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被褥里,但房间里的味道很陌生,不是他熟悉的来自院子里的花草与泥土的混合清香,而是人工空气清新剂。
萧然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头疼让他很快记起了那块忽然飘来的白布和刺鼻的乙醚,萧然的心猛地一紧,反射性的要起身,却麻木的感觉不到手脚,只是最初的那下惊动让他色变的听到哗啦一声铁链响,显然,自己被什么东西锁住了!
房间很黑,萧然待慢慢恢复感知之后,他开始摸索,两只手都被锁住了,另一端似乎锁在像床头的东西上,枕头和身下的被褥很柔软,丝质的感觉带着淡淡的柔顺剂的清香,萧然有点困惑,他以为自己被绑架了,但似乎这样的环境又不像一般的绑匪会呆的地方……
咔嗒,一声门锁响,让萧然腾地浑身紧绷。
然后门开了,午后的阳光从门外照进来,尽管光线让萧然忍不住眯了眼睛,但瞬间的一瞥之下,萧然还是注意到外面的装潢,他注意到了门外木质雕花栏杆和一人高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来,穿过上下楼层。
“这么快醒了?”就停个车的功夫。
晕黄的灯光从弱到强的慢慢扭开,让萧然的眼睛好受不少,然后他看到了眼前的人……他认识!
“……”
叫什么来着?
萧然半张着嘴,老半天,也没想起来名字。
程梁从萧然的表情和结舌的窘迫猜到了真相,好吧,那天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他确实有意跟林萧然保持了一定距离。
但是他更没想到的是,在林萧然的印象中,他竟然稀薄到连名字都没记住。
“我叫程梁。”
“程先生。”
在最初见到熟人、恐慌驱散之后,冷静下来的头脑让萧然他意识到这个熟人恐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房间里没有窗,有一面墙上挂了一排鞭子,并且在视线范围内,除了他手腕上的,萧然还看到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另一根铁链。
萧然无法保持表情自然,尽管没那么夸张,但这里的装潢让萧然轻易地联想起曾经尹妮娜和那几个男人呆过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程先……”萧然呛声,程梁的突然俯身,惊得萧然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道温热的鼻息喷在萧然颈侧,然后便是让他鸡皮战栗的一道湿乎乎的水渍残留在颈项的感觉,他,他……他用舌头舔过……
萧然的脸都白了。
“我想我无需多做解释,对么?”
程梁抬起头,斜倚着床半边身子压在萧然的身上微笑,他刚刚似乎闻到萧然身上的馨香,是一种淡淡的,清风吹过青草地的露珠味儿,有点甜,有点暖,非常好,比想象的更好。
程梁并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长篇大论的剖析他的缜密计划和迅速隐蔽的行动,或者更幼稚的炫耀此处的固若金汤,及表达自己对小猎物的通常喜好手段。
不,他对虚言从来都没有兴趣,赚到手的钱才是自己的钱,吃到嘴的肉才是自己的口福。
他谋划多时,不是为了到临门这一脚来空口炫耀的,他更喜欢直捣黄龙。
程梁伸出手摸到萧然胸前的扣子……
“请不要这样……程先生,看在龚大哥的份上……”
“放手!我不是那种人……”
“不——”
衣衫不可阻挡的一层一层被敞开,过程像绽放的花朵。
程梁没顾及萧然惊恐苍白的小脸,当然更不会理会他拒绝的言语态度。
宽衣解带是一种享受,享受揭开神秘之前的兴奋和期待,也享受指尖下令人着迷骚动的轻颤。
他的闪亮小星星无疑是……
程梁剥落萧然最后一层衣衫后,呼吸忽然窒住了……
完美!
超乎他的想象!
一只小巧洁白的羊脂玉乳环随着心跳在晕红的□颤动。
萧然则早已从最初的惊吓变成了愤怒,从愤怒最终又变成了恐惧,并且这种恐惧在他的衣扣全被扯开坦露出胸膛的时候达到了极致,极致的恐惧甚至让他的胃里开始翻滚。
萧然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触摸过他的皮肤,就好像有一只蟑螂从身上爬过,恐惧到恶心,而当对方的手指一路划到他胸前的那点樱红时,萧然的喉咙里已经忍不住发出嗬嗬悲鸣,整个胃袋好像要翻转过来一样。
程梁抬眼看了一眼萧然,只是一眼,那张惹人心怜的苍白小脸便深深印在程梁的脑海里,仿佛瞬间,他浑身的血液都朝身下已经滚热的某处涌过去,疯狂的,难以抑制的。
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程梁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截蜡烛——哦,当然,在热油铺满那点樱红,在悦耳的哀嚎最终响起之前,他迫不及待想用舌尖品尝一下那美妙独特的乳香,还有蜜汁香甜的血腥。
程梁俯□体,细细舔弄萧然的乳首一番,直至小红豆充血挺立,娇艳欲滴,便再也迫不及待的狠狠一咬……
哇——
伴随着萧然的一声惨叫,他迎头喷了程梁满头满脸的污秽。
“oh,shit!”
