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茵相拥而眠,在傍晚醒来,第二次做爱。然后我们简单的吃了东西,再次回到床上,尝试了今天的第三次交融。
在最后一次上她的时候,女孩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
她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与心灵,肆无忌惮的将柔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虽然是被迫的,但她终于毫无抵抗的喜欢上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放纵。
任何人都会喜欢的,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繁衍生息的进化优势。无论是属于人的做爱还是属于动物的性交,我们都会无法自拔,谁也逃不掉。
我已经帮殷茵剔除了唯一的阻碍,她由着我在自己身上驰骋,享受着我赐予她的冲撞、甜美和征服,也同时奉献出她的吮吸、迎合与湿滑。
我让她骑在我的腰上,青涩的支着双腿,用下面的小嘴勉强吞咽着庞大的铁棍。
搅起的白色泡沫和粘稠的汁液涂满了我们两个相撞的部位,我吸吮着她殷红的乳头,她便抖动着腰,阴道仿佛会按摩似的猛缩起来。
当殷茵被高潮再次刺穿,筋疲力尽的倒在我胸口的时候,我也随着她释放了自己。
一天下来,我已经几乎射不出什么了,它在女孩体内跳动了几下、然后随着套子一起滑落出来。
纵欲之后的鸡巴在隐隐作痛,殷茵的小阴唇也红肿着。
她气喘吁吁地趴在我的身上,两个人的汗水和下体的粘液纠缠在一起,我能看到她身上泛着盈盈的水光。
她的头贴着我的胸口,很久才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但是她没有像前几次之前那样离开,而是抬头看向我。
“砰……砰……砰……”她用细不可查的声音说。
我漫无目的地用手摸着她汗渍渍的后背:“什么?”
“你的心脏,跳的声音很大……”殷茵呢喃道。
我笑笑,然后抬起头去吻她。她没有像水乳交融之时那样热烈的回应我,只是任由我在她的舌头上搅动着。
然后她的脑袋疲倦的垂下去,脱离了我的亲吻,像是要继续聆听我的心跳。
“殷茵。”我叫了她一声。
“嗯。”她轻轻应声。
“还想死吗?”
在身体冷却下去之后,我再次向她提出这个近似于审问的问题。
“不知道……但是在被你弄得时候,脑子里就把这个念头丢掉了。左欢,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并没有真的想死吗?”女孩用昏沉沉的声音问我。
“当你情绪紊乱的时候,就试着把自己带到一个边界清晰的位置去。做爱就是这样一个位置,单纯的目的、清晰的边界……我在那个时候能给你的就是做爱。”
“没有爱,也叫做爱吗?”殷茵对这个字很敏感,她像是要对自己申明什么一般,用力的去咬住那个词汇的边界。
事实上,几乎所有女孩都会对这个字很敏感。
我经常想,或许只有女人能够发明如此美丽而可爱的词汇。
“做爱的爱,和爱情的爱是同一个字吗?或许不是。你只要能去爱一朵花,爱那抹芬芳,就可以爱我给你的快乐和温暖。”殷茵张嘴想要反驳,却没能出声。
我不清楚她要反驳的是“快乐”还是“温暖”,这种猜想让我感到有趣。
“我相信你已经感觉到了,殷茵。”我柔声说,“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摆脱了这个世界其他的一切,赤裸相对,一最亲密的姿态深深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体会到很多东西。那些隐藏在造作肉体之下的东西会被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再也无法掩饰。”殷茵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的。”
我用手臂抱着着她,手掌摸索着她白嫩而有弹性的屁股,时不时的捏上一下。
“那么,你从我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你……好像很喜欢我。”殷茵像是下了半天的决心才讲这句话说出口。
“说得对。那是没办法欺骗你的,对么?”
“你好像很擅长在床上表达自己的情绪……”殷茵说。
“那是我的特权。我喜欢殷茵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存在,因为她像镜子,能让我更清晰的看到自己。”殷茵痴痴的看了我很久,然后垂下眼睑:“可是我不喜欢你。”
“你已经喜欢上了。”
“我没有。”
“不是你所认知的”爱情“般的喜欢。”
“那我也没有。”
“不需要用嘴巴否认。几天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我给她揭开了一点属于这边世界的光亮,教会她肆无忌惮的接受自己的欲望,这已然是一个不可回还的新迷宫。
她喜欢上的,是“世界上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她会在某个清晨醒来,于朦胧中察觉到双腿间的微湿,回想起睡梦中闪过的那些旖旎。
她将手伸下去,抚摸着那些会给她带来快感的位置,然后喉咙干渴。
她会发现,那干渴无法被手指满足,而自己想要被填满。
那么我的影子就会出现,她会记起我的那根东西是怎样在她体内肆虐,带给她那些无与伦比的高潮。
于是她便更湿了,淫水仿佛也在怀念着那抹坚硬,不受控制的浸湿她的内裤、以及身下的床单。
她手指开始用力,喉咙里的声音无法完全压抑。
她双腿绞着被子,蜷成一团,在温暖的被窝中得到一次小小的安慰。
最后,她就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是对的。
第二天清晨,我像上个星期一样,送殷茵回到了学校。她匆匆忙忙的下车,而我看着她紧绷的后背,脑中划过了很多念头。
我要把那个男孩找出来,这是迟早要做的事。不过不是现在,因为我已经和殷茵约好,周二下午来接她出去。
殷茵会作为女伴陪我出席韩钊的漫谈会。无论对我还是对她来说,那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所以我不打算在这两天里节外生枝。
不过在漫谈会之前还有点事情要做。我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刘浩,今天忙不忙?”
“闲的蛋疼。怎么了欢哥?”
“找你聊聊,顺便去会所玩玩。”
“好哇,赶紧着的。带妞来吗?”
“嗯。回头你嘴严实点,是正经姑娘。”
“你还玩正经姑娘?吃错药了?”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刘浩不怀好意的嘿嘿笑:“好好,我不废话。什么时候来?”
“四五点钟吧。”
“好嘞!我把家伙什儿都给你制备上。”
“什么家伙什儿?你别给我找事儿昂。”
“放心,保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刘浩虽然嘴上跳点儿,但办起事儿来头头是道很有分寸,不然我也不可能入他的股。我不是很担心他会弄出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
虽然知道我周末时候最忙,但连续三天在凌樾那里玩消失,再不打个电话恐怕要城门失火。我这头跟刘浩安排妥帖,那头就立刻联系了凌樾。
电话一通,就听见凌樾在里面悄声细气儿的哑着嗓子。
“喂~ ?”
我笑:“你怎么了?”
“老板训人呢!”凌樾做贼似的捂着嘴小声说。
听筒里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高声说话,语气也不善。
“想你了。周末实在太忙了。”
“唉,我这一个周末也都加班呢。”凌樾丧气道。
“下午请假吧,我带你出去玩。”
“你听这架势,我哪儿敢啊!?”电话那头的背景嗓音又大了三分。
“有什么不敢?怕扣钱呀?”
