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身似铁打,疲惫也在不断累积;
纵然无所畏惧,决心仍在不断消退;
纵然坚韧如钢,愧疚已于心中发芽。
从发疯般的尝试挣脱锁链,到咒骂她曾爱慕的贝雷特,再到咒骂转为哀求。密室之中,始终只有艾黛尔贾特一人在唱独角戏,而墙那边多洛缇雅的哀嚎仍未消散。终于,多日来的疲惫迫使她沉沉睡去,在梦中体会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知何时,一个骑士走了进来,礼貌地唤醒了她。随即解开了她的束缚,改用一根绳索绑住了她的手腕,搀扶她来到了一墙之隔的拷問室。
之前试图挣脱带来的一道道伤口仍在隐隐作痛,血脉重新流通的大腿处一阵阵酥麻袭来。艾黛尔贾特如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毫不反抗也自非配合。
既然抵抗只是徒劳,便养精蓄锐静待时机——如果时机真的会到来的话。
骑士十分懊恼,为什么自己在做这种事情;骑士更十分诧异,那个神采飞扬的皇女殿下怎么变成了这样。
想要倾覆教团的野心家...就这个瘦小的白发女孩?
不,他当然不是在质疑教团的判断,只是他的职责该是每天看着太阳升起,看朝阳倾洒在这已历千年的修道院,怀着热忱与虔诚,精神饱满地对每一个进入修道院的人问好。
他爱这份工作!他爱远处的圣歌声、爱食堂传来的一阵阵香气,他爱与那些身世高贵的学生们搭话、更爱看虔诚的信徒们不远万里来到大修道院,当然、他也爱找机会偷懒摸鱼,甚至在摸鱼时间真的去旁边的池塘摸鱼。
但现在修道院的大门关上了,朝圣者们暂时不被允许由城下町上山。而他被派来做这“不体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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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人我带来了,失礼了。”
才一开门,一股腥臭气便涌了出来,紧接着狱卒迎面走来。错身而过的时候,一只手悄悄伸向了艾黛尔贾特的屁股。
但他却只摸到了冰冷的板甲,抬头看到一个礼貌而又嘲讽的笑容。
“所以说我不喜欢骑士老爷。”
“老师.......”走过狱卒,骑士才看见房间里的“那个东西”。
苦难的女囚脸上盖着一层浓精,放眼所及的地方都被精液和伤痕盖满、烙铁的痕迹尤为显眼。她的颈部和腰部被牢牢地束缚在一个水平面上,双腿被大幅拉开绑在两侧,表情迷离地对着惊慌失措的骑士。
“那个人......有点眼熟??”
骑士忍着恶心,屏住气息走近端详。
“难道是...多罗缇雅?!两个月前优雅地踹了我的那个多罗缇雅。
多罗缇雅却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她双手抱住骑士,开始利落地解起骑士的铠甲,双唇微张,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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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黛尔贾特的意识被尖叫声拉回现实,她看到几乎不成人形的多罗缇雅正在主动扒着骑士的裤子。紧接着、她也看到多罗缇雅浑身那惨不堪言的情景,多罗缇雅两穴处的地面更完全被打湿。她没有耐心...也没有勇气再看这场面一分一秒:
“贝雷特!!”
“是那两个人干的吗?让我去杀了他们!
这样的手段你们也用得出来?你和蕾雅已经怯懦到没有勇气面对我了吗!你如果还是个老师、是个教徒、是个人就放了她!不然死后地狱的狱卒都一个个推三阻四不愿意收你,恶魔的所有刑罚你都不配享用,和你的女神一起被逐出地狱吧你这混蛋!”
贝雷特没有说话,只接过了绳索并将其高高举起;任由艾黛尔用被绑的双手一下下锤向他的胸膛,切齿痛骂直到语无伦次。他看着这女孩像癫狂的野兽一样咆哮,似乎叹了口气。
良久,屋子里重归寂静。骑士提着裤子慌忙逃了出去,多罗缇雅似乎也重归清醒,表情复杂地看着两人。
贝雷特依然牢牢握住绳索让艾黛尔保持双手上举的姿势,看她气喘吁吁地怒视着自己。
“要喝杯水吗?”
“我承认,这或许有点夸张。但你阻止不了我。”贝雷特依旧面部表情地说,“说到底,这也是因为你。”
“麻烦你来观看我对多罗缇雅的拷问吧。你我都知道,这比拷問你更有效率。”贝雷特对带着一大堆拷問器具回来的狱卒一挥手,“摁住她。”
不消说,艾黛尔被一脚踢翻在地上。玉乳磕在地上后不甘地向上弹起,喉咙一股鲜血涌出。刚想起身,两只膝盖便一左一右牢牢压在了她身上。“老实点。”狱卒一巴掌重重地抽向她的屁股。 (狱卒,你好强的执念xxxx)
身体动弹不得,只有头颅仍竭力仰起瞪着贝雷特;如果仇恨能化作火焰,这里早已成为一片火海。
“你这贱货,看到男人就想吃啊。”贝雷特挺动胯间钢枪,狞笑着说道。
\"没事的艾黛尔酱,小时在帝都的暗巷里......呜呜~\"
话未说完,贝雷特已长驱直入。
趴在地上,不甘地听着多罗缇雅的娇吟和痛呼,艾黛尔贾特的理智仿佛已被愤怒吞噬。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多年前与一个小男孩的争论。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救不了,怎么可能成为优秀的统治者呢?”
“如果拯救身边的人会在未来带来更多的牺牲,这就只是一种“私心”罢了。不能做出正确抉择的人可成不了优秀的君王。”
啊...那时明明是她赢了,她漂亮地说服了那个男孩。
但为什么,此刻的她只想忘掉帝王心术、忘掉家国大义、忘掉利益权衡......救下眼前的人。
就算明知这是敌人的计策!
就算这会遂了蕾雅的意!
“放了她!我陪你去见蕾雅。”威严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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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贝雷特面无表情地松开摁着多罗缇雅头的手,有条不紊地穿上衣服,“请最好的牧师来为她疗伤,之后送她回去。”
吩咐完多罗缇雅的事之后,他”局促“地看向仍被压在地上的艾黛尔。
“学生们基本都走了,我送你去浴池洗澡,然后去食堂吃点东西。哦,玛努艾拉老师那里应该有可以换的衣服,或者我去问问贝尔......”贝雷特连珠炮般地说着,仿佛看不见艾黛尔贾特那不耐烦的表情。
“不用了。如果不是无计可施,我也不会......”
“你总不能这样去见蕾亚吧,’投降’也要风风光光的。”贝雷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谄媚“地推着艾黛尔贾特离开拷问室,留下屋内两个狱卒面面相觑。
“这个贝雷特老师...到底是......”
话刚开口,贝雷特又板着脸回来说:“如果你们敢对她(多罗缇雅)动手动脚,我会让你们在我之前下地狱。”
多洛缇雅脸上流露的不知是欣慰还是落寞。
“影后级的表演” —————— 贝雷特 (绝密)
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但至少是开始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