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这晚的兴奋在看见Grace与Caesar结伴离开酒吧时骤然终止,James一晚上头脑风暴,回忆自己说过的关于Caesar的每一句话坏话。
短信发过去时小心谨慎,他问:亲爱的Grace,你在忙吗?
话止于此,不敢多问。
生怕查看信息的正是Caesar本人。
谁知道Grace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消息,James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小小实习生已变成上位老板娘,不回消息不是很正常吗!
想到这里,James更是生不如死。
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续,眉头一下接着一下地皱。
接到Grace的来电,已是第二天中午。
宿醉加上头痛都阻挡不了James在看到Grace来电的瞬间,双眼发光。
陈斯绒还躺在床上,不知道James昨晚给她发消息是为什么。想到可能是有什么突发的紧急公关,而自己昨晚根本毫无意识地就睡了过去。
心里惶恐,陈斯绒忐忑不安地拨出了电话。
嘟声只响了三下,电话那端就被接起。
奇怪地是,两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在等着对方。
可两秒的沉默后,两人又同时开始说话。
“Hello……”
“Hi……”
电话里,气氛微妙。
像是两个人同时都小心翼翼,陈斯绒瞬间紧张地坐起身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Caesar在此时回到卧室,他醒得很早,在卧室外的沙发上处理邮件时,听见陈斯绒的声音。
房门打开,看见陈斯绒正面容严肃地接着电话。
陈斯绒看见Caesar走进,用口型告诉他是James。
Caesar点了点头,示意等她电话打完他再进来,而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电话那端,James似仍在酝酿。
陈斯绒也觉得James有些奇怪,她开口,又与James碰上:
Grace:“James……”
James:“Grace……”
这下,再诡异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搞笑,陈斯绒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她径直问道:“James,你昨晚给我发消息是什么事?”
这下,倒是James有些支支吾吾。
“Grace……你……”
陈斯绒只担心是工作的事,她又问:“是和工作有关吗?”
“不,不是。”James这次回答得很快。
陈斯绒松了口气,身体靠回床上。
排除掉工作上的事,James的支支吾吾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想问我和Caesar的事?”
James立马干干地大笑两声:“我没那么八卦啦!但是……就是……你们……你……”
陈斯绒这下彻底知道James打电话来的目的,他或许是有一些八卦的意思,但是特地打来电话又这么支支吾吾,一定还有别的事。
陈斯绒偷偷地笑了两声,一本正经地在电话里说道:
“James从没说过一句关于Caesar的坏话。”
电话那端,骤然无声。
半晌,James笃定地说道:“Grace,你是我带过的最好的实习生!”
陈斯绒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James速战速决:“那行,我要继续睡觉了。昨晚喝多了现在都头痛!”
“OK,那我们下周见。”
James:“下周见!”
担忧在瞬间化作喜悦,陈斯绒挂了电话。
没一会,卧室门重新被人打开。
“打完了?”Caesar问。
陈斯绒点了点头。
她还穿着睡裙坐在柔软的床上,Caesar已穿戴整齐。
电话挂断,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他们两人之间,关于昨晚的回忆也在瞬间重新袭来。
陈斯绒身体不自觉地热了,后知后觉的羞耻顺着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Caesar坐在她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Grace,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手掌靠过来的瞬间,也带来清冽好闻的味道,陈斯绒忍不住偏头靠近他手腕多闻了闻。
“没有。”陈斯绒说。
“我看看。”Caesar的手掌下移到她脸颊,拇指轻柔地摩挲了一下。
陈斯绒在瞬间又回想起昨晚,把她抵在后车厢,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操到失禁的主人,和现在这样温柔地问她痛不痛的主人。
面颊失控地升温,陈斯绒选择赶紧趴在枕头上,乖乖地让主人检查身体。
Caesar掀开了陈斯绒的被子。
睡裙早就层层叠在了腰上,Caesar摸了摸陈斯绒的腰,然后拎着她的内裤边缘往下褪到了膝盖上方。
臀部还有些微红,他手掌抚在上面,问陈斯绒:“这里疼不疼?”
陈斯绒摇摇头:“不疼,主人。”
做爱过后的第一个早晨,她开口的第一个“主人”。
气氛平静、温和,陈斯绒朝水面投来一枚橘子口味的泡腾片。
细密翻滚的气泡在两人的心间蔓延,但是谁也不必说出口。
主人的手掌温和,在她的臀肉上又轻轻地揉捏。
将陈斯绒那些羞涩的、不知所措的情绪全都轻轻捏散。
手掌随后又来到她的腿间,轻拍两下大腿内侧,陈斯绒就知道将腿微微分张。
手指碰了碰她的阴唇,问她:“这里疼不疼?”
