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呃哈……”
喧哗热闹的酒吧包间,一男一女正在其中激烈地热吻欢愉着。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喘着粗气,紧紧搂着下身尤物的蜂腰,将自己夯实勇猛的命根不断地顶入淫水四溢的爱巢,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响甚至盖过了房间内调情曼调的音乐。而在男人身下,妖娆的脱衣女郎将柔嫩的身体卡在桌台和沙发间,以夸张的姿势如肉垫般承载了男人全身的重量,肥美的尻臀被撞出了一层层诱惑的肉浪,一对饱满的乳球更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左右乱甩,不停激发勾引着男人膨胀的欲望。
“噢噢……干我,快快噢噢噢……用力!呃哈哈哈用力……”
“呜噢噢噢!!!!~~~”
随着两人愉悦至极的同声欢鸣,灼热的粗枪和温粘的花核紧紧贴合在一起,一同结束了它们彼此的云霄之旅。浑身肌肉的男人舒缓地起身坐在了沙发上,笑吟吟的女人轻捋着自己浅粉色的卷发,岔开胯下将还在溢流精液的娇嫩坐在了男人的腿根上,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杯刚倒的红酒依偎到对方怀里,咯咯直笑地喝上一大口,再轻搂着男人的脖颈嘴对嘴地将酒送进他的喉咙中。
“每周都来这儿消遣,想不到今天居然多了你这么个会玩的妞儿!”啧声爽笑的男人拍着脱衣女郎光洁的后背,情不自禁地感叹着。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和这样一个性活熟练又浑身骚劲的妓女玩了大半个白天,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疲惫。对方的技巧极度勾人不说,更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新面孔,他觉得这周简直格外地好运。“要我说,今晚你就别在这家酒吧卖身了,直接来我家吧。这么好的骚穴,我可舍不得让别的男人再对它下手啊。”
“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打包走我?就怕你出不起这个价噢———”火辣的女人猖狂地戳了戳男人的胸膛,芊芊玉指顺着他的喉咙划到下巴,挑衅地并拢摸了两下,完全没有新性务员的拘谨跟扭捏。“不过老板身强力壮,比昨天伺候那个绿头小子可厉害多了,妹妹刚刚可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哦~”
“你说福莱克那傻冒?就是这小子今儿早跟我吹嘘昨晚约了个多么多么厉害的骚妞,老子才来这儿指名道姓点的你呀。”男人哼了一声,狠狠拍了一下女人高翘的肥臀,算是在回应她刚才的挑衅。“老子可是雷格尔老板的私人保镖,想攀老子大腿的人多着呢!少在这儿不识好歹,别说养你一个,就是把你们整个酒吧的婊子全包下来都没问题!”
听到这儿,脱衣女郎的表情从惊讶到失色,最后很快就变成了讨好的媚笑。女人夸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忙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随即笑得花枝招展再度扑倒在男人的怀中:“唉哟,难怪老板这么一表人才,妹妹前些时候刚被一个一个穷鬼折腾了老久,心里有气呢,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这样这样!为了赔罪妹妹先自罚一杯,再免费给老板尝试一下特质的冰火毒龙……”
“你们这些婊子,就是特么的下贱!”横气十足的男人顺着女人刚刚自扇的位置又给了她一耳光,抖着眉毛怒喝道。“老子改主意了:要是等会儿不舒服,老子就投诉上去让你直接丢了这份工作!”
“是是是~老板教训得对!妹妹就是生来下贱有眼无珠!老板您可千万别跟狗一样的妹妹较真———”
看到直冒冷汗连声致歉的脱衣女,男人的心情更加舒缓了。他装着怒气未消拽扯了几下对方的卷发,看她匍匐在地一个劲地给自己磕头赔礼,自尊心旺盛得甚至有些飘飘然。
“还不赶紧做!”
“好的老板!保证让您再爽上天一次!”
