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才那服务员怎么样?小屁股又翘又圆,奶子也不小。”有着一双桃花眼的浪仔咬住嘴里的烤串,一边往下撕肉,一边淫笑着说。
旁边的胖三盯着那小个子女孩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臀,点了点头,“我看不赖,可这摊儿要开到大半夜呢?怎么整?”
“哼哼哼……傻屄,我既然开口,那肯定是早就跟老板谈好了的。你觉得OK,咱就群里知会一声,准备了。”
“整,就她了。卖鞋那个骚屄光他妈占便宜不出血,狗日的让老子买了三双鞋了,还没肏着,回不了本儿了妈的。”瘦瘦高高的阿志骂骂咧咧地吐掉一块肥油。
浪仔笑呵呵地说:“就是脸上有点青春痘,哥几个一会儿拍的时候记得开滤镜给她磨磨皮哈,别让金主们看了不乐意。”
“哼哼哼……”胖三不屑一顾地冷笑了两声,“什么鸡巴金主,就是一帮愿意花钱看别人戳屄的二货。想强奸迷奸又他妈没胆儿,还想看真家伙。·。”
“行了,他们要有胆儿,咱们还赚什么?都他妈意淫一下就能满足,咱们都可以改行写黄色小说了。”
胖三给了阿志一脚,“你他妈写的出来吗,让你给视频编个好点的名儿你都憋不出个屁来。”
“肏,上次大火的那个‘迷奸98年小护士,水超多,超骚’,不就是老子编的?”
“那你之后就光换98年小护士这几个字,别的全不动了,怎么不懒死你个龟孙呐?”
这俩在这儿嚷嚷着,浪仔已经放下竹签,溜达到老板那儿了。
心照不宣,互望一眼,他掏出一个小塑料包,挑挑眉,递给了那个耷拉眉毛的中年男人。
老板笑了笑,转身走进后厨,过了一会儿,拎着一罐可乐出来,把可乐放在自己手边,冲他点了点头。
他扭身耐心等着,不一会儿,刚才的小妹走了过来,“老板,9号结帐。”
口音挺重,看来还是南边过来的。
浪仔笑了笑,故意换成比较有南方味道的普通话,搭讪说:“店里生意不错,看你辛苦的,都顾不上擦擦汗。”
那小妹楞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抬袖子在脑门上蹭了蹭。
“来,妹子,哥刚才跟兄弟打赌了,赌你搞没搞过对象,我过来找你问问。你跟哥说句实话,输赢哥都认,你说了,哥请你喝可乐,成不?”
她有点莫名其妙,但看老板一直给她使眼色,只好小声说:“还没呢,我才从中学毕业。”
“哈哈哈,好,你去4号桌,跟那俩傻屄说,你说了,哥再给你二百块钱!”
“真、真的?!”那小妹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饭店的工资虽然比别处高点,但两百块也差不多够她干两天多了,说句话就能拿,稍有点丢脸怎么了。
她一点也没怀疑这里头的问题,一溜小跑就去说了。
在桌边被取笑了几句,她红着脸回来,低头小声说:“哥,我去说了。”
“给,二百。”浪仔把两张百元大钞塞进她的手里,“老板,给妹子开罐可乐,一会结帐算我们那桌儿的。”
于是,那罐掺了东西的可乐,就这样到了可怜猎物的手上,转眼,就被忙出一头汗的她喝进了嘴里。
那是能让女人神志不清,但还有基本生理反应的迷奸药,在黑街底层,算是很流行的玩意,几乎所有在这里呆久了的女人都知道,在外面,绝对不能随便吃喝经过他人手的东西。
那小妹不是没听说过这一点,但老板亲自拿出来当场开罐的可乐,她拿着二百块一高兴,就忘得干干净净。
二十多分钟后,满脸通红眼睛都睁不开只能轻声呻吟的她,就被放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开始开始,”浪仔第一个脱光衣服,拿出手机举起来,躺在女孩边上搂着她一边摸奶子一边大笑,“靓仔们都看好了啊,这就是今晚的女主角,屁股翘奶子大,十六岁,皮肤嫩的啊,掐一掐都出水,靓仔们,五分钟后直播转收费群内进行,还没付钱拿到密码的赶快行动了啊,这会儿不看直播,回头只能找双角哥买剪辑好的小电影咯。”
另外两个帮手脱光之后,也都围在床边,开始对衣衫不整的少女动手动脚。
她本能地呻吟着,发出迷迷糊糊的哀求。
浪仔淫笑着从她领口伸进去一只手,继续对着屏幕解说:“妹子的奶相当赞,我捏捏啊……肏,起码是F- cup,可以打奶炮我跟你们说,这一晚花钱的兄弟那可是花得超值了诶。还不马上行动。OhMyGod!这妹子还是处女!没搞过对象的处女!一会儿开场,我给大家直播个掰屄看膜,保证看清!所有帅哥,听好了,买它!”
