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之薮(2)
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雨夜,广场上的荧幕还在播放着小巷屠夫的专题,但我对此却毫无兴趣,不过是杀死几个玩弄感情,持靓行凶的绿茶人渣和卖弄风骚的站街婊子罢了,这种货色死的越多越好,死的越惨越好,她们越少这个世界就越干净。我拖着一条沉重的口袋,慢慢通过幽暗的巷子,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情况刚好,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我还是怕那粗粝的地面会磨破里面那层防水内衬,如果血迹流出来,又要多花很多功夫。我兴奋的回忆着把这个婊子临死前的一举一动,她胡乱踢蹬的腿,踢飞的高跟鞋,因为惊恐和绝望扭曲的脸蛋,哆嗦抖动着的乳房,都让我感到了极致的快感。想到她最后两眼翻白,香舌吐出的死相,我几乎忍不住要射在裆里,事实上当我一屁股坐在她那张浓妆艳抹的狐狸脸上,感受着她一点一点的在臭气和屈辱中窒息的时候我也的确射了不止一次。但我很小心的处理了它们,毕竟我可不希望因为任何一点失误而坏了好事,也不知道这个婊子在死前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贪婪和虚荣而感到了悔恨。 “好了,好了,就快到地方了”我默默对自己说道,将这些婊子杀死固然让人愉悦,但处理她们的尸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现在,我需要谨慎的克制自己,以免自己的DNA不慎落在这摊死肉上。这对于一个需要给性感的死人上妆的人来说,确实是件令人痛苦的事。我需要谨慎的处置,把她们打扮的漂亮一些,一边让“小巷屠夫”看起来更像“屠夫们”,幸运的是,现在的确有几个闲不住的人在模仿我,这让警方更难以确定杀人犯的数量,但这又让我必须模仿他们的手段,以便将警方的估计数字控制在一个让人容易相信的区间,同时也方便拿人定罪,那些家伙可是惟恐自己做的不够多。
这次我要模仿的家伙可是坏的彻底,他喜欢用化学试剂来折磨这些可怜的女人,喂人点强碱,在身上浇点酸什么的,可想而知那些可怜的女人在死前该有多痛苦,我就仁慈的多了,只是在死后才给她们装点一下。 “好了,拖到地方,该做正事了。”我将女人的尸体从袋子里拖出来,然后打开了一个装满酸液的玻璃瓶。突然,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本能的抽出手枪望向巷口,但下一秒我如坠冰窟。
一个红色的倩影出现在巷口,迈着熟悉的步伐一步步向我走来。那是我无比熟悉的红色忍服和白色折扇,穿着它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但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她一般。“小舞姐姐!她怎么在这!”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甚至没有感觉到手中的瓶子的滑落,酸液溅到了死人的皮肤上,发出嘶嘶的声音,一时间,局势就以这样诡异的姿态僵持住了。先下手为强!我试图抢先攻击,但瞬间,右手腕传来的剧痛告诉我同花蝶扇为敌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我的武器落地,先机已失,拼体术吗?我可不想再吃上一记忍蜂。灵能冲击?不,太冒险了,小舞姐姐的灵能虽不如我,但自保有余,而且在现在的情况下,恐怕我的脑袋会先开花。我六神无主,突然腿上一痛,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不能坐以待毙,我挣扎着试图捡起枪支,但一只漂亮的脚将它远远踢开。我抬起头,看见小舞姐姐美丽的脸庞,只不过现在宛如冰霜。她的目光阴冷,好像在看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倒退着爬开“姐姐,相信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感到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我乞求什么?我在乞求她相信我吗,还是巴望她因为私情放我一马?这样的情况下又有谁能申辩呢?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倒在泥水中,惊慌、绝望又无助,好像那具尸体活着的时候。
