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婷婷,你不是为了干掉那些大混蛋,连自己的命都肯豁出去么,怎么事务所欠债,让你气成这样?”结束一次灌功,韩玉梁将手掌从许婷发热的后背拿开,“我还一直提醒你,平心静气,瞧你刚才,差点走火入魔。”
“我能不气吗?”许婷一骨碌转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膝盖,瞪大眼睛很不满地说,“咱们为了谁欠的债啊?咱俩在前面拼死拼活,差点命都没了,叶姐在后面废寝忘食,呐,汪督察也说了,叶姐这会儿还每天去输液呢,伤身不说,还欠了这么大一笔钱。老韩,你对钱没概念,你不知道……这……这命咱们有办法豁出去,这钱还不上,那是真还不上啊。8400万,半年,天哪。我连8400块都不愿意欠。”
“婷婷,春樱这次违背原则,不惜欠债,陷害,为的是什么?仅仅是这个委托?不,是为了咱们两个能平安回去。”
“是你才对。”许婷酸溜溜撇了撇嘴,“我可不值这么多。”
“你身陷险境,春樱在后方也会这么做的。”他摸了摸她的头,轻轻握住了她摇晃的马尾辫,望着她的眼睛,“你不信?”
许婷躲不开视线,只好小声咕哝:“好吧,我信。等回去,咱们仨就好好商量,这半年怎么玩命还钱吧。8400万……这可真是四舍五入一个亿咯。人大老板能当个小目标,咱们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侦探事务所,要怎么赚哟……老韩,咱们得每个月至少黑吃黑一笔大的才行。不说咱办不办得到,哪儿有那么多黑给咱们吃啊?”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比手画脚抱怨,“汪媚筠不帮忙解决,你都没意见的?”
“她没说不帮忙啊。”韩玉梁笑道,“她不是说了,这个委托还没有完全结束,她还会再想想办法。”
“S·D·G都接管了,怎么想办法啊。我说去跟那个小姑娘攀攀关系,你还不让。”许婷叹了口气,下床走向舱门,“我去甲板逛逛,透透气。”
“走,我陪你。”
这船的舱房很紧张,的确挺憋闷。
穿好救生衣上去,甲板上已经没什么人,风浪不大,天气晴朗,景色还算不错。
韩玉梁跟许婷一起在栏杆边深吸了一口海风,笑道:“你先前答应的愿望,还算数么?咱们……这就算是平安回去了吧?”
“算。”许婷没回头,背靠着他的胸口,很干脆地说,“不过,得等你子弹取出来了,养好伤,再兑现。”
“我身体好着呢。”
“不是最好。”她笑了笑,“咱俩现在这什么样子啊,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夜,你得最好,我也得最好,不留一点遗憾。”
他凑近她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脸上一红,用手肘顶了顶他没枪子儿那一边的胸口,“那也一样,我都是第一次,没区别。你、你要非选那边,我还得多准备几天呢,不做足心理建设,你小心我赖帐。”
“你要赖账,我就把你脱光了打屁股。”他低沉笑着,在她后脖子上轻轻吮了一口。
很享受这种暧昧的亲昵感,她轻轻呻吟了一声,交叉双臂握住了他搂着自己腰的手,笑着说:“你打我,我就咬你。看谁倒霉。”
调笑了几句闲话之后,许婷忽然想起来什么,说:“老韩,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咱们去乐园的路上,坐了一个小时观光飞机,你一直攥着我的手,掌心全是汗,难受得跟要死一样。你该不会……恐飞吧?”
