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下麻烦了....”地灵看着手里的那份纸质报告,眼神不安地扫视着,纸张的边缘部分也因手指的用力而出现了褶皱。
崖心传给她的纸质报告显示,谢拉格地区的生态未出现太大的问题,天灾似乎并没有影响那片区域。
但越是安心的措辞,越让地灵皱紧了眉,耳畔似乎又响起了异样的声音。
“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我...”地灵狂躁地甩了甩头,试着不让异样的声音影响她的思维。
“不行...实在找不出规律....”经过半小时的痛苦挣扎后,她放弃了继续研究纸质文件。现在地灵发现并持续追踪的这个天灾,按照惯例都会对周遭地区的生态造成一系列影响。
按地灵在笔记中的语言解释,每一个天灾都有它的影响半径,如果以影响半径绘制一个圆形,那么这个圆就是这个天灾的影响范围。
只不过这次地灵追踪的天灾却不同于其他类型的灾祸,按照其他天灾信使的经验,即使该地区离天灾的影响范围相对较远,但仍会遭到一些波及,但这一次,谢拉格却是个意外。
崖心交给她的报告和照片无不证实着这一点,但根据地灵手头的资料和她记录的地质笔记,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而解开这次天灾的谜团,只有天灾信使冒险接近调查并用专业工具进行测量,她心里很清楚,只有这种方法。
可现在在罗德岛上休息的天灾信使,只有一位了。地灵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沉重地从鼻息中吐出一切忧虑。
“还得麻烦她啊....”地灵再次拿起了通讯器,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嗯哼哼~”背着包的安洁莉娜哼着叙拉古小调走进了宿舍区,今天的她特意换上了酸橙味的润唇膏,不仅仅是为了见一位老朋友。
“普罗旺斯小姐在吗?!”安洁莉娜再次确认了这是普罗旺斯的宿舍后,才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门。
“嗯,在的~”门打开了,紫色的鲁珀少女有些好奇地盯着安洁莉娜的包,“有我的信件?”
“嗯哼~只有这一封哦,”安洁莉娜并没有拉开挎包,而是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浅蓝色的信件,递给了普罗旺斯,“是我一个老朋友给你的哦~”
“嗯~”普罗旺斯接过信封后,粗略扫了一下署名,将信封放进了外衣口袋,“要不要吃点饼干?我刚做好的?”
“不用了,信还有挺多,我得赶紧出发了。”沃尔珀少女摇了摇头。
普罗旺斯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哼着歌的安洁莉娜消失在楼梯间。
“格蕾西,你还是喜欢用鲁索家族前几年早已停产的信封啊....”鲁珀少女用手指抚摸着信封上早已风干的签名,嘴角微微上扬。
“呜....我回来了...”打着呵欠的秋易推开了宿舍门,今天罗德岛的贸易站依然很繁忙,但对于已经接受了简单培训的她而言,正确派发这些订单也不算太困难。
“啊,欢迎回来~”普罗旺斯似乎在收拾自己的背包,见到推门的声音只是象征性的抬头看了一眼,“指南针我放在哪里了呢....”
“在这呢,”秋易将一个类似于怀表的指南针递给了鲁珀少女,“普罗旺斯这么急的收拾东西...要去哪里啊?”
“哦对了,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毕竟要完成地灵的委托啊。”普罗旺斯用眼睛扫视了一圈,确认所有勘探用的工具都放进了背包里后,坐在了椅子上。
“诶...我能跟着去吗?”
