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七月下旬,从21号到31号,是世联的法定纪念日。纪念人类曾经遭遇的劫难,和为此做出贡献的,英勇牺牲的人们。
所以一进入七月,各地的公所都会变得忙碌起来。
只有新扈例外。
低气压依然笼罩在以南城区为中心的上空,傅戎的复职调查仍无结果,S·D·G的管制还在持续,1号早晨,贾君竹召开发布会,通告新扈市今年的纪念日活动全部取消,除非能在21号之前,将黑街的恶势力彻底调查清楚。
就像是为了表达坚决的态度,发布会后,贾君竹申请到了特别安全总局的临时许可,暂时接管新扈市分课,建立了罕见的跨界联合调查组。
这种明确的越界当然招致了大量议员的不满。海啸一样的压力劈头盖脸砸下,可贾君竹硬是拿出仿佛赌上政客生涯的决心,一意孤行地继续。
当晚,黑街超过八成有头有脸的大佬,都被请去了特安局。
“你爸爸的老兄弟也被找了个经济犯罪的名号请走了?”
韩玉梁浓眉微皱,道,“紫梦,你先别激动,黑街这些帮派办事都很讲究,那个层级的大哥,手上不会真沾脏。有人顶罪,不出两天就能保释。你想想,他们要真那么好对付,还能在黑街盘踞这么多年不倒?”
“我知道,那帮生孩子没屁眼儿的王八蛋没那么容易被扔去坐牢。我是怕他们趁这个机会躲进牢里不见我。他们在监管所好吃好喝,还有小弟跟进去伺候,我要等什么时候开始办手续啊?财产拿不到手里,没有钱,哪有小弟会选择跟我?”
他无奈道:“总不能为此劫狱去吧,最近所有监管所都人满为患,安保力量前所未有,我可不陪你发那个疯。”
“我好烦啊……”林紫梦气急败坏地嚷嚷,“你也不说来陪陪我。”
韩玉梁拍拍跨下那颗还在努力动作的头,笑道:“你连住址都没给我,要我去翻遍整个南城区的所有酒店么?”
“你也没问啊。我回来一个多礼拜了,你就没想着找我。反正你家里现在女人多,我就自己在这儿生闷气吧。不跟你说了,拜拜。”
嘀,挂了。
金贤雅抬起眼,让唇舌从湿润的龟头上暂且离开,带着一股微妙的怨气说:“韩玉梁,你是不是故意挑可能出事的日子来欺负我?林小姐不是很想念你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他就喜欢看这女人总是一副特别容易被欺负还不甘心的样子,不需要顶美,就格外刺激男人的兽欲。
他握住阳物,用龟头磨擦着她红肿的嘴唇,笑道:“你凭良心说,吃完晚饭是不是你主动来办公室找的我?”
她点点头,唇瓣在鸡巴尖儿上蹭了蹭。
“你来的时候刚过八点,特安局抓人是八点半才开始行动。算算时间,那会儿你刚进入状态,才高潮了第一次吧?”
金贤雅红着脸抬头抗议,结果脑袋撞了一下电脑桌,呜的一声又低了下去,念叨:“我找你是想问尹长官那边的后续消息啊,你东拉西扯不跟我好好说,还一直放黄片,我、我……看那种东西,稍微有点感觉不是很正常吗?你就抱着我……动手动脚。”
“对啊,可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所以还是你的天命运气厉害,一高潮,就能为民除害。”
“我就是被你这些怪话骗得跑到你桌子下面了……”她嘟囔了一句,皱着眉含住龟头又吸了几下,舔掉下沿快坠下去的唾液,抬眼望着他,“韩玉梁,你们是不是查出了什么不想我知道啊?”
“怎么会这么想?”
她把翘起来遮挡视线的肉棒往旁边挪开,仰头看着他,“这几天我一找你,你就往色情的方向引诱我。我想休息,就被你吓跑了。尹长官……的问题那么大吗?”
“因为什么都没查出来,不好意思露怯,只好用肉体来掩饰了。”
他笑着把她拉起来,往电脑桌上一放,掀起裙子分开腿,就凑过去拨开内裤刺入她已经颇为湿润的膣口,“而且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不是只要你一高潮,黑街就会出些大大小小的变故。”
“没有那种事啊!”金贤雅又嗔又爽,抱怨的话也一下子变得像是在撒娇,“我……我那天自慰了一下,就什么事都没发生。”
“说不定只有我帮你弄到的才算呢。你看刚才你舒服得腿一软跪下去,黑街大哥们就都被带走了。”
“和我没关系啦……”她被鸡巴搅得浑身发麻,又要澄清自己没什么奇怪的气运,不自觉做出了小女孩一样的动作,还挂着拖鞋的脚上下摆了几次。
怕她忍不住后仰碰坏了宝贝屏幕,韩玉梁一发力,把她抱起来弄成了最擅长的火车便当式,转身往办公室的窗户那边走去,“是不是,今晚再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到半夜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我回去还要交公粮,就只在你这儿射两次,看看黑街会不会又死上十几个小杂碎,如何?”
