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城南。
晚风吹进窗户的缝隙将窗帘轻轻托起,让那窗帘的尾端来回剐蹭在床榻上,少女熟睡的脸颊。
她生着仿佛由上帝亲自精雕细刻而成的一张娃娃脸,宁静的睡颜精致迷人,只是脸色是惨白的,微皱的眉间仿佛正深陷恐怖的梦境。
这可人的面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怜惜的。
她琼鼻轻皱,终于在窗帘一阵阵轻柔地戏弄中颤动了眼皮。
净醒了。
她有些僵硬地转动眼目,发现自己身处的应该是一间少女的闺阁,从家具到墙纸尽是可爱的粉嫩。
房间不大,除了自己躺着的床铺,便是只有一间橱柜,和一张堆叠着书籍和玩偶的电脑桌。
她对这无比陌生,喃喃自语,“这是哪......”
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仅仅在一个手肘撑起身子的动作后,便被无力地跌了回去,额头上霎时间冷汗直冒。
“呃!痛......”
浑身无处不是刺骨的酸痛,尤其小腹下方尖锐的痛楚,让被短暂忘却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战舰内的巨兽战椅,无耻的拉内里士卒,被人类带回地下室,在木马上,在浴室里,在床榻彻夜的折磨......
还有自己...最后崩溃乃至顺从的耻辱模样......
那地球人可恶的嘴脸......
“啊!”
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感,还是被敌人乃至人类各种奸淫的耻辱,她发出了一声带着无尽酸楚的嘶吼,忍着全身剧痛摇摇欲坠地想要再度起身。
“嘎吱。”
一声轻响忽然响起,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留着紫色双马尾,看上去还是个中学生模样的少女走了进来,一手端着一张盛满了食物的盘子,一手按下了墙上灯光的按钮。
昏暗的房间瞬间被点亮,听到净发出的声响闻声而来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你醒啦!”
她欢快的模样仿佛床榻上的是自己的至亲闺蜜,端着盘子走到净的床边,关心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正好帮你做了点有营养的东西。”
净没有理她,继续兀自想要起身。
“对了,我叫真希子,是我和哥哥......”本想自我介绍一下的少女看到净浑身颤抖着想要起来,却连转个身都痛苦无比的模样,连忙把盘子放在一旁的电脑桌上,走上前伸手想要搀扶对方。
“哎呀,你才刚醒先别急着起床......”
但她的手被净一把拍掉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古怪的问题。
“你是...地球人?”
真希子闻言愣愣地点点头,“是...是啊。”
心里想着:这是什么问题...我还是外星人不成。
有点小不开心的她皱了皱鼻子,却蓦然对上了净锐利的目光。
这个紫色短发,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明明痛得最多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却倔强地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然后干脆不再理睬自己,继续自顾自地想要起床。
好像一片好心的自己是她的敌人一样......
但想到自己和哥哥找到对方时,那惨绝人寰的景象,真希子完全无法想象对方在那个地下室里遭遇多么悲惨的遭遇,她那点委屈马上烟消云散了。
是把她也当成敌人了?
这么一想,笑容马上就回到了脸上,拿起了桌上的食物,“你放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的,你现在还要好好休息呐,来,先吃点东西吧.....呀!”
盘子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失去了承载的米饭和煎蛋一一散落.....
净这一次把整个盘子都拍落了。
嘶吼声在玻璃的碎裂声中响起,“你们这群地球人离我远点!”
那刻苦铭心般的喊声让真希子彻底被吓懵在了原地。
她退了两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想要解释些什么,“我...我只想......”
“没事吧希子?”
她的哥哥听到声响立马冲进了房门,听到了屋内两人最后对话的兄长看着妹妹委屈的模样,一股火气当即上涌。
他指着净怒声道:“喂!是希子发现了那间屋子的声响带我去救你的,你......”
他正要斥责对方的不识好人心,却蓦然被自己被自己的妹妹走上前抱住了。
“希子?”
真希子不仅打断了他的话语,还在他的怀里一边把他往门外推,一边抬起头,不复方才的慌张,对着哥哥嘻嘻一笑:
“哎呀,是希子不好,刚刚不小心把盘子打翻了把人家吓着了。而且她才刚刚醒,情绪不稳定,是我们打扰她了啦。”
说着她把哥哥连带着自己推出了门外,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拉上房门,留下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找我哦!”便双双离去了。
房间外,她还嗔怪地拍了拍自家哥哥,“你说你,这么容易上火干嘛?人家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哥哥还犹自不忿,“那就这么对帮助自己的人?我们家都没多少吃得了,妈都只能喝粥了,我们还拿出仅有的有营养的东西给她做好的,她还这么对你.....”
