口中剩余的那诡异的味道一同, 让彼方十分难受.

　　 彼方花了一小段时间才让自己停止干呕. 神奇的是, 她并不觉得讨厌流星的精液 —— 如果它不卡住自己的喉咙的话. 流星似乎依然在梦乡中没有离开的迹象, 而他的阴茎虽然经过了一次射精却毫无萎靡. 彼方咽了口唾沫, 脱下了自己的内裤后跨坐到流星的腿上. 她用左手握住流星的阴茎上下揉动, 右手伸向自己的阴唇, 食指与中指轻轻钻入自己的体内 —— 刚才彼方的阴道一度已经十分湿润, 可是被流星在口中射精后花了额外的时间清嗓子, 现在又变得有些干燥了. 她搅动着自己的内壁, 不断刺激自己的敏感点, 很快就让阴唇处再次湿润. 彼方喘息着停止了自慰, 把右手上自己的体液随意地涂抹在流星的龟头尖端充当润滑剂, 然后略微抬起臀部, 用左手扶着流星的阴茎, 用阴唇略微摩挲了几下, 然后便把龟头纳入自己的阴道中.

　　 完全勃起的阴茎的粗壮程度还是超出了彼方的想象. 虽然只是龟头进入了阴道中, 但这已经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彼方局促地扭动起腰, 想要减轻这陌生物体侵入带来的不协调感. 她可以感受到流星的阴茎似乎也随着自己的扭动在颤抖, 就像是在请求着更深地探入彼方体内一般. 彼方努力让自己放松, 又用右手沾了些唾沫涂抹在两人身体结合的部位, 边扭动腰部一点一点让流星的阴茎逐渐深入自己的阴道. 很快, 流星的冠状沟就接触到了彼方的敏感点, 让她无法维持下半身的姿势, 一下瘫软在流星身上, 而流星的阴茎则一口气捅进了彼方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彼方倒抽一口冷气, 趴在流星的胸口剧烈地痉挛起来, 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高潮, 阴道中涌出大量液体让两人结合的部位变得湿润粘滑. 而由于彼方高潮引起的痉挛让她的阴道不断收缩, 在这样的刺激下更加大量的精液从流星的尿道口奔腾而出, 填满了彼方的阴道并涌进了她的子宫中.

　　 流星终于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彼方娇喘连连地趴在自己胸口, 而今天的彼方似乎比以往更加娇小. 另外, 自己的下体也不停地传来前所未有的快感, 让他更想用力侵犯彼方. 他伸出手抬起彼方的头, 吻上她的唇. 彼方的眼神迷离, 气息混乱, 面色潮红, 一边与自己接吻一边含混不清地呢喃着彗星的名字. 看着这样的彼方, 流星经历了两次射精的阴茎变得更加硬挺, 随着彼方的扭动不断带给两人连续的刺激. 流星似乎已经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开始主动挺起腰部, 把自己的阴茎往彼方体内更深处抽送. 彼方已经完全适应了流星的形状, 配合着流星扭动自己的腰臀, 一面寻求着更强烈的刺激一面带给流星无与伦比的体验. 流星用右手环住彼方的颈部, 左手撑在床上让上半身坐起, 彼方配合地抱住流星, 向后仰起身体, 变换成了跪坐的姿势. 流星收回右手, 隔着睡衣揉搓起彼方的胸部. 流星的手比彗星大了不少, 也没有那么柔软娇嫩, 取而代之的是似乎更高的温度, 让彼方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刺激.

　　 彼方吃力地在流星身上起伏着, 想要把自己与流星融为一体, 但流星带来的刺激又让她浑身无力, 无法更深的结合. 她趴在流星耳边喘息着请求, ｢彗酱⋯⋯ 还要､ 更多⋯⋯ 更深⋯⋯｣ 彼方的气息与声音就像给流星的阴茎注入能量般让它再度变粗增长, 现在彼方的阴道已经无法完整容纳流星的阴茎了. 两人结合的部位溢出大量充满泡沫的精液与阴道润滑液混合液体, 浸湿了一大片床单. ｢彗酱⋯⋯ 彗酱⋯⋯ 我快､ 快要⋯⋯｣ 彼方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 流星心领神会, 咬紧牙关用上更大的力量冲击着彼方的敏感点, 很快, 彼方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后身体触电般仰起, 剧烈地颤栗着高潮了. 流星自己也不再坚持, 浑身放松, 一边缓缓抽送着一边在彼方体内又一次射出大量精液.

　　 高潮后的两人一同瘫倒在床上, 大口喘息着. 彼方吃力地拱起自己的腰让流星半软的阴茎从体内滑出, 而随着流星的阴茎一起从彼方的体内出来的还有大量精液混合物. 彼方用左手伸向自己的阴唇, 接了一点混合液体后放进口中意犹未尽般地品尝了一番, 而右手却还在有气无力地抚摸着流星的阴茎. ｢干脆⋯⋯ 今天两个人一起请假吧?｣ 看着在自己手中再次开始膨胀的肉柱, 她轻声自语.