程梁惊跳起来,甩着水哒哒黏糊糊的头发,骂一串粗口,什么美好的兴致此刻全消了。
不能怪程梁如此失态,搁着谁被喷了一身胃酸研磨消化出来的食物残渣都无法不恶心。
萧然还在呕,因为他的手被拷在床头,动弹不得,弄得四周左右的床上也是一片污秽狼籍,不堪入目。
程梁不顾上这些,堪称狼狈的往卫生间里一头扎进去。
吐到酸水都吐不出来的时候,萧然趴在床边依然干呕不止,这时门锁又咔嗒一声响了,萧然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蜷起身体。
衣裳凌乱,半身赤裸,床榻污秽,这就是林晰带人冲进来看到的第一眼。
“萧然。”林晰一眼扫过萧然从头到脚,原本的白玉乳环被硬生生地从皮肉里扯掉了,左乳首上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林晰几乎睚眦俱裂。
萧然闻到熟悉的味道,惊惶的视线才对准焦距,认出人来,“晰?”别说声音,萧然的嘴唇都是颤的。
“是我。别怕……”林晰脱下外套给赤裸的萧然小心的盖上,“没事了,我来了,我在这里……”
是惊吓,是安心,或是事后抑制不住的委屈,萧然被抱在林晰怀里,再也忍不住的泪水无声的爬满那张惨白的小脸。
这功夫,拷在床头的铁链被龙大用一根曲别针捅开。
林晰小心的把萧然从床上抱起来,环视四周,然后森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天行和龙大,之后抱着萧然大步离开。
在车上,林晰首先给萧然的伤口做了紧急处理,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噩梦经过,林晰每每碰触那处乳首,都能让萧然产生神经性生理反应,又呕了两次,吐得林晰身上和车里全是胃酸味儿。
林晰先后用了四张干净毯子和无数碎吻,才最终哄得萧然安定下来,恍惚陷入浅眠。
回到家,林晰要给萧然沐浴更衣,刚把裹着的毯子打开,萧然猛然惊醒惶惶,看到身边是林晰脸上才重新有了点血色,看的林晰心疼不已。
“晰……”
“我不走,看看你在车上吐了我一身,我们得好好泡个澡。”林晰只是去柜子里拿浴巾。
“我……他,他们……”
“我们回家了。他们不能伤害到你,有我在……” 林晰抱着萧然泡入满是热水的浴缸,隔水胶布完好的把伤口保护起来了,不必担心感染。
林晰摩挲那双光洁的脚丫,萧然依然惊魂未定,手脚都是冰凉的。
“晰,我,我不是故意……故意不听你话……”萧然抱着林晰的脖子抽噎,嘴唇苍白颤抖,脸上带着惶然,“我……就是为了还个人情……把曲子给她,我就再也不会理她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晰后悔又心疼地轻吻萧然的眼,“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
“他们过年聚会时就在算计我了,就因为我会写歌么……我又不欠他们的……”
“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林晰一下一下摸着萧然的背,“我向你发誓,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林晰摸着萧然惨淡的小脸,看着他左胸上的医用隔水胶布,胶布下的血肉模糊狠狠的刺激了林晰的神经,他胸中有团浓烈到几乎快凝固的火。
他想杀人!
那个程梁,那个方雅,还有那两个绑人的杂碎……
但同时林晰很清楚最该死的是他自己!
他为什么没有事先好好调查那天聚会人的底细、癖好?
他为什么要纵着萧然去还那个不知所谓的人情?
他为什么当初会心软答应他把保镖撤到校园门外……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给萧然戴上那么危险的东西!
林晰愤怒的早就遗忘了过往,那‘晰之禁’在拾起的最初,就被他的迁怒捏得四分五裂了。
但这一切后悔都是无用的。他心尖上的宝被伤害就是被伤害了。
林晰的怀抱就像温热的洗澡水,环绕,包围,无处不在的温暖,让萧然慢慢平静下来,林晰一面亲吻,一面温柔的在萧然身体里摩挲进出,这种被拥有的感觉让萧然重新获得了安全感,他靠在林晰怀里,身下紧紧咬住那物,安心又迫切的吮吸着。
最后,在高潮余韵中,林晰把安定剂打进萧然的皮下。
林晰把萧然裹了毛巾擦干,抱回到卧室,打电话叫琴姨过来给他手术缝合伤口。
待这边一切都处理妥当,林晰确认萧然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人也安静的睡过去之后,这才慢慢起身——程梁的背景不弱,龙大他们就算抓了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会一直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别墅是房产开发商送的,挂在程梁的一皮包公司名下,因为有特别嗜好,程梁才会看重那里。”
——那片小区是某个房地产公司跟风建别墅时的产物,开发商卷钱移民了,而那片小区的入住率还不足百分之二,几乎等于空城。
“没有小区保安,钟点工是温暖家政接单,每次都要程梁打电话他们才会派人过去,没人特别照顾。”
——地方很偏,若不是萧然少爷身上有追踪器,他们也不见得能这么快找到那里。
“那俩马仔替他做过几次,每次都是把车子开到他临时指定的地方放下,程梁对这事很仔细,怕影响仕途。”
——他们嘴还挺严,至少得承认干这勾当这么久了,确实没有风声传出来。当然,人现在在屠夫的手里,不开口也得开口。
“程梁一个人去的,每次都一个人。”
——用加班糊弄家里,用约会搪塞同事。程梁这个人真的很小心,很仔细。
“人在黑牢,到目前为止见到他的人,包括我,天行和屠夫,听到他声音的人……暂时没有!”
——人被堵在卫生间里,直接被罩了头套、封住嘴、打昏了带回来的。
“天行刚刚回报善后完毕,床单衣物全部焚毁,指纹干净,萧然少爷连根头发丝也不会留在那儿,林哥。”
——龙大报告完了。
林晰抬眼,眼眸深处一片阴森的冷酷,“在我允许他死之前,我先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