殷勤的声音回荡在男人耳边,他舒服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天黑前最后的一次享受。只是男人完全没有看到,刚刚还在乞求宽恕的女人,重新趴伏在自己身上时,浓妆艳抹的脸已经挂上了危险的冷笑……
……
同一时间的荒漠上,几辆武装到牙齿的军车正咆哮着轰鸣的引擎在肆意驰骋。这支先前从城中出发的士兵,从接上教堂的小魅魔到现在,已经朝着纽卡斯尔以北的方向行驶了大半个下午。
“所以,那个电视上自称什么魔界公主的女孩真到澳大利亚来了?!”军车上,曲婉莘瞪着水灵的眼睛震惊地问道,显得有些不可置信。此刻,整理好仪容的少女已经换上了一身浅紫色的紧身露背连裤皮衣,纤细的脖颈也戴上了一条烙印着心形花纹的项圈。
“具体什么情况说不准,但我们的弟兄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失联一天了,就在这戈壁滩的废墟附近。”戈恩戴着厚实的面具,看不清他的脸,因为受过专业的训练,少女甚至不能从他的声色里听出什么波澜。但他们既然找到了自己,情况肯定比他描述的要糟糕许多。
看到简单应答完后,又闭口不再言语的中尉,曲婉莘只觉得一阵尴尬和无奈:这个人和大半年前一样,还是那样不问不答,甚至他的手下也是如此。沉默执行任务固然是军人该有的品德,但她直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那个……戈恩先生,不是婉莘多嘴:可您总该透露下咱们走了一下午需要做什么吧?这样,婉莘好歹能有点儿思想准备……”
“———准备随时反将我们一军,趁机和那个什么公主联系以求摆脱束缚对么?”
“……戈恩先生,婉莘是雷格尔主人的奴隶,婉莘永远不会违背主人的意志。”少女轻拂了一下锁骨上的项圈,她那被皮衣紧紧包裹的小腹随即便被一道粉色的光所穿透———那是一个和项圈上一样的心形图案,仿佛原本就烙在了她的身上一样,连衣物也遮不住它散发的光芒。
但看到了少女的动作,一名近日新入伍的士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一声,突然就冲着项圈平静地说道:“原地别动,停止呼吸。”
“先生!不要……不……呃呃……”
新兵的话音刚落,项圈就用另一个音色发出了同样的言词,应该是被植入了拟声芯片。而随着它将男人的话复述完毕,大惊失色的曲婉莘突然就四肢后翻紧紧贴合在一起,如同被绳索绑住了一样倒在地上。她大张着嘴,好像还想再说什么话,可口中却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很快,少女就如窒息了一般脸色开始变得难受狰狞,身体也开始痉挛起来。
“啧,居然真的和老板说的那样,随便说什么话都会听啊?但这些表演即使是我们也做得出来:我永远不认为你这样的魔物会有这么明显的软肋和弱点。虽然你现在表现得那么真实,所有人都被你带入了惯性思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魅魔小姐———别和我扯什么天马行空的契约魔法,我们只信手里的枪和子弹!”
就在新兵说话的功夫,没法呼吸的曲婉莘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甚至脸色都开始慢慢变紫,显然是已经严重缺氧的信号。
“好了,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可以了,真把她憋死了,你我回去可都不好交差。“
戈恩不急不慢地温了口水,拍了拍身边新兵的肩膀。那人冲着队长敬了个礼,却又故意等了一会儿,直到少女几乎快要将眼球瞪得冒出眼眶,这才轻言了一声“解除”。随着项圈紧随其后的复述,曲婉莘的四肢终于可以动了。她紧捂喉咙猛烈地咳嗽着,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甚至连皮衣都因吸收了过度的汗渍变得有些透明,隐隐都能瞧见里面包裹的妙曼肌肤。
如果要问少女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任由城市的所有人肆意摆布,这小腹上的烙印无疑就是最准确的答案:认主的魅魔们都会留下这样的印记,而主人的声音对她们即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只要被指示了准确的行动,少女的身体马上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完成指令,根本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魅魔从来不是什么刻意去蛊惑人的魔物,而是生来就只为服侍他人的可悲存在。一旦失去主人,或是被主动放弃烙印契约,并且没有在短时间里找到新的主人,她们会很快走向生命的终结,这个过程,无论如何也违背不得。
少女不知道其他的魅魔是不是也如此,但从她有记忆起,这些知识就和人必须呼吸一样被牢牢刻印在她的脑海中,成为了一个顺理成章的常识。她也不记得自己的曾经侍奉过谁,只知道几年前的某天,当自己睁眼的时候,雷格尔正满眼欲火地赤身站在她面前,而他勃起的阳根已经烙好了一枚跟她小腹同色的契约印记。
从那天起,她就成为了雷格尔的私有物,再也没有了自由和自我。
“曲。要做什么,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不该问时就安静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中尉平静地冲着曲婉莘说道,随即便背靠车壁仰头继续休息不再多言。
“是……婉莘知道了……婉莘会乖乖听大家的安排……”
又被折腾得几乎脱了层皮,少女再也不敢尝试询问什么了。她蜷缩在车厢的角落,抱紧膝盖圈好尾巴,连看都不敢再去看这些敌意十足的士兵。
我可真是不长记性啊……
这次,又有不少新加入戈恩先生的队员吧……
呜呜……可是这车实在太颠簸了……
胸口……好闷……
就在曲婉莘拼命跟晕车的呕吐感做着思想斗争时,沉默许久的驾驶室终于传出了欣喜的大叫声:“中尉!收到他们的信号波段了,就在西北方向10公里左右的地方!”
