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及臭头腿虽有些软,但仍在准六点时抵达了王老县长家,接到了他们的主子阿忠,但他的面色并不好看,与他们成了反比。
当忠大的小弟在旅馆里爽快之时,他一点都不好受,这正可以证明他这做大哥的是何等的擅于领导统御。享乐你们尝,受苦我独当。
下午时分,当他抵达老县长家时,老县长王炳的女儿已坐在客厅等候了,王娟一见到他立即指责道:“搞什么?情况也不报清楚,警察打他到什么程度,受伤了吗?如果受伤了,为何不去验伤?”
“王议员。”阿忠只有苦笑:“奶没问,我以为奶全部了解,老神在在了。”
“放你妈的屁。”她粗话脱口了:“我是上战场作战哩!情报不确实,我怎么跟敌人打仗?”
“是、是。”阿忠有理也不敢申诉了:“下次我会注意,下次”
“这一次已经够糗了,还下次?你知不知道全县的警察都会因为这个案子耻笑我?”
“不会啦,第四台转播时我从头看到尾,红娘子奶表现的绝不会输给局长呢!他出的每一招都被奶抵挡回去,而且他两次向奶道歉,面子够啦!”
“面子了早丢光了。”王老县长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进入客厅,显然他们的谈话被他听去大半。
“阿爸。”王娟站了起来。
“老县长。”阿忠亦紧紧跟随。
“阿忠,我上次是不是教你莫在外边黑白来?”
老县长一双冷冽的眼神直直射向他:“你是有家室之人、事业大,日(左加 )月(左加)婴仔做的代志,你那会做得出来?”
阿忠默然,头低低地。
“代志发生了,搁不敢负责,叫阿娟出面解决,有效么?阿娟搁是婴仔哩!能跟老狐狸斗吗了你噢!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老县长,阮”
“莫讲了。”
王炳又转向他女儿:“奶别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这件案子错在阿忠,奶非要局长低头,可能吗?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阿忠背后的靠山是谁,早有准备啦!一出手就让奶满头包了,对不对?”
“阿爸,我也没输呀!局长跟我道歉过两次。”阿娟仍要抗辩。
“你看。”他再转向阿忠:“我这个查婴仔拢是我宠坏的,以后不知搁会出啥米大代志。”
“老县长,伊讲得也不错。”阿忠捅出来的楼子,不得不帮腔。
“拢是你。”
王炳颤抖的手直指着他说:“别人讲得多难听你知不知?说你吃幼齿,卵鸟给人咬不知死活,假的枪被人真的枪打得软酥酥,真是笑死人。”
“这话离谱了,老县长。”他感到口干舌燥。
“阿忠,再这样下去,咱的关系就结束了。”
这是老县长最重的一句话,他谨记在心了;他愈发感觉到老县长很像他的表哥烂肚大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