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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炎失踪后二天,聚乐第,吕先生默默地读着手中的报纸。停车场的激烈枪战在第二天便被媒体披露,然而所有的报道都含含糊糊,语焉不详,只是说关注事态发展,寻求进一步信息。接下来,警方的发言也以“无可奉告”阻挡了大部分提问,只是承认有警员受伤,而各家媒体竟然也就偃旗息鼓,没有穷最猛打下去,现在有些报纸甚至都不再提及这次事件了。
“混蛋,蠢猪”远远地,门外传来一阵略嫌尖锐的叫骂声,1分钟后,大门被一脚踢开,山本勘助拖着一条腿快步走了进来,狠狠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兀自骂个不停。
“今天的会议怎么样?”
“妈的,这群老狗......”接下来的20多分钟,吕先生静静地听着山本勘助地咆哮,除去了过多的语气助词和口头禅后,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本次会议是由家主山本晴吉发起的扩大会议,召集了山本组全部的8名高级干部,本来是对家族今后发展方向进行讨论的,然而在会上,山本晴吉直接抛出了昨天的事件,最大限度利用了枪击事件的影响,对作为情色业及人口贩卖负责人的山本勘助展开了强烈的攻击,甚至将这件事提升到了家族存亡的高度。本来山本勘助通过几年来的努力已经使得自己在东京的势力凌驾于家主之上,然而因为时间关系,关西、北国等外地负责人依然支持家主,虽然东京的业务占家族事业五成以上,然而在这种一人一票方式的表决中,山本勘助一开始便处于极其不利的境地,而原本中立的几名大佬倒向山本晴吉的行为最终宣告了他的失败。在这次会上,若非山本勘助还保有相当的实力,几乎无法脱身。
听了山本勘助的叙述,吕先生思忖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们还是低估了那边,通过扩大会议增加自身的支持率,再以本次事件为由头逼迫中间派的屈服,而警方的虎视眈眈使得我们没法动用暴力的手段,他能掌管山本组这么久,不是单纯靠蛮勇和残忍阿......”
“现在哪是感叹的时候,”山本勘助愤愤地打断吕先生的话,大声喊道:“会上决定,人口交易的业务暂停,老不死的人要清查,还要接管几处场子,我也要被勒令反省,现在要想的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你想想,昨天的事情是突发事件,为什么今天家主就可以知道得如此及时、详细,虽然我们内部多少会有家主的眼睛,但是几位长老对家主的声援是如此的完美.......”
“你是说老东西他们早有预谋!不,根本就是他给警方泄的秘!”山本勘助霍地站起,英俊地的脸庞因为愤怒可怕地扭曲着“我现在就召集人马做了这些老狗!”
“不要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吕先生不急不缓地说道,“家主既然敢如此行事,必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许警方就等着你行动,来彻底摧垮你的实力呢”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么!”
“其实,我们也并非全无办法,比如,对于交权的要求尽可以用一个‘拖’字,就像我们不能用暴力手段一样,他们那边也承受不起大规模火并的后果。在这段时间内我们要全力收集信息,争取说服中立派,不过好在现在媒体方面没有继续穷追猛打。”
“那是你不了解J国的媒体,”山本勘助烦躁地挥了挥手“一旦有重大事件,媒体都不会第一时间作详尽报道,但是只要警局发言定论,那么你看吧,第二天各式绘声绘色的报道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就他妈的好像他们都在现场一样,现在各大媒体肯定都在绞尽脑汁调查事件呢”
“警方有什么信息透出来么?”
“说道这个,我更来气,警方内部一点信息都没有,平时白花钱养了这群废物!和我们贴心的几个,或者外调或者根本不知情。”
“看来家主准备得很充分啊,抓住我们的软肋了”吕先生微微苦笑道,虽然山本勘助凭借自身能力在组织内和警界内都飞速扩张了自己的势力,但是致命的缺陷都是一个,那便是根基不稳,真正可以握在手中的大多是中级的力量,真正的高层至多只是保持中立而已。“那么警方和家族密切的高层有没有调动?”
“没有”
“很好,这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证据,那就是警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铲除山本组,只不过是家主和警方联合对你的绞杀行动,所以那边行动的底线也就可以掌握了,家主是在玩火,但他绝不会容忍这把大火将组织毁灭的,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听着吕先生的分析,山本勘助情绪很快的平和了下来,“那么,我们现在一方面要收束自己的部下和业务,另一方面,不妨展现出鱼死网破的意向,这样我们的损失就可以控制了。”
吕先生微笑着向年轻的伙伴举起酒杯,“正是,现在的关键是彭炎,他掌握着我们合作大部分的秘密,除非他死了,否则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命门。”
“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法获取情报......”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良久,吕先生缓缓说道:“也许,我们用得到那些录像带了”
“不行”山本勘助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跳起:“那样,我会彻底失去政客的支持,不,他们会立刻联合老家伙碾碎我的势力”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要有鱼死网破的意志,家主这一次是放出胜负手了,你是否做好拼命的准备了呢?不会是几年的奢华磨平了你的锋锐吧?我认识的山本勘助可不是这样的”
山本勘助俊秀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寒色,接着一阵嚣张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好,你曾经跟我说过C国有句话‘大丈夫不能五鼎食,便当五鼎烹’,今天我就压上全部身家和这些家伙赌一把!”