沉闷的众人一下来了精神,纷纷挤到车厢前期待着接下来的讯息,倒是把角落的少女完全晾在了一边。又等了一会儿,随着副驾驶士兵努力的调试,在一阵杂音过后终于隐约听到了可以辨析的人声。
“这……什么……”
“气泡……肉鳞上的气泡房子……”
“那些建筑……建在肉块上……”
“他们……他们在血管上驾船……”
“那些大地本身在发光!”
“太壮观了……这是神迹……神迹!”
……
车厢里的士兵面面相觑,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躲在最后面的曲婉莘听得疑惑不解,一点儿也不明白这些信号里的人究竟在说什么,她觉得整个中尉的小队队员应该也和她此刻的表情差不多,皆是充满了茫然和困惑。
最终,还是身为领头人的戈恩率先打破了安静。他站起身拉开栅窗,拿起一枚军用望远镜朝着士兵指示的方向看了过去,但只看到了一片凸起的沙丘,显然那目的地在他们的视野之外。“具体位置的地形如何?”
“沙丘背后是一座小镇———我是说几十年前———现在应该和大部分荒野一样,都是一片废墟了。只有墙外的流民也许会去那里落脚。”
“那我们开到沙丘前下车。弟兄们,整备一下枪支武器,每车留两人原地警戒,其他人和我一同进那片废墟。”
“yes~sir!”
到底是经受了训练的士兵,没人表现出什么犹豫,立刻开始进行作战准备。戈恩满意地点点头,又起身来到了车厢角落,看看地上蜷缩的少女,用脚碰了碰她的尾巴:“魅魔小姐,你来为我们探路———现在,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问题,戈恩先生。那需要婉莘现在先去看看吗?”
少女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见男人微微点头,于是起身打开了车厢顶棚的天窗,顺着窗户爬了出去。她在车顶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好晕车的不适,接着紧紧身上的皮衣后一脚狠踏坚硬的钢板窜向了天空。就在曲婉莘脱离车厢的瞬间,她身体外露的肩胛骨旁就出现了两道裂纹,眨眼功夫便长出一对蝙蝠般的肉翅,在几下助力的煽动后,托着少女的身体一飞冲天。
要是能自主地生活,少女倒是希望平日能把这些魔族特有的器官全都收起来。不光是诸如头角会在她休息时不能随意摆动脑袋这样的小问题,更重要的是每每服用那些催情药物,这些魔族器官都会变得比身体的敏感点更容易受到刺激,令她一旦发起情来,会比别人花去更多的时间才能缓过气来。但雷格尔不许她这么做,要她至少得保持头角和尾巴一直暴露在外地生活,尽管这令少女在平日有了更多需要苦恼的问题,但命令就是命令,对此她也无可奈何。
久违地没有放出翅膀翱翔天空了,曲婉莘摇摇晃晃地围着几辆军车盘旋了两圈,终于找回了掌握身体平衡的感觉。少女不敢耽搁太久,马上转身飞向了那片沙丘,从天上看,那片曾经的小镇无疑就失去了遮掩,应该可以看得明明白白———
“你从天上看到了什么?”
