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早上一起来,揪瞥见手机的萤幕一闪一闪的,有讯息进来。
她看了看,萤幕上显示了一排数字:A8、B3、C6……。
萧岚把手机随手往地上一抛,拉了被子遮住了脸,思索着这些代号代表的衣物。
为了不要看到一堆碍眼的东西,这几天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堆衣物,想办法塞到自己小的可怜的衣柜里,摸都摸的熟了:黑色羊毛窄筒裙装、白色真丝高领衬衣、白色镂空雪花图案的半罩胸罩和高腰内裤、黑色直筒大腿袜、黑漆皮系带高跟鞋、首饰、皮包……。
没一样遗漏的……。
她把被子拉了下来,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手机,以及桌上电脑电源的小小黄色灯光,又转过头来盯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半晌,她喃喃的说道:“去死吧,梅杜莎……你去死吧”。
一骨碌掀开了被子,起身梳洗穿衣,穿上轻便的蓝色格文衬衣和牛仔裤,披上了外套,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虽然赌气把手机也丢在家里了,但从早上到公司起,萧岚一直疑神疑鬼的忐忑不安。
打来的每通电话,或者邮递小妹拿来的每份信件包裹,都让她心里头随之一跳,然而也不过都是一些厂商送来的样本或者垃圾DM。
一个早上,就在忙乱间平淡的度过了。
午休时间,萧岚在厕所里面,思索着自己的心态。
之前好几天没收到梅杜莎给的指令,自己的一颗心老悬着安静不下来。
从某些角度来看,也许预期会接到指令,等于心底深处,已经默认了这个游戏规则。
然而等到指令真的来了,自己又赌气不照作,既然打算不照作,就该把心一横不管了。
然而实际上,却只是换了另一个理由,同样神经兮兮的忐忑不安。
她正想的出神,旁边隔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小姐,我这间的卫生纸用完了,能否给我一些”“没问题!”
“地上有些潮,麻烦你从底下递给我吧?”
萧岚也没多想,弯身要把手上的卫生纸从隔板下的空间递给对方,她一眼瞥见眼前伸出一个喷嘴,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到嘶的一声,一股怪味冲进鼻腔,立时便全身发麻,以屁股坐在马桶上,上半身伏在地面上的怪异姿势瘫在那。
在那一瞬间,萧岚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喷的是毒剂的话,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比这更囧的死相了”
然而那个药剂只是让萧岚麻痹而已,感官都仍有知觉。
萧岚只听到隔壁的人走过来,从上头拉开了隔间的拴子,然后她只看到像是清洁人员装束的一双粗帆布鞋和蓝布的裤脚,对方接着便用一个眼罩蒙在她头上,把她扶回马桶上坐着,又关上了隔间的门。
萧岚只感觉到接触到脸颊的手指十分的粗糙,一时难辨男女。
等到对方开始解开她衬衫的扣子的时候,她才开始从初被麻醉的混沌中惊觉过来,而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在有如梦魇的黑暗中,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各方面的知觉又如许清楚,,然而因为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等待对方下个动作的空白时间,彷若长的不会结束一样。
接着那人伸手绕到萧岚的背后,当对方靠近的时候,她很清晰的闻到来人湿热的呼吸,和充满其中的腐败酸味,不由得感到一阵反胃和厌恶。
随着裂帛声与金属碎片扫过皮肤的痛楚,对方用力的拉断了她内衣后方的肩带与扣环,极其粗暴的将胸罩从她的身上扯了下来。
接着对方将萧岚的膝盖掰开,将她已经褪到膝弯的内裤也用力的扯烂。
萧岚无力的双腿就往两头分开,阴部也暴露了出来。
寂静的厕所隔间里,只有嗡嗡的空调声,和对方浓浊的呼吸声。
对方一直维持着跪着的姿势,萧岚感觉到对方喷出的气息,一阵阵的拂过自己赤裸的腹部与乳房的下缘。
