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太棒啦!”
琪亚娜振臂连声欢呼,把布洛妮娅从座位上抱起来,拉着她的手转了两圈半,带着她一起去自己的电脑前确认结果。
“嘿嘿嘿,这下我终于出鱼塘了,布洛妮娅干得漂亮!就知道你能带我飞,芜湖!”
晋级赛顺利通过,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受过多少折磨,但今回经过一晚上的艰苦战斗,琪亚娜终于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
黄金IV
不幸地,她在崩坏联盟这游戏的技术水平,就是这么的悲剧,多亏有游戏大神布洛妮娅的协力,这才终于摆脱了鱼塘熬油的困境。
好吧,其实有点丢人了…但是总归是件好事。
“咕唔…唔!”
忽而,听到胸前传来的异样声音,琪亚娜才意识到,她好像太用力了一点,目光向下一瞥,才发现布洛妮娅娇小的脑袋正被死死的压进自己胸前的软肉里,都快憋得喘不过气了。
“啊!对不起!”
琪亚娜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把收力把她松开,凑上前去 ,小心翼翼地出声道:“感觉…还好吗?”
“嗯…”
布洛妮娅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事的,从上纪元到本纪元,还没有过律者被闷死的先例,如果崩坏的使徒能被缺氧打败,那简直就是对第二次崩坏期间月面危机的最大讽刺。
而布洛妮娅迅速恢复红润的脸颊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与其说是“被”憋的,倒不如说她可能是在主动享受这种过程。
她就是对这种软乎乎又暖和的地方缺乏抵抗力,像是某种对怀抱的依恋,虽然她早就过了那个年龄段,不过…
咕——
某种奇怪的声音从肚子那边传了出来,引来琪亚娜异样的目光,而布洛妮娅依旧面无表情,假装无事发生,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诶,布洛妮娅。”按捺不住的琪亚娜率先打破了沉默,试探道,“你该不会…还没吃。晚饭吧?”
得到了布洛妮娅无言点头的回应。
坏了,当时布洛妮娅也没有拒绝,也就没想那么多,结果现在才知道,她居然是饿着肚子陪自己打了一晚上游戏!
从六点到现在十点,已经四个小时了…
“啊这…”
琪亚娜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说真的,虽然她们的关系挺好,可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近乎损人利己的情况,那会让她很过意不去的。
“那,咱们去外面大吃一顿吧!就当是庆祝一下战果,如何?当然,我请客。”
不过刚说完,琪亚娜又仔细一想,自从某次事件被天命吊销了女武神身份后,拿不到补贴(工资)的自己可能会在付款方面遇到点麻烦。
哦,其实这都不是事儿,大不了记德丽莎账上,她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儿小钱吧。
应该…
“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沉吟着,没有回话,似在思考着什么,转眼一瞥,像是发现了宝藏的淘金客一样,浅灰色的眸子中亮起了精光。
“嗯?怎么了?”
琪亚娜疑惑地一挑眉,一时还没有搞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布洛妮娅从椅子上立起,双手伸向她的胸前,抓住了那对隐藏于校服中的巨乳,轻轻一捏。
“哇咿——布洛妮娅你要干什么!”
琪亚娜惊呼一声,被胸前那股刺痛的感觉弄得浑身发颤,鸡皮疙瘩顿时爬满全身,往她那边狠狠瞪了一眼。
但布洛妮娅却好像没有注意到她不满的神色,只是自顾自地解开了外衣的纽扣,在啪嗒啪嗒的声音中,裹着两团丰硕乳球的单薄衬衣逐渐暴露出来。
作为敏感地带的胸部被一点点地剥出,感受到胸前凉凉的感觉,一抹诱人的桃红在琪亚娜的脸颊上浮出,下意识地想把对方推开。
“布洛妮娅!快停手…别,别乱弄呀!咿呀呀呀!”
可是,随着布洛妮娅按在她胸前的十指节节收紧,将乳肉牢牢握住,又顺势用力揉了揉,她就瞬间没了力气。
“呜哼!喂喂喂——不要揉啊!”
丰满的乳房时而被捏起,时而被紧压,在布洛妮娅手中变化着各种形状,展现着奇妙的弹性。剧烈的酥麻感惹得她嘤咛一声,穿着黑丝的双腿颤颤巍巍,控制不住地坐回了椅子上,已可见两片热乎乎的湿润痕印在胸前的纯白布料上扩散。
“琪亚娜姐姐,好大,好喜欢…”
身为前雇佣兵兼杀手,布洛妮娅从来不会放过这种追击的机会,趁机解开她的衬衣,一对失去束缚的巨乳如兔兔般蹦蹦跳跳地弹了出来。
两片半透明的薄膜覆在乳晕的部分,紧包着最敏感的乳尖地带,让本就不俗的规模似乎比起原来又大了几分,显然不是她娇小的手掌所能掌握的范畴,可似乎也是因为这样,布洛妮娅揉得反而更加起劲。
“停!嗯啊啊啊…停下,快…啊啊啊…住手!别捏了…布洛妮娅!!”
许久没有经受榨取的乳房比起平常更显丰满,那股饱胀感本就让琪亚娜隐隐不适,在对方双手的挤压下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刺激,纯白的汁液顺着乳贴的缝隙中满溢而出。
比起bra,对于她的特殊情况,这的确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在这种场合下,那层紧紧贴合着胸部的薄膜不仅起不了任何防护效果,反而因若隐若现的粉红与湿哒哒的外表而显得更加色气,结果完全适得其反了咯!
只听“啪”的一下,这两片可怜的东西就被捏起来扔到了一边去,粉红的乳晕将乳头包裹其中,宛如捧着珍珠的柔嫩贝肉,周边丰硕的乳肉布洛妮娅紧收的手指几乎能够完全陷入。
而在其形成的浅浅小缝中,大量纯白的汁液在更加用力的揉捏中一股又一股地流出,流过平坦的小腹,打湿了深色的裙摆。
“呜…哈啊!不要…再捏,捏…胸部惹…呜…又要出来了噢噢噢噢噢!”
琪亚娜无力地推搡着越凑越近的布洛妮娅,一声声娇吟中,只让自己的脸色越变越红,随着对方的双手用力压来,彻底没有了抵抗的力气。
搞不懂!为什么总是会被这样挤…挤奶呢?
这种体质已经困扰她很久了,每次她以为把里面的东西挤干的时候,没过几天胸部就又会胀得发痛。
而且,她还注意到,自己的胸围似乎还在以微小的幅度继续增大,从一开始时和芽衣差不多,到现在已经比印象里妈妈的还大了,天呐…
大,不一定好,也许别人看起来观赏性不错,但要是在自己身上就不一定了。
对琪亚娜而言,长着两团溢乳的肉团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不仅妨碍战斗,还敏感到炸,只有苦不堪言啊!
很明显,现在就是巨乳糟糕体验的极致时刻。
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只是这么揉乳,布洛妮娅更将两手的食指伸进了乳晕夹成的浅隙中,一左一右地戳着隐藏在内部的敏感乳头。
“住、住手,里面…不行的!乳头…不可以啊咿呜呜呜呜呜!”
敏感地带被直接刺激着,琪亚娜紧咬下唇,努力地抵抗那股触电般的快意,这感觉比起被芽衣电也丝毫不差!
