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萧然,萧然……”
萧然慢慢的张开眼睛,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林晰,他的林晰!
萧然抬手摸他的眉眼,他的脸颊,还有下巴上的硬胡茬,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的摩挲,就像摸最珍贵的珍宝。
“萧然,我回来了。”林晰俯身吻上去。
口鼻间是熟悉的味道,带着让萧然渴望的暖意,他仰起头索取更多,唇舌纠缠的同时萧然的手滑向林晰的领口扣子,“我想要……”萧然喃喃,“晰,我很想你……”他不管这是这是做梦还是什么,他渴望林晰,他不想让他离开,哪怕黄粱一梦,哪怕只是一片幽灵。
萧然从来没有表现得如此热情,如此迫切,林晰被他撩得火星子从脚底烧到头顶,欲火焚身的恨不得耳朵里都往外冒烟,把萧然的腿拉开,坚热之源抵住花穴之后,林晰满是侵略的眼神盯着萧然白玉样的身子,只会为他绽放美丽的萧然……
林晰大力一挺,直入到底。
这场情事绝对称不上温柔,林晰手段狠得仿佛要把萧然骨头都磨碎了吞入肚子里,数日小别是一方面,险些阴阳相隔是另外一方面,还有一股林晰也说不出来特别情感,林晰重重一记深入让萧然忍不住发出猫咪一样的呻吟,疼痛里夹杂欢愉与渴望,让他咬得那处越发紧致,极力吮吸那坚热中心的点滴精华,林晰却偏偏忍着不给,萧然在哭求,林晰用唇舌封住萧然的口鼻,恍惚中的缺氧让那处花穴无知觉的咬得更紧了。
两人较上劲儿,最后萧然无力退败,林晰趁势又浅出狠入了几次,逼得萧然抽泣出更大声音,花穴在这样的刺激下越发绞紧了。
萧然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宿,加上出事那天他只在早餐时喝了一点牛奶,体力渐渐不支。
林晰知道萧然承受不住太久的欢愉,适可而止才是上上选,尤其他明白自己最初强入的力度定然会伤到他。
现在贪晌欢愉,事后可就遭罪大了。
是的,林晰都明白,也很心疼,可是他忍不住,萧然一直勾着他毫无保留的迎合索取,让林晰舍不掉品味这样热情的痴缠,林晰自己也有不顾一切癫狂的理由,为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
感恩。
如果不是萧然送了自己那串传说很灵的佛珠,如果不是那佛珠在临上飞机前忽然断掉,如果他对萧然的心思哪怕再稍稍少那么一丁点,林晰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就真的是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了。
尽管林晰当时一直在理智劝说赶上那趟航班绝对比一串珠子更重要,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被说服,那串珠子并不仅仅是一串珠子,那是萧然的一颗心,弥足珍贵,永远不能金钱或者权势衡量。
然后在登机口的时候,林晰遇到了一个刚刚荣升爸爸的高卢傻小伙,他似乎迫不及待想回尼斯看老婆孩子,尽管他手里那张登机牌是两个小时后的航班。
林晰没有犹豫地跟他换了。
得感谢法国人一向的散漫性子,他们的国内航班管得松,机组人员并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挨个对照乘客的证件和他们的登机牌上的姓名,林晰和那个高卢傻爸也都没有托运行李。
就这样简单互换了登机牌之后,那傻小子顺利登机了,而林晰直接找到了机场保安办公室,要求找回他遗失的佛珠,不管要把卫生间拆了还是怎么的。
花钱好办事,保安主任从林晰这里拿到了两千欧元,而他只需要用两百块就找到一个专业的管子工,来解决这个乘客的小问题。
就在林晰坐在保安办公室等待结果的时候,他听到飞机出事了。
林晰那脖子上面一向敏感如雷达的东西立即开始运转——他从来不会疏忽到认为意外仅仅是意外。
林晰第一时间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自己的随行电脑。
保安主任没有时间管这个等着从下水道淘木珠子的乘客,林晰就在工作人员休息厅等了两个小时,等管子工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其余七粒珠子和已经中间断裂的佛头珠交给他的时候,林晰已经单线联系了某些人,调查了某些事,然后锁定了某些人和家族,然后,林晰‘生还’后的第一个电话打给纽约的迈克?莫西蒂。
“有笔生意,你感兴趣么?”林晰开门见山。
“说说看。”莫西蒂甩掉自己这边刚刚滚过床单的情妇。
“鲁斯家族想不想要。”
“西西里的那个鲁斯家族?”迈克在得到林晰的肯定之后,在肚子里骂了一句粗口,废话,谁会不想要!他太想要了!
