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么?”
不知不觉,半夜十二点已过。
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任清玉不禁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
她被韩玉梁说得对外界已经颇为恐惧,一想到支援有可能不来,就连面色都苍白了些。
他听着外面动静,忽然锁上了门,“有人过来了,但听起来不像是支援。你把那个女人拖进卫生间,你也等在里面,听我在外面的情况随机应变。”
“嗯。”她毕竟是江湖中人,不会在这种时候磨蹭,转身将那倒霉女仆抱起,快步躲进卫生间,还不忘拿起屋里的束缚道具,看来是打算给那女人捆上堵好嘴以防万一。
不一会儿,门敲响了,外面传来莉莲带着倦意的声音,“亲爱的,你还不来睡啊?喂饭的事儿交给下人就好了嘛。”
韩玉梁摸了摸已经不再发热的左臀,略一沉吟,打开了门。
莉莲打着呵欠走进屋里,身上就穿了件小吊带裙,看透亮布料里的身体轮廓,里头应该是上下真空。
“诶?那个任清玉呢?”
“在厕所。”
“来送宵夜的下人呢?”莉莲有点生气,看着地上的餐盒,大声说,“不是吧?她偷懒跑了让你在这儿喂饭?臭bitch,我非让打鱼的来把她轮奸了不可!”
韩玉梁又摇了摇头,柔声道:“你怎么忽然过来了?刚才不是已经说要睡觉了么?”
莉莲抓了抓有点乱的头发,心烦意乱地说:“有动静把我吵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给爸爸打电话,他说没什么,让我先休息。可我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花哥,安排在王燕玲那边伏击的弟兄一直都没回来……你说,会不会出事了啊?”
韩玉梁摸了摸自己的左臀,那块一直在微微发热的小东西,从刚才开始就凉了。
“莉莲,我有个问题。”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在这个岛上帮你爸爸贩奴,亲手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么?”
错以为这是对自己的考验,莉莲兴奋得双眼冒光,表功一样地说:“做过,我爸爸都说我就该去学学当个调教师,我简直是天生的虐待狂,用鞭子和皮带抽那些奴隶的屁股,她们血淋淋,我就湿漉漉。你的方式太温柔了,用快感折磨她们,都不舍得上刑具。”
“有时候我也舍得上刑具。”韩玉梁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莉莲,祝你在SexyDoll能找到一个好买家。”
“诶?”莉莲一愣,抬起头,“花哥,你……”
她的疑惑没能问完。
韩玉梁轻轻一掌,切在她的颈侧,将她打晕过去,跟着抱到固定架上绑住,用口枷封堵好嘴巴。
任清玉从门缝看到这一切,对他放心几分,快步出来后,拎起了他之前拿来的手提箱。
“你拿那些做什么?”韩玉梁皱眉问道,心想该不会这两天一直跟玩具亲密接触弄出感情了打算逃命也带着吧?
任清玉却满面严肃,道:“对方有厉害暗器,那我自然也要备好可用的暗器才行。”
“哈啊?”韩玉梁一愣,“你打算抓一把跳蛋天女散花?”
她蹙眉道:“不然呢?这屋子里没有其他趁手物件了啊。”
“你梧桐焚炼都破七冲八了,飞花摘叶也可伤人吧?”
她拿起一个满是疙瘩的按摩棒,正色道:“我丢一片花瓣做暗器,内力消耗大,收效还差,我要是同样的劲道丢这个出去呢?”