　　 ｢喔~ 原来彼方碳是这么想的呀.｣ 流星听到了彼方的细语, 轻轻推了一下彼方的左肩, 彼方便软绵绵地躺倒在床上, 彗星顺势翻身, 将彼方压在身下. 彼方伸出双臂环上流星的颈部把他的头拉近自己, 与他深吻. 流星一边用自己的舌头在彼方口中肆意搅动, 一边把被彼方褪去一半的睡裤与内裤完全脱下, 丢在一边, 然后又撩起彼方当成睡衣的抹布 T 恤. 彼方顺从地伸起双手, 两人的唇舌暂时分离, 流星麻利地脱下彼方的抹布后迫不及待地低下头, 手与口并用玩弄起彼方的胸部. 彼方立刻大声喘息起来, 流星的唇舌不似彗星那样水润温柔, 带着一股更加狂野的气息啜吸着彼方的乳头与乳晕, 而他的双手则揉捏着彼方的下乳与另一边乳房, 比以往更强的力度让彼方舒爽异常, 乳房似乎变得更加敏感.

　　 在流星玩弄着彼方的胸部时, 彼方也并不是光顾着享受, 她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流星的阴茎与阴囊, 让之前已经软倒的肉棒再度变得坚挺. 流星不满足于只是欺负彼方的胸部, 他的右手开始顺着彼方的身体一路往下, 抚过彼方紧实光滑的小腹与腰间, 来到她的股间. 彼方的股间一片狼藉, 从阴唇到大腿间全是两人体液的混合物. 流星轻轻地用中指与无名指拨开彼方的阴唇, 更多的混合液从彼方体内缓缓流出. 流星停下了口中的动作, 用两根手指勾起一些混合液, 饶有兴致地舔了一下, 然后皱起了眉头: ｢真是奇怪的味道呢⋯⋯ 看你刚才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我还以为味道会很不错⋯⋯｣ 彼方闻言, 喘息中夹入了一丝笑声, 她支起上身, 凑向流星再度与他拥吻. 两人一边接吻, 彼方一边用左手握着流星已经挺立的阴茎, 让龟头在自己的阴唇上摩擦. 流星扭动着腰, 想要与彼方再度合为一体, 但是彼方在两腿合拢的状态下阴唇紧闭, 自己无法进入彼方的体内. 于是他用右手轻轻把彼方的左腿往外推, 彼方心领神会地伸开双腿, 勾住了流星的臀部, 然后引导流星的阴茎对准自己的阴唇, 两人同时用力, 流星的阴茎毫无阻力地一下进入了被两人的体液完全润滑的彼方的深处. 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舒爽的呻吟.

　　 流星本能般地开始挺动腰部, 彼方伴着流星的动作发出越来越强的喘息, 而随着流星略微改变插入的方向和力度, 喘息中不时夹杂着两人的呻吟. 彗星对彼方的身体早已无比熟悉, 虽然今天换了个新的 ｢工具｣, 但依然可以轻松而准确地进攻彼方的敏感地带. 彼方在流星身下配合着他的节奏扭动身体, 试图让彗星的每一次冲击都产生更强烈的快感. 流星低下头舔舐彼方的颈部, 同时用左手抚摸起彼方的身体. 在摸到彼方的小腹时, 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阴茎在彼方娇小的体内撑起了一小块凸起, 这莫名地让他的性欲更加高涨, 腰部的动作幅度愈发剧烈. 彼方的呻吟多过喘息, 就像挂在流星身上一般手脚同时用力缠紧流星, 让流星的阴茎触到自己阴道的最深处, 然后迎来了剧烈的高潮, 她尖声呼唤着彗星的名字, 全身的肌肉随着高潮的到来收缩, 似乎要在流星身上掐出印记般, 阴道里也再度开始像是要榨出流星的最后一滴精液一般痉挛收缩, 流星同样浑身绷紧, 用力贴紧彼方, 在彼方阴道最深处数次射入大量精液, 每一次射精两人便一起颤抖, 仿佛真正的融为了一体.

　　 似乎持续了很久的射精终于结束, 彼方感觉到体内的肉棒逐渐变软. 她浑身放松, 瘫软在床上大口呼吸, 而流星依然伏在她身上, 他用左手勾过彼方的头, 吻了上去. 彼方的呼吸尚未平复, 此时的接吻让她更加上气不接下气, 发出不满的呻吟. 流星终于松开了彼方的唇, 眼神中似乎有一股戏谑. ｢还要做么?｣ 他开口问还在大口喘气的彼方. 彼方没有看着他的眼睛, 而是偏过头看向彗星的枕头, 轻声呢喃, ｢嗯⋯⋯ 继续⋯⋯ 我还想做⋯⋯ 和彗酱⋯⋯｣ 流星微微一愣, 感觉自己的阳具再一次逐渐充血.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彼方的耳垂, 引起彼方一声娇喘, 然后趴在彼方的耳边低声说: ｢真是贪心的小猫咪呢⋯⋯ 今天才刚刚开始呢, 就让我来满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