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东升,稻妻城的百姓们又一次从沉睡中苏醒,准备迎接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早晨。一位出早餐摊的小贩无意间朝着天守阁的方向望了一眼,朦胧中感觉目之所见似乎和记忆中有所不同,在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定睛观瞧之后,天守阁消失的消息就如同炸雷一般在城内传开了。
有男有女,有长有幼,闲来无事的居民们大概有上百人聚集在了千手百眼神像前围观——这里就是普通民众能够观察天守阁最近的距离了,尽管今天并没有卫兵守在桥头阻止他们。取而代之的是十几名守卫从大门口进进出出,不断地向外抬着什么,一件件地码在了大门东面新盖的一间小木屋旁,这些一动不动地被抬出来的东西看起来有一人多高,形状也和成年男性的体型相仿。
没用多少时间就有眼尖的人认出了那些被抬出来的确实是人的尸体,粗略一查就有几十具之多,而且卫兵们的工作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围观的群众们听到是尸体后惊呼着倒退了几步,但经过一阵嘈杂的议论,却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
“啥情况,死这么多人?”
“听说昨天来了至冬国的大使,该不会是他们杀的吧?”
“打到整座天守阁都炸没了?啥时候的事啊?”
“不知道啊,我昨晚准备今天早餐的材料一直干到后半夜,也没听见什么爆炸声,除非我聋了。”
“将军呢?将军不是住在天守阁里面吗?该不会也……”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小心全家被抓去砍头。”
就在众人讨论的起劲的时候,那间小木屋里的们悄然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是雷电将军。
还是如此的倾城美貌,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严肃,还是那般的英姿飒爽,胸前傲人的双峰和衣带之下修长的玉腿依旧让人浮想联翩,可即便稻妻的男人们如何幻想,也绝不会想到这具诱人的肉体在昨天夜里遭受了怎样残忍的对待。
雷电将军走出屋门,神情有些迷茫,她成为雷电将军还不足半天,脑袋里需要她处理消化的事情仿佛一锅煮开了的粥,粥里还是不是浮出几颗老鼠屎。抛开同为雷电之神载体的前任雷电将军那些模糊的记忆不谈,她本人就亲眼目睹了数十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雷电将军惨死在一名少年的刀下,那地狱般的景象即便她努力不去回想,此刻还是会令她恐惧到浑身颤抖。
她此刻能够站在这里,成为新一任的雷电将军,受万人敬仰,对全稻妻发号施令,而不是成为那堆尸体中的一员,连埋葬的时间都没有就仓促被扔下山崖的原因,只不过是运气罢了。
她碰巧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雷电将军的人偶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最后一个雷电将军的人偶如果死掉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最后一个雷电将军的人偶面对这天守阁的废墟和上百具尸体到底该做些什么,她依然不知道。
雷电之神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命令,只是把这堆烂摊子交给她就离开了。
头有些疼。
她不自觉地用手扶住额头叹了口气,看守在木屋旁的护卫们见状便靠过来询问,她感觉他们有些小题大做便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不料根本没有发力的她却从指间迸射出一股奇怪的能量,瞬间将最靠前的一个护卫推开了数米远,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啊——”雷电将军反射性地想伸手去扶,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赶忙把伸到一半的手压了下来,板着脸低声说道:“我没事,退下。”
被打飞出去的护卫身手还不错,用受身抵消掉了大部分的伤害,可这一掌下来不仅这位护卫看向雷电将军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其他几人也噤若寒蝉,纷纷向后退了好几步。
看起来将军这差事也不是那么好干,难怪自己的上一任会被下属乱刀砍死。刚才那股奇怪的力量很明显和从雷电之神那里接受的有些区别,但究其根源似乎又十分相似,可能是这具身体受到了不明力量的影响,也可只是新的身体需要磨合调试,她也不是很清楚。究竟该不该因为这种小事通报雷电之神呢?还是说问一问那个在鸣神大社的狐狸?
就在新上任的雷电将军纠结着自己的身体状况的时候,负责清理现场的番头手里拿着张纸急匆匆地朝她跑了过来。
“报告将军,城内大部分受损区域已经清理完毕,这是截止目前发现的人员及设施损失情况。”
“念。”雷电将军没心情自己看那些只会让她头疼加剧的数字。
“废墟内发现尸体共计一百三十四具,其中天领奉行编制内人员九十七人,包括轮值成员六十四人,无轮值成员三十三人,至冬国使团成员三十人,以上人员由于尸体受损严重等原因暂时无法分辨具体身份,等待进一步核对名册和家属指认。”
“能认出来的都有谁?”普通人大概直接就被雷电之神的斩击化作了焦炭,能分辨身份的恐怕都是些神之眼的持有者,或者能够根据残存衣物确定身份的角色。
“天领奉行统领,九条家家主九条孝行大人,天领奉行大将,九条裟罗大人,社奉行统领,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大人,神里家家政官托马,终末番在编忍者早柚,将军大人您的影舞者以及一具无头尸体,根据至冬国使团人员名单推断为至冬国大使罗莎琳。”
“无头尸体?谁把她的脑袋拿走干什么?”两大奉行的主心骨几乎被团灭,这让雷电将军差点昏厥过去,可这具无头尸体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回将军,根据现场验尸结果,至冬国大使乃是被割头而死,并非死后割头,切未能在现场找到与切口吻合的凶器。”
“哦?有点意思。”雷电将军接过番头手里的清单翻了翻,想到这上百条人命都在一瞬间成为了雷电之神的刀下亡魂,就觉得自己这个雷电将军的位子是越来越难坐了,都别谈要怎么重建天领奉行和社奉行两家的权利真空和制止群众的流言蜚语,就这些士兵们的抚恤工作大概都要忙上几个月。“等一下,有点不对。”
“呃——属下愚钝,如有失职还请将军明示。”这位番头急忙跪倒在地,吓得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出,天守阁内的破坏毫无疑问来自雷电之神的威光,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雷电之神要这么做,但他可不想和那一百多位倒霉蛋一起变成尸体。
“这名单里没有其他女性了?”