“好了啦,让人家先休息休息先。”
“这...不是怕你委屈吗。”
“哎呀,你妹妹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声音渐行渐远,净保持着用手肘撑着半边身体的姿势,听着屋外的对话,看着地上被自己打翻的一片狼藉......不知是因为太过疼痛还是什么原因,她没再坚持着起身,只是这么沉默着。
良久,她抿了抿嘴唇,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全身在被我里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这样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和当年在M星系预备役,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
富润山脉西侧的平原上,对垒两军驻扎的阵营在两天内飞速壮大,不仅是地球军和星空战士,拉内里星河联邦的援军也不断地越过B市,空投到前线阵地。
三年前愚人之战的惨败提醒着他们,面对星空战士,化整为零四处出击毫无意义,要打就要聚兵一处用军队一决雌雄而不是靠着一对一的格斗去解决问题。
靠后者的话,怕是全宇宙都找不出M星系的对手。
两日前,来自失落者佣兵团的第三门,苍星——达里克,在两军无数将士的瞩目中正面击溃了星空战士樱,一时间是威震三军,使得拉内里方士气高涨,也让地球军和星空战士直接当了缩头乌龟,再不出来应战。
正当拉内里方以为战时会暂时焦灼下去时,这短暂的和平仅仅持续了两天,地球军营突然间炮火连天,无数弹药喷涌而出挥洒在了拉内里巨兽军团的头顶。
战场南侧,有八名星空战士正悄然而立,遥望着远处被人类炮弹炸成一片火海的拉内里军阵。
人类武器面对这些宇宙巨兽素来是声势有余杀伤不足,没过多久,随着数只巨大的鹰形巨兽飞上长空,嘶鸣间遥相呼应,拉内里引以为豪的巨兽军团便在巨鹰的引领下从山脉中漫着铺天的黄沙风浪中踏步而出。
又见巨鹰在空中几次来回交错,仿若在空中画下了某种奇特的标志,看似毫无智慧的巨兽便在行进渐自行结阵,整齐划一,气势磅礴,绝非一群空有蛮力的动物可以做到的。
宇宙中无数弱小的种族莫说与其正面抗衡,光是远远瞧着,就会在那让山河都为之震颤的压迫感中放弃抵抗的念头。
比如地球人,如果没有星空战士,三年前的他们光一天就要面临全面的溃败。
他们的对面,除了地球军战壕中依稀可见的无数们压阵重炮,上百们星空战士以小队为模式从陆地到天空依次列阵而出,与巨兽战争遥相呼应,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肌肉与能量光线的血腥对抗。
但今天,这上百名星空战士都不过是助阵的配角罢了。
战场侧翼的八名星空战士似乎见惯了这看上去气势如虹的阵仗,自顾自地朝着山脉的方向行进着。
她们的到来才是战斗再次打响的原因。
乍一看上,她们的画风与寻常的星空战士天壤之别。
准确的来说,很不传统。
有女御剑而行,周身飞剑环绕,首当其冲。
有女倒悬长刀,目光森冷,杀气凛然。
有女闲庭信步,仙意出尘,仿若人间滴仙人。
有女手握折扇,雍容而雅,巧笑嫣然。
有女睥睨万物,所过之处烟尘四起,土壤震颤。
有女一身如墨,犹如炼狱梦魇,却又肩挑明月,徐徐生辉。
有女手横笛于唇,缥缈洒脱,笛声悠然作响,似轻风拂云,又如细语落花,凌厉的战场霎时变得写意出尘,仿佛眼前这千军万马不过是一副写实画作,徒有其表,了无实质。
悠悠笛音,朗朗乾坤,烈阳曦月,踏歌而行。
只见万千彩蝶飘舞飞扬,洋洋洒洒环绕在众女身侧,妖异莫测,却又在战场是上平添了一抹异样的生机。
最后一女以地球人的大小,在彩蝶的簇拥中坐在了长笛的尾端,挂着浅浅的笑容,遥望着远处的富润群山。
她算是今天的主角,星空战士,悠。
战场一边是穷凶极恶的宇宙战阵,侧翼却是八副各有千秋的绝世容颜,倒也是一副奇特的风景线。
无论从任何角度都很难想象,这千奇百怪,风格迥异,仿若来自八个不同世界的女子是同一个小队的队友。
笛声绵绵之中,为首一女御剑飞行,倒很像地球人修真小说中的剑修,只听她朗声道:“队长不在,玖队副也不见了,我暂领队长之职哈。”
似乎感觉语气少了点威严,她干咳一声,接着说道:“咳咳!我们的任务很简单,杀入富润山脉,冲进B市,找到715小队的同伴,告诉她们上级的部署,准备两周后里应外合向富润山脉发起总攻!找不到她们也要了解的情况,就算是真全被浮了也要把消息带出来。”
说着她回头看了眼坐在笛子上的悠,“当然了,敌人大军在前,全部冲进去不现实,潜行这事悠擅长,我们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掩护悠潜伏进去,其余人看情况发挥,准备好行动了吗!”
结果她热情洋溢地振臂一呼后,后面的队友却毫无反应。
她气得直跺脚,本来一脸严肃的她红着脸回过头,“哎呀!我难办当一次代队长,你们能不能捧捧场!”
队友们一个个都看着她,不为所动。
唯一一个人形大小悠跃到了她的肩头,嘴角仿佛永远都在微笑的她稍微变大了一点点,只为了伸手轻轻拍拍这位队伍年纪最小也最可爱的妹妹,“好啦,我给你鼓掌。”
代队长同志嘟嘟嘴,“......悠,你鼓掌能不能用自己的手,不要拍我的脸......”