“好!我要的就是你的决心”吕先生击节笑道,“现在的局势虽然凶险,却也有绝大的机会,我们不妨.......”
二天后,东京警视厅,特搜组的警员们如同辛勤的工蜂一般在分署的临时总部进进出出,而他们的“女王”讶子则端坐在小办公室内,以优雅迷人的姿态高效地指挥着自己的手下,然而,在表面的镇定下,她的内心却是无比的焦急,短短48小时,东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首先,一天前,几家媒体一改以往的传统,就枪击案对警方进行了咄咄逼人的质疑,接着,政界一部分人士也一反常态地出面予以支持,接下来因为利益的驱动,各大媒体以及在野政党如同闻了腥的苍蝇一般一窝蜂的跟上,或责难警方的愚蠢霸道,或高呼民众的民主权利,令警方面临着高层空前的压力,警方高层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两天内三次召见直接负责人讶子,要求报告案情进展。最要命的是各个帮会组织如同嗅到危险的刺猬一般,不约而同地收束了自己的活动,向外界竖起了“尖刺”,而地下世界的盟主山本组更是几乎完全封闭了对外的接触,让人无法探知内情。作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讶子知道自己此时要越发显得成竹在胸,自己的慌乱只会令部下动摇。
“春丽,你那边情况如何?”直到一个窈窕的女子走入办公室,讶子的声音才显出了一丝急切。春丽随手将门关上,将一张报纸递给讶子道:“坏消息,看来我们遇到了大麻烦”
“这些家伙”看了一眼大标题,讶子立刻皱起了眉头,文章通篇都在攻击在日华人是社会安定的毒瘤,渲染此次枪击事件是华人黑帮所为,接下来就是赤裸裸地对华攻击。
“比你想的还要糟”春丽的脸上同样一脸阴云,“最近中日高层即将互访,外交部对此事大为光火,警局内部已经有压力让我尽快结案了,而且两国警方似乎对我都有很多不满的声音。这次J国媒体的反应和我所知相差很多啊”
“何止是媒体,警视厅的压制行动也很不寻常,按说这么重大的案件媒体这种行为肯定会招致警方强烈的反弹,然而警方的反应却是暧昧的沉默,我觉得高层似乎有些......困惑,上峰无法达成一致也就造成了中下级无法行动。”
“没想到山本组对高层竟然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不,虽然山本组是百年帮会,但我觉得他们尚不足以控制如此大的势力,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庞大的背景。但是,这次山本组的反应快得惊人,我的几条暗线统统失去了联系,只是风闻他们召开了全国大会,你那边呢?”
“你是说长风集团?可是我们依然没有山本组从事贩卖人口的直接证据。本来我们希望通过彭炎顺藤摸瓜找到交易场所,来个人赃并获,可惜彭炎示警取消了交易,反而变成了打草惊蛇。”
“那可否再通过那个渠道......”
“不行,我的卧底这段时间也没有和我联络,这次的交易失败必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短时间内联系内线不但困难也不明智。”
“对不起”讶子歉意地一笑,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实在有些病急乱投医。
“看来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彭炎了”两名女警异口同声地说道,又同时陷入了沉默,2天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中,对方明显是那种死硬的罪犯。
“彭炎今天状况如何?”片刻后,春丽打破了沉寂。
“还是那样,神经高度麻痹,没有脱离危险”
“还没有进展么?”
“池田教授是J国这方面的权威,如果他没有办法,那么......”
“是啊”春丽苦笑一声,“可是我们等不及啊,现在除非尽快取得重大突破,否则两国高层的压力会让这个案件很快变质的”
“事情比你我想得还要复杂,刚才池田教授通知我,彭炎现在的情况是由于过量使用一种神经毒品的后果,它可以强烈激发人的潜能,但是却是以透支生命作为代价的,这种毒品在J国还从未有过备案......”
“路西法?”
“是的,你也看到国际刑警的公文了,这是最近刚刚出现的一种可怕的毒品,不过目前各国市面上还没有,唯一出现的2次记录都是和雇佣军有关,更有消息说是从军方流出的”
“他们竟能搞到路西法,这些人的背景真是深不可测,彭炎那边的保安状况怎么样?”
