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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TRANSF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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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露醒来了,还是熟悉的天花板,她回到了这个绝望的卧室。喉咙干涸得难受,嘴唇也微微干裂了,她缓缓得撑起身体,脑袋依旧晕沉沉的,灵魂仿佛还在那片混沌黑暗的宇宙里,昨晚的记忆已经扭曲模糊,早露就愣愣地坐在床上许久,直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才恍惚想起自己要去喝水。
摩挲脖子上的绷带,发现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了,只是咽下口水的时候会微微刺痛。这是索妮娅包扎的吗?身上盖的也是索妮娅的毛茸大衣,原来梦里的毛绒绒是这个……索妮娅……
那苍白的泫然欲泣的脸庞。
她在哪里?她回去了?她怎样了?
早露抓起大衣下床,刚一抬脚就踹到了某个硬物,定睛一看,棕色的头发,毛绒绒的圆耳朵……
“……索妮娅……”伤口令早露没法很好的发声,说出话都是轻轻的气声,这可叫不起冬将军。她只好蹲下来,拼命地摇着凛冬的肩膀,凛冬转过身仰躺,眼睛却没有睁开,眉头紧促着,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昨晚索妮娅照顾自己累到倒地就睡了吗?
早露伸手去抚凛冬紧促的眉头,然后将她脸上的乱发划到脸颊边,凛冬紧紧的咬着下唇,额前已有一层薄汗,她从没见过冬将军如此紧张又脆弱。
受伤的是自己,但现在最痛苦的是她。得把她从噩梦中带出来。
可光是摇动根本叫不醒凛冬,不能让她继续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了。早露想起古米去叫醒凛冬的时候都大抵握着凛冬的手,觉得这就是机关也不一定,便拉住凛冬的双手,用力拉起了凛冬的上半身。果然,早露感受自己的手被回握了,凛冬缓缓睁开了眼。
“操……”中气十足的早安。
早露微微倾身,用微弱的气声说道:“早安……索妮娅……快从地上起来……”
凛冬用力扯住早露的双手,顺着早露的施力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肩,她没敢去看早露的脸,就低着头闷闷道:“抱歉……一不注意就睡着了……”
早露牵起凛冬的左手,将手放在了包扎的绷带上,“我没事了……谢谢……累了的话……要去床上休息……”
凛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从早露那儿收了回来。从窗帘缝隙透过的阳光打在凛冬身上,背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像一个庞然大物压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是我的错。虽说是个意外,但,是的,我明白光道歉是远远不够的……不够的……”凛冬抬起脸来,早露看到了和昨晚如出一辙的痛苦表情,一个千疮百孔的熊布偶。
早露张口想说话,但被凛冬迅速阻止了,“别说话,把伤口给扯着了。我给你拿纸和笔,要说啥想要啥写给我就行。”
早露顺从的点了点头,跟着凛冬来到书桌旁,拿起笔开始对话。
[ 这是个意外,而且你帮我处理了伤口,照顾了我一晚,你不欠我什么。这不过是个小伤,我起居都不会有问题,倒是索妮娅,你现在需要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件事,好吗?]
“我没事,也不累,刚刚已经睡饱了。伤口……伤是赫默医生处理的,那个时候,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出门刚好撞上了医生,就带她来帮你取了刀包扎了伤……”凛冬撇开眼睛摸了摸鼻子,“真的是运气好,否则不知道会怎样……赫默医生人很好,她留了药和绷带,而且保证了会,就那个,保密昨晚见到的……所以……反正,这事儿要是别人问起,就说是我气急败坏干的就行。”
[ 谢谢你索妮娅,你还是救了我。当然,之后我也会去和赫默医生道谢,至于昨晚的事情,我会说我洗澡的时候脚滑发生了意外,这你可要配合我。气急败坏什么的谎言,可是很容易被安娜她们识破的。]
“这,行吧,听你的。但救了你什么的,我还是觉得说不上。娜塔莉亚,我这人就是这样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需要宽恕,付出……代价,会让我好受些。”
[ 那就这样吧索妮娅,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逃避我,不要讨厌我,我想继续这个交易。]
“这明明是三个要求……”凛冬嘟囔道,“继续?昨天搞成那个样子,你不害怕吗?”