“嘛嘛,小鸢太可爱了,忍不住就想摸摸你的小脸呢。”
“......”
同伴们大多破了功,一时间俱是漠视远处森然的战场,展开笑颜,一时倒是让这战场边缘的一角生机盎然。
还是悠摸了摸名为鸢的星空战士,“好啦好啦,代队长大人是不是应该在正式行动前,来段激励的话语呢,毕竟我们可是要面对成百上千头巨兽诶。”
“那当然!”
鸢一下就来了兴致,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过身,周身长剑绽放出凌厉的剑芒遥指敌军,仿佛终于燃气了战场上该有的气势。
“我们要把失陷的同伴救出来!顺便让这帮拉内里的畜生瞧瞧,我们星蚀小队的厉害!”
全场又一次寂静。
悠静悄悄地站在鸢的肩膀上,知道鸢代队长脸上的兴奋快要绷不住变成尴尬时,又拍拍她的脸颊。
“小鸢啊,下次记得台词想的再霸气点,这次的好逊哦。”
鸢涨红了脸,跺脚不已。
“......啊!!我不当了!你们谁爱当谁当!......”
鸢的身后再度响起欢声笑语,无论是前两日敌军的大放异彩,还是远处密密麻麻的战阵都不足以让她们心生忐忑。
一阵活跃气氛的悦耳笑声后,悠没再与身边的鸢说笑,而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鸢也别太担心你师妹,你不是经常说嘛,你师妹可是和你一样的天才啊。”
鸢用力地点点头。
“嗯!就算她真的出事,我也一定会找到我那个笨蛋师妹的。”
......
当富润山脉外对垒的双方再度打响了新一轮的战斗时,山脉内的枪声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停下。
枪火的硝烟席卷了山脉内的丛丛草木,一队士兵正在枪林弹雨中奔走溃逃,而正在追赶他们的敌人,是手持激光枪,数倍于他们的黑衣军士。
鬣狗部队。
“撤退!撤退!”
明麟,联军第四师二十五团团长,一边大喊着指挥部下撤退,一边身先士卒的站在一棵巨树后,举枪还击,掩护部下撤走。
机枪的子弹宣泄而出,枪法精准的他纵使在一片硝烟的遮掩下,依旧准确无误地击打在了一名鬣狗的身上。
对方连中数枪后方才踉跄到底,不等他再补两枪却听‘咔嚓’一声,一发弹夹已经打完了。
“可恶!这些王八羔子是套着乌龟壳上战场的吗!”
这些拉内里鬣狗个个身负重甲,除非用被星空战士能量加持过的能量弹,否则就算像他刚才那样,连续数枪打在敌人身上都不一定能杀死对方,最多让他们受伤倒地而已。
双方的装备差距太大了!
一名士兵冲到了他的身旁,挺枪精准地射在了那名胸甲已经被明麟射穿的鬣狗身上。
“团长你快走!这里我带兄弟们先顶着。”
放眼望去,他带来的警卫连士兵个个悍勇,在绝对的劣势下拖在最后尽可能地掩护更多的弟兄们撤退。
但树林深处他们的身后,已经几乎看不到残存的人类军士了.....
“阿飞我们走!不能再拖了!”
一声怒吼之后,他不敢恋战,拉着身边的警卫就要向后撤去。
“团长小心!”
他前脚刚刚转身,便听到远处部下的一声撕心裂肺大吼,眼角的余光随即瞥见一道激光射线径直射向了他方才所站的树木.....
“轰!”
激光瞬间穿透了粗壮的树干,炸响了在自己的身侧。
“团长!”
一名士兵立马奔向北激光射线的震荡掀翻在地的明麟,“团长你没事吧!团长你不能死啊团长!”
被震爬到地上吃了一嘴泥的明麟恍然抬头,炸响后的耳鸣让他一时间根本听不清对方的声音,只能在一片朦胧的视线中,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面容。
正冈,不是警卫连,而是后勤部队里一个年纪非常小的士兵,明麟都不用看清对方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已经彻底被吓坏了,在战场上怎么能喊出这种扰乱军心的话语......
不对...阿飞!
猛地站起身向后看去,却再不见阿飞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地被激光粉碎的血污。
那自己手上......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奋力抓住的阿飞手臂,此刻正被他握在手里,那已经是阿飞唯一完整的部位了。
这名残存在这里的最高级长官,没有拿着枪回去为部下复仇,而是摘下了阿飞手臂上的勋章,低声说了一句:
“我没事!”
说完他忍着剧痛,一口吐出还沾着血污的泥土,伸手握住自己手臂上,一根在方才的炸响后刺入自己骨肉中的树枝飞屑,连带着血肉一把扯了出来,甩到了地上。
“快走!”
吓傻了的正冈这才回过了神,“好...是!”
比起鬣狗的激光枪,他感觉团长此刻冰锋一般的怒容更加恐怖。
虽然他本来就没有勇气做殿后这种事就是了......