“……抱歉,戈恩先生。婉莘……婉莘什么都没看到……”
“你在耍我们么?什么叫‘什么都没看到’?废墟、异物、人影,总得有什么东西吧!?”
“这个……婉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婉莘把摄像头打开,大家请自己看吧。”
少女说完,几个车厢内的同步监控荧幕全都亮了起来。士兵们都凑到了荧幕前,而他们在看到曲婉莘传回来的影像后,也都如她那般陷入了震惊和疑虑中。
沙丘后的一大片区域全都变成了黑窟窿,或者说就像放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立方盒一般。清晰的棱角隔开了光线,岩棉的沙土也从边缘被整齐地切断,但那完全断裂的截面也没法看到任何内部的构造,就好像游戏中的地图被突然挖空一快那样,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可以参照的东西或物体。甚至不光是地面,就连原本毫无东西的空中也是如此。虽然从正面看这片立方体间完全漆黑一片,但又能穿过它看到原本应该被遮住的远景,这诡异的景象甚至完全违背了视物的原理,显得是如此不可理喻。
正如曲婉莘所说,字面意思上的“什么都没看到”。
“……戈恩先生?”
“丢些什么东西,或者接近那片黑墙边缘,能收回什么反馈么?”
“是的,刚才婉莘就已经尝试过了———”对话间,镜头里的少女又冲着那片虚无丢出了一颗肉眼可见的石子,但石块飞向了黑色的空洞变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不是从空中下坠,而是在接触到边缘的瞬间就完全失去了视线的捕捉,仿佛从来没出现在那里一样。
“您瞧,就是这个样子……婉莘,需要婉莘用自己的身体去试试吗?”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发抖,显然她也在害怕戈恩真的下令让她以身犯险。中尉沉思良久,最后还是命令曲婉莘先下来和他们汇合。目前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诚然他们完全不在意这只魅魔的死活,但她显然对他们的老板格雷尔来说还有尚未利用完的价值,如果真的就这样把她赔在了荒原里,中尉有理由相信他们根本没法回去向雷格尔交差。
原本计划着,再怎么不明身份的东西,至少也有这只魅魔可以探查虚实,但现在他们面对的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能想象的常识。
“队长,我们……怎么办?”
眼看着军车即将绕过沙丘,一行士兵终于出现了动摇。而戈恩同样也显得犹豫不决:无畏和送死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把这里的情况报备回城市,希望由自己的老板来定夺接下来的计划。但眼看着终于找到了失踪的小队,却碰上了现在这种超出预计的意外,就这么毫无进展地报备上去,难免会……
“戈恩先生您看!从地面这个角度看,又可以看到东西了!”
就在中尉纠结之时,通讯器突然又传出了少女的声音。众人连忙看向了监控荧幕,只见画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大地,显然是曲婉莘已经降落到了沙丘后面来到了水平地面的位置。而镜头正对着的便是一片废墟瓦砾,破败的建筑在风沙中摇摇欲坠,年久失修的道路变得坑坑洼洼,远远地就能看到废墟中四散的广告牌和生锈瘫倒的栅栏,甚至还有一些夹杂在废墟间随风飘荡的残破塑料袋。
标准的废弃小镇模样,至少在这个时代,这样被荒废的地方随处可见,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戈恩先生?您听得到吗?”
