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下班了,离开公司时天色早已一片漆黑,走到对面的便利超商买了一份微波加热的亲子井饭,回到公司的停车场将刚买的晚餐放进座垫下的车厢,戴上安全帽跨上摩托车发动后,迎着沁凉的晚风奔驰着,穿过依旧车水马龙的市区后,进入蜿蜒的山区小路,引擎的呼啸声随着油门的节奏起起伏伏,听着耳机里播放的韩剧主题曲,加班的疲累感也舒缓了不少,就在距离租屋处只剩下三公里不到路程,居然开始飘起了小雨,山上的气候总是多变,松了油门放慢速度,因为快到家了也懒得再穿上雨衣,心想就这样淋着雨回去吧,回去再洗个热水澡就好。
经过一个林间小路的路口时,前方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让我肾上腺素突然激增,双手用力一握煞车,就在快撞上那个黑影时摩托车后轮也往右打滑了出去,我连人带车在地上滑行了十几公尺,幸好速度不快只是些微擦伤,可惜了我的牛仔裤和皮衣外套都磨了好几个洞。将摩托车扶起来后我拍拍身上的泥沙。往回走到刚才了路口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害我摔了车。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全身漆黑泛着光泽的长发女子倒在地上颤抖着,双手吃力地撑着地上想站起来,想必也是被我的摩托车也吓到了,所以才跌倒在地上。我没好气地冲着她大骂 “怎过马路都不用看路的呀,想害死人吗?” 没料她竟然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坐在地上发抖,我瞄见她的头发也都被雨水淋湿了,而且更怪异的是她身上似乎没有穿着任何衣服,这时我才从盛怒中冷静下来,发现这个陌生女子实在不太对劲,在这个时间点怎会有女生孤单一人走在这偏僻的山路中?
我蹲了下来轻拍着她的肩膀,放软了声调询问她身体是否有受伤,只见她依然背对着我摇摇头,沉默不语。这时对向有台汽车开了过来,刺眼的大灯灯光逐渐接近时,原本呆坐在地上的女子像是受惊吓的小猫一样,赶紧站了起来往路边的树丛里钻,留下我一个人傻眼地站在路中间,当汽车喇叭从我身后传来,我赶紧也往路边靠。
我摇摇头叹口气今天真是衰运,遇上了一个怪女人害得自己摔车,走回了摩托车看了一下,左边的车壳多了好几道惨烈的疤痕,我打开车厢一股香味飘散出来,果然我的晚餐也泡汤了,亲子井饭的盒盖也因为刚才的撞击掀了开来,汤汁和饭菜在袋子里流了一片,幸好没有倒出来弄葬车厢里的物品。当我正准备将晚餐的袋子拿起来整理时,突然有个人从我后面轻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是个整张脸黑漆漆的人,突然受到惊吓瞪大眼睛张着嘴哇地叫了出来。
顿了几秒回过神后才看见原来是个戴着口罩的长发女子,全身依旧是泛着亮黑色的光泽,我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刚才害我摔车的那个怪女人!我定了定心吞了一口口水,问她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忙,只见她不说话用右手指了指自己接着又指着我然后再指着摩托车,我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试探地询问她是不是要我载她去别的地方,结果她听了后马上如捣蒜似地点头。我这时发现她身上似乎是穿着一件亮黑色的紧身衣,应该是乳胶的材质,刚才因为戴着手套所以没察觉,接着我又看见她的手臂和大腿上都戴着应该是金属制的饰环,脖子上也带着类似的项圈,这一整个打扮充满了性感又神秘的诱惑,令我怀疑起她的身分是什么。
我不想惹上麻烦于是挥挥手拒绝了她,正准备要跨上摩托车时,她竟然拉着我左手发出唔唔唔的悲鸣声,眼角也流出泪来跪在地上双手握拳不断地求我,我突然被她这举动给吓傻了,心想这该如何是好,同时我也发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样的金属饰环,当我正在犹豫时又有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刺眼的灯光逐渐接近,她又立刻躲到了树丛里,我猜想她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难不成是逃犯? 可是逃犯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夸张了,应该不是才对。
这辆车在靠近我时速度放慢了下来,最后停在我的摩托车旁边,驾驶降下了车窗玻璃,询问我为何停在路中央,我告诉他天雨路滑刚才不小心摔车了,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他听了后点点头然后问我是否有看到奇怪的人,我心里马上警觉但不知道对方的来头是什么,于是试探性的询问是怎样的人,对方说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坐在副驾驶座的另一个男人有点不耐烦地催促他赶快开车别浪费时间,如果天亮前找不到人就很难交代了。
我假装思考了一下,表示只有看到一个醉汉,没看过什么女人,那个驾驶就一句话也没说地开走了,心想真是没礼貌的家伙,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善类,但我也更加肯定那个女子是在躲避他们的追捕了。我想起了刚才看到车身的门边似乎写了几个日文,于是拿出了手机查了一下那几个字的意思,性矫正女子收容所,当一声在我脑海中响起,原来她真的是逃犯呀,心想糟了,会不会我也成了共犯,如果把她留在这里,她被抓回去后是不是会把我给供出来?