[ 害怕吗?我不知道,只会感到害怕的人生也未免太过无趣。再者,比起曾经的恐惧,刀子穿过身体的痛,实在不足为惧。]
“哼,只会感到害怕的人生的确无趣,既然是你提出的继续,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就,不要再在枕头底下放危险品了,都是新手就玩点儿正常的行嘛?”
早露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凛冬。
[ 不过,下一次要反过来,这个代价你能接受吗?冬将军~ ]
凛冬的脸一下就青了,却也还是装作没有犹豫地迅速点头同意。
“当,当然了。”
早露心情雀跃起来,想到还能再与她在一起,身体的不适便被丢到了九霄云外,早露将凛冬的大衣塞回了它主人的怀里,张嘴做出口形──
[快][去][休][息]
然后作势要把凛冬送出门外。
凛冬抱着衣服,似是没反应过来,木木地跟着早露走到门口,在早露打开门后,一脸担忧地转过脸来,“有啥事儿就终端找我。”
[好]
“啪挞”
世界又安静了下来,早露才发觉自己已经口干舌燥得难耐了,倒了杯水,她回到了书桌旁坐下。床上那骇人的血迹还在,呆会儿要去清理床单才行,地板干干净净,道具已经被凛冬收拾好了,房间的灰尘在散射的阳光下氤氲飞舞,在阴暗的房间里就像闪烁的星星。
和索妮娅一样,耀眼又脆弱,美丽又飘忽,手轻一挥,便四散坠落。
繁星皆尘土。
她终会落下,直到与我一同坠入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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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没有受伤,但她还是和博士请了一天假,一个人静静地在寝室的床上躺着,没缘由的,她只是不想见任何人,终端上真理和古米的头像闪烁不停,她却没有气力去查看。她也不敢闭眼,只是像往常那样插着耳机,把常听的hardbase循环不停,然后去数寝室窗帘究竟有多少褶皱,数忘了数,就又再从头来过。
一整天,凛冬不吃不喝不拉,就干躺在床上,像具尸体。
真理和古米的消息已经爆炸了,红色的点点点向她吞吐着火舌,让凛冬惧怕起来,她久违地当了逃兵,只是把泡泡点掉然后在自治团群里发了一句“熬夜头疼,睡了一天,没啥事儿。”
紧接着早露的头像闪烁起来,凛冬赶忙点开。
[ 我刚去赫默医生那里换了药,顺便帮你要了缓解头疼和辅助睡眠的熏香和辅助药剂,呆会儿去拉达那里领份饭一起给你送到寝室,请问可以吗?]
不是,到底谁才是伤员啊?
[ 不用送了,你给拉达,我直接去找她拿就好。]
直接拒绝总感觉有点冷漠,凛冬又补了一句。
[ 伤怎么样,医生有说啥吗?]
[ 伤口已经结痂了,上前线之后体质好了不少,明早估计就痊愈了,真的算是小伤而已,索妮娅不用担心的。]
所幸没事,凛冬的肩膀顿时轻松起来,被尘封的饥饿和疲累终于复苏。
[ 还有其实我已经带着拉达的饭和药过来了,还有三步就到你寝室了(熊熊可爱.gif)]
凛冬赶忙从床上跳起,冲去开了门,果然早露已经端庄地站在了她的门口,手上的餐盘端着一碗香浓的红汤和一碟蜜饼,食物的芳香惹得凛冬的口水不住得分泌,眼前的早露已经快被幻化成了救世主。
“这,其实我自己去拿就好……”
“喏。”早露爽快地将餐盘递给了凛冬,然后微微俯身靠近她,送来她身上独有的芳香。“睡了一天,有感觉好些了吗?早上你的脸色糟得跟半截身入了土一样。”
“好,好些了。我今早有这么糟糕嘛?还入了土的。”早露的香气盖过了浓汤和蜜饼,激得凛冬的全身血液开始高速流窜,明明以前靠近她没觉得这么香啊?