“绝对不行,”出乎秋易意料的是,一向同意她要求的普罗旺斯,这一次果断地回绝了,“天灾信使本来就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况且你没有经验,跟我去只是添乱。”
“可是你刚才都说了!这项工作十分危险的!我不能让普罗旺斯姐一个人去冒险!毕竟...毕竟多一个人陪你,就多了一份保障...”原本秋易的语气很强硬,但越到后面越没有底气。
“这事不容商量,”普罗旺斯凝视着她的双眼,直到秋易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才放缓了语气,“放心,这次外出时间不长,一周应该就能解决。”
不等秋易回答,普罗旺斯直接踢掉了脚上的拖鞋,快速踩着梯子上了床铺。等待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之后,秋易才失望地发现,普罗旺斯早已盖上了被子。
‘明天得养足精神,不然在观测时候分神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呜...”秋易自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沮丧地躺在了床上,把头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任由长发披散。
房间瞬间陷入了死水般的宁静,普罗旺斯甚至都能听到秋易头发簌簌作响的声音,普罗旺斯和秋易都尝试着打破这片死寂,但每次话到嘴边都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去,只留下吞咽口水的声音。
普罗旺斯特意把她的尾巴顺着上铺的床沿垂了下去,但即便如此,秋易也没有伸手去把玩那个紫色的小毛球。
“咕隆”秋易吞咽温水的声音吓了普罗旺斯一跳,她连忙跳下了床,而后者则放下了水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吃药。
“生气了...?”普罗旺斯坐在了床沿,用尾巴轻轻摆动着秋易的鼻子。
“没有...”秋易轻轻捏了捏普罗旺斯的紫色毛团,“可是我还是想陪着普罗旺斯去,因为我担心你会遭遇不测,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保障。”
“这样吗...”普罗旺斯晃动了一下狼耳,“但是我在认识秋易之前,也独自执行过任务,所以不用担心~”
“天灾信使,虽然名字里有信使二字,但是却和普通的送信人完全不同哦,”普罗旺斯晃动着双脚,“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天灾信使,不仅要掌握熟练的测量技术,还要掌握急救,避险等专业知识。所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担任的。”
普罗旺斯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
“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天灾信使的矿石病感染率非常高,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天灾和源石之间的联系,但根据经验判断,天灾会间接影响源石的产生。”
“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矿石病易感人群,但我肯定不会让我跟我一起去,毕竟这病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好...”听完普罗旺斯的话,秋易也点了点头,但她心里很清楚,这次她一定会跟着普罗旺斯去的。“那今晚,我能....”秋易轻轻咳嗽了一下,脸微微有些红,“我想和普罗旺斯睡。”
“没问题~今天就满足一下秋易的小心愿~”
秋易光着小脚,关上了灯,随后爬上了床铺,不一会被窝里再次传出了微弱的笑声。
“哈啊...”当清晨第一缕曙光咬住她的耳朵时,普罗旺斯醒了,她看了一眼还抱着她尾巴熟睡的秋易,笑了笑,悄悄抽出了尾巴。
“再见啦,秋易,等我回来哦~”她摸了摸秋易的长发,背上背包悄悄关上了房间的门。
而后者直到普罗旺斯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后,才起身下了床。普罗旺斯从她怀里抽出尾巴的那一刻,浅眠的秋易就醒了,但她为了不惊动普罗旺斯,从而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她选择了装睡。
幸好着急离开的普罗旺斯并没有看出她的演技。
“普罗旺斯要去哪里观测这个天灾呢...?”秋易翻找着房间里的书柜以及桌子,出于少女特有的第六感,她认为线索一定就在这里。
“嗯?”功夫不负有心人,秋易在桌上的一个笔记本里发现了一个浅蓝色的信封,信封上用优雅的字体写着格蕾西三个字,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女性的笔迹。
信件已经被拆开了,秋易轻轻抖了抖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这个叫格蕾西的人在信件里简单问候了一下普罗旺斯最近的生活情况,但最让秋易在意的是,她在信中也提及了这次最令普罗旺斯在意的天灾。
“沙漠么...?”秋易依稀记得,普罗旺斯曾经给她讲解过罗德岛这个陆地母舰周围的地区,如果没记错的话,去往这个沙漠观测天灾,只有顺着东北方向一直行进才能到达。
她按压下焦急而躁动的心脏,继续读着那封信,信纸的最后一行再一次牵动了她。‘PS:如果普罗旺斯有多余的毛发护理素,请帮我带一点,我的尾巴又分叉了TAT。’
“普罗旺斯姐的护发素?莫非她也是鲁珀人!?”