被过分挤弄的巨乳就像鲜嫩多汁的果实,榨出了大量白色的甜美汁液,淅淅沥沥地迸溅到地上,留下一片片白色的水渍
“哈啊…呜…布洛妮娅,不要再把手指伸进来了…快…停下!不要唔噢噢噢?!”
忽然,琪亚娜受惊般猛地瞪大了双眼,先前软乎乎的语气似乎只让布洛妮娅的侵略性变得更强,不仅是食指,就连拇指也挤了进来。
软又湿的肉缝似乎有着奇妙的弹性,把将其撑大的手指紧紧包裹住,诱使着布洛妮娅不断往深处索取,直至触及最深处的果实,两指用力一掐,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让琪亚娜紧捂着嘴,身体软绵绵地往后倒下,紧倚着的靠背发出吱吱的声响。
“呜…啊啊啊!不,不行了…疼!不可以…那么过分地捏…乳头…咿噢啊啊啊!!”
乳头被左右交替地用力拉扯着,她的声音早已没有了一贯中气十足的感觉,愈发往着娇软可人的方向变化。
布洛妮娅的呼吸似也因此乱了节奏,把脸颊贴到琪亚娜胸前,蹭了蹭,细细感受乳肉上热乎乎的温度,伸舌将一缕溢出的汁液卷入口中,咕啾咕啾地细细品味着。
“琪亚娜姐姐,乳头在里面困着会很不舒服的,让布洛妮娅帮你弄出来吧。”
“哈?!…等等不要!咿呜嗯嗯嗯!乳…乳头不行!不要…再这么用力地拉了呜!要…要去嗯啊啊啊啊!!”
内陷的乳头在用力的拉扯中被剥离出来,喷流的奶汁在空中划出两道转瞬即逝的弧线,不可避免地甩到了布洛妮娅脸上,她伸手抹了一把,舐去指尖的液体,享受地轻吟一声,顺势趴到琪亚娜胸前。
然而,琪亚娜已经无暇去理会她了,短暂失去意识支配的身体在快感的驱使下不自觉地绷直起来,裹着黑丝的双腿略微抬高,纤细的腰背更加用力地往后仰去。
咔——!!
然后,早已不堪重负的椅背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在一阵刺耳的声音中直接断成两截,使她连带着身上的布洛妮娅“咚”一声地栽到了床上。
“哇——嗷!嗷嗷噢噢噢!!”
好不容易摆脱了揉胸折磨的琪亚娜忽然又大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挪开了被她压在身下的某样东西——是椅背的断端。
尽管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损伤,但被那东西硌到,可是会很疼的!
…倒霉啊!
全身的酥麻感依旧,意识迷迷糊糊的琪亚娜烦躁地在心里抱怨了一句,摇摇头,哼了个不悦的鼻音。
她试着推了推依旧压在自己身上的布洛妮娅,后者的粘性似乎比她想象得要大的多,以她现在贫乏的力气,根本推不开。
“呜…布洛妮娅,我不想…哎呀!搞什么鬼嘛,不是要去吃东西吗?怎么还这样…”
“嗯,琪亚娜姐姐,布洛妮娅现在很饿。”
布洛妮娅抢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这时候,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很可惜,太晚了。
“所以,布洛妮娅要开动了!”
一边细嗅着她那股糅合了体香的诱人味道,布洛妮娅双手捧着她依旧丰硕的乳球,将顶端的粉红蓓蕾连带周围一圈乳晕都给吞入口中,用力吸取着其中的甜蜜汁液。
“呜哇哇哇!搞…搞毛啊?又来?!”
温热的口腔对乳头直接带来的刺激更甚手指的揉捏,令琪亚娜不由得失声惊呼,感觉全身都在胸部的酥麻感中变得更加炽热,白玉般的肌肤渐渐沾染了粉红的颜色。
“这种事…吸奶什么的…也太…嗯啊啊啊啊!你…你你你是小孩子吗?!唔噢噢噢!”
而似乎没有兴趣对此做任何解释,布洛妮娅小鱼般灵活的嫩舌像与珍珠嬉戏一样逗弄着她早已硬起来的圆润乳头,轻柔却又贪婪地吸吮着满溢而出的醇香乳汁,时不时还撒娇似地在她丰满的胸怀上蹭一蹭,发出享受的轻哼。
胸部的问题确实很令人头疼,可布洛妮娅处理的方式更让她感到费解,为什么会喜欢吸出来喝掉呢?
呃,虽然之前她自己也尝了一下…没有一般说的的腥味,反而甜丝丝的,似乎还隐含着来自核心的细微能量,总体而言还不错。
噢,不错才怪呢!哪有正经人会自己喝自己的奶的呀?!
不过,她现在这样姑且也算不上是“正经”人了,好吧…
“啊咿咿咿咿!!”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两片硬硬的东西忽然触碰她敏感的乳尖,似乎是被咬了一小口。只见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感觉一阵脱力,泌出的一大股乳汁将布洛妮娅的两腮撑得鼓鼓的,但很快也给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
“呜啊…哈…布洛妮娅!轻、轻点…这样,乳头…不行!已经…已经要坏掉了啊啊啊啊!!”
比起之前时候更大力度的吸吮让琪亚娜眉头紧锁,左乳与右乳被交替地吸着已让她在高潮边缘徘徊,对方时不时的轻咬更在不断挑动着她的极限,让她感觉乳头热热的麻麻的,就像要融化了一样,温热的蜜液早已在下身的黑丝上留下了痕印。
可趴在她胸前的银发少女似乎仍未满足,用力将两团丰满挤到一起,同时吸住了两边的蓓蕾,口唇“啾啾”蠕动着将更多的乳肉吸入,使其披上了一层晶莹的薄膜,带着几点乳白混浊的透亮唾液不知不觉地漫了出来,宛如山巅的融雪,顺着被牵起的雪白山峰汩汩流下。
“呜咿——!!同时吸两边的话…太过分了呜嗯嗯嗯嗯!胸部…乳汁…出来了噢噢噢噢噢!”
伴随着一声娇软的呻吟声,桌下的两条黑丝长腿用力地向前伸去,琪亚。娜眉头紧蹙,羞怯似地把脸偏向一旁,连忙抿起嘴唇。可胸前大量溢出的纯白液体和湿透了的下身已经出卖她光是被吸着胸部就去了的事实。
“呼…呼啊…布洛妮娅…你这家伙真是…为什么要这样呜!明明…都不是小孩子…咕啊!搞不懂你…完全搞不懂啊啊啊啊啊!”
与用手指捏完全不同,乳头被少女温软口腔吞没的体验让琪亚娜感觉自己全身软绵绵的,就连继续说下去的意愿都已被软化,胸前依然没有停息的酥麻让她忍不住歪了歪脖子,口中传出的只有轻声的喘息。
而布洛妮娅一边继续吸着,把脸深深地埋入面前的软肉之中,感受着那种暖和的温度,嗅着那股香香的味道,双手在她丰硕的乳房用力挤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上吸去。
“呜…嗯啊啊!这样…真的不行!胸部…太激烈了啊啊啊啊…布洛妮娅!!”
