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第七章(下)
commission for 萨拉&伊莱&瓦尔
by 爱吃肉的龙仆
注:注:(1)之前的章节可在我的作品列表中找到
(2)本文的角色,情节与玩法等设定均由委托者制订。
“接受还是拒绝?给个答复吧。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不要再拖延了。”
面对维尔斯下达的最后通牒,银辉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他没有蓝霜那样强大的实力,在意志上也不如白坎坚定。不得不承认,面对困境时他总是比较软弱,想要逃避与退缩。不过他也是有底线的,作为商团的傀儡去管理教会这种事,他做不到。“不行。”漫长的沉默后他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双目与维尔斯对视,耳畔回荡着巨龙的痛苦喘息,“教会不会与商团合作。”
“你知道你的答复意味着什么吗?”维尔斯眯起眼睛,嘶嘶吐着蛇信。在他身后,蛇人卫兵们立刻靠近过来,爪中的弯刀在油灯下闪着寒光。
“当然。”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地下室中的这一切,我就没办法让你平平安安地离开了。”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在安耐镇胡作非为吗?”银辉背靠囚禁巨龙的铁笼,故意抬高音量,“教会牧师与主祭失踪的事肯定已经在信徒间传开了。”
“那又怎样?即使真有人找上门来,他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商团绑架了你们,更不会发现你们被囚禁于此。再加上镇长已经被我收买,对商团的事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尔斯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我只需要避过风头,随后再去扶持遵从商团安排的信徒上位即可。到那时教会依然会归商团所有,唯一不同的是,你们两个蠢货要留在这里受苦!”
眼看自己的虚张声势毫无用处,银辉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的魔力已经被亚眠压榨殆尽,无法施展强力的神术,纯粹凭借拳脚功夫又不可能突破重重卫兵的封锁,而怂恿他来到此地的亚眠依然不见踪影。
难道这里就是我的末路吗?
不仅没能拯救白坎,还把自己也搭进来了,我实在太愚蠢了。
在银辉懊恼之时,蛇人卫兵们已经扑了上来。银辉不想坐以待毙,绝望地挣扎着。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比印象中更强壮,只靠拳脚就能将蛇人卫兵干翻在地,无奈对方人数众多,让他迟迟无法突破重围。在他与两名堵在长廊中央的卫兵缠斗时,他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刺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扭过头去才发现自己遭到了一名倒地士兵的偷袭,脖子上中了一发吹箭。他想要无视这点小伤继续向前冲,却感到脚下一软,身体失去平衡栽倒在地,随后便浑身僵硬麻木,再也爬不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见状刚才远远躲开的维尔斯扭动身体滑过来,笑盈盈地俯视着银辉,“不过牧师终究是牧师,一旦无法施展神术,便毫无还手之力了。”
银辉不清楚维尔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他的窘况,也没心思去纠结。他感觉到有更多蛇人来到他身旁,用麻绳牢牢捆住他的双手与双脚,又协力将他架起来。
“我是很温柔的。”维尔斯用爪子捏着他的下颚,“在我将你彻底玩坏之前,你随时都可以反悔。”
“别妄想了。”银辉咬牙切齿,想要表现得更强硬些,心里却倍感恐惧。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吧。”维尔斯嗤笑一声,“把他和巨龙关进同一个笼子里,我要陪他玩一玩。”