“居然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是错的吗?”小舞姐姐开口了,她吼叫着,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因为过于激动,胸口上的两坨肉也跳跃了起来。但我暂时没工夫欣赏这香艳的景象,我该怎么做?她没有马上发动攻击的确是个好事,但如果她动手的话,我就全完了,冷静,一定要冷静!“你说话啊!”小舞姐姐尖叫了起来,我突然灵光一闪,一丝清明重新出现在我的脑海。“没什么好说的”我尽力用最为平静的语调说道“她们该死。”“啪”的一声脆响,一道红印出现在我的脸上,被花蝶扇打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还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混蛋,你忘了师姐对你的教导了吗,你忘了当时我们的约定吗?”她的话语因愤怒而颤抖,而指向我的折扇也似乎抖动了一下。“师姐?你是在说我的母亲吗?那个在我小时候就失踪然后几年也见不到一次的女人?是这么说吗?小师姑?那种东西在烧灼我啊,小舞姐姐~”我特意讽刺地拖长了声音。“那种我的母亲带来的东西在烧灼我啊,他在我巡逻的时候烧灼我,当我在思考的时候烧灼我,当我在保护他们烧灼我,当我看着他们不知感恩,相互算计,争名逐利的时候烧灼我啊!我们在保护什么啊,腐败无能的官僚机构,畏上瞒下的公职人员,虚伪无耻沽名钓誉的市政委员,笑贫不笑娼的伪善中产还是那些自私自利胆小懦弱的愚昧贫民?这座城市已经病到骨子里了啊,他的血液和细胞正在阴沟中腐烂。沆瀣一气的大亨和那些想出位想到发疯的媒体人还在开足马力嘲讽抨击我们,中产社区正等着我们的尸体出现在哪个角落或者下水道里以便为他们提供下午茶话题,最好是还能出现在那个地下俱乐部,正好满足一下他们那肮脏而可鄙的欲望,至于那些底层的行尸走肉们…你还记得凯瑟琳警官吗?别看现在他们把我们看做英雄和救世主,但如果你也不幸失手的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体液洒满你的身体,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你被那些帮派分子一点一点的折磨到死,最后像个破娃娃一样被扔到街上!既然仁慈与怜悯不能让他们悔悟,那就让恐惧帮他们走上正轨吧!”我看起来痛心疾首、愤世嫉俗的同时又带有一点点癫狂,但我相信这样有些夸张的表演可以瓦解她,可以瓦解那个我所熟悉的那个不知火舞——那个最熟悉我的小舞姐姐。
如我所料,她甚至眼睁睁的看着我倚靠着墙壁站了起来,而没有进行任何阻拦,看来我的计划行之有效。她不应该那么激动的,她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扑向我,猛烈凶悍但毫无防备,以至于让我察觉到了那一丝动摇,看来我父亲说的没错,冲动意味着破绽。如果她直接将我抓捕,那么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但她没有,因为她了解我,了解那个正直、温柔而又脆弱的男孩,所以她没有下定完全的决心,完全的决心去认定她的好弟弟、小师侄、正义的搭档、忠诚的情人会自愿的去做出这种事。她没有说话,这给了我更多的发挥空间。我将手移向风衣的口袋,“咔”的一声,在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右臂便失去了知觉,我知道她的速度很快但没想到现居然快到这样的地步,我不禁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打算动武。“别紧张,忍者,只不过是拿支香烟而已”我看到她脸上的戒备慢慢放松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冒了出来。“你是什么时候抽这个的?”一抹幽香钻入了我的鼻孔,她靠了上来,盯着我,先在我的衣服外面摸了一下再把手伸进口袋。“什么时候?我也忘了,凯瑟琳警官死的时候?对一心会的调查无疾而终的时候?没能从邪教徒手下救下十三岁的白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开释的时候?或者那个记者从海湾飘起来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拿烟的手颤抖了一下。“戒了吧,你身体不好。”她说,我没有回答“帮忙点个火,谢谢,打火机在风衣内侧。”她犹豫了一下,抖了下折扇,一道火苗出现在折扇顶上。“这我倒忘了,谢谢。”我接过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烟圈。“其实,只是担心而已”她说道“你的灵能场最近有些波动,人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只是怕你危险……”