“回将军,全部尸体均已清点完毕,除了您的影舞者之外,女性尸体仅有九条裟罗大人,忍者早柚和至冬国大使了。”
违和感。
虽然雷电将军的人偶并不会继承前任们的记忆,但由于雷电之神是所有雷电将军人偶的母体,所以过于强烈的情感或记忆诸如喜悦,愤怒和恐惧等等都会在雷电之神的意识里留下记录,同时新一任雷电将军也会对这些记录产生一些模糊的印象。
凭借这种印象,雷电将军几乎可以肯定现在在天守阁内找出的这些尸体中,并没有杀害上一任雷电将军的凶手。虽然他们可能确实参与了整个刺杀行动,可真正给上一任雷电将军致命一击的,应该是一位她并不熟悉的女性。
她无法完整地读取出上一任雷电将军临死时看到的景象,但一个绿色头发带着面甲的模糊形象,和恐惧与绝望的感觉就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没错,就像那个正在朝自己走过来的少女一样。
“哟~昨晚睡得好吗?”和对雷电将军敬而远之的普通民众不同,这位绿发少女就像老朋友一样和雷电将军打起了招呼,今天她没有带面甲,露出来的脸蛋冷峻中带着几分可爱。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这个人错不了,雷电将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中想要后退,但她努力忍住了这种会导致威信尽失的举动,强迫自己的双脚定在原地。
“果然和那只死狐狸说的一样,睡一觉你就活过来了,不愧是雷电将军啊,这下我可没办法咯。”少女做作地耸了耸肩,随即将双臂向前抬起,双腕并拢做了个请的姿势:“失手的刺客就只好来自首了,毕竟这也是协议的一部分嘛。”
“名字。”面对如此直白前来自首的刺客,雷电将军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二人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她才努力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
“嗯?”
“把你的脑袋挂在城墙上的时候,总得写个名字吧。”卫兵们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可少女没有一丝想要反抗的意思,顺从地让卫兵用绳子将自己捆好,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罪民久崎忍,因昨夜刺杀将军未遂前来自首,还望将军从重发落,将我这个穷凶极恶之徒处刑示众,以正君威。”
有人说人生就像油锅里的三色丸子,起起落落诸行无常,距离上次危机还不足半个月,这间离岛码头旁的小店就又迎来了麻烦的客人。
“……”少年头戴斗笠,腰间挂着一把太刀,一眼就能看出是高档货的外套和他那略显稚气的脸蛋上都沾满了泥土,但他似乎并不打算清理,只是静静地坐在饭桌前,盯着摆在对面位置上西瓜大小的包袱一言不发。
穿着并不像个武士却带着刀,这种人即便在鱼龙混杂的码头也不是那么多见,再加上老板总觉得这张脸莫名的有些熟悉,这让他昨夜宿醉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这位客官吃点什么?本店稻妻本地菜一应俱全,但是没有酒,还请客官见谅。”吃过一次亏后,老板就直接把酒从菜单上勾了下去,再碰到上次那种酒鬼怕是几条命都不够用,而且被荧喝光的好酒也没有那么快能进到货。
“三色团子。”毫无感情的回答,似乎这位少年只是一架冰冷的机器。
“要多少?小店的三色团子一盘串,一共是九个。”
“一盘就好。”
“没问题,我这就去……”老板刚要转身,就被少年一把抓住了胳膊,那看似纤细的手臂竟有千钧之重,老板转身转的急险些把肩膀挣脱了臼。“诶呦喂疼,客官您干什么?您要是没带钱无所谓我请您吃,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小点声,我看你这店地处偏僻,应该没什么生意上门吧。”
“唔嗯”。老板冷汗直飙,听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好,这是给你的。”少年说着拿出一大袋子的摩拉扔到了老板怀里,抓着老板的手也松开了。“今天这家店我包了,不想让这间屋子的墙被血染红的话,就别让任何人进来。”
“那……那就多谢您照……照顾生意了。”老板吓得裤子都湿了一片,哪敢多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看向店外,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后忙不迭地锁上了门,然后在少年的注视下抱着钱袋子溜进了厨房。
少年环顾店内确认只有自己一人后,轻轻叹了口气摘下斗笠,然后伸手解开了桌上的包袱,包袱内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这颗头颅的主人正是来访稻妻的至冬国大使,愚人众第八席,通称【女士】的罗莎琳·克鲁兹希卡·厄洛法特。
“啊~♥~好大好舒服~要去了!快用叔叔的肉棒把绫华捅穿,让滚烫的精液射满我这个贱货的子宫吧!”