接着萧岚骤然感到左边乳房一阵湿热,那人开始用肥厚的舌头,来回舔弄着自己的两侧乳房。
对方一边发出口水很多的嘶噜声,用舌头乱舔,一边发出喘息般的短促鼻音。
让萧岚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猪给舔弄一般。
接着对方又把她的乳头吸啜到口中,吮的咂咂有声。
这种刺激没有带来任何性方面的愉悦感,只是让萧岚感到十分的恶心。
然而磨难还没有结束,对方总算放开了她的乳头,却接着低下了头去舔弄她尚有尿液,湿漉漉的阴门。
一样也是没有技巧的乱舔了一通,萧岚感到自己的阴毛被卷动拉扯着,对方黏稠的口水顺着流到会阴和肛门,滴到了马桶中。
来人虽然只是在外阴的部份乱舔,没有将舌头更加侵入,但是即使大阴唇被对方的舌头扫到,仍然让萧岚起了一阵冷战。
发冷的不适感顺着脊椎上升,大腿内侧起的鸡皮疙瘩,也蔓延到全身。
萧岚的恶心感冲到了极点,喉头不由的咯咯作响。
如果对方继续动作下去,她可能就会把午餐全部喷出来。
还好这时对方大概觉得作弄的也够了,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萧岚心下松了一口气,然而残留在自己私秘处上那种黏腻恶心的触感,一时还没消散,让她的身体,仍然因刺激而抽搐不已。
来人接着起身把她已被撕烂的内衣裤,都丢进她旁边的垃圾桶里。
掏出了个东西放在水箱上,往萧岚的脸上又喷了另一种喷剂,接着阖上了隔间门转身走了,脚步轻不可闻。
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萧岚的麻木感渐消。
一恢复活动能力,萧岚赶忙揭下眼罩,接着拉了一大串的卫生纸出来,擦拭着身上的残迹,然后拉上衣裤。
因为双手不由自主的酸软颤抖着,这些动作作起来十分的缓慢而吃力。
她完成了这些动作后,只觉得全身无力,坐在马桶上,把脸埋在手掌中间一动也不动。
这时他听到了巴哈无伴奏大提琴协奏曲的声音,从后方马桶的水箱上传来,忍不住吃了一惊,回头才看到,早上被自己丢在房间地板上的手机正在发光。
萧岚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梅杜莎的口气里,掩不住幸灾乐祸的味道:“对刚刚的服务还满意吗?”
“老实说,不太满意”
“啥?”对方面对萧岚的回答,一下反应不过来。
“我还来不及叫他帮我把屁股擦一擦,他就转身走了,你敢说这种态度算是服务到家?”
“……”
“还有啊,下次换个柠檬口味的喷剂如何?没柠檬味的话,薰衣草或薄荷味的我也可以接受”
“……”
“你怎么都没回话啊?这客服专线太不上轨道了吧?”
“你………”梅杜莎顿了好一阵子,电话那头都听得到她在吞口水,又过了几秒才听得到她的声音:“你这爱在口头上逞强的毛病,何时才打算要改啊?”
“你有法子就让我闭嘴吧。有屁快放,姑娘我现在心情不太爽”
“随你吧,燕子,我懒得一再提醒你,赌气是无助于事的”“你稍稍用点想像力,就不难推想出刚刚那段时间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这只是给你一点警告而已,不要不把我的指令当一回事,你玩不起的”梅杜莎说完就挂断了。
萧岚看着手机萤幕的光芒逐渐暗下去,仍然一动也不动。
刚刚她的心情就如梅杜莎所说的,因为无法预期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极其害怕。
事后又对自己被人如此玩弄,而感到沮丧和愤怒。
面对自己的无力,只想痛哭一场。
然而梅杜莎的来电,却反而让她的斗志又点燃了起来。
这时却有个模糊的念头,滑过萧岚的脑海,就像黎明前昏暗的云层间露出的阳光,朦胧的若隐若现,但一时又想不清楚。
她走出了隔间到洗手槽去,往自己脸上泼了一些冷水,刚刚闪过的念头,在这个动作下又似乎清晰了一点。
萧岚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转为清晰,她把手上的水甩到了镜面上,镜中的自己又模糊了起来。
萧岚转身走出了厕所,一边走一边想着,模模糊糊的主意本身近乎荒唐,希望近乎渺茫,但是也许自己够坚持的话,还有到达彼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