陈斯绒放慢呼吸,“不疼……就是好像有点肿。”
心脏热乎乎地烤火,连带着呼出口的气也是。
察觉主人的手指很轻地在阴唇外围摩挲了一下。
他停止,而后缓声说:“My bad,Grace。”
当然知道他是在为什么道歉,可这样的道歉更叫陈斯绒身体着火。
脸埋进枕头里,生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但是主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把陈斯绒的内裤重新拉好,然后翻过了她的身子。
面颊暴露无遗,露出两侧绯红。
陈斯绒问:“主人,您检查好了吗?”
Caesar看着她,说道:“还有一样,你忘记了。”
他说着,把陈斯绒的睡裙完全推了上去。
白皙的、如同牛奶布丁般的乳房在微微颤抖,红色的乳头因忽然接触空气而收缩站立了起来。
陈斯绒简直难以耐受这种无比纯情的情色。
查看她的阴唇与乳房,却带着这样无比正经的目的。
仅仅是关心她而已。
主人是怎样做到毫不面红耳赤的?
陈斯绒挪开自己掩面的手,目光看去了他的下身。
啊——主人也并非是无动于衷。
笑声从抿起的双唇中溢出,陈斯绒抱住了Caesar的手。
他的手掌平展,陈斯绒依偎上自己的脸庞。
另一只手将陈斯绒的睡裙拉回原位,卧室重新变得平和、温馨。
这不是一个与情欲有关的时刻,这是一个只与他们彼此有关的时刻。
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之中,脸颊枕着主人的手掌。
空调的温度恰到好处,每一寸皮肤都在愉悦地舒展、呼吸。
陈斯绒贪婪地望着坐在她床边的主人。
Caesar也没有说话,只是同样回看着陈斯绒。
一些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去解释、去诉说的安静时刻。
心脏同频跳动的人知道这一刻有多么的美妙。
不需要开口、不需要解释、不需要交流。
情感在无声处缓慢缔结、形成更加坚固的连理。
陈斯绒本来想问,主人,我们昨晚有没有被人看到?
可是很快她想,她并不在意这些问题。因为她的主人永远会保护她。
陈斯绒确定这件事情,她确定她的主人永远会保护她。
像是手中拿着一把伞,确定自己在这个雨天出行,一定不会淋到一滴雨。
…………
主人是一个很克制的人。
每天晚上射完两次之后,会结束这一天的做爱。
精力消耗70%的陈斯绒会在第二天恢复生机勃勃,而如果叫陈斯绒力竭到100%,她会需要休息两天。
合理的克制,可以迎来最大化的利益。
商人本性在此处也展现得淋漓尽致。
赛车的改进在这一周有了显着的进步,周六排位赛查理和塞斯一同进入Q3。
车队欢呼雀跃,确定这次赛车改进的方向是正确的。
之前连着三场比赛失利的阴霾也在今天开始逐渐弥散,排位赛结束之后,大家开始期待明天的正赛。
陈斯绒同James忙完了媒体采访需要的内容,而后跟着又去参加了品牌的会谈。她现在开始参与更多公关部的事项,工作也变得更加忙碌。
同Caesar公开之后,同事时不时也会同她打趣两句,但也绝不会深入探寻。
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依旧在起作用,大家对他人的私生活都保有极高的敬意。
这让陈斯绒感到舒适和放松。
公关部在结束工作前又开了半小时的会,确定了一下明天正赛的媒体采访安排。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似乎开始下小雨。
James也不欲多留大家,讲话速度飞快。
很快会议结束,James同大家说拜拜。
门口响起敲门声,大家抬眼去看,发现是Caesar。
James站起身子,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Caesar却摆手叫他放松,他目光看了眼坐在一侧的陈斯绒,平声说道:“我来等人。”
起哄声随即从众人的口中呼出。
James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桌上的文件拿起,大动作地收入包内。表情丰富:“肯定不是来等我的!”
他随后也瞥一眼陈斯绒,眉眼仇怨、嘴角憋笑地走出会议室。
众人有样学样纷纷开始快速收拾东西。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顷刻间,会议室只剩下Caesar和陈斯绒。
陈斯绒羞得满脸通红,却也憋不住嘴角浓烈的笑意。
Caesar的目光依旧坦然,就站在会议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雨伞。
陈斯绒装样,还故意问他:
“老板你来等谁?”
她一边收着东西,一边往外走。
Caesar就看着她,还微微侧身放她过去。
陈斯绒心生疑惑,可样子已经装了,容不得她此刻停下来。
脚步噔噔走到大楼门口,发现外面在下雨。
数秒之后,陈斯绒重新回到会议室门口。
故作恍然大悟:“哦,原来老板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