韩玉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轻声道:“我不信任那种高高飞到天上的金属壳子。那种观光飞机勉强还好,底下是海,飞得也不算太高。”
“那咱们明天要坐正经的大飞机回家啊,你行不行?要不还是坐船?S·D·G调动的海警船挺快,估计十多天咱们就到家了。”
“早点回去吧。要处理的事情还多呢。而且……”韩玉梁没有隐瞒什么,轻声道,“我放心不下春樱,她这人总是会逞强,清玉告诉媚筠说是每天输液,实际情况……应该只会比这更严重。”
他笑了笑,拉起许婷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吻,又道:“再者说,这次和你一起坐过了观光飞机,发现还能忍。之前跟汪媚筠一起行动的时候能解决掉晕车问题,说不定,我跟你飞这一趟,就发现不怕上天了呢。”
“汪督察还有治晕车的本事?”许婷狐疑地看着他,“她怎么办到的啊?喷了晕车药稀释成的香水吗?”
韩玉梁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凑到耳边说了当时的诀窍。
“少来!”许婷笑着拍了他一下,“你晕车时候没劲儿恶心,叫你摸摸分心一下也就得了。你上飞机紧张得浑身使劲儿,差点给我把手捏碎,我要抄汪督察的作业,给你摸大腿你能给我捏残废,给你摸……摸胸你非给我挤爆一边奶子不可。我才不上你的当。”
“那怎么办,不坐飞机的话,旅程起码延长十多天啊。”韩玉梁故意做出夸张的担心表情,“到时候咱们回去,春樱都好了。而且,这么久不见,你姐不着急吗?万一S·D·G动作快,咱们到时候一上港口,你就该往西岸区出庭了,怎么办?”
“那我明天在机场买个毛绒玩具,你呢,抓着好好捏,捏个够。”
“唉……”韩玉梁低头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跟媚筠坐一起,让她帮我想想办法咯。”
许婷一抬眼,瞪着他,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撩她心窝里的醋坛子,还是没忍住,让他给掀翻了……
2020年3月22号午后,在海岛上的的一座军用基地中,韩玉梁一脸苍白地登上了S·D·G专门调动的一架飞机,踏上了划过苍穹的归途。
其实,韩玉梁对飞行器的恐惧,并不是来源于高。
他这种轻功超绝的采花贼,城市的万丈高楼攀爬起来如履平地,纵跃如常,丝毫不慌,之前观光飞机造成的紧张感,根本和高度无关。
他打心底畏惧的,就是飞上天空,且不受控制的那种感觉。
那是他濒死之际强运十重玄天诀,离奇穿越的过程中留下的阴影,甚至可以说,叫做心理创伤。
突破重重时空的过程中,他作为通道的开启者,所品尝到的滋味,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详细形容。
而其中最鲜明的初始,就是拔地而起,无法控制地飞向云层。
那种被拉拽的失重感,那种浓烈到令人绝望的无力感,交织成了复杂而难忍的一切穿越体会的开端。
他旁敲侧击问过任清玉,那女人并没有和他类似的经历。
看来,那种感觉是作为开门者的专属体验。
“老韩,你还好吧?这就开始了吗?”许婷坐在靠窗的位子,握住他的手,很担心地小声问,“咱们才刚起飞啊。”
韩玉梁挤出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但实际上,他已经气血沸腾,胸口发闷,背后全是冷汗。
这不是闭上眼睛就能逃避的感受。
轻功过人的他,对自己的位置非常敏感。
晕车、晕船,就是这种敏感性的体现。
所以就算他闭目冥想,专心运功,一样无法避免脑海里涌入此刻的状态。
他正在飞上天空,高高的,布满云层的天空。
这飞机比乐园之前的那架飞得高,高得多,他的手无法控制地用力攥紧,久违地体验到心跳如高速擂鼓一样的感受。
许婷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脖子,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汪媚筠不在飞机上,同机的,只有S·D·G的工作人员,都在驾驶舱。
不是因为许婷心里泛酸,而是汪媚筠要去西岸区跟进后续处理,根本就不和他们一起飞,让她白吃了一晚上醋,本来打算去韩玉梁舱房帮他纾解一下的计划都气得取消了。
这种时候,叫停飞机是不可能了,这么丢人的情况,估计韩玉梁也不会答应。
许婷抽回手,看着那一片冷汗,咬了咬牙,抓住他的胳膊,拉到了自己热裤下面,“给,大腿,这样好点儿没?你、你可别给我捏断了……”
韩玉梁勉强笑了笑,色欲稍微有了一点效果,让他多少把心思,放在了掌下的大腿上一点。
肌肤滑嫩,骨肉匀称,充满弹性,曲线诱人,色泽恍如凝蜜,触感好似温玉,这的确是许婷身上最值得骄傲的部分,不需要任何修饰放上网,就能收割一批玩年舔断之类的评价。
晕车的情况下,抚摸一会儿这样的美腿,应该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但现在发作的,是内功精深的他怎么也无法清除的阴影,几乎算是心中的魔障。
他越是畏惧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失去,这魔障就越发明晰。
他不想再穿越到任何时代的任何地方,他只想留在这儿,过如今幸福而不失刺激的生活。
所以这创伤,就让他更加恐惧。
他当然不舍得把这样的大腿捏伤,在颤抖的手指控制不住之前,他向后一缩,再次紧紧攥成了拳。
呼吸加快了,肩膀和手肘,仿佛也开始了颤抖。
韩玉梁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自诩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怎么能连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都赢不过?