两天前对B市的进攻中,他们所部跟随者两名星空战士正面击溃了拉内里驻守富润山脉的军队,率先杀入其中占据了这片战略要地。
然后,他们在山脉里还未来得及站稳脚跟布置阵地,就亲眼目睹了天边的那颗最后在太平洋上形成一块大陆的巨大陨石下降的全过程。
随之而来的是拉内里比之之前数倍,乃至数十倍的援军,径直砸在了他们的头顶。
如果靠着星空战士和人形机甲的牵扯,远程炮火的压制,地球联军还能和拉内里掰掰手腕的话,那么在这山川丛林中,别说和巨兽的白刃战,地球联军甚至都不是鬣狗部队的对手。
明麟纵身跃入一片可以遮掩身形的凹地中,连续两天的高强度战斗让他们心神俱疲,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火气在体内燃烧,让他大口一边喘息着,一边用力扯了扯领口的约束。
他已经习惯了见证袍泽离去的悲剧,却不能成为因此去搏命的理由,看了眼自己身边六神无主,在掩体后瑟瑟发抖的正冈。
他知道自己还得活着。
“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
他对着对讲机的大喊依旧石沉大海,拉内里之前就把山脉里的通讯阻断了,屡试无果下本就心中有故无名之火的他一把将对讲机砸碎在了地上。
“阿豪!”
喊声过后,有一名士兵立马奔了过来,“团长!”
“部队情况怎么样?”
被称作阿豪的士兵满脸血污,面露悲痛,“团长,一营能接回来的就这些了,其他人......”
明麟激昂的神色立马冷却了下来,没有通讯设备情况下各部队太容易被打散了,或许掩藏在深山老林里,那些巨兽体格过于庞大难以发现他们的踪迹,但这对于鬣狗们而言显然不在话下。
他这次是带着警卫连亲自去救被鬣狗包围的一营,但现如今环视四周,不仅救回来的袍泽极其有限,部队里也几乎人人挂彩......
个个脸上铺满了绝望。
鬣狗的激光枪瞬间能把他们的身体撕成碎片,但他们的子弹半天都打不死一个敌人,更别提那些巨兽。
正当他准备发布接下来的命令时,只见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士兵们瞪大了双眼看着地上的石子跟着大地一起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跳动震颤。
他们已经太熟悉这种变化了,眼中的恐惧瞬间被放大。
“巨兽来了!”
仿佛是为了应和他们的猜想,只见远处山林内几头豺狼一般四脚趴扶的巨兽,在尘土飞扬中奔行而出。
那些体型笨重的巨兽全去了前线对抗星空战士,这些相对瘦小但是灵活多了的豺狼巨兽便是这两日追猎他们的主力。
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那些巨狼由远及近不过几息,那些还未来得及跳入这片凹地的士兵便被它们迅速追上。
零星几名殊死一搏的士兵反击的子弹打在它们身上,那看似柔软的狼毛实则坚如钢铁,除了留下几道弹痕的印记外连血花都不会溅射,只能在绝望中被巨狼锋利的爪牙撕成碎片。
两天的战斗下来他们的能量弹早就快打完了,现在他们拿这些巨兽毫无办法。
“嘭!”
就当一部分士兵在惊恐中就要放弃抵抗,化鸟兽散时,一声近在耳旁的枪响骤然打断了他们涣散的思绪。
“都给我冷静!”
明麟的怒吼和枪声震住了作势就要溃逃的士卒,随即当先起身操起武器对准了敌人。
“四散逃跑只会让你们这帮兔崽子死得更快!所有人都给老子钉死在这里,只要再坚持片刻,支援马上就到!”
眼瞅着团长一马当先,挺枪迎击,不少士兵或是收起鼓舞,或是心知落荒而逃死得更快,一一返回了各自位置开枪作战。
但也不再是全部了,比如离明麟最近的正冈。
他仿佛耗尽了全部的勇气,抱头缩在边上,脸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无助的模样几欲崩溃。
在这紧要关头,再没有人有闲心理睬他,任他一个人畏畏缩缩.....
“我只是普通的士兵,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绝望的低语突然止住了,瞳孔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骤然放大。
他看到他们的后方,一道碧蓝色的纤细身影正朝着他们狂奔而来,落幕的夕阳照映在对方的脸上,让正冈远远得就能感受到那股令人陶醉的英姿与肃杀。
他深深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但他近乎贪婪的视线被打断了。
“小心!”
正冈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股巨力带起,顺势趴到在了地上。
正是明麟一把护住了他,不等他们想要起身,一头巨狼已经猛扑而来,巨大的狼爪正拍在他们原先身处的土堆上,瞬间便踏成了平地。
如根根利剑一般的狼爪距离他们咫尺之遥。
明麟顾不得再反击,拉住正冈就要继续逃,却看到这个仰躺在地上的小子方才分明是放弃了抵抗的模样,却诡异地露出了一脸兴奋的表情。
就像是狂热的粉丝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近乎让明麟感到陌生的声音响起,“团长,我们得救了。”
“吼!”
震耳欲聋的吼声中明麟恍然回头,那巨狼的血盆大口已经在近在眼前......
就连明麟都以为无力回天的瞬间,一柄巨大的飞剑骤然杀至,剑尖悍然刺入了巨狼的脑门!