我简直哭笑不得,,小舞姐姐的确相当关心我。我已经很努力在压制我的波动了,也尽力的装出一副平常的样子,但她那颗敏感的心还是能捕捉到最细微的一点异样。这个伪装骗过了所有的人,却败在了一个关心你的人的第六感上,的确是个讽刺,但这也是个可以利用的方向。“他们在嘲笑我”我说“他们在我们每一次失败后嘲笑我,在我看着那些物欲的奴隶向我们伸出中指的时候奚落我,当我看着毫无改观的贫民窟和行尸走肉一般的穷人时贬损我,当我看着那些逍遥法外的上层人物和无法无天的犯罪分子时打击我,我的灵魂像是在灼烧,我愤恨痛苦却无能为力,我想与他们决一死战,但他们却转眼消失不见,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股失控的灵能爆开了,我一下跪倒在地,显出痛苦的样子,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小舞姐姐知道我的痛苦,也知道旧神在我身上的诅咒。现在,她的手放下了,看起来想张开怀抱安慰我,但又犹豫着收了回去。
“对不起”我咳嗽着,艰难的站了起来,故意把脸扭到一边“现在你可以处置我了。”我在这句话中加入了了魔力,既然小舞姐姐现在已经放松了警惕,那么这股灵能将会在她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引导着她,达成我想要的结果。我不能一开始就释放灵能,充满戒备的女忍者肯定会发现异常,而那时我就会失去最后一个翻盘的机会。所以我要用情真意切的表演来引导她,用语言来引导她的情绪,用话术来质疑我们之前的行动,用失败来否定我们的成果,用苦肉计来增强她的愧疚和自我怀疑,最后将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让我也变成一个受害者,到那时面对一个完全不设防的不知火舞,再用一点小小的魔术来引导她。“该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的错”她柔声说道,接着我感到一股温暖包围了我,两堆巨大而柔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胸膛。
“天衣无缝”我心想。“把烟戒了吧”她说道,“嗯”我点了点头,泪水流了出来。“我会等你的,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我们都会出庭作证,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丽姐他们也会给你说情的。真的,这不是你的错,你永远的姐姐的好弟弟,小霞的好哥哥,永远是那个公理的伙伴,你只是……被他们诱惑了而已。”她停顿了一下,温柔但清晰地说道。“这不可能!”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的魔力在引导她啊,在引导她找到那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啊!她应该原谅我,然后我痛哭流涕,悔过,保证永不再犯,她也泪眼婆娑,答应帮我隐瞒,然后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不就好了?我甚至可以对自己下咒!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如果我去投案,那一切就全完了吗?为什么?我还年轻,我不要这样的命运!为什么我的灵能没有作用?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说——她从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从心底觉得那虚伪的法条和可悲的正义要比我重要的多?这是她逼我的!
“是的,我罪有应得。”我认命似的说道“或许我这样的怪物就应该烂在牢里。”“不,不要那么说,我会……”她搂得更紧了,但我不想听下去了,这样虚情假意的话让我听得实在恶心。“但是,在那之前,帮我接一下胳膊可以吗?”我问道,脱了臼的胳膊正无力的晃动着。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可能会有点痛,忍住,一下就好”“嚓”我的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但随后,右臂便恢复了知觉,她复位的手法的确是不错。“抱歉,我要点住你的穴道”我看到她眼里闪着泪光,眼睛红红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滴沾在长长的睫毛上,关切而又温柔的的看着我,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真好啊”我心想“多想一直这样,一直这样看着她啊。但是……”我狠了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于是,那抹关切瞬间变成了错愕。
