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胡云霏出了监房,开心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便跑到中队长办公室跟她敬爱的叶队长一起分享起今天的快乐来。
她跟叶红袖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头碰着头看着胡云霏用手机无声拍摄到的种种蔡茹姬被戴戒具时的丑态。
胡云霏还在叽叽喳喳个不停,说着当时蔡茹姬的狼狈、羞辱、委屈,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
讲了一会儿,胡云霏担忧地问道:“听说蔡茹姬老公家挺有钱的,而她确实也不像是会运输毒品的人,万一真被她老公找到证据翻案了怎么办?”
叶红袖微笑着说:“没事,蔡茹姬是经过终审宣判的,要不是她恰好怀孕,现在都要被执行死刑了。就算是真的翻案了,最多无罪释放再给她点国家补偿而已。怎么滴?难不成还能再回来当中队长?所以胡姐你别担心,在规则内公事公办,盯紧点,别让徐春华那些人照顾她,能抓住她们违规的小辫子更好。哼哼哼,我主动放弃副典狱长身份回来,就是要狠狠整整她,出我当年的恶气!”
说到这里,她又微笑地拉住胡云霏的双手,诚恳言道:“胡姐,我年纪也27了,老爹老妈天天催婚,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等我找到合适的对象,结婚后肯定是要回家做全职太太的。到时候就向狱长推荐你来接手第三监区,你资历够,我再帮你想办法刷点功绩,准没问题。我只要求你帮我做一件事——帮我盯紧蔡茹姬,让她没有一天能舒坦就行!”
胡云霏内心一片火热,忙不迭满口答应,完全不觉得为难或者良心不安。
因为这兰芳国的规矩,很多时候都是一个大概范围,单看执行人选择上限下限还是中庸。
只要每次在关系到蔡茹姬的问题上都选择让她最难受的,那么她在监狱的日子可就难熬喽~~比如死缓犯进监戴戒具,完全可以在吃饭、上厕所、睡觉时候由监室长将手铐打开,或者换成前铐也舒服些。
然后戴上3—7天后写个报告,说犯人心态良好无异常情况,就能去掉戒具啦。
但作为蔡茹姬的主管管教,胡云霏想让她戴足一个月戒具,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这便是兰芳的“有法可依”。
另一边,胡云霏走后,蔡茹姬跟三位室友聊了会天,算是互相认识。
其中的室长狄无艳看上去像是个勤劳的农村妇女,她还在第三管区大会上见过蔡茹姬几面。
听她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也配合著说了些好话。
见蔡茹姬行动不便,还亲自兑了盆温水帮她洗脸洗脚,又给她擦干净脚丫穿上袜子,最后在地上放上布鞋。
另外两人也都态度友善,帮忙做了些摆放盥洗用品,收纳衣服鞋子的工作。
蔡茹姬见她们忙前忙后颇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反铐加脚镣确实没法帮忙,只能多说些感激的话。等后面自由了再多干点活报答她们吧。
狄无艳倒掉洗脚水后问蔡茹姬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蔡茹姬不好意思地问能不能扶她去上个厕所?