骤然加剧的刺激让两眼无神的琪亚娜忍不住一眯眼,紧夹的眼角挤出了些湿润的痕迹,泄洪般的快意无处发泄,让她感到难受极了,不由自主地紧紧挽抱胸着前的布洛妮娅。
咕啾…咕啾…
濡湿的吮吸声不断,流到嘴里的乳汁却越来越少,昭示着积存所剩无几,可布洛妮娅似乎并不满足,嘴唇蠕动着将大片的柔软吞入口中,以牙齿紧掐着琪亚娜的乳头向外扯去。
“嘶!不要!布洛妮娅不要啊…别再这么…用力了…哎痛痛痛…好痛!唔哈…已经…没有了,都给你吸完了呀!快停下…唔啊啊啊!”
然而,要让正入迷的布洛妮娅停下,是万万没可能的,她本就相当敏感的胸部自然顶不住这种折腾,整个人又被推上了高潮的边缘,染上深深绯红的脸颊娇艳欲滴,胸部贮藏的每一滴乳汁都被吸得一干二净。
“嗯哈啊啊…乳头…要融化了呃…哈啊…哈啊…要去…去,去了!乳汁全都被咕啾咕啾地吸走了咿呀啊啊啊啊——!”
又一次被送上了绝顶,只见琪亚娜两条紧绷的黑丝大腿往上抬去,足背紧紧伸向前方,猛地往后一仰,未经收敛的力道将身下的床压得吱呀作响,不知是疼痛还是快意的强烈刺激在体内横冲直撞,让她的双臂不自觉缠上了布洛妮娅的脑袋,急剧收紧,发泄着这种难以平息的感受。
咔!咔!
那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好声音。
即使在这种状态下,琪亚娜的力气仍然大得吓人,因快感的侵扰而陷入迷乱之时,只会比平时更具杀伤力,带出连声的脆响,令布洛妮娅的脸紧贴上了面前的柔软,难以脱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片刻之后,也许是撑不下去了,再加上已经吸不出什么东西,被憋得胀红了脸的布洛妮娅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
“唔…哈啊!”
刺激感缓缓褪去,琪亚娜眨眨眼,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随着对方抬起头来,才可见乳晕乃至周围的一圈乳肉上满是浅浅的瑰色齿痕,像种上去的草莓一般。
不过,布洛妮娅这时候也很不好过。
她的呼吸显得相当急促,左手轻掩着剧烈起伏着的平坦胸脯,连声喘息着,似因刚才的“紧密接触”疼得眯着右眼,目光无神,身后银色长发末端的四道罗马卷微微颤动,白净的小脸久久有够怪。不能摆脱潮红的颜色。
“蛇谢款待,琪亚娜姐姐…”
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布洛妮娅懒散地趴下,又伸出舌头,把残留的少许白色液滴细细地卷入口中,打了个呵欠,把脑袋枕在琪亚娜宽广的胸怀里,久久不愿离去。
平缓的气流轻拂胸前,痒丝丝的感觉让琪亚娜轻抿嘴唇,眉毛耷了下来,也算松了口气。
“哎,你啊…”
虽然过程有点要命,可一周以来积累带来的胀痛也算缓和了下来,除了压在胸前的重量,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我说,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这样?真是搞不懂…喂,布洛妮娅?”
她有气无力地发问道,无奈地捂着额头,往布洛妮娅那边瞥了一眼,对上了少女安详的睡颜。
虽然知道这只是装睡,不过她敢肯定,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这个矮子还真有可能就这么赖在这不动。
怪噢,关系再好也不至于这样的吧!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怨气,可转眼又想到今天布洛妮娅帮的忙,还有一开始说要请她吃东西的是自己,琪亚娜真不知道这时该作何表情…
毕竟,她可没说请的是什么,也许请喝奶也算?就当是大神带飞的“代练费”吧,这一想,好像也还行。
“别装睡了,这下你也高兴了吧,你这个小变态…嘿,快下来!”
见她依然没有自己起来的意思,琪亚娜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眼往上一翻,揪着对方的后衣领,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拉扯了下来。
虽然布洛妮娅的力气不小,但和琪亚娜一比还是差了不少,浅灰色的眼眸中映着无辜的目光,就这样几乎毫无反抗地被提到一旁,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间让琪亚娜也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
……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眼神交汇变化着,谁也没出声,当然,琪亚娜也顺便拍了拍自己沾湿凌乱的衣服,尽可能地端正了一下仪表。
“好吧,那么…”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琪亚娜眼珠一转,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瞧了一眼,率先打破了僵局。
“晚安?”布洛妮娅歪了歪脖子,帮她接上了还没说出口的两个字,回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
“奇怪,明明时间还不晚,仅仅是晚上九点五十四分零三秒就——”
听到这,琪亚娜软绵绵耷下来的眼皮猛地跳动了一下,甩开先前迷迷瞪瞪的状态,瞬间又有了精神。
“晚安!没错该说晚安啦!明天再见,布洛妮娅,拜拜!”
一如她急匆匆的行事风格,琪亚娜伸手提起布洛妮娅的衣领将其拎出把门关上,一气呵成,看得出来即使是“免费”带分,也让人有些吃不消啊…
对布洛妮娅而言,甚至连最后的“拜拜”都还没来得及传到耳朵里,她就被咚一声巨响给震得晃晃悠悠的,没能听清什么。
她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刚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目光汇聚在面前紧闭的大门上,趴在门边,轻声说道:
“…晚安,琪亚娜姐姐。”
没准是对先前反应迟钝的弥补,亦或是有所留恋,总之布洛妮娅也不知道此举的意义何在,更无法用自己的行为逻辑去解释。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怀念着刚才感觉,很令人愉快…难以用言语形容。
可是现在,她却莫名地感到了空虚。
有人说,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真正去珍惜,可如果,那是从未曾拥有过的呢?
在她出生的地方,冰冷刺骨的西伯利亚荒芜雪原,第二次崩坏留下的伤痕并没有因律者被消灭而退散。
劫后余生,紧随其后的便是纷争,混乱。
当局彻底失去功能,天命的部队撤出后,相继崛起的军阀之争让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充斥着硝烟与死亡。
哪怕是在多么残酷的情形下,人类争权夺利的意识永远不会消退,而因第二次崩坏流离失所的孤儿们,简直就是浑然天成的最佳兵源。
这些孩子们无依无靠,无处可归,为从其他人身上争得一丝极度匮乏的,让自己能够活下去的资源,能拼的只有自己的命,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曾经,布洛妮娅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甚至还有个挺拉风的外号——“乌拉尔银狼”。
一般小女孩享有的甜美童年,或许是与她无缘了,小熊,洋娃娃,过家家,这些她不熟,会做的只有,狙击,暗杀,消灭敌人。
还记得那一次,少有的失败…扣下扳机后,连懊悔自己射骗都来不及,就因高度的紧张与大量的失血而失去意识,昏死在染红的严寒雪域之中。
本来,是应该死定了的。
“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首先,你证明了自己有活下去的价值。”
左臂包扎着绷带的军服女子笑了笑,好像根本不在面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而且,我对小孩子总是很大度。”
语毕,她甩了甩手,将一大串烧灼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身份识别牌撒到了床头边柜上,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摸了摸她的额头,继续道:
“可怜的小家伙…不过不用担心,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你可以叫我‘妈妈’,就和这里的其他孩子一样。”
妈妈…
那是什么?