凌樾在那头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是心神动摇,坐不大住的样子。
“那也得让我看看有没有机会……”
“我都安排好了,三点半去接你。”
“哎你先别着急啊!”凌樾叫道。
“下午见。”我笑着说了最后一句,给她扣了电话。
我三点二十分准时把车停到了凌樾公司下面,没过五分钟,就看见她偷偷摸摸地夹着她松松垮垮的单肩包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
上车,一脚油门。
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模样:“这不,请假也挺简单的么?”
“老板还在办公室骂人呢,我压根就没敢跟他提!”
“那怎么跑的?”
“让同事替我说一声呗,我就硬着头皮溜了。”
“回头不怕老板骂你啊?”
“多赔赔笑脸就行啦。真要骂的太狠了我还不干了呢,天天加班加的跟孙子一样,耽误我谈恋爱!”凌越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她用修长的指头在我脖子上轻轻划着,眯眼笑。
我歪头在她手指上轻啜了一口,她用手背摩挲着我的面颊。
“哎,我们上哪儿啊?”
“朋友有个会所,放松一下。”
“我可不去蹦迪啊,吵都吵死了。”
“你觉得有下午四点去蹦迪的傻逼吗?”
“哈哈哈哈哈!”
一路来到会所停好车,凌樾一马当先蹦下来,她向不远处的店头打量了半天:
“我路过这店好几次来着,还有同事过来玩过呢!没想到是你朋友开的……”
“是啊。”我手一伸,把喜滋滋的凌樾牵住,她兴高采烈的甩着胳膊往前走,带着满溢的活力。
歇了足一个星期,身体好像养的差不多了。
我忍不住旁敲侧击:“最近打球去没?”
“周六晚上去公园打了一场,那群高中学生真是够能折腾的,非要打全场,可没跑死我!”凌樾身体底子确实不错,恢复速度比我预料中快多了,就是不知道真抱到床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毕竟那天把她折腾的有点狠,而我也是第一次进行那种调教。
刚进大堂,就瞥见刘浩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他一见我们进来,乐呵呵的把手机往兜里一踹,大步走到我们面前。
“来了欢哥?”
“准时准点儿。”我和刘浩握手。
刘浩今年巧三十,一米八整的个头,身材匀称。
他头发剃的短,带着股匪气,但笑起来很是有种亲切感。
和他打交道的人,往往第一时间就会被他身上散散垮垮的放松劲儿传染,不出十分钟就能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他是韩钊朋友,被韩钊张罗着一起吃过玩过,现如今也成了我朋友。
韩钊那人精气神扎人,做事太过雷厉,却不是个好玩伴。
这几年下来,我反倒是跟刘浩搅在一起的时间多些。
刘浩办事和韩钊恰好相反,他黏黏糊糊拖拖拉拉,但若是事情过了之后在回头仔细审视一遍,却发现他总能弄得滴水不漏。
说到底,也是人精一个,把能力用在恰当的地方,没有不成事儿的道理。
“凌樾,我女朋友。这是刘浩。”
“嫂子嫂子。”刘浩嘻嘻哈哈地,歪着脖子给凌樾戏谑的敬了个礼。
“你好!”凌樾也不客气,抬手给他回了个敬礼。我们仨在大堂里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看来刘浩和凌樾还挺对脾气的。
“来来来,废话少说,少说废话,咱里边走着。”刘浩带着我们往负一楼走。
这负一楼是凿的温泉,什么泡澡按摩足疗大保健,正规的不正规的也是应有尽有。
刘浩知道我带人来,想必提前有准备,不至于让凌樾瞧出什么破绽。
温泉区边上紧挨着VIP套间,临进去之前,刘浩给凌樾递过去一手牌:
“嫂子……”
“刘总,你年纪比我大呢,怪别扭的,你就叫凌樾,他不敢挑你理。”凌樾笑着说。
“成,都自己人,我不跟你们客气。凌樾,你进去换好衣服,项目都安排妥了,里头小妹一路都跟着你,自己先舒舒服服放松个把钟点,完事儿正好出来吃饭。”
“你们呢?”
“我跟你家左欢在男宾这边,五点半准时把人还你。晚上时间都你俩的。”
“行吧。”凌樾因为要跟我撇开,稍微有点不情不愿。
不过她也没撂我面子,很干脆的跟小妹进了女宾通道。
我看她这模样,还有点打鼓。
那头刘浩一巴掌拍我肩膀上:“放心,出来保准高高兴兴的。”刘浩都这么说了,我也干脆去了这心思。
刚进VIP套间,一股子闷闷沉沉的微香扑鼻,那香味很淡也很怪,以前没闻过,但也不让人讨厌。
走两步一看,俩大浴缸隔了一屏风摆在里头,浴缸里黑黝黝的尽是泥巴。
“这叫熔岩浴,兑的草药,看着吓人,着实舒服。”这种泥巴浴以前听说过,倒是从来没起过尝试的念头。
我也不废话,在旁边衣物间把行头去了,光溜溜甩着玩意儿就躺进了浴缸里。
就跟陷进沼泽地似的,要不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底儿,还真有点发怵。
身上盖着沉沉的软泥,仿佛在冬天压在身上的温暖绒被,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刘浩那边也坐进去了,屏风挡着大半个浴缸,但我俩一歪脖子仍然能看见对方的脸。
“咱还是猴子的时候,就知道用泥巴保暖过冬了,现在也算是返璞归真。”刘浩让泥巴糊上,整个人说话都慢悠悠起来。
我舒舒服服的松了口气,脚指头不安分的动了几下,那稀溜溜的泥巴从脚指缝中滑过,有点痒,却也很有趣。
凌樾是个有好奇心的姑娘,现在应该也正高高兴兴的泡着呢,铁定不会再对刘浩的安排心生埋怨。
躺了一会儿,最开始那麻酥酥的劲儿逐渐过去,我便起了话头。
“韩钊明天那漫谈会,叫你了么?”
“你看这话说的,他不叫谁也不能不叫我呀。他张罗这档子事儿的时候,我哪次不去给他捧场。”我这么问,其实是因为刘浩对调教方面没什么兴趣。
但他极为好色,自家小姐里头但凡姿色好些的,他是一个也没放过,自己回回亲自验货。
他倒是也怜香惜玉,从没亏待过人家,这会所里那些姑娘们要是有点什么难处,他俩巴掌一拍就能上演一出义薄云天。
碰上有的姑娘攒够了本钱解甲归田,他准给人封个大红包。
也正因为如此,他手底下几家会所的莺莺燕燕,往往是来多走少,身材模样次些的还进不来,倒是落得个品相一流的好名声。
“那你知道韩钊都请了什么人吗?”
这话我问过韩钊,他压根没正面回我。我一看他那模样,想必继续追问也无济于事。于是我灵机一动,跑到刘浩这探探口风。
“你们圈子里的那些老身份的玩家,都是有头有脸的。”
“嘉宾都请的谁?”