“有呀,整个人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轻笑一声,“感觉比我憔悴多了。”早露用食指轻轻划过凛冬的下眼睑,然后从衣服口袋掏出一个宝蓝色的瓶子,放在了餐盘上。
“从调香师小姐那里讨来的安神熏香加强版,加了少量麻酚,应当能给你一夜安稳。”言毕,早露就退了半步,将双手叠在身前,“那么就不扰你了,晚安,索妮娅。”
“嗯……”早露的气味仍萦绕鼻息之间,凛冬就愣愣地看着她离开才缓缓转身进入房间。
“啪挞”
刚刚死寂的房间一下子喧闹起来,食物的香气在密闭空间里横冲直撞,不断拉扯着凛冬的胃袋。而早露的香味则像一条蛇,缠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耳边嘶嘶低语,然后窜进她的身体,不断挤压她的心脏,把血液泵出泵入,让香气的毒蛇顺着高速的血液流遍全身。
天杀的,我刚刚是不是连个道谢都没有?
我定是中了她的咒,才会如此狼狈。
凛冬拿起那漂亮的蓝色精油瓶,用拇指摩挲着贴着“TO POKA”的贴纸。这两天的表现实在逊得不行,只要能再与她一起,重新来过,就能解了这个愧疚懊悔的魔咒。
一定是这样没错。凛冬仰头灌了一大口红汤,驱走了身体里的毒蛇。
往事如云烟。
只要能挺过时间的缠绕,终有消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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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TOGE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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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约定好了圆月今晚再见面,完成上次未竞的探索。
凛冬恰好今天没有分配到作战任务,在等候早露消息的空档上了舰桥散步。罗德岛停留在哥伦比亚的加利福尼亚主城区,这里与切城完全不同,五彩斑斓的建筑,喧闹的灯光,空气中四处弥漫着热情。
真是繁华。
我会喜欢这里的似火热烈吗?还是回归乌萨斯的冰冷肃杀?
到底要往何方?
凛冬百无聊赖地掰扯着别在胸前的精英徽章,她征战,她晋升,她还没有目标,但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不得不走。划掉早露的消息,凛冬抬腿走向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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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僵硬,索妮娅,放松点,放松──”
“……我努力了……”凛冬并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更不喜欢在陌生环境下,被早露给束缚住,她不安心,就像刀子悬在头顶。而早露不过是拿手链反铐了她的手,那条长长的链子还有两个扣环,需要扣在脚踝上,被限制的长度注定要她反剪身体,双腿张开。
不行,不可以,我做不到。
凛冬憋着气,努力在不弯腰的情况下将脚靠近扣环,但两者间的距离实在遥远得令人绝望,她面红耳赤,憋得快要窒息,这遥远的距离就是凛冬的羞耻心。
早露轻叹了口气,似是放弃了套上脚环,绕到了凛冬的身后,轻扯她t恤的领口,朝她的后颈狠狠地咬了一口,“还不到可以撒娇的时候噢索妮娅,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补偿。”
火辣辣的刺痛让凛冬倒吸了一口凉气,早露咬完后开始舔舐刚刚的齿痕,脖子的瘙痒扯动着凛冬的心脏,随后她又将手伸入衣服,去抚她的腰腹,在她的肚脐眼划了一圈后将手指插入。
“呜!”
凛冬彻底失了气力,向后瘫软在早露的怀里,肚脐打开了她燥热的开关,她只能随着早露的手指颤抖着,下体开始不住地分泌粘液。早露的发丝落在她的脸上,带来专属于早露的芳香,毒蛇窜进了她的身体,吞没了她的羞耻心。
她反剪起身体,张开了双腿。
“乖,给你奖励。”
凛冬突然眼前一黑,早露给她套上了眼罩,并拉着她远离了床榻,紧接着她坐上了一个类似桌子一样的平台,早露抬起她的脚,捉住她的脚踝,套上了扣环。一片黑暗中,凛冬被迫在未知的地方张开了双腿。早露来到她的身后,扶着她后躺在早露软绵绵的身上,早露用牙齿轻啃着她的脖颈,将她身前的衣物撩上肩膀,隔着胸罩揉搓着凛冬的双乳。布料随着早露的双手变形,挤压摩擦着乳尖,凛冬兴奋充血的乳头被高不成低不就的刺激弄得难受无比,她向后蹭了蹭早露。
“直接,直接来……”
“这可是你要的哦。”
凛冬听见了铁制品相碰的声音,来不及疑惑,乳头便被冰冷的铁器狠狠地咬住了,痛觉盖过了快感,逼得她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操!那是什么?”
