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桑去见他的小阿姨陈秋香之际,刁侯也出现在阿忠的建设公司内,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除了一幅求财运的弭勒佛袒胸露肚的画像外,不见什么摆设,似乎随时有跑路的准备,令刁侯哑然失笑。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狮、象、熊。
他来得挺早,公司职员通知忠董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无半点声息,八成昨晚又深陷酒国或温柔乡内,日上三竿仍爬不起来。
另一方面这也正是他们做兄弟习惯了的生活方式,纵使漂白成为董事长,骨子里还是黑的。
想起温柔乡就气人,那晚跟阿忠一伙兄弟在“红美人”大酒家醉卧美人阿娇膝,原以为一切搞定,一晚非操她个五次不可。
席散后,刁侯搂着阿娇装醉就拒绝了阿忠吃消夜的邀约,独自驾车载美人归;进入汽车旅馆,他才抱住她身体嗅了一鼻子的劣等香水味后,阿娇便推开他道:“你先洗澡,我下去买保险套。”
刁侯在浴室一路噜啦啦洗澎澎地唱得心花怒放,出浴后又将电视频道转至锁码台,听那嗯嗯啊啊的叫声好将春心备便,岂料一部A片全放完了仍不见阿娇芳踪。
他打电话到柜台去问,但对方说的确看见他带来的小姐出门去,就是没见她回来。
干,被那女人摆了一道。他只好又播放后一部A片选了一段淫浪的情节,匆匆打了一次手枪,算是给他小弟弟一个安慰才了事。
这种糗事要不要告诉阿忠?他考虑了几天,最后仍觉得这一口气难忍。
“东厂的┅”阿忠亲切的呼唤和他的一伙人一块出现,跟着是一阵兄弟式的热情拥抱。
刁侯嗅到浓烈的古龙水味,不禁皱皱鼻子。
“昨夜又去泡马子了对不对?”他推开阿忠身体说:“也不通知一声。”
“绝对没有。”阿忠回头指着黑面和臭头:“不信你问他们,我在家陪小孩,当好爸爸咧!”
“忠大的从良啦,妈的,死人都会笑醒。”
“好啦!东厂的,已经有消息了是不是?”
“当然有啦!”刁侯点起一根烟道:“你的大老板王老先生在放人情给小阿姨,地方上都知道了。”
“然后呢?”阿忠忙问:“他是不是想借小阿姨的力量来整倒我?”
“这倒还看不出来。有人分析,他的目标是小阿姨,想扳倒她好为女儿王娟铺路;还有人分析说,其实他是想干掉张静波。那小子翅膀已经硬了,早没把他恩人王老头放在眼里,王老头气不过,所以先动他旗下大将来个釜底抽薪。至于你那倒投人提起。”
“若是这样倒还罢了。”阿忠左眼皮没跳动,但仍不忘叮咛:“好兄弟,你还是要帮我盯紧注意事情的变化。”
“那是当然。目前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三方恶斗之时波及到你,结果你倒变成无辜的受害者。”
“是,是。”阿忠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头,使得那一对卧蚕眉像活了一般:“这分析很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哩!”
“忠大的。”刁侯熄了烟蒂,望望对方身旁的哼哈二将方续道:“有件事情你得帮我出面讨回来。”
“什么事?”阿忠顺着他目光也转头瞧了瞧自己身边那两号人物。
黑面和臭头被二位大哥看得心里发毛,不知是否一不小心得罪了刁大的,那可惨呐!
投想到刁侯原来是怕他俩人在场听到自己那晚的糗事,瞬间想想都是阿忠身边的小弟,跟自已又熟络也就无所谓了。
“上次在红美人陪我出场的阿娇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呀!”阿忠略为思考了会说:“难道她没让你爽到?出场费我都买了呀!”
“正是。”刁侯一张脸像苦瓜:“出道到现在投碰过这种事,丢死人了呐!”
“这款查某有够贱。”阿忠为老同学打抱不平,愤恨地道。
“你听我慢慢道来……”刁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