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来李秀玲就有点打退堂鼓的心思了。圆型广场这边站街拉客的买卖和舞厅里根本就是两种状态。
后者毕竟凭借女人的魅力,或风骚或性感,或主动勾引或欲拒还迎,能够在交易过程中保有一些主动权,赚钱的同时还能捎带着增进感情,多少透着些人情味。
虽然大多数男人也没怎么把她们当人看,起码还是有所收敛的。
但前者就完全是一种交易,完全是男人用钱换取性交的过程,直截了当。
他们把钱付给女人,和把钱付给一个采精机器没什么区别。
那些调笑、肢体接触、语言和表情上的诱惑通通都可以省略,男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脱光并大张开的女性下体,以及作为辅助道具被裸露出来的胸部。
倘若将舞厅的那些环节搬到这里,固然也会赢得客人们的好感,但时间却会大大增加。
一起上的楼,隔壁房间都已经换人再战了,自己这边才刚刚赛程过半,可谓是效率低下。
但一味的做一个泄欲工具,却又让人难以忍受,舞厅虽然也是这个工作,起码有些缓冲,陪客人跳两曲,既培养感情,又可以让身体进入状态。
这里则不然,脱了裤子就干,甚至不等阴道里积蓄多少爱液。
这个过程对于女性而言是痛苦的,即便提前抹一点水上去也收效不大。
等到身体开始有反应了,男人倒很可能已经要结束了。
整个人弄得不上不下的出去转悠,感觉才消退,第二单生意又上了门,于是一切重新开始。
错乱的节奏使得身体格外容易疲惫,也弄得人精神紧张,情绪烦躁。
好在她选择的时间不错,下午的圆型广场上几乎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女人存在,无论从年龄上还是身材。
考虑到赚钱的优越性,唉,忍忍吧。
但这些仅限于下午,到了晚上,广场又是另一番景象,女人们三三两两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聚集过来,站街女与嫖客的队伍随着夜幕扩大了几倍,其中自然不乏一些青春靓丽的身影。
尤其是随着气温升高,许多年轻女人各种低胸衫蕾丝袜花枝招展,男人们自然趋之若鹜,相应的也就对其他女人越发挑剔起来。
这就给其他年龄段的女人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卖身这种事,尤其是当队伍过于庞大,对手过于优势的时候,就形成了全行业的恶性竞争。
考虑到跟着客人去其选定的场所不太安全,比如家中、出租房或者什么偏僻的环境,绝大多数人只能选择附近的小旅店进行交易。
偏偏这种地方是具有时效性的,房间很抢手,自然是单次使用时间越短,老板越有利可图。
因此在服务质量无法从根本上提升的前提下,不可避免就只能打价格战。
实际上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由那些年龄偏大又姿色不佳的站街女们率先发起,后来影响了整个市场,最终形成了一种以年龄和相貌为依据的阶梯式市场行情。
位于阶梯顶端的女人们虽然价格也提不起来,至少还能保住不明显下降,而越是向底层发展,竞争就越是激烈,也越发残酷。
据黄姐说,这里甚至有一部分女人,当天生意不好的时候,只要老年面馆的一碗面加一个鸡架就能被领走,如果再来上一瓶啤酒,甚至可以陪客人“多玩玩”。
李秀玲倒还不至于为了一顿面条就便宜了那些男人们,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行情影响。
她不得不在提高服务质量、缩短服务时间以及价格经济实惠之间做出权衡。
这种卖身都卖不上档次的境况对比之前在舞厅反差巨大,不由得让人心生焦躁。
可社会如今就这样,最不值钱的就是人。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一个男人把她双腿抗在肩头,使其整个人呈一个横向的不规则V字形,被男人压在身下肏弄。
她的大腿正压在自己的胸前,随着男人下体有力的撞击,被挤压在中间的乳房荡漾出层层的波纹。
顶端的乳头依然高高挺立着,只是因为这几年被男人肆意的揉捏啃咬,乳头和乳晕的颜色都变得深沉起来,开始呈现出棕红的颜色。
男人双手撑床,一边肏弄一边扭过头用嘴在她的小腿上舔舐,黝黑的面庞和她嫩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李秀玲歪着头,忍受着他胡茬在自己腿上刮擦的感觉,虚情假意的随着男人的节奏哼着。