“……嗯,你继续说。”
“是。婉莘刚才实验过了,站在地上朝废墟里抛石子和平常没有区别,还是能看见。只是如果换一个角度———”荧幕那边传来了翅膀扑腾的声音,接着画面开始拉高,重新上升到空中。就在约摸超过了沙丘的高度后,显示的画面骤然改变,正常的废墟再度变成了可不可视物的黑色立方体。而空中的曲婉莘尝试上下移动了几次,那画面就如同被翻页的两张PPT图案一般,每次都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地瞬间进行了切换。
“大概就是这样……在地上的话,根本看不出这片废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定得从空中看才会发现状况。”
军车里的戈恩了然地点点头,心中闪过了几分庆幸:幸好他出于谨慎提前和老板申请带上了这只魅魔。不然的话即使他们一路查到这里,在视线正常的地面看过去一定会直接走进废墟查看情况,到时候会不会再碰上无法预计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我们马上就快绕过来了,你赶紧下来先和我们碰头。”
“好的……啊,婉莘看到你们了———”
几辆军车在废墟前稳稳地停下,并且四面车厢自行展开,很快就组成了一个四面环绕的临时碉堡。曲婉莘从空中飞回车边,恭敬地屈膝伏在路边迎接出来的士兵们,心中已经做好了各种好坏的打算。等所有人都列队完成后,下车的戈恩也尝试着往废弃小镇中投掷了几枚石子,他又抽出工具包里的绳索绑了一块石头,投掷进去后再慢慢拉了出来,发现一切正常,并没什么问题。
“带上我到空中看看,其余人原地警戒。”中尉随即又下了命令,显然他想要亲自再确认一下。少女答应了一声,走到男人身后抱住了他腰带上的挂扣,虽然对方的体型要高大得多,但她还是很轻松地就带着几乎两倍自己重量的中尉飞上了天空。来到同样的位置,男人眼瞧着刚才荧幕中的一幕再度于自己眼前,不真实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他不信邪地命令少女驮着自己围着诡异的黑色立方体飞了一圈,却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戈恩先生,婉莘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小心!!!”
砰!砰!砰!
少女的警示声和喷吐火舌的枪响声几乎同时响起。戈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像被打断翅膀的飞鸟一样一头栽向了荒原。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却不觉得又多疼。训练有素的中尉一下爬起来,这才发现少女就趴在他身边,正张开一对宽大的翅膀保护着他们,上面还镶嵌着好几颗发黑的子弹。
“———曲!?”
“婉莘没事儿!”曲婉莘拽着男人躲到了一块废弃的广告牌后,抖抖翅膀将上面的子弹全部甩掉。粉紫色的肉翼从伤口处分泌出了几抹粘液,很快就恢复如初看不到半点儿伤痕了。两人现在的位置距离车队的临时碉堡不远,但接踵而至的猛烈枪火压得人根本不敢抬头,回过神来的中尉马上通过对讲机指示小队成员展开反击,随即却收到了令他大惊失色的回复。
“你说开火的就是我们那批失踪的小队?!”
“队长!我们刚刚通过定位器确认了,而且从衣着判断就是他们!”枪火轰鸣中,士兵的声音显得杂乱又茫然。 “他们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从废墟小镇里列队走了出来……不蹲掩体,也不应答我们的喊话……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打光手里的每发子弹!……”
———怎么会这样?
即使戴着面罩,婉莘也能从中尉微微发抖的手猜到他现在的表情。少女捂着耳朵凑到男人身边,试探性地喊道:“戈恩先生!让婉莘去吧!让他们打打空枪吸引下注意,婉莘会把戈恩先生的战友平安带回来的!”
戈恩捏着通讯器,看看少女又看看掩体外四散飞溅的子弹,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听到了么?照她说的做!但是你,最好别让我看到闹出人命!”
“———放心吧戈恩先生!”