秋易再也按捺不住愉悦的心情,她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防护面具,穿好外衣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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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被沙漠中的一匹狼抓住的时候,她愉悦的心情才变得糟糕。
“呀哈哈哈哈…别挠我脚呀嘻嘻嘻…我真的没干什么啊哈哈哈…”秋易大笑不止,那匹尾巴尖上染着红色的鲁珀族正用羽毛摩擦着她的嫩足,她本能地蜷缩起脚趾,但十根棉绳牢牢地拴住了秋易的足趾。
“嗯?你说你什么都没干,那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我的尾巴,几个意思?”而那个鲁珀少女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加快了羽毛在她趾缝间拉锯的速度,而秋易只能无助地笑着,拼命摇着头乞求眼前的这个鲁珀女孩放过她。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连地图都没有带的秋易离开罗德岛后就迷失了方向,尽管最后意外地走向了正确的道路,但由于物资准备不充分,她还是在沙漠中跌跌撞撞地探索着,直到她发现了一个简易的帐篷。
原本只是想讨一口水喝的秋易,却没有得到回应,出于人类特有的好奇心,她悄悄拉开拉链,却看到了她最喜欢的小毛球-狼尾巴。
帐篷的主人,也就是这个正在用痒刑拷问秋易的鲁珀女孩,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感觉到有一双不安分的手爬上了她的尾巴,并且大胆地从尾巴尖一路撸到了她的尾巴根。
面前熟睡的鲁珀少女带给她的感觉就是粗糙,尽管尾巴看起来很光滑,但摸上去却不是这样,在荒野流浪的生活毫无保留地在她的尾巴上留下了痕迹,秋易轻轻捏了捏,在她心里,这个女孩尾巴的手感还不如那个总是披着红色外套的鲁珀少女。
被秋易一直抚摸尾巴的鲁珀少女自然不能容忍,她不动声色地拿起了斧头,还没等秋易反应过来,鲁珀少女就已将斧刃对准了她的脖子,整个人直接压在了秋易的身上而右手直接抓住了绳索牢牢绑住了她。
“谁胆子这么大,居然钻进我的帐篷?!”
“啊哈…不是我…我只是想讨口水喝…”秋易一脸惊恐地看着离脖子仅有分寸的斧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嗯哼?是吗?”少女把她的双腿捆好后,直接把斧头插进了她腋下,“现在不许乱动,敢乱动的话我就把你削成人棍。”
秋易不敢回答她,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滴落地面,此时的她开始后悔出门前为什么不带一份地图。
“嗯~既然你这么听话,那为什么不好好承认呢?”少女直接捏起秋易的手,指甲缝里的黑色狼毛清晰可见。
“或许你没注意到,我最近尾巴正好掉毛,哎呀,撒谎的孩子可要接受一点惩罚呢~”
“不要啊!”秋易立刻回想起了那匹玩了她将近一天的疯狂白狼,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拼命地摇头挣扎着,但同时,她的内心也有一丝小期待,她很想知道眼前的这匹狼会如何玩弄她。
“呀呜!不要脱我的靴子啊!!”
“哼哼,平时我的小妹就欺负我,弄得我十分难受,终于能轮到我了~”那个少女说着,就脱下了秋易脚上的靴子,一对白皙的尤物脱离了束缚,跳了出来。
“怎么光脚穿啊?穷的连袜子都没吗~”
“没有呀啊哈哈哈哈!!!”秋易的足心猝不及防地被库可的手指刮了一下,敏感的皮肤瞬间将痒感如同电流一般击穿了她的大脑。
“嗯哼,这么敏感,比我小妹好玩多了,是不是呀~”
“不要挠啊哈哈哈哈…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哈哈…不是故意要摸你尾巴的呀嘻嘻…”
“编,继续编。我最喜欢听为了躲避刑罚而刻意捏造出的谎言。”少女的手指残忍地抓住了秋易的脚趾,用力往后一掰,右手刻意变成了鹰爪的样子,在秋易眼前晃了晃,在她的脚心上用力抓挠着。
“呀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嘻嘻嘻我错了呀哈哈哈哈哈…”秋易的脚心被快速抓挠着,她拼命晃动着双足,试图躲避鲁珀少女的恐怖的攻势,但少女冰冷的手指如同镣铐一样有力地锁住了她的脚趾,而麻绳也在助纣为孽,将她的脚踝勒出了几道血痕。
“错哪里了?嗯?”鲁珀少女并没有停下她的攻势,但手指抓挠的速度明显放缓了,秋易也得到了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不该擅自出来,然后摸你尾巴的!”
