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我直接炸刺。
“操!”
我脏话直接飚出了口。
李诺直接贴了过来道,
“你还有这精力吗?既然来了,就在这儿住些日子吧,我俩在一块儿让倪元现身的可能性更大。他要是知道你玩了他的女人,说不定气得今晚就杀上门来了。”
李诺在我身上摸索着,诱惑着我的欲望。
我一把推开她道,“滚,他要是在乎这个,他就不是倪元了。你以为你是他看上了,却一直没上手的女人吗?”
我知道倪元的性格,他上过的女人会很快腻味,如果没有其他的利用价值会被很快抛弃。
李诺直到失踪前都没抛弃李诺,只能说明她机灵,懂得放大自己的价值,并不是她多有魅力。
我话一出口,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对了,纪委有派人保护我老婆吗?”
李诺脸上一阵吃味,看着我不爽了半天,才转过身重新坐下道,“妮姐不是倪元的利益关系人,纪委自然不会浪费人手去保护她。”
“什么意思,你没跟纪委说倪元一直很觊觎我老婆吗?”
我气道。
“倪元觊觎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们都要一一保护吗?你把妮姐当成什么了,人间女神吗?这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罢了。”
李诺一句气愤的回怼让我哑口无言,她这明显话里有话,嘲讽我对妻子毫无道理的捧高,而另一边妻子又在罗老头面前尽显淫堕。
、我气愤的用手指了指她,转身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
李诺急道。我没有理会。
“你今天过来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呢。”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这时候我还哪心思管这些,转身怼道,“屁的答案,被你坑死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跟一家老小的安全相比,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一开始我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合作也不过利益的交换罢了,可笑我竟然放不下以前的光环犹豫了。
出来以后我直奔妻子的公司,目光从后视镜中看到果然有车一直跟着我。
我手指敲着方向盘盘算着,按照纪委以前给的电话打了过去,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面对纪委我没了对李诺在说话时的那种随意,也不能责怪他们用保释将我当作诱饵,只希望他们能再派点人保护一下我的家人。
结果被他们以倪元并不属于危险在逃人员为由拒绝了,他们派跟着我的人主要是为了在嫌犯出现时第一时间进行抓捕,并不属于专业安保人员。
对于这种官腔,我真是只能强忍怼两句的冲动。
既然纪委不能派人提供保护,我提出自己雇佣安保人员。
纪委的人倒是没反对,但是提醒我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如果出现人员混杂的情况很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抓捕,这只会对我家人的人身安全起到反作用。
我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节外生枝,做出影响他们抓捕的行为。
不管是我将安保升级让倪元知难而退,逃之夭夭,还是倪元将报复行为加码,都会提高他们的抓捕难度。
如果最后真的因为我打草惊蛇的举动让他们抓捕失败,我很怀疑他们会秋后算账。
我气汹汹的挂断电话,来到妻子的公司。
她看到我还一脸的诧异,我也没心思跟她绕弯子,将她拉到办公室把事情跟她一说,妻子短暂的震惊过后竟然表现得比我平静得多。
“纪委的人这么处理无可厚非,倪元只是贪污犯的共犯,并不是暴力犯罪的危险分子,你指望纪委的人去申请人身保护令,上报是不可能通过的。”
妻子无奈的说着事实道。
“那能怎么办,我是无所谓,可不能让你跟甜甜还有妈碰到危险,要不我还是去安保公司请一些人来保护你们吧。”
我感到很自责,觉得这都是我惹来的麻烦。
“我们在明,他在暗,这么做虽然能起到威慑作用,但如果他还是一心想要报复咱们,肯定会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咱们先按兵不动吧,如果真的打草惊蛇了,他会一直是我们的安全隐患,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请着保镖。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要配合纪委的人尽早抓到他,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问题。”
妻子也身为当局者,竟然能如此透彻的看清问题,我真是惭愧。
“抱歉,当时我要是听你的就好了。我是真没料到纪委的人会这么操蛋,偷摸着算计我。”
我低头认错道。妻子有过警醒,可我却急于获得自由,造成局面现在如此被动,责任实在不可推卸。
“还说这个干什么,你不出来倪元就不会报复我们了吗?你跟他的那点恩恩怨怨早就不是你不指证就能化解的了,我点醒你也不过就是想让你像现在这样注意防范。如果你现在还在牢里,又有谁又来保护我们呢?”
妻子一句安慰的话差点让我泪崩,这女人善解人意起来真的让我什么都能放下。
我看着妻子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莞尔一笑,随即又凝重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妈带着甜甜早点离开,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都不能让妈和甜甜卷进去。”
我点了点头,当即准备去办。
妻子却拉住我道,“别急,你这样突然回去说会让妈瞎想的,等中午我跟你一起回去安排吧。还有件事,你没把这事通知一下你那个前助理吗?”
妻子的话让我咯噔一下,怕妻子误会我只说是碰到了方平,然后找纪委求证的,并没有提去见了李诺的事儿。
“你跟倪元是在他被查以前就决裂的,你的指证完全在他的预期之内。可你那个前助理从他那儿得了那么多好处还背叛,才应该是他最想报复的人,你最好还是提醒她一下。”
虽然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刻意关心一下李诺,但既然她提到了,也就省得我再刻意去想该怎么解释李诺与纪委的合作了。
“我知道了,有些事情我也的确要问问她才行。”
我应声回了一句,妻子却眼神转动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当即怀疑她是不是在试探我,赶紧强掩尴尬,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岔开道,“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我就在留在这里吧。”
“你这是权宜之计呢还是下定决心了?”
我的语气很像是被迫做出的选择,但妻子脸上还是难掩的高兴。
“那得看你这个老板的表现了。”
我开了句玩笑,与她相视而笑,紧张的气氛终于有所缓解。妻子带着我再次在仓库转了转,既然我提出要留下,她自然不会让我闲着。
只是中午当我们一起回去,想劝岳母离开。
可因为早上与妻子的不愉快,我们一起劝说,岳母反倒置气的不愿离开,除非妻子能答应会再给她添个外孙,她才能平了这口气。
其实这也无非是老人一时的任性,只需要做晚辈的服个软就行了,哪怕应了下来最后生与不生的决定权还是在妻子。
可妻子的性格最受不得人威胁,加之她本就是家中独女,一直是被宠大的,她怎么也不肯妥协,直接就岳母面前炸毛了。
母女俩一阵争吵,没有岳父这个缓冲剂在,这下倒好,把我夹在了中间。
我也甭跟着她去公司了,整个下午就在家带孩子顺便安抚岳母,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到了晚上,两人还在冷战。
最后还是我拉着妻子陈之以利害,才让她冷静了些,决定晚上跟岳母好好聊聊,将她劝走。
结果就是晚上我带着女儿睡在了楼上,妻子跟岳母睡在了一间。
第二天岳母虽然还在挖苦妻子的不懂事,这么大了还气她,但总算同意了带着女儿回家住段时间。
我偷偷问妻子是不是答应了岳母要孩子的事情,才换得她态度的转变。
妻子却翻了个白眼,挖苦我道,
“你要是每天都能像前天晚上那样,说不定我真的会架不住你们这些话再生一个呢?”
妻子的话让我悻悻的收了八卦的心思,前晚的疯狂过后,我现在走路都感觉还有点飘,实在没底气再跟她赌气。
送岳母回家的工夫,没等我套话,岳母就劝我主动一点,妻子不生的态度并不强烈,只要我意愿够强,妻子是没法拒绝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女人终究是被动的,让我在房事的时候主动一点,只要有那么几次不注意,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我靠,她们就是把皮球踢给我了。
我不知道这话是妻子传达给岳母的想法还是怎样,但我要真这么做了,妻子承不承认她有这个意愿可就两说了。
以后但凡有一点不和谐的地方,我就成了责任全背的受气包。
那我图什么?
岳母一说这话我就知道妻子已经算定了我不会接球,下次岳母再次问起就成了我需要解释的问题了。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妻子的这招太极打得太绝了,让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以后谈起这个话题我还得老实帮着逃避。
将岳母送了回去,再回到公司见到妻子,她自然知道岳母已经向我敲了边鼓,直冲我坏笑。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机会我给你了,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我懒得与她说叨,趁着有时间把公司里的监控位置都看了个遍,确保每道门都能清晰的看到人员进出。
做仓库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人员固定,除了进货有车辆入场,出货都是员工在完成,对于可疑的生面孔很好排查。
在觉得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我又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家里也装一下监控。
可是妻子注重隐私的习惯,估计最多也只会让在门口或是客厅装上一个。
这时我忽然想起客厅里那个被倪元装了许久的监控,我竟然遗漏了这么久没处理,要是被倪元利用这个监控察觉到我和妻子的行动轨迹可就不妙了。
于是我又赶紧给李诺打了个电话,她并没有刻意呆在家里,又回公司上班去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也没有闹着要卖出公司。
我竟有一丝欣慰,对那里我始终有割舍不掉的眷念。
我问了下监控的事情,密码早已在她搬家的时候被重置,如今就只是个摆设。
我顺水推舟的要来了使用权,这些全景监控的安装很专业,比起可能会引起妻子反感的重装,直接拿现有的使用要方便得多。
李诺自然知道我拿监控是要防备倪元,问我是不是不准备再回去了。
我直言无法接受她可以拿命去搏利益的行为,既然彼此想法不同,没有必要强行走一条道。
股权我会在事情了结以后,依照约定交给她,李诺听到这里就不说话了。
我挂了电话跟妻子说了一声,又回家去解决监控的事情了。
妻子下班回来都调侃说我这哪里是留下来工作的,干脆给她当保镖算了。
这当然只是玩笑,连她都变谨慎了,知道下班不再自己回家,而是让我去接。
我们的谨慎似乎也起到了作用,连着数天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只是这种没有异常反倒让人更加担忧,因为我们不可能一直维持一种生活状态。
我几乎每天都要给纪委那边打个电话询问情况,对方虽然没有不耐烦,但也不肯透露任何跟抓捕相关的事情,只是提醒我们保持警惕,有任何异常情况要及时跟他们汇报沟通。
从他们的话中很容易判断事情没有进展,倪元依然潜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他的目标来上致命一击。
我想倪元肯定也是在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现在就看谁更有耐心了,只是这种想法终究是想当然了。
这天我送妻子去了公司,自己又回来收拾屋子。
非常情况,妻子和我都认为不是请家政的时候,只能由相对轻闲的我代劳。
我正收拾着,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还没觉得异常,直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你倒是过得挺快意啊,江睿。”
!!!