于是狄无艳又帮她穿好鞋子,扶着她慢慢挪去厕所,好在厕所比较干净,味道也不大。
红着脸,被狄无艳轻轻褪下外裤和内裤,又帮她捞着脚镣,扶她蹲下。
两个人挤在一间小厕所中,羞的蔡茹姬几乎尿不出来。
但看着狄无艳提着脚镣挤在一旁的样子,也只能努力排泄出一些尿液早点儿出去了。
尿完尿坐回床上,四人又聊了会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毕竟今天可是星期天不用上工,上午可以整理内务或者补觉,下午还可以放风和去阅览室借书,算是一周难得的休闲了。
过了会胡云霏送了本《服刑人员手册》进来,让蔡茹姬早点背会。
看了眼她已经穿上鞋袜后还故意调笑了一句“963,记得保持足部卫生,别因为脚臭受到管教责罚。”
这一句话吸引来三双八卦的眼神,毕竟蔡茹姬进房间后确实带来了不好的味道——这可是刚洗完澡的新犯人呀。
蔡茹姬被羞的霞飞双颊,在胡云霏走后勉力解释道:“之前的衣服袋里面没有鞋袜,胡管教又催的急,只能光着脚走过来了,刚好地上有脏水…”算是勉强解释过去。
午饭时间体力最好的年轻小姑娘去排队打了饭。
狄无艳将炖菜尽量均匀地分给大家,甚至自己还少些,随后便先跟另外三人吃起来,等她快速吃完,扶着蔡茹姬坐在桌子旁再喂她吃。
蔡茹姬感觉既羞辱又温馨,这位大姐真像自己的妈妈一样。
而且她蓦然回忆起自己曾有被老公扒光拘束起来喂饭把屎把尿的情形,脸上顿时一片羞红几乎吃不下饭,搞的狄无艳颇为莫名其妙。
吃完午饭三人洗了餐具,有的坐在桌前看书,有的回床上躺一会。
蔡茹姬脱了鞋子半躺半靠在被子上闭目养神,回忆着《服刑人员手册》的内容——她早就烂熟于心。
下午不到3点,门外哨子吹响,狄无艳帮蔡茹姬提上鞋子起立等待,几人神情略微兴奋,因为可以进行一周一次的放风娱乐了。
过了一会,胡云霏进来,看了眼蔡茹姬说道:“963,你戒具在身不必去放风了,在监室里面好好背诵《手册》吧。”
蔡茹姬难过地低下了头,她本想借着放风的机会去见一见徐春华等老朋友的。
毕竟她们也不好来胡云霏的管区找犯人聊天。
今天放风没机会,只能等下周或者三天后上工了。
另外三人排队出去后,蔡茹姬看着狭小地四人间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又不得自由,一股凄凉之感涌上心头。
怀孕的女人本就是最脆弱的时候,可偏偏丈夫不能陪在身边。
蔡茹姬愁肠百结,心中无数杂乱的猜想涌上心头——他会不会不要我们娘俩了?
毕竟他说过以前曾收过几个女奴,认识自己后才跟她们断绝关系的,像他这样的高质量男人会有很多坏女人追的,男人心海底针呀。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铁门被打开,蔡茹姬赶紧拖拉上布鞋站起身来。
胡云霏进来后,故作关心地说道:“罪犯963,你反铐的久了,我怕你不舒服,特意来给你换个姿势。”虚情假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蔡茹姬也只能演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感谢道:“谢谢胡管教关心。”
胡云霏让她转身抬起双手,随后为她打开勒出血痕的手铐。
蔡茹姬轻轻抚摸着伤口,想着不知道又会被铐成什么样子却听见胡云霏温柔的说道:“好了,963,现在将你的左手背到身后背心处,右手放在后脑勺上。”
蔡茹姬顿时心头猛地一跳:这是要将我铐成苏秦背剑呀!这姿势可太难受了,自己还有身孕,铐久了可能会出事的!
她赶忙转过头求饶道:“胡管教,罪犯963怀孕4个半月,实在不能承受苏秦背剑,求胡管教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饶了963吧。”
胡云霏得了叶红袖的授意,又是个惯来不将普通女囚当人的。
她呵斥道:“罪犯963!记住你的身份!你可是个死刑犯!监规只是说尽量优待孕妇,又不是真有特权了,你才4个半月,有什么好娇气的!现在立刻跪下,将手给我背好!不然我报你一个不服从管理,你是知道后果的!”
蔡茹姬身形一颤——要是被主管管教多次报告不服从管理,轻则增加监管等级不让探视,中则扣除大量的减刑分,重的还有可能加刑!