好吧,先不说实际伤害如何,真打中了,反正精神伤害挺高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补充叮嘱道:“记得瞄准点。”
任清玉肃容道:“不必你提醒。我知道这些都是钝头还软,必须瞄准要害才行,你只管告诉我何人可杀就是。”
莉莲已经被击倒关在这儿,送饭的女仆也被五花大绑扔进了卫生间,按照电影套路,韩玉梁觉得他跟任清玉应该作为男女主角行动了。
可问题是,一般这样行动的话,最后就是他们俩披荆斩棘费死劲儿在枪林弹雨中把对手全部搞定,然后特安局的人在汪媚筠带领下出来收拾残局顺便道谢。
他并不想那么辛苦,谈委托的时候,他的任务就是把发射器带来而已。
但如果不行动,任清玉这一身戾气不适当释放一下,可就要带回去了。
韩玉梁斟酌片刻,轻轻打开门,道:“跟我来。”
任清玉并没拎着提箱,而是精挑细选了一批“暗器”放进了女仆装的大围兜里,猫腰跟上。
既然都要摊牌了,他决定先去找那两个半成品货物,把她们救下来,表露一下身份。
一来扭转自己留下的糟糕印象,二来也算是一个旁证,证明他真的是个卧底,不是专门来玩女人的,免得任清玉一直对他心存疑虑——之后要动起手来,他可不想身边带着个不能放心交出后背的同伴。
这院子是他作为调教师的专门住处,并没有安排什么保镖,只有几个女佣打理杂事。
韩玉梁先开门进到女仆房,和任清玉一起把上下铺六张床上五个女人都打晕过去,撕开床单绑住手脚,枕巾塞住嘴巴,穿过走廊,去了关着崔彩顺的地方。
照说带着累赘行动是江湖大忌,但崔彩顺接受了韩玉梁其实是卧底的事实后,就跟离了壳的小鸡崽子一样,衣服都不穿死死跟在他屁股后面,甩也甩不掉。
他只好开口命令她,拿出调教师的威严,才算是让她去女仆房找了身衣服,换成任清玉的屁股跟着。
然而,去救莎莉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和救崔彩顺的时候一样,韩玉梁一边打开狗笼,解除莎莉身上的各种桎梏和色情装束,一边迅速简明扼要说出自己的卧底身份。
正常的情形下,莎莉应该跟崔彩顺一样先惊讶后不信,认为这是什么新的调教手段,需要他废话一番电视剧中经常拿来水集数的台词,才能顺利接受现实,成为又一个跟屁虫。
可莎莉听完之后,竟然抬手摸了摸自己腋下,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喃喃说了句外语。
“你说什么?”韩玉梁拿过直接带来的女仆装,愣了一下。
莎莉接过衣服往身上套,微笑着说:“汪汪汪。”
那双蓝宝石一样清澈透亮的眸子中,竟然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狡黠。
韩玉梁抬起手,横在了她细长的脖子前,缓缓道:“你不是真的被绑架来的,对么?”
莎莉把吊带袜提起,放下围裙,双手往后拨了一下金色的长发,用有些幽怨的口吻说:“怎么不是啊,我可是被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彻底玩弄了一遍,都快要变成真的小母狗了……幸好,我是受了强力催眠后才来的。”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开枪的手势,“能搞到武器吗?韩先生。”
韩玉梁摇摇头,“暂时不能,我还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呢。看来汪媚筠对我交代的,不如对你们那么多。回去我得跟她好好聊聊才行。”
合着老子来当个卧底调教师,仨材料里俩是一起来的内应?
他忍不住扭头盯着崔彩顺,“你也是卧底?”
崔彩顺慌张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啊?”
任清玉刚才就贴在窗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这会儿出声提醒道:“外面有声音,听起来挺乱的,玉梁,是你的支援么?”
韩玉梁看向莎莉,“你收到的命令是什么?”
莎莉拍拍脑袋,想了想说:“催眠效果结束后,跟着韩先生一起行动,直到与汪媚筠副督察会合。”
“没有提到王燕玲?”
“没有,只说过他们会为我准备一层掩护,避免被发现。”
竟然还是连环套,韩玉梁走向窗边,伸手掰掉一条封窗板,直接探头看向外面。
远处有不少光柱在乱晃,海蛇核心干部们住的地方,围墙上的探照灯似乎也打开了,隐隐约约有人在叫喊,似乎在带着人往海边去。
应该是这帮手里有军火的恶匪,准备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他退后两步,扭头道:“莎莉,你这样卧底……牺牲可够大的啊。”
莎莉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轻笑一声,走近韩玉梁身边,“托那位优秀催眠师的照顾,如果真的有什么极度痛苦的回忆,我会在醒来后忘掉。不过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记忆……MyGod,都记得清清楚楚啊。韩先生,汪督察说得没错,知道我是无辜受害者的情况下,你不会忍心真让我受苦的。”
韩玉梁忍不住低声道:“没记错的话,我都牵着你出去溜弯了吧?你人生的各种初体验,也是我收下的。”
莎莉白皙的脸皮上微微浮现了一层薄红,用更小的声音回答说:“韩先生,说真的……那种彻底解放掉羞耻心的感觉,还挺能纾解压力的。至于初体验……你算是很有魅力的东方男性,技术也超级棒,和你一起享受,不是坏事。”
她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关键的是,道尔先生面试了七个候选,只有我合格了。这种必要的牺牲,我有心理准备。这次如果成功,南洋关键航线上的海盗,就将遭受巨大打击。”
“海盗?”韩玉梁眯起眼睛,“这次……是要连海盗也一起解决?”