“前田那个家伙,一再拖延,不给我们调派人手,我小组的部下则在枪战中损失严重......而且有的人已经打退堂鼓了”讶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接着说道:“不过警务医院本身有保安,我也尽量安排了警卫”
“今晚我的感觉很不好,我过去看一下吧,虽然不好干涉J国警方的行动,但是,勘查本国嫌犯的权力还属于我的职权范围”
“不要管那些家伙的风言风语!”讶子愤愤地说道,“哪些从不在一线拼命的家伙却叨念什么外国刑警莽撞参予抓捕是对J国警方的蔑视,这些败类,我这就和你一起过去”
“滴滴滴”就在两名女警就要离去的时刻,讶子的手机突然响起,几句简短的对话后,讶子略微惊奇地对春丽说道:“前田那个老家伙竟然主动提出要和我探讨调配警力的问题,你先去医院吧,我待会再去。”
所有看到前田幸次的人都会立刻想到一种动物--猴子,他那干瘦矮小的身材,尖嘴猴腮的相貌实在让人无法和高级警官联系在一起,也许犯有伤风化罪的怪大叔这个身份更适合他的外貌。也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前田幸次总是竭力摆出威严的模样,但猥琐的气质和尖细的嗓音,却总给人带来“沐猴而冠”的反效果。然而,在J国警界中,无人真的敢轻视他,因为不同于寒酸的外表,前田幸次有着显赫的身世,在他的家族历史中,达到了警察生涯顶峰-警视厅总监的就有3位之多。前田幸次似乎也格外满意自己的出身,他甚至将丰臣秀吉的金马印装饰在了办公室中,却不知道这不过是让大家有了更好的讥讽他的理由(注:丰臣秀吉是从一届平民努力成为天下人的,是很好的yy对象,而前田则是门阀的太子党)
现在,前田幸次正谨慎但贪婪地瞟着眼前的美女,今天的讶子如同往常一样穿着黑色丝袜,5cm高的鞋跟使得她的美腿绷得更加笔直修长,虽然她优雅的坐姿使得前田幸次无法窥见那梦幻的宝地,但交叠在一起的浑圆性感的小腿已经足够让他疯狂了,下意识地,他咽了一下口水。 前田幸次不知道的是,他那种欲盖弥彰地偷窥早令讶子愤怒异常了,如果不是有包裹在前田幸次身上的警服提醒,讶子早就想将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野猴子扔出窗外了,“您叫我来不是只为了帮我目测衣服尺码的吧”讶子竭力压抑着狠抽那张马脸的冲动,冷冰冰地说道。
“呵呵,怎么会呢”前田幸次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变化,恋恋不舍地将目光微微离开,用一种略带轻佻的语气说道:“说起来,我还是你父亲的学长呢,呵呵,不要这么恶意地猜测前辈啊,我今天可是特意向你透露一些重要内幕的。”
“我父亲和这个案子完全没有关系,那么长官有什么指示呢”
“看来你和你父亲的关系还是不好啊......”看到讶子脸上的寒霜,前田幸次变换了一些语气,“是这样,你也知道,上次的抓捕行动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东京很久没有这么激烈的枪战了,虽说幸亏那个写字楼新落成没有平民伤亡,但是警员3死5伤实在是说不过去,上面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我想如果长官能够批准我反复的请求,给我的行动配上特警,警方的伤亡至少可以减少2/3”
“也许吧,不过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却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我们抓获了彭炎”
“可惜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只是暂时昏迷!”
“是么,我不记得用过过量“路死法”的人还有醒过来的例子。”
“是路西法,而且池田教授认为他的治疗进展是令人满意的”
前田幸次毫不理会讶子的嘲讽,慢条斯理地说道:“也许,但是要多久?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在当前的局势下,高层随时都可能将彭炎移交C国警方,再给媒体编造一些战绩蒙混过关,至于你,以后恐怕一辈子只能在北海道处理野熊伤人事件了”前田幸次满意地在讶子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焦急,“坦率地说,你的处境真的很不妙......”
但是,讶子瞬间平复了心态,恢复了冰冷的强调:“我想,长官叫我到这里来,不会仅是给我分析当前的窘境吧,请切入主题吧”
“啊,是的,是的”自己的节奏被打断,前田幸次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今天,总部已经向我征询意见了,虽然你在这个案子上竭力摆脱我的影响,但是我终究是东京地区警方的最高领导,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对这个案情的前景不看好,那么你知道,高层在大选年谁也不想招惹麻烦的。即使是你的父亲,他也......”
“我说了,他和这个案子无关!”
前田幸次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阵讶子在提到自己父亲时那种明显的厌恶和激动后,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用关切的口吻说道:“好吧,这样的话,我想你就更需要我的帮助,你确实很有能力,但是如果没有地方的协助,想靠着你手头的资源,在这么紧迫的时间内解决这个案子,根本不可能,至于我”前田幸次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踱到了讶子身边,“你应该知道,在东京的地下世界,我有多大的影响力,我可以给你更多的警力,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情报,为你争取更多的时间,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你更多的罪犯。”
说道此处,前田幸次顿了顿,让讶子好好评估一下局势,接着语调一变“但是,这等于用我的警界生涯来赌博,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更加彼此了解一点,才更有把握,你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法国餐厅,我们可以到那里......”
“谢谢,长官,我们的口味不同”讶子秀眉一挑,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了前田幸次再次尝试邀请的企图,“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做,先走了”说完,不待前田幸次有任何反映,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摔上,前田幸次看着那诱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立刻伏在讶子刚刚做过的椅子上,一边用脸部轻轻磨擦着残存余温的椅垫,一边贪婪地呼吸着那若有若无的体香,良久,前田幸次才抬起头,猥琐地低笑道:“真是个棘手的小野猫啊,我早晚要里里外外肏翻你......”
“该死的......”警局停车场里,讶子正狠狠诅咒着前田幸次,她的手机再次响起,“喂”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讶子脸色一寒,手指直接滑向了挂断键,仿佛看到了她的动作,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叫道:“给我5分钟,这很重要,是和你现在的案子有关”
讶子迟疑了片刻,没有挂断电话,话筒里的男声继续说道:“知道么,现在你遇到了很大麻烦,我听说你们的行动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而且山本组召开了全国高层干部大会”
面对尴尬的沉默,男声毫不气馁,继续说道:“最关键的是,高层考虑立刻结束这个案子,他们已经开始询问前田幸次的意见了。”
“这我知道”
虽然得到的是冷冰冰的回答,但男声似乎仅仅因为有交流就很受鼓舞,声音也感觉轻快了起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这你不用管。”
“好吧,现在你最好的办法是放弃这个案子,马上结案,转交犯人......”