竟然是倪元,我心里一惊,一种终于等到却又恍惚的感觉让我竟忘了应声。
“怎么,听到是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张狂,却也充斥着咬牙切齿的仇恨。
“倪元?竟然真的是你?”
我内心一阵惊涛骇浪,却还是用强自镇定的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纪委跟我的车依旧在外面停着,四周也并没有异常,他应该不在我家周围。
“你很希望我有事对吗,江睿,我们哥们一场,你不感激这些年我带你挣了这么多钱也就算了,竟然也跟落井下石出卖我,真是好样的啊。”
倪元一字一句,仇恨从每一次呼吸中传递出来。
可话中他自私的偏执也带动了我的怒火,“哥们一场你还对方妮下手,我没第一个站出来指证你,已经是客气了。”
对于倪元而言,永远是宁教他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他。
他眼中只有别人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他对自己所做的恶事从来都是一笔揭过,不当回事。
“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而且老子从来都没真正上手过,反倒是你,上了老子的女人还跟她一起背刺我,你倒真能大义凛然。”
他果然是这样的语气,只是后半句让我一凛,他明明潜逃了,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听你就明白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阵惊恐的悲泣声。
“江睿……”
“李诺?”
我震惊的一瞪眼,悲泣声随即渐远。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怎么在李诺有人员保护的情况下劫持到她的。
而且纪委都没个电话来警醒我,那就说明纪委的人很可能还不知道李诺已经被劫持了。
倪元是怎么做到的?
事情突然的失控让我一下子乱了方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你们的账老子要一起算,现在你自己到后湖林区的别墅这里来,记住,是你一个人。我知道有人跟着你,如果你敢带人来,后果你自己掂量。”
他竟然把人劫去了后湖林区?
我马上怀疑对面李诺的声音是不是假的,目的就是想诓骗我到一个好下手的地方。
能在监视人员的眼皮底下把人掳到那么远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
而且即便对面真的是李诺,我也没有为了她去踩这个坑的道理,当即拒绝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威胁我也用错了人吧,你觉得我会为了她以身犯险吗?”
我正说着话,那边李诺挣扎着哭喊道,
“你们拿我威胁他有什么用,我说了,他不会管我死活的。这只会暴露你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有警察来,逃命去吧你们!”
你们?
“啪!”
“你闭嘴,贱人!”
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李诺的插话,让我知道这并不是倪元在玩什么人质把戏,李诺真的被他们给劫持了。
“你不过来也行,江睿,等收拾完这个女人,就轮到你了,给我等着吧。”
倪元咬牙挂断电话,我心里竟生出一股惧意。
已经彻底疯狂的倪元连绑架都敢做,而且他似乎还有同伙,这就更加危险了。
我赶紧给纪委那边打了个电话,他们听到我说的也是猝不及防。
不同于我这边,李诺是他们主要监视的对象,她的家里甚至是有监听装置的,任何的异动都不可能逃过纪委的耳目。
现在人突然在眼皮子底下被绑了,事件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纪委立刻做出反应,我再三强调要确保李诺的安全。
可他们在说完让我在家里不要离开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连交待一声让他们派一两个人,去保护一下我妻子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门口值班的两人随后就来敲门,我把他们让了进来,并要求他们跟组织联系,派人保护一下我的妻子。
可他们却说他们的任务只是负责跟着我,确保疑犯再打电话来时能追踪他的位置。
他们让我别离开家,一会儿就会有专业人员带着设备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这帮人就是一些依照程序办事的机器,他们才不关心当事人的忧虑,甚至不会对当事人发生的安全危险负责,他们只会围绕抓捕疑犯这一件事情行动。
看着这两人全然没有理会我,开始在我家里四处检查。
我忽然明白纪委的人为什么会同意李诺的那种要求了,因为一旦事情真的脱离控制,他们不会以保证她安全为第一要务。
我他妈干了一件什么蠢事,竟然直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我还不如打110呢。
如果李诺真的出什么事,那不就全成我的责任了。
强烈的自责忽然让我如坐针毡,我有种想打电话过去补救的冲动。
可又怕打草惊蛇,万一纪委的人很专业,可以在保证李诺安全的前提下抓住倪元呢?
我带着这种侥幸,艰难的熬了近十分钟。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有一条信息进来。
“上邮箱。”
简短的信息,我对了一下号码,是倪元发过来的。
“谁发的?”
还在四周戒备,等同事过来的纪委人员也注意到了我在看发来的信息,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已经不再完全相信纪委的我,下意识的就撒了个谎。强压下心头的紧张,起身在他们怀疑的目光下走进了洗手间。
我坐在马桶上打开邮箱,附件里是几张李诺被打到嘴角出血的照片。
画面中她衣衫褴褛,西装被扯得不成样子,身上还有好几处的青紫。
而照片的背景是在车上,附带的还有两个数秒李诺在嘤嘤啜泣的短视频。
他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人!
更令我震惊的是他们已经在转移了?
后湖林区不远,却也一不近,纪委的速度这点时间应该还没到那儿,他却已经转移了还发来信息耀武扬威,这明显不正常。
纪委里有人给他报信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的天。难怪倪元会这么难抓,现在甚至敢现身报复,原来他的关系网到现在还没有被斩草除根。
看着李诺凄惨的样子,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我还欠了这女人人情,她被倪元打成这样都是我通知纪委的结果,强烈的自责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对她恩将仇报了一样。
我拿起电话赶紧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压低声音,又急又怒道。
“怎么,心痛了?我这还没下狠手了,你还敢通风报信,我总不会这样就算了,等到了地方,我整点更厉害的给你看看。”
倪元的声音无比张狂。
听着电话里依稀传来的哭声,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愤怒让我厉声道,“对女人出手算什么本事。不就是要我过来嘛,告诉我位置。”
“啧,我还以为你被吓破胆了,好胆。”
倪元说了个地址,不知怎的,我从他的话语中隐约听出一股兴奋之意。
可我的注意力却在他真的敢说出地址上,看来他是真的在纪委这边有人,才这么有恃无恐。
挂了电话我又有些动摇,我去了在倪元有同伙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救出李诺,这只会让我自己身处险境。
可是再回顾刚才的照片之后,强烈的愧疚又让我不能放任李诺被倪元继续伤害。
耳听着门外的说话声,是纪委的技术人员到了。
如果现在不走,我就没机会再离开了。
内鬼的存在让我知道即便配合也是徒劳的,冲动之下,我捏着手机,趁着他们在车上拿设备的工夫溜了出去。
走了一段路我打了个车向着倪元说的地址而去。
车上我给妻子打电话,告诉她倪元已经对李诺下手了,现在纪委的人已经开始行动。
我让她务必提高警惕,不管接到任何信息也不要一个人离开公司,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我过度的嘱咐很快就引起了妻子的怀疑,她问我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
我遮掩不过,吱唔的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纪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责问我人去哪儿了,如果我做出妨碍他们抓捕的行为,他们将保留追究我责任的权利。
这种官腔让我更加反感,我反怼了一句让他们先查清内鬼再来教训别人,然后就将电话给拉黑了。
妻子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在她的逼问之下,陷入冲动的我大男子主义一下子涌上头,让她不用管我,顾好自己的安全就行。
妻子知道纪委一直有人跟着我,但我情绪失常的话让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我不知道自己的冲动给自己埋下了多大一个坑,可当回首细数发生的一切,又好像一切都是已经注定了一样。
十多分钟便到了倪元所说的地址,我正准备给倪元打电话,他却先一步打了过来。更改约见的地址,让我去红海会所。
操,这个时候还在给我耍心眼,怕我带人故意遛我。
可一听到红海会所这个名字,顿时觉得无比熟悉,正是他与我妻子当初谈合同的地方。妻子也正是托他的福,正式与罗老头有了暧昧关系。
我心中怒火更盛,红海会所幕后的老板虽然跟倪元是朋友,但现在倪元被通缉,聪明人应该早就跟他断绝来往才是。
可倪元连在纪委内部都还有人,红海的老板是什么态度还真说不准。
在盛怒之余,我也暗自警醒要提高警惕,如果能确定倪元的位置,报警将其一网打尽才是上上之策。
还没到红海,我又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开个套房。
我被他紧锣密鼓的谨慎弄得有点迷糊了,难道他还没有过来,还是说依旧在测试是否还有人跟着我?
我也没得选择,按照他的要求开了个套房,打开房门还没坐下,却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呜呜的挣扎声音。
我一阵诧异,顺着声音向着房间摸去,视线透过房门很快就看到里面有一个被束缚的人影在床上挣扎。
从声音分辨好像是一个女人,待我定睛看去不由一阵惊讶,李诺?