他长吸口气,一身真气高速运转,强行镇定下来,转过头,越过许婷的身前,望向窗外。
晴空呈现着宝石一样清澈的蓝,云朵像是少女裙边的轻纱,丝丝缕缕飘在远方,午后的阳光正好,苍穹如镜,却丝毫不显耀眼。
“好些了吗?”许婷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咱们升空结束,开始平稳飞行,就没什么感觉了。你睡一觉都可以,真的。”
“嗯。”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男人,在心仪的姑娘眼前逞强,早已成了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许婷依旧目不转睛打量着他,驾驶舱那边没有开门的意思,不算太大的机舱里没有别人了。
她咬了咬唇,伸手拉开了旁边放着的行李包,反手在背上捏了一下,然后从短袖衫的领口伸手进去,左扭右扭,一顿操作,把胸罩脱下,从里面抽了出来,随手一团塞进了包里。
“这边不许捏啊,疼着呢。”她红着脸叮嘱了一句,抓起他的手,很认真地一根根掰开指头,放到唇边,吻了几下,然后,从安全带里抽出上衣下摆,把他的手,放了进去。
想想也挺可笑,为了不让高涨的性欲失控,即使是在穿着超暴露的比基尼让他给抹防晒油、只穿内衣趴在他腿间口交的时候,许婷也没有让他直接抚摸过自己的乳房。
她发育结束后就知道,自己的胸部非常敏感。
所以,在舌吻过不知道多少遍,吞下的精液估计能装一茶杯的情况下,第一次让他毫无阻碍随心所欲地抚摸胸部,她总感觉,好像顺序有些错乱。
哎呀,无所谓了,反正跟这个男人谈恋爱,本来就哪里都乱七八糟的,能让他好受点再说。
她带着那只手往上一伸,就把娇俏坚挺的乳房,送到了他的掌心。
随便什么比基尼都敢往身上套的身材,乳房虽然不是很大很丰满的尺寸,但胸型很美弹性很棒,手感上,还是有自信不会输给那些大奶牛的。
许婷观察着韩玉梁的表情,忍耐着那点已经不值一提的羞涩,强笑着调侃:“干嘛没反应啊,嫌小?C罩杯诶,比叶姐大一个码呢。”
韩玉梁笑了笑,情欲的确被引燃了,裤裆里的空间被迅速挤压,但难受的感觉只是被稀释,并未真正减少。
这感觉的扭曲滋味就像快溺死的人勃起后把鸡巴伸出了水面,性欲的的确确转化为了生理反应,但龟头并不能呼吸。
他的鼻子,还在水里。
幸好,就在他快要抵受不住爬升的恐惧感时,飞机终于进入了平稳的状态。
盘旋的阴影还在,但压力减少了很多。
窗外偶尔飘过的云变到了机翼的下方,青空的颜色变得更淡,更亮,也更美。
韩玉梁暗暗松了口气,觉得鼻子终于露出了水面。
那么,既然新鲜空气已经能够进入憋闷的胸膛,已经勃起的阴茎,终于有了余力去尝试支配身体。
他缓缓收紧五指,握住了许婷的乳房。
这是左胸,掌心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也很快,靠近乳沟的细嫩肌肤上,微微有着汗湿的水润。
“好点了吗?”她依然关心地问,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上衣被胳膊掀起,大半段性感的小蛮腰裸露在外。
“嗯。”他靠在椅背上,神情恍惚,手指轻柔地拨弄着娇小的乳头。
他发现了许婷的敏感,想试着给她一点回报。
之前的那些天,几乎一直是她在单方面满足他的性欲,一直没允许他来给她高潮。
现在,敏感的乳房赤裸裸紧贴在他掌心,散发出想要把手顶开的弹性,他有什么理由不拿出自己的本事,让她体验做女人的快乐呢?