这三个结果无论哪一个都是她承担不起的。
虽然秉承国际人权公约的精神,兰芳法律界也是少杀慎杀,死缓两年除非再次犯下严重罪行,是不会处决犯人的。
但是若不能减刑,无期徒刑执行下去最后六十多岁才获得假释的犯人也是有的,更不要说加刑了。
想到这里,蔡茹姬只能屈辱地说道:“别,胡管教,罪犯963一时情急失言了,这就摆好姿势。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罪犯一般见识。”
边说,她已经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地声音。
虽然膝盖很疼,但是心里更疼——这一跪,便是自己彻底屈服于这个得志的小人了。
见到蔡茹姬服软,胡云霏也不再说什么,她满足地将对方双手铐在一起,用的还是最短的板铐,疼的蔡茹姬眼泪汪汪。
想了想,胡云霏命令道:“罪犯963,由于刚才你有反抗言行,因此我要给你上几个小时的惩戒。现在脱鞋上床躺好。”
有了刚才的经验,蔡茹姬不敢不从,她脱下鞋子上床半躺在被子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胡云霏,带着哭腔道:“胡管教,963躺好了。求您可怜可怜……”
胡云霏不为所动,她将被子抱起先放在上铺,命令蔡茹姬躺正了,又脱下对方的袜子,然后取出一只脚趾铐将蔡茹姬的两只大脚趾铐在了床尾栏杆上。
这还不够,她又取出一副手铐将对方伸出头顶的右手肘部铐在了床头。
这下子蔡茹姬几乎完全动不了了,她不说起身,连侧身都做不到。只能微微斜一点减轻背后手腕的压力。
胡云霏借着给她盖被子的过程偷偷在她耳边说道:“别想着去告状哦~~第一叶队长跟你不对付,告了也白告。第二,你知道兰芳监狱的监控录像是很容易损坏的,没有证据你怎么告?第三,听说女人是很容易流产的,也许一次意外跌倒,你的宝宝就没有了…现在我只是撒撒气,真要是把我惹火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事都可以干出来的!哼!想起你给我的两次基本合格我就来气!直接一次涨工资没戏了。”
蔡茹姬听她这么一说,一时间全身发寒,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本是信任法律的,但社会上负面新闻太多了,感觉贪官污吏越反越多。
而这次自己被稀里糊涂判成死缓,更让她必须好好考虑考虑法律的公正了。
依自己性格,要是单身一人还真不怕跟她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但有了牵挂的人,便只能忍辱负重保护住宝宝为上。
于是她哭泣着求饶道:“胡管教,当年是我…哦罪犯963不对,太死板了,我向您道歉,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让963流产,罪犯963以后绝对听话…绝对不敢反抗您了……呜呜呜…”生理和心理上的打击终于让这个原本意志坚定的女队长崩溃了。
见到她彻底服软,胡云霏心头快意,其实她也不敢真的让对方流产。
一方面是闹大了调查起来,这么多年自己的屁股可不干净,现在监控、大数据那么多,万一被查出点什么,恐怕到时候就得自己进来服刑了。
第二则是褚良辰家也有上千万的身家,万一真是个情种为了老婆孩子报复起来,自己这小身板可扛不住,所以还是适可而止吧。
可是眼看着面前的小美人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样子,胡云霏又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对方的软肋,不乘机做点儿什么就太浪费了。
想到这里,她取出一双叶红袖交给她,穿了好几天的臭袜子说道:“想要我饶你也不难,只要你将这双袜子用嘴给我洗干净,以后随时随地可以让我欺负欺负出气,我就保证不动你的宝宝了。答应么?”
蔡茹姬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白里发黄的运动短棉袜,距离自己鼻子还有30多厘米便臭气呛人,也不知道是在什么鞋子里捂了多久。
之前跟褚良辰的女囚游戏中,她只被迫含过自己的臭袜子,因此心理上是非常抗拒陌生人的臭袜子。
但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前两天才刚踢了自己一脚,一股勇气瞬间便涌上心头,表情坚毅道:“好,我答应你!”
胡云霏得意洋洋地将臭袜子全部塞入蔡茹姬的小嘴中,又取出胶带贴了上去,说道:“抓紧时间洗干净,洗不干净明天还要继续的。我晚上收风锁号的时候再给你解开,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着吧~~”
想了想,她又命令道:“三天后我会给你解除镣铐送你去上工,但是不要对徐春华等人乱说话,县官不如现管,她们自身难保,帮不了你!记住,我上头可是有人的,你自己想想吧!另外,以后我会交代你一些羞辱性的小任务,看看你的服从程度如何,明白么?”