“孙天明你知道吧?还有个女的,叫黎星然,不认识。”孙天明可以算是这座城市调教圈的核心人物了,我这两年我接待的大多是有个人需求的私客,纯粹的玩家不超过五个。
而就这五个,每人手里都有孙天明出过的货,足见他在圈子里影响力之深。
况且连姚修文也是跟着他后面玩的。
能在那种场合和他见一面,交流一下,是非常不错的机会。只不过这背后似乎还散发着一些别的气味。
如果韩钊想介绍我们两个认识早就可以这么做了,完全不需要借助什么漫谈会。所以我只能说,韩钊还揣着一些别的心思。
我们之间的信赖远超一般的利益关系,所以我不相信他会在这种事情上坑害我。
韩钊做出这种选择是因为他想达成自己想要的某种效果。
他需要我配合,那我自然会配合。
“孙天明这人你熟么?”我又问刘浩。
“见过三五次吧,同桌应酬过两顿饭。”
“他什么样?”
“不太好熟络,爱摆冷脸。不过也不是为了落别人面子,他就那么个人儿。
要是把你俩摆在一块儿,准以为他是从国外回来的,你是本地土着呢。”
“我本来就是。”
“我是说那股劲儿。从外头回来的不是都挺不懂国内人情世故的么?你不一样,你会来事儿。”
“我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呢。”
“你用得着我说好话么。”
“那孙天明原来干什么的?”
“我听人家说,他年轻时候是给场子拉皮条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后来是靠调教打出了点名头,圈里慢慢就都爱找他了。”
“按你说的那性格,他能拉着皮条么?”
“所以场子黄了呀。”
我们两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话题就此揭过。我们两个又聊了半个小时的生意和八卦,然后从泥缸里爬出来开始冲水。
当泥巴从身上慢慢脱落,仿佛每一个毛孔里的细小污渍都跟着泥巴一起被冲走,皮肤重新变得清爽起来,有一种爬行动物褪下旧皮的恍惚感。
“欢哥,上头来了个大客户,我去接待下。你还有别的事儿么?”我这会头上正打满洗发泡沫,眯着眼:“没了没了,你忙。”
“那我不管你了昂。娜娜,把欢哥伺候好了。”外头一个姑娘甜甜应了一声,就听见刘浩脚步声一溜烟走远了。
我把身上一擦,裹着浴巾出来,只看到房间里的浴缸都收了,就摆着一张按摩床。
床边站着个小个头姑娘,也就二十左右,梳着清爽的短头发,圆圆的小脸很可爱。
我心说刘浩这也太不会办事儿了,隔壁女宾那边还躺着我带来的姑娘呢,这就给我安排上了?
可是我又仔细一看,这姑娘穿的整整齐齐,黑色短衣短裤贴身,其他地方遮的严严实实,并不是会所里的小姐。
“哥,您来躺下。我帮您按一按咯。”姑娘脸上挂着笑,一张嘴口音侬软。
我抬头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便往按摩床上趴下,由着姑娘揉捏起来。
姑娘跨上床来,在我腰上坐下,两只手从脖颈子根一直敲打下来。
她两个小拳头一着劲儿,我立刻感觉出些许不一样来。
和旁的按摩小姐不同,她也不问你轻重,力道掐的极准,既不会让身体自发应激,又能把肌肉敲的松散起来。
接着她又施展着手指功夫,点、按、柔、捏,顺着肌肉纹理一层层的调理,舒透之间竟把我爽出了一脖子汗。
我躺在那里全身如同上了麻药。
她认认真真按着我的后背,两条大腿岔开撇在我的腰际,短裤中央热腾腾的体温隐隐约约的透出在我的尾巴骨上。
“你叫什么?”我忍不住问。
“娜娜。”姑娘清脆的应了一声,手里的活儿不停。
“我问你的本名。”
“这里哪有问本名的咯?哥你好有意思撒。”姑娘搪塞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嘞,浩哥说我手艺好,只叫我好生给你按嘞。”
“我是这家店二老板,你也算是我的员工,明白吧?”
“喔……”姑娘顿了一下,有点意外的样子。
“老板问问员工名字,不过分吧?”
姑娘又在我背上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本名叫林笙的咯。”
“林笙……听你的口音,家是外地的?”
“对的咯。我刚过来不到两个月撒。”
“以前在别的地方干过?”
“没得。”
“你很会按。”
“我跟家里外婆学过嘞,婆婆就很会捏。”被我一夸奖,林笙声音里也带上了喜悦。
“挣的多么?”
“还可以撒,就是这边大城市,东西太贵咯,钱不好攒。”她话里带着笑音。
“这个地方,有比按摩挣的多的活儿。”
“我知道,三楼的姊姊们都劝我一起嘀。不过我做不来那个哈。”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个叫林笙的姑娘虽然是从镇县上来的,但天天在这温泉部蒸着,愣是蒸出了水嫩嫩的好皮囊,加上她颇有一些姿色,如果坐台的话应该会有不少常客。
她现在说的“做不来”只是暂时的,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钱很容易就能把人砸晕。
她每日辛辛苦苦手酸臂痛,一个月挣那么四五千块钱,而会所三楼的那些陪酒小姐,摸摸大腿揉揉胸,运气好的话光小费就不止这个数。
对比和反差是实实在在的,既然把腿一露就有一摞一摞的红票子入账,那就让人家摸几下呗。
然后就会有新手机、新衣服、和新鞋子穿,光鲜亮丽,再也不会被人看成是乡下妹。
再然后出台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正摸都摸了。
两腿一张,学几声浪叫,月入三五万,干上两三年,回老家可以盖一座漂漂亮亮的小楼。
任何一个像她这样的姑娘都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通过童话、小说和电视剧而搭建的道德观,在现实和物质面前,如同糕点上那些焦脆的酥皮,触之即碎。
不过她当然也有另一条路走,因为她很幸运,有一门比别人更优秀的手艺。
借一笔钱,开一个自己的按摩店,稍微做一些恰当的宣传,回头客就会络绎不绝。
头脑稍微好一些的,走培训路线或者连锁店,都是三两年之内就能实现的简单商业计划。
只是,以她的见识和教育背景,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实现自己这项天赋的最大价值。
人人都渴望触手可及的东西,尤其是当你身边的人都这个样子的时候。
好在,我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她的按摩,于是我决定稍微兑现一下她的能力。
“林笙,我回头问刘浩要你的电话,让你给我上门服务,你乐意吗?”