怒吼骤然化为了痛呼,未等那巨狼来得及后退,明麟与正冈抬头看去,只见那道碧蓝色的身影已经巨大化随着飞剑接踵而至,握住剑柄用力刺入了巨浪的体内。
星空战士,枫。
那一瞬间的两人正处于枫的双脚之间,目光所及便是她被战衣包裹的两条修长玉腿,屈腿发力间略微弓起的浑圆臀部,与平坦的小腹勾勒出完美划线的挺翘玉乳。
当然还有她标志性的高扬马尾和与携着肃杀之气的英姿。
比起洺,比起黎,她也带着股相似的清冷,却更有一股剑侠般的英气。
当明麟回过神来时,枫已经彻底斩杀了那头巨狼,随即二话不说纵身杀入敌阵,挥剑刺入一头腾空跃起的巨浪下腹,随即抽剑而出,反手一剑径直将另一头的巨狼劈了个粉碎。
这些巨狼实力有限智力低下,完全不是枫手中长剑的对手,军队也一下就有了喘息之机。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麟总感觉自己今日看到枫战士时,心里那股燥热的无名之火立马就开始熊熊燃烧,让他几乎难以移开视线。
他转过头,发现正冈甚至有过之而不及,那痴迷的眼神已经近乎扭曲。
“团长!”
一声女兵的呼喊把他拉回了现实,是枫的贴身传令兵,叫李杏。
李杏奔到他面前敬礼说道:“团长!枫战士发现了一处偏僻的藏身之地,团部主力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快过去吧。”
说着她带着歉意和担忧看了一眼在不远处与诸多巨兽厮杀的枫,说道:“这里...就只能让枫战士先替我们挡住了。”
又是只能靠着星空战士阻拦,自己做累赘一般丧家之犬吗?
深深的无力感冲散了那股莫名的情绪,明麟一声哀叹,“唉,好,我们抓紧时间不要拖累了枫战士。”
说完他立马强自打起精神,指挥士兵放弃这里继续撤退。
......
但等待着枫的,却不会仅仅只是鬣狗部队和几只巨狼而已。
当她也准备撤走的时候,一名穿着鲜红色长袍,犹如贵族燕尾服一般的宇宙战士从远方飘然落下。
还未开战,枫就感到令人战栗的阴寒感扑面而来,就算是她都感到气温骤降。
宇宙战士仿若一名绅士,温文尔雅得朝她鞠了一个躬,“你好枫小姐,在下失落十五门第九门,贪戮——莱因哈特·阿贝德,久闻枫小姐鼎鼎大名,倾心已久,今日得见,在下荣幸之至。”
他话说的彬彬有礼,但配上那张惨白的面孔,和阴森的语气,反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当然了,在下还有个更好理解的身份。”
说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仿佛面前的枫是一顿精美的晚餐。
“吸血鬼。”
恶寒下,枫皱起眉间,长剑始终保持着对准敌人的姿势,“吸血鬼,当我是无知宵小吗!谁人不知宇宙中的吸血鬼千百年前就灭亡了。”
贪戮耸了耸肩,“在下便是那可怜的漏网之鱼,千百年来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也喝够了那些低等生物的血,倒是今日见了枫小姐,实在让我心痒难耐,都不需要我亲自品尝,光是这气味,嗯~”
他说着颇是陶醉般的深呼吸,手中同时多出一盏盛满了猩红液体的酒杯。
“闻着就很美味呢。”
话音落下,他眼中寒芒一闪,酒杯中的液体突然满溢,犹如沸腾一般滚滚流向,竟是迅速在脚下的山林里形成了一片猩红的湖泊,朝着枫的方向迅速蔓延。
枫心中一惊,握剑的手不自觉得颤了颤。
这个猩红的液体好熟悉,和那天破开她战衣的液体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敢被液体触及,一剑落下,点点金光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屏障,隔绝了那翻涌的湖泊。
那边贪戮又说道:“恕在下唐突了,听闻枫小姐前几日刚被我的同伴用达特红液撕破了战衣,我这血浆颇有相似之处,枫小姐怕是见了心悸吧?”
眼见那液体竟是绕开了屏障,枫自是不会坐以待毙,纵身跃起一声娇叱,“你当胡言乱语就能乱我心神吗!”
枫高举长剑,犹如在吸引天地精华汇聚此地般剑气长鸣,引得点点金光浓郁其中,令人见之刺目,难以直视其锋芒。
“星尘落日!”
不仅仅是金光高涨,她的四周更是泛起无数道纷飞光见,犹如满天星尘扑散成了悠悠银河环绕在侧,随着头顶那颗璀璨的烈阳光剑一同从苍穹坠落。
金光照耀下的贪戮面色如常,仿佛只为让佳酿口感更加般酒杯轻摇,脚下血滩当即冲天而起,化为了一道血色屏障拦在了自己的头顶。
银河对血流!
星辰在血污中尽数散灭,但那道日轮却经久不衰,径直撕破了血流防线,莫入其中。
血流屏障后,那贪戮再无防备,就当枫以为这一剑便可以直取对方头颅时,却见那吸血鬼悠然抬起了酒杯。
“噹!”