“帅哥们帅哥们,洗澡的洗完了吗?你们的妹子来咯!看看这腿,这嫩嫩的白皮儿,啊?这就叫青春,多少护肤品也买不回来。看看这脚,啊,一看就没怎么穿过高跟鞋呢,有没有好这一口的?多打钱,兄弟就豁出去在她脚上来一炮!”
“好了,所有帅哥,我们就等到这里,频道即将切换到付费群,晚来的有钱也花不到。迟到的下次再说。”看女孩已经被扒了个几乎全裸,浪仔站起来,指挥另外两个举着手机站好位置,开始今晚的正戏。
“浪仔,”胖三忽然在旁边插进来一句,“有土豪。”
“啊?”浪仔正扒开阴道口打开闪光灯直播处女膜,抬头问,“什么土豪?”
“发了个一万六的红包,问咱们要地址,说要买个开苞的彩头。叫咱们把处女给他留着。”
“我肏,这种人也会来看咱们直播?”他皱着眉小声嘟囔了一句,跟着下令,“给他地址,叫他快点,咱们肏嘴肏奶子拖拖时间,再不行肏了屁眼,现在不少人喜欢看这个。”
“咱没带灌肠的东西啊。”
“灌个蛋啊,戴套子硬捅不就完了,肏出屎来洗洗不就结了。赶紧的,继续直播,直播。”
扒开阴唇,对着那不是很明显的处女膜来回拍了十几分钟,用指头拨,捏,还玩阴蒂让观众看反应,等看直播的催了起来,浪仔才把女孩搬了个位置,头挪到床边,开始直播强行口交。
作为双角哥的亲传弟子,不管是轮奸能动的还是玩弄不能动的,浪仔都经验丰富,技术娴熟。
这种半梦半醒的纯真小妞,他光用拇指就能控制好不被咬到,很轻松就把勃起的男根送入到女孩不停发出苦闷呜呜声的口腔深处,顶着舌根缓缓抽插起来。
他很擅长把控视觉效果,巧妙地在嗓子眼附近旋转龟头,让女孩本能的干呕两声,再在外侧抽弄几下,让被搅出沫的唾液涂抹在女孩的唇瓣上,拍摄进去,会有种猥亵的玷污感。
浪仔的算盘打得不错,他对钻屎洞没兴趣,既然有冤大头订了这个土妞的第一次,那他就在嘴里直接射一发,等会儿让那俩猜拳决定谁来肏屁股就是,反正直播不能冷场。
应观众要求,阿杰很快也赤膊上阵,把鸡巴塞进女孩的乳沟里,耸起了屁股。
胖三看得呼哧呼哧喘气,兴奋得一个劲儿捋老二。
就在浪仔把腥臭的精液连着龟头上的污垢一起擦在女孩的脸蛋上时,门被敲响了。
“好嘞,来了。”胖三也懒得套裤衩,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就去开门。
但门外站的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表情冷漠,但五官貌若天仙的超级美女。
光是看着她的脸和领口那段白嫩细腻的脖子,胖三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在发干,鸡巴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浪仔,浪仔,那个土豪还带外卖了!”胖三兴奋地喊着,满心以为,这是土豪带来的礼物,然后他才意识到,门口竟然没有别人。
奇怪,怎么就这个大美妞自己?
他圆滚滚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下一秒,他的脑袋就和这个念头一起掉在了地上。
等到血不再喷,陆雪芊才迈进屋门。
胖三的阴茎被她挑在剑尖,一甩手,就丢到了床上阿志的胯下。
“谁是狼味仙?”她拿出一个颇旧的早期翻盖智能手机,冷冷问道。
看着地上没了头的胖三尸体,和胯下掉着的那根还没完全缩小的阴茎,阿志的鸡巴迅速在女孩的乳沟中缩小,跟着,淌出了一大片失禁的尿。
浪仔才刚从射精的余韵中回复,盯着少女胸口忽然多出来的断鸡巴,也吓得呆住。
呼——
一阵悦耳的风声吹过。
阿志和浪仔的手机,连着他们的胳膊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再问一遍,谁是狼味仙?”