我这才意识到我被算计了,当即毛骨悚然的想回头查看一下是不是还有人。
可还没等我回过头,后脑立刻遭受重击,一下子天旋地转的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一瞬间我才明白,原来让我开房间是为了让我对环境放松警惕,从我进会所的第一刻就已经落入了算计,连我的房卡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倪元哪里来的时间去筹备这一切,而且他什么时候心思变得如此缜密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剧痛中睁开了眼。
“贱人,你还敢维护他,老子就是要让你心痛。”
脸上,身上传来几下钻心的疼痛,几乎让我再次痛晕过去。
身边传来李诺压抑的痛苦声,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我龇牙咧嘴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一个椅子上,模糊的看见面前的一个神色略显颓废,脸上不修边幅的男人很是熟悉,待到我看清他脸上的嚣张跋扈才确定,面前的男人就是倪元。
他看到清醒过来的我,又补了两巴掌道,
“醒啦?你很勇嘛,江睿。竟然真的敢过来,想要逞英雄是吧?再接着给老子勇啊。”
倪元揪住我的头发,强烈的疼痛让我很快清醒。
痛呼中看到床上同样被束缚的李诺,我恨声道,“我认栽了,只是你别以为你会没事。你本来只是经济问题,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报复伤人,到时候来抓你的就不只是纪委的人了。”
但后果倪元肯定早就考虑过了,他阴冷一笑道,“托你们的福,国内老子是呆不下去了。在跑路以前不好好回报下你们,怎么对得起你们的背后捅刀?”
“明天我就不在国内了,你说我今天弄死你们,又谁能把我怎么样呢?”
倪元直接附在了我的耳边,语气中的冷意让我心神震颤。
他看着我惊恐的眼神,快意大笑道,“哈哈哈,终于知道怕了?你再给老子装啊。”
倪元又是一拳打在我的小腹,疼得我全身猛缩。
一旁李诺急道,“杀了我们你的家人也别想好。你是可以跑,但你们家的案子还没判,你想让他们罪加一等就尽管这么干好了。”
“闭嘴,贱人。老子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信任你,如果你不想第一个死就给老子闭口。”
倪元面色狰狞,但色厉内荏的脸上分明还是很在乎入狱的家人。
这也不奇怪,他是被家里人宠成这样的。
失去了家人的庇护,他就像一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一样愤世嫉俗,想要报复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的一切关系人。
倪元回转身去,就想要再收拾一下这个背叛他最深的女人,却被一个身影挡住。
我强忍着疼痛抬起脸,才看到屋里竟然还有一人。
竟然就是我刚才开房时,在前台给我房卡的那个中年人,我果然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做你该做的事,我们的时间不是无限的。”
这个冷面中年男突然出声道。他应该就是倪元的同伙,很可以就是帮倪元绑架我们的人。
“……”
倪元面色先是一冷,显然很不爽冷面男阻止他。
可随即却又像想到了什么,回转身来对我道,“现在弄死你们太便宜你们了,江睿,你醒得正是时候,有场好戏正等着你呢。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你就好好看着吧,别咬到舌头哦。”
看着他冷冽的笑容,我不寒而栗。还没等我追问,倪元就用什么塞住了我的嘴,一股难闻的味道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呜——呜!”
我狠狠的瞪向倪元,这回他却好像陷入兴奋,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愤怒。
“你不能这样羞辱他。齐军,妮姐不是倪元能够控制的,如果你不想暴露,现在阻止他发疯还来得及。”
一旁的李诺一声立喝过后,忽然对着冷面男劝说道。
齐军?李诺认识他?而且她提到方妮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不叫这个名字,这只是我为了接近你用的假名罢了。至于他要做什么,我自己会揣度,你最好别再激怒他了。”
冷面男表情如冰块一样毫无波动。
倪元却回过身对李诺道,“贱人,还有心思想着别人。上次是因为有那个老头干预,老子才失手了。这次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找回面子的,有江睿这个废物在我手上,我不相信那个女人还敢跟我玩什么花样。”
他竟然是要对妻子下手!
“呜——!”
我牙呲欲裂的冲倪元狠狠瞪着,想要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倪元见我这个样子越是兴奋道,“你急也没用了,方妮应该就快到了,我可得好好报答一下你对我的回报。”
操你妈!
我急得带着椅子疯狂耸动起来,这种束缚在我的失控之下显然已经不能彻底控制住我了。
倪元惊得后退一步,随即又想上手揍我,让我安分下来。
可手刚捏成拳头就被一旁的冷面男拉住道,
“如果你非要搞一次那个女人就去隔壁。人如果都在这儿,失控的话很容易闹出动静。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这时候如果出事,我很难跟你父亲交待。”
“不行,我一定要在这里搞她,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恶气。你们两口子不是都喜欢在我面前装吗?我他妈就是要让你看看你老婆有多贱!”
以倪元的纨绔自然不会听劝,疯狂的想着如何摧垮我的尊严。
只是当他回过头来看到冷面男冷然的面色,竟被他的不怒自威撼动,眼神中的疯狂一收,退缩道,“……知道了,我们明天才走,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随即又转过脸来对我恨声道,
“便宜你了。”
我没有理会倪元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目光打量起了一旁的冷面男。
倪元他老子竟然还给他留了这样一个臂助,看他压倒倪元的气势,绝不是一般人。
这时传来一阵手机震动音,倪元接起电话随即嘲讽我似的笑道,“对,没错,我们在红海会所。正好你老公也醒了,不信的话让你听听。”
一听他的口气,我马上知道他竟然真的将妻子给诈骗过来了。倪元一把书扯掉我口中的东西道,“来,给你老婆说两句吧。”
随即将手机递到我耳边,我听着妻子熟悉而急切的声音。
“江睿,是你吗?”
“给我回去,他不敢把我……,啊——!”
我一声喝斥,想要打断妻子关心则乱的冲动,并告诉她倪元的企图。
只是一旁的冷面男反应迅速的用一拳便打断了我喝斥的话语,不同于倪元颓软的力道,冷面男这一下又快又狠,我感觉肋骨好像断了一样,钻心的疼痛直接让我痛呼出声。
“老公!”
那边妻子更加急切,电话快速被倪元拿开,他得意道,“这下知道是他了吧?……,怎么,你还不相信?”
说着,他又对着我凄惨的样子拍了张照,应该是要发给妻子。
我强忍着疼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余光却看到冷面男眼角一抽,好像是被倪元的行为给刺激到了,只是他并没有阻止倪元的行为。
“好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照片我已经发了,如果你还不信,那就怪不了我了。”
倪元说完最后威胁的话语,神色随即转喜,应该是妻子妥协了。
他挂断电话对冷面男道,“军叔,她就在外面了,还是麻烦你安排一下。”
他说完便兴奋得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冷面男点了点头道,“你先去隔壁,我来安排。记得你答应我的,搞一次就算了,别浪费太多时间。”
说完,两人一起往外走,我惊恐的强忍疼痛喝道,“给我站住,倪元!你要敢动我老婆,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倪元回过身,狞笑的拍着我的脸道,
“嘿嘿,很好,希望你能一辈子记得今天。”
说完又用刚才的东西塞住了我的嘴巴。
急怒攻心之下,我再次耸动着椅子挣扎,一旁的冷面男冷声道,“我们不在你最好别瞎折腾,如果倒下去撞到哪儿磕死在这儿,可这怨不得别人了。”
说完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呜——啊——!”
我愤怒得咬牙嘶吼,直让伤处震痛不断,却也消解不了我此刻的愤怒。
“江睿,你别这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别折磨自己了。”
一旁李诺见我这样,不断自责道。
我狠狠瞪向她,心中恨得牙痒,却说不出半句互相折磨的话。
“纪委那边肯定在满城找我们,只要我们拖延住时间,一定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李诺还带着希冀,天真的以为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想告诉她指望纪委是不可能了,早有内鬼在不断给倪元报信,等到他们过来,估计倪元早就远走高飞了。
李诺知道我对她与纪委的合作并不信任,如今的死局正印证了我的想法多么正确。
她急切中又道,“当然,我们也不能全指望别人。你注意到没有,那个中年男人才是倪元的依仗,而他其实根本看不上倪元。”
李诺的话让我在极怒中忽然有了一丝冷静,刚才我的确觉得这个冷面男对倪元有些不屑。
但他一直都冷着那张脸,我以为这是他的习惯,对谁其实都这样。
可李诺的话让我开始仔细品味起他跟倪元之间的关系。
“等那个人回来,你不要再去刻意刺激他,我会试探他跟倪元之间的关系,如果他能主动退出,我们就有逃出去的机会。”
李诺眼中闪着坚定的神彩。
但我知道这是一步险棋,那个冷面男看上去相当危险,李诺的试探无异于在摸老虎的屁股,如果触怒了冷面男,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李诺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她这么做很可能也只是想弥补对我的愧疚。
我摇了摇头,想劝她不要这么做,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担心,这个人在我身边潜伏了近一个月,我疏于防备才被绑到这儿的。我能感觉出来这个人虽然冷,但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止一次在倪元面前维护我,之所以帮倪元很可能只是因为欠着他们家的人情。只要能让他看透倪元这个人不值得他帮,他一定会明哲保身的。”
李诺的话让我一愣,这个冷面男竟然还是个干潜伏的,难怪李诺开口就叫出他的名字。
虽然很可能是假名,但倪元似乎也叫他军叔,难道倪元其实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那看来这个人比想象中藏得更深,跟倪元的关系还真可能如李诺猜测的那样,很浅,是可以被撬动的。
我有了些许动摇,李诺话锋却一转,喃喃道,
“江睿,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来,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现在我一点也不怕了,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要试一试。”
她这个时候还能顾得上说这种话,气得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没一会儿的工夫,那个冷面男一个人回来了。
我急切的想问他倪元人呢,可嘴被堵住了只能焦急的盯着他,他却完全没有看我的意思。
我又焦急的看向李诺,想让她赶紧帮忙问问。
“妮姐真的来了?”