“是的。海蛇不仅在进行奴隶贩卖,还通过他们和神秘组织的关系从各方面为周围的海盗提供补给支援。不然,这次也不至于让北美邦和东亚邦的两大核心特政区联合行动。”
“联合行动?”他忽然发现,汪媚筠那条狐狸精瞒着他的事还真他娘的不少。
“对,我是北美邦西岸特政区的代表,这次行动计划,去年开始筹备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接受各种培训了。”
任清玉绷着脸低声道:“你们能否说些我听得懂的话?”
莎莉看向她,颇有点惊讶地问:“这是又一个受害者吗?”
“没错。也是我的老相好,我这么费力,主要还是为了救她。”韩玉梁果断搭车表功,一脸诚恳。
任清玉脸上一红,低声斥道:“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们……就是……唔……”
她似乎想说就是认识而已,可说句不好听的,她屁眼里子宫中这会儿都还残留着韩玉梁的精液味,这话说出来实在是连自己都骗不过。
韩玉梁调笑道:“就是什么?”
“就是冤家!冤家路窄那种。”她板起脸,一字一句道。
莎莉整理好衣服,快步走向门口,大概是催眠的效果已经完全消失,她看起来干练利落了许多,很难相信不久前她还赤裸裸带着狗尾肛塞和项圈四肢着地淫荡地爬来爬去,“叙旧还是等安全之后吧,你们身手怎么样,有战斗能力吗?”
崔彩顺第一时间躲到了任清玉身后,很干脆地用行动给予了回答。
任清玉不太确定这个时代的战斗能力该怎么算,看向韩玉梁,不说话。
韩玉梁沉声道:“放心,不会拖你后腿。”
莎莉笑了笑,轻声问:“你是强化适格者吗?你的手简直像是有特异功能。”
“不,”他开门出去,“我是天外来客。”
还没离开走廊,院子里就传来几个保镖呼喊的声音,“莉莲!花先生,你们快醒醒!出事了!出事了!”
韩玉梁示意其余人稍安勿躁,自己抬手把扣子解开两个,揉乱头发,一个箭步飞奔出去,故作惊慌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个保镖将一把手枪丢给韩玉梁,转头瞄着门外,紧张兮兮道:“莉莲呢?老大说有人攻岛,特安局带着一大堆海警,可能把大家包围了。咱们得赶紧撤去大本营,一起想办法。”
“莉莲还没穿衣服呢。”韩玉梁走近两步,皱眉道,“怎么会突然被包围了的?”
另一个保镖在院门探头看着外面,骂了几句听不懂的脏话,说:“肯定出内鬼了,咱们这地方隐蔽得很,十来年了都没出过事。”
“别乱说话。”韩玉梁身边的保镖皱眉道,“你当是演电影啊,内鬼内鬼……”
很显然,他怕韩玉梁这个最近新上岛的多心。
韩玉梁笑了笑,“其实他没说错。”
然后,他的手指就点了出去。
对女人,他还有兴趣留一条命让她们为自己的罪孽承受更有经济价值的惩罚。
对男人,还是这种小卒子,留活口的意义实在不大。
子弹宝贵,这种距离下他忽然出手,就是武林高手也未必抵挡得住。
四个寻常帮派分子,转眼之间就成了四滩肉泥,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莎莉惊讶地跑过来,蹲下一个个摸过脖子,“你……都杀掉了?”
“这种马仔也要留活口么?”韩玉梁用脚挑起手枪丢给她,“那媚筠来的船可未必装得下。”
“不是,我……是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莎莉没有摸到外伤,也没听到惨叫,但每个人都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裤裆里传出难闻的气味,面容狰狞看起来死得还很痛苦。
“别忘了我可是‘魔手’。”韩玉梁丢个眼色示意任清玉不要乱说话,把枪插进腰间,给了她一把,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枪,这种比上次我叫你看的更厉害。你先拿着,我过会儿教你怎么用。”
莎莉跳起扒住墙头,拉高身体往外看了一眼,“没有后续,韩先生,咱们在这儿躲一会儿吧。等联合执法队包围进攻过来。这帮匪徒可能有重武器,咱们不要轻率行动比较好。”
韩玉梁略一思忖,道:“你们在这儿躲着吧。我去他们老窝看看。他们对我应该还没起疑。”
“那样太危险了。”莎莉皱眉说,“咱们现在有四把枪,一百多发子弹,这个院子位置很好,有水有食物,就算支援行动比较缓慢,咱们也很安全。”
“所以你们在这儿就好。”韩玉梁微笑道,“我要是也缩着不动,会被媚筠笑话的。我过后要找她拿报酬,多立功表现一下才好。”
任清玉一脚踢在尸体脑袋上,愤愤道:“让这女人跟着这个西域姑娘,我要跟你去杀这些无耻的昆仑奴!”