阿志泪流满面,哆哆嗦嗦用剩下的手指向浪仔,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他,是、是他。”
一道寒光闪过,凌空一转,落下。
阿志的脑袋向后一翻,滚落在床上,胯下的肉棒,也跟着掉了下来。
浪仔长吸口气,正要放声尖叫,嘴里忽然一凉,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已贴着他的舌根刺了进来。
下一秒,寒光暴起,剑气纵横。
当警方接到酒店服务员报案赶到现场的时候,被迷药控制的少女还未醒来。
这对她而言算是极大的幸事。
否则,即便她保住了贞操没有被迷奸失身,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百多块碎尸中,身边还有另外两个被同时砍掉大小头的男人,估计之后要长期接受心理医生辅导才行……
“这就是15号晚上16号凌晨发生在酒店的近期第七起凶杀案。和之前那六起的情况很类似。不过,这次酒店的监控总算拍摄到了陆雪芊的样子。”叶春樱揉了揉紧锁的眉心,在投影幕布上切换出了录像的片段。
上个星期搜集到的四起,三十七条人命,原来不过是陆雪芊恢复行动的序曲。
这星期的周一、周二、周三各发生了一起高度疑似陆雪芊所做的凶杀案,现在他们事务所在观看的,就是周三的第七起,酒店房间中死亡了三个住客,酒店死掉了两个拉皮条的鸡头,酒店斜对面烧烤饭馆被杀了一个老板两个男服务员,旁边小巷死了三个卖迷奸药的。
除了绰号浪仔网络昵称狼味仙的男人被切成了一百四十七块,其余所有死者,都被砍掉了脑袋和阴茎。
韩玉梁作为目前在场的唯一一个男性,坦白说,他感到马眼在呼呼冒凉气,卵袋一阵发麻。
随着视频播放,屏幕上看到了一个苗条婀娜的背影。
很难确定那就是陆雪芊,因为那女人穿的,是一身纯黑色的运动装,背着一个长布包,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
她快要走出监控范围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转了一下身,跟着,她抬手做了一个什么动作,监控的信号就此中断掉了。
但在她破坏监控之前,那短短两秒钟,已经足够让韩玉梁辨认出,那的确就是陆雪芊。
他非常吃惊,因为陆雪芊并不是杀气四溢的疯狂模样,那张脸看上去异常冷静,冷静得令人胆寒。
这和她以前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那种气场并不相同。
如果说以前的陆雪芊算是个不太擅长用表情表达自己的冰山美人,那现在,她就像是个会动的石像,所有埋藏在里面的东西,都看不到了。
关掉视频,叶春樱看了一眼在旁边墙上靠着、面色凝重的沈幽,开口说:“关于之前的六个案子,沈幽刚才已经说明了调查结果,和咱们猜测的一样,全部六起的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网络上造成了一定影响的,有重大负面因素的事件的相关人士。”
“前天晚上那起其实也是。”沈幽轻声补充说,“狼味仙是黑街一个成人视频制作团伙的成员,办事比较嚣张不守规矩,经常把念头打到单纯无辜的圈外人身上。上月就有人在网上指控他们进行迷奸直播,还录下视频剪辑贩卖。但黑街的警署……大家都懂的。”
“不过这次的事件和之前六起有一个明显的不同,这个不同,足以说明一些有用的问题。”叶春樱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认真地摆出了自己的依据,“这次的受害者,所处的位置非常分散,饭店的三个死者,更是在明面上没有被指控过。这意味着什么?”
许婷抬起眼,回答:“这意味着有人给陆雪芊提供情报,就像之前沈幽做过的那样。”
“但我对暗网最近所有的可接触资讯部进行了检索,我确定,没有人在那边提供过这种情报。”叶春樱斩钉截铁地说。
沈幽略显疲倦地点了点头,“其实,色情产业一直都是地下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没人会在那边对色情类的犯罪分子动手,他们甚至还有保护色情从业者的信息技术联盟,一般只有对幼童下手的恶性人渣才不在这个保护范畴内……但也仅限于不保护而已,稍微在暗网爬深一点,残忍的东西比比皆是。”
任清玉皱眉道:“你们……不是清道夫么?”
“这是人心的暗,不是脏污。”沈幽的眼神更加疲倦,“这是杀不光也灭不绝的,更不要说……清洗干净了。除非……人人都肯来做清道夫。”
叶春樱不愿意让略显丧气的话题继续下去,提高声音打断说:“那么,结论就很微妙。陆南阳不可能具备如此强大的查证能力,沈幽都费了大半天功夫才从老板的遗孀那里逼问出,饭店里的三个男人曾经参与过下药迷奸店里女客人的事,这次女服务员险些被迷奸,必定也和他们三个有关。咱们不妨想一想,陆雪芊,是怎么知道的?网络指控的那位匿名爆料人,只明确了狼味仙一个人而已。”
韩玉梁也意识到了棘手的地方,“春樱,你的意思是,陆雪芊这会儿正被另一个人……或者另一个组织操纵着?”