“什么?”
“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说,你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这个案子背景太复杂,你根本没有机会......”
“这种话我听过很多次......”
“不,不一样,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不,这次甚至连我也是目标之一,你知道,我在明年很可能会顶替前田幸次的位置,这个敏感时候安排你来调查这个可怕的案子,用心实在可疑.......”
“你的帮助?我什么时候恳求或者获取过你的帮助,你今天打电话来也不过是担心自己的仕途吧......”讶子的声音陡然拔高,但是电话里的男声也咆哮起来“胡说!你以为我想从你那得到什么?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听话?我是你爸爸,我只是要保护你......”
“是么?我想10年前我就已经了解你是如何看待亲情,如何保护家人的了!”讶子颤抖着按掉了挂断键,结束了这段短暂但是激烈的争吵,“混蛋!”她狠狠地将手机丢在座位上,竭力控制这自己的表情,片刻之后,她白色的丰田车雷鸣般地掠过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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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务医院,一扇磨砂玻璃门将7楼的一个拐角和其他病房隔绝开来,门口一年四季树立着一块闲人免进的牌子,在门后,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微微地打着瞌睡,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身着褐色短夹克的男子阴沉着脸,下意识地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他叫福岛康长,40岁,阶级是巡查部长,刚刚他亲眼看着门口那个巡查从百无聊赖到昏昏欲睡,却没有出声制止。因为现在头疼的事情实在是够多了。说实话,福岛有一定的能力,但平凡的出身和与上司的不合使得他的前途始终十分渺茫,当讶子将他召入特别搜查组时,福岛敏锐的感到这是一个大案,也是一个机会。于是他决定用自己的后半生作一次赌博,然而,以目前的局势来看,结局八成将是悲惨的,想到上司同僚今后对自己的态度,福岛深深后悔这个当时在酒精和老婆唠叨作用下作出的决定,要是能抽上一支烟多好啊......
“福岛警官,不可以抽烟啊”随着一声甜腻腻的声音响起,一名娇小的护士站在了福岛康长的面前,如果说这个该死的时节还有什么让他高兴的东西的话,那就是认识这个叫桐岛零子的女护士了,虽然谈不上漂亮,但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迷人的眼睛,关键是那种温柔羞涩的性格和数年寡居的身份,无疑惠让福岛这种中年男性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
“oh。我只是闻一下,绝没有抽的意思。”福岛康长一脸堆笑地站起,“什么事情?”
“该换药了”桐岛零子指了指他身后的病房,又晃了晃手中的单子。
“对不起,我还是要确认一下处方”虽然怕对方不快,福岛康长还是仔细地检验了一下处方,因为这个药物是即将给这几天风暴的焦点--彭炎使用的,而他的未来正和那个C国人的安危息息相关,确认完毕,福岛康长对着病房门口的摄像头和麦克自报名号,“我是福岛康长”
白色的房门无声地划开,一个年轻的警察一手扶着腰间的手枪出现在门口,“行了,本间,别紧张”福岛康长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个该死的菜鸟,似乎完全搞不清状况,依然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不过这倒能衬托自己的老练。“桐岛护士要换药。”
“请让我看一下单据”
“行了,我已经检查过了”
“可是,前辈......”就在福岛康长即将按耐不住火气的时候,桐岛护士乖巧地将单据放在了本间面前,即使福岛脸色不虞,本间依然仔细地检查单据后才打开了套间门,密闭的病房中,彭炎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桐岛快步走上前去,麻利地更换了吊瓶。两个警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护士,只不过本间关注的是桐岛的动作,福岛关注的却是桐岛的身材,“好了,那么我就要下班了,所有事项都交接给大泽护士了,辛苦了”
“谢谢”福岛陪着桐岛走出病房的时候,还不往向本间冷哼了一声。
桐岛走后,福岛又陷入了郁闷无聊的境地,不知过了多久,“福......福岛前辈?”福岛康长身后的扩音器突然传出一阵惊呼,接着,病房的大门蓦地打开,本间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快......快,他出事了?”
福岛康长大惊失色,一把推开门口的年轻人,冲入病房,眼前的一切令他惊呆了,宽大的病床上,本该昏迷不醒的彭炎如今睁大了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旁边的监控器全都在凄厉的警报声中陷入了不祥的红色,“医生?医生呢?!”福岛康长很快地恢复了神智,疯狂地冲到床边一边疯狂按着呼叫按钮,一边对着麦克风大喊着,“医生、医生,快来!救命!”他的怒吼让本间和门口的制服警察多少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
“我......我马上通知野上长官!”本间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随着一声清叱,两名健美的女性出现在门口,在她们身后,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快步跑入了病房。
“野上长官......”
福岛的解释还未出口即被讶子打断,“医生,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紧急抢救,你们快出去”医生丢下一句话后,便一把将围在床边的布帘拉上,“给我电击器!快!”一名护士几乎是驱赶着将几名警察轰出了病房,接着毫不客气地将套间的房门关闭,阻断了众人的视线。
“讶子”春丽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讶子漂亮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线,那是她暴怒的征兆。
讶子摆了摆手,转身盯着两名下属,一连串地发问:“福岛,今天有什么异常?都有谁接触过彭炎?”