被药物麻痹的银辉无法反抗,被蛇人卫兵拖入走廊尽头的巨型囚笼中。他先是被扒光了衣物,又遭到一顿毒打。痛苦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哀嚎不止,连意识都变得模糊,不仅如此,他还感觉自己出奇地口渴,好似脱水了一般。
“我猜你现在肯定很想喝水吧。”维尔斯显然对银辉的状态心知肚明,“吹箭上的麻痹毒素偶尔会产生这种副作用。”说着他瞥了一眼持续遭受榨精的巨龙,脸上浮现出恶毒微笑,“别急,这就让你喝个够。”
在维尔斯的命令下,四名蛇人将新刑具抬入囚笼。它看起来好似泡澡用的浴缸,不算深,如果有人平躺进去,灌满后的水面恰好能将人完全淹没,在浴缸底部镶嵌有多重镣铐,让它的功效不言自明。银辉徒劳地挣扎反抗着,最后还是被多名蛇人携手塞入浴缸内。他仰躺在缸底,四肢,尾巴与胸腰都被锁链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印象中你们教会的人似乎对巨龙倍加崇敬?”维尔斯欣赏着缸中狼狈不堪的牧师,“既然如此,巨龙的精液对你们来说应该也是神圣之物吧?今天就让我来为你提供洗礼。”
伴着话音,之前负责给巨龙榨精的蛇人们开始行动。他们调整着套在粗大龙根上的榨精装置,导管一端依旧与榨精桶相连,另一端从玻璃罐中抽出,转而对准浴缸。他们刚完成这一系列准备,被锁链悬吊的巨龙便发出一阵低吼,在震动与电击的折磨下迎来今天第二次高潮。海量浓精立刻涌入导管,射入狭小的浴缸。
“相信你会喜欢这份贵重的礼物。”
浴缸边的维尔斯手持导管,将温热的粘腻龙精射满银辉的全身,又对准他的脸肆意喷洒。银辉紧闭着嘴与眼,一脸苦相,艰难地忍耐着这一切。有龙精流入了鼻孔,使他呼吸困难,浓烈至极的腥味儿包裹着他的吻部,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仅是巨龙一次射精的量,他的身体便被染成乳白。过量精液顺着他的鳞片流淌着,开始在身下堆积,将他的后背完全打湿。
“不用担心那头精畜的产量。”维尔斯自顾自地唠叨着,蛇尾因兴奋不断抖动,“在我们的精心改造下他恐怕已经是世界上产精量最高的龙了。”说着他来到巨龙旁边,抬爪拍了拍被榨精桶套住的龙根,“因为客人的拜访,今天你恐怕要加班了,不过这也是测试新设备的好机会。”
其他蛇人听令后点点头,其中三只前往囚笼角落崭新的方形操作台。随着他们按下按钮,拉动把手,整个囚笼都开始震颤。听着齿轮运转的隆隆声响,满脸精液的银辉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囚笼由一块块方格金属板拼成的天花板开始变形,露出多处黑洞洞的缺口。无数条形态各异的机械臂从缺口中涌出来,纷纷朝巨龙扑去。其中一只机械爪卸下了巨龙的口枷,愤怒而痛苦的巨龙立刻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却没能做出实质性的反击,另一根粗大导管趁巨龙张嘴时精准地塞入巨龙口中,深入喉咙,开始强行灌喂混有大量产精促进剂的营养液。他努力扭动脖子,却还是无法摆脱,上颚被钢索固定住,不能将导管咬断,这使得他只能像牲畜般被蛇人的机械填食。或许是因为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很多次,身体早已习惯,强制喂食开始后大概过了一刻钟,过度发情的巨龙便射出了第三发。
“接好,牧师先生。”维尔斯高声宣告着,再度将导管对准精液缸中的银辉。
银辉刚以为自己能喘口气,比先前更加粘腻浓稠的龙精已经扑面而来,好似熬煮过度的稠粥直接浇在脸上。他屏住呼吸,四肢,尾巴与身体因为被锁链禁锢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摇晃脑袋,一旦有精液涌入鼻腔便会忍不住咳嗽起来,此时维尔斯便会趁机将更多龙精灌入他的嘴里,这给他的呼吸带来了更多麻烦。龙精的腥涩味道完全侵占了他的嗅觉与味觉,让他苦不堪言。同时他能感觉到海量浓精正顺着他的脸和脖颈汩汩流淌,在水缸中迅速积聚。当巨龙的第三发射精结束时,缸中的龙精已经淹没了他的半个身体。他狼狈地咳嗽着,努力争取更多空气,脸上被鼻涕,眼泪与龙精弄得一塌糊涂。快速上涨的龙精液面让他意识到维尔斯没在开玩笑,心里的恐惧立刻爆发开来。
这个疯子真的打算淹死我!
不!我还不想死!