当那辆车开远之后,树丛里又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那个女子又钻了出来,双手握着我的右手不停地对着我鞠躬,眼角依然禽着泪水,口罩下发出模糊不清地呜呜声,应该是在跟我说谢谢吧。我看见她这副可怜的样子也不由得心软了起来,在加上现在又有被当成共犯的忧虑,只好心一横确定先将她带回家,于是我跟她说会先载她回我家里休息,问她是否愿意,只见她迟疑了一下便马上点头答应。
于是我拿出了车厢里的雨衣给她穿上,只见她两手笨拙地连衣袖都穿了老半天,我没办法只好又将雨衣给拿过来,让她转身背对着我帮她将雨衣给穿上,顺手也将雨衣的衣领拉起遮住她的项圈,接着再拿出雨裤来帮她穿上时,我才发现原来她穿着一双至少有四吋以上的细高跟鞋,而且脚踝上也有着跟手腕一样的饰环。我愈来愈好奇她是个怎么样的罪犯了,为何会穿着这么奇怪的囚服。
雨衣和雨裤因为是我的尺寸,因此过长的袖口和裤管正好可以遮住她手脚上的饰环,我看了一下后又从车厢里拿出了备用的口罩给她戴上,不过这是一般的医疗口罩,目的只是为了遮住她脸戴着的亮黑色口罩,最后再把车厢内另外一顶备用的安全帽拿出给她戴上。
将装备都穿好后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车厢座垫盖上,跨上了摩托车发动引擎,转头对她招手示意上车,只见她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摩托车旁试着垫起脚尖用侧坐的方式爬上来,我提醒她直接跨上来就好,但她只是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这时远方又有一辆汽车开了过来,我担心又遇上了刚才的收容所车辆,于是先下车然后把摩托车给立起来,接着抱住她用力将她给抬上了后座,这时我发现她的双腿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张得很开,难怪刚才她会想要用侧坐的方式。
确认她在后座上坐稳了之后,我也赶紧跨上了车,然后要她小心抱紧我的腰,因为她用侧坐的方式很容易滑动,我接着转动油门催动引擎,慢慢地将时速维持在车身稳定下的最快速度,五分钟后终于到了租屋处的楼下,我将引擎熄火后让她先下车。然后打开车厢拿出那袋已经不成模样的晚餐,叹了一口气找出楼下铁门的钥匙,开了门之后我让它先走了进去,不巧住在我隔壁的大姐刚好下楼要出去溜狗。
依旧戴着口罩和安全帽的她紧张地站在楼梯口定住不动,我尴尬地跟大姐打了声招呼,只见她对我眨了眨眼会心一笑地说声晚安,想必一定是把她当成是我带回来过夜的女友了,幸好没有对她的来历多问些什么,看来我在这栋公寓的单身工作狂标签应该会在今晚就被撕除了吧。危机解除后我赶紧拉着她的手往楼上爬,因为住在楼顶所以得要爬上三层楼才能到家,没办法房租太贵只能挑最便宜的楼层。
我发觉她似乎爬楼梯很吃力的样子,每踏上一阶就得暂停一会儿,同时身上的雨衣也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看起来她的身体似乎在颤抖的样子。我靠近她耳边轻声问是否哪里不舒服,刚才跌倒时伤到哪了吗? 但是她仍然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抱胸向前微弯着腰,低着头左右摇了几下,然后继续慢慢地往上踏一阶。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抱住她的腰,就这样搀扶着她走了快十分钟才爬上四楼。
当我打开住处的大门后,只见她一进去后就全身一软跌坐在门口的软垫上,我赶紧关上门然后把她给扶起来,搀着她走到了我的单人小沙发旁,让她坐在上面先休息一下,我把晚餐和钱包钥匙放在桌上后,便转身马上帮她把安全帽和口罩脱下,只见她剩下的上半张脸胀红着,同时额头上满布着不晓得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珠。当我想要帮她把雨衣给脱下时,她的双手仍旧紧抱着胸前,皱着眉头似乎非常难受的样子。