一旁的包里忽然传来震动的声音,她伸手抓过包,摸索着掏出Bp机,在摇晃中看了看,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动作放缓,连忙笑着对他说:“没事儿,大哥,你整你的……哎哟……真舒服……”
是个陌生号码,她没在意,把Bp机丢在一旁,双手从旁边绕过来扶住男人的两肋,开始配合着用力:“哎哟……我要不行了……肏我……用力肏我……哦……”
男人很配合,咬着牙拍击着她的下体。
房间中开始回荡起极速且响亮的啪啪声,以及李秀玲婉转的哀鸣和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又响了几十下才在他猛然绷紧身体,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后安静下来。
男人又缓缓抽动了两下,等她笑着用手掐住自己的鸡巴根部,才顺着劲儿从她身体里抽出来。
Bp机又响,俩人匆匆打理了,又说了几句调情的话,口头约定好了下次,男人才走。
李秀玲落在后面,等男人出了门,就用黄姐柜台上的座机回了过去。
电话是卢玉打来的,这让李秀玲多少有些意外。
俩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过了,卢玉甚至不知道张晓芬出了事。
但很明显,卢玉有些心不在焉,听说了张晓芬的事之后,也仅仅是感慨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只是问刘哥最近有没有找过她。
李秀玲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自己干的行当不好,跟人家老公有关系的问题都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她转念一想,一来卢玉对自己是知根知底的,二来刘哥虽说是找过她,可那是债务原因,这一点卢玉也清楚,没什么好避讳或者是藏着掖着的,自己属实想多了。
于是就和卢玉说了实话。其实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刘哥两次来找自己,一次自己主动还了他五千,另一次是他找自己要的。
顺带着还关心的说了嘴,上次刘哥来时没精打采的状态。
电话那边的卢玉沉默的听着,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只说没别的什么事,犹豫了一下又说,假如刘哥再来找她要钱,别急着给他,让她先给自己打电话。
李秀玲听她语气似乎不太对劲,就问了问,但卢玉也没多说什么,支吾着只是嘱咐她记住自己的交代,一定不要直接给刘哥钱。
挂了电话李秀玲有些感慨,到底是二婚,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解决,还要背后算计着过。
黄姐闲搭茬问了她一嘴,俩人就着二婚这个话题好一通感慨,反正她也不认识这俩人,李秀玲就简单扼要的给她讲了讲。
黄姐从社会到身边,连举例带评论,中心思想就是二婚要不得。
李秀玲倒没想那么多,终归不是自己家的事儿,话说回来,毕竟自己是欠着人家钱的,终归要还,难道债主上门讨债,还有推脱的道理?
当然了,看情形卢玉大约是想把这笔钱攥在自己手里。
对于李秀玲而言这倒无所谓。
只是想到卢玉成了自己的债主,她多少心里有点不舒服,以前总觉得欠刘哥的,还真没什么,可如今变成欠卢玉的了,倒叫人有些别扭。
转头再一想,人家早就结了婚,这债务可不就是卢玉的么,这钱最后还到谁手里都一样,还是自己心眼小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时不时地就得被外界因素牵着鼻子走,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原本李秀玲对圆形广场这边的生意都已经开始产生厌恶情绪了,可卢玉这通电话一打过来,他也就想起了自己尚处于债务缠身的状态,连带着也想起了家里的经济情况。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和这些事比起来,自己这点不舒服又算的了什么。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赚钱第一,多说无益,于是匆匆告别了黄姐,又投身到拉客的一线去了。