“要、要一直做到那个时候?”
金贤雅抱着他的脖子,有点慌神,“不行,那……又要破了。薛大夫上次才叮嘱我,说让我节制一下……欲望。明明……明明是你不节制。”
“她不可能这么叮嘱我,因为知道没用。”他笑着把她放在窗台上,刷一下扯开帘子。
背后抵住了冰凉的玻璃窗,她刚想再抗议一下试图缩短时间,好让快乐维持在一个她能比较轻松享受下来的水准。
然而,免费享受高价服务的结果,就是情况并不受她控制。
她最后能做的,就是找了个机会,比较熟练地把内裤放进嘴里咬住,彻底什么都不去想了。
金贤雅当然不会相信自己只要跟韩玉梁做爱高潮就能让黑街出事。
可十一点多,她瘫软在沙发椅上,失神地望着地板上那一滩爱液、潮吹和失禁的混合物时,在旁边给她舒筋活血恢复体力好让她能自己走回去的韩玉梁,又接到了林紫梦的电话。
“韩玉梁,事情太奇怪了。”
“啊?什么奇怪?”
“刚才北林帮和我关系不错的一个叔叔,特别慌张地给我打了电话。说……要金盆洗手,他手上那部分我爸的遗产,他一个子儿也不要了。”
“这不是好事么,他良心发现,还是被你爸托梦了?”
林紫梦的语气却异常的凝重,“都不是,是他准备甩下烂摊子跑路。妈的一群王八蛋!”
韩玉梁眉心缓缓锁紧,“跑路?他们不是刚被特安局抓去了么,这么快能出来就很走运了,还想往别邦跑?”
“不只是他想跑,今儿晚上被抓走过的那些大哥,都想跑。我的遗产倒是好继承了,现在成了烫手山芋,都不想要了。真他……他们真不是东西。”
“憋不住想骂就骂,我又不是特别介意。”
韩玉梁说完,把手机拿开,听里面林梓萌再临噼里啪啦飙了几分钟骂街,才拿回耳边,“好受点儿了么?”
“嗯,好多了。”
林紫梦气喘吁吁地说,“我知道你纳闷怎么回事儿,我也纳闷。可我问不出来,北林帮今晚被抓了仨,三个都想跑。这个叔叔打算委托一个律师办后续的遗产交接手续,另外两个还没跟我联系,估计也是打算丢给律师了。”
“那你的意思呢?觉得这里面有鬼,不打算要?”
“不。”
林紫梦的语气非常坚定,明显有了属于大人的决心,“我要知道这群老鬼到底在怕什么。不然我拿了遗产,保不准就成了跳坑的傻屄。你这会儿忙不忙?不忙……开车来接我,咱们这就去找那个叔叔,你帮我审审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想起了洗得香喷喷正在卧室等着的许婷,韩玉梁皱眉道:“这么急?”
“废话,这帮老鬼连遗产都不要了,那走起来还能不利索?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揣,牙东湾找个蛇头就跑了。保不准移民外邦都是幌子,到时候跑去世联辖区外,我去哪儿找人啊?”
“呼……”他只好放开手,拍拍金贤雅还汗津津的屁股,“行,一会儿地址发我手机上。我跟婷婷一起去。”
万一事儿办完的早,不行就直接在外头把公粮交了。
算起来,他跟婷婷也有一阵子没玩刺激的花样了。
男女之间还是要有新鲜感,他不能光顾着自己新鲜。
许婷离如狼似虎的年纪还远,当然不会因为想做个爱就耽误正事,一听韩玉梁说了个开头,就起来把半透明情趣睡裙脱下一丢,从柜子里掏出了战斗用定制紧身衣。
五分钟后,事务所转正为主力的备用车就开向了林紫梦发送的地址。
保险起见,韩玉梁电话叫来了易霖铃,让她过来这边休息,万一有事,她跟十六夜血酒双萝联手,就是张萤微过来趁虚而入也只能看到死兆星出现在眼前而已。
唯一没顾上处理的,就是金贤雅。
她听到出事,觉得可能又是自己的原因,陷入到了巨大的自我怀疑之中,加上本来身体又疲倦,韩玉梁穿好衣服,她就已经睡着了。
没空抱她回房,他干脆调高冷气的温度,给她盖上衣服,就让她在办公室休息。
反正她敏感又柔弱,纵欲一次能轻一斤多,怎么也得休养个一两天,晚上回去想起来再给她抱到卧室吧。
开出事务所,许婷就皱着眉说:“下次我等你的时候,不准先去找金贤雅。”
“嗯。”
“真是邪了门儿……”她一打方向盘,满脸不解,“怎么还能有这种玄学的。等过后黑街安定下来,你再去找她试试。你要是干干她就能为民除害,以后我就把她绑地下室,给你当施法道具用。啥时候黑街坏蛋都死绝了,啥时候放她走。”
其实韩玉梁都觉得有点玄乎,但嘴上还是道:“反正不是坏事。就是她身子骨太弱,精气神儿也不强,拿来除害用,还得锻炼。”
许婷绷着脸开车,欲求不满那个劲儿过去后,扑哧一声笑了。
“嗯?”韩玉梁看向她,“想到什么了?”