“好哇。”姑娘乐呵呵的说着,忽然又声音一变,怯怯道,“哥,我去,但不做那个哈。”
“就按摩,今天这样的。我给你多点,不叫刘浩提你成。”
“好嘀嘞!不过浩哥跟我们可好了,我不要瞒他撒。”
“他不缺你那点,我跟他说,你不用瞎琢磨。”林笙又在我身上折腾了十来分钟,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感叹。
其实出台做小妹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灯红酒绿之间的这些女人们,和西装革履走在大厦之间的男人们,差别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所有人都被推挤着、驱使着、被动地又或者主动地,追逐着自己想要的或不想要的东西。
我也一样。
我推开门,走进温泉区的VIP主区。
头上高达两层的天井,罩着巨大的玻璃天花板,抬起脑袋就能看见天空。
这里的一切装潢都努力追逐着天然的味道,勉强有了那么一点身处野外的味道。
房间中央是一个精心砌成的温泉池,五乘五的尺寸,周围的墙壁都被栽种的植物挡在了后面。
这样的VIP小间一共四个,被中间的十字隔板均匀的分割出来。
上面顶高屋子串风,没有什么隔音可言,如果不是温泉的水声潺潺,估计说话声很容易被别的客人听到。
好在听起来今天另外几间都没客人,我便安心下到池子里泡着,等着凌樾出来。
她也没让我等太久,也就十来分钟,就听见女宾通道的门咯吱一推,探出一个脑袋。
凌樾看清我在里头之后,这才裹着浴袍一溜小跑窜过来。她跑到池边,把浴袍一甩,露出里面一套蓝白纹的比基尼,急不可耐的跳进了池子。
“你慢着点。”我牵着她的手,怕她磕池子沿上。
凌樾抓着我的手,毫不客气的把自己扔到我的怀里,两只手抱着我,鼻子哼了一声,里面透着一股子娇媚劲儿。
“怎么了这是?”我搂着她的腰,感受着女孩紧实的腰线。
凌樾脸色通红,状态很是不正常,她整个人贴在我旁边,鼓鼓的小胸脯顶在我的胳膊上,眼角含春。
“那个按摩的大妈下手也太狠了!按得我骨头都快断了!”凌樾撒娇道。
“舒服吗?”
凌樾红着脸,把脑袋往我肩膀上拱:“那个熔岩浴挺好玩的。”
“下次还带你来。”凌樾眼睛四处一兜:“你那个朋友呢?”
“有事儿走了。”
“哦……我都给那大妈给按饿了,咱们再泡一会儿就去吃东西好不好?”我笑笑,松开凌樾的腰,站起来往池子边上走去。
池子边堆砌的鹅卵石中间嵌着一个黑凸凸的召唤铃,我按了按钮,没一会儿进来一位服务生。
“我们用餐。”我对他说。
“好的,您稍等。就按刘总安排的来么?您还有没有特别要求?”
“没有,快点就行。”回到凌樾身边坐下,还没等她发问,温泉池旁边那条看上去用来装饰的小河道,顺流而下漂来一只木头船。
房间那一边,服务生把吃食在船上装好,再从墙上的洞口推进房间,既不用进门打扰客人,又平添生趣。不少稍微上点档次的地方都爱这么搞。
凌樾惊讶道:“可真会玩啊!”
“有点创意哈。”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捻起一片龙虾的生切,送到凌樾嘴边。
凌樾“啊呣”一口叼走,好悬没咬着我手指头。女孩半躺在水里,吃的眉飞色舞。那边的小船也没停,又送来两只小杯一盏温酒。
斟酒入杯,一碰入喉,凌樾眼睛闪闪亮亮的看着我,一刹那两人间如有神牵意往。
“你说,泡着温泉吃东西,不会消化不良吧?”她望了我半天,却说出这么句话,差点把我笑喷了。
“偶尔吃这么一次,问题不大。”
“你说,我要是让他给我往这儿送碗大米饭,是不是有点儿跌份?”
“哈哈哈哈,你真想吃大米饭?”
“我就那么一说,这么多好吃的,哪儿还有心思往肚子里填大米饭呀!”温泉毕竟不是个正儿八经吃饭的地方,泡时间久了也难免头晕,人家也不可能拿着大盘的糖醋里脊红烧排骨这种硬菜往出给你撂。
精致花哨的菜肴小尝几道,又三五盏酒下肚,去了腹中饥饿便作罢了。
谁也不会真来这地方就为了吃他那寿司船不是。
船早早让我们推到一边,尽将壶中酒饮过。凌樾此时酒兴极浓,擎着酒壶把残酒都在自己杯中倒净,刚一抬手,却被我一把夺过,啜进嘴里。
还未等女孩佯作嗔怒,我便猛将她搂入怀里,把酒尽数度入凌樾口中。凌樾垂目若丝,悉数饮下,小舌顺势和我搅在一起。
我用手探入她胸口薄布之中,轻轻一揉,那乳头早已硬的像颗珍珠。
蒸腾的水雾和潺潺的泉音早已吹散凌樾小小的矜持,她一边与我痛吻,一边抚摸着我的胸膛,继而向下,手指盖住我愈发坚硬的下身。
凌樾把手伸进浴巾里面,用手掌上下磨蹭着它,从根部到头部,慢慢的、轻巧的、耐心的,一次又一次。
“热热的。”女孩松开我的嘴唇,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用手背在她的小腹上摩挲着,一点点接近她两腿间的芳草地。可是我没有把手往里伸,总是在布料的边缘停下来。
十几次之后,女孩就按捺不住了。
凌樾可不会在我面前玩什么装模作样,她察觉到我挑逗她的意图之后,哼了一声,推着我的手,把腰直往上挺。
“你要摸就摸啊,大尾巴狼!”
“是你想我摸吧?”我在她耳边说着,手指顺势伸进女孩内裤,滚滚泉水之中裹上了一层滑腻。
“想了,不可以啊?”凌樾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用嘴唇亲我的脖子,“刚才叫人按的时候……差点就湿透了……”凌樾以处女之身破宫,身体敏感度直线上升,想来那个按摩师手法也不错,怪不得她刚出来的时候满脸飞红。
我用手指勾动她的小阴唇,一缕一缕的腻水向外涌出;而她捉着我的肉棒,时而用力握起,时而急促撸动,这动作倒是无师自通。
女孩的吐息在我耳边越来越急促,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没了章法,她那点心神全都往腿间聚拢而去,也顾不上我了。
我倒是相当享用此时此刻的耳鬓厮磨,凌樾健康紧致的身躯,带着滚烫浓密的爱意,紧紧贴在我的身边,更别提还有有温泉纾解的酥麻。
我懒懒的倚在池子沿儿上,一只手在凌樾的胯下摘捻不停,听着女孩优美的喉音在耳边时不时吟响起来。
凌樾的身体扭的像春情勃发的蛇,她突然拨开我的手,身子一横就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身上的浴巾早让她拽散了,鸡巴隔着一层泳衣正顶在她腿中间。
女孩身子往下愣坐,龟头抵着薄薄的泳衣一下子陷入她的小穴口,顶的凌樾花枝乱颤,妩媚四溢的叫了一声。
但是对我而言这既是一种享受又是一种折磨,泳衣再薄也是块布,那蓬勃邦硬的鸡巴让她这么一做,疼痛中带了一丝甘爽,惹得我闷哼一声。
凌樾搂着我的脖子,借着水的浮力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蹭着,一次次将我的半个龟头吞进小穴口,摩擦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丝毫不在乎我是不是疼的呲牙裂嘴。
烧灼感和刺痛反而让肉棒硬到了极致,我喉咙里的烈火直往上涌,疼痛让肾上腺素也一点点飙升起来。
我两只手狠狠抓住凌樾的紧紧蹦蹦的小屁股,屁股上那点软肉从指缝中挤了出来,我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打的她“噢”的一声哀叫。