至今还是她不能明确的东西。
也许,那个称呼是个错误…
莫名地再次漫步于这片熟悉的雪原之上,布洛妮娅又忍不住想到了这些,只是她不记得,西伯利亚的雪原上有这样无边无际的花海在绽放。
可是放眼望去,阴霾遮盖的天空之下,只有着密布黑斑的枯黄,既不艳丽,又不素雅,非但没有生机盎然的味道,反而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然而,在这种地方真的能开出花来吗?很明显,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有点不对劲,没错,布洛妮娅这才意识到了那些“花”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堆千疮百孔的,支离破碎的,毁坏得不成模样的人类颅骨,因与她的脚接触而骨碌碌地向四周攒动,掀起一阵细不可察的波动。
大部分都带着7.62x54mmR弹头贯穿造成的致命损害,这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曾经最常用的SVD狙击步枪。
当然,在这之中也偶能瞥见有几个没有任何机械损伤的痕迹,保持着完好无损的骸骨,中毒?窒息?都有可能。
裂成小块的骨碎,显而易见的巨大力量作用的结果,她也许不知道这到底何种程度的暴力造成的,但不难看出,这些人的死相肯定相当悲惨。
布洛妮娅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评估这周围的一切,显得漠不关心,身上却早已起满了起皮疙瘩。
寒风吹过,黑色的花粉飘入空中,漫天飞舞——不,那其实是熔烧的残渣,损毁到了这种程度,像是经历了某种极高温的炙烤,就好比…重装小兔的充能爆裂弹。
这地方,让她不寒而栗,布洛妮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却发现,这片花圃似乎在无穷无尽地扩张这,每走一步,那些当初本毫无感觉的哀嚎声便在她耳边回荡。
“求求你,不要——”
那是一个手无寸铁,战意全无的士兵,尽管已经没有了威胁,但她还是一枪结果了这个可怜的家伙。
不为什么,只因为在那时的她眼中,在任务中杀掉敌人,是件比吃饭喝水还要正常的事,甚至在这之中,还有一种比咽下那些枯草般的口粮要强烈得多的扭曲满足感。
这不应该…
“布洛妮娅姐姐!”
就差一点,两人的指尖几乎触碰的一刹间,面前蓝发少女的存在像受滴水扰动的湖面一样,在一圈圈的波纹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觉得,自己本该为此感到悲伤,但好像又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没有了疼痛,只有与自己一同出现在实验室的巨大机械。
但“妈妈”的表情似乎并不特别难看,也许是因为,最有用的那个还活着。
“那是…银狼!怎么可能?开火,开火!!”
“妈妈”要她清除的敌人在恐惧,在惊骇中胡乱开火,叮叮当当的子弹与重装小兔的护盾擦出火星,在已经情感功能受损的她心中再也激不起任何波动。
重装小兔的火炮轻而易举地把他们炸得四分五裂,字面意义上,至于有幸逃过一劫的,则被她一把捏住脖子,借助外骨骼提供的力量,想听她这样年少的女孩甚至能将成年人给轻易提起。
然后,将其用力撞向自己屈起的膝部,只听“喀”一声的骨碎声,松开手指,那人就像一摊烂肉一样洒落在地,再也没了动静。
“呃——!”
没有同情,绝无慈悲,“乌拉尔银狼”的传闻甚至比以前更加残暴,更加令人畏惧。
“布洛妮娅姐姐…为什么…”
曾经的第四律者满脸不解地转过头来,宛如生锈多年的废旧齿轮般僵硬,明明刚刚有了回心转意的想法,可在律者核心被强行挖出的情况下,唯一的结局只有——死亡。
她就这么淡漠地看着,血肉模糊的右手将那颗内部流淌着奇异液体的翠绿结晶稍稍握紧,散发着猩红光芒的双瞳映着温蒂绝望的眼神一点点失去光彩,被变得漆黑的重装小兔像垃圾般甩到一旁。
不对!这不是…不…她不想要这样做的!
“谢…谢…布洛妮娅姐姐…痛苦…我们…终结了…”
身缠粉红与青蓝荧光的巨大崩坏兽倒下了,整个海渊城都在震颤,从其被熔烧扭曲的躯壳中,却传出了两道交汇的声音,尽管已变得和放了好几周的腐烂生肉一样黏稠而模糊,但她依然能辨认出,那是谁的声音。
罗莎莉亚、莉莉娅…!
她“噗通”一声地跪倒在地,呆愣了好久,才在近在咫尺的炮声中反应过来,在远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东西?!”
布洛妮娅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却丝毫无法阻止往日的画面在脑海中忽闪忽现,哀嚎,嘲讽,命令,呼唤…
然而,在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纷乱杂音中,有一个是她永远忘不了,即使是化成灰也她认得出的,所谓的“妈妈”!
“重装小兔,fire!!”
理之律者力量重构的蓝白色大型机甲随她的命令在身后浮出,短暂蓄能后,飘浮在双肩的粒子炮迸发出两道湛蓝的巨大光流,将不远处的某个高大虚影完全吞没,在前进的路径开出涌动着鲜红熔痕的沟壑。
利用自己,利用一切,满足自己的疯狂追求,把她,把大家…布洛妮娅可不认为,“妈妈”应该是这种东西!
至少,资料库里查到的无私,温暖,能够任由撒娇的母爱,在那个把自己当成杀人机器的女人身上,是绝对没有过的。
只是一次次背弃了她的信任,偶尔虚伪的关心,爱护的只是高效的工具,至于她的感受,如果那女人真的在意的话,就不会…
罢了,布洛妮娅自己也知道,有什么人得空去在意一个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冷冰冰,而对人言听计从的家伙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
存在的可能性很渺茫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年,在自己被塑造成这个沉默,冷血,麻木,又极端高效的杀手之前,收养自己的——不奢求是“妈妈”什么的,哪怕是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姐姐也好…
是否自己也会和那个世界泡里另类的自己一样,活泼而叛逆,那才是一个热爱冒险的青春女孩应有的模样,会不会也是自己人生的一种可能性呢?
不,那看起来很美好,但布洛妮娅自己也很明白,这只是种推卸责任的幻想,抛开那些东西不谈,她自己也绝非“无辜”。
下命令的是可可利亚,尽管很残忍,但有时候她也在怀疑,不择手段地让孩子们实验,“进化”,会不会也是某种扭曲关怀的具现?
但无论是不是,那个女人都能以此为理由让自己毫无负罪感吧。
而她自己不一样,她只会杀人,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无可否认,除了温蒂那一次,那些杀戮,全都是她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想要以无知或是被控制去解释,那都只是苍白无力的诡辩而已。
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对比那个女人,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已。
“……”
未等高温的白烟飘散,布洛妮娅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在重装小兔的陪伴下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不知要去往何方。
带着令人憎恶的记忆与思绪。
!!
布洛妮娅惊恐地从床上直起身来,左顾右盼,灰色的卷发沾满了黏稠的汗液,砰砰直跳的心脏让她忍不住大口喘息了几声,右手按在胸前,指节紧紧内扣。
“呼…哈…只是梦…吗?”
湛蓝色的荧光彰显着理之律者力量的存在,而实际的触感也告诉她,此刻才是现实,可是,迷茫的情绪却在她的心中缠得更深了。
瓦尔特先生,他真的选对人了吗?