李诺也一直盯着他,问出了一句并不算试探的话。
冷面男看了李诺一眼,像是早已将她看穿了一样道,“你最好不要随便跟我搭话,我知道你一定看出了我跟倪家这个少爷的关系并不紧密。但你要想从我这里得到脱身的机会,那就是枉费心机了。我只是忠人之事,如果你们肯老实配合,事情结束我自然会放你们安然离去。可如果你非要试图从我身上打听点儿什么你们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冷面男一句话就堵死了李诺的心思,他竟然早就看透了一切。
我心中更加绝望,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可不甘心的躁动只换来他冷眼一眯,我顿时不寒而栗。
李诺却仍不死心道,
“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可不可以帮我先解开,我被绑成这个样子身上真的好痛。被倪元打的那些地方都出血了,你让我收拾一下。”
她这样无疑是在试探冷面男是否真的铁石心肠。
只见他果然如面色一样冷道,“能让你躺在床上已经足够宽待了,如果你再废话,我不介意把你也绑在椅子上,顺便再把你嘴也给堵上。”
这一句直接让李诺的企图彻底哑火。
我心急如焚,不知道妻子此时是不是真的落入了倪元的圈套。
可是却碍于冷面男的淫威,只能死死的盯着他,空有一腔愤怒却连挣扎都不敢。
这时又是一阵手机震动音,冷面男掏出手机接了起来,突然蹙眉道,“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的吗?她不在我答应你的目标人物里,别指望我帮你。如果你要是真搞不定就赶紧放弃,现在就跟我走!”
冷面男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对面肯定是倪元没错。看来他对倪元不仅是瞧不上,甚至都有怨气了。
“……,你真是麻烦。”
冷面男挂断电话忽然从床边的一个包里摸出一个手机,拨弄了一下打出一个视频电话。
忽然对我道,“你老婆要求跟你视频电话。啧,节外生枝。”
冷面男说着忽然啧了一声,看来他并没有针对妻子的计划。很可能是倪元的反复要求才让步了,没想到现如今成了麻烦。
我又急又怒的盯着手机,视频接通传出倪元的声音,“喏,是江睿没错吧?”
然后我就看到妻子焦急的面孔出现在手机中,她看到我脸上的青紫和狼狈,当即情绪失控道,“你们怎么可以打他!”
“揍他已经算轻的了,你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吗?”
倪元的声音传入耳中,妻子转过脸来,又急又心疼的盯着我道,“老公,你没事吧?”
这个白痴女人,竟然真的过来了。
我看着她芳心大乱的样子是又急又怒,目光赶紧看向冷面男,希望他能将我口中的东西拿掉,我一定要提醒妻子不要受倪元威胁才行。
可冷面男只是与我对视了一眼,迅速将眼前的手机拿走挂断。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事情早点结束,你也可以少受点折磨。”
我呜呜叫喊着,愤怒的瞪着冷面男再次耸动起椅子。李诺说什么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他分明就是一个为虎作伥的败类。
“老实点吧,按倪元的意思,他是要在你面前搞你老婆的,别逼我成全他这种恶趣味。”
冷面男说着起身从到床的另一头,靠坐在了床头上。
掏出一个耳机戴上,然后又在手机上拨弄了一下,将手机放在了床头,盯了一会儿手机之后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通过手机监视什么。
“你在看倪元那边?”
李诺一直盯着冷面男,试探的问了一句。冷面男却没理,李诺又接了一句,“还说什么别人是恶趣味。”
“……我只是在确保他的行为不会暴露我们。”
冷面男眼终于还是出声解释,但却连眼睛都没睁开。
眼见冷面男如此谨慎,我焦急万分,不断的冲着李诺打眼色。
我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即使可能会触怒到冷面男,我还是迫切的想要找到能够破局的办法。
再不济我也希望能看到妻子那边的情况,这种知道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却只能被动等待的感觉,就像一个将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被枪顶住了头,却始终看不到扳机何时扣动一样,让人发疯。
李诺看我急到眼眶都红了,也焦急万分。
她转过脸去不再看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后拿捏着语气冲着冷面男道,“要这样时刻照顾一个不靠谱的人很辛苦吧,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为什么不直接去隔壁盯着呢?在这里的话,他如果真做出什么会泄露行踪的事情,你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吧?”
冷面男一怔,终于睁开眼睛看向了李诺。
我急怒攻心之下并没有理解李诺话语中的试探,还以为她是要趁机害妻子。
如果冷面男过去,妻子恐怕连跟倪元周旋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被暴力凌辱的份。
“呜——呜!”
我愤怒的狠狠瞪向李诺。
“你说妮姐不是你的目标人物,但你还是帮助倪元把她诱骗到了这里,这本来就是一件节外生枝的事情,但你还是这么做了。把地点选在红海会所这个造成倪元心结的地方,还把计划布置得这么缜密,说明你绝不是架不住倪元的央求临时答应的。那为什么现在还要觉得是在节外生枝呢?”
李诺没有理会我,从点滴的线索中剖析出了冷面男行为的异常。
我听着她的话逐渐冷静了下来,原来她并不是在针对妻子,而是在试图点破冷面男的目的。
冷面男的表情从冷陌到逐渐把眼神盯到了李诺身上,我嗅到了一丝危险,如果她真的窥到了冷面男的计划,还在他面前讲出来,不是在玩火吗?
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我焦急的眼色让她铤而走险?
我不由升起一股自责的担忧,呜呜的看向李诺。
她却没有看我,眼神一直观察着冷面男的反应,见他向她看来,眼神中一阵慌乱却还是继续道,“你不想做却还是这么做了,是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呢?”
李诺的剖析勾起了冷面男的兴趣,他竟然反问出声。但话语中固有的冷意让我心中一凛,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有了杀意。
“呜——呜!”
我赶紧提醒李诺,让她别说下去了。
“纪委的追查现在这么严,你竟然还能找到带他出国的办法,想必很不容易。你的目的不是我们,却还是答应了倪元多余的要求,那说明你的目的其实就是监视他。是你后面有人要求你这么做的,还是你在考验他值不值得你帮?”
李诺还是对着冷面男说出了自己分析的结果。
冷面男表情变得饶有兴趣的盯着李诺,竟然破天荒的勾起了嘴角笑道,“呵呵,难怪倪元会被你耍得气急败坏,你比他真是聪明了不止一点。”
冷面男一声赞叹,可随即笑容一收,再次变得冷冽道,“可你这种聪明用错地方了。原来你们两个人中最麻烦的是你,看来我得对你重点关照了。”
说着冷面男站了起来,我心惊肉跳,害怕他真的起了杀心。李诺也是,身子一缩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防备你又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果你不想逼我杀了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
冷面男说着从抱里掏出一条长布。李诺惊恐的看了看我,我也是六神无主。冷面却忽然止住了动作,将手放在耳机上按了一下道,“什么事?”
好像是在跟谁通讯。表情随即又是一变道,
“哼,你还挺绅士。行,我再迁就你这一回,快点结束。”
他说完就要用长布去束缚李诺,李诺紧张得一缩身子。
“等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忽然对冷面男道,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能不能让他看到他老婆,你这样让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会安分的。你也会嫌麻烦不是吗?”
冷面男一顿看了我一眼道,
“看什么,让他看他老婆被人搞吗?他不发狂才怪,那才是自找麻烦。”
我不知道李诺为什么会忽然提这种要求,她是看局势无法打破,想让我接力获得更多信息,以期能够在冷面男和倪元之间制造裂隙吗?
可我没法说话又如何能够像她那样有机会试探挑唆两人的关系,还是说她觉得让我看到妻子的情况能缓解我的焦急?
“不是的,人与人是不同的。你知道有的人其实是喜欢看老婆被人搞的吗?他就是那种!”
李诺一盆脏水泼得我猝不及防,可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瞠目结舌的瞪向她。
而冷面男似乎好像还真听懂了她的意思,表情一滞,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道,“你被王三全整过一次就变得跟他臭味相投了?我还以为这只是他的恶趣味而已,没想到这种毛病还会传染啊。”
冷面男的话让我一惊,他居然认识王三全,而且还知道在湖州发生的那件事。我瞪大眼睛看着冷面男,对他的身份更加捉摸不定。
“不用这么看着我,既然要针对你们,我肯定做过一定程度的调查。好吧,我答应你,正好倪元那边也这么要求,顺手的事儿。”
冷面男一声冷笑,旋即转过脸去将李诺的眼睛给绑上了,然后又找出东西将她的口耳尽皆塞住,阻断了她从任何获取信息的可能。
他的谨慎也彻底的封死了我脱身的可能,即便我能挣脱身上的束缚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现在除非真的是他放我们离开,否则我们谁也走不出这里。
冷面男做好这一切,随后将电视打开,拨弄着手机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跟王三全一样的癖好,但你最好是安分一点,如果你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我不介意让你再受点皮肉之苦。”
面对着他冰冷的话语,我同样冷着脸。
紧接着墙壁的电视上终于浮现出画面,与这边同样格局的房间中,妻子呆坐在沙发椅上,神情震惊而颓丧。
她还是穿着早上离开时那身白色短袖雪纺衬衣搭配藏青色的七分裤,露出大半的洁白小腿,脚上一双白色高跟鞋。
没有了上班时的硬性着装要求,她没有刻意打领带,而是在V领下用蕾丝纱巾系了个蝴蝶结作为装饰,婉约而不失大气。
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花苞,散落的几丝刘海掩不住她精致的俏脸和修长的鹅颈,尽显干练。
只是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样六神无主。
“怎么,你不会真拿自己当什么冰清玉洁的女神了吧,被你老公知道你的骚样就让你震惊成这样?敢做就要敢认,别给我拖延时间,你在江睿面前装装样子也就算了,别摆这种作态给我看。你既然答应了要给老子肏,就老实配合我!”
倪元就站在好的身旁,说着他忽然贴近妻子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乍一出现的场面让我拳头一紧,我不知道妻子怎么就答应了要献身给倪元。
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也不至于幼稚到认为自己拿清白交换,就能让倪元兑现什么。
一向自傲的她纵使真的要拿自己去交换什么,那也应该是以这个为条件跟他周旋,博取最大利益才对。
难道倪元这个混蛋用强了吗?
