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之事,终究只是三位少女之间的一场恶作剧而已。虽然诸葛雅被张佩欺负得瘫软在地上,但是有夏侯昭在一旁看着,张佩终究没敢突破最终的防线,做出真正疯狂的事情。
但这场嬉闹,却打破了三人之间的一些规矩。张佩就像一只食髓知味的猛虎,盯上了诸葛雅。如果有下一次机会,如果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吃掉诸葛雅。
诸葛雅和张佩一番嬉闹,两女都是脸颊泛红,汗湿衣裳,身上黏黏的,颇为难受。看着旁边清澈的河水,张佩心中一动,提出了建议:“我们一起去河里洗澡吧。”
诸葛雅雪白的肌肤上笼罩着一抹绯红,心头宛如鹿撞,砰砰地跳个不停。不必照镜子,她也猜得到自己现在必是媚态横生。到河里洗个凉水澡,对调整自己的状态很有帮助。
而夏侯昭也在旁边拍手赞同:“好啊,我们一起下河洗澡吧。”连日来长途跋涉,很少有洗澡的机会。现在天气转暖,既没有石赵追兵,也没有野兽威胁,女子的爱美爱洁天性,立刻发作。
片刻之后,三个少女解下衣裙,将兵刃摆在岸边,一起下到了河里。在水中沐浴的同时,她们情不自禁地彼此打量着,在心底暗自对比评估,究竟谁的身材更加美丽出挑。
夏侯昭的身材颇有古典之美。她比诸葛雅要大一岁,身材发育地更加成熟。她的身高已经不亚于成年男子,挺拔傲人的曲线,修长笔直的双腿,诠释着力与美的完美统一。
张佩比诸葛雅要小一岁。或许是常年锤炼武技的缘故,她的身材已经发育得颇具规模。相比夏侯昭清丽如水,张佩的容颜如春花盛放,妩媚动人。
另外两位少女也在打量着诸葛雅美好的身体。她的身材曲线如雕工极致精美的工艺品,完美无缺,毫无瑕疵。在精纯能量的时刻改造下,玉骨冰肌,绝色天香,就是对她最真切的描述。尤其是她那莹白如雪的肌肤,水珠落在其上,居然沿着肌肤滑落,毫不停滞。
夏侯昭眼尖,注意到之后,忍不住叫道:“传言昔日赵合德肌理膏滑,出浴不濡,我还以为是虚言夸大。没想到真有如此佳人!”
她和张佩一起靠近,将诸葛雅围在垓心。两个人掬起一捧又一捧河水,浇到诸葛雅肩上,欣赏着她滑不沾水的肌肤,一起赞叹。
诸葛雅像一只小白鼠一样被她们围观实验,羞窘不已,顿足叫道:“有什么好稀罕的!”
夏侯昭突然伸出手来,捏着诸葛雅的手臂,把玩了一会:“真是又滑又嫩,将来谁若是娶了你,可真是让人羡慕呢……”她这一开头,张佩也凑过来上下其手。
诸葛雅头发披散,满脸飞红,狼狈不堪。回过神来以后,恼怒地白了夏侯昭一眼,说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平日看你端庄稳重,没想到比佩儿还要恶劣!”
夏侯昭淡然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出浴不濡的肌肤摸上去会有什么不同。确实手感很好……你如果不高兴,我可以补偿你。”
诸葛雅一愣:“你打算怎么补偿?”
