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的越来越用力,眼见着宫雨沐快要被掐死了,穆雅拼命地挪过来撞开了她。
“跑啊,快跑啊。”穆雅悲哀地用脚推搡着自己的哥哥。
只是宫雨沐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好像已经傻掉了,对穆雅的推搡毫无反应。
“你们…”苏月瑶站了起来,看着地上倚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突然觉得自己那么长时间精心设计的调教有点失败。
“死吧。”她从书包拿出一根棒球棒,用力照着穆雅的头部挥舞过去。
剧痛,然后是血,苏月瑶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穆雅的额头,几乎把穆雅打得一条命去了九成,但苏月瑶还没停手,她似乎是真心想杀掉穆雅,棒球棒第二下的劲风又到了耳边。
一个小小的身体帮着穆雅承受了伤害,宫雨沐用身体帮穆雅挡下了这一击,然后剧痛中以莫大的毅力死死地抱住了棒球棒。
穆雅在晕死过去前的最后一眼,看见宫雨沐死死地拽着苏月瑶手里的棒球棒,在苏月瑶错愕的神色中,嘴角还流着血,边哭边疯狂地磕头恳求。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妹妹!不要…伤害…妹妹!”
还是栽在这里了啊,错误的估计了苏月瑶的危险程度,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
所以说啊,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得下嘛,我的傻哥哥。
…
再一次醒来,时间距离晕过去也没有过去多久。
头上被苏月瑶打破的伤口被什么人包扎了起来,穆雅动了动,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女孩子的房间,被绑在床上床头,除了脑袋以外的地方都动不了,靠坐着,身上还被贴心地盖了一层被子。
枕在自己身上的小脑袋动了动,翻了个身,睡得香甜。
虽然被绑着,穆雅的心突然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似乎还洗了个澡,虽然被人绑着,睡得倒也不是很难受。
只是肚子有点饿了,咕噜噜地响着。
放学后就急匆匆地去找宫雨沐对峙,然后不敌被她制服打晕,到现在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她还一口饭都没吃呢。
肚子响的声音吵醒了哥哥,不知道受到了怎样的虐待,现在宫雨沐的睡眠特别轻特别轻,随便有点响动就会被吵醒。
她倒是没有被绑着,只是衣服被脱掉了大半,赤身裸体,只穿着一件比起她瘦小的身体来说有一点宽大的白色衬衫。
女孩半撑起身体,睡眼惺忪地对她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小雅。”
女孩瘦弱的身体,素白的肌肤,鹅蛋大的小乳鸽和光洁的小腹以及更私密的部位都被一览无余。
脖子上系着个项圈,被铁链牢牢地锁在床头,这让宫雨沐有一点不适,但她扯了扯,发现弄不下来后,也没去再费力气思考这些,又回头趴在了穆雅的肚子上。
“肚子饿了…”瘪瘪嘴,她说。
“苏月瑶不让你帮我解开绳子吗?”穆雅换了个姿势,尽力想让哥哥躺的舒服一点,然后轻轻地问道。
宫雨沐摇了摇头,似乎是有点害怕,把脸埋在了穆雅的肚子上,闷闷地说:“不能解开…小瑶姐姐…会打小雅…”
“我会保护哥哥的。”穆雅鼻子有点发酸。
“啊,你们已经醒来了啊。”苏月瑶走进来了,戴着手套,穿着围裙,头发上还顶着个防油烟的小帽子,端着一大碗粥,生活气息浓的让人回想起之前她的歇斯底里时简直判若两人。
“你还想干什么?”穆雅警觉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敌意。
“不干什么,”苏月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即使她之前还对女孩起过杀心,将粥放到了床头架起来的小桌子上,用勺子敲了敲,说,“过来,吃饭了。”
宫雨沐从穆雅身上起来,习惯性地爬到苏月瑶身边,这时苏月瑶已经脱掉了围裙、小帽子和手套,坐在凳子上,赞许地摸了摸宫雨沐的头。
“我只是想给你展示展示,我是怎么驯化你的哥哥,怎么让她听话,怎么让她变成乖巧的小动物这样的日常,至于目的…谁知道呢,人心这种东西,你连自己都不知道它能挤出什么东西。”
苏月瑶平静地看着穆雅,但穆雅分明从苏月瑶的眼中读出了几分高傲的俯视,还有一点点意味不明的东西。
然后苏月瑶试了几个调教小狗用的短词,“坐下”、“伸手”这样的,宫雨沐都乖巧地照做。
穆雅很气愤,但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形势比人强,心中默念与其无谓的抵抗,不如适当服软,尽量不去看哥哥在那个可恶的女人手下乖巧的样子。
如果苏月瑶的目的是气她,那她已经做到了。
“真可爱。”苏月瑶又摸了摸宫雨沐的头。
“今天晚上我要吃掉宫雨沐,还会虐待她,心情好点的话下手会轻点,心情差就会下重手,我还想让你当我们的旁观者,在我把她肏到哭的时候,如果还能听到你生气的骂声或者伤心的哭声,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妙。”
“乖,拿着这个。”苏月瑶拿出了一根震动棒,递给宫雨沐,然后说,“你先拿着这个自己玩,姐姐现在要和你的妹妹说话,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听,所以姐姐要把你的耳朵塞起来,好不好。”
宫雨沐似乎是没见过手里的东西,拿在手上后就好奇地打量,还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
她的注意力全被手上的陌生的“玩具”吸引,对苏月瑶的话只是敷衍地点头。
“摸摸头奖励你。”苏月瑶又摸了摸宫雨沐的头,拿出耳塞,凑过去塞进了她两边的耳朵里。
穆雅看着跪坐在床上懵懵懂懂地研究手里的新玩具的哥哥,心中酸楚。
“真乖巧不是吗?就像养了个听得懂人话的宠物。”苏月瑶感慨道。
“你让我觉得恶心。”穆雅说。
“谁知道呢?”苏月瑶耸耸肩,并不在乎穆雅针锋相对的恶毒话语,而是说,“你觉得我驯养你的哥哥是在伤害她,可这是真的吗?”
“你原来的家庭你也清楚,你哥哥只是一个得了似乎很严重但让人一点实感都没有的病的怪胎,她的定位很多地方都是模糊的,她是个残疾人,但你又说不清她残疾在什么地方。”
“她的智力很低吗?脑子不好吗?不见得吧。‘专注症’只是让人无法并行思考而已,你觉得她迟钝她蠢笨,只是因为她当时没有在思考这个事情。”
“她只是学的少而已。”
“人对自然界的感知是多方面的,如果把人对外界的感知比喻成一个房间,那么她的感知就只有那么狭小的一个缝,这才是她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
说这些的时候,苏月瑶的眼神幽幽地,看着宫雨沐。
“家人的不理解,家庭的破碎,姐弟两个人变成了一个残缺的病人,她在新家庭里的地位越来越尴尬,穆先生和宫女士似乎都想甩掉这个巨大的治不好的包袱。”
“你真的以为,我做的这一切,都隐瞒了你的爸爸吗?”
“不…不可能…”穆雅看着苏月瑶,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惊惧。
“穆先生和宫女士,不久之后,就会再有一个孩子。”苏月瑶说。
“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