“是夹子。”
“这很……很痛……”
“要忍住噢,你要学会将痛苦转换成快感。”
“这他妈的怎么可能做得到!”
早露含住了凛冬的毛耳朵,并用一只手顺抚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则在伸进了凛冬的短裤,隔着内裤去揉搓她的阴核。凛冬的注意力被分散到了身体各处,从耳廓向内探入的舌头,湿软黏贴皮肤的绒毛,被舒适梳理的发丝,从阴核处向头脑传来的一阵阵热浪,疼痛不已的双乳渐渐麻木,疼痛变成了奇异的快感,一并牵动着被早露舔舐抚摸的各处。凛冬难耐地抬起腰,主动磨蹭着早露的手指。早露松了嘴,停了手,将凛冬的短裤连着内裤一并脱到了膝盖,随后离开了凛冬。
凛冬正疑惑着身边热源的消失是为何事,紧接着她就听到了窗帘被掀开的哗啦声响。
什么?她在干什么?疯了吗?
凛冬企图弓起身子,合上双腿,却被身后的链条无情锁住。外面不再是之前的荒野,罗德岛本舰正停靠在繁华的加利福尼亚,窗外是车水马龙的街头,是高耸的玻璃建筑,是一双双好奇又精明的眼睛,他们会审视她,会嗤笑她,会鄙夷她,她在陌生的国度暴露自己的一切。
“不行!这不行!我不能……呜……”
凛冬猛烈地挣扎起来,锁链被拉扯得铿锵作响,很快那双手又来抚慰她,彻底褪下了她的胸罩,撑开她的双腿,将她的尊严与矜持从身体里扯出,扔到垃圾筒。惊恐的心跳碾碎了作为领袖的骄傲,另一个索妮娅摘下了她眼罩,讪笑着打开了她头顶的聚光灯,她在光下赤裸着,真理、古米、烈夏就站在她的面前,眼眶里空洞无物,留下一片漆黑的洞孔。
一文不值,你的幼稚担当和骄傲一文不值,它就是个笑话,何必还拿漂亮话掩盖你的欲望,你的自私,你的真实?粉碎吧,理性也好道德也好,忘却这一切,解放吧。
“相信我索妮娅,相信我,这样你心里的不安就会消失。”凛冬感受到早露拉扯着夹着乳头的夹子,将手指放入了穴口,一点一点向内窜动,“没事的,我和你一起,不要受恐惧的骚扰,丢弃思考,只要去感受我。”早露的手指猛得插入了深处,然后弯曲勾起,凛冬头脑刹那空白,她猛烈地扭动起身体,张嘴大声地喘息着,她能感受到甬道在不住地颤抖着,吸吮着早露。
“我,我要……”
早露加速了手指的抽动,同时用拇指刺激阴核,凛冬只感觉腹部的热浪开始猛烈地迸发,她昂起头,耳边是早露灼热的喘息,她仿佛来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方,成为热与快感的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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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露静静地看着凛冬在高潮中颤抖,拔出了手指,将手上的粘液擦凛冬的胸乳上,摘下了她的眼罩。凛冬眼神迷离,仍在高潮的失焦中,早露拨开她颊边的碎发,吻上了她的眼,又吻上她的鼻尖,看着凛冬逐渐回神,在眼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彼此滚烫的气息缠绕一起,早露扶着她的脸,向她微张的双唇探下身。
然而凛冬别过了脸,冷冷的。
早露停驻半空,心脏被压成一张薄纸,被人刺拉得撕开了。
“你骗我,你根本没拉开窗帘。”
没错,房间的窗帘是两层的,外一层稍薄,内一层遮光,早露只是打开了内遮光,两人的出格性爱与规则下的世俗世界还有一层薄纱,外人只能勉强看到晃动的虚影。
“怎么?索妮娅的意思是我应该全部打开才对?”