可妻子抬起的俏脸让我看到她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那空洞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将她的自信打击成了这样。
“电话我已经打了,你要是还犹豫,我就只能让江睿再吃点苦头了。”
倪元挑着妻子的俏脸,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混蛋,他果然是在用我当作筹码来威胁妻子。
“不要!”
妻子的眼神中终于有了慌张的神采。
看着妻子因为我受制于倪元,我心如刀剿。
我实在太看轻了倪元的淫心,完全没有料想到他在逃亡之际,还有要淫辱我妻子的心思。
我一直以为他的目标是我,即便他有对妻子下手的可能,最终目的也应该是报复我才对。
现在我才明白这正是他真正的报复,我了解他,他也同样了解我。
比起皮肉之苦甚至杀了我,淫辱我妻子带给我的痛苦要远远超过上面这两种。
而我却懵然无知的受了他的挑衅,踏入这个圈套。
甚至一开始都忽略了这种可能,只来得及提醒妻子注意她自己的安全,就一头扎入陷阱,让她也失去了应对现在这种情况的准备时间。
可倪元以我为筹码要挟妻子,她后知后觉的也应该能够察觉到他的目的才对,怎么会毫无准备的跟着我落入陷阱。
我余光看了下仍靠在床头的冷面男,想起自己落入陷阱的细节。
他们绝对也虚晃过一枪,给妻子约了一个虚假的地址,以判断她是否有留后手。
妻子手上虽然有纪委的联系方式,可我根本没告诉她纪委里有内鬼。
这种信息差足以让她对形势误判,在信心满满的情况下落入绝境。
难道这就是她绝望妥协的原因?
该死!看着完全不反抗的妻子,我悔之晚矣。但是她怎么会不明白,我并不会愿意看到她用贞洁来换取我的安全,这不是奉献,而是折磨!
被逼到绝境的妻子咬住下唇,眼眶中有泪光闪过,一只手扯向领口的丝结。
“你做什么?”
倪元忽然拉住妻子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妻子一顿道,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吗,我给你便是了。要就快点,我就当被狗咬了。”
看到妻子忽然这么坦率,倪元捏住她的下巴一笑道,“你拒绝我那么多次,终于还是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了,我怎么甘心随便肏你一次了事。我当然要跟你好好玩玩了。”
“呜——!”
倪元的下作让我愤怒难平的一阵挣扎。
一旁的冷面男一蹙眉,我以为是我的挣扎触怒了他,可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可他的目光并未看向我,而是看了眼手机,好似倪元的话引起了他的不快。
“你别想羞辱我!”
妻子一缩脖子,将脸从倪元手中抽了回来。
“怎么,你跟那个老头翻云覆雨的时候不觉得是羞辱,伺候下老子反倒觉得是羞辱了?你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老公呢。少废话!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让人给江睿放放血?”
倪元的下作真是本性难移,这个混蛋对付女人除了威逼利诱就没有半点其他手段。
以前还可以用金钱和身份来粉饰自己的禽兽本性,现在失去了官二代的光环,就只剩下赤裸裸的兽性。
只是当听到他说起妻子和罗老头的事,我才意识到湖州那次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那我被王三全逼迫目睹妻子失身的事他岂不是……,我惊恐的看了眼冷面男,刚才的不快过后他又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手机或是电视画面,就好像就一切是单独为我准备的一样。
冷面男知道,倪元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那倪元有没有告诉妻子当时我在场?
我心中慌乱之余,再回想起妻子刚才六神无主的表情,画面开始时倪元的话顿时浮现在脑中。
原来妻子正是被倪元用这件事击溃了心神。
我操你妈,倪元!
此刻我心中的愤怒与惊恐远胜现在所处的险境。
因为我知道我跟妻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小心翼翼的保存着这份憋屈不敢揭露,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挑明,我跟妻子之间就再也没有余地,只能直面处理她失贞的问题。
而这个结果必然是离婚,就算是我想原谅,妻子的高傲也不会接受我的妥协,只有分道扬镳才能成全她的自傲。
我不想跟她离婚。可现在我连龟缩起来,折损尊严忍气吞声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大脑一阵嗡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将面对的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妻子被倪元的逼迫弄得有些崩溃,她还未平复的心绪肯定是让她的头脑一片混乱。
倪元咧开嘴角,笑得很是张狂的盯着妻子上下打量道,“你还是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一样漂亮,看来自主创业并没有蹉跎你的锐气,反倒让你更加自信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我要你给我吃鸡巴,就穿着你现在这身。”
倪元提出了不知所谓的无耻要求。
妻子瞪大眼睛,这个要求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让她愣了半晌才道,“你休想!”
倪元欺身向前,抬起一只脚,膝盖撑在沙发椅上,将妻子的身体逼得动弹不得。
手再次去挑妻子不断向后躲避的脸颊,妻子一番闪躲,仍被他掰住下巴。
倪元托着妻子的俏脸道,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高傲的拒绝过我多少次你知道吗?你这张嘴每次都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不好好用你这张嘴给我道歉,好好侍奉我,我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快点,别逼我动手。”
倪元这一欺身,妻子坐着的身体,脸正好只到他腰部,杏眸只是向下一瞥便能看到他已经有些鼓胀的裤裆。
妻子仿佛已经嗅到了他下体的味道一样,一张俏脸顿时羞得升起两抹红晕,身体愈发抗拒他如此霸道的逼迫。
倪元看到妻子脸上的晕红,又是一声调戏道,
“还害羞了,怎么,你跟那个老头床单都滚过了,没帮他吃过鸡巴吗?还给我装什么矜持?”
他这一声顿时刺激到妻子。妻子奋力将他的手推开道,“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从没帮任何男人做过这种事情。”
妻子如此一说,倪元更加兴奋道,
“哟,这么说你这张嘴还是你的处女地了?那我更加要试试了。”
说着,他跃跃欲试的对着妻子摩拳擦掌起来,当即拉起妻子的一只手,向着自己的裤裆拖去。
“不要,你怎么这么变态,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妻子挣扎着拒绝。倪元却不管不顾道,
“我教你,等你学会了说不定会感谢我。快,帮我脱裤子。”
“不要,谁要学这种事情。”
这种超出妻子认知底线的事情,让她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接受。
“还给老子装矜持是吧?你给那老头肏的时候的那股骚劲儿呢?是觉得老子连那老头都不如,提不起你的性趣吗?”
见妻子仍然抗拒,已经开始急色的倪元有些按捺不住了,继续羞辱妻子道。
“你哪里比得上罗叔,他至少从不会像你这样下作的胁迫女人。”
我刚刚回过神来,再次为妻子被逼迫而愤怒之时,突然听到妻子这样一句,我愤怒的心情就像被突然浇上了一盆凉水。
妻子对罗老头竟然是这种评价?
罗老头对她难道不是强迫吗?
虽然不像倪元这样强硬,但那种没脸没皮的软磨硬泡更是软刀子,性质上哪里有什么不同。
可妻子的语气却像是她可以接受罗老头的行为一样,竟然以此作为攻击倪元的武器。
本以为倪元听到妻子这句话会暴怒,可他却像更加被点燃了兴趣一样看着妻子,淫道,“很好,我就是喜欢你嘴上不饶人的样子。等你用这张嘴给我吃鸡巴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倔强。”
“你!”
妻子完全无法招架他的变态,被刺激得又羞又怒,冷眉怒视之中又多了一丝不屈的桀骜,更加刺激了倪元的淫心。
“快点,先把裤子给我脱下来,别告诉我你连这个也不会,那我只能让人给江睿上点服务了。”
倪元一声立喝,换了方法,想要先从让妻子主动脱裤子开始,一步步瓦解她的羞耻。
“你不会自己脱吗?”
妻子更加委屈,可这话说出口又感觉好像不对,这不就像自己在期待他脱裤子一样吗?
“还要讨价还价是吗?”
倪元一声沉闷的威胁,妻子紧皱着眉头,颤抖的抬起手来。
倪元急切的接过她的手,似怕妻子不会解他的皮带扣一样,帮着解开扣子道,“手这么生,你在家都没帮江睿脱过裤子的吗?”
“他跟你才不一样。”
见倪元提我,妻子更是气愤。
“是吗?那真是可惜,难怪你出轨了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倪元果然是把事情对妻子都挑明了,妻子听到他这话表情一滞,脸色瞬间黯淡。
倪元却不管这些,扯下裤子的同时,自己动直接将内裤也给脱了下来。
一时半硬的肉虫如一根蜡肠耸拉在妻子身前。
妻子表情瞬间凝固,惊恐的向后一缩身子。倪元却一拉她的手按在自己阴茎上,急切道,“快,帮我弄弄,我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倪元带着颤抖的语气很快将我从心冷中拉出,我愤怒盯着几乎用下体顶到妻子脸前的倪元,拳骨捏得咔咔作响,却只能无用的看着妻子被他不断逼迫,什么也做不了。
如此近的距离看到倪元的阴茎一时让妻子头脑一阵发懵,在自己素手一碰之下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起来。
原本还被包皮束缚只露出马眼的龟头,如绽放的蘑菇,逐渐从包皮中吐出,迅速胀大,变得浑圆狰狞。
妻子吓得素手一抖,想要将手抽出,却被倪元牢牢抓住。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倪元的阴茎,但见到丈夫以外男人的阴茎,无论何时都足以撕裂她的矜持。
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都能嗅到阴茎的腥臊味,嗅觉和视觉同时带来的刺激直让她头皮发麻,脸针扎一样的火热。
“呀,你快点拿开!”