一声声娇媚的浪叫从神里屋敷的客厅中传出,社奉行家的大小姐,别号白鹭公主的神里绫华双眼迷离,全身赤裸地趴在地板上,任由身后的一位壮汉凌辱,黝黑粗大的肉棒在已经红肿的小穴内毫不留情地抽动着,不时地将蜜汁和上一位的精液带出,沾满了神里绫华的股间。
“闭嘴你这万人骑的骚货!天天还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什么神里家的大小姐,其实是全稻妻最骚最淫乱的婊子!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把你这淫妇就地正法!”壮汉一边咒骂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伸出长满老茧的大手一把掐住了神里绫华细瘦的脖颈。
“没错,我就是爬上亲哥哥的床诱惑他将我破处的婊子,就是被下人强奸也会有快感的贱货,就是、咳咳、就是渴望被人轮奸致死的肉便器~就这样……掐死……我……”随着壮汉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神里绫华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这副淫乱的肉体却变得更加兴奋,蜜穴的肉壁仿佛触电一般高速震颤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就让这位壮汉的精关失守,大量白浊的液体从肉棒中涌入神里绫华的子宫,在她失去意识前将她推上了顶峰。
“呼……呼……”射了个爽的壮汉拔出已经软下来的肉棒,把失神的神里绫华扔到一边,草草地清洗了一下身体后就忙不迭地穿起了衣服。
他是最后一个了。
昨天夜里看到那道直冲天际的雷光之后,神里绫华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直到破晓时分传来神里绫人和托马的尸体均在天守阁废墟中发现的消息后,这座庞大的宅邸便彻底陷入了绝望。
仆人们聚集在神里绫华的卧室门外,等待着新任家主的命令,这位神里家唯一的血脉究竟会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你们都被辞退了。”擦掉了泪痕的神里绫华推门而出,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宣布了这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决定。“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们与社奉行,与神里家便再没有任何关系,今后无论是赏是罚,均由我神里绫华一人承担。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偿你们的,神里家剩下的就只有我这一身贱肉罢了,各位如不嫌弃,离开之前可以尽情享用。”
月光下的白鹭公主缓缓褪去衣物,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开双腿,向在场的所有人发出了邀请。
淫乱而又疯狂的交合一直持续了数个小时,发泄完毕的家仆们逐一离去,而这位壮汉便是所有家仆中的最后一个,他整夜都在外当差,还是先行离去的几个人在路上通知了他这个消息,才没有让他错过这最后一次享用神里绫华身体的机会。
而现在他也要离开了,只见壮汉穿戴整齐,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以防在哪里留下社奉行的标志,随后向趴在地板上抽搐的雪白的肉体郑重地鞠了一躬后,转身走出了神里屋敷的大门。偌大的庭院内,只有已经高潮到失神的神里绫华等待着来自雷电将军的审判。
“还活着吗?”壮汉的身影刚刚消失,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神里绫华的身后,抬起腿一脚踢在了还在汨汨流出白色液体的小穴上,把神里绫华的娇躯踢得花枝乱颤,浪叫了一声喷出了更多的蜜液。
一顿饭的功夫后,洗净了身体的神里绫华恭敬地正坐在客厅,举手投足依然是尊贵的大小姐风范,只是全身上下依旧是一丝不挂,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任何衣物了。
“没想到将军会派你来。”神里绫华微笑着说道:“你也看到了,下人们走的一个不剩,准备不了茶水和点心,还请您不要见怪,旅行者大人。”
“你还蛮冷静的嘛,这就是贵族风范吗?还以为你会又哭又闹,害怕得发抖呢。”荧耸了耸肩,双眼在神里绫华胸前和大腿上扫来扫去,心中暗自为这具即将消灭的肉体感到惋惜。
“呵呵,眼泪在昨晚就流光了,至于恐惧,我从出生以来就被哥哥教育成了随时可以为神里家献出一切的道具,死亡对于我并非终结,仅仅是一种不知何日会到来的必然罢了。”神里绫华谈到哥哥,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落寞,尽管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发问,她还是想要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哥哥和托马真的……”
“他们确实是去帮忙的,但这不妨碍雷电将军把神里家视为刺杀自己的一员,好在还是留了个全尸,神之眼也保护了他们没有像其他卫兵一样被烧成焦炭,影这家伙下手还真是不知轻重,要不是我在现场挡住了外溢的冲击,别说天守阁,恐怕整个鸣神岛都要一分为二了。”
“所以……将军最后的决定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如果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大概率会被当成疯子的话,被荧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就是有一股奇妙的说服力。
“三奉行的权力全部收回幕府中央,至于直接参与刺杀的九条家和神里家,亲族全部赐死,仆役杖责五十后发配八酿岛充军,不过看起来社奉行家一个仆役都没有嘛。”荧看了看冷冷清清的神里屋敷,神里绫华的安排她早就看在眼里,也很高兴她替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烦。“所以只需要看着你死在这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多谢荧小姐成全。”神里绫华以头叩地深施一礼,让为神里家尽心尽力的仆人们免于灾祸,也算她这个新任家主在死前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罪臣神里绫华在此领死谢恩。”
“不要着急嘛~”
神里绫华抬起头,可荧却不见了,然后就感觉到两只手爬上了自己的脊背,那种淫靡的抚摸方式让她刚刚平静下来的身体又燥热了起来。
“荧小姐……这是?”
