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衣叫来护士重新给祁红输液,他的手背被附体后的女人用高跟鞋给踩破了,青肿了好大一块,还流出一点血,护士见了,就给他包扎起来。
这位护士大约三十来岁,容貌清丽,很有风韵,在给萤衣包扎的时候,好奇地问道:“怎么会把手背弄伤呢?刚才还好好的。”
说完,护士眼角忽然瞥见地上那双高跟鞋的鞋跟上,竟然沾了一点血渍,再看向萤衣的眼神,就有了微妙变化。
萤衣对此仅是微微一笑,也没回答。
护士用两只灵巧的小手给萤衣手背粘上邦迪后,肌肤自然地接触到一起,竟然引发了情绪上某名悸动。
按理说,做护士这个职业,每天接触的人多了,就算碰到再英俊的男士,轻易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但这一次,她感觉心跳被人拨快了频率,仿佛之前穿着高跟鞋踩伤小道士的女人是她一般,身体某个部位当即就湿润起来。
“你真是道士?头发怎么会全白了,染上去的吗?看你的容貌似乎还没有我大,能告诉姐姐你的年纪吗?”
萤衣察觉到护士姐姐心理上微妙变化,把手收回来,坐在床边,深情地望着祁红,这才问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护士见了,感觉酸溜溜的,白发小道士身上有着非常打动女人的东西,可惜却不属于她。
“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你不用太担心。”
“谢谢你。”
护士听着萤衣淡淡的语调,感觉十分无趣,就走出病房。
等病房中再没有外人的时候,祁红忽然睁开了眼睛,把手指按在萤衣受伤的手背上,歉意地说:“我被那个妖人附身之后,虽然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却能感受到她所做的一切,让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只要姐姐没事就好。”
“刚才那个小护士似乎对你有意思,我看她也挺好的,就是年纪比你大一些,不是太般配,如今你师父驾鹤西游,去了极乐世界,道观也被毁去,难道你还打算做一辈子道士?如果有一天还俗脱去道袍,姐姐可以负责给你找个好媳妇。”
萤衣听了认真地说道:“我只喜欢姐姐你,其他女人和姐姐相比,都是云泥之别,就算将来要还俗,也是为了和姐姐在一起。”
“说什么傻话呢,姐姐是有家庭的人,怎么能和你长相厮守,我可以不介意咱们之间的年龄差别,却无法割舍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家庭,他们是我永远的牵挂。”
说到这里,祁红觉得应该给家里包个平安,同时也问问儿子祁生找到了没有。
祁红说了自己的想法,萤衣出去转一圈后,就带回一部手机。
和小鱼儿接通电话,祁红听到久违了的男音,不由掉下眼泪。
萤衣看到女人哭了,就温柔地用手指帮她擦干,动作轻柔,神情专注,触碰到祁红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看着小道士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浓浓爱意,让她大脑开始短路,竟然不知道该和小鱼儿说点什么。
“你在听吗?”
电话的那边,传来小鱼儿焦急的问话声。
“嗯,我这里信号不好,回头打给你。”
祁红掐断电话,想给闺蜜打过去,可是看到萤衣,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许,见到赵欣雅之后,他和萤衣的缘分也就走到了尽头。
她不由伸出手指,抚摸了萤衣脸颊,上面还留有淡淡的手指印。
“疼么?”
“这是姐姐留下的,我只会觉得很幸福,怎么会疼呢。”
“可能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在分别之前,我想和你最后爱上一次,然后,你就忘记我,好不好。”
萤衣听了,就把头伏在祁红胸前,感受女人所特有的温暖和柔软。
“我不想要这最后一次,而是想永远留在姐姐身边,做姐姐影子,不会打搅姐姐的正常生活,可以吗?”
祁红叹了口气,说:“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你能做到发乎情而止乎礼,我也做不到,给姐姐最后一次好么,然后,我们就分手吧,把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这是我的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实现它。”
萤衣望着女人眼睛,最终还是爬上了床,然后来到女人下方,缓缓地推进去,把对方身体里所有空气挤压出来,再没有任何空间可以搁置其他东西。
因为太过于严丝合缝,有那么几秒钟,两个人的身体像螺丝一样扣住,好一会,才随着女人一声嘤咛娇嗔而层层松动,萤衣顺势开始了耸动,不断把自己的分身推到生命源头之中,每一次,都让他有要被感动的酸楚。
就在两个人情绪浓烈到用水也化不开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了,那个护士倩影出现在门缝中,看到了想象中理所当然的一幕,同时也是她最难以接受的事实。
瞬息之间,她感觉头脑一热,然后,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灵魂被甩出了身体,然后,另一个人的心神出现在她脑海中,占据了这名护士的所有意识。
幻神很轻易地便将这名护士转换为一具炉鼎,她冷冷地望着病房里还在癫狂的两个人,眼神中流露出浓浓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