要说纽卡斯尔的大财阀雷格尔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那只能说他是一位有远见的阴谋家。从得到曲婉莘这只小魅魔后,仅用她私自享乐了半年,他就不再将少女单纯地当做泄欲的工具,而是从各个方面开发出了她更多的价值。对城中的大多数居民来说,他们只看到了少女没日没夜地在他们面前高潮崩坏,理所当然地将她看成了驯化有方唯命是从,又只会发情的大众肉便器。
所有人都叫她魔族余孽,却忘记了为什么会这么称呼她。
比起更多的魔物,魅魔既然身负绝对服从这样的可悲代价,那她们用以补全这致命缺陷的优点可不只是娴熟的性交技巧。
“挞!~挞!~挞!~”
尽管有其他士兵帮忙鸣枪吸引注意,大步突进的少女依旧很快变成了活靶子,但却根本阻挡不了她冲锋的脚步。曲婉莘弓身屈膝,将一堆肉翼前曲挡住了自己身体,如图架着两枚坚硬的盾牌一般在枪林弹雨中前进着。蜂拥而至的子弹这次更加密集,却连像之前那样镶入翅膀都做不到,除了连续的冲击力稍稍阻碍到少女的步伐外,它们几乎都被翅膀完全弹开,一点也发挥不出子弹应有的作用。透过缝隙,曲婉莘看到那队乖张突击的失踪小队,的确配置和他们相同的衣物装备,但那一行人简直不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只是单纯地端起枪木然地跨过地上的碎石,朝着军车阵地缓步走来。每当前面几人打空了子弹,便会机械地退至后排,换上另一批人顶在前方,继续冲着对面漫无目的地开火射击。
就在少女距离人群不到10米左右后,趁着对方又一轮打空子弹的间隙,曲婉莘张开双翼猛地发起了突袭。她如捕食的猎豹般一跃而起,眨眼就来到了士兵们面前,光滑的细尾瞬间暴涨,风卷残云地扫过前排的众人,将他们一并绊倒不说,连手中的枪也悉数卷开老远。一击得手,曲婉莘四肢着地跳开数步,围着剩下的士兵飞快地绕起了圈。疾风骤雨间,士兵们根本瞄不到纠缠他们的目标,不断有人被鬼魅般闪烁而至的魔尾卷走武器,挑飞身体。没过多久,这批傀儡一般的士兵四周已经扬起了层层沙土,不时有两三人从尘埃中被狠狠甩出,就像少女承诺的那样,除了零星的枪声,被丢出来的士兵全都木然地愣在了原地,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撕扯的外伤。
“队长!你怎么就过来了!?”之前那个新入伍士兵,看到从掩体外扯开面罩走过来的戈恩,赶紧掩护鸣枪将他迎了进来。“你就不怕———”
“等会儿那只小魅魔出来后,别看她的眼睛……最好连她整张脸都别看。”中尉答非所问地说道,拎起桌上的军用水壶灌了一大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新兵大惑不解,却看到更多的老兵也仿照戈恩的样子放松了下来。
“队长,这……战斗不是还没结束……”
“这只小魅魔,平日里随波逐流跟着大众一起欺负欺负就算了。真正战斗的时候,还是待她稍微友好些……我们和城里的那些市民不一样,我们有更多机会见到更多事物的本质:你很快就能明白我们现在驱使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喧哗的尘埃终于重归平静。疑惑的新兵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个被甩出来的士兵,全都呆滞地坐在地上,朝着纱雾不停地扭捏膜拜。他不敢相信就这么不到两分钟的功夫,所有人就都被那只魅魔这样轻松地制服,甚至还没留下什么外伤,但他们诡异的动作却又另他大惑不解。男人忍不住前倾了身体想要看清楚些,眼看着一道张开双翼的影子就要从沙尘中走出来,而因为刚才中尉那不明所以的话,他又下意识地多盯了两眼———
两道粉色的光点即使隔着茫茫粉尘依旧是那样闪闪发亮,在直视它们的瞬间,这名新士兵眼中的世界就在他面前飞快地消失不见。无尽的淡粉色成为了他视野中的主色调,淡淡的清香却如猛然窜起的烈火钻进了他的鼻子,进而传遍了他胸中的每一片肺泡。男人的意识有些恍惚,隐约地似乎觉得头重脚轻,身体不再是被厚重的军衣束缚,反而如躺在棉花堆中一般柔软舒适。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娇魅轻缓的喘息声悄然而起,余音缭绕轻挖耳畔,仿佛柔情似水的女子正搂抱着他的脑袋轻轻哈气。
即使是沉欲窖开办的情趣店也赶不上这如梦似幻的天堂之境:男人入至仙境一般完全傻在了原地,眼中的粉色逐渐化为了人形的肉色,纤指嫩肩锁于喉前,温唇细眸占尽眼帘,挺乳平腹夹在指间,翘臀玉腿缚于腰弦。淫靡之声下,好几个如花似玉,只存与想象中的完美伊人就这样弓曲着身体挑逗地围在他身旁,又眨眼间由恬静淡雅的妩媚之色,换作一滩酣战带劲即将泄身的春满之颜。大口哈气的新人士兵经不住一声大喝,仿佛已经和身边的几个美人群欢作乐了三天三夜。直到一声清脆的耳光伴随着厉声的叫骂,男人才昏昏霍霍地重新有了实感和意识。