“你稍微轻一点……”许婷轻轻呻吟了一声,“我胸口挺敏感的,你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行,别一直……乱动。”
“让你也舒服一点,不好么?”韩玉梁看了一眼指示灯,解开安全带,往她那边靠了靠,“你帮我挺过去最难受的时候,多谢你。”
“真挺过去了?”许婷也解开安全带,摸了摸他的后脖子,“怎么还一直出汗?”
“总要过一会儿的。”他轻轻捏住乳头,试着运起“吮春芽”,开始温柔刺激。
“别别。”结果她触电一样往后一缩,抓着她的手又拉了出去,“你好了就行,可别让我在飞机上丢人。”
“婷婷,这是很快活的事,你怎么这么排斥呢?”
“我这叫保留新鲜感。”她拉下衣服,笑眯眯地说,“之前就让你十八般武艺都在我身上用了,等真做爱的时候怎么办?你这些本事啊……好好留着,等办该办的事儿时,我一并收下。”
其实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有点担心自己的欲望失控。
大概是残樱岛和乐园的饮食影响,她觉得自己正处于无比烦躁的贪婪状态,她不想在最重要的步骤之前,就让自己落入对他的饥渴之中。
“这样我真有点不习惯。”韩玉梁苦笑着摇摇头,“从来都是我让女人舒服的次数更多,到你这儿,全反过来了。”
“这才显得我特别啊,都跟她们一样,怎么显得出我?”许婷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在他裤裆上捏了捏,“啊哟,硬邦邦啦?”
“你是在小看自己胸部的魅力么?”他笑了笑,心里的确舒服了很多,“没事,一会儿就下去了。”
许婷抿着薄薄的小嘴儿笑了笑,从包里拽出防晒衣,递给他,“喏,拿着。”
“嗯?干什么?”