“没.....没什么异常”福岛从没想到自己美丽的上司居然会有如此可怕凌厉的眼神,话一出口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他慌忙深吸一口气,才能顺畅地开始报告“今天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有医护组的医生和护士接触过彭炎,刚才大泽、桐岛护士交接检查还一切正常,然后就.......”
“桐岛?大泽?她们两个都在么?”
“大泽护士就在里面抢救,桐岛护士已经下班了”
“春丽,请你和福岛一起到监控室,拿到今天的监控录像。”
“本间,你就在这里把今天所有接触过彭炎的人的名单时间给我整理一份。”
“是”
随着几个人匆匆离去,讶子掏出了手机“喂?池田教授么?我是野上讶子,很抱歉现在打扰您,彭炎的状况非常不好......”
与此同时,在东京郊区的一栋别墅中,厚厚的窗帘将房间遮蔽得严严实实,巨大的吊灯却将宽敞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昼,然而与明亮灯光不相配的却是房间四壁可怕的装饰,原本简约温馨的墙面上贴满了照片,细看上去,竟是一张张性虐的写真!每张照片上的女主角都称得上美丽性感,但她们无一例外地正露出痛苦哀叫的表情,在她们迷人的胴体上遍布着鞭痕和蜡油,而小穴、肛门或者嘴巴都起码有一根肉棒正在抽插,有几张被逼迫排泻甚至肢体伤害的照片简直是挑战人类肠胃忍耐的极限,几十名美人就这样定格在墙壁上,永远地无声向着房间中央呐喊呻吟。
“噗哧噗哧”“啪啪”在房间正中,一张与房间风格相配的超大号软床上,五具肉体正在激烈地进行肉搏,三个矮小而结实地男人挺着与他们身材不相称的巨大肉棒,狠狠奸淫着床上的两名美女,在强烈的灯光下,两个女人白皙的后背和金黄的头发显得如此的耀眼,外国女人!是的,左边一个女人一头飘逸的长发,一副欧美女性少见的瘦削身材配上优美古典的脸型,洋溢着一种恬静知性的气质,然而她现在却仿佛失去知觉一般四肢摊开躺倒在床上,任由下体可怕的凶器肆虐她的肉穴,随着男人猛烈的抽插,她修长的脖颈无力地一扭一扭,长发散落开来露出了额头上一道匆匆包扎过的伤口,已显得有些肮脏的纱布上一点点鲜血正缓缓地溢出。
“please,mercy,save her,oh no”在一旁,一名短发的身材玲珑娇小的西洋美女正被两个男人夹成“三明治”奸淫着,她的双手被铐在一起,一名男人双手托着她修长的双腿,阴茎狠狠抽插着她暴露出来的阴道,另一名男人双手不断玩弄着她傲人的双乳,胯下的肉棒不断在她红肿的肛门中耸动,两个男人无疑有着强健的体魄,在这种负重的姿势下每次冲刺都充满力道,激得女人前胸乳浪翻滚,“救命,救命”突然,女郎口中生硬地冒出了两句日语,“这婊子还真执着”一个男人一边奸淫一边笑骂道,而他身后的男人显然没有这样好脾气,他腾出左手,一把揪住女郎的短发,将她的头颅狠狠扭转侧来,恶狠狠地骂道:“闭嘴,闭嘴”灯光下,布鲁.玛丽(Blue Mary)那苍白的脸庞上充满了绝望的表情,她只是一遍又一遍机械地从干裂的嘴唇间划出“救命”这句似是而非的日语发音。“次郎,你真没文化,要说英文.......”前面的男人喘息地教训着同伴,注意力一不集中,精关失守,“shut......shut up,bitch”咆哮声中,滚烫的精液再次注入了那让他疯狂了大半天的肉穴,感应到了哥哥的射精,在菊门耕耘的弟弟的肉棒也同时爆发,两股精液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竞相冲向了牺牲者身体的深处。“ohhhhhh”玛丽的身体也一阵痉挛,两个肉洞下意识地夹紧了两个凶器,就像今天重演过很多次的那样,再次被屈辱地带上了高潮。而在一旁的另一名强奸者几乎是在同时,也将自己的精液灌入了身下的女体中。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了三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一名女人微弱的抽泣声,“臭婊子,不许哭!给我好好舔舔”一名男子揪着玛丽的头发,将半软的肉棒塞入了她的口中。
“坂原,老板来看你了,我们要进来了”话音未落,两扇大门缓缓推开。与此同时,三名男子飞快地跃开,每人手上变戏法一般多了一把手枪,直指门口。
“不得无礼”门口高大的男人大声呵斥,三个男人却全然没有收枪的意思,“没关系,藤田”就在此时,在他身后山本勘助缓缓地走入房间,看着三支指着自己的手枪,微笑着鼓起掌来,“很好,很好,我还担心你们会在女人身上担搁了功夫呢”
“老板”三名男子收起手枪,一齐鞠躬。
“这两个女人怎么样?”