在量子之海曾经历了,也明白了许多,可像自己这样的人…
……
片刻后,学园中央教堂。
自成立以来,天命就与宗教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作为其最大的分支部,极东自然也有这样供礼拜的场地。
位于学园的核心地带,即使是在缺乏照明,黯淡无光深夜之中,也能瞥见其高大的拱形穹顶,以及四周林立着直冲天际的尖塔,与宿舍区和教学区的建筑相比,便似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岳,俯瞰着整个学园。
当然,考虑到极东方面的主要生源,这地方的观赏和仪式意义其实要大于其实际意义就是了。
布洛妮娅看了一眼面前重装小兔的投射屏,01:10:51,在这个时间点,本就相对冷清的教堂彻底没有了人的迹象,晚间的冷风掀起窸窸窣窣的微响,给脸颊带来些刺痛的感觉,她吐出一口寒气,缓步走了进去。
穿过宏伟的拱门,“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之中,漂浮在身后的重装小兔的荧光提供了有限的照明,让她在大殿中大致明确方向,至少不至于撞到支撑柱上。
以重装小兔的体积,亦可在这里通行自如,极端高大的穹顶仿佛另一片天空,放眼望去,沿途巨幅的玻璃彩绘折射出淡淡的光辉,与铭刻着雕纹的石柱相得益彰,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也能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沿着红毯一路走过礼拜室的层层椅位,布洛妮娅在敞开双臂作拥抱状的圣母雕像面前驻足,缓缓将眼睑垂下。
轻轻地,轻轻地,她吸了一口气,颔首低眉,十指相互交叠,掌心相触,屈膝跪坐在地。
这是她的秘密,自从有了在那个世界炮的经历,这样的祈祷总能给她一种莫名的安慰,尽管她也知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神”。
但人不可能总是保持完美的理智,在迷惘的时刻,求得一丝心理安慰的行为依然有其价值所在,就算是对着空气交流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好受一点。
“晚上好呀,布洛妮娅~”
‘掩盖的事,没有不暴露出来的,隐藏的事,没有不为人所知的。’
“现在可不像是开点名会的时候哦?”
莫名出现在耳边的轻柔女声让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慌乱地一蹦起身,往后退了两三步,感到自己的心脏比刚才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微弱的月光透过上方的玻璃穹顶射入礼拜室内部,照出了黑色的迷你修女服,编成发辫的白色长发垂于右肩,眨了一下左眼,与琪亚娜相同的湛蓝眼瞳在她这幅稚嫩的面容上显得迷人又可爱,却让布洛妮娅倍感紧张。
“德丽莎…学园长?!”
“嗯…没必要感到奇怪吧?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我办公的地方。”
踏着短靴的小脚迈着轻盈的步伐小跑上前,德丽莎饶有兴味地看着布洛妮娅强装镇定的样子,轻声笑了笑,转到她的身侧,踮起脚尖,把手搭上她的肩头。
“别怕啦,学园长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只不过觉得你都来了这么多次,要是不欢迎一下也太失礼了,怎么样,要去楼顶喝杯茶吗?这可是学园长请客哦~”
“那个,学园长,布洛妮娅…”
明明态度非常友善,声线也是那样的甜美可人,但那个在自己周身巡视的矮小白发女孩给布洛妮娅的只有更大的的压力。
并不是因为恐惧,她知道这个曾经的首席审讯牧师能有多残忍,但那并不是关键——当初琪亚娜相信自己,德丽莎也破格允许自己入学,可到头来,她的回报却是背叛。
她知道,德丽莎记得每一个毕业生的名字…尽管不是出于本意,可那时候,温蒂被她夺走律者核心死去时,一切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直到现在,布洛妮娅依然不知道德丽莎到底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比起现在这样,她倒宁愿德丽莎用十字架砸自己一下。
令人难堪的局面…
然而,在她能再说出什么之前,德丽莎就好像看透了她的内心一样,按在她肩头的手掌稍稍用力,声音深沉下来,轻叹一声:
“还是忘不了以前那些事吗…布洛妮娅,要知道有太多无奈,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哦,不过呢…”
但随即,德丽莎的语气忽然又上扬了几分,带上了些难以掩饰的诡异笑意,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长期夜不归宿的学生,也总得受点惩罚嘛。”
话音未落,雕像下方的巨大十字架嗡嗡地闪烁起来,射出数道金光闪耀的锁链,布洛妮娅刚意识到情况有变,只觉手腕与脚踝紧缠的冰冷触感,体内的崩坏能遭到显著的压制,双腿就连身体的重量都难以支撑,被迫跪坐了下去。
“呜——这,这是?”
金色的十字架沉重地落在面前,锁链哗啦啦地转动起来,强行将她细嫩的双手捆到一起,呈现出一开始祈祷的姿态,带来的些许痛感令她微微皱眉,有些茫然地转头回望。
“我记得校规里面明确提到过,晚上十一点后必须归宿,对吧,布洛妮娅?”
德丽莎眯眼笑着地走到她正前方,弯下腰来,胸前的阿波卡利斯族徽上的骸骨徽标在犹大锁链的光映衬下格外显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嘟起的口唇之中,似有长长的尖牙若隐若现。
“通常而言,这时候你已经因多次违反校规被关禁闭了,但今晚,我不太想这么做,所以你有通过其他方式接受惩罚的选择哟。”
“不…”
属于幼女奶油般滑腻的指腹贴上了她的脖子,揉了揉,徐徐向上划去,动作轻柔,顺势将她的下颏勾起,完全意识到德丽莎状态不对劲的布洛妮娅徒劳地摇着头,在对方逐渐上抬的眼睑下,看到了一对染成血红的妖艳眼眸,投射出令人极度不安的饥渴。
“已经太迟啦,布洛妮娅。”
德丽莎伸手将头纱撩开,甩到一旁,白皙娇小的手掌合捧着她的脸颊,抿嘴一笑,有如对待恋人般的妩媚,在她的耳边吐出一股热流:
“你也许察觉不到吧,但在你身上,理之律者的崩坏能无时不刻地散发着香甜美味的气息,让人难以克制呢。”
一边说着,德丽莎弯过手臂,挽着她细嫩的脖颈,剥出被衣物遮盖的圆润肩头,吐露出唇边的舌尖在微张的静脉上轻轻一刮,呲呲地在她光洁无暇的肌肤上涂上一层晶莹的唾液,怪异的黏痒触感让布洛妮娅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感觉,诡异极了。
不仅是眼睛的颜色变了,就连行为举止和一直以来德丽莎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布洛妮娅很确信,就算是她亲近人的时候,也不可能会有这种超乎想象的亲热举动。
“等等,学园长,布洛妮娅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学园长?”
“给我,你的血!”
“血?什么…血?唔唔唔——!”
德丽莎没有再出声,尖牙刺进皮肤,穿入血管的感觉就是她的答案。那层唾液似乎发挥了迷一样的麻醉作用,让布洛妮娅没有感到任何痛楚,而显著地被异物侵入,温热的液体淌出的感觉则提醒着她,自己被咬住了脖子。
“怎,怎么会这样?布洛妮娅…为什么…身体…在升温?呜呃!”
随着对方在阵阵“啾啾”声中蠕动着口腔,将她的血液吸入,布洛妮娅只觉全身酥软无力,比起被犹大压制力量时更加严重,那种诡异的满足感又出现了,能感觉到,某种炽热的感觉在持续上升,让她的身体逐渐发烫。
更令人在意的是,眼下的情况,和影视作品里的吸血鬼的吸血行为一模一样,可,那都是虚构产物,德丽莎怎么也会变成这样?简直太疯狂了!