“嗯~有道理,但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鲁珀少女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根羽毛。
“再给你点时间想想哦~”说着,她拿起了几根棉绳,直接捆住了她的脚趾,随后捏起了羽毛,伸进了她的脚趾间,刷蹭着她的嫩肉。
“呜嘤不要哈哈哈…好痒嘻嘻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啊哈哈…放过我啊求求你呵呵…”
然而鲁珀少女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秋易求饶的话语,她只是暗暗惊叹眼前的这个少女,足部皮肤竟然如此的细嫩,无论是细嫩的足心,还是如同玉葱般的脚趾。鲁珀少女并不是足控,但看着眼前这对尤物,她也禁不住上前把玩。
“呜哇,求求你放了我吧…”然而秋易却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痒感了,很快她就痛哭流涕,微红的脚心和脚踝无不展现了她的可怜。
“嘁,真没意思。”少女放下了羽毛,用手指擦掉了秋易脸上的泪水。“我最见不得别人哭了,你赢了。”
“但是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一下啦?”少女用斧子割开了捆住了秋易大腿的绳子,但是她又拿起绳子捆住了她的胳膊,并且特意拽出了一个长绳。
“午睡睡得也差不多啦,我要出发咯~”狼耳少女将帐篷拆解,随后捆在了秋易身上。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随后背上背包,而她的左手则紧紧抓着那根绳子。
“不要想着中途割开绳子哦~等我见完朋友就放你走哦!”少女说完,用力拽了一个绳子,疼的秋易几乎没站稳,险些摔倒在沙子里。
“放开我!!!”
“想不想要水啊?”少女特意晃了晃水壶,老实听我的话,我能让你喝一点哦~”
不等秋易回答,她直接拽住绳子往前走,如同牵着一头牲畜一样。
“呼..我大致明白了。”带着防护面具的普罗旺斯看了一眼仪器上的数据,再对照着天灾笔记上的内容一一核对,拿起了对讲机。
“地灵,是我,这次的天灾追踪可以放放了。”
“不是..什么??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是假的。这只不过是一场大雨罢了,只是他的样子非常像天灾,仅此而已。”
“确定吗?”
“非常确定。”普罗旺斯轻笑了一声,“你太神经紧张了,该去休息一下了~”
“原本以为这会花费很长时间呢,看来明天就能回去了。”普罗旺斯边想,边向她的监测站走去。
这个伫立在荒原上的观测站并不算大,除了一张桌子,一个很大的床以及在床头放置的小书架,但是整体却收拾的很整齐,说明房间主人是一个心细并且热爱生活的人。
“嗯哼,晚上简单吃一点东西吧。”普罗旺斯说着拉开了背包。但还没等她取出东西,就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格蕾西?是你吗?”
“是我没错,但下次可不可以叫我库可,这个名字总得让我反应一会。”
“好~”但是当普罗旺斯打开门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在那个名叫库可的少女身后,还有一个她最熟悉不过的女孩。
“秋易??!”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库可打开了观测站的窗户,背对着两人点燃了烟,“普罗旺斯你和秋易是旧识,这次普罗旺斯去执行勘探任务,而你,”库可回头,锐利的目光直接刺穿了秋易的内心。“偷偷溜了出来,还差点迷路。”
“大致…就是这样…”秋易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实在太喜欢你们鲁珀族的尾巴了,每次看到我都忍不住想摸一摸…”
“嘁,没想到我的尾巴也会被人喜欢啊。”她将燃烧了一半的烟掐灭丢向了窗外,“我在外面漂泊太久了,很少有机会能回到罗德岛上,所以我尾巴的手感不如其他人吧~”
“?库可姐也在罗德岛上?”
“是啊,为了治病。”她回头,脱下了右手的手套,手腕处的几块象征不详的黑色源石早已刺穿了皮肤露了出来。“一点小病,我都不担心的。”
“嘛,误会解除了,”普罗旺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秋易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来吗?为什么不听话?”
“因为我不想让普罗旺斯陷入危险,哪怕现在没有!”