“太棒了,这次这个短发婊子比上次那个女警还带劲”三个男人中最年轻的一个粗俗地大喊起来。
“三郎”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很喜欢玩女警,”山本勘助笑着摆摆手,“不过我劝你们将精力体力调节到最高,马上就有一个你们梦寐以求的工作要做了”
“是野上讶子么?”三人中最年长的一个沉吟了一下,眉毛一扬说道。
“真的?”另外两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
“没错,我想你们期待已久了吧”
“我早就等不及了,我们和她可有一笔帐要好好算算呢”大哥摸着肩膀上的一处伤疤,阴恻恻地说道。
“我一定要插爆她的贱穴,这个臭婊子”另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叫着,胸口一道自左至右的刀疤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唤作三郎的男人眼中的淫欲似乎多过仇恨,急不可待地问道。
“不用急,就快了”山本勘助笑着转身离去,“我希望你们别被那两个女人掏空了身子,尤其那个短发的婊子,可是朵带刺的玫瑰,别被扎手”
“到了这儿,什么刺都得被我们拔光,哈哈哈......”三郎粗鲁地笑着将玛丽揪到自己的胯下,就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控制力,大哥推了一把兄弟,走上前去说道:“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失望,老板!”
“很好”
重又紧闭的房门内隐约传出了女人的尖叫,两个男人默默地走出别墅,一辆奔驰停在门口,藤田弘树走上几步,对山本勘助说道:“老板,这样下去,不出几天这两个女人就会被玩死,坂原三兄弟这一年已经弄死了很多高等货色......”
“藤田,你知道社团安身立命的保证是什么么?”
“这个......”
“是死士,喽罗只要有钱就可以召集很多,但一旦组织面临危险,只有像坂原这样的死士能帮你度过危机,因为他们可以让你的敌人知道要想灭亡你,他们也要付出毁灭的代价”山本勘助望着天上的明月,凄冷的月光如同他的眼神一般冰凉,“这些人,就是我们的核武器,所以,以后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其他几处也一样。”
“是,不过我们真的要对野上讶子下手么,如果按照吕先生的方案......”
“不能太相信那些C国人,那些人的手段,想想让人心寒,”山本勘助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我以前可能小觑了他们,藤田,我们的底牌他们知道得太多了”汽车缓缓开动,山本勘助喃喃地说道:“不过这次,我倒希望他的本事越大越好”
与此同时,东京的某处,落地窗外,东京繁华的街景一览无余,落地窗里,瓦格纳震撼人心的音乐回荡在房间内,吕先生右手托着一杯红酒,左手默默翻看着一沓资料,“吕总,大战在即,要不要手谈一盘”房门轻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入房间。
“谢安那是外示安闲,内怀忐忑,有你柳逸飞的筹划,此战万无一失,我又何必如此做作呢?”吕先生没有回头,提起酒瓶又倒了一杯,“来一杯?”
“谢谢”柳逸飞趋前几步,恭敬的接过酒杯说道:“还是吕总高瞻远瞩,竟然在一年前就能作出安排,我不过是按计划行事”
“不必谦虚,在这么短时间内,要筹划准备如此周详,你作得很好”
“多谢,不过,罗毅这手当真出乎意料,竟然盯上了我们J国的生意。”
“那个老家伙也是自知在国内难以动手,才通过国际刑警打击我们,不过真没想到那个老糊涂还能有这样的脑子,我们轻敌了。”
“可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机?两国互访在即,我们很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他也是逼不得已,本来不出2月就要将他拿下,虽然公司尽力保密了,但以他的地位,恐怕还是听到了风声,所以要乾坤一掷了,”吕先生冷笑一下继续说道:“他居然不惜放纵刘烨这个疯狗,勇气倒是可嘉。”
“难道他有什么证据?”
“他用刘烨正说明他没有把握,否则他肯定用他的嫡系,这一次他赌的是公司犹疑,能和他达成妥协交易,这样才能扭转乾坤。”
“不过一夫舍命万夫足惧,他肯定会竭力为刘烨创造条件,以刘烨的能力,会不会掌握了我们什么把柄?”
“不会的,如果刘烨掌握了很多情况,彭炎也不会有机会,其实现在就看谁坚持的住,我们在这一周内绝不能出错,过了这一周,至多两周,刘烨如果没有获得突破性进展,公司高层施加压力,你觉得罗毅会不会牺牲刘烨来换取自己一条狗命?”