小舞姐姐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但是这次她可是真的错了,怎么能空门大开的去点人家的穴道的呢?保持戒备,这可是她教我的啊。我的左拳像毒蛇一样猛然击出,狠狠的打在她毫无防备的左胸上,那坨温暖肥腻的乳肉吸收了大部分冲击,但剩下的冲击力也足够打得她暂时麻痹了,更何况我还偷偷带上了指虎,什么时候带上的,我也记不清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准备着这样?小舞姐姐的瞳孔猛然收缩,心脏受到猛击绝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向我伸出的手指无力的垂下,身子一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有那么一瞬,我想转身逃亡,从此隐姓埋名,但我不希望失去现在的生活,也不希望有人将这件事情传得太广,骰子已经掷下了。
我抽出了藏在腰间的细铁链,事实上这原本是我为那边的死人准备的,不过最后我发现了一种更有趣的法子,但我真没想到今天它会再一次的派上用场。我在她站起来之前缠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强行提了起来。绞索猛然收紧,女忍者还未吐净的鲜血和没来得及发出的质问被一齐堵在了喉咙里,只能能发出嘟噜噜的声音,这样会让她窒息的快一点。她奋力的挣扎着,一只手抓住了脖子上的铁链,一只手则伸向后面试图把我推开。她不甘心的摇晃着螓首,粉颈在绞索下显得愈加修长,有力的腰肢扭得很厉害,一只乳房在挣扎中脱开了衣物的束缚,毫无遮拦的在空气中跳跃着,一双健康美丽的长腿在泥浆中不断搅动着,隆起的健硕跟腱仿佛要突破那层白皙柔嫩的皮肤。她的肤色在被我勒紧的的地方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面颊处逐渐由白变红,再有红转紫,而铁链之下却还是凝脂般的洁白。小舞姐姐的美目上翻着,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再也没有一点当初的神气。我感到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我有些慌乱,想要速战速决,但我刚刚复位的右臂却拖了后腿,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被她挣脱,遗祸无穷!我心一横一脚踏上她的后背,将她重新压得跪了下去,然后强行用灵能控制住了自己的右臂,我用尽全力,一声大喝。“啊!”,“喀”“喀”两声脆响同时响起,不知火舞的脖子终于被我勒断了,但过于用力也让我的胳膊再次脱臼。“哗啦”我终于放松了下来,右手的铁链坠地,但没有放开左手的铁链,我仍然拎着她,像是拎着一支被绞死的狗一样。小舞姐姐的脑袋无力的垂下,一股液体从两瓣圆润的臀部间洒出,生机断绝的身体还在本能的发出阵阵抽搐。
冥冥中,我仿佛看到小舞姐姐的香魂脱离了身体,正好奇的打量着我,打量着周围的的一切。“本小姐真是看错你了,本小姐那么相信你,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付本小姐,唉本小姐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喜欢上你这样蛇种豺性的人皮畜生!”我突然失去了力量,左手的铁链松开,一屁股坐倒在了泥水中,小舞姐姐的尸体失去了牵引,一头扎到了地上,我这时才发现,此时小舞姐姐面对的正是早先的那具女尸,而现在她的脑袋也恰好埋进了那具尸体的两腿之间,不知生命的最后时刻,在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小舞姐姐在想些什么,是懊悔,是愤怒,是悲哀还是绝望?相信,本来不就是最大的愚蠢?“唉,可怜的人,你又是为什么落到这个地步?难道也是相信了这个畜生的花言巧语?唉,想刚才,本小姐是多么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可谁成想,不过半个小时就撅着屁股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这里,连尿都撒出来了?唉,可怜本小姐如花似玉的身子,居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小舞姐姐的灵魂像是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说个不停,这个女人,死了也不让我安静吗?