“条件。”
林晰在这边笑了,瞧,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跟迈克合作。
俩人一番讨价换件,林晰手头有一份致命的、至关重要的情报将会传给国际刑警组织,而迈克负责人手联络,浑水摸鱼,事成之后三七分,林晰最后收线的时候,还不忘调侃迈克,“嗯,我想国际刑警和联邦调查局也许这次会给你颁发优秀公民奖……”
迈克爆了句粗口,挂了,重新回到卧房,抓住那妞狠命又干了一次。
当林晰陆陆续续单线与龙大、天行他们再次联系上、并布置了一系列任务的时候,迈克终于知道了法国那边的空难事故,并且隐约调查到了事故背后的黑手就是鲁斯家族,冲着林晰去的,好像为一笔什么军火生意……
迈克这才明白林晰这是在拜托他帮忙给自己报生死大仇呢!
他就说么,怎么这次这么简单地自己就占了七成利。
本来能做个顺水人情的事,却傻乎乎的答应给林晰三分利以示感谢。
“该死的精明黄猴子!”迈克想抽自己一巴掌。
林晰利用自己的死亡消息,做了好一番布置——可以隐形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黄金四十八小时足够他完成许多秘密的布置,也因为这个,他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国内,也没有告诉萧然自己还活着。
林晰不知道萧然是会伤心,还是会庆幸自己的死?
林晰很明白自己的遗嘱几乎已经把他最不予为人知的一面全敞开给萧然了。
也许萧然会伤心,林晰这样安慰自己,毕竟共处这么久,萧然是个善良的性子,应该会伤心吧……
林晰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惶恐,但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萧然会伤心到什么程度呢?
林晰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问题,直到他全局布置成功,直到这个问题再避无可避的时候。
林晰终于要打电话回家了,他握着听筒,听着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他竟然能在一片嘈杂的候机楼咖啡厅里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原来他也是个胆怯的,为那种无法控制的患得患失。
结果,林晰得到了一个让他来不及高兴、便已全剩心焦的消息。
林晰第一时间赶回来时候,萧然在他们的大床上昏睡着。他在哭,林晰半跪在床边摸着萧然苍白的脸颊,他觉得此刻,萧然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林晰最后把浓浓的精华全渡入萧然身体的深处,萧然依旧战栗着感受着巅峰之后的余波,缩在林晰的怀里安静的靠着。
林晰轻吻,他还以为萧然会在最后晕过去,没想到人还清醒着,是最近的那些保养古方起作用了么?
林晰起来,把人抱进了浴室。
“疼了么?”林晰小心的给萧然清洗那处,有些血丝混着流出来了,伤的真不轻。
“疼。”萧然乖乖的应声。
林晰心疼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细致的把那处清洗干净,再把两人冲洗一下便把萧然重新带回卧室,里里外外小心上过药,但愿那里不会肿起来。
林晰处理完这些,又让人送来些好消化的吃食,亲手喂萧然吃了一小碗粥。
做完这些事,林晰自己也是又困又乏,玩死遁的四十八小时内他几乎就没合眼,然后飞了十几个小时回来,一直到现在,本想一切料理妥当之后搂着萧然一起会会周公,却看萧然依然没有睡意的看着他。
“嗯?不累么?”
“累。”萧然老实承认。
林晰笑了,“那还不睡,瞪这么大眼睛干什么?”
萧然静静的看着林晰,抬手摸着他的眉眼,“我……舍不得。”
如果梦醒了,又只剩他一个人,怎么办呢?
爸妈走了之后,我很孤单。
晰,我很害怕孤单,你知道么?
林晰心疼,很疼很疼,他明白萧然所有未出口的意思,所有!
“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林晰亲吻他,“萧然,我就在你一臂之内,随时随地。”
“不会再丢下我?”
“不会。”
“保证不会比我早死?”
“我发誓。”
“我……我相信你。”萧然合上眼,他依然不安,但他选择相信林晰,他知道林晰不会叫他失望,林晰总会努力不叫自己失望。
萧然这一睡便又睡了两天,身子有点发热但不足以到生病的地步,林晰在房内陪了他两天,等萧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床上依然只有他自己,这股恐慌还未及散开,萧然便发现床边多了一对儿沙发,还有一张堆满了文件的小几,林晰正坐在那儿对着行动电脑聚精会神的工作。
萧然愣愣地看着林晰好一阵子,“晰——”
“嗯?醒了?”
林晰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握住萧然伸出被子里的手,“还疼么?”
萧然握住林晰的手,把枕在耳边,林晰反手把人抱在怀里。
耳边听着咚咚的心跳,手掌触摸温热的体温,萧然这回真的相信,林晰就在身边。
林晰这次的大难不死,几乎所有人都把幸运归结为冥冥之中佛祖显灵,萧然认真建议林晰应该去寺里还愿。
不说别的,平白无故的为什么佛头珠会突然裂开坏掉让整个手串天女散花呢?
难道不是冥冥注定?