粘稠的淫水搅在温泉里,凌樾胯下都是一片滑腻。
我手往上提,一发狠把手指头戳进了凌樾的屁眼里,用力抽插了几下。
凌樾声音立刻酥了,她提不动腰,猛地往前扑在我身上。
我火气正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反而用力挺起胯来,隔着一层泳衣猛捅她的小穴几下。
女孩浓重的娇啼声与水花一起在房间里四溅,干柴烈火。
“爽么?”我用手勾着凌樾的脑袋,挑衅式的问她。
“嗯……爽。”凌樾一句话说完,脸红的透亮,她长长的睫毛微颤,歪着头去咬我嘴唇。
我捏着她的后脖颈,仿佛钳制着一头暴躁的雌兽,另一只手直接把她上身的泳衣撕扯上去,让那对弹软的鸽乳跳出来,然后用力抓住了她们。
凌樾全身都在抖,她哼哼唧唧的眯着眼睛,手不安分的伸下去,一边抓住我的鸡巴,一边掀开了自己下身那件几乎完全挤进小穴缝的泳衣。
当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也被兴冲冲的欲念占领了头脑。我还真没打算在这儿给她开苞呢,没想到她自己先攻上来了。
“小婊子忍不住了?”我咬着她的脖子,羞辱着情动如泉的凌樾。
“来、来……”凌樾小声哀求,羞得连那对鸽乳都变成了红彤彤一片。
“我挺着呢,小婊子应该自己坐上来。”
“你怎么说那么难听!”凌樾又羞又气的拧了我一指头,手撑着池沿,抬起屁股就准备吞龙。
万万没想到,她一巴掌下去,正压在池边那个黑漆漆的召唤铃上。
隐隐的一声滴嘟,凌樾愣在原处。几秒种后,外面的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
凌樾哇啊一声惊叫,捂着胸口就往池子里滑到下去,噗通一声摔了个水面开花。
我哭笑不得,转身对莫名其妙的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他按错了。再回头看,凌樾自己蹲在池子里面,捏着鼻子憋气,尴尬的愣是也不上来。
泡温泉的池子能有多深,我凑过去揽住她的腰身,硬把她抱起来。凌樾把一张脸捂在我胸口,发泄似的直哼哼。
“我真是够倒霉的!”女孩搂着我的脖子,哭声哭气地抱怨,“那种、那种时候……偏偏掉链子……”我呵呵笑,由着她在怀里拱来拱去,半天才消停下来,鸡巴已经软了大半。
“咱们回家去,不泡了。”
“走走走,丢死人了!”凌樾从我身上跳起来,窜进了更衣室。
我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又在池边坐了一会儿,这才返身回屋,穿戴了整齐。
凌樾挺泼辣的姑娘,没让我等多久,十分钟以后我们两个就开上车,直奔我家去了。
这一路上,凌樾净扭头往车外看夜景去了,都没跟我搭几句话。
我也清楚,刚才那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都有点出格,到最后竟然还没上垒,凌樾这是心里扎了根刺,怪别扭的。
她再豪爽也是个没尝过男人的姑娘,那时候亲密劲儿一到豁出去了,自己拧着腰分着屄就往男人鸡巴上坐,自个儿给自个儿开苞,现在风一吹脑子清澈许多,再一回想,那脸可真没地方搁了。
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去勾她发梢。
“凌樾,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她脸没转,听声音是噘着嘴呢。
“今天不开心了?”
她听见我这话之后才拧过屁股来,身子往我这边靠,用甜甜的声音说:“我今天啊,很开心。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总觉得自己扫了你的兴……挺难受……”我笑道:“我家凌樾什么时候这么多小心思了?”
“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本来高高兴兴的,结果叫我弄得有头没尾儿的,唉,想想就生我自己的气。”
“怎么叫没尾儿?咱这不往家里走着么?”
“可是你……你都软了呀……”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差点没一头把车扎马路牙子上:“不是,软了就不能再硬了啊?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啊?你们男的一天能硬好几次?”凌樾红着脸问。
“我今晚就让你好好看看能硬几次。”
凌樾抬手一锤。
车停下,凌樾亲亲腻腻的搂着我的腰,和我一起坐上电梯。
她偷偷用手蹭了一下我下面的东西,小声嘟囔:“好像确实又有点硬了啊……”我手直往她后腰裤子里伸,她恼我一眼,又往电梯顶上那摄像头一瞪,让我老实点。
两个人搂着推开门,却发现灯光大开,赵峰正在屋里。
“欢哥,你回来了?”赵峰正在厨房那个步入式的大冰柜旁边忙活。他擦擦汗,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例行公事让赵峰置换冰柜库存食物的日子。
“这是谁呀?”凌樾小声问我。
“来认识下,”我对赵峰招招手,“这是我生活助理,赵峰。小峰,这是凌樾,我女友。”赵峰眨了眨眼,似是有点懵,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这小子会乱说话。
“凌樾姐,你好。”
凌樾也活络络的跟赵峰打了个招呼。赵峰这人长相清秀待人腼腆,很讨人喜欢,看凌樾那样子,对他印象很好。
“欢哥,我很快就收拾完了。”打完招呼,赵峰回身又干活去了。
他将冰库里成箱成箱的蔬果肉蛋搬出来,在推车上堆的像小山一样,好腾出地方把新货往里运。
这是我特意给他交代的任务,让他每周都这样把冰库里的食物换一遍。
我在厨房里给凌樾泡茶,凌樾好奇的靠在旁边看赵峰干活。
“你把吃的都搬出来干什么呀?”她问。
“好换新的,凌樾姐。”赵峰头也不抬,吭哧吭哧搬箱子。
“新的?这不都挺好的!又没坏!”凌樾瞪着眼,用手拨拉着那些仍然鲜艳欲滴的蔬果。
赵峰没接茬,继续干活。他推着车准备往外运的时候,却被凌樾一下拉住了。
“你这……”凌樾回头看向我,“你要扔啊?”
“嗯,一会儿让赵峰买新的过来。你不用管。”我控制着自己声音里的情绪,缓声对她说。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说扔就扔!?这也太浪费了啊!”凌樾大呼小叫道。
一股邪火从我肚子里被点燃,我想也没想,顺口而出:“这是我家,我想扔什么就扔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凌樾被我一句话刺的愣住了:“左欢,你怎么这么说话?”我突然感觉到异常烦躁:“我怎么说话了?我又不是买不起。”
“你!”凌樾也被我激的有些生气,“你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好好的东西,吃都没吃一口,你就要扔了换,这合适吗?”
“你看不惯?”我斜着眼瞥她。
“嗯,我看不惯。这么做不好。”凌樾皱着眉头,认真的对我说。
“看不惯就滚出去!”