“学院长…怎么会…布洛妮娅,变得…好奇怪…不能理解!切…切断神经通路唔…咿呀啊啊!!”
那显然并不管用,只是习惯性脱口而出的无效指令而已,布洛妮娅差点忘了,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这一项功能了。
紧攥在一起的拳头骤然松解,在一声柔弱的娇吟中彻底瘫软下去,从没体验过的极致快感让布洛妮娅的身体感觉怪极了,无论肩头,还是脸颊,裸露的肌肤呈现出诱人的红霞,紧夹的双腿抑制不住湿润在身下蔓延。
自己发出的…那种声音,就和之前琪亚娜姐姐被吸乳时发出的呻吟一样,原来…会有这种感觉吗…这种…奇怪的…!
“请…不要这样…学园长…不要!身体…好热…布洛妮娅…布洛妮娅…要变得奇怪了呀!”
尽管现在她被吸着的其实是血…通常而言,吸血鬼在吸血时,双方都会感到高潮般的快意,不过,与之性质完全不一样的德丽莎出乎意料地同样具有这一特性。
透过吸食血液,大量的崩坏能自律者核心被榨出,尽管律者核心理论上永远无尽的能量,但短时间内的大幅消耗依然会带来明显的疲乏无力感,让布洛妮娅的喘息声越来越微弱,脑袋无力地偏向一旁。
“哈啊…哈…呜!布洛妮娅…好难受…好累,身体…不行…请不要再这样了,学园长…核心…咿咿咿咿——!”
吸取速度忽然加快,让她的眼球一阵剧烈颤动,浅灰色的眸子中满是疲惫,眼前雾蒙蒙的,只听见紧缠的缚链在清脆的声响中被收了回去,隐隐作痛的四肢得以运动自如,可布洛妮娅早就没有挣脱德丽莎的余力了。
鲜活的生物物质与崩坏能,毫无疑问让德丽莎的某种饥渴感得到了满足,丰足的能量涌入体内,带来了比高潮更加美妙的体验,即便是口腔被占用着,也止不住舒适的轻吟。
但很明显,她还没有满足。
“呜喵…”
双手从背后挽抱住向后倒去的布洛妮娅,德丽莎稍稍松口,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嘤咛声,在留下的四个血洞上轻舐着,直到对方柔嫩的肌肤上再也没有流出血液。
“啊,好多…血…新鲜的血…美味的崩坏能!”
肱部肌群随她逐渐狂热的语调释放出惊人的力道,将布洛妮娅拥入怀中,双方平坦的胸部紧紧压在一起,裹在白色裤袜之中的小巧嫩足踢开挂在足尖的短靴,勾进布洛妮娅紧夹的黑丝长腿内部,黑白交错摩擦着,断绝了其一切脱身的可能。
不,这可不像是什么亲昵的举动,反而更像是猛兽为了防止猎物逃脱,将其彻底绞杀的捕食动作。
显然,德丽莎就是那个具有绝对优势的掠食者,而她,只是待宰的羔羊。
“唔噜…好舒服…再给德丽莎更多…布洛妮娅~把你的全部都交出来!还想要更多,还要!”
“唔…学园…长…不ao——”
德丽莎软嫩的嘴唇贴了上来,堵住了她无意义的抗拒,混着铁锈味的唾液流来了进来,味道很怪。可当她试图将那股血腥十足的液体吐出时,德丽莎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齿缝,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游走着。
那是极端霸道的侵占,幼小而细嫩的舌体展现出与其大小不符的巨力,将她本能排异的舌头牢牢压住,完全遏制了她抵抗的可能。
像是在宣誓所有权一样,德丽莎的舌尖一点点地划过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从上颚到齿龈,从舌背到两腮,嘴唇用力吮嘬着,似把她要口中的每一丝津液都给吸干,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布洛妮娅…唔…艰于呼吸…唔嗯嗯嗯!”
正当布洛妮娅拼命试图从这种侵犯中脱身时,对方忽然退了回去,可紧接着,她感到尖牙在她的下唇里蜻蜓点水般地落下,扎出两道溢血的小口。
随着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扩散,那软嫩的舌头再次伸了进来,从她舌下的腺体表面刮过,将她溢出的血液混着刚刚泌出的津液一同吸入口中,咕咚咕咚地眼下,德丽莎的脸上逐渐浮出难以克制的迷醉表情。
“姆呜呜呜!这种感觉…呲溜…太舒服了!好棒…好棒啊!唔嘿…身体…好像要融化了一样呢…布洛妮娅~”
无论是对方紧缠的胳膊,腿上丝袜之间越来越密切的摩蹭,还有愈发沉重的身体,都让布洛妮娅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被眼前的白发女孩掠夺,让她内心有种绝望的情绪在滋长。
事实上,布洛妮娅甚至感觉,如果继续下去,德丽莎可能会字面意义上地把自己吃掉,什么都不剩的那种。
可从另一个角度,这会不会就是德丽莎对自己曾经作为的惩罚呢?如果是这样,那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了…
片刻,两个娇小女孩的唇拉着淡红色的丝线相互分离,布洛妮娅脸上的红晕略有消退,往着苍白的方向转变,一边轻声喘息着,放弃抵抗似的倒向德丽莎的怀中。
“呼…呼…呜咿!学园长…另一边…不行的…哈啊啊啊!崩坏能又被…被吸走了不行噢噢噢!”
尽管已经做好了被继续吸血的觉悟,可当德丽莎贪婪地咬在她脖子的另一边时,骤然加强的脱力感还是让她眼前一黑,在决堤而至的快意冲击下失声娇呼遮盖了视野,晕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樱桃般小巧的口唇中还在持续流出一阵阵急促的甜美喘息。
明明身体因崩坏能被强行吸走越来越虚弱,却有一种引人沉沦的感觉在她心中滋长,就像是严冬季度的夜晚,全身浸泡在满是热水的浴缸里一样,让人根本不愿脱身,而紧贴于脸颊红的发烫的德丽莎身旁,传染过来的火热则让她心中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唔咕呜呜呜…哈…好多地…进来了!这么多的话…不行…舒服到不行了呀啊啊啊啊啊…都…要溢出来惹!”
另一边,大量吞食律者崩坏能的德丽莎陷入了极度的愉悦状态,一边吸吮着布洛妮娅饱含能量的血液,身体已因重度的快乐陷入了无法抑制的高潮状态,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娇小的躯体相互交缠、摩擦着,将修女裙的裙摆不断向上卷去,裙下纯白的裤袜早已被满溢而出的爱液彻底浸染,自胯部蔓延出的一大片湿痕中央,汇聚的黏稠液珠一滴滴地落在地面,在这礼拜堂一尘不染的地上。
“太棒了…哎嘿…布洛妮娅…继续,还要…让德丽莎变得更舒服!”
德丽莎就这样抱住布洛妮娅的腰,手指在她银灰色的柔美发丝间逡巡,将她的身体向后推去,只见她下身变得半透明的白丝隐约显露出属于幼女的粉红穴口,在接连不断的挤压中一开一合,泌出更多晶莹的蜜汁。
无法忍耐的燥热驱动着她将那股欲望发泄,充血膨胀起来的阴蒂透过裤袜在布洛妮娅同样沾满爱液的黑丝大腿内侧摩擦着,抬起的右腿撑开其紧夹的股间,向那初尝人事的少女嫩穴探索着。
“那里…呜!那里不行的…学园长…啊…呜哈…身体…会变得奇怪,好热…好…舒服?噢噢噢噢噢噢!布洛妮娅…要变得奇怪了呀!”