“现在露出这种表情是不是有点迟了呢?”维尔斯发出刺耳的笑声,转头向囚笼角落发号施令,“继续,牧师先生需要更多龙精。”
在操作台旁待命的蛇人点点头,熟练地扳动操纵杆。在他的操作下有一条机械臂从屋顶延伸出来,顶端竟连接着一根巨型假阳具。它通体漆黑,表面布满凸起的颗粒,还覆盖着厚厚一层粘腻的润滑油,其中毫无疑问混合了催情剂。巨龙感知到了这柄凶器,却因身体被束缚无法躲闪,连尾巴都被锁链吊起,被迫露出后穴。机械臂直奔这隐秘的私处而来,假阳具的顶部对准穴口,开始强行突入,痛苦的低鸣立刻响彻囚牢。蛇人对此视而不见,熟练地按下更多按钮,假阳具随之在巨龙体内粗暴地抽插起来,势头迅猛,频率不断加快,每一次都直达最深处。不仅如此,它甚至开始高速旋转,用粗糙的茎身狠狠蹂躏巨龙的肠道,掀起更猛烈的刺激。
先是龙根被榨精桶压榨,生殖腔内又被塞入震动电击球,如今连后穴都被无情侵犯。多重折磨相互交织,一齐摧残着巨龙,让他浑身战栗。然而即使意识被痛苦吞噬,饱受药物改造的身体却还是在亢奋地运作着,积极产出更多精液。在机械聒噪的鸣响中,他昂起脖子,被导管塞满的龙嘴中溢出粗重喘息,龙根再一次将榨精桶灌满。
“久等了,牧师先生,请接受商团的好意。”
银辉刚把气喘匀,滚滚浓精便倾洒下来,将他推入窒息的深渊。随着液面不断上涨,左右转头的把戏已经不管用了,他只能努力抬起脖子,直面喷射精液的导管。这一轮射精结束时,缸中的浊液已经要将他的身体完全淹没,他的心也被浸泡在对死亡的恐惧中。他不想出卖教会,但他也不想以如此荒唐的死法葬身于此。
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需要帮助……
谁能来救救我……
在银辉深陷绝望时,对巨龙的榨精还在继续。所有器械都开到最高档,嗡鸣声与巨龙的哀嚎充满囚笼。在场的蛇人或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做稀松平常的工作,或露出得意笑容,就像是正在进行某种值得称赞的壮举。维尔斯站在精液缸旁边,俯视着即将被淹没的银辉,一爪拿着导管,另一爪又将出卖教会的协议书掏出来。“现在还有机会哦。”他俯下身去,“生命是很宝贵的,牧师先生,你再考虑一下吧。”
不得不承认,银辉犹豫了。生的本能在催促他求饶,但他意识到即使苟活下去,他的命运也是给商团当走狗,这种未来并不会比死更好受。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这个商团击败,然而他没有足够的力量……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维尔斯将银辉的沉默理解为了拒绝,蛇眼圆瞪,爪子紧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两人交谈之时,饱受蹂躏的巨龙被迫射出更多龙精。他显然已经精疲力尽,从导管涌出的不再是湍急水柱,而是小股细流。即便如此,银辉仍能感觉到液面在一点点上涨,事实上这种缓慢的上涨速度反而加深了他的恐惧。随着时间流逝,液面已经淹没了他的面颊,随后便是他的吻部。他必须努力抬起脖子才能正常呼吸,但维尔斯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这只凶残的蛇人用爪子掐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按回半满的精液缸中。一时间,银辉只觉自己落入一锅温热的浓汤中,浓稠,腥臭,粘腻,让人反胃作呕。他本能地挣扎着,但这除了消耗肺里宝贵的空气外毫无用处。没过两分钟他便坚持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想要呼吸,浓精随之涌入他的口鼻。
“呃唔唔唔唔——”
银辉想要咳嗽,又想要呕吐,而这两者都使得他无意间吸入与吞入更多龙精。无法忍受的窒息痛苦铺天盖地而来,转眼间便将他完全吞噬。他两眼上翻,面容扭曲,身体剧烈痉挛,意识如同狂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与死亡近在咫尺。理性与道德在龙精中消融,头脑中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救救我……
我不想死……
饶了我吧……
在银辉即将因窒息昏迷的前一刻,他感觉到掐住他脖子的爪子抽走了,立刻竭尽所能挣扎着抬起脑袋,将半张脸探出精液缸。他剧烈咳嗽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精液沫子从他嘴中飞溅出来,打在维尔斯脸上。如果维尔斯此时询问他是否投降,他有可能出于本能地点头同意,然而维尔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满脸污秽的银辉刚刚顺利吸入一口气,维尔斯便再度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按回到精液缸中,如此反复多次,让银辉饱受窒息之苦。前两次时银辉的头脑还能勉强进行思考,然而随着酷刑的延长,无尽的痛苦让他完全崩溃了。每一次被浸入精液中时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距离死亡更进一步,支离破碎的意识被绝望紧紧攫住。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一刻他只想活下去,无意识地进行着最为虔诚的祈求。