“叫我荧就好,将军的指示是让你在正午时分受刑,我们还有不少时间可以聊聊其他的~绫华小姐想必不会拒绝吧?”
雷电将军仅用了短短几句话就宣布了三奉行体质被废止的决定,同时公布的消息还有即将取消的眼狩令和锁国令这两个眼下对稻妻影响最大的政策,至于具体的执行时间,则交给了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件。
那便是在千手百眼神像前,对刺杀雷电将军的主犯久崎忍的公开处决。
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在神像前排成了长队,有些在大声吹嘘着自己的技术多么高超,有些则小心翼翼地警惕着自家的老婆有没有发现自己,他们的目的都一样,就是在久崎忍被处决前合理合法地品尝一下那年轻漂亮的肉体,毕竟这就是处决仪式的一部分。
千手百眼神像之下摆放着一座断头台,绿发少女全身赤裸,细嫩的脖颈穿过锁死的木枷在利刃之下随时会被斩断,双手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拘束,在享受男人的同时还能尽情抚慰自己的身体,双腿也没有也没有采用较为常见的跪姿,而是为了方便参与处刑的男性选择了站姿,一根支撑用的横担撑在了小腹的位置, 将她的屁股抬到了和男性下体同样的高度,同时还能防止在她体力不支的时候无法维持住这个高高翘起屁股的诱人姿势。
不过目前来看这种设计完全多余,示众处刑已经开始了两个多小时,上过久崎忍的男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多位,但她的体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没有体现出一丝疲态,全力配合地晃动着腰和屁股让大半的男人不出几回合便缴枪败下阵来,能撑过三分钟的猛男屈指可数。
据说久崎忍头顶的利刃会在断头台检测到高潮时随机落下将其斩首,而她人头落地的瞬间也就宣告了锁国令和眼狩令的取消。斩首处决执行后,久崎忍的身体会交给令其最后高潮的男性带走任意处理,至于久崎忍的人头,则需要在千手百眼神像上示众三日,最后连同神像一起被废弃。
“大叔,用力啊!再快一点好不好?”双手都没有束缚,当然更不会堵住久崎忍的嘴,可口交并不在她的处刑规则里,没人敢赌这位连将军都敢刺杀的狠角色不会在临死前咬掉自己的命根子,也就让久崎忍有了尽情浪叫和嘲讽低能男性的机会。“这么弱可没法让我高潮啊,我的脑袋晚掉一分钟,这锁国令可就多持续一分钟,耽误时间你可就要成为稻妻的罪人咯~”
“就是就是!不行就回家操自己老婆去,别在这耽误我们!”排在后面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生怕轮不到自己处刑就结束了。
“可……可恶啊!”正在久崎忍身后累的满头大汗的男人本来就因为紧张试了好几次才把肉棒塞进正确的地方,在遭到嘲讽和催促后直接软做一坨,久崎忍稍稍一用力就把他软塌塌的肉棒挤了出来,几滴白浊液不甘心地从马眼流出,啪嗒几声滴落在地。“这……”
“滚下去吧你这废物!”一只巨大的手把男人往边上一推,他就连滚带爬地摔了出去,正打算发作之时才看到推开自己的是停在港口最大那条货船上的大副,他的上臂比自己的大腿还粗,只能灰溜溜地提起裤子退了下去。这位大副也毫不客气,腰带一松就露出了胯下可怕的巨物,噗地一声插进了久崎忍一张一合欲求不满的蜜穴中。“贱人,尝尝这个吧,保你爽上天!”