“唔嗯!根本,根本没什么…奇怪的呢~来吧,布洛妮娅…和德丽莎一起,拥抱你的欲望,一起变得更舒服吧!”
幼女的白丝细腿与少女的黑丝长腿紧密交缠,相互爱抚着最敏感的部位,无论是否愿意。裤袜特有的丝滑质感让这种接触变得更具刺激性,在愈发频繁的触碰中,引出了女孩们娇媚的喘息。
完全湿透了的袜子渐渐显露出腿部略带粉红色泽的肌肤,大量溢出的淫汁在小小的白丝足底周边汇成了一汪水潭,往布洛妮娅脚下蔓延着,几乎已经分不清是谁流出来的了♡
“学园长不要!哈啊…这种事…绝对…很奇怪的啊!明明,崩坏能都跟着血液被吸走了,身体明明都已经…唔啊啊啊!怎…怎么会这样呜!”
一边被德丽莎吸食着鲜血,一边被她的白丝细腿隔着制服裤袜与内裤摩擦着小穴,已经连续去了好几次的布洛妮娅又被推上了高潮的边缘,就在她感到那种快意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刻,德丽莎却忽然把腿收了回去。
…?
布洛妮娅的脑袋往旁歪了歪,轻哼一声,似乎对此有些不解,但严重的疲乏感依旧让她使不上半点力气。
在德丽莎越来越具有侵略性的攻势中,她就这么一点点地向后倒去,软趴趴的双腿阵阵抽搐着,像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枝一般,随时都有被折倒在地的可能。
然而,就在布洛妮娅的身形被迫压低的同时,后方沉寂已久的犹大再次发出了喀啦啦的声音,金色的锁链从四面八方袭来,捆缚着她的手腕抬过头顶,更有一根自面前的幼女白丝包裹的臀瓣间穿过,从下方勒住了胯部。
“哎…这,这又是什么…好冷!好硬…呃呜呜呜!那里…又…又要啊啊啊啊啊!”
没有附带压制效果,只是发挥着普通锁链的作用,可是,在德丽莎的推动以及重力的作用下,凹凸不平的链条透过裤袜深深嵌进了她业已发情的嫩穴,前后摩擦刺激着内里的膣肉,拨动着前方那颗更加敏感的肉粒。
“呜啊啊…学园长不要…不要动啊啊啊啊!下面…被紧勒着好难受,布洛妮娅…不行…全都…哈…哈…要出来了不行了啊啊啊!”
布洛妮娅在强制绝顶的悲鸣中绷紧了全身,徒劳地上抬的左腿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落了下去,与黏稠的液滴一同坠地,踩在爱液汇成的小池中,飞溅的水花洒得到处都是,鞋子上,裤袜上,过道中央的红毯上,已经全都是淫靡的色彩了。
“啊~没错,就是这样…唔!真的…太舒服了…简直,简直完全陷进去了一样…好棒噢噢噢…再给德丽莎更多…呜哈…更多的…唔嗯嗯嗯嗯嗯!”
似因崩坏能的满溢和锁链摩擦的刺激,失控的欲望让德丽莎陷入了完全狂暴的状态,在止不住的高潮娇啼中,毫无收敛地咬着布洛妮娅的脖子,更加疯狂地掠夺着其中的精华。
“住…住手啊…学园长,那样吸的话…咿啊啊啊啊!又要去…明明都已经…去过那么多次…真的…要坏掉了噢呜呜呜!”
身体的沉重提醒着布洛妮娅此刻情况的危急,大量血液的丢失让她感到全身发冷,就连一开始难以忍受的锁链都显得不那么凉了。
即便是以律者的恢复力,在被吸走了如此之多的血液后,也不可避免地面色惨白起来,陷入了极度虚弱的状态。
比曾经伤得最重的时候更加严重的无力感支配着她的身体,在与德丽莎香软的身躯紧密接触中被向后压去,浓郁的蜜汁在下身的频繁相碰中交融着,快感如泄洪般地在她的意识中泛滥,令她艰于呼吸,难于视听,思维只剩一片空虚。
“哈啊…哈…呜…学院长…好舒服呜咕噢噢噢!核心…明明不行了…怎么会…呼啊…啊…啊啊啊!”
“好多…嗯噗唔唔唔——嘿嘿嘿,接下来还会更加舒服呢,布洛妮娅。”
“唔嗯?!”
象征着完全发情的涎液不断从口角溢出,不知道德丽莎到底还想怎么样,她只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伸进来了,连同丝滑质感的面料一起…在里面…抠弄着…
“里面不行嗯啊啊啊啊!嗯呜…哈…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会,会变成…满脑子只有舒服的笨蛋的呀!不要…太…舒服了呃啊啊啊啊!”
这种情况绝对很不妙,布洛妮娅零星存在的思维告诉她,自己应该要反抗,可是,一对无力下垂着的黑丝长腿却因快感无处发泄而绷直起来,股肌无意识地紧收,最终缠在了德丽莎的腰间,紧紧包夹着,仿佛是在主动迎合着对方的侵袭。
从没有品尝过…这种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的甘美体验,简直像变成了那种瘾君子一样,对这种感觉完全…完全着迷了…
恍惚间,她又想到了琪亚娜被她吸胸部时的种种在她看来应该是夸张的表现,没想到…真的有这么舒服!
如今,就连他自己初具规模的小巧乳房,都难逃德丽莎的揉捏。
“呜诶!学园长…胸部…不要…嗯呜咿咿咿咿!不…不要…捏!布洛妮娅…太舒服了不行…啊啊啊!”
幼女独有的柔嫩指尖轻柔地伸进衣服里,将尚未发育重复的稚嫩乳头紧掐在食指与拇指之间,左右回旋着,时而用力挤压,惹得她失声痛呼,比起身体的无力,这种酥软又舒服的感觉在变得更加显著。
尤其是德丽莎在爱抚着她下身的另一手手指,简直像是摸清了她的弱点一样,指腹的每次挤压都是她膣肉上最敏感的地带,令二人相互触碰的阴蒂感觉更加强烈。
随之而来裤袜缓慢而又瘙痒的摩擦感,有着独特的体验,则让那种快意挥之不去,延绵不绝,还未从上次的高潮中彻底恢复,身体对高潮的渴望就又燃烧了起来。
不行了…已经完全不行了…完蛋了啊…身体…再也受不了了!
“好舒服…噢啊啊啊…布洛妮娅…又要去惹…一边被吸得一二干净一边舒服得去了啊!已经…停不下来嗯唔唔唔…怎么可以这么舒服呜噢噢噢噢噢噢!”
一边剧烈扭动着纤腰,布洛妮娅的后背高高弓起,整个人仿佛要与德丽莎融为一体,夹紧的双腿享受着与对方白丝嫩腿的摩擦与包夹,伸着舌头,终于不想压抑似的,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绝顶娇呼。
同样,过度饱和地吸收的崩坏能与快感终于达到了临界点,让德丽莎控制不住地全身持续抽搐起来,两眼泛白,包裹于被爱液完全浸透的白色裤袜中的足尖向上踮去,随即软趴趴地瘫了下去,就连紧咬的嘴巴都不由自主地松开。
“噢咿咿咿咿咿!!好棒…这么多的崩坏能…咕咚咕咚地灌进来了啊!好多…太多了啊…已经满满的了,不可以再进来了噢…哈啊…呜哈咿啊啊啊啊啊啊!”