妻子迟钝的终于爆出一声娇呼,侧过脸去,不敢看眼前骇人的画面。
“呵呵,脸皮真薄,看来被那老头肏过也没让你性经验丰富多少嘛。”
看着妻子的反应,倪元久违的燃起了淫辱良家少妇的变态快感,更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他眼馋许多年而未得的。
“你这个样子,我倒不敢贸然让你给老子用口了。来,先给我摸摸。”
倪元掰住妻子的手,用手心在阴茎上来回摩擦着,但妻子根本不配合,曲起的手指指甲刮到阴茎,反倒让他吃痛连连。
“嘶——,看着我!”
倪元顿时发毛,对着妻子喝道。
“你再这个样子,我真不客气了。”
“……”
妻子蹙眉,僵硬的扭过头,满脸的挣扎。
“对着我,贴过来,再敢拒绝老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给江睿放血,端过来给你看看。”
“别。”
倪元咬牙切齿之间,妻子害怕他动了真怒,挣扎着仍把脸贴了过来。近在咫尺的阴茎让她眸中顿时升起一抹水雾,强烈的羞耻让她如坐针毡。
看着妻子不断扭动着身体,已经一只脚站立许久的倪元突然觉得这个姿势很不对,妻子在不刻意低头的情况下,他的阴茎根本够不到妻子的嘴。
而且这个姿势他费力不说,还少了点味道。
他将撑在沙发上的那条腿放了下来,一拉妻子道,“坐不住是吗?那就起来,我们换个姿势。”
妻子被懵然拉起,哪里知道倪元心里在想什么。与倪元换了个身位,看着倪元坐了下来,一拉她的手道,“来,跪下来。”
妻子这才意会他是什么意思。
“你,休想!”
只是她刚说完,就被倪元拉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手撑住沙发才勉强移住身形,可整个人几乎跌入倪元怀中,一时更加慌张。
倪元看着妻子的娇颜,帮她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丝道,“乖,你知道你拒绝不了我的,不是吗?你这样只会搞得大家都很狼狈。”
说着他按着妻子的肩膀,想让她顺从的跪下去。
“你别逼我。我帮你用手弄出来行吗,或者帮你用脚,你不是喜欢我的脚吗?”
妻子被逼到绝地,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倪元足交。
人就是这样,当被更过分的事情逼迫时,原本那已经离谱的事情反倒能接受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折中。
“呵呵,你这样越是不情愿,我越是想让你这么做。别讨价还价了,你这样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倪元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可以将妻子极尽羞辱的机会,妻子的不情愿只会增加他变态的快感。
“……,你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眼见周旋无果,妻子终于死心。冷厉的目光怨恨的瞪了倪元一眼,顺着他的力道缓缓跪了下去。
……
看着高傲的妻子就这样屈服在倪元的胯间,我愤怒之余更有一种信仰崩塌的绞痛。
妻子一直被我视若禁脔,倪元以前妄图染指的行为就让我与他割袍断义。
如今看着他如此亵渎我的娇妻,内心的悔恨顿时如风暴一样席卷着我的理智,让我生出一股想要杀人的暴虐。
“呜——”
我耸动着椅子狂躁的挣扎起来,冷面男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怒气难消的与他对视,眼中仇恨的杀意毫不掩饰。
冷面男对我的杀意视若无睹,又看了眼李诺冷声道,“你是想证明她在说谎是吗?”
我心中一悸,他想干什么?
威胁吗?
他是想要惩罚我还是李诺?
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诺,她除了身体偶尔动下,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完全没有察觉到冷面男掠过她的冰冷。
她已经力所能及的帮我了,我不能再殃及她。
心头的暴虐顿时被冷面男的冷意怼了回来,我身体颤抖着消化着这股冲天怒气,眼神渐渐瞥了开去,不敢继续激怒冷面男。
余光看着电视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我的内心一片冰凉,眼眶生出一股屈辱的湿意。
“这就对了,我有没有好结果不知道,但你如果非得跟我傲,就绝对没有好结果。”
画面中倪元忍不住惊喜的伸出手去,不顾妻子的抗拒摸上了她的脸颊,如安抚宠物一样的对着妻子淫笑着。
“放心,我会好好调教你的。现在,先用手帮我撸一下。”
倪元命令道。
妻子屈辱的眼神中满是不屈的挣扎,深深的看了倪元一眼。
像是害怕激怒他一样,连他摸在自己脸上的手都忘了甩开,颤抖的抬起手,却迟迟没有勇气握上去。
“怎么,上次你可是生生用脚把老子踩射了,这次怎么反而畏首畏尾的。快点,没看到老子的鸡巴都跟你打招呼了吗?你这样不好好招待它很没礼貌不知道吗?”
看着妻子含羞带怯的媚态,倪元一直记挂在心里的回忆浮上心头,勾得他更加难以抑制欲望的躁动。
此话一出同样勾起了妻子难堪的回忆,看着眼前这曾数次让她做起恶梦的秽物,如今再次狰狞可怖的杵在她眼前,妻子本能的生出一股惧意,颤抖的素手终于屈服的握了上去。
“嘶——。”
倪元吸了一口气,看着妻子素白的嫩手,手指纤长,未加粉饰的指甲依旧晶莹剔透,颤巍巍的轻握着他的阴茎,终于踏出了向她屈服的第一步。
倪元胸中豪情万丈,捏着妻子的俏脸道。
“对,就是这样。你这样完美的女人就不该只属于江睿那个废物,既然你已经踏出了那个狗屁婚姻套在你身上的枷锁,你就应该知道江睿根本满足不了你。你值得拥有更多更优秀的男人,只要你肯放下束缚你的狗屁道德,你将收获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相信我,那会让你着迷的,然后再也不会去想那个废物。”
倪元这个混蛋是真拿妻子当他的宠物了,竟然还幻想着给好洗脑,让她成为任他肆意泄欲的玩具。
妻子本不想与他对视,但看他竟然还敢不知所谓的大放厥词,妄图影响她的价值观,不由抬起脸来蔑视着他,不屑道,“哼,不要在我面前拿你的下作当做炫耀的资本,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可以用暴力逼迫我在你面前暂时屈服,但不要妄想我会认同你。就是你的不知敬畏才让你走到今天成为通缉犯的,但凡你懂得尊重他人,又怎么会掉进欲望的陷阱走到今天这一步。江睿曾经的成功也许多半是你的功劳,但这也不是你否定他的理由,即便他今天一无所有,我也认为他比你强无数倍,至少他比你懂得尊重人,不是像你一样的通缉犯。”
被强迫的屈服让妻子心里积攒了不小的怒气,被倪元的话一勾,她收不住的一番怒怼,直让倪元的脸色由红转黑。
抚着妻子脸的手愤怒的扬起,想要给跪在身前的女人一巴掌,让她认清自己此刻的身份。
妻子看到他扬起的手却连躲都没躲,反而仰起脸迎接。
看到妻子这样倪元反而顿住了手,从妻子眉间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将手一收道,“哼,我知道,你就是故意逼我打你,好消解你心里对江睿的愧疚对吧。我偏不上当,相反,你越是这样伶牙俐齿,我越是高兴。我倒想看看等你张开这张不饶人的嘴给老子吃鸡巴的时候,你还怎么趾高气昂的训斥老子。”
妻子被他点破心思,眼神惊怒,倪元伸手一挑她的下巴道,“你说得像多爱他一样,不还是一样给他戴绿帽,最可气的是你还找一个老头。也只江睿这种大冤种才拿你当宝,老子现在给你这个贱女人用身体去换你老公平安的机会,那就是在帮你赎罪。你还真拿自己当成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神不成,少给我来这套,快给老子撸。”
倪元捏着妻子的下巴,几句话就将她反怼得来的气势踩在了脚下。
妻子眼神刺痛,像是被倪元的话戳在了命门上一样,连与他对视都不敢,眸中升起屈辱悔恨的水光低头颓丧,素手竟然真的在倪元阴茎上缓缓搓动起来。
不要,老婆!
看着妻子撸动的手,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我宁愿她跟着倪元一起骂我废物,即便出轨也不后悔,抛弃掉廉耻在倪元面前维持高傲。
一直以来她天鹅一样的骄傲才是我被倪元艳羡的资本,此刻她屈服于倪元胯下的骄傲也正是我的脸面。
我宁愿颜面尽失的做别人眼中的绿毛龟,也不想她跟我一起被倪元肆意踩在脚下。
你为什么不理解!
看着倪元咧起嘴的张狂笑意,我只能瞳孔涣散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刻我仿佛失去了所有。
“把脸抬起来,看着我。”
倪元轻佻的尽力抬高妻子脸,不让她有掩饰自己羞耻的机会。
看着妻子眼神中还带有的不屈和厌恶,兴奋道,“很好,现在就被打垮未免有太没劲了。我还等着你用这种眼神给老子吃鸡巴呢,来,把嘴张开。”
倪元按着妻子的下巴,想逼她张开嘴,妻子惯性的就想要躲避,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倪元蛮横的将她的脸掰了过来道,“还犟什么,既然妥协了就好好配合老子,别惹我不快。不然老子肏了你一样去弄死江睿,那样你就什么都保不住了。手别停,嘴给老子张开。”
重新将妻子的脸掰正,倪元看着妻子精致的鹅蛋脸,不由细细打量,眼眉并没有过度的修饰,柳眉杏眼却浑然天成。
比起曾经身为总监时纯粹的凌厉气场,现在的她更多了一分精明的韧性,身份变化带来的转变让她即便被他这样逼迫,也没有过刚易折的不肯接受现实。
这女人该死的更有魅力了。
手指抚过她圆润的脸蛋,入手细嫩,有粉底的触感却不腻手,让人不得不感叹她保养得好。
挺俏的鼻梁折射出一抹高亮,颤动的唇瓣明而不艳,同样闪着透亮的光泽,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想要细细抚过。
妻子眼见他的动作,强烈的厌恶让她本能的想躲,却受累于他警告的眼神不敢躲避。
双唇被他用指节细细抚过,妻子恶心得想吐,却仍要佯装坚强的挺着腰杆。
被如此玩弄,妻子有种人格正在被抹杀的错觉,自己仿佛是眼前男人的宠物,要完全没有底线的任他的肆意玩弄。
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屈辱在胸中激荡,化作的委屈无法在肢体上反应,最后化为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别哭哦,你得端着才有意思。这才刚刚开始呢,快,把嘴张开。”
看到妻子的泪光,倪元赶紧出声扼制她流泪的冲动。
可他这样将目的挑明,妻子更加难以承受即将到来的屈辱,汇聚的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
倪元很是扫兴的盯着妻子的眼泪,捏着妻子唇瓣的手一松,转变方针道,“看来我得换种方法,先把你的感觉调上来才行。”
说着手一把摸到了妻子的胸前。
“你做什么!”