林晰对此不置可否,还不还愿他无所谓,不过借此出门踏青,陪萧然游山玩水一番,放松一下连日紧绷的情绪也是蛮不错的建议。
再说,去清水寺看看也好,手串缺了一颗佛头珠,又崩断了线,最好还是找行家修复一下,看看用不用再开开光,加持个护身符,弄个祛病辟邪什么的。
市侩的林大太子爷的盘算打的噼里啪啦响。
“阿弥陀佛!”和尚听了这串佛祖的经历之后,双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替施主受过一难。”
和尚用很玄妙的词汇把佛祖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大大的宣传了一番之后,从林晰这里化缘得来佛祖金身两套和香油若干,但是对于林晰要求的修复手串的要求,和尚拒绝了。
“阿弥陀佛!施主大劫,佛祖法力无边保佑施主渡此厄难,累致木身已坏,灵力已散,堕为世间凡物,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和尚慈眉善目的又唱了一遍,“施主不可强求,还是另选他法吧,阿弥陀佛……”简单点说,佛祖借此手串救你一命已经是你天大的造化,你还想做梦保你终身平安?
如今坏了就是坏了,宝物从此降格成了凡物,就是一堆木头珠子而已。
施主您真的还想求个护身符么?
请看我们这边的柜台,品种繁多,应有尽有,必有一款适合您……
别,咱谈钱多俗,我们这里可以刷卡。
林晰在这边与那‘柜台僧’交流的时候,那边萧然失落地站在某处一直没动。
在这间‘旅游用品商店’里,在那个曾经摆放手串的独立玻璃柜里,萧然此次又看到了一串全新的佛珠摆放在那里,一样被幽幽的小射灯照着,一样的精美,一样古朴,还有,一样的价格。
“怎么了?”林晰走过来。
萧然回头看林晰,“我曾经以为那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特别,所以当时根本不信佛的萧然才会脑子一热买了串佛珠,结果真实的情况却是:一串佛珠卖掉了,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佛珠前仆后继、取而代之。
“不,它就是独一无二的。”林晰亲吻他的额角。
林晰对这里的东西嗤之以鼻,也就是萧然才会信商家的胡吹滥侃,林晰一点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便真的有佛法无边,也不是如今这些流入商品经济、满脑子市侩的酒肉和尚们能窥到的境界。
唉,如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按萧然原本的设想,如果手串真的修不好,那再挑一个护身符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心境影响,还是天眼未开,他看这些东西时,再也没有当初一眼见到那串佛珠的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感觉。
看来看去,正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林晰拉着萧然离开——不求了!
“不行。”
萧然赖在山门口不想走,萧然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真信佛的,但他确实被接二连三的飞机失事吓怕了,不给林晰求个护身符什么的,他不能安心。
“我知道该怎么修。”林晰说。
萧然看怪物一样看林晰,“你不会以为把珠子重新串起来就叫修复吧?要高僧开光才能显灵的。”
林晰心里不以为然,你以为这种寺院的这些酒肉和尚会真的在佛前虔诚诵经给你的手串开光?对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林晰更相信自己的信念。”我当然知道要开光,我会安排。”
“怎样?”萧然怀着疑惑,到底被林晰哄回去了。
第二天,林晰拿出重新用丝线和弹力尼龙纤维串好的珠子坐在萧然身边。
不管那和尚当时是不是变相给林晰推销别的护身符,有一点人家确实说的是实话——连佛头珠都没有的佛珠,就算串起来,它也就是个镯子——这串紫檀木佛珠如今真的只剩装饰作用了。
萧然看林晰对这串珠子还这样上心,心里也颇有感触,“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萧然接过珠子,作势要它重新系在林晰的手腕上。
至于说护身符,萧然决定改天去求个别的,求个玉观音还是什么的,可以戴在脖子上。
“萧然,“林晰没有让萧然把它系在手腕上,反手一转把珠串重新握在手心中,“我从来不认为逃此大难是佛祖的显灵。”
“不……”
“萧然,”林晰打断他,“我没有上那趟班机,只因有你。”
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第一次的礼物,弥足珍贵,那代表的是一颗林晰费心尽力求得的真心,难道他会任这一颗真心滚落在异国的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从此不见天日?
对林晰来说,这串珠子因为萧然所以与众不同,而不是因为什么和尚对着它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不,林晰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关于天道报应之类的说法。
他只知道耕耘与收获,他种下什么因,便会得到什么果,即使那时没有出现那个急于换票的法国小伙,林晰知道自己最终也会放弃那班飞机。
因为再贵重的生意,也越过不他心之瑰宝的地位。
忠于他之所爱,是林晰的原则之二。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好多潜水的家伙。嗯,昨天那一炸,我很满意。
渣渣是不会洗白的。呃,不能这么说,人家本来就是人品、家世清白,遵纪守法,绝对没有不良记录的民营小老板儿。
正好这里算告一段落,明天休息一天吧,然后是最后的相杀。
嗯……
我找了几张素材图片(不许抨击我的审美!)
,封皮就是把这些图片捏在一起,再弄几个字,大约就ok了。
眯眼,寻一ps手可以帮我把它们捏一起,并且能适当校正我异于常人的审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