得到满足的德丽莎往前一倒,依靠在被捆着手腕吊起的布洛妮娅身上,更加紧密地贴到一起,还不忘伸出舌头彻底将对方脖子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淫堕的汁液大量地从女孩们挤在在一起的下身溢出,带着她们脱力的娇躯在锁链上来回滑动着,途径的链条无一幸免地覆上了一层爱液形成的薄膜,骤雨般地洒向早已形成水潭的地面,让一切都染成了极乐的色彩。
“唔嘿…”
迷离的目光转向礼堂中央的圣母雕像,在那里,慈爱的拥抱依旧维持着它应有的神圣,只是,地上早已经是爱液汇聚成的一片片水洼,就连空气中,都能嗅到这股淫乱的气味。
……
“抱歉…我好像…做得太过分了,吓到你了吧,布洛妮娅。”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恢复清醒的德丽莎收回了犹大的锁链,搀扶着仍未缓过神来的布洛妮娅,也顾不上身上湿哒哒的感觉,坐到了最近的一排椅子上。
“嗯…”
布洛妮娅微弱地呻吟了一声,见德丽莎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蓝色,也不见獠牙存在的迹象,这才安下心来。
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眉眼低垂了下去,显得相当失落,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不必道歉,学园长,布洛妮娅能理解的…如果,这是过去罪行应得的惩罚,那布洛妮娅无论如何都会接受。”
“哎呀,说什么呢?谁要惩罚你了?”
德丽莎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她,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有些神秘地继续道:
“这样吧,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刚才那样吗?”
“?”
“还记得第二次崩坏吗,这对你来说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一开始德丽莎说的“吃人的怪物”可能并不是一个开玩笑,甚至不是夸张的说法。
在天命第二次崩坏相关的数据库中,最高加密的部分,记载了当时除了魔龙贝纳勒斯之外,还有另一体审判级崩坏兽的存在,掠食者——迦拉克隆。
吞食,吸收,进化,在从天空中的传送门汹涌而出的兽巢不知啃噬了多少只崩坏兽,才造就了这面貌可憎,躯体畸形的恐怖怪物,无序增生的肢节、触须,乃至眼球让这个存在宛如诞生于最可怕的梦魇中的亵渎之物。
布满错杂利齿的血腥巨口恰似吞噬一切生命的熔炉,其震慑大地的刺耳嘶吼,宛如无数受折磨灵魂挣扎,被束缚于这扭曲形体的痛苦尖啸,毋庸置疑,这就是行走于人世的恐惧化身。
与其相比,就连那个四眼龙贝纳勒斯看起来都要标致许多,至少它的外表还挺规则,不像这个家伙…
即使是现有生物学中最奇异的东西都远不及它的疯狂外形,光是看着它就会产生生理上的不适…但值得庆幸的是,它,或者说“她”,姑且并不算敌人。
除了力量和超常的自愈能力——即使是被以琪亚娜为素体再生的空之律者撕成两节的巨大创伤都并非致命,那是毗湿奴因子所带来最可怕的可能性。
曾经的A系列其他克隆人,是毗湿奴的饥渴欲望最早的牺牲品,还有记录中片甲不留的帕凡提,直到在第二次崩坏时因大量捕食崩坏兽最终长出异形巨兽样的增生外骨骼,展现出其穷凶极恶的异化形态。
这,就是德丽莎诞生的原罪。
直到现在,高度活化的因子带来的暴食欲望依然时刻纠缠着她的心灵,即使能用摄食崩坏结晶压制,也难以避免失控的风险。
就比如面对一个行走的崩坏能储罐,像布洛妮娅这样的律者的时候,属于终极掠食者的本能便会躁动不安。
“诶…想不到吧?即使是天命的首席审讯牧师,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存在是‘纯洁’的,所以我就辞职不干咯,顺便把自己流放到这个地方。”
一边说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德丽莎的语调却显得很轻松,就像一位老朋友在和你分享着曾经的琐事一样,不见什么情绪波动。
别看她个子小,实际上已经是四五十的人了,咳咳…还是别讨论这个话题为妙。
“我们都有心中的恶魔,不止你我,我想琪亚娜那个小子,还有几乎你认识的所有人都有,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可是,布洛妮娅…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
消沉地低下了头,布洛妮娅轻咬下唇,双手紧攥着裙角,声音断断续续。
“逝去的人,也不会因为我们有多忏悔而回来呀。”
德丽莎伸手在她背后轻轻一拍,叹了一声,缓缓道来:
“如果硬要说的话,过去的罪孽其实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逝者已矣,你我都不可能再把人变回来,而惩戒与赎罪除只不过是一种态度的体现。但是,你还有选择自己将来道路的余地。”
“这种事,布洛妮娅明白啊,学院长…”
说着,布洛妮娅把手按在胸前,引导体内的律者核心的力量,在掌心绽放出淡淡的蓝光。
“明白比起过去,更应该在意将来…可是…可是布洛妮娅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一个血债累累的凶手…像布洛妮娅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继承这种力量吗?”
“已经足够了,布洛妮娅,这就是你比可可利亚那种人可贵的地方。”
德丽莎挥挥手示意她噤声,接着道:
“我看过你的档案,嗯…你在实战中参与最多的是救援行动,想想看,你给多少人带去了希望?又救了多少人的命?就算你被迫叛离了我们,也最终因拒绝向昔日的朋友不惜自毁,带我们突击海渊城…我虽然忘不了那次的事,但我还是得说,干得漂亮,布洛妮娅。”
“不,那都是布洛妮娅应该做的,比起曾经犯下的那些错误…”
“别太悲观嘛,如果瓦尔特那种烂好人都愿意相信你,那我也一样,当然你也可以。坚持你认为是正确的事,你会为自己珍视的一切拼尽全力,和那些曾经的英雄们一样,对此,我毫不怀疑。”
“哎…虽然我早就不是牧师了,身边也没带玫瑰念珠,不过也凑合着吧…”
小声嘀咕了一句,德丽莎缓缓合上双眼,握着布洛妮娅的手掌,在胸前画起了十字,久违地说出了那些祝福的话语:
“祝福你,迷途的孩子,祝你的前路不再有迷惘阴霾的困扰,愿你的心之所向终将明了,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布洛妮娅。”
“嗯…谢谢你,学园长,谢谢…”
布洛妮娅深吸了一口气,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鼻头微微抽动,深深鞠了一躬,在德丽莎的注视下缓缓离开了教堂。
“新的一年过得开心点,布洛妮娅。”
德丽莎向远处招了招手,转头去礼拜堂的角落拿来了一桶拖把,看着满地的水渍,忍不住抱头哀嚎:
“呜哇…好麻烦啊!!还得把这地方打扫干净才行…我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走在归途的校道上,布洛妮娅依然在思考着,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抛开所谓的赎罪心理与对忠诚的执着,她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
妈妈…
平心而论,能有谁可以让她寻得慰藉,几乎无条件地对自己那么好呢?
布洛妮娅认为,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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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