我只好让她自己独处一下,先回房间把湿透的衣服的换下,当我回到客厅时看见她正拿着我放在茶几上的笔和记事本,用颤抖的右手在上面写着字,我没出声打断让她慢慢地写,大概花了五分钟左右,她放下笔抬起头看着我,双手恭敬地将记事本递给了我,同时对我鞠了三次躬。我慌张地挥着手说不用这么客气,接过笔记本一看发现上面写了数行的日文,这下可好了,虽然来到这边工作已经有三个月了,基本的日语会话还算可以,但是日文读写就不太行了。
于是我只好用还不太标准的日语告诉她我的日文不好,需要花点时间翻译她写的东西,只见她有点失落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接着问她先把雨衣和雨裤脱掉到浴厕里梳洗一下好不好,我会再找一套睡衣让她换上,她才又点点头站了起来,我指着浴厕的门口告诉她位置,她点了头慢慢地走过去。在她梳洗的这段时间,我打开了笔电连到了日文翻译网站,然后一字一字将她写在记事本上的文字给打了上去,花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拼凑出她想表达的话。
她说她的名字是Jessica,她是被骗的,不是真的要拍成人电影,她被逮捕是冤枉的,并且依IFL - Intercourse Forbidden Law被判刑三年,她身上穿的服装是IFL规定的囚服,目的是为了矫正她们卖淫的不良习惯,但她并不是那样的女生,所以她趁着今天看守的人不注意时偷了喂食器,然后躲在补给的货车里逃了出来,但是那个喂食器在碰到我时搞丢了,请我一定要帮她找回来,否则她没有办法撑超过三天,因为没有喂食器她是无法进食的,连喝水也没办法。她很感谢我愿意帮助她,对于害我摔车的事她感到非常抱歉,请求我原谅。
我看完后才稍微有点搞懂来龙去脉,但对于这个IFL名词有点陌生,于是我好奇地搜寻了一下,原来是日本在五年前为了遏止情色产业的犯滥,对于从事有关性交易的犯罪行为新设立的法律,中文叫做性交禁止法。从Jessica的自述看来应该所言不假,但究竟她是怎么被陷害的呢? 只能等她出来之后再问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Jessica才从浴厕里走出来,但是她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我放在浴厕门口的睡衣她并没有穿上,就这样光溜溜地走回到沙发上坐下,我赶紧回到房间拿了一条浴巾给她披上,同时我也看见她的头发还很潮湿似乎没有用毛巾擦干,于是我拎起了浴巾的一角轻轻地盖在她的头顶上,来回抚弄着帮她擦干头发。
我听见Jessica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低着头似乎啜泣了起来,我放下了浴巾坐在她面前,双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肩膀上,要她不要担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帮她找回那个喂食器,Jessica听了之后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也发现她的眉毛和眼睛的确很美丽,尽管看不见她的下半部脸,但我相信应该是个走在路上会让人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的正妹。
就这样维持安静的气氛下,Jessica让我帮她把头发给擦干并且吹干了,同时我也发现她身上的黑色紧身衣亮度似乎变得有点暗淡了,但说真的我一直努立刻克制着自己的性冲动,因为Jessica这身服装实在不像是囚服,根本就是用来勾引男人性欲的色情服装呀。尤其是她那对看起来应该至少有34D的胸部,再搭上不到23吋的纤腰以及36吋的翘臀,让我这正常的男人不心动也难。