“没。我就是觉得,她真要有这个效果,那得来点仪式感。回头在地下室摆个祭坛,写上这次要咒死的坏蛋,然后你俩一边跳大神一边……”
“行行行,到了,我看见紫梦了,靠边停。”他忍着笑打断,不给她把这话题继续下去的机会。
不然,以她的行动力,保不准真要这么布置一番。
上车看见许婷,林紫梦还有点不高兴。不光是因为醋劲儿,也因为许婷跟韩玉梁早就解开的心结,在林紫梦心中,依旧耿耿于怀。
许婷更没什么兴趣讨好她,发动汽车,只问了一句:“去哪儿?”
林紫梦哼了一声,拿出手机发了一个定位到车上,“就是去处理个老不死,瞧你们还俩人一起上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韩除了老汉推车的车不晕,别的都晕。我不来给你们当司机,等到了他就没劲儿动手了。”
林紫梦隔着靠背捧住他的脑袋,晃了晃,“你说你装了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怎么就治不好个晕车啊?”
他想了想,笑道:“估计是天赋点没选好。”
许婷瞄了一眼导航,“这么近?”
林紫梦颇为得意地说:“我可不光是躲着,还要就近监视他们。万一把我爸的遗产偷偷转移处理了怎么办?”
“嘶……这小区不能进车。我找个地方停着等你们,不跟去了。”许婷打量一眼情形,“你们在这儿下吧,老韩带你翻墙进去就到。”
“OK。”林紫梦开门下去,还颇为期待地跺了跺脚上的名牌运动鞋。
“瞧你这兴奋劲儿。”韩玉梁下车活动了一下腰,“就翻个墙而已,又不是带你去红杏出墙。”
她把长发往脑后一扎,走出几步,才说:“除了你,可没别的男人有本事带着我飞天遁地还不摔死。”
他笑着摇摇头,“这次的高度,体验不到飞的感觉。”
她凑过去,摸了一下他的屁股,笑声带着一股不算太熟练的挑逗,“那等有空,换个地方带我飞咯。”
“有空再说吧。”韩玉梁把她一搂,腾身而起,从高墙上一跃而过。
他相信林紫梦肯定不会对他有什么恶意。
但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长大了的女孩,肯定还有什么秘密没说。
“不是说狡兔三窟么?你确定你那个叔叔就在这儿?”
林紫梦从腰侧摸出一把手枪,拧上消音器,语气变得低沉而淡定,“对,我确定。不过这会儿不在,他还在路上呢。咱们先进去,等着他。”
就像是有心展示自己如今的身手,之后敲门、举枪、捆绑等流程,她自己一气呵成轻松做完,最后搂着那个看着不比她大几岁的“婶婶”,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静静等着。
韩玉梁站到沙发后,隔着靠背给他负责点晕的两个小朋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过毛毯盖上,道:“紫梦,我还以为你出去这两年多,是上学呢。”
“对啊。不过我对文化知识实在不太行,与其费钱费力折腾我这贫瘠的脑细胞,不如找点适合我的东西认真学学。”
她把玩着手里的折叠匕首,想玩出蝴蝶刀那种帅气的效果,可惜结构不一样,转了几下,差点掉在地上,只好悻悻收起。
“以后就在黑街当大姐头了?”
她嗯了一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从小就看我爸手下的人那样过日子,你叫我去坐办公室当OL,不说工资高低,我还嫌那筒子裙迈不开腿呢。”
“可我怎么觉得,你挺不稀罕这种黑道买卖。”他一指点晕那个好奇竖起耳朵的性感波霸,“咱俩这关系,说句实话呗。”
林紫梦侧身靠在扶手上,抬腿一横,翘在另一边,尽情展现着短裤和运动鞋之间紧凑笔直的曲线,斜眼瞥着他,说:“我是不稀罕,挺讨厌这帮为非作歹的人。我回来,是你和叶所长的功劳。你们干清道夫,能在灰色地带做好事,我就不能当大姐头,带着那群地痞流氓改邪归正?”