“才不是!只是,啊,不管了,总之,这就算完了吧。”凛冬立起身子,示意早露解开环扣。早露顺从地解开了脚扣,然后将手伸向凛冬被反绑的双手处,不过没去解手扣,而是揉抓起凛冬的圆尾巴。
“喂!”凛冬嗔怒地瞪着她,却又没有实际阻止她行动的打算,早露顶着凛冬的眼刀靠近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夜才刚刚开始噢冬将军,接下来,让我们回床上吧,这里实在是太硬了。”
凛冬皱眉抿起了嘴,似是将一大段话生咽了回去,乖乖地跟早露回到了床上。早露从抽屉里拿出了新的棉绳,绕着凛冬的脖子打了个滑动结,又绕着自己的脖子打了个滑动结,只要早露下扯绳子,两人脖子上的环套便会同时收紧。
“怎么你给自己也套上了?”
“这样更能保障安全吧,一起被勒住就不会无意地将你勒昏或勒死了。”早露仔细地检查了绳结,确认无误后将凛冬推倒在了床上,然后跨上了她的腰。
“刚刚只有索妮娅在舒服呢,现在,该轮到我了。”早露当着凛冬的面,一颗一颗地解开了睡裙的纽扣,让衣服哗得滑落到身下,再缓缓地解开内裤的绑带。凛冬一直很直率,从不遮掩自己的想法,所以早露也能清晰地接受到她的反馈,潮红的身体,挺立的乳尖,分张的双腿,情欲迷蒙的宝蓝,无不嚷嚷着:想要想要想要,快来快来快来,更多更多更多。
早露抬起凛冬的双腿,重新扣上了脚环,然后将她的阴唇贴上凛冬的阴唇,摩擦起来。由于润滑还不充足,耻毛在摩擦中交缠起来,活动带来更多的是疼痛,但凛冬似乎对此毫无在意,她用力地加速着,将身子整个向她送来。早露感到一阵颤栗,她的小核触到了凛冬的阴核,这个位置舒适得头脑空白,早露顺着这个方向加速摆动着身体,然后狠狠地下拽绳子,绳索勒紧脖子,令空气不再能进入肺部,先前出现的路边白色小花,又出现在了早露的眼前。但这次没有巨大的车轮,花儿只是静静地随风舞动。她的心脏剧烈地挣扎尖啸,血液从大脑流向下腹,在那里聚集发热,她持续加速着身体,顺着花儿的路线前进,她在飞行,跨过了高耸的雪山,跨过了隆隆前进的城市,跨过峡谷,跨过河流,她落在了家门前。熟悉的家,我的家,母亲就在门前迎接她,从指尖一路吻上额头,父亲在一旁温厚地笑着,唤着管家去接她的外衣和行李,明亮闪烁的灯光、墙饰、地板、笑颜、未来,响亮的族名,光辉的称号,她坐拥世上所有的美好,阳光都聚焦她,称赞她,照得她眼前一片白芒。
早露松了手,兀得从光中跌落,眼前所有焚成灰烬,在空中四散飘落,火焰已无物可燃,早露喘息着,坠入了现实的尘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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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缺氧的细胞向肺部推搡着拥挤着,受捆的四肢已经麻木,彷若离她而去。早露落在她的颈边,侧过脸望着她,但又没望着她,异色的瞳孔颤抖着,视线越过她,注视着远方。早露的手攀上了她的脸,如盲人摸象般一点一点地勾勒她的形状,拂过眉毛,滑下鼻梁,探进嘴角,指甲刮弄着齿釉,按住唇珠的尖角,然后松开。
“我……要罚你……”
“为何要罚我?”