突然的进犯让妻子一个激灵,防备的抓着倪元的手惊恐道。
“帮你把感觉调上来啊,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还怎么弄。等你感觉上来,自然就不会拘泥于这点面子。”
倪元说着就抓着妻子衬衣下的峰峦揉捏起来。
“嗯——,不要。”
只有一件雪纺衬衣的阻隔根本无法消解倪元大手的力道,纵使有纹胸,依旧被他的手捏得一声嘤咛。
妻子顿时乱了方寸,赶紧妥协道,“我听你的,你把手拿开。”
即便知道之后一样逃不过会被侵犯的命动,可妻子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一样,不敢放任倪元施为。
“那就把眼泪擦了,给我自觉点。”
听到妻子妥协,倪元更愿意好好的品味眼前的女人,他把手一松,还顺手帮妻子理了理被他弄皱的领结。
“……”
妻子强忍委屈抹了抹眼角,身子向后一缩,膝盖离地,由跪转蹲,手向下探去。
“你做什么?”
倪元看到妻子不跪了,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样,有些动怒。
“我把鞋脱了,这样好难受。”
妻子脚上穿着高跟鞋,折起脚尖跪着的姿势很硌脚,也亏她能撑到现在。
换着脚将鞋取下,妻子光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冰凉的触感,但羞耻的感觉更甚。
倪元看到妻子终于肯放下身段主动配合,很是兴奋的伸过手去,像奖励自己的宠物一样摸了摸妻子的脸颊道,“不错,那就快开始吧。”
说完惬意的靠在了沙发椅上,将主动权将给了妻子。
妻子蹲着身子怯怯的看了倪元一眼,抿了抿嘴唇向着他依旧勃起的阴茎伸出了手去。
“嗯?”
倪元忽然眼神一瞪,目光向下一瞟,打断了妻子的动作。
妻子手上动作一顿,面露痛苦状的双膝跪地,再次跪在了倪元胯前。
“身体向前倾一点,把脸贴过来。”
倪元勾了勾手指,轻蔑的对着妻子发号施令。
妻子表情更加难看,却还是听话的向前一倾身子,勃起的阴茎几乎顶到她的下巴。
身体没有了支点,她下意识就想要去扶倪元的大腿,可刚将手一扬起她似乎明白了倪元的意图,素手颤抖的握住了倪元的阴茎,稳住了重心。
“哼,想做你还是能明白该怎么做的嘛。”
看着妻子贴过来的脸,倪元再次摸过妻子的脸颊,手拨了拨妻子的下唇道,“手动起来,把嘴张开。”
“……”
妻子表情挣扎,却还是试探的张开了嘴,同时手上缓缓动作起来。
“张大一点,舌头伸出来。”
看着妻子连牙关都没有打开,倪元一瞪眼扯了扯妻子的下唇勒令道。
妻子眉头紧拧,眼眶再次红了起来,却还是强忍着屈辱,打开了牙关。
舌尖刚刚吐出,就被倪元两根手指掐住向外扯动。
“啊——。”
妻子吃痛之下小嘴大张,低头想要躲避,奈何舌头受制反而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将脸高高仰起。
倪元哪管妻子的痛楚,趁着妻子嘴巴张大的工夫,手指伸进妻子檀口中,将妻子的舌苔大片扯出,同时还不忘警告道,“张开嘴,你要敢咬我,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下一步。”
妻子何曾被这样对待过,舌苔被拉出虽然没有强烈的剧痛,但那种被肆意玩弄羞辱的感觉,让她还没完全收住的泪水跟着就挤了出来。
倪元哪管那些,细细打量了一下妻子鲜红的肉舌,命令道,“咬住,动一下我看看。”
妻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被钳住的舌苔不用倪元说,本能的就在抽动想要挣脱束缚。
倪元很快就感受到了妻子没被人玩弄过舌头的那种生涩,他很快松开手道,“看来你真的没帮人口交过,至少这舌头是没经常用。”
“呕……”
妻子缩回舌头,一阵恶心的干呕,口水止不住的从嘴角流出。
眼神愤恨的剜着倪元,恶心感让她恨不得将胃清空,干呕过后却又什么都没呕出。
不愿让倪元看到自己丑态的她,赶忙擦了擦已经流到下巴的口道,“你干什么?”
妻子的这种恨反倒让她夺回了几分气势,倪元从手边的角几上抽了张纸递给她,笑道,“帮你适应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啊。”
妻子擦了擦嘴角和手,看着面前恶心的阳物,知道倪元是铁了心要她用嘴去吃这秽物。
委屈的顿时哀求道,“我真的不会,你这样强迫我,你自己也不会舒服。我用手帮你弄出来行吗?我保证尽我所能。”
妻子做着最后的努力,想要避免这对她而言如刑罚的羞辱。
可她的抗拒只会更加刺激倪元的变态欲望,他盯着妻子挣扎的面孔淫道,“不会就学嘛,以你的聪明还不是一学就会,等你上瘾的时候说不定会感谢我今天逼你走出这一步呢。”
倪元他太了解女人了。
对异性冲动往往都会具现到特定的性征上,男人会特别注意女人的胸或臀,而女人除了注意男人的身材之外,最好奇的那一定是男人的性器。
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会被动的记住见过的性器特征和尺寸,如果尝过它的滋味,更加会在性爱时对见过的性器在心里进行比较来获得更多快感。
这种经验几乎适用所有性经验不算丰富的良家。
如果能够获得她们的某个第一次,更是会在她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不管她们想与不想,都会在某些时候不经意的想起这个瞬间。
想到自己将在眼前高傲的女人心里种下印记,倪元愈发兴奋得阴茎颤动。龟头随心而动的吐出体液,让妻子更加心惊即将到来的羞辱。
“来吧,开始吧,把嘴张开。”
倪元不容置疑的对妻子勒令道。妻子痛苦的侧过脸,倪元再次伸手。
“别。”
妻子用手一挡,对他的手像是有了阴影。赶紧配合的将脸转了过来,缓缓张开嘴,却逃避似的闭眼将头低了下去。
“笨女人,头抬起来,我先教教你该怎么做。别一会儿你自己难受还弄疼老子。”
倪元拨开妻子的手,将她的下巴强势的挑了起来,险些让妻子咬到舌头。
“唔。”
妻子满脸苦色的被顶着下巴,倪元眼睛一瞪,使了个眼色命令她把嘴张开,妻子将眼睛一闭微眯着缓缓张开嘴。
“张大点,很好。嘴唇收进去把牙齿包住,记住,这个很重要。男人的阴茎是很脆弱的,绝不能用牙齿去碰。开始可能不习惯,但这个动作也能让你不去本能的吞咽,你也省得恶心反胃。”
倪元细细的教着妻子该如何做,妻子表情挣扎的脸上尴尬得满脸血红,脑子里似乎已经过了一遍阴茎杵在嘴里的感觉。
“当然,你要是想尝一下老子鸡巴的味道,吞一吞那更好。”
倪元淫笑的看着妻子,仍不忘撩拨一下她的矜持底线。
“好了,你先试一遍。”
倪元把手一收撑在了身后,让出自己阴茎,迫不及待的要享受一下妻子的小嘴了。
“……”
妻子嘴巴合上,慌乱的心仿佛要跳出心窝,双手不断搓动着,不知该如何踏出这打破她底线的一步。
“嗯?”
倪元眼睛一瞪,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妻子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一只手扶住倪元的大腿,另一只手再次颤抖的握住阴茎,顿时就感受到了阴茎的跳动。
低头看去,笔直的阴茎因为亢奋已经勾出一道弧形,青紫的龟头如撑开的雨伞,肉棱完全展开,马眼处的体液顺着茎身开始向下滑落。
光是这一眼,妻子就已经感觉到了股浓烈的腥臊扑鼻而来,她心跳再次加速的撇过脸去。
一手扶着阴茎,用另一只手里还没扔掉的纸巾去擦拭那扎眼的体液。
只是马眼处的体液怎么也擦不干,每擦一下都拔出高高的银丝,反倒越擦越多沾得她满手都是。
“不用浪费时间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不去吞咽自然不会吃下去。再磨叽我就自己来了。”
倪元按妻子的手阻止了她的无用功。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妻子知道再拖下去也是无用,愤恨的盯着倪元骂了一句。随后再次扶着倪元的大腿,张嘴埋下了螓首。
“嘶——,对,就是这样,嘴再张大一点,含深一点。”
我看着倪元的阴茎一点点消失在妻子的檀口中,拳头捏得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
余光更是看到,倪元颤抖命令的同时,目光向着镜头的方向看了过来。
眼神中的蔑视即便隔着屏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有好几次他都有意无意的看过来,我权当是错觉。
直到现在妻子真的将他的阴茎吃入口中,他不再避讳的挑衅让我头皮几乎炸开。
倪元,你他妈不得好死!