好痛苦……好难受……
救救我……我想要活下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身为教会的牧师,向龙神祈祷似乎合情合理,不过银辉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从心底认为自己早已被龙神抛弃。因此在这生命中的最后一刻,龙神没有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取而代之的竟是在过去半年中日夜纠缠他的存在。
亚眠……你在哪……
求你了……快出现吧……请回应我吧……
只有你能救我……
如果你拯救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在祈祷的尽头,银辉的视野变得一片白亮,这并非是什么奇迹,而是他的脑袋再一次从精液缸中挣扎着抬起来。他虚弱地咳嗽着,感觉自己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透过被龙精模糊的视线,他看到了一脸坏笑的维尔斯。他想开口求饶,被龙精噎住的喉咙却只能继续咳嗽。冷冰冰的蛇爪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准备将他溺毙在浓稠腥臭的龙精中。绝望中银辉闭上了眼,彻底放弃了挣扎,可就在这时,有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囚笼外传来。
“不好了,会长大人!那个叫蓝霜的祭司带着一大群教会信徒打进庄园里了!”
“蓝霜?她还在镇里?这是怎么回事?”
见面以来的第一次,银辉看到维尔斯失去了笑容,脸上浮现出几分惊愕。“那些家伙不该知道这俩人质的情况。”他喃喃自语,将银辉搁置在精液缸中,转而与匆忙赶来报信的卫兵交谈,“传递口信的纸条用巫术墨水撰写,只要有一人看过字迹便会自动消失,无法为信徒提供线索。而负责监视银辉的探子明明汇报说来的路上银辉没有向别人求援。”
“但是信徒们还是找上门来了,已经与卫兵发生了冲突,战况对我方不利。”
“为什么?庄园里明明布置了抑制魔力的毒气瓦斯,在那种环境中信徒们很难发挥战斗力。”
“他们显然有备而来,会长,那些信徒进入庄园前便用神术唤起狂风,将毒气全部吹散。”
“陷阱被看破了,有人泄露了情报。”维尔斯皱起眉头,瞥了一眼正努力将鼻孔探出精液池的银辉,“是他吗?但是他应该无法施展神术,毕竟最初在前院中闲逛时他便吸入了足够多的毒气。”
听到这句话银辉才意识到早在自己进入庄园时就已经踏进了维尔斯的圈套。他艰难地呼吸着,一边暗暗咒骂自己的愚蠢,一边继续向亚眠祈祷,一心只想得到援救。在精液缸旁边,蛇人卫兵还在向维尔斯询问对策,声音愈发焦急。
“别慌。”维尔斯强作镇定,大声呵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过不了多久镇长那边就会派民兵过来。只要这群暴徒找不到我扣押银辉与白坎的证据,那他们就是擅闯私宅。咱们只需要躲在这处牢不可破的密室中,等待镇长——”
维尔斯还没把话说完,整个地下室便开始震颤,头顶传来齿轮运转的隆隆声响,让他双目原瞪。“怎么可能?!”他几乎惊叫起来,“他们不仅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还用口令打开了门,但是……口令应该只有商团的高层才知道。”
“难道说有人背叛了商团,与教会暗中串通,泄露了机密?”卫兵难以置信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在维尔斯百思不得其解时,已经有嘈杂的喧闹声与打斗声从监狱外的大厅中传来。神术掀起的狂风横扫整个地下室,净化空气中的毒。
“放下武器,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
伴着庄严而凌厉的宣告,身披连帽灰斗篷的龙人祭司出现在监狱门口,身后还跟随着数名信徒,全都被笼罩在亮闪闪的守护神术中,这让他们刀枪不入。
“投降吧,商团会长维尔斯。”蓝霜缓步踏入监狱中央的长廊,一步步朝巨型囚笼走来,“暗中进行着罪恶勾当,胁迫教会的忠诚信徒,不仅如此,甚至还恶意亵渎神圣的巨龙,这一切龙神都看在眼里,现在将要对你降下惩罚。”