早露用手指抵住了凛冬的嘴,示意噤声,摘下了脖子上的绳索,尔后轻笑道:“袋鼠法庭*开庭──”起身解去了凛冬的手链和脚链,又转身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掏东西。凛冬转动着僵硬的手腕,她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被告人。”早露将手铐的链子环过床脚竖起的立柱,然后将凛冬的手抓过来铐上了。敢情今晚她的手都不会自由了。凛冬叹了口气,趁着早露靠近,愤恨地上前咬住她的毛耳朵,一边轻轻啃蚀一边喃喃地问:“我被告了什么罪名,法官大人?”
早露转了转头,躲开了凛冬的唇齿,不由分说地给凛冬嘴里塞了个咬球,绕到脑后扣紧了拉环。
“现在开始宣判,你需要学会闭嘴。”早露又下手去掏凛冬的肚脐眼,激得凛冬难耐地在床上扭动,呜咽喘息从口器泄出,生理性的唾液在口腔搅动然后从嘴角滑落。早露拿起一个皮革鞭,绕在手上,猛得绷紧,皮革与空气相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不会吧,来真的?
凛冬向后瑟缩,直至后背紧贴床头板,心脏在胸腔中撞击着,她已经搞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期待。早露垂着眼,没有表情,像个娃娃,目光穿透了她,向背后的虚空延伸,宛若凛冬是个透明人。早露沉下身,扣住了她的腰,将鞭子甩散,又下扯了脖子上的绳索紧缚住气管,让凛冬不得不更猛烈地吸气,口腔的唾液被气息挤压,一股脑地从嘴角流淌到锁骨。
“一大罪,傲慢。”脖子的绳索被进一步缩紧,泪水模糊了双眼,早露的影子复制散开,围绕着凛冬,黑影褪成淌下的黑泥,叠影们露出了真面目,是他们,浮动的衣服,真理的浅蓝外套和浮动的单镜片;古米的白领结和糖果发带;烈夏的红围巾和十字星发卡;早露的蓝色外套与大红蝴蝶结;瓦莱里娅的黄蝴蝶结;薇卡的条纹围巾……阴魂不散的家伙们。“正常到异常,普通到感染,贵族到平民,这种无谓的差别构造,普遍存在人的心里,只有对异己才能实施残酷的暴力,划界。傲慢,是对上帝不敬,对他人残忍。”眼前的衣物忽得散落一地,黑色的枝桠刺破了它们,从地底窜出向上,将凛冬团团围住,严丝合缝不留一丝间隙,高耸的枝干直指太阳,为凛冬构筑了漆黑无尽的天梯。
“二大罪,愤怒。”凛冬攀上了枝条,向着无尽远方的白点前进。“意欲,在律法赋予权力之外对己对人实施惩戒,把对公义的维护歪曲成了憎恨。”脚下的枝桠燃起火焰,它们发出了被粉碎被侵蚀的清脆哀嚎,凛冬在烈火中被抛下了冰冷的土地。
“三大罪,怠惰。”一双双纯白的手破土而出,扣住了凛冬身体的每一个空闲区域,向不同方向撕扯着她,剥去她的毛发皮肤,撷取她的血肉白骨。凛冬的肉体就此消散殆尽。“逃避现实,无责任心,虚度光阴,未能尽全人之心爱上帝,爱他人,爱自己。”纯白的手扔弃了它的战利品,它们撑着大地,要让土地下的身体长出。
“这列下的罪,你可要忏悔?可有告解?”
身着白裙的无头身体从地里拔出,围绕着凛冬的魂体,双膝跪地,抱手祈祷。凛冬悬在半空,失去肉体的她已经无法感知任何事物,另一个巨大的她像个巨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的她。
你可有告解,索妮娅,你的罪行她还没列完不是?
我还有什么罪?
你还不承认?