蔡茹姬已经被她用肚子里的宝宝拿捏地死死的,唯有含泪点头答应。
等到狄无艳三人回到监室,见到蔡茹姬如此惨状心生怜悯,可又被胡云霏警告过不准帮她,只能叹息几声留了份晚饭给她。
见到胡云霏虐囚的手段,她们连抱怨几句都不敢,毕竟兰芳有句俗语是:一进监狱深入海,从此生死不由人。
要知道,兰芳是清朝下南洋的海外游民组建的金矿公司建国,这些人彪悍坚韧,各个胆大包天,想要管理他们实在是不容易,因此法律一直延续了严刑峻法的风格。
又没有被漂亮国天天盯着人权问题不放,现在还保留着一些19世纪残酷野蛮的遗风,像什么裸体鞭刑、裸体游街、裸体绞刑等等。
甚至在监狱中还保存着庾毙指标,每一百人一年有一个,在这样的高压法律下,谁不怕?
晚上三人坐在小凳子上看电视上的新闻和监狱放的一些教育片,蔡茹姬只能难受地不停扭动,用旁光扫一眼听几句。
到了10点整收风锁号,胡云霏进来点了名,给蔡茹姬去了戒具,只保留了脚镣。
不等胡云霏命令,蔡茹姬光着脚快速下床跪倒在地,以头磕地并将僵硬的双手努力背在身后,按照上午的姿势手背碰手背,十指张开,双臂尽量靠近并高举成垂直。
最后从鼻子里面哼唧几声,大约是请管教上铐。
见到蔡茹姬如此乖巧,胡云霏都被吓住了,她惊讶道:“罪犯963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要给你戴背铐。”
蔡茹姬不为所动,她是真怕了,今天被铐在床上时她左思右想,胡云霏行事如此嚣张肆无忌惮,又说自己上头有人,还说徐春华自身难保,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叶红袖真的是冲自己来的?
不管是真是假,自己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服从,期待对方的仁慈,等待老公的翻案,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孩子。
正所谓,女性柔弱、为母则强。
为了孩子,蔡茹姬愿意忍受一切羞辱!
考虑到蔡茹姬确实需要好好休息避免出事,胡云霏命令她站起身来将胶带撕掉把袜子交还自己。
没想到蔡茹姬谨小慎微,头都不敢抬,只是撕掉胶带吐出袜子,用双手托在头顶,恭敬地说道:“罪犯963已完成清洗任务,请胡管教检查。”
这种屈服的态度出乎了胡云霏最好的预计,她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接过袜子后将一副标准手铐扔在床上命令道:“963你自己戴好前铐便休息吧,不需要太紧,好好休息,941你监督她。”随即抓紧时间离去给叶红袖报喜——没想到蔡茹姬这么不经吓,一天都没坚持住就跪地请降了。
等胡云霏锁门离开后超过十秒,蔡茹姬才敢爬起身来,她噙着泪花,捡起手铐给自己戴上。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去洗漱间狠狠漱口刷牙。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等蔡茹姬刷完牙尿完尿回来吃留下的晚饭时,室长狄无艳才忍不住探究地问了一声:“大妹子,你这是?”
熟料就这一句话,便令蔡茹姬积蓄了一整天的屈辱、恐惧、愤怒、痛苦纷纷涌上心头。
她趴在桌子上口中含着一小块馒头哭的撕心裂肺,刚哭了几声,又怕惊扰到管教和邻室的犯人,便用力咬住自己的左臂无声痛哭……
狄无艳还有两小只被她带动起情绪也纷纷落泪,小声哭泣。
足足哭了十几分钟蔡茹姬才发泄完情绪感觉好了一些,她只觉肚子好饿连忙大口吞咽起来,还忙里抽闲安慰另外三人说没事了,今天之后对方应该消气不会如此针对自己了。
快速吃完饭,也到了关灯时间,四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缓缓入睡,度过这漫长的一天。
坏人总是会利用好人的弱点去威胁他们,有诗云: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