“明白了,吕总高见,我一定会好好安排,现在我再去等等消息”
“对了,逸飞,彭炎的母亲要好好照顾”
“是”
“这是让天兴帮的旧人安心的好机会”
“我知道怎么做”
“这次实在是大势所迫,天兴帮三杰,唯有彭炎算个人物,这次牺牲他,让人心痛”吕先生摆了摆手,“准备一下,明天我要亲自祭拜”
“是”
东京的这一夜,格外漫长,许多人未能入眠,等待着彭炎在警察医院最后的结果。
8
当晨曦再次出现在天际,警察医院会议室内的气氛却如同雨夜一般沉闷黑暗,巨大的会议室中,只有讶子的声音在回荡“目前已确认嫌疑人彭炎死亡,监控录像、医疗记录均已封存,24小时内所有接触彭炎的医生和护士都已通知到场接受询问,但是,”说道这里,讶子的声音陡然提高“最后一次给彭炎换药的护士桐岛零子始终无法联系到,我已派警官到她的公寓请她到场接受问讯。”
“接受问讯?”一名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警官打断了讶子的陈述,“彭炎的死肯定要进行例行检查,但问讯一词似乎不妥吧。”
讶子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渡边胜,作为警察医院的院长,虽然此前一直给过自己很多帮助,但是本次事件关系到两国警方,且案情严重,他于情于理都要回护下属,“是的,渡边长官,此前医疗记录显示彭炎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今夜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我希望授权我进行彻底调查。”
“我认为应该听取一下主治医生及法医的报告,再作出结论。”
“我汇报一下医疗组的情况,”不等讶子回应,一名彭炎医疗小组的医生起立开始汇报:“在入院时彭炎肩部受枪伤一处,跌打外伤7处,曾注射大剂量HXN1型毒品,亦即俗称‘路西法’的毒品,此毒品是近1年才出现的新型毒品,警方关于它的资料很少,只知道它不但能给人快感,更能激发人体潜能,增大吸毒者的侵略性,但对人体有相当大的破坏,从目前已知的少数案例来看,吸毒者均是死于心脏衰竭,彭炎作为重要嫌疑人,本次治疗医院特别请到国内权威的池田教授指导,在最初3天彭炎的病情已经逐步稳定,今日凌晨3:40-3:41左右突发心脏衰竭,紧急抢救无效,凌晨3:55判定脑死亡。此前所有治疗方案均是由池田教授制定,教授正在寻找病情突然变化的原因。”
医生刚刚汇报完毕,一名法医跟着站起,“嫌疑人彭炎死亡时间初步推定为今日凌晨3:40-3:50,死因初步判断为心脏衰竭,除肩部枪伤外无严重外伤,更详细的信息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来获取。”
“可是你们昨天的报告说彭炎的状况正在迅速转好,甚至有可能在本周清醒,怎么会一夜之间恶化到这种地步?”
“野上警部,很多病症都会快速恶化,更何况是‘路西法’这种未查明的毒品”
“但是......”
“这样吧,请池田教授进来,我们听一听专家的意见。”一直沉默的前田幸次此时忽然发言,打断了讶子的反驳。
虽然是神经方面的医学泰斗,但池田信次从来不是一个注重仪表的人,如今的他更是不修边幅,在皱褶的西装下露出的竟是睡衣的领子,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来回扫视着会场,整个人好像一个警觉的大刺猬一样,随时准备反击。
“池田教授,野上警部希望你说明一下彭炎的病情为什么会突然恶化,而且这么快死亡。”
“快?”池田信次双眼的焦点立刻转到了前田幸次身上,用略嫌激动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么?目前HXN1型毒品中毒者在世界上一共只有2个案例,J国从来没有相关记录,而这2个案例中患者几乎都是速死,彭炎这个病例已经创造了记录!”
“可是,教授,之前的医疗报告显示彭炎的情况正在迅速好转......”
“是的!”池田信次猛地转身,盯着讶子说道:“正如你说的,他的病情很快稳定了,这是我研究成果的巨大成功”说道此处,池田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狂热,但那股火焰迅速地熄灭了,“只不过......只不过,太缺少资料,这种毒品的反复性超出预计”
“咳......”前田幸次咳嗽一声打断了池田略带神经质的叙述,“那么池田教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医疗方案本身没有问题?”
“当然!”
“那么,有没有在其他方面譬如药物方面出现纰漏呢?”
“野上警官,这次彭炎的治疗属于甲等安全等级,所有治疗药物、人员都会进行严格监控,而且安保措施经过野上警官亲自改进,彭炎更是由野上警官的下属贴身保护,我想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吧”渡边胜的语调平和,语意却十分尖锐。
“滴滴滴”讶子的手机突然响起,在众人略微不满的注视下,讶子打开手机,只说了几句,讶子忽然拔高声音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好的,保护好现场,我尽快赶过去!”讶子合上手机,对大家说道:“桐岛零子被确认死于家中。”
“什......什么?”“怎么回事?”会场内一阵骚动。
“去寻找桐岛零子的警员到她的公寓后敲门和打电话都没有得到回应,进入后发现桐岛零子死在家中,目前无法判定死亡原因,我要求授权我对此进行全权调查。”
“可是,可是......”渡边胜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好吧,我认为有必要进行详细调查,野上讶子,现在你负责调查桐岛零子以及彭炎的死因”就在讶子为得到意想不到的支持而惊奇的时候,前田幸次又补充道“为了保证调查的客观性,我认为保护彭炎的所有警员都要暂定工作接受问讯,缺少的人力将由本部调派人员予以补充......”