一声脆响,贪戮竟是面带嘲讽,拿着酒杯,仿佛干杯一般和枫沐浴着能量金光的剑刃碰撞在了一起。
“什么!”
在枫一声骇然惊呼中,她不仅未能砍破那酒杯,自己的眼前更是飞扬起了漫天金色的碎片。
她的剑碎了。
枫没想到自己一上来便动用最强剑技之一换来的结果,却是自己的武器分崩离析,而敌人居然完好无损。
“呃!”
下一刻,头顶方才被撕破的血流再度汇聚,趁着她在空中无所依靠来不及撤退之时,滚滚血河重重落下,砸在了她毫无防备的后背上,使得她痛呼之中径直被砸向了贪戮的身上。
她忍着剧痛在空中索性用断了一半的剑刃破口刺向对方,却再度被早有准备的贪戮侧身躲开。
不仅如此,贪戮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枫,只见他侧身时,右手将酒杯悬浮于空中,左手挽住枫前冲的腰肢,顺势一带一扭,让她面朝自己的同时往自己怀里一拉。
一时间他仿若一名在跳交际舞的贵族,而枫则是穿着蓝色礼服的舞伴,天旋地转间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贪戮揽住腰肢搂入怀中。
她下意识地向后弯腰闪躲,但贪戮同时迎上身子,右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了她星空战衣都不能掩饰挺翘玉乳,并不暴力,而是仿佛对待爱侣般轻轻一按。
“你!...”
枫一声娇呼,酥乳上阴冷的触感并不疼痛,但那份酸麻的快感让她心中那份在B市,凌面前被敌人羞辱的恐惧幡然上涌,一时间竟是娇躯一软,未能做出反抗。
“唔!”
下一刻,冰冷的触感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他们犹如一对相伴起舞的伴侣,在一曲光明与血腥的旋律中律动,最后相拥亲吻,不见寻常战斗时的暴戾,却有一份奇特的典雅。
被强吻的枫杏目圆睁,对方的舌头不仅瞬间就熟练地叩开了她的唇齿,调戏般地轻卷她的软舌,更是让一道血液顺着舌苔流入了她的喉中。
待她反应过来一掌拍在对方身上撤离时,一切已成定局。
这套动作不过电光石火,外人看来就是她们相拥轻吻,随后一触既逝。
“你给我喂了什么!”
主动出击下敌人毫发无损,自己却是被连摸带亲,还被喂下了不明液体,这令她羞愤交加,羊脂凝玉般的俏脸上,英气被羞红所取代,不再那么凌厉,倒是有股女侠被玷污的背德感。
贪戮满脸玩味地抿了抿嘴唇,顺带把揉过枫玉乳的右手放到鼻前,轻嗅蔷薇。
他满脸‘幸福’的说道:“枫小姐香舌软嫩,乳香四溢,实在让我流连忘返,如此佳人何必为了这些不相干的地球人舞刀弄剑?如能穿上佳裳礼群,在下必当第一个拜服在您的石榴裙下。”
枫再度用能量聚起一柄长剑,厉喝道:“方才明明可以重创我,却只顾享乐,如此傲慢就不怕付出代价吗!”
重新凝神的她随是羞愤,但没再盲目前冲,敌人战法异常古怪,而她......
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贪戮指着她胸口闪烁的能量灯说道:“如果枫小姐全盛之时我还真要忌惮几分,可是小姐如今为了掩护这些人类,已经连续作战两天两夜了吧?方才上来就动用剑技也是因为心知自己强弩之末拖沓不得。”
说着他讥讽之味愈发浓烈,“理虽如此,但枫小姐比我想象的还是要弱了一点哦。”
枫紧咬嘴唇,怒不可遏,手中长剑再度轰鸣,“那就看你还能我接我几剑!”
金光再度汇聚,朝朝烈日聚于胸前,与那澎湃泛起的血流成河再度轰然对撞!
“嘭!”
剑光散,血气去,血花四溅回归大地后,那道光芒也彻底失去了踪影。
枫撤了。
贪戮一声嗤笑,摇摇头倒也没追,“到底不是个莽姑娘,气成这样还知道应该撤退。”
身边,一名拉内里军士落在了他的身边,“贪戮大人,不继续追吗?”
贪戮挥了挥手,“不必追击,莫要小看了这个枫,我们团的资料显示这小姑娘天赋惊人,据说曾经是星空战士新生代的翘楚,真要以命相搏,我怕是半条命要交代在这里。”
说着他似是回味起方才的余香,笑容玩味,“就是心态看起来不太好,严重影响了发挥。”
说着他扭头问道:“前线战况如何,听说今天地球军和星空战士在突袭?”
军士点点头,脸上有些别扭,“是的,星空战士的星蚀小队在侧翼突然出现,我军措手不及伤亡惨重不说,还被她们撕裂防线杀进富润山脉南侧群山了。”
显然堂堂巨兽大军被八个人杀穿的事实让他也有些难以启齿,更是不愿细说。
比如有星空战士居然可以用笛声把训练有素的巨兽化为不听指挥,只知道胡乱冲撞的野兽!这还是星空战士吗?