“改邪归正,你就不是大姐头,又要做办公室了。”
她翘了翘嘴角,“哪儿有你说的那么轻松,跟着帮派混的人,你以为都是看电影看上头非要来烧香拜关公的傻小子啊?还有起码一大半,是除了这个,真就不会别的。你叫他们踏踏实实上工,搬砖刷墙挣个本分钱,比要他们命还难受。”
“那你打算怎么弄?”
“管束着先这么走,剩下的慢慢再想办法咯。真不好弄的时候,找你们,找沈幽,找能商量的商量呗。反正这帮人以前混归混,多少还有点底线。慢慢往好了蹭吧。哪天蹭成灰色的,咱就算一拨的了吧?”
韩玉梁拍拍她的头,笑道:“黑的都不黑,就不需要我们灰的了。”
“反正……加油使劲儿咯。谁知道我老死前能不能看到那天。”林紫梦说着说着,掏出枪打开保险,起身走向门口。
韩玉梁早已听到外面有人回来,但没想到,她的敏锐程度,也已经超过了一般人不少。
这可不像是随便找找教练泡泡健身房就能练出来的本事。
一开门,那位叔叔就举起双手,乖乖跟着脑门上的枪管一起进来了。
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但枪还没掏出来,就被林紫梦顶着他们雇主脑袋勒令滚出去,挡在了保险门外。
韩玉梁冷眼旁观,心想这一大一小的关系,看来也没好到哪儿去。
林紫梦准备的东西还挺周全,摸出一个绑带,把那位叔叔的大拇指捆在背后,就坐下掏出匕首,尖儿顶着他的裤裆,抬眼笑了笑,开始了名为“叙旧”的盘问。
那男人看着差不多已经奔四十岁去,早过了两肋插刀满地跑,一肚子酒精混热血砍遍大街小巷的年纪。
而且他的精神状况确实很不好,不知道在特安局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前跟林紫梦承诺的,竟然不是陷阱或诱饵,而是真的都不打算要了。
那么很自然,林紫梦也把话题转到了她真正想知道的事儿上,“哦,行,这两天我会找你们的律师把手续办好,至于堂口的事儿,我把钱袋子攥紧了,再去慢慢收拾。现在,跟我说说吧,在特安局,你们到底怎么了?要是准备走了还留给我一个大烂摊子,可别怪我不客气,我一条命换你们仨,不亏。”
那男人扭头看了一眼韩玉梁,闭上眼睛让冷汗滑过去,眨了眨,低下头,说:“这事儿……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但,真就是实话,你们不信,可以回头抓住那俩问问,这事儿……这事儿太邪门了。”
“哦?”林紫梦转了转匕首,往大腿侧面的鞘里一插,“说说吧,我听听。”
“我们……招了。”
韩玉梁等了一会儿,跟林紫梦对望了一眼。
林紫梦皱眉拍了那男人一下,“就这一句话?”
他脸上的横肉都抖了两抖,“你要让我详细说,我说不清,反正……反正我们是把该招的不该招的,都他妈的招了。还签了字,画了押,今晚上不跑路,狗日的回头就要去当证人戴罪立功了。”
韩玉梁看他确实慌了神,状况不太稳定,略一犹豫,先开门把不知所措的保镖点倒拖进来,锁进卫生间,回到沙发边蹲下,给他顺了顺气,按住他后心帮他镇定下来,这才算是问出一个零零碎碎的大概。
今晚被带去的大哥,突击抓捕审讯哪个都经历过不下十次,进局子就跟出来度个假一样,并没谁太当回事。
反而是在门口碰头的时候,问了问最近这乱子到底该怎么收拾。
等进去被轮流送入审讯室的时候,他们心里想的也还是和平常一样,一口咬死六个字,不知道,等律师。
可进来了两个女的,戴着墨镜,穿着制服,坐下简单确认了一下身份之后,就开始了令他们感到无比恐惧的审问。
“我……我当时脑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人家问什么我说什么,一句谎话没有。边儿上就录着像呢,妈了个屄的全是口供啊,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手被铐着,没法捂,咬舌头也他妈不管用,问一句,我就答一句,我他妈连……连最不能说的事儿都说了个干干净净,都要尿裤子了!”
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死盯着林紫梦,“你知道咱们在黑街混的,背后都有人吧?”
她点点头,“我知道一点。”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今晚被抓去的人,把后台全招了。全招了!全他妈的招了!我恨不得特安局当场给我判个无期,直接关监狱里去吧!”
远远传来沉闷的滚雷声。
韩玉梁望望窗外,心想,今年的夏天,雨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