不能就这样休息,事情还没完呢。我站起身,缓缓走到了小舞姐姐的身体旁,“你要干什么?连本小姐的尸体也不放过吗,本小姐平时供你吃供你穿,什么都紧着你用,有事紧着你开心,就连身子都给了你,天天为你担惊受怕,生怕你出危险,本小姐为了你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你呢?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小姐的吗?”“闭嘴”我挥了挥手,试图驱散这存在的,或许是虚妄的幽灵。我试图用手把她翻个个,对只有左手的我来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死了的小舞姐姐分量似乎比活着的时候更沉了。小舞姐姐原来白净的脸已经完全发紫了,上面还沾满了泥土和污水,双眼半白,嘴巴大张,半截香舌吐了出来。“唉,看我……”我摇了摇头,将这些废话甩出脑袋。我艰难的从身上掏出一剂药剂将它装到了注射器上,“修复药剂?你这小混蛋突然良心发现了?可惜我已经死透了,只怕是太晚喽。”我不听这些,将药剂注入了她的身体,药剂很快起效,她的血液再次恢复流动,脸上的紫色逐渐褪去。我为她抹去脸上的污秽,帮她合上双眼,闭紧双唇,然后扎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周围的土地上。“诶,你在干什么,不会……”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看来她似乎看懂了我的意图“不,不能这样,你不能,我对你那么好,我闭嘴,除了它你做什么都好,操我的奶子,干我的脑袋,把我的肠子抽出来,拿我的肥臀做烧烤,把我当做战利品挂起来,求你了,求你别这么做,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她很慌乱,语气中带着绝望。我也不忍心,但对不起,我必须如此。
我的法阵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是吟唱,她一开始对我哀求,紧着着开始诅咒,骂出了我能想到的一切肮脏的语言,她骂我,骂所有的人,甚至把自己骂了进去,但我还是吟唱完了那最后一个字符,于是,一切都消失了。“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呀呀呀!”她最后的咒骂变成了一声痛苦的哀嚎,然后消失了。“那得帮我干完事才行。”我嘟囔了一句,然后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小舞姐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带着惊惧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发出一声近乎非人的嘶吼,像野兽一样向我猛扑过来,我没有躲闪,但她的身体却仿佛被人按住了暂停键一样,突然在空中停滞,然后以一个狗吃屎的姿态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拘魂咒,外加约束法印,所以你会回来,这可以让你再这样保持三个小时,那之后你就自由,或者永远的消散了。但作为代价你必须服从于我。”我陈述,也可能是对自己解释着。“她”突然抱住头,跪在地下呻吟了起来。“我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灵魂被撕裂、被放逐、被鞭笞,这是模糊生死的代价。但你能做到的,相信自己。”我在鼓励她吗,还是鼓励自己狠一点?“你……你会副出……戴假的”“她”开始诅咒,虽然发音还比不上一个两岁的孩子。“语言功能在恢复吗,不过也用不上太多了”我想。“现在,帮我把胳膊接上”我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她蹒跚着走了过来,以一个笨拙的姿态拿住了我的胳膊。“哦!”这一下可比上次疼得多,这是她最后的反抗?我活动了一下胳膊,想到。“把衣服穿好,活动活动手脚,附近有个帮会正在集会,找到他们——然后输给他们,按他们要求的做。”我下了第二个命令。“不知火舞”的脸上再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今晚够让她震惊的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不,为……”她试图拒绝,但法印“说服”了她。
她的脸上先是震惊,然后变成恐惧。知性也在恢复吗,可惜现在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不得好死……霞……她们……会为我报仇的。”她咬牙切齿的诅咒着,但我却毫无触动。“你最好祈祷不会,”我轻声说“我已经失去你了,不想失去更多。”她脸上的愤怒被悲伤和绝望所代替,眼神中透出不甘和懊悔,泪水和雨水在脸上交错。她似乎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她的朋友的命运,她看到了她们一个个因为信任或是大意倒在我的脚下,看到了她们震惊的眼神和惨烈的死相,暗箭难防,何况来自背后。“去吧”一股灵能笼罩了她,她的眸子黯淡了下来,机械式的点了点头“永别了!”