“唔——好粗!这才叫肉棒,就用这个操死我吧~♥啊~顶到子宫口了~要被捅穿了啊~♥”
“哼,怎么样我这玩意够爽吧?叫声老公试试,我保证让你高潮到脑袋立即分家。”大副得意洋洋地拍着久崎忍的屁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是……是很厉害啦,不过这就想让我叫老公,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一斗的肉棒,可不止这种程度呢~♥”尽管已经喘起了粗气,但久崎忍还是努力装出游刃有余的样子。
“荒泷一斗?那个脑袋有问题的鬼族混蛋吗?早就有传言荒泷派一堆二愣子里混进去个女人早晚要乱搞,没想到还是真的。”身为荒泷派的二当家,久崎忍当然知道街上那些流言蜚语,她从来没有去反驳过什么,因为真实情况比外人想象的还要刺激。
“嘻嘻,我可是一斗专用的泄欲工具,要不是今天被抓住,你们这些人可没机会摸到我的屁股,不过大哥你确实……很强啊,要,要去了!脑袋,脑袋要掉啦!”尽管还在嘴硬,但大副的肉棒不仅硬件实力雄厚,技术也是一流,谈笑间就把久崎忍操到了高潮,一股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爽得久崎忍双眼翻白,连香舌都吐出来了一截。可在两人高潮过后,断头台并没有触发的迹象,久崎忍的脑袋也好好地连在脖子上。
“啧,歹势。”根据规则无论久崎忍高潮几次,每位男性只能射精一次,没有触发断头台就只能让位给下一个人,虽然本来要砍下久崎忍的脑袋也只是打打嘴炮,但被拿来和那个荒泷一斗做比较让他十分不爽。“什么狗屁荒泷派,要让我看到那个荒泷一斗,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
“真的吗?好像他就在那边哦~”久崎忍偏过头,看到队伍末尾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正在和路人争执着什么,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番云雨过后,神里绫华骑在荧的身上,优雅地将自己的头套进刚刚系好的绞索中。“这样行吗?好像不够紧。”
躺在榻榻米上的荧看着神里绫华调整好绞索的位置,把绕过房梁垂下来的绳索末端在手里扯了扯,长度也是恰到好处,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开始夺走神里绫华性命的绞刑,而这位可爱的受刑者毫无疑问不准备反抗,甚至还在细究着各种细节,仿佛要被绞死的并非自己一般。
“就这样吧,这种松紧度挣扎的时间最久。”
“诶,这样吗?我是第一次被绞死没有什么经验……噗~”自觉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神里绫华连忙试着掩盖尴尬,可荧似乎也没有生气,抚摸她大腿的动作倒是更加放肆起来。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哦。”甚至还在胡说八道。
“哼,骗人,你杀过的女人怕不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听荧讲述了自己的旅行故事,神里绫华才知道自己在和多么危险的角色打交道,连兄长和自己的死也变得释然了起来。“我就是苦命的下一个咯~”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荧抬手抓住了绳头稍高一点的部位,轻轻向下一拽,神里绫华的身体就被拉了起来,当然这种高度并不会致死,绞索也没有彻底阻断她的呼吸,只是提供一种窒息的感觉。
“呃……喘,喘不上气了,要死了,哥哥等着我,妹妹来,来找你了……”明明还能说话,平日里也没少做窒息玩法,但近在眼前的死亡还是让这具肉体起了反应,双手胡乱地搓揉着乳头和阴蒂,蜜液又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欣赏了一会绞索上的自慰秀,荧便松开了手把神里绫华放了下来,时辰还没到,自己的性欲也又被勾了起来,眼前的这具开始渴望死亡的肉体还有最后一用的价值。
“坐上来自己动,等你再高潮的时候,我就送你去见你哥哥。”荧挺了挺腰,刚刚把神里绫华操的欲仙欲死的岩制肉棒再次出场,噗滋一声滑进了她的蜜穴里。
“咳咳。啊~♥”被绞索勒的不轻的神里绫华咳嗽了几下,刚刚被窒息和自慰抬到了临界点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这种刺激,在肉棒没入深处的瞬间就娇躯乱颤地达到了高潮,同时宣判了自己的死刑,荧也配合地在她体内射出了最后的精液。“看来……这就是我的结局了呢~”
“那祝你死刑愉快♥”荧伸出手准备把绞索绳一拉到底,不料神里绫华突然出声制止了她。
“等,等一下,能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
“既然稻妻现在的骚动都是你在背后策划,那你究竟想对稻妻做什么?”挑动三奉行叛乱,甚至全程设计了对雷电将军的刺杀,这背后的目的荧一直没有说出来。
“好问题,不过回答会有点长,我得慢慢说给你听。”荧抓着绞绳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拽,神里绫华的身体瞬间就被绞索拉高了半米有余,本来半跪在地上的她这下踮直了脚尖也触碰不到地面了,如果不是尚有神之眼的力量护身,这一下的冲击力足以直接将她的颈椎扯断。“不过时间不多你就先上路吧,想要听到答案就努力多坚持一会哦~”
“呃……啊啊……咯……”和刚才温和的窒息体验不同,整具身体的重量全部加在了小拇指粗细的绞索上,不仅让神里绫华无法再说出半个字,连呼吸也被彻底掐断。没有被束缚的双手本能地去撕扯即将夺走自己性命的元凶,可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白费力气,为了能多坚持一会,神里绫华甚至放弃了自慰,四肢自然地下垂,最大限度地节省体力。