夏侯昭牵起诸葛雅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淡定说道:“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这下总公平了吧。”说罢,她双臂张开,放到脑后,挺胸对着诸葛雅,做出任君处置的模样。
诸葛雅手心传来滑腻丰润的触感,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只觉弹性也是极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连忙抽回手来。
夏侯昭挺了挺身体,淡然说着:“你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佩从旁边跳了出来,拉住诸葛雅的手,压到自己胸上:“雅姐姐,快说,我是不是更有弹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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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佛寺塔上的铃子无风自鸣。寺里的建筑宏伟庄严,白玉为栏,琉璃为顶,纯铜制成的佛像以金箔为饰,香炉里燃着紫檀木,奢华处不亚于帝王。
禅院里两个和尚对面而坐,面带庄严之相。其中一人,正是石赵国师佛图澄。他乃西域龟兹人,自幼出家,素有神僧之称。
晋怀帝永嘉四年(公元310年),年近八旬的佛图澄来到洛阳。他主动投靠石勒手下大将郭黑略,此人是石勒“十八骑”之一,很受石勒重用。郭黑略遂拜佛图澄为师。
郭黑略自此常能准确预测战事的胜负,使石勒连连得胜。石勒甚是高兴,但心存疑惑,询问郭黑略智慧大进、每战必胜的原因。郭黑略借机向石勒引见了佛图澄。
佛图澄为石勒出谋画策,为他称帝建国立下了不少功劳。
一次,鲜卑人段末波进攻石勒,石勒就问佛图澄此役是福是祸。佛图澄说:“昨天,寺里的风铃作响,铃声说,明天吃早饭的时候,就可以活捉段末波。”
石勒登上城楼一看,段末波大军人多势众,来势汹汹,质疑道:“段末波兵马众多,如何能够活捉他?”佛图澄说:“已经捉到了。”就在此时,城北的伏兵冲出城去,恰好迎头遇上段末波,真的就把他活捉了。
佛图澄又劝石勒说:“此人易放,不易杀。”石勒二话没说当场放人,后来段末波成为了石勒的得力干将。
光初十一年(328年)刘曜亲自率兵攻打洛阳。石勒欲亲自率兵抵抗刘曜,朝廷内外,文武大臣,无不劝谏石勒不要亲率出兵。石勒心意不定,因而前去拜访佛图澄,以决行动。
佛图澄对石勒说:“佛塔相轮上的铃声,告知说,军队出征,刘曜必擒。”
于是石勒留下长子石弘,和佛图澄共同镇守襄国,亲自统率步兵和骑兵,直指洛阳。两军激烈交战,刘曜军马大败而逃。刘曜落荒,乘马落入水中。石勒之子石堪乘机活捉刘曜,押送至石勒帐前。
石虎继位之后,倾心师事佛图澄,较石勒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下诏书说:“大和尚,是国家的大宝。应当让他穿绫罗绸缎,乘坐雕辇。朝会时,和尚升殿,常侍以下都要帮着抬座,太子以及诸公,都要在两边搀扶。主事者要唱‘大和尚到’,众人都要起立,以显其尊贵。太子诸公,每五天要朝拜一次,以表达敬意。”
佛图澄善诵神咒,能役使鬼神。可以用秘法观察千里之外的事物,使其显现于手掌之中。听见塔铃之声就能断定事情的凶吉,没有一次不灵验的。
佛图澄对面的那位高僧吴进,乃是他的同门师弟。吴进观察星象,发现天机淆乱,有变数生。胡人三百年大运将要提前衰落,汉人将要复兴。惊慌之下,他来找师兄佛图澄求证。
佛图澄闭上双眸,面容上浮现出肃穆神情。许久之后,摊开右手,与吴进共同观看掌中图像。
“此女便是天机变数?”吴进看罢图像,缓声问着:“若是此女崛起,我梵门千年大运,竟有提前终结之象。我当提前铲除此女,护法宏梵!”
佛图澄面带凝重之色,沉吟说道:“我已感受到了此女的根基,竟似有后土大神眷顾。若要除她,无论成败,必遭反噬!”
吴进目光坚定,双手合十,说着:“师兄,我心意已决,为我梵门,若有报应,我自一身承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佛图澄闭目合十:“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香炉里燃着的檀香冉冉腾起烟雾,幻化成万般形象。伴随着阵阵诵经之声,吴进高大的身躯,被肉眼看不见的光晕包裹其中。一霎间,他的肉身就此坐化,一道金色的灵光划过虚空,径向西南方去了。
诸葛雅、夏侯昭、张佩三女正在回营路上,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阵大风忽起,天际一线浓云如墨,涌动翻滚而来,看似缓慢,实是极快,转眼之间,满天乌云,伸手不见五指。
本来初春时节,北地正是春雨贵如油的时候,就算有云,也是薄薄一层。而此刻的狂风乌云,宛如盛夏的雷阵雨一样,极是异常。
三女手牵着手,正要回营避雨,突然一阵狂风卷过来,众女连眼睛都睁不开,耳朵里全是呼啸的风声。等到狂风止歇,众女睁开眼睛时不禁大吃一惊。周围景色大变,天无日月,地涌岩浆,无数奇形怪状的妖兽,向她们蜂拥而来!
诸葛雅感受到双足依旧能够从地面上摄取能量,心中顿时一定。她弯弓搭箭,射杀了一个怪物,见这些妖兽也会流血死亡,就更加轻松了:“这必是妖术,待我们杀尽这些怪物,且看会有什么变化!”
这幻境的场景虽然诡异,但是三女适应之后,以她们的配合默契,自保并不困难。她们借助地势,以岩浆为屏障,只留了左右两道小径,张佩和夏侯昭各守一边,诸葛雅居中策应,防御得滴水不漏。那些怪物前仆后继,却始终无法对她们造成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