叶春樱缓缓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陆雪芊可以杀了这么多人,连个可靠的影像记录都不留下来。为什么陆雪芊每次动手都能把只有一点小罪的人也杀得干干净净,刚好不牵连一个真正的无辜者。为什么这么多凶杀案现场,都不会留下她的线索。为什么她能在新扈藏身这么久,连雪廊的眼线都发现不了她的位置。”
她抚摸着胸口,平稳了一下急促的喘息,沉声说:“理由只可能有一个,陆雪芊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在做游侠。她的背后有了支持者,只不过,咱们都不知道那是谁,到底是个正义观比较极端的个体,还是纯粹利用陆雪芊的阴险组织。”
“我可以确定这不是黑街的传统势力所为,新扈其他地方……估计也没谁会对陆雪芊下手。”沈幽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我想,这个剑术过人的侠女,已经彻底走上歪路了。”
任清玉忐忑地扫视了一眼周围,跟着,很疑惑地小声说:“陆雪芊杀的这些人……不都是有罪的么?为什么……这会是歪路?”
她指向屏幕上那些受害者的说明资料,很认真地问:“他们有的提供迷药,有的负责下药,有的把女孩带去酒店淫辱,有的从旁拍摄,毁了她们今后的一生,这样的人……不是罪犯么?”
“是。”叶春樱柔声说,“可是,这世上不是只有死刑这一种判决。”
“可是你们说的那些该管的人,他们不管啊!这些人……不是都没有被抓起来过么?”任清玉的目光充满了困惑,“刑律不及,自然要有侠客以武犯禁。”
“没错。”叶春樱平静地望着她,“所以才有了各种清道夫,各种赏金猎人,各种地下世界和所谓侠士行为模式相似的同路人。尽管大家很努力说服自己的做法是正义的,但说到底,这是私刑,没有程序正义,全凭心证的私刑。”
“所以,大家是在黑与白的分界线上游走。你心里的正义是什么样子,就会把你引向什么方向。”她放慢语速,一字字说道,“清玉,你的正义,就是不论小奸还是大恶,不论初犯还是累犯,不论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统统杀掉吗?最重要的是,你的心证,就一定是对的吗?”
沈幽点了点头,很遗憾地说:“酒店这个案件至少还没有遇到被冤枉的,我认为……应该也有那个出面控制陆雪芊幕后主使的功劳。而幕后主使为什么忽然亲自出手,我想,从上一起案件如今的舆论也能猜到大概。”
叶春樱操作了一下电脑,上一起凶杀案受害者曾经跌倒谷底的网络风评,竟然在死掉了两位数的人后,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反转。
那个一直声称自己被集团霸凌导致严重抑郁症轻生自杀的女生,被敏锐的调查记者用近似钓鱼的方式揪出了账号背后依然活着的人。
升学后的环境转变,因为相貌而存在感缺失引发的空虚,没有知心朋友,系里的男生对她视而不见等等等等……许多个无稽的理由,交织成了一个铺垫数月的谎言。
临死的遗言,社交媒体的关注链,作假的聊天截图打码时故意露出的破绽,让铺天盖地的谴责,降临在他们学校。
这本来该是个只要确认无人身亡,就能不攻自破的谣言。
可倒霉的是,最近恰好有一个女生因为在外做兼职被下药迷奸拍摄影片,承受不住跳楼自杀了。
被误以为她就是那个匿名新扈抑郁姑娘后,持续数天的网络暴力,在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被陆雪芊的剑,终结于郊区的帐篷中。
那十二个只是去采集实验样本的死者,之后还背负了五天“咎由自取”、“恶有恶报”的骂名。
“明白她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了吗?”叶春樱关掉页面,轻声说,“清玉,大家都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很多委托堆积在事务所的服务器中,里面不少都是清道夫该去做的事,而我没有交给你或者韩大哥,就是因为,还没有确切的真相。”
“而即使有真相。”她看向韩玉梁,露出了一丝微笑,“对于大多数恶行,惩戒的目的是为了改过,生命……是很宝贵的。”
韩玉梁却看向了沈幽,缓缓道:“那么,陆雪芊,大家还期待她改过么?”
沈幽淡定地回答:“这要看她犯下这些错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状态。持剑杀人,剑并不犯法。”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如果她是人而不是剑,那么,不管她的素质有多优秀,雪廊也不会再考虑了。”
当当当,门被敲了几下,跟着,葛丁儿打开一条缝,探进了头,“那个……不好意思可以打断一下吗?”
“怎么了?”许婷离门最近,立刻迎过去小声问。
“薛大夫接到区医院的电话,你们那个朋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