“事情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大概是蒙德的那个夜里吧。”荧把绞索的末端系在门框上,这样就不用在神里绫华死亡前一直抓着它了。“温蒂死后,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威胁,雷电将军直接从稻妻飞到了蒙德,想要解决掉我这个隐患,这个有勇无谋的决定让她在那个夜里暴露了自己的秘密,那就是真正的雷电之神一直隐居在名为一心净土的独立空间中,而出现在稻妻民众眼前的,只不过是与雷电之神一模一样的人偶罢了。”
“咯……咕……”神里绫华的脖子上出现了鲜红的勒痕,胸口的起伏也变得剧烈起来,但无论多么努力也吸不到一丝一毫的空气,荧所讲述的内容也让她瞪大了眼睛。
“在一心净土内败给我之后,雷电之神就变成了我的奴隶,也向我讲述了她对永恒的追求,并请求我替她完成她的梦想。所以我来到稻妻看看情况,在顺手解决了神樱树下积聚数百年的灾祸的问题后,便想到了能帮助稻妻真正实现永恒的方法。”
“唔……”神里绫华的脸色开始由红逐渐变成淡紫色,颈部已经被拉长到了极限,脑袋歪到了一边,口水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蜜穴中也开始流淌出爱液,看起来她又达到了一个高潮。
“这个方法的关键就在于雷电将军的人偶,这种由雷电之神亲自制作的人偶虽然不能共享所有的记忆,但是承载情感的能力很强,继任的人偶再面对根本不认识的我时产生了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恐惧,这让我确认了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于是就有了刺杀将军的计划。”
“…………唔……”求生的本能逐渐盖过了神里绫华的意识,四肢开始筛糠一般颤抖起来,却完全无法阻止肉体走向死亡,小幅度的踢蹬让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仿佛一个美丽的晴天娃娃。
“这样在被刺杀后新接任的人偶不仅要承担短时间内两次死亡带来的恐惧,还要背负上亲手屠杀上百名臣下的罪恶,而八重神子独自导演的屠杀大戏更是让这个计划臻尽完美。恐惧的无限积累会让人偶突破自己创造者的束缚,链接上【吡——】,然后再让【吡——】,【吡————】。”
“……”荧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和遥远,一股淡黄色的液体取代了爱液从神里绫华的下体流出,向上翻白的瞳孔逐渐放大,只有修长的指尖还在回应着脊椎的反射神经抽动着。
神里绫华死了。
在旅行者滔滔不绝地炫耀着自己计划的时候,这位被迫卷入世事纷争的大小姐,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短暂又淫荡的一生。
“诶?这就不行了吗?”荧叹了口气,伸手把神里绫华从绞索上摘了下来,从卧室扯了张床单简单地把尸体裹好扛在了肩膀上。“走吧,带你这小淫娃找你的哥哥去~”
“你这废物,我刚刚还在别人面前吹嘘了你一番,怎么就硬不起来了!”
“阿忍啊,这在外面做我还是第一次,有点……”
千手百眼神像下,之前排队等待用久崎忍泄欲的男人们早已作鸟兽散,即便是最大胆的几个也只敢隔着一条街观望情况,而造成这种情况的人正是这位头上长着一对鲜红的角,脚边插着一把满是凸刺的大槌,半脱裤子努力让自己命根子争口气的傻大个,荒泷一斗。
“你就不会闭着眼睛插进来吗!前天晚上我不是叫你停你都不听吗!”久崎忍用拳头狠狠地敲打着木枷,大声呵斥着一脸害羞和歉意的荒泷一斗,如果不是脖子上高悬着随时会将她斩首的利刃,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位等待被公开处刑的死刑犯,而她身后这位唯唯诺诺的巨汉是准备执行处刑的刽子手。
“啊……这个……风有点凉啊,这个光线是吧……不太……诶哟疼!”荒泷一斗挠着头磕磕巴巴地胡言乱语起来,听不下去的久崎忍抬脚踩在了荒泷一斗的脚趾头上,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少废话,赶紧给我硬起来然后把我操到高潮,把我脑袋砍下来就完事了。”
“阿忍我们还是回去吧,干嘛要在这掉脑袋呢?这个小架子我单手就能拆掉,那些守卫也不敢来拦我们吧,大概。”在荒泷一斗赶跑其他排队男人的时候,在一旁监刑的卫兵们曾试图出手阻拦,但荒泷一斗做了个类似四股的踏地就击飞了所有人,九条裟罗的尸体还躺在天守阁外,根本没人拦得住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
“说什么傻话呢,我从那头死狐狸手里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必死无疑,至少我成功了。”久崎忍说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感觉到怼着自己屁股的那根肉棒稍稍起了反应,心中一喜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了我不该知道的东西,所有只有我人头落地那头死狐狸才能安心,也就不会对你和荒泷派的其他人出手。而且就算你能带着我离开这里,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还是趁早把我操到被斩首,然后拿走我的无头尸体还能再玩一玩,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的一斗大人~♥”
传说中,鬼族是会吃人的。
久崎忍知道这并不是传说。
“所以阿忍你是为了保护我和荒泷派才甘愿被处刑的吗?果然本大爷爱上的女人就是这么温柔可爱阿哈哈!”