韩玉梁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慎言少言,你忘了我的叮嘱么?”
他对莎莉笑道:“我这朋友说话就是有点戏剧腔,戏精综合症,别放在心上。”
莎莉勉强挤出个微笑,“我不建议你们那样冒险。”
韩玉梁摇摇头,笑道:“我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才刺激。你就在这儿保护崔彩顺吧。备用弹夹都留给你,这些我们用不到。”
任清玉捏起一粒子弹,轻声道:“这种暗器设计的好生奇怪……”
“走了走了,咱们走了。莎莉,你多加小心。”他一阵头疼,赶忙拉起任清玉匆匆开门钻了出去。
围墙上的探照灯在乱扫,靠近海岸的地方隐隐听到枪声大作,韩玉梁张望一眼,低声道:“跟上。”便往海蛇的大本营快步摸去。
说是大本营,其实就是几个高级干部所住的别墅凑在一起,用高大围墙圈起来的一个庄园,部下的住处和囚禁奴隶的建筑散落在四周,隐藏在潮湿阴森的热带树林中。
任清玉一直都非常紧张,等到在暗处停下观察时,她忍不住低声问道:“那些远远的炮仗声,就是在用枪厮杀么?”
“没错。”韩玉梁淡淡道,“所以是咱们行侠仗义的时候了。”
“此话怎讲?”
“来支援的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公门中人,这些恶徒有很多枪,中了枪,他们就会死。他们的妻子就要守寡,孩子就要成为孤儿。”
任清玉面上浮现一股凛然杀机,咬牙道:“你说,咱们该当如何?”
“这会儿海蛇的大量部下肯定在外围顽抗,”韩玉梁盯着那围墙上四下摇晃的探照灯,“他们的首脑都在那堵墙里,咱们不如摸进去,杀个痛快。”
“好。”她毫不犹豫道,“咱们走。”
“走。”
韩玉梁趁着灯光交错后分开的空隙,一扯任清玉,展开轻功急冲过去。
贴到墙边之前,他就已经观望清楚这一侧墙上的情况,轻声道:“为我掩护,我来解决这边的眼睛。”
任清玉略一颔首,从围兜里掏出一个“暗器”捏在指间。
看着那个头还挺尖的玻璃肛塞,韩玉梁忽然有种脱力感……
等探照灯再次挪开,韩玉梁提气纵深而起,双足在墙上一点借力,腾身掠过墙头,反踢一腿,大鸟一样扑向探照灯后的简易了望架。
那上面的守卫听到声音,腋下夹着步枪打起手电就照了过来。
但韩玉梁已上到平台,无声无息一招寒冰烈火掌印在那守卫额头,将他当场击毙,连惨哼都没发出半点。
他马上蹲下按住台边,飞身跳落,急速向最中心的三层别墅冲去——那是海蛇老大的住处,也是干部们日常开会碰面的地方,黄孟才应该就在里面,如果有什么机密资料,那么也一定存在里面。
不必看背后,光听猎猎衣带风声,也知道任清玉就跟在后面。
向着这边的窗子忽然打开,一个人举起枪大声喝问:“谁?”
韩玉梁沉声道:“是我,花耀麟!”话音未落,他向后一摆手,对任清玉打出暗号。
他不是不能自己解决,但实话实说,他很想看看江湖中也算威名赫赫的玉清散人用那种“暗器”将人击毙的情景。
任清玉娇叱一声,甩臂出手。
她掌中玻璃肛塞瞬间化作一道清冷寒光,破空而去。
窗内那个部下因为花耀麟的名字一怔,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下一秒,那飞射而来的肛塞,就狠狠钉入了他的眼睛。
韩玉梁翻窗进去,低头看着地上四肢还在抽搐的倒霉蛋,望着他眼窝里仅剩下个底座、四边缝隙不住渗出红黄浆液的肛塞,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几分钟后,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
因为就像是在宣泄自己被情趣玩具折腾的怨气一样,这一路往上攻去,任清玉简直是故意在用那些玩意杀人。
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一根假鸡巴戳进嘴里从脑袋后面露出个龟头,靠墙瞪着眼死掉,韩玉梁实在没办法忍住笑。
到最上层,任清玉的玩具丢完了。
她望着听到动静从卧房里扶着墙出来,颤巍巍举起枪的海蛇老大,闪电般从围兜中也掏出了自己那把枪。
然后,丢过去砸碎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