“按照这个事态...至少要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冲进B市了。”
对于这事贪戮倒是无所谓,“可惜,我们这是山脉北,这个热闹是凑不到了。”
那边的军士似是有所担忧,还是忍不住又说道:“可一旦放虎归山,会不会让那个枫能量恢复?”
贪戮指了指天空,“放心,你看。”
军士定睛望去,发现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散起了一层粉色的烟雾,很淡,并不浓郁,以地球人的身高站在丛林里怕是都发现不了。
“我给她灌了点特殊的血浆,光是这就有她受的,更别说这些烟雾,前两日便已布下,还是从她那个叫凌的队友身上试验出来的成品之一。范围广药效就不算太猛烈了,但她连战两天两夜不停歇,早就深受其害,否则她再怎么强弩之末也不至于方才一剑伤不了我半分。”
说完他忽然面露期待,看向了枫可能撤退的方向,“慢慢搜查缩小范围就是,不用着急,这个烟雾还有干扰神智的效果,可不是只对星空战士有用哦。”
......
枫虚弱地靠在树干上,她本该在第一时间去和明麟的部队汇合,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合适。
此地还算安全,距离被敌人发现应当还有些距离,为了节省能量,已经连续高强度作战了两天的她终于有了闲暇得以脱下星空战衣,露出了内里的私服。
她的性子自是不会穿多么花枝招展的衣服,很休闲,还有股少女的气息。
上身白色外套内里衬着紧身背心,下身是到膝盖上沿的蓝色百褶裙配上白色筒袜和运动鞋,乍一看倒更像是一名朝气蓬勃的女大学生。
只是方才有些狼狈得逃走的她,此刻脸上并入朝气,亦无往日的英气,眼神隐有迷离,红唇微张,面色潮红,呼吸随着胸部圆润的欺负而变得愈发局促。
贪戮说的没错,长时间对粉色烟雾的吸入让她已然收到了情欲影响,但在之前勉强还可以忍受,然而,那道被贪戮送入她体内的血浆不知是何成分,直接点爆了她积攒的情欲,让她体内情潮翻涌,再难自已。
刚刚如果再不撤强行战斗下去,她怕是自己就要软倒在地上。
体内奔腾的欲火让她不禁回想起那日在B市的战况,自己险些被敌人侵犯的屈辱模样和凌在自己身前把巴伦残忍侵犯的画面不断地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那已经成为了她内心不可抹磨灭的阴霾,因为她的弱小不仅没能救出凌,甚至最后还连累了黎......
“嗯.....”
她紧咬贝齿,发了出一声闷哼,欲火中她情不自禁地浑身发颤,私密处燥热难耐,不禁用力夹住了双腿,细细摩擦。
那里还要她自己已经掀开了裙摆的手,在小腹游离徘徊。
俞是回忆便越觉得屈辱,愧疚,自责,她难以想象竟是在情欲面前如此脆弱的人。
同时欲望也俞是摧残的她神智迷离,御的手指,狼人巨兽的舌头,乃至巴伦侵犯凌时露出的粗壮龙根,如果小穴被它们所充满......
“不...不行......”
她最后的理智让她扶着树木站起了身,朝着前方的走去。
不远处有一汪清潭泉水,这便是她来这里的原因,她急需清凉的水温冷静自己。
殊不知,一直都有一道从惊愕沦为兴奋的视线,注视在她的身上。
不远处的树丛中,恰巧在这里的正冈双目充血,目光死死的注视着她,裤子不知何时已然褪下,一只手正握在那根丑陋狰狞的性器上猥亵地撸动着。
这个被战争吓破了胆的青年士兵,再也没有了对敌人开枪的勇气,却正准备将满腔‘炮火’对着保卫自己的星空战士怒放出去。
那催情的烟雾或许不剧烈,但对于几乎崩溃的他而言却成为了剧毒,他满脑子只剩下了对枫美貌的垂涎和对曼妙身姿的欲求。
那边,在他激动的注视中,微风吹过她乌黑的马尾和湛蓝色的裙摆,随着衣着一间间褪去,牛乳般白皙的肌肤丝丝展露,半是清冷,半是红润的脸颊让她仿若游离于人间的仙子。
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人间韵味。
“枫......”
正冈发出着低沉的嘶吼,视线贪婪地凝聚在枫的身上,手中紧握,丑陋得撸动着。
清丽中带着英气的容颜,嫣红饱满的双唇,精致小巧的耳朵,琼鼻挺翘,脖颈细嫩光洁,光是这绝美的五官就让智久相信,那衣衫下笼罩着的定是一具羡煞旁人的身躯。
外套散落,露出如藕玉臂,背心滑落,雪白珠峰在洁白的胸以下呼之欲出。裙摆褪去,纯棉内库包裹着挺翘雪臀,运动鞋和筒袜洗漱摘下,苗条而不是丰盈,肌肉紧实线条完美的纤纤玉腿在泉边尽情舒展,两只小巧可爱的玉足在泉水上轻轻触碰,煞是可人。
在最后左右环顾了一拳之后,她终于忍耐不住,褪下了自己最后的遮掩,丰盈的酥胸动作间微微摇曳,蓓蕾不知何时已然挺立,下身雪臀饱满,那已然有了些许水迹的芳草更是在两腿摇曳间隐约可见,直叫人血脉膨胀。
纵使那无可挑剔的身姿下一秒就进入了水中,那刹那的风华也注定将永远保存在正冈的脑海里,兴奋的他手中紧握的力度几乎都要将自己的肉棒捏爆。
“嗯......”