Jessica以近乎赤裸的模样坐在我面前,尽管她的全身大部分的肌肤都被这件紧身衣囚服给覆盖了,这时我也注意到这套囚服的一些特殊装置,像是两手手臂上的饰环各有一条细短的透明系绳连接到腋下身体两侧的位置,这两条透明系绳的长度限制了她的双手活动范围,我估计她的手臂抬起高度应该无法超过肩膀,也难怪她在穿雨衣时那别扭的样子,当然也没办法擦干自己的头发,更别说穿上我帮她准备的那套睡衣了,因为那件睡衣其实是我的T-Shirt,我看她穿在身上的长度可以盖到大腿位置,不过没料到她根本没办法靠自己穿上。
我的眼睛忍不住瞄向她的胯下时,没想到让我意外的不是那光溜溜的亮黑色阴埠,而是大腿上的饰环之间也有着一条细短的透明系绳,但长度只有十公分左右吧,难怪她没办法跨坐上机车,刚才爬楼梯时也很吃力的样子,这套囚服果然还是有一些稍微像样的设计,只是在外人看起来就还是非常的撩人就是了。我告诉Jessica有些关于她的事情想再了解一下,然后把桌上的笔电转过去给她使用,让她直接把日文打在翻译网站上,在我们一来一往地用笔电交谈的过程中,时间飞快地流逝,我看了看时间惊觉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尽管我已打算用摔车的理由向公司请假一天,但明早天一亮就得去帮Jessica找回那个喂食器,所以得赶紧准备去休息了。
我把房间里的棉被整理一下,让Jessica先在我的床上睡觉,我关上灯然后走到浴厕,一边洗澡时一边想着刚才Jessica跟我说的事。她原来是庆应大学的四年级学生,父亲是加拿大人,母亲是日本人,在她三岁时父母亲因为车祸过世,所以她就被阿姨领养回到日本,但后来阿姨离婚了她就被送到育幼院,一直在育幼院生活到国中毕业时才离开然后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靠自己养活自己,能够考上大学对她来说已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原本Jessica想趁毕业前先找工作,因为她的外型条件还算不错,所以有学姐介绍给她经纪公司,可以试着先从模特儿拍一些平面杂志赚点外快,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有机会能进入演艺圈。她也想说或许可以圆一下明星梦,没想到这间经纪公司擅自将她的合约卖给了另外一间拍摄成人影片的公司,接着逼着她去拍摄写真集,一开始她都忍下来了,但半年前公司竟然要她拍成人电影,她抵死不从就被送到红灯区卖淫。
无计可施之下她偷偷地向警方报案,虽然在被强暴之前获救了,但没想到公司拿出了那份其实没有经过她允许的合约来证明Jessica是自愿的借以脱罪,离谱的是后来在法庭上法官竟然认同了公司的证据让她毫无反驳的能力,我认为那个法官可能也受到了背后的操控。最后Jessica就被以性交易未遂罪判处三年的刑罚,被送到了专门收管违反IFL法律的受刑人机构,也就是我看到的那辆车上面写的性矫正女子收容所。想起来她的遭遇也真得是很曲折,但是我现在收留她的事情如果被发现了也变成了共犯,真是骑虎难下呀。
洗完澡后我回到客厅,看见放在桌上的晚餐早已冷掉,不过经历这样一个惊涛骇浪的夜晚,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食欲了,把晚餐倒掉之后我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一杯来喝,突然想起Jessica说过没有喂食器她是无法饮食的,也就是说从她逃出来到现在一滴水也没碰过,心里竟然不知不觉地有点担心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