无头身体的脖颈处生出了新芽,它们飞速成长着,结成一朵朵雪白的蔷薇,花瓣一片片地脱落,似是献祭。四散各处的骨肉向灵魂聚集,过往回忆在头脑中复苏,凛冬终是跪下了。
我认罪,贪婪,希望占有比所需更多。我希望能成为真正的领袖,但由于我的弱小,我无法弥合团队的分裂,我无法获得他们的信任。我想要他们的拥簇,想要成为安娜说的那样,一个领导大家的英雄,被仰慕,被倚赖,被尊敬。而不是,而不是,而不是为了谁安心,也不是因为憎恶贵族,那都是借口,去掩盖,去掩饰我,贪图团队领袖优越的欲望。
纯白的躯体瘫倒在地,白色的花瓣向上聚拢,凛冬感到脖颈一松,束在灵魂上的巨石被花瓣击了个粉碎,她轻盈地跟随天地旋转,回到了早露的身下。凛冬被呛得连连咳嗽,黑白的世界逐渐染上现实的颜色,早露却仍在一片阴影之中,她缓缓举起了拿着鞭子的手,逆光的身影和那漆黑的天梯如出一辙,是直通天堂的窄门。
“沉默即是认可,接下来就是宣判。”
凛冬闭上了眼,她将甘之如饴。
“啪”
凛冬被声音惊得瑟缩了一下,身上却没有预计的火辣痛感,她睁开了眼,早露的鞭子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早露的背上。
“这个被告,没有如实忏悔全部的罪。”银色的发丝被鞭风吹舞起来,绽放后垂落身前,挂在了凛冬的脸上。“还有一大罪,嫉妒。”早露抬起脸回到光中,她的眼中一无所有,灰烬与迷雾蒙蔽了她的瞳孔,“因为所求不到索妮娅你所拥有的而恼恨你,因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而去忌恨你的美好。”她又举起手,光顺着她的发丝倾泻,她对着鞭子作出受洗的仪式。
“宣判完毕,休庭,行刑。”
又是重重一鞭子,皮革刮开空气,进而刮开早露的皮肉。两鞭子,三鞭子,银丝与鞭影在空中飞舞,合演着这血肉与痛苦的舞蹈。空气逐渐弥漫开血腥的气息,但早露仍在不断加速,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凛冬挣扎着,扭动身体,努力发出停下的呜呜声,而早露只是死死地夹着她,继续对自己的鞭笞。停下啊!停下啊!停下啊!双手被拷在床头,任凭凛冬奋力挣扎铁制的手铐也纹丝不动,逐渐浓重的血腥让凛冬焦躁不已,她不再挣扎,而是强硬地挤压手骨意图将手从不合大小的手铐中间扯出。她狠咬住口球,猛得发力,强行将右手脱出,手铐内环也带下了一片皮肉,顾不得手火辣辣地疼,凛冬扯下了口器,抓住了早露的手腕。
“娜塔莉亚!够了……”
“放手索妮娅,这没完,这是我认罪。”
“我也认罪了,我也伏法了。”凛冬拽下了鞭子,将早露脸上的乱发梳到了颊边,抚上她苍白的脸,“那我也得受刑。”
早露眼前的迷雾碎裂了,凛冬映入了她的瞳孔,满眼温柔,早露将手覆上了凛冬。
“不,索妮娅你不该。”
“……我活该。”
凛冬拉近了早露,带着她缓缓躺下,早露贴着她,咚咚的心脏隔着乳房敲打着她。凛冬的手指拂过背后黏腻的伤口,粘连的火热血液随着上移的手在细嫩的肌肤上奔袭,划过的痕迹就像一条红色丝带,从肩胛骨到锁骨,从动脉到下巴,来到嘴角,停驻在唇珠上。早露抿着嘴,皮肉撕裂没能让她漏出哪怕一丝呻吟,眼里却屯着一汪泉水,微阖眼睑,泪便决了堤,凛冬抬手去揩,那泪水顺着手指卷着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凛冬的眼角,顺着泪痕滑下了脸颊。
血泪抹去了彼此的界线,从此不再有娜塔莉亚,也不再有索妮娅,她们唇瓣相触,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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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袋鼠法庭kangaroo court,用于代指摆样子的不公正审判,比喻审判幼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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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FORWARD
§
凛冬找上了自治团的同伴娜塔莉亚,两人都怀着无处询问的感情,也有着无可倾诉的心事。
到底要往何方?
问题未被解决,但今后她们会一起走。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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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