妻子被当面淫辱的体验竟然会再次被我遇到。
我觉得自己像快要疯掉一样,心里的愤怒与痛苦让我想不顾一切的挣脱身体的束缚,可面前的冷面男又彻底压制住了我暴虐的冲动,我自己死不要紧,但是不能连累别人。
无处发泄的心痛让我的脸胀得通红,想要大口喘息可嘴又被塞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样憋死。
小腹中传来阵阵岔气的绞痛,提醒着我此刻的真实,让我铭记这钻心之痛。
“呜——。”
妻子扶着阴茎,檀口包过肉棱将整个龟头纳入口中。
被倪元诱导着奋力往下,也只堪堪吃下了不到一半,随即便停滞不前。
脸色逐渐由白转红,很快便支持不住的抬起头,将阴茎吐出。
“咳咳……”
妻子像是差点窒息一样的咳嗽起来,大口喘息着。
大片口水从口中滴落,她急切的冲倪元伸出手去。
倪元将手边角几上的纸巾整个拿给她,妻子接过连抽几张,咳嗽的同时吐出大量口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狼狈不堪。
“呼……,我真的做不了这个,刚才我都不能呼吸了。”
等妻子缓过气来,她挥着手直接表明自己无法再继续了。
“笨女人,你是不是自己憋气了,我让你别吞咽,不是让你连呼吸都省了。”
倪元一看妻子的脸色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了。
“……,可是你让我怎么呼吸,你那里那种味道……”
妻子果然如倪元所说自己在憋气。
“你连老子鸡巴都吃了,还嫌弃这点味道?你摆姿态给谁看呢?快点,再做这种蠢事那我就自己来了。”
倪元逐渐开始没有了耐心,妻子刚吃了一口就放弃让他更加心痒。
妻子眉头一挑,委屈的情绪再次上来,我见犹怜的狠瞪了倪元一眼,手再次扶上阴茎准备开始第二次尝试。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妻子很容易就将龟头纳入口中,只是将阴茎吞入一小半以后便不再往前,开始来回轻轻套弄着。
“嘶——,很棒,宝贝,想做你还能做到的嘛。”
妻子的套弄以龟头的肉棱为基点,每一次吐到肉棱就难以再继续吐出,干脆就这样含着龟头轻轻套弄着。
内嵌的嘴唇每一下都刮到龟头的肉棱,加上妻子口腔的湿热,直爽得倪元不断喘息呻吟起来。
看着眼前端庄的人妻终于蹲在自己的胯间吃着鸡巴,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倪元的情绪急剧膨胀,爽得全身的毛孔不断向着头顶一路麻了过去。
“呜……”
可妻子只能闭着眼睛忍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屈辱,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浓烈的腥臊,熏得她头脑一片空白。
而吞入之时鼻尖总能触到他胯间的阴毛,纵使口腔内仍有空间,她都恶心得不敢再向前一步。
口腔内的异物让她完全不敢有吞咽的动作,虽然这样避免了味觉的刺激,可真实的触感仍能让她清晰感觉到阴茎对她檀口的侵犯。
不能吞咽的弊端让口水在她口中不断攒积,随着她吞吐的动作止不住的流出,将倪元的阴茎洗得光洁透亮,场面淫荡不堪。
而从我的角度愤怒的同时,只觉得妻子此刻丑态百出。
吞吐的动作拉长着她的口腔,让她的整个腮邦不断鼓动,如一条入水的鱼儿在靠腮呼吸一样。
原本精致的五官随着腮邦的鼓动整个变形,让我更觉恶心。
无处发泄的愤怒与厌恶让我对此刻委屈求全的妻子也生出了愤怒,舍弃底线的配合倪元的淫欲就像是故意羞辱我一样,让我恨不得用眼神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
“哦——,别光嘴巴动了,舌头也动一下。”
适应了妻子套弄的节奏,缓过神来的倪元出声引导着妻子更进一步。
妻子眼神像上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头看不到表情变化,但估计是想表达不情愿或是无能为力。
但这又怎么瞒得了倪远这个老油条,他把手一伸抚在妻子的螓首道,“你这样舌头不麻吗?让口水流出来就是了,舌头不要僵着,动起来。”
妻子伸手想要拨开倪元的手,但羞耻的刺激让她的动作很是绵软,倪元只是手一抖便挡开了她伸上来的手。
妻子害怕乱使力道让她进退失据,眼睛一闭,让舌头随意蜷动起来。
“唔,对,就是这样,让舌头围着鸡巴打转,像吃棒棒糖一样,多嘬一下鸡巴头。”
倪元兴奋的夸赞让妻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嘴里含着的东西让她根本无处可躲。
只能闭着眼睛机械的吞吐着,任凭口水从口中汨汨流出,随着她套弄的动作四溅而飞,发出“咕滋,咕滋”的淫靡声响。
“哦——,太棒了,宝贝,舌头别停,想象一下你在给它洗澡,把每一寸都给舔干净。哦——,操!”
妻子气血上涌,头脑一阵发胀,吞吐的动作像是报复一样粗暴且快速。
同时口腔内的口水越积越多,不能吞咽的她干脆搅动着舌头将口水尽皆挤出,直接给倪元的阴茎来了个洗浴。
舌苔更是刮得倪元龟头的肉棱麻麻的,爽得他忍不住压着妻子的螓首,阴茎狠狠向上一顶,把妻子的檀口当成了蜜穴一样肏干了一下。
“唔!”
阴茎直接顶到了妻子的喉头,妻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紧闭的双眸杏眼圆睁。
就看到自己的头已经顶在了倪元的小腹上,阴茎被她吞入大半,自己的鼻子埋入杂乱的阴毛间,口中更是吃入好几根被打湿粘在阴茎上的毛发。
“唔——……!”
妻子几乎崩溃的闷声娇呼 ,不断的拍打着倪元的大腿让他松开手。倪元见妻子额头已经胀出了青筋,赶紧松开了手。
“咳——……!”
妻子一阵咳嗽。
这次虽然没有窒息的痛楚,但阴茎顶入喉头依旧让她在惊恐之下岔了气。
加上刚才将口腔撑开的连续动作,让她下颚和舌苔尽皆发麻,头发也被倪元粗暴的动作给弄乱了,狼狈更甚。
“你混蛋,怎么可以这样?”
妻子用纸擦了擦嘴,痛恨的狠瞪着倪元。
刚才那一顶岔气的同时,让她的喉头不自觉的蠕动了数下,口内还没吐出的津液顿时回流进入食道。
量很少,虽没让她呛到,但恶心的感觉直让她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只是倪元哪里会管这些,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拉妻子的手,让她贴在自己胯间,开始上下其手道,“这可不能怪我,你刚才实在太骚了,一时没忍住。快,咱们接着来。”
“啊——,不要,你放手。”
被妻子刚才的一番撩拨,倪元已经是难以自控了。
手摸到妻子颈下,揉捏妻子酥胸的同时,干脆向着妻子的衣领内钻去,想要将妻子的双峰彻底解放出来。
妻子很是惊恐的一手揪住衣领,一手抓住倪元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你别碰我,我帮你弄还不行吗?”
妻子一缩身子,甩开倪元的手。
她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再次妥协,要求继续。
她慌乱的眼神让我生出一丝疑惑,她在掩饰什么?
竟然值得她彻底抛下脸面。
难道比起让他捏胸,口交更容易接受吗?
已是躁动难忍的倪元哪里会去考虑妻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顺从,他兴奋的把手一收,重新摆正姿势道,“这次你要尽全力吃得深一些让我爽,你能吃进去多少刚才我已经试出来了,如果你敢敷衍我,你知道后果的。”
倪元扬了扬手,以示他的迫不及待。
妻子脸色难看的紧了紧衣领,再次摆正姿势蓄势待发。
手扶着阴茎觉得有些粘手,竟贴心的抽出几张纸巾细心的将倪元的阴茎擦拭干次,随即像是怕他等急了一样,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表情很不适应的将龟头纳入口中,细细吞吐起来。
我内心早已冰凉,当强烈的愤怒和痛楚过后,我像是麻木了一样盯着妻子的动作,眼神呆滞。
她这次甚至连眼睛都没闭上,只是难受的蹙眉眯了一下过后,便简单的将阴茎吃了下去。
“咕……”
妻子简单的吞吐了几下过后,倪元忽然再次一伸手摸上了妻子的头。
注意力还在阴茎上的妻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惊得打了个激灵就想用手去挡。
倪元一手将妻子的手抓住,妻子本能的就想用另一只手,可扶着阴茎的手刚一离开,阴茎勾起的弧度让龟头直接刮在上颚上,刺激得她赶紧又扶住了阴茎。
“咕——嗯……”
妻子楚楚可怜的向上瞥去,发出沉闷的低鸣,摇晃着脑袋,生怕倪元再次作恶。
这次倪元没有去压她的头,反而抚摸着妻子的头顶道,“以前在我面前多能装啊,我那样讨好你,你都不屑一顾,没想到会有给老子吃鸡巴的一天吧?怎么样,鸡巴好吃吗?”
“!!”
倪元的话让妻子的动作一滞,整张脸胀得血红,一路漫延到鹅颈,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有多难堪。
“嘴巴别停。”
倪元按了按妻子的头,妻子强忍着羞辱再次埋首动作起来,眼睛却已经痛苦的闭上了。
“你说要是江睿看到你现在的骚样他会怎么想?”
倪元故意往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挑衅之意让我只觉悲哀。
此刻的羞辱妻子早该预见到才对,她有妥协我可能会感动,可这种毫无底线的妥协只会让我觉得痛苦。
将尊严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她难道觉得我会感谢她这样来救我吗?
这不过是她的自我感动罢了,什么时候她把自己的尊严当成了这么廉价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与人交易……我痛苦的想着,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廉价……,是什么让她把尊严贬成了廉价的东西?
我忽然回想起她开始的崩溃,是倪元揭破了她出轨的事实,而这个事实是连我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