“盯着点儿舱门,”她露出偷腥猫儿一样的眼神,灵活的指头一扯,就给他拽开了裤子拉链,“要是有人出来,赶紧给我盖上,就说我晕机在你这儿趴会儿,反应快点儿啊,可别让我把脸丢到S·D·G总部去……”
絮絮叨叨说着,她那张因为之前的改扮而稍微起了点红疙瘩的可爱小脸,就慢悠悠凑了下去。
硬挺的男根被掏了出来,那温暖而湿润的小口,轻柔罩住膨大的龟头,蠕动,向深处吞没。
“哎呀,忘给你擦了。”她一抬身,吐出舌头用指尖蹭下来了点东西,弹到地上,重新低下头,这次先用指肚把棱沟藏着的少量污垢擦掉,故意蹭在他裤子上,跟着才重新含入,迅速开始了口唇摩擦的吞吐。
毕竟,飞机上可能遇到的情况太多了。
突然的气流颠簸,机舱的人出来看看,都是麻烦事,她只能一上来就施展所有技巧熟练度全开,希望尽快给他吸出来,解放掉欲望和精液,盼着他能在不应期的倦怠中打个盹,不用再受恐飞症的折磨。
这种大胆直白的体贴,傻子才会感受不到。
韩玉梁抚摸着她因为用力而肌肉弹动的后颈,留意着机舱那边的动静,稍稍运力,让龟头更加充血,比平常更加敏感,回应着她的努力,打算尽快射出来。
然后,就装作被这快感治好的样子,闭目养神,好让她别再担心了。
在对身体的严密保护下,许婷还保持着对性爱的旺盛好奇心,这种非常有反差感的探索欲,真切体现在了每一次为他口交的过程中。
她总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新鲜法子,能让他更加舒服。
尤其是在屡次尝试深喉都失败之后,她恨不得连牙齿都开发出用法帮忙给他增加快感。
不过暂时她还掌握不好牙齿的刺激力度,目前主要的花样变化,还是集中在舌头与腮的配合。
韩玉梁总感觉,她这么探索下去,早晚有一天要走上叶春樱的老路,尝试一下用指头捅他屁眼。
那种感觉不能说不爽,但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嘶噜嘶噜的声音越来越快,韩玉梁的喘息也越来越粗,单纯为了解放而积蓄起来的欲望,很快就达到了迸发的边缘。
“婷婷,要来了。”他握住她的马尾,轻哼着挺起了腰。
在这件事上的默契已经非常不错,许婷马上单手握住阴茎的下半,把微微红肿的唇瓣后撤到龟头伞棱的位置,一边快速摩擦,一边做好吞咽的准备。
“哈啊……”满足的吐息声中,龟头跳动着开始了喷射。
“嗯……嗯唔……”许婷也满足地轻哼着,享受着让他达到极乐的微妙愉悦,一边将浓稠的液体咽下,一边用舌腹继续对龟头施加后续的刺激,高兴地欣赏着他快感升级的呻吟。
后续扫除了几分,她才意犹未尽地抬头起身,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嘴,给他整理好裤子,笑着在裤裆上拍了拍,“呐,这下老实了。”
“嗯,暂时老实了。”
“拜托它老实到下飞机吧。”许婷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哎,老韩,回去我给你剃头怎么样?”
“洗头时候让枕胸么?”他笑着回了一句曾经的吃醋点,靠在后面放松下来。
“不让。”她做了个鬼脸,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万一剃不好,允许你摸一摸作为赔偿。”
两人闲聊一会儿,许婷正准备说服他闭眼小睡片刻的时候,安全带的指示灯,忽然变成了红色。
这不是民航的班机,没有声音甜美的空姐提醒大家该干什么。
全靠自觉。
他俩马上扣好安全带。
许婷气得拍了一下窗子,“怎么搞的啊,又出什么事了?你这才刚看着舒服一点……”
话音未落,外面的视野,就被浓白的云层所遮蔽。
紧跟着,机舱也出现了明显的颠簸感。
许婷转头看向韩玉梁。
双手紧紧攥住安全带的他,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这次,豆大的汗珠甚至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一颗接一颗。
许婷犹豫了几秒,大声说:“老韩,一会儿抱紧我,不要撒手啊。”
“嗯?”韩玉梁楞了一下,混乱的脑海有些茫然。
但下一秒,许婷解开了安全带。
她一转身,在颠簸的机舱中分开腿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往他身上一趴,把他紧紧拥抱住,按住他的头,埋在自己柔软的胸膛中央。
“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绝对没事的!抱住我,我就在这儿陪你,一直在这儿陪你,咱们一直在一起!”
那响亮而清脆的喊声,一字字震入他的耳中。
他在恐惧的漩涡中挣扎了一下,终于感受到穿越过程中所没体会过的,那填塞在胸膛的暖暖体温。
飞机依然在颠簸。
但他紧紧抱住了她。
他的力量很大,手臂就像是变成了锁,把她绑在自己的怀中。
仿佛想要这样,与她一起飞向世界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