“你胡说什么……才,才没有。”久崎忍脸上腾地染上了一抹绯红。“我就只是个想体验死亡高潮而自寻死路的贱货罢了,赶紧插进来送我上路吧,不过我刚才被不少男人用过了,一斗你不会介……哦~♥就是这样,这个大小,这个形状,我就该死在这根肉棒下啊~♥”
不等久崎忍说完,一根粗大炽热的肉棒就闯进了她饥渴难耐的小穴,齐根没入一插到底,爽得她花枝乱颤,一瞬间就喷出了大量的蜜液达到了一个高潮。
“怎么会介意呢?我可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今天不把你操到死我是不会停的!”荒泷一斗抱起久崎忍的腰开始了疯狂的抽插,鬼族的力量本就强于常人,而荒泷一斗在鬼族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勇武,之前和久崎忍做爱的时候还要照顾她的身体状况不要受伤,但今天他终于可以发挥全力,将怀里这具肉体彻底地当成泄欲用的飞机杯,在第一次射精之前就让久崎忍高潮了十几次有余。
“太快了,要死了,要被一斗的大肉棒操死啦~♥”久崎忍也毫无保留地享受着人生中最后的性爱,淫语频出,口水横飞,玩弄着乳房的双手几乎要把乳头给扯下来。“就是现在,把精液射满我的子宫,然后砍下我的脑袋,让我变成无头的艳尸,再把我的肉吃的一干二净吧~♥”
荒泷一斗听话地精关大开,把今天的第五发精液射进了久崎忍已经涨的仿佛怀孕一般的小腹内,而久崎忍就在自己冲到了顶峰的瞬间,右手伸向木枷下方的一个隐蔽的开关轻轻一拨,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哒’声,那把等待已久的斩首刀就这样急速落下,仿佛热刀切黄油一般利落地斩断了久崎忍的玉颈。
高潮时随机斩首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能够执行自己死刑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久崎忍自己罢了。
因为全身上下受到拘束的只有脖颈,在头颅被斩断后,毫无准备的荒泷一斗就这样抱着久崎忍的无头裸尸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崎忍的四肢毫无配合地在空中乱挥乱舞,从断颈处喷射而出的鲜血在半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最终泼洒在荒泷一斗的身上。
而久崎忍的臻首则在转了几圈后滚落在地,表情静止在了高潮的瞬间,樱桃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短暂的数秒钟过后,这最后的生命迹象便随着她眼中的光芒一起消散殆尽。
在久崎忍的意识归于虚无之前,一段并非十分久远的回忆占据了她的脑海。
夕阳下的名椎滩,遭遇了海难被冲上岸的少女身旁横七竖八地倒着数名被击倒在地的流浪武士,一个头上长角扛着大槌的少年向衣衫不整的少女伸出了手。
“小妞叫什么名字?本大爷救了你,你想怎么回报本大爷啊?”
“在下久崎忍,感谢您出手相救,阁下大恩没齿难忘。”
“嘴上的感谢可不能当饭吃啊,混账。”
少女抬起头,颤抖又兴奋地从少年那队纯真的眸子中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疯狂。
“母狗的这身贱肉就交给您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女对着少年跪下,俯身叩首。“您是我的第一个也是将是最后一个男人。”
“成交。”
从那一天起,荒泷派的这个名字便出现在了稻妻的大地上。
离岛码头,锁国令废除的消息已经传开,船老大们加紧制定着出航的时间表,负责装卸货的苦力们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如蚂蚁一般在码头上来来回回,整个港口都沉浸在行业复苏的喜悦中,没人注意到一位戴着斗笠的少年灵活地闪避着形状各异的货物,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岸边最大的那条船边。
“师傅,这条船是去哪里的啊?”少年压低斗笠,尽量避免被对方看到自己的脸。
“奥摩斯港。”一位坐在船头壮汉忙着整理锚链,没功夫抬头就随口应了一句。
“奥摩斯港?我记得是须弥的大港口来着?”
“没错,须弥,有日子没去过了。说起来须弥的小妞质量都还不错,也不知道下了船还能不能找到刚才那么正点的货色。”壮汉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可当他起身想再和少年多聊两句的时候,却发现少年早已不见了人影。“人呢?怪事……”
船舱内,用斗笠盖住脸的少年蜷缩在货箱的缝隙中间,随着满载着特产的货船驶离了稻妻,刚刚在码头边上买的烈酒让他有些昏昏沉沉,加上海上风浪摇篮一般晃动着船身,很快他便进入了梦乡。
也许他会梦到请求自己割下她的头时,罗莎琳那残破不堪奄奄一息的身体。
也许他会梦到看见自己对着一颗头颅自言自语时,酒馆老板那惊恐的表情。
也许他会梦到冰霜女王,会梦到雷电之神,会梦到散兵,会梦到国崩。
也许他不会。
久崎忍被处决后的第三天中午,千手百眼神像按照预定计划被拆除,久崎忍的头颅也一并被投入了大海,与此同时海祇岛珊瑚宫内,海祇军的大将五郎在山一样的公文中忙得焦头烂额。大部分时间都领兵战斗在前线的他着实不习惯处理这些文书工作,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便只能烦躁地在椅子上晃来晃去舒缓压力,可今天这把椅子终于承受不住经年累月海祇岛潮湿空气的侵蚀,在咔吧一声宣告了自己使命终结之后,把五郎摔了个仰面朝天。
“噢噢噢——我的腰……”躺在地上的五郎看着山一样高的公文在眼前崩塌,索性闭上眼睛任由这些无聊的纸张将自己淹没,数分钟后,从一片狼藉中爬起来的五郎发现自己无意中从无数公文中抓出了一张材质独特的传单。
【希娜小姐宣传强化月——加入希娜小姐应援会吧!稻妻最温柔的知心大姐姐!】
“呃啊……”
不知道是谁塞进公文里的,大概只是属下看自己太累想要推荐一下减压的方法吧,不过这位好心人大概不知道他们敬爱的五郎大将和可爱的希娜小姐的关系,才会闹出这种笑话。
“不过也是该放松一下了,不如去写点回信吧。”五郎想起上次被迫在八重堂前女装的经历,给读者回信的欲望就不由得减了两分。说起来昨天八重堂托人带口信说想要举办一次和璃月的轻小说作者联谊会,虽然五郎很想去,但又怕会暴露自己就是希娜小姐的秘密,再加上眼下这种情况根本脱不开身。