周六,天气预报说当天有雨,没成想上午还是阴云密布的天儿,中午一过倒放晴了。
李秀玲提前给王八蛋打了电话说上午就不过去了,名义上是躲雨,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给自己放假。
天这一放晴,她在家里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出去转转。
一来去王八蛋家看看,毕竟自己在他那儿还领着工资呢,二来继续去圆形广场站街,好歹赚一份是一份。
气温也高了,既然决定了是要去赚钱,李秀玲干脆把前两天买的黑网袜和超短裙翻出来穿了出去。
说是袜,其实就有个轮廓,只有足尖密实一些,也仅限于脚趾部分,其他地方倒名副其实像网子一样,还带弹性,网眼撑一撑能穿过拳头。
这玩意也不知是从哪流行过来的,甭管谁往大腿上一套,出去都夺人眼球。
街面上的女人们要在几年后才知道,这种大眼网袜是当时欧美妓女的专属装备,配套的还有皮裙和高跟鞋。
另一种标配是吊带袜配超短裙高跟鞋,当时也有人穿。
国人当年严重盲目跟风,兼之信息还不够发达,因此哪有人管那么许多。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女人本能的感觉到了这玩意过于放荡,因此街上总还是有很多穿着正常丝袜的大腿。
另外超短裙此刻也正风靡一时,总算没像如今的标准那样齐屄,裤衩下沿不高抬腿是看不见的。
李秀玲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具有了国际业务形象,只是本能的觉得这种穿着有助于业务拓展。
当然,其实她也是晚上在圆形广场已经看到有人这么穿了,这才置办了一套。
再加上一件露肩的低胸衫,可以说已经不能更清凉了。
要不是考虑自己乳头特殊,会有明显的凸点,实际上她恨不得连胸罩都不戴——脱起来麻烦。
不过就目前这一套来说也已经过于招摇了,考虑到自己还得来回坐公交,总算在出门前她又披了件轻薄透气的外套。
她没出去,周向红自然也没出去。
等她出去了,周向红也赶紧行动起来。
实际上李秀玲穿成那样出去,她看在眼里,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媳妇,没几个婆婆能接受得了儿媳妇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出门,更何况还是公然去和男人们勾搭。
但李秀玲这条路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周向红多少也有些习惯了。
再加上此刻她自身难保,天天被男人肏到屄里充血泛红,又怎么可能有底气去管儿媳妇。
各人自扫门前雪,还是办正事要紧,刚才她听见对屋门响,大约是王雅丽带了客人回来,此刻正在颠鸾倒凤。
周向红想先去拉她来给儿子做了“按摩”,之后再和她一起去公园。
不然不好把握王雅丽什么时候有空,毕竟这事欠着人情,不该影响她做生意。
转头又想起自己在王雅丽那边放着的避孕套不知道还有多少,应该清点一下好适时补货,以免误了自己的生意,于是就先奔了对门。
不出所料屋里正哼哼哈哈,噼噼啪啪,她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去自己那屋翻看计生用品的存货量。
等到隔壁在王雅丽的一阵阵淫叫声中云雨方歇,她也忙完了,还在心里暗暗嘲笑王雅丽不知道遇到个什么货色,竟然被对方肏得都岔了声了,刚走出来在客厅坐下,却不料里屋们一开,她一抬头,正看见小韩边系裤带边走出来,紧跟在后面的王雅丽还娇笑着说:“死样儿……你咋这么能折腾呢……我要是……”猛一下三人六目对了个正着,空气里顿时充满了尴尬和男女体液的味道。
周向红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最近都很少见到这小子,原来不是他不来,而是被王雅丽提前截了胡。
小韩做贼心虚,被她抓到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嘴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还是王雅丽反应快,勉强提起笑容来问:“大姐,你……你搁这儿干啥呢?”