我的声音回荡在空洞洞的房间里。凌樾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她站了一会儿,然后夺门而出。
当大门哐当一声被她甩上的时候,我才从那股邪火之中慢慢恢复了一些理智,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失控。
可是更强烈的愤怒从胸口升起,我猛地把手边的玻璃杯扫开。它们飞溅出去,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因为我无法容忍自己的失控,但它再一次来了,那抹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怖和惊慌在凌樾触摸到它的一瞬间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把我拉回了鲜血淋漓的回忆里。
我抓住自己的手腕,努力控制着它剧烈的颤抖。
可是我没能成功,全身上下的血液向四面八方冲撞着。
我一脚踹开堆在旁边的食品箱,又一拳将冰库的门倒砸在墙上。
“欢哥!欢哥……”赵峰连忙靠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阻止了我接下来的动作。
当赵峰的手按住我肩膀的时候,我才慢慢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喘着粗气,任由赵峰将我扶在座位上坐下,身体突然变得非常疲倦。
“赵峰,收拾一下。我去睡觉了……记得把东西都……”
“好的欢哥。”赵峰静静的对我点头,“那凌樾姐……”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勉强摇摇头:“你去跟上去,看着她回家,有点晚了,确保她安全。”
“好,我回来再弄冷库。”
赵峰走了,我迈着麻木的步伐走上楼去,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这一夜,我做了很久都没有做过的噩梦。
我在凌晨四点中醒来,带着全身的冰凉和冷汗。
头有些昏,但我依旧踉踉跄跄的从楼上跑下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快步向厨房那边走去。
赵峰已经把我造成的狼藉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玻璃渣。
如果不是这样,可能我的脚都会被划破。
我一把拽开冷库的大门,里面已经整整齐齐的摆上了赵峰新买来的各色食物。
它们安静的躺在属于自己的隔间上,占据了冷库里的每一寸空间。
我站在冷库门口,静静的注视着面前满满当当的食物。
从淡蓝色冷库中翻涌出来的雾气驱散了我的烦躁和情绪,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终于开始冷却,而心跳也在逐渐恢复正常。
迷失了整整一夜的控制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合上冷库的门,慢慢踱回楼上,重新拥抱了四个小时的安稳睡眠。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爬起来,洗澡,如厕,然后下楼和赵峰一起吃了早餐。
赵峰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在看我,而我也很清楚他在想什么。终于,赵峰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欢哥,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放心吧,就是手指节有点肿。”那是怒砸冰库门的后遗症。
“我给你上点药吧?”
“没事,放着不用管,两天就好。”
“嗯。”
“昨天让你跟着凌樾,她没事吧?”
“她在楼下打了车,我开车一直跟着。她自己一个人在楼下的小花园独自坐到凌晨,还哭来着。我没露面,等着看着她进楼道才走的。”我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昨天我对凌樾的迁怒给我和她之间留下了不可忽视的裂痕。我今天本应立刻去修补的,可是却没有这么做。
晚上有韩钊的漫谈会,我不能让自己再次面临失控的可能性。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要与凌樾和好,可能就要对她实话实说。
那些回忆我不是不能重新挖掘出来,但要将它们再次埋回去,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我决定先把凌樾的事情放一放。说不定,过两天她自己就会来找我和好,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免去自辩了。
我又忍不住向冷库看去,努力去试探自己内心深处那抹惊恐而无助的躁动。
它早已经不在那里了,就像我早就预料到的一样。
这个世界,有两个左欢。
第一个左欢,死在六年前的怀俄明。
我每到一个地方,都把会把那个已经死去的左欢锁在冰库之中,也只有这样,作为第二个左欢的我才能够如常人一般行走在世间。
昨天晚上,那个死去多年的左欢掐住了我的脖子,所以我本能的挣扎起来,砸碎了我在凌樾眼中塑造的形象。
而在那破碎的面颊之下,是我自己难以遏制的一切。
凌樾触碰了我唯一无法为之让步的东西,她不过是毫无知觉地在我心理防线上轻轻一戳,里面埋藏的恶臭就喷薄而出。
这是我完全无法用理性控制的。我在所有的时间里都能够保持不似常人的冷静和理性,正是因为所有的那些黑暗都被分割了出来。
冷库就是我用来遏制噩梦的工具。
只要它好好地运转着、盛纳着我需要它盛纳的东西,我就依然是我自己。
因为这就是我用来自我治疗的办法,一种有效的心理学治疗手段。
在第一个左欢碎烂得不成人形之时,我用这个办法把自己拼凑起来,迎来复生,然后将所有属于人类该有的负面情绪都浓缩在了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冷库之中。
所以,这个理念的核心并不在于我有没有这个冷库,又或者冷库里有没有食物。
我只要在内心深处清楚的知道“我可以这么做”,一切就能够保持平静。
然而凌樾拦在了我面前,想要“改变”,想要“遏制”。
在她眼中,一个对自己情意绵绵的男人,怎么会不听自己的劝告呢?
更何况,制止食物的浪费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天经地义。
这不是她的错,但我也同样不打算放任她。我没有混淆凌樾在我这里所拥有的地位,她既没有改变我的能力,也没有改变我的资格。
赵峰依旧在看我。他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感情,但是这次我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我抬头问他。
“欢哥,你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特别想回国过?”我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他并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多少也算有点关联吧,因为赵峰隐约知道我在美国发生过一些事情。
“没有。”我简单地回答道。
“那你现在想回美国吗?”
“也没有。我在哪里都过得下去。或者说,活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什么样的人。”说到这里,我又意识到一些别的,“小峰,你问这个,是想回美国?”
“我没想那么多。”赵峰腼腆的笑笑,“我就是觉得,在美国那时候反而活的还挺简单的,回来也好几年了,却觉得没活明白。咱们国内大城市里的人,道道太多了。”
“那你是……想回老家?”我试探道。
赵峰摇摇头:“我不回老家,老家没有马桶,只有蹲坑连着猪圈,臭死了。”
“咱俩吃饭的时候你说这个?”
“嘿嘿……”
像赵峰这样迷茫的游荡在大城市中的人比比皆是,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
人们忙于活命,然后滋生出很多很多自己都无法解答的问题。即便是我,也不能说自己就活的很明白
不过我至少画出了清晰的边界,并确凿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比如仍然埋藏在殷茵身体里面的某个真实瞬间。
该去找她了。
今天的日程很简单,晚上六点钟,创投酒会。
酒会过后,九点钟整,就是韩钊的秘密聚会。
所以今天白天一整天,我都可以在殷茵的学校里打发时间。
大学的校园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在抵达C大之后我便按照手机上的定位直接去找了殷茵。
恰好是上午十点的第二节课,当殷茵走向另一栋教学楼的时候,我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只是一天没见而已,但是此时此刻走在前面的殷茵看起来却完全变了样。
她挎着一只优雅而略有些旧的背包,两只手把一本厚厚的教科书抱在怀里,微笑着和身边的一个女生聊着天。
比起上个周五来接她的时候,殷茵已经放松了很多。
她已经解开了心里的很多东西,重新让自己以柔顺的姿态随着这个社会的节奏漂流着。我看着她的背影,仿佛自己也平静了很多。
能够容纳两三百人的大型阶梯教室,殷茵坐在了第二排最外侧的位置上,仿佛一心想要弱化自己的存在。
像我这种明显不是学生模样的家伙,只能在学生们都进去之后,悄无声息的坐在最后一排,远远的看着她。
大学教室的座位布局很有意思,能够清晰地反映出选择者的一部分人格。
坐在我前面两排的那几个男生,从一上课开始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听课上。
他们偷偷在桌子下面玩着手机,偶尔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殷茵倒是依旧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她坐的位置太偏,所以不得不侧着身子去看黑板。
她全神贯注的望着教授的板书,认认真真的记着笔记,像所有儒生气的女生一样。
观察日常状态也是掌握调教对象状况所必须的,我静静的坐在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节课就这样缓缓滑过。
课间时分,从后门窜进来三个男生,他们猥琐的笑着,跑到我前座那几个男生旁边开始打屁聊天。
“唉,看这个。”一个男生拿着手机,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晃着。
“给我传一份!”