“噗,”库可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还挺有意思的。说真的你大可不必担忧普罗旺斯姐,要不是她当时勘探时顺手救了我一把,现在的我可能就会被泥石流彻底吞没了。”
“是这样吗..”秋易看着一脸笑意的普罗旺斯,陷入了沉思。
“先不说这么多,秋易肚子一定饿了吧,先简单吃一点吧,等回罗德岛就好了。”
“对了普罗旺斯,你还有没有护发素了,我的尾巴..”库可有点尴尬地看着自己不再发亮的尾巴,“看起来需要这点东西。”
“等吃完饭,我帮你弄,库可也稍微吃一点。”
然而她摇了摇头,“我路上吃了点,先不用了。我去外面待会。”
没等秋易出声挽留,她推开了观测哨的门,离开了。
“嘁,那个样子…真的很像我的妹妹啊。”库可,或者说格蕾西,再次点燃了香烟,在虚无缥缈的白雾上,她仿佛看到了瑟蕾娜,小时候的她经常缠着格蕾西不放,如同一个小跟屁虫。
并不奇怪,因为大哥塞西利奥一直在维多利亚就读,很少回家来看幺妹瑟蕾娜,于是她只能跟着二姐身后,以至于好几次格蕾西都不得不派汉娜,也就是她的仆人把幺妹抱走。
“你真跟她挺像的,秋易。”格蕾西眨了眨眼,不知道是烟雾刺激还是风沙,她的眼里流出了泪水。“等我回家,瑟蕾娜。”
等到晚上,对秋易的惩罚开始了,库可将她绑在了床上,而普罗旺斯则捏起了梳毛的小毛刷,轻轻摩擦着秋易的敏感点。绑完秋易的库可也没有闲着,一边用尾巴轻轻扫动着秋易粉嫩的乳头,一边用手指在她的腋下跳着舞。
这下可苦了秋易,她没想到库可的挠痒技术,甚至比之前用痒刑拷问她情报的拉普兰德还要高超,秋易感觉自己已经把一辈子的笑,全部交给了库可和普罗旺斯。
她们一直玩到后半夜才算罢休,而秋易的腋下和足心又一次染成了红色,乳头和下体早已被不明的液体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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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眠的秋易再一次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在一片黑暗中,她看到了那对闪闪发亮的浅蓝色眼瞳。
而那对眼睛的主人则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塞进了口袋,随后悄悄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秋易小心翼翼地换上了鞋,也像库可一样离开了房间,没有惊动熟睡的普罗旺斯。
“你怎么来了?”库可正坐在观测哨不远处的空地上,几缕白色的烟雾再次飘扬在上空。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秋易咽了咽口水,她又看到了在库可身边的那柄短斧。
“被你发现了啊…没什么事,睡不着,想起了一些往事,发发牢骚。”
“库可姐…我能这么叫你吗?”
“…你真的和她很像。”库可模棱两可地给出这句话作为回答,将烟掐灭。
“库可姐之前也有兄弟姐妹吗?”秋易好奇地问。
“嗯,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干妹妹。”库可笑了,拎起斧头,对准面前的一个小土坡扔了出去。
“从我出生到现在,我没怎么见过我哥,我只是从家族的合影上知道了他的样子,从他寄给我的信件知道了他的笔迹和一个叫维多利亚的国家。对,我哥就在那个国家的上流社会。”库可冷笑了一声,“说真的我不觉得这一些是我家族的财富,对于我而言,是磨难,一个甩不掉的包袱和挣脱不掉的枷锁。”
“而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我家的幺妹,那个小家伙啊,现在也应该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
“可能我话说的有点多吧…也不用太在乎我。有句话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在外漂泊的人,总有一天会回家。而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
“对了,有没有兴趣做一点投掷训练?现在离日出还有点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喂,秋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就回罗德岛咯~”
“看来普罗旺斯醒了呢,也好。”库可放下了斧子,“你投的不错,多练习练习。要记住,练习使用武器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嗯。”
“对了,送给你这个,叙拉古的明信片,由鲁索家族监制。”库可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了一张明信片,放在了秋易手里。“收好了,现在这种明信片,我家已经停产了。”
“库可姐家是干这个的?!”
“你猜咯~”库可留下了一个俏皮的笑容,接过了普罗旺斯的背包。“我要继续执行罗德岛的任务啦,有缘再见!”
“好啦,秋易,我们也要回去了,下次记得一定要听我的话。”
“我不要~”秋易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靠在了普罗旺斯的肩上,满脸笑意,而普罗旺斯也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她们,不远处,红色尾巴的狼消失在了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