寥寥无几的蛇人卫兵被蓝霜的气势所震慑,畏缩不前,都退到维尔斯身边。维尔斯瞪视着蓝霜,两爪攥拳,蛇瞳中写满了不甘与愤怒。“别以为教会那套胡言乱语能唬住我。”他嘶嘶吐着蛇信,“我不知道你们凭借什么阴谋诡计展开了这次突袭,但是别以为我会束手就擒。现在停下脚步,别再靠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维尔斯从卫兵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滑动着来到精液缸边,掐住银辉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提起来,意图显而易见。蓝霜见状停在了走廊中央,脸上浮现出几分愠色。“你这是执迷不悟。”
“别废话。”维尔斯嘶叫着,将匕首贴在银辉的脖颈上,“让我安全离开这个小镇,否则这家伙就得死。”
“刚才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却放弃了,准备接受龙神的愤怒吧。”
“那就让我看看是你的法术快还是我的刀——”
维尔斯的话还未说完,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吼已经在巨型囚笼内爆发开来,饱含愤怒,让人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只见被悬吊着的蓝龙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扯断了在数月来始终禁锢着他的锁链。他坠落下来,在囚笼内引发一场地震,将蛇人们震得东倒西歪,连精液缸也侧翻在地。面对这完全意料之外的情况,连维尔斯都被吓得不知所措。在他来得及采取更多举动前,暴怒的巨龙已经抬起龙爪朝他扫来。好似被攻城锤迎面撞击,维尔斯整条蛇向远处飞去,最后重重砸在囚笼的墙上。他哀嚎一声,滑落在地,直接昏死过去。
“就是现在!”
趁着蛇人群龙无首,一团混乱时,蓝霜果断下令,率领信徒们将其一网打尽。眼看全部蛇人都被缴械,场面得到控制,她才进入囚笼,来到侧翻的精液缸旁,试图将被锁链绑在缸底的银辉救出来。早已心衰力竭的银辉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龙人,神情恍惚,浑身上下裹了一层腥臭的龙精。“我……我得救了吗……”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好似梦呓一般。
“是的,小家伙,已经结束了,辛苦你了。“
寥寥数语之间,银辉已经认出她不是蓝霜,而是操纵蓝霜身体的亚眠。即便如此,他还是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与获救的感激之情如洪水般涌来。“我……我还以为你把我抛弃了……”他像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嗫嚅着,眼眶被泪水濡湿。
“怎么会呢?”亚眠伸爪捧住银辉黏糊糊的脸颊,用周围人听不到的声音轻语着,“你可是我的首位信徒。”
“我……联系不上你……为什么……”
“我现在还不够强大。操纵蓝霜一边避开蛇人眼线一边搬救兵已经占用了我的全部心神,因此我无法及时给你回应。”亚眠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将银辉的四肢从锁链中解放出来,“不过别担心,我永远在你身边,你看到的,听到的,身体感受到的……你的方方面面我都知晓。正因如此,我才能提前对庄园中的陷阱做出对策,才能得知密室的位置。维尔斯打开密室时你又恰巧在他身边,因此密室的口令也传入了我的耳中。除了这些功劳外,你还帮我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时间。”
“听起来我就像一个……诱饵。”银辉苦笑着自嘲道,四肢并用爬出精液缸。他想要站起身来,四肢却绵软无力,胃里翻江倒海。他趴在地上咳嗽了两声,随后便开始呕吐起来。
“不管起因如何,现在你已经成了英雄,不仅救了自己与白坎,还帮助了一头巨龙。”亚眠轻轻拍打着银辉的后背,目光向身旁的蓝龙望去。此时那头龙已经摆脱了全部束缚,正趴在地上疲惫地喘息着——刚才那番挣扎显然耗尽了他的全部余力。
“你做得很棒,小家伙,时机恰当时我会褒奖你,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听着亚眠带有魔力的温柔低语,银辉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潮水般的疲倦感立刻汹涌而至。恍惚中,他听到亚眠向其他信徒发布了几条命令——将他自己,白坎与巨龙安全护送回教会,同时将蛇人维尔斯以“亵渎巨龙”“残害信徒”等罪名抓捕,准备进行教会审判。在那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