楼下传来的哀嚎已经渐渐停止,这说明那场暴行已经逐渐接近了尾声。我躺在废屋的楼顶,任凭雨水打在身上。?不错,我欺骗了她,但我不完全在说谎,来自异界的恶魔们时刻在我耳边低语,他们的能量在灼烧我的灵魂,我很难获得任何的满足感与成就感,而任何失败都会不断地被他们在我耳边提起。我不想再在这样痛苦,我希望以另外一种方式去面对他们。坦白地讲,刚才,我曾不止一次的心软过,和小舞姐姐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享受过最幸福的时光,她不仅仅是一个负责的保姆,一个尽责的教练和一个行动中的搭档,她甚至不仅仅是我的姐姐和我的情人,她还填补了我心里最重要的缺位——母亲,我的母亲从没尽过应尽的义务,丽姐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只有小舞姐姐,让我感到了那最温暖最无私的爱。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不就放弃吧,我还年轻,或许也蹲的起十年二十年的大牢,小舞姐姐他们肯定不会不管我的,也许在说明情况后,我还能住上和在家一样的单人牢房?再不行隐姓埋名也好,我可以躲得远远的,躲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我的角落,默默无闻的过完这一辈子。我想虽然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但至少我可以最后安慰自己一下。
我翻身跃下楼顶,像一只巨大的夜枭一样缓缓降落。前面的那几个暴徒可能过于沉迷于刚才的发泄了,居然毫无察觉。其中几个人还在提着裤子,还在交流着刚才的经验。“真是奇了,还有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蠢货”“什么日本第一,还不是草包一个”“这奶子可真够劲,可惜让你们玩的太狠了”“不,我的肚子”“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小羽,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灵能侦测再次不合时宜的启动,瞬间那些污言秽语和痛苦的哀嚎涌入了我的大脑。“你他妈……”我懒得废话,抬手一枪将一个喽啰的后半句话堵到了嘴里,有两个喽啰挥舞着武器冲了过来,被我逐一打倒,稍远的两个正在摆弄枪支,但我没有给他们机会,一瞬间,夜幕下只剩下了消声手枪单调的击发声和子弹射入人体的闷响。瞬间,这群黑帮分子全部毙命,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欲望和死亡居然离得这么近。
我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一个小时,或许这么早的离开对她是一种恩赐。我不忍心看她的尸体,不忍心看那群混蛋在我最爱的小舞姐姐身上做了什么。 但是,一股莫名的冲动引导着我转移了视线。他们都做了什么,小舞姐姐现在衣冠不整的靠在墙上,左手被贯穿钉在墙上,右手无力的耷拉下来,两腿大张着,中间一片狼藉。小舞姐姐的脑袋低垂在胸前,粘稠的血液和脑浆将黑色的秀发紧贴在头上,满脸都是白浊的液体,一只眼睛平静的半睁着,另一只则诡异的上翻,太阳穴上被人开了个大洞,上面还挂有一些令人作呕的污秽,小嘴微张,洁白的贝齿被污物覆盖,中间还夹杂着几根扭曲的毛发。她的身子也十分凄惨,挺拔的双峰上布满了划痕与牙印,一些比较深的伤口处,还翻出了黄色的脂肪和粉嫩的腺体。结实而平坦的腹部被人划开,里面的脏器被像玩具一样翻出来,内部腥臭无比,分不清是原本的味道还是那些混蛋便溺的结果,那个最宝贵最神秘的梨形器官被生生拉了下来,本应孕育生命的地方如今却装满了各种秽物。两条大腿上满是淤青,左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内翻折,显然是钝器打击的结果。我不禁感到了滔天的愤怒。“她是我的!没有人可以这么对她,这么作践她!我会保护她,就像过去她保护我一样!那种愚蠢的正义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但是,我不会再让任何东西拆散我们!”我放下了她的手,将她紧紧的搂入怀抱,我的泪水在脸上流淌,滴在她的头发上,渗进泥土里。我帮她擦了擦脸,又一次帮她合上了眼睛,我突然发现闭上眼睛的不知火舞脸上平静异常,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没有不甘,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种死亡带来的解脱。“等着我”我默默对她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保证。”
那天晚上,我来到邪教徒的祭坛,战斗,直到只有我一个站着的人,我杀死了那个亡灵巫师,然后把事情安到他的头上。第二天,当小舞姐姐的尸体被送到法医处时,所有人都相信我只是一个痛失亲人然后以牙还牙的可怜青年罢了。然后她的尸体失踪了,出现在这里,而我则必须再一次假惺惺的痛苦,发誓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在这里,我为她穿上了洁白的纱裙,捧上了永不凋零的花束,她像升天的圣母一般静静的躺在锦簇的花团中,平静而美丽。我干掉了我们所有的敌人,清除了所有想拆散我们的人,现在我是这座城市的影子议会,也许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影子皇帝,我们所维护的一切现在都运行在我的秩序中,“你看到了吗,姐姐”我向她问道,一如既往,她只是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