当身体大半探进泉水的一刹那,枫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动听的轻吟,一声激荡的欲火终于在清凉的水温中停止升温。
可她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秀眉...因为也仅此而已,并未消散。
“这该怎么办...之后如何战斗。”
正在她思索之时,纤手不自觉得从白腻的锁骨上向下拂过,仿佛是在随着那道诡异的血浆在体内游动一般,令她方才冷却下来的身体悄然潮动,直到......
“嗯......”
刹那间,一声天籁般的呻吟从朱唇中响起,原来是她的一只手纤手来到水下,似是对情欲的疑惑,又似是无意般的用手指触碰到了那乳峰上的一点朱红。
她羞涩的捂住嘴唇,完全没想到这轻轻的触碰竟是居然如此刺激。
感受着再度泛滥的春情,她分明知道不该如此,却是在第一次的触动后忍不住将手掌微微用力,感受着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从指间传来,竟是让她不仅有些沉醉,手掌逐渐完全握住了挺翘的玉峰轻轻揉捏。
我怎么会这样...一定是那该死的血浆。
她面泛羞恼,手上却越发自如,酥胸上曼妙的酥麻让她有些迷离,另一只手也不再虚掩唇齿,而是慢慢,慢慢地移到了双腿之间的芳草戚戚地。
绝美的容颜红霞更甚,泉水之下,那纤细的手指终于掠过了平坦的小腹,滑入了幽秘的花坛。
“嗯!”
一声更为动听的呻吟响起,她的指尖点在了那两片粉嫩的雪唇上,随即有些青涩地将其按下,熟悉的快感便汹涌而来,让她在轻颤中忍不住继续向里探索。
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细长的手指滑入了两片阴唇的凹陷,曾经被敌人肆意舔舐过的蜜穴口迎来了自己的挑弄,陌生而又熟悉的快感层层迭起,让她明明再度泛起了记忆深处的恐惧,却还是忍不住在屈辱中继续移动,在两片唇瓣之间来回摩擦。
“嗯...哈啊...嗯......”
那边的正冈已经目欲喷火,他虽然看不到枫的正脸,但是看着她扬起雪颈,任由乌黑马尾随着自己身体的抖动轻轻颤抖,再看那伸入泉中不停律动的藕臂,这为星空战士在做什么简直是毋庸置疑。
而这无疑也让他更为兴奋!
“枫...好想得到你......”
而枫愈发进入了状态,以为附近了无人烟的她呻吟声愈发悦耳也愈发放肆,点点粘稠的蜜汁从粉穴中流出,沾染在她的手指上用细腻的润滑让两者的娇喘更为顺畅。
“这血浆...好难受...嗯......”
曾经一心只有战斗和剑技的纯情少女吐气如兰,也不管真是因为血浆还是因为忍不住情欲,她为了迎合快感般腰身绷直微挺,中指和食指一同陷入了肥美娇颤的阴唇之间,手指微微勾起,顺着蜜汁的牵引,轻轻刺入了粉嫩的花穴入口。
“嗯!”
被自己挑弄到极点的她脖颈骤然扬起,泉水里无人得见的玉足亦是骤然绷紧,在手指撑开穴口嫩肉的一刹那,两天情欲的摧残和不知名功效血浆的引爆终于令她再难自抑,闸门瞬间坍塌,一大股蜜汁泉涌般喷洒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我居然...自己...”
她将探出泉水的螓首仰躺在岸上,美目带着未散的迷离,悠然望着朗朗星空。
绝美的星空战士一丝不挂地斜依在岸边,雪白的乳肉大半浮出水面,映照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她觉得作为星空战士好像不该如此,可是.......
“忍不住......”
炙热的情欲终于真切的消退了,但是两天两夜片刻未曾停歇的她,却还是深怕不妥,在泉水中站起了身。
手中握住了一柄长剑。
枫不知道,树丛里有一个为她几乎要疯狂的男人,在即将要彻底失去理智冲出来的刹那,被那道明厉的剑光吓出了几分理智,愣在了原地。
然后,正冈看到那肤如凝玉,不着片缕的月下美人,在泉水中迈出身姿,以纷飞的水露为伴翩翩起舞。
枫,出师于M星系玄天剑宗,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剑鸣与夏蝉共吟,剑气与月影相辉,飞起的水浪犹如珠帘散落,又被剑罡掀起,飘飘落落,与这寂静的山林融成了一副月与佳人的水墨画。
正冈深陷画圈之中,忘却了方才的水中旖旎,只想将这美极的月下剑舞映入脑中,直至画中剑仙已然飘然离去,他尚且两眼怔怔,不能自拔......
一定要...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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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