“嘿,我操,咱们学校的吗?”
“是啊,后面那不是咱们旧实验楼么?”
我直起身子向他们那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们传阅的正是上周五那两个男生拍下来的我和殷茵在车里行云覆雨的照片。
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结果,现在当然也不会干涉什么。不过看那些男生的样子,似乎已经大差不差的猜到了些什么。
“我听拍这个的哥们说,这就是咱化学系的。”
“大几的?”
“那就不知道了。要是咱大三的可就热闹了。”
“你看这像谁?”
“脸都看不见,鬼知道。”
几个男生像是要破人命大案一样,又是分析身材又是分析发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样子,前前后后提了不少女生的名字。
“他妈的,这小奶头生的好红啊。要是能把咱大三女生的胸都看一遍,保准能对上号。”
“你去女澡堂蹲着,肯定能行。”
“去你妈的。”
这个时候有个男生往前面殷茵坐的位置扬了扬头:“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殷茵?”
“有可能啊,头发长短差不多,胖瘦也是。闹不好呢。”另一个男生猥琐的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隔了一排有个男生突然回过头来:“把嘴闭上!少他妈胡说八道!操!”那男生剃着极短的寸头,穿了件潮牌夹克,下巴与颧骨轮廓分明,身材瘦高瘦高的,很是有点小帅。
他许是在学生堆儿里有点威信,一句话骂完,后面的几位都不言语了。
我打量着他,忍不住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从殷茵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她曾经有一个男朋友。
虽然她很喜欢他,但终究还是为了那条自己所选择的路和对方分了手。
前面那个男生所展露的情绪,完全能够对应的上。
虽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男生就是殷茵喜欢的人,但是他在那一瞬间展现出的怒气与保护欲是骗不了人的。
浓厚的攻击情绪下面藏着点点滴滴的伤痛,那种表情我见过很多次。
人对上号了,想打听信息就太容易了。我抬手录下他的侧脸,以备以后之用。
当我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他那边的时候,也很快从旁边的同学口里听到了他的名字:
陈逸良,
临上课之前,陈逸良还特意凑到殷茵旁边,装模作样的和殷茵邻座的女生说起话来。而殷茵低着头,完全不看他,当他不存在似的。
陈逸良和另一个女生说着话,眼睛却忍不住一直往殷茵身上落。那女生也一样对他的目的心知肚明,说着说着还主动去挑殷茵的话头。
但是殷茵非常谨慎,她只是对女生笑笑,把那两个人的齐心协力打散在空气里。
陈逸良不得不选择放弃,在教授重新走上讲台的时候悻悻的绕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对殷茵的表现很满意,她信守了约定,至少现在是。
其实我更希望她能露出一些破绽,以便让我将影响从缝隙中插进去,迅速摧毁她暴露出的弱点。
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她对我守约,那么我也要摆出同等的姿态。任何操之过急的入侵都会把我和她之间刚刚建立的一点亲密灼成焦炭飞灰。
中午时分,我远远吊在殷茵的后面去了食堂。
我掏出五十块钱,让一个学生用卡替我刷了一碗米粉,然后端着它坐在殷茵对面几张桌子之外的地方,品尝起了大学食堂的味道。
比想象中要好,只不过依然难以忽略其中化学工业合成的调料味道。
这些调味料味道浓烈充足,对于正在发育的学生们而言是很好的下饭工具。
只不过,就如同调教一样,冷酷机械的鞭击可以迅速打造一个言听计从的匍匐者,但却品尝不到她身为一个人类的美味多汁。
我一边吸啜着面前的米粉,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向殷茵。
女孩小口小口吃着饭,在目光滑过我这里的时候突然愣住。
我隔着几层人和她四目相对,没有做任何表情。
殷茵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天,又掏出手机,想要确认我有没有给她发信息。她仿佛不相信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会看到我。
很快,我的手机传来了她的微信。
——是你吗?
我不需要回复她,她看到我拿起手机的时候就得到了答案。不过我还是向她远远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吃饭。
殷茵垂下头又吃了两口,她肩膀缩紧,时不时向旁边看着,似乎怕有什么别的人在其他地方注视着自己。
当和她作伴的那个女生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没有打算在这里和她搭话,所以一看她那个样子,我干脆站起身离开了食堂。
不过她也很快没了吃饭的胃口,新的信息很快发了过来。
——现在就走吗?
我没有回她,而是慢慢向停车的老地方走去。食堂距离那里不算太近,我过去用了将近十分钟,而有意思的是,殷茵已经急忙忙的比我先到了。
她站在车后面,有些紧张,直到看到我出现的时候才像是松了口气。我远远按开车锁,女孩自己连忙抢先坐了进去。
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已经看到远处有男生在往这边指指点点。
先前被人照下的照片估计已经在学校的男生群里传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同样的车停在同样的位置,肯定会招人注意。
殷茵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努力不让车窗外的人看清自己的样子。
不过在她等在车边的短短一两分钟里,恐怕已经被不少男生看到了。
她毕竟对照片的存在一无所知,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心理防备。
在接下来的三五天之内,这件事将会逐渐发酵,那将是殷茵所要面对的新一道关卡。
我开着车,将殷茵带出学校,她这才抬起头,侧着身子看向我。
“你今天来的好早。”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轻快,也有一点温暖的情绪。哪怕经过了一日的冷却,她也依旧保持着对我的亲近感。
“下午要多做些准备,好去参加聚会。”我轻描淡写的说。
殷茵没有再说话,我也专心的开着车,直到她突然抬起手伸过来,吓了我一跳。
女孩的手搭在我的右手手腕上,没有做任何过激的事情。我放缓车速,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在盯着我的手背看。
“你的手肿了。”
那是昨夜我失控之时,将拳头砸在冷库门上所留下的小伤。
我浑然没有在意,没想到却被她看在了眼中。
她观察的很细,好像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我看。
“自己打伤的。”我没有隐瞒。
“为什么?我们分开才一天,发生什么事了?”我从女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点关心,还有更多的好奇。
“你在关心我?”我反问道。
殷茵沉默了,我原以为她就会这样沉默下去,可是她最终却“嗯”了一声。
“那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很不理智的样子。我希望你好好的,带着我走完这三个月,所以我当然关心你。”
“只是手背破了点皮而已,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理智了?”我特意问。
因为打拳的缘故,这种伤已经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因为这一次是徒手的缘故,稍微有些重罢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见过类似的伤……”
“是在陈逸良身上?”