要搁平时她是能听见开门声的,一来周向红怕打搅到她,手脚都放的很轻,二来今儿她知道李秀玲在家,周向红肯定出不来,因此没有防备。
当然了,年轻小伙体力棒,刚才她也实在是沉浸在性爱的快感之中,因此就没察觉。
这小子最近被她给迷住了,只有两回来找的周向红,后者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少,也被他以学习忙为借口给搪塞开了。
她也感觉不错,小韩来的有时有晌,她每次都能从他那里享受到激烈充实的高潮。
但截胡这件事的确不对,无论从收入上还是感情上来说,王雅丽心知肚明。
周向红到底比面前这对狗男女多吃了许多年干饭,一些人情世故即使眼界不够开阔,总也是想得透的。
小韩叫她一声干妈,无非贪恋从她身上得到的那种扭曲了的情爱,她叫小韩一声干儿子,说到底还是拉拢着回头客的意味更多些。
当然了,也因为他年轻气盛,肏起屄来够生猛,能消褪自己欲火。
但归根到底,俩人只比陌路强那么一点点,野合鸳鸯露水夫妻罢了。
小韩作为嫖客,口袋里的钱给谁都随他喜欢,鸡巴肏哪个女人也与自己毫无关系。
王雅丽更不用说,吃的就是这碗饭,只要有钱拿,裤子跟谁不是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心里总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她强装镇定,面带微笑的回答到:“啊,我这不是有工夫了嘛,就寻思来找你呗。刚才进门听你忙着,就没敢出声。”
王雅丽看她面色如常,忙不迭接着说:“啊……这不嘛,他来找你没找着……我合计,他别白来一回,就领他回来……歇歇……”
小韩在一旁嗫喏了半天,嘴里终于挤出句“干妈”来,低着头,也不敢正眼看周向红。
周向红站起来佯嗔着拍了王雅丽一巴掌:“少跟我扯蛋!你俩玩就玩了呗,咋的,还怕我吃醋啊!”
转头又揶揄小韩:“行啊,玩完干妈就玩姨是不,你小子有能耐呀。来来,说给我听听,给她肏折服没?”
王雅丽半真半假的红着脸上来捣乱:“哎呀大姐,你这说的什么玩意!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
“咋的,刚才一个劲喊屄要烂了的不是你啊?小韩我可告诉你啊,就你姨这个骚样,下回你使劲怼咕她知道不,没事,你越使劲她越高兴……”
仨人连说带笑的闹作一团。
送走了小韩,王雅丽跟周向红回家。
今天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后者反而劝她歇歇不着急。
她到底还是透着心虚,只匆匆忙忙的刷了个牙,就披挂上阵。
小韩这个事,王雅丽到底是明白对不住周向红,因此今天格外卖力,把大壮的鸡巴裹的卟卟响,这要是个正常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灌她一嘴精液,可惜大壮毕竟情况特殊。
周向红坐在一旁看她卖力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那点醋意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回倒好,王雅丽是亲儿子的鸡巴也吃过了,干儿子的鸡巴也吃过了,要是不考虑孩子,关系快比李秀玲还亲近了。
亲近了也好,不论如何,眼下这种情况,俩人起码是个伴。
话说回来,自己这种不要脸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儿子好像低低的哼了一声,慌忙回过神来去看。
大壮是睡着了的,这并不影响王雅丽使其鸡巴充血勃大。此刻只见他眉头微皱,又轻哼了一声。
周向红连忙朝王雅丽摆手示意她停下,后者俯在大壮胯下正卖力的晃着脑袋,余光瞥见她摆手,不明所以的停了下来,愣头愣脑的抻着脖子往这边看:“咋啦?”
“不知道,我刚才看他皱眉头哼呢……”
“是不是我劲儿使大了?”
俩人近乎于对口型的交流了两句,周向红继续观察儿子的脸,发现随着王雅丽停下,他的表情也就渐渐舒缓开来,重新安稳的沉睡,于是刚想下结论,说应该就是王雅丽劲儿使大了的缘故。
没成想转过头就看见王雅丽一脸奇怪表情,在朝她勾手。
她轻轻起身扶着床沿倾过身子去:“咋啦?”
“那啥,你看他这鸡巴……”王雅丽往下努嘴。
周向红低下头,看见儿子下体那根被吸吮得泛着光泽的鸡巴,龟头呈现出充血的紫红色,斜斜挺立在鸡巴毛中间。
“以前我一松嘴它就萎了,今儿……咋还这么硬挺呢……”
“啥?我看看……”
手指捏上去,传递回橡胶般的弹性,不能说是完全坚挺的,但确实明显有别于平时那种松弛的柔软,可以说,比周向红接过的一些老头也不逞多让,于是周向红和王雅丽一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