“生……先生!对不起先生……婉莘不是有意魅惑您的!……千万,您千万别……呜呜!……”
“你闪开些,曲。靠那么近,你只会让他更缓不过劲儿来。”
“呜呜……戈恩先生!婉莘不是故意要……那个……沙尘太大了,婉莘完全没看到……”
头晕目眩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感到口干舌燥得厉害的同时,还觉得下肢一阵黏滑跟软绵无力。他慌忙看向自己的下身,这才发现厚重的军裤竟然有一滩浸湿的痕迹———他居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瞬间的幻梦中,溢出了足够打湿军裤的精液量,几乎快有了平日两三天性欢的份额。
“我……我这是……”
“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不过作为新兵蛋子,你的表现已经比绝大多数弟兄们都要好了,他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些人都在床上趴了几天才有力气起来。”
戈恩说完,四周的士兵全都噗呲笑了出来。一些人转身看向了始作俑者,恐吓性地冲着抱头蹲在地上的曲婉莘扬扬手,就要假装张嘴冲她指示命令,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跪在地上,一边拼命道歉一边磕头求饶,生怕谁突然再来一道可以要她半条命的指令。
“我是被那只魅魔给……”
“对不起先生,真的对不起!婉莘不是故意对您使用‘魅瞳’的……求您……不不不!您想怎么让婉莘事后服侍您都行,婉莘只求先生千万别再来一次窒息了……那真的太难受了……先生……”
看起来,少女是真的被吓坏了,也许她以前就被其他士兵做过类似的事,现在有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不停地哀求着男人放过自己。见状,戈恩端枪走到曲婉莘跟前,轻点几下脚示意她先起来,随即又看了看还有些蒙圈的新兵,摇头打了圆场:“这些东西事后再说吧。现在跟我们解释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
“是!谢谢戈恩先生!”曲婉莘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个新兵,这才从怀中摸出了一块诡异的东西。众人凑上前,发现少女手中的是一截像蚯蚓般的肉须,约有小蛇那样的粗长,滑腻的身躯呈现出深肉色,两端看起来形状毫无差别,似是无头无尾。但其中的一端在大家靠近的时候突然微微一抖,随即根部的软肉慢慢地张开,彷佛一只盛开的喇叭花,而张开的肉瓣内部则分布着一排细密的洗盘,将所有人都惊得后退了一步。而这诡异的肉须只是长了两下那应该是嘴的部位,随即便慢慢闭合,又在另一端张开了同样的吸盘嘴,缓慢地缠绕在少女的手腕上慢慢地摩擦着她的手臂,表现得很是亲昵。
“这是……什么东西?”
“它看起来好像挺粘你的。”
“你这魅魔,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面对接连传出的质问,曲婉莘慌忙摆摆手,轻声解释道:“应该是某种低等的寄生魔物吧。总之,婉莘喂了它一点点自己的唾液,它现在相当于也中了婉莘的魅惑术,不会伤害到大家的———”
这就是身为魅魔的,曲婉莘的恐怖能力:除了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和不科学的灵敏度跟破坏力外,一旦她将瞳孔化为粉色,少女本身就变成了一座极具蛊惑能量的天然催眠器。对视她这双魔眼的人自不必说,哪怕只是吞下或吸收了她分泌的体液,都会变成任由她摆布的傀儡。人类,动物,魔物……只要是依靠性交繁衍,或是认知这一概念的生物,无一例外,无一能逃。
如果不是雷格尔预先留下了“不得蛊惑纽卡斯尔登记生活的人类”这样的指令,少女甚至可以将全城跟自己交欢过的每个人,都纳入她的手掌心中。
这些事,城防的大多数老兵几乎都知道,也因此,他们当中只有少数人心大地接受过少女的服侍。
“曲。我不需要你为我们介绍你的同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还有我们那些失踪的兄弟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中尉平静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少女自然非常听话地点点头。但她稍稍清完嗓子,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众人再度神色大变。
“婉莘觉得———咱们现在就正在那只电视上播放过的,所谓‘格赫罗斯之眼’的身体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