传承的上百年的三奉行系统被废止后,雷电将军迅速地将权力高度集中在自己手里,所有职能部门直接向将军负责,这虽然导致了将军的工作量激增,但也有效解决了三奉行时代各部门勾心斗角导致效率低下的问题,民情直达神座,政令畅通无阻,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在诸多方面对海祇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许久以来的两方的平衡已经开始向幕府倾斜,海祇岛迎来失败看起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就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海祇岛的最高领导,现人神珊瑚宫心海却消失了。
准确来说,珊瑚宫心海仍然在珊瑚宫内居住,也不会回绝会面的请求,但只是不再过问任何政务,每天仿佛被抽了魂一样浑浑噩噩,无论问她什么问题也只会心不在焉地糊弄过去,换句话说,曾经励精图治,统领海祇岛走向未来的珊瑚宫心海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更加糟糕的是,这位现人神身上发生的变故远远不止这些,五郎现在的办公地点与珊瑚宫心海的卧室仅有一墙之隔,所以他观察到的异状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在没有人拜访孤身一身的时候,珊瑚宫心海似乎会模拟出一个空气朋友来和自己交谈,交谈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祭祀,龙蜥,海渊等怪异恐怖的传说,尽管五郎也对那珊瑚宫外那个大漩涡下的世界略有耳闻,但她们所谈及内容之诡异,仅凭断续的词句就足以让五郎汗毛倒竖,脊背发凉,再加上珊瑚宫心海现人神的身份,不得不让五郎怀疑那些话语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
除了异常的举止和古怪的话题,五郎还撞见过更加令他尴尬的场景。数天前的深夜,加班到东方泛白的五郎突然听见珊瑚宫心海的卧室内传来奇怪的声音,为了保护现人神的安全,他在三次敲门都没有得到回应后选择了硬闯,可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让他瞬间傻眼。
躺在床上的珊瑚宫心海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一只手环抱在半空,另一只手在胸前轻抚着自己丰满的乳房,臀部对着空气有节奏地摇晃着,小巧的阴蒂已经充血勃起,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有些可爱。
毫无疑问珊瑚宫心海在自慰,而且是想象跟自己的空气朋友做爱来自慰,甚至还在恍惚中叫出了那个空气朋友的名字。在五郎看来,珊瑚宫心海已经疯了,而且无药可救,他尝试过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而得到的回答永远只有那句意义不明的祷文:等待,等待群星归位之时,吾主将降临于大海的时代。
说起来那个空气朋友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五郎大将——不好了!”属下慌张的声音打断了五郎的回忆,只见一个气喘吁吁的卫兵身上带着血迹冲了进来。“快……快躲……”
“怎么了?”五郎赶紧赶到卫兵身前将他扶住,卫兵受伤不轻,左臂扭到了奇怪的方向,腹部似乎也遭到了重击,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凶手大概用的是某种带着尖刺的巨型武器。“是什么人把你打成这——”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屋外闯了进来,五郎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半晌过后,珊瑚宫心海仅仅穿着内衣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凌乱的衣角和大腿上的水痕都表明她整个上午恐怕都是在自慰中度过的。看到五郎办公室门口那位已经因失血濒死的卫兵,珊瑚宫心海便随手扔出一朵水母为他医治伤口。
“你知道这并不会有什么作用。”一个甜美而空灵的声音出现在了珊瑚宫心海的脑海里,自己的声音在别人耳朵中听起来是这个样子吗?她不清楚。
“止血,正骨,愈合……”珊瑚宫心海机械地向这位空气朋友介绍着自己水元素力量的治疗效果,那位卫兵也确实如她所言在慢慢恢复,只不过还没有醒过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脑海内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就算你把他救活,他还是会死,而且很快就会死。”
“甚至是我要亲手杀死他?”珊瑚宫心海慢慢踱向屋外,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没错,你要亲手杀死他,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所有人。”
“那又如何呢?比起这样痛苦地死去,吾主带给他们的救赎岂不是更加甜美吗?”珊瑚宫心海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她继续向前,踏上台阶,绕过水池,站在了支撑起整座珊瑚宫的巨大珊瑚的边缘,脚下便是那从数百米高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巨大漩涡。
“可以开始了吗?吾主的使者。”珊瑚宫心海平展双臂仰起头颅,假如海祇岛的居民有幸目睹这样的景象,一定会认为他们的现人神在为海祇岛祈福吧。
可如果他们能够靠的再近一点,近到可以直视珊瑚宫心海的目光,就能注意到她眼神中闪烁着的疯狂。
“我说了不要那么叫我,尽管你代表了大海,而我代表了群星,但我也是有名字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就算我遗忘了一切,也不会遗忘你的存在,我的朋友,我的爱人。”
珊瑚宫心海背后的空气开始扭曲,慢慢地显现出一个少女的形状。
“让我们合为一体吧,心海。”她发出邀请。
“让我们合为一体吧,星月。”她欣然接受。
然后她们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