我清晰地听到殷茵的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我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是的,我知道他的名字,嗯……应该说是猜出来的。不过我没打算做什么。而且我建议,你也不要试图做多余的事来影响我的决定,大多数时候只能适得其反。”殷茵过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你……真是神通广大……我什么都瞒不住你。”
“不,那只是你们身为还没能接触真正世界的学生,不清楚成年人的视角而已。有些东西,你越想藏,就会越想去捂它,我只要掀开你捂着它的手掌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去了我教室,看到他了?”殷茵的嗓子收紧,在提到陈逸良的时候。
“嗯。我想,他应该是在你面前用拳头砸过东西吧?”
“你又猜对了……”殷茵闭上眼睛,身体缩在座位里,努力阻止自己去想曾经发生的事情。
但是她没能做到,她已经被打开的心理防线无法在我面前堵住倾诉的欲望。
“我对他说分手,他很痛苦,很难受。他用手去砸墙,破了,流着血。我想去抱住他,但是我还是成功地推着自己跑掉了。冷冷的转身,像一条毫无感情的蛇,丢下他一个人,溜进黑夜里面。”女孩闭着双目,用舒缓而不带感情的语气讲述着。
我静静地听,没有做任何评论,因为我知道她还没说完。
“左欢,我也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我笑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但双眼依旧盯着前面的道路。
“殷茵,你做的很好,我想给你一个吻。”
女孩凑过来,她努力伸展着自己的身体,探到我身边,吻了我的嘴角,然后又吻了我手背上的伤。
“前天,在你的屋子里,你承担了我的痛苦,给了我依靠。现在,我也想承担一些你的痛苦。”女孩轻声说。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帮我,那个人或许真的会是你。可那不是现在。现在的你,需要先让自己变成自己。在这之前,你还没有帮我的资格与能力,明白么?”殷茵想了想:“我明白了。”
出奇的同调感,我觉得越来越兴奋。
因为之前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女孩已经抓住了我扔给她的绳子,感受到了我拉扯她的力道。
她清晰地明白,我对她所说的一切,不包含任何善意与恶意的情绪,一切都只是冷冰冰的事实。
事实是冰冷的,而我们彼此的身体是火热的。所以她不会被我话语的冰冷而摒离,也不会因为交融时的火热而忘却现实。
意志的相通已经恰到好处,我和她的精神同调仿佛到达了某个一触即发的边缘。我希望今天晚上的聚会就是那个关键的契机。
不过即便不是,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有的是时间。
下午,殷茵放弃了应有的课程,跟着我来到了一个高级沙龙。那里的美发师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给她修剪了头发。
她松开辫子便有着及背的长发,美发师将那丛黑发错落有致的层层斜切下来,修剪成笔直的线条,把末端勾画成了美人鱼似的鱼尾。
前面的刘海也修归了侧颊,恰如其分的衬托出面容的精致。
然后我带她回租住的酒店,换上了晚上穿的衣服。
那是一件我提前为她准备好的白色短礼裙,长尾短锦,前摆半遮双腿。
后背从两肩直开而下,露出闪耀洁白的脊线和腰窝。
在电典雅款式的遮掩下,开背稍微有些过分,甚至能看到一点点细不可查的股沟。
殷茵的胸部在华人中已算是相当饱满,原本宽松的衣服被装饰缎带一束,便将两枚乳房撑起衣服下面。
胸口留着一大片洁白的肌肤,乳肉紧贴,两肩抹下的衣带只能勉强遮住中央的殷红,仿佛两手往中间一挤,就会让她们脱离衣服的包裹。
殷茵站在镜子前面,侧着身子来回照了几次,脸红的出血。
“这衣服……要在很多人面前穿么?”
淫秽与品位的一线之隔,这件衣服在她身上发挥了绝妙的效果。
在酒会之中,她是优雅的女伴;在酒会之后,她是膝下的情奴。
同一件衣服,两种场合,皆是夺目。
我拿起一件小坎肩,披在她的肩膀上:“这样好些?”殷茵低头“嗯”着,又偷偷向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
没有女人不是爱自己的,当她看到自己焕发出未曾有过的光彩,难免有些神怡。
而我也已然被她的样子深深吸引。我看着自己尽心尽力所搭建的高塔逐渐耸立,成为阳光下的圣殿,心脏开始用力跳动。
我揽住她的腰,将她从镜子前面拉开。殷茵小小的叫了一声,没有反抗。
我俯下身,捧起她的脚,替她穿上提前准备好的高跟鞋。
鞋上的镶钻在窗外夕阳的斜照下烁烁放光。
我单膝跪地,拨开她胸口的衣服,让她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然后用力的吸吮上去。
殷茵“啊”的叫起来,然后抱住我的头颅,不知道该将我推开还是拢在怀中。
我将双手从她大腿上抚摸上去,粗暴的扯下她的内裤。
女孩下意识的伸手去阻拦,却已经晚了。
那条和礼服完全不搭的日常棉质内裤被我扔在地上。
我掀起这套昂贵的礼裙,推挤着她的腹部,吻在她的小腹上,然后是阴阜,阴蒂。
殷茵身体向下弓起来,她闭着眼睛发出悠长的呻吟。
她按着我的头向后一闪,身子被后面的床沿绊倒,摔在床上,再也无法阻止我的舌头侵入她的蜜缝。
她早就湿了,双腿间的芳草和溪流在我的舌间搅成一团。我用力舔着,她那两片最柔软的薄肉,将舌头往她里面伸去。
女孩两条羸弱的大腿夹在我的肩膀上,几乎想要将我吞没似的。她愉悦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身上裸露的肌肤被垂落的太阳染成暖人的金黄色。
属于女孩的味道逐渐强烈,那味道中掺杂着滑腻的温柔和一点点野性。
我忘乎所以的舔舐着她的小穴,丢掉了所有技巧和章法,任由贪婪燥热的情绪驱使着自己的动作。
殷茵一会儿捂着自己的脸,一会又把手按在胸口,全身的酥麻让她不住扭动,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
她逐渐攀上小小的高潮,肌肉突然的缩紧,两条腿紧紧贴着我的面颊,持续了五六秒钟。
然后她撑起身,带着迷离的双眼,捧着我的面颊,伸出舌头,露出淫荡的样子,去舔我沾满她爱液的嘴唇。
然后我和她激烈的亲吻,把舌头用力塞进对方的喉咙,搅拌,摩擦,勾连,让粘稠的唾液不分彼此,悬挂在嘴唇和下巴上。
就此而止。
因为手机响了起来,赵峰已经到了酒店下面,准备接我们赴宴。
殷茵用手背擦拭着我的脸,又从容的整理着我们两个的衣服。她俯身去捡自己的内裤,却被我用脚尖挑到了墙角。
她便顺从的直起身,挽住我的胳膊,与我一起向门外走去。
我看着身旁的这个女人,回味着萦绕在唇齿间的、属于她的气味,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切。
我不是在期待今晚能在她身上取得什么样的成果,也不是期待自己和她在韩钊漫谈会上的发挥。
我期待,因为我知道一个小时之后,方颜看到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露出我所无法预料的表情。
让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