半小时后,桐岛零子的公寓,讶子带着手套默默看着眼前的尸体,桐岛零子半披着浴袍仰躺在浴室门口,猩红的鲜血涂满了她半边身子,在她身旁一个破碎的鱼缸翻倒在地,指向空中的几片玻璃茬赫然带着血迹,整个地板尽是湿漉漉的。一名警员手持记事本干练地汇报着:“我是在凌晨4:00来到桐岛零子公寓的,敲门和打电话后都没有获得回应,询问公寓看门人后得知,死者在大约1小时前已经回家,和看门人再次返回时我注意到了门下有血水渗出,于是破门进入,发现桐岛零子已经死亡,从现场来看,有可能是死者滑倒,撞破鱼缸,不巧鱼缸的碎片划破了她的颈动脉导致她失血死亡。”
“很好,跟进法医报告”
“是”
“对不起”一个笑眯眯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跨上一步,“野上警部,我想赤羽巡查部长前天参加了彭炎的保护工作,也应该暂时停止工作,回去接受问询,我的人随时听候你的调遣。”
“可是赤羽巡查部长作为第一发现者,在本案中是至关重要的,我想这你也明白吧,佐久间警部”
“那是自然,我只是说调查的工作暂时由我们接手,赤羽巡查部长可以专心回忆当时的场景,问讯结束后就可以继续调查了”看到讶子眉头挑起,佐久间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这是本部的命令,请原谅,不过放心,我的手下都是经验老道的刑警,不会误事”虽然语气神态都和蔼甚至谦恭,但表达的意思却全然没有回转的余地。
讶子吸了口气,冷冷地说道:“赤羽巡查部长,请将手头的材料整理给我,而后回总部报道,佐久间警部,尸检报告出来立刻通知我。”
“是”
二天后的傍晚,一艘豪华游艇平稳地划开平静的海面,快速地驶向东京湾,漂亮的舱房内山本勘助和吕先生一边享用着丰盛的料理,一边悠闲地交谈着。“彭炎一死,警方也就没什么办法了,真想看看野上讶子那个臭婊子当时脸上的表情。”山本勘助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不过,你真是深不可测啊,居然能这么快就搞清警方的部署还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再好的计划也要切实实施才行,这次算是见识到山本组的手段了,百年霸主果然名不虚传。”吕先生也举杯示意,一饮而尽,“现在只是开场,真正的考验是在今后3天内。”
“我们真的要对野上讶子下手么,她的父亲可是警视长阶级啊,这样就打破了社团与警界的默契,对高级干部出手等于是宣战,彭炎已死,我们完全可以拖过这一关......”
“野上讶子和春丽都是厉害的角色,她们绝不会主动放弃案件的,而以她们的能力,时间稍久此事的来龙去脉岂能不被看破,到时候被动的就是我们了。”
“两国的警方会罢休么?这样阶级警员的损失,无论哪个高层都不会也不敢不做反应吧。终究默契是我们打破的,也许整个山本组都会被警方的怒火夷平。”
“当然会有反应,但是程度却是我们可以影响的,当年西西里的黑手党为了给M国政府一点颜色,一手促成了89年富兰克林银行的倒闭,山本组经营十数代,要想搞垮一两家银行,应该没有问题吧,我想J国经济如此不景气,东京都知事乃至首相都会作出明智选择的,更何况还有那些精彩的录像。至于警方,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很多人甚至会感谢你除掉野上讶子呢。”
“也许,但是就算不是铁板一块,警方的反扑也绝不会轻描淡写,更遑论,如果按你说的作,即使度过这一关,山本组会成为政界警界的公敌,今后......”
“如果这次失败,山本组的未来也就和你没关系了,别忘了,山本晴吉联合警方也是在玩火,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拿不到手里的东西,再好看也没用”吕先生挥手制止了山本勘助的反驳,继续说道:“更何况,事情未见得会如此糟糕,只要给各方一个合适的交待,我想山本组现任家主的死,应该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了吧。”
山本勘助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吕兄,两年前你找到我,给了我攫取山本组的机会,现在你又帮我度过这次最大的危机,C国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帐’,当我执掌山本组后,你希望获取什么回报呢?”
吕先生笑了笑说道:“山本君误会了,你掌权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J国团体家主中像山本晴吉这样的老脑筋太多了,看不到国际合作是大势所趋,山本组只有在山本君这样头脑灵活的人的手中,才能使双方利益最大化,当前的困难是我们两家的困难,我们会动用全部力量保你登上家主宝座,至于今后,我想我们会在各方面展开全面合作的,包括军火、毒品、走私乃至金融商务,我们都会提供充足的资金和优秀的货物。”
“没问题,你们会成为山本组最大的合作伙伴,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山本勘助干脆地说道:“那么,这次事件高层方面就要拜托吕兄了。”
“敢不尽力,那么我们就先为今后美好前景干杯吧。”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吕先生站起身道:“今夜还要安排,告辞了,山本晴吉那里还请山本君盯住,我想他不会保持沉默的。”
“没问题,他逃不出我的手心。”
看着吕先生乘着小艇远去的身影,藤田弘树趋前几步说道:“老板,这些C国人胃口可够大,难道我们真要断绝与哥伦比亚的关系,转而和他们合作?”
“我还怕他开的价码小呢”山本勘助冷哼一声,看着有些不解的藤田说道:“这个吕先生,两年来始终让我看不透,接触久了,越发觉得他和他身后的组织深不可测,一个外国人,对J国高层的了解某些方面却还在我们之上,我一直担心他们会利用我最终整个吃掉山本组,不过今天我倒略微放心了些。”
“是因为他们开出的条件?”
“不,如果他们想要的是山本组,就不应该推动如此激烈的计划,那几乎注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那我们要接受他们的条件么?这就是趁火打劫。”
“短期内是必须的,本来军火和毒品的生意中老家伙的人就很多,清洗是必须的,而且我们的根基也不稳,他们的条件我们不能拒绝,至于两年后,哼哼”沉默了片刻,山本勘助低声喃喃道:“这些那家伙也早料到了吧,所以才会提出这些条件,真是算无遗策啊”
“什么?”
“没什么,老家伙那边有消息了么?”
“抱歉,老家伙突然失去了行踪,看来是早有准备。我们的人正在追查。”
“加派人手,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保证随时能干掉他。”
夕阳下,寂静的小路上,一对母女缓缓走来,女儿活泼地有说有笑,仿佛一只欢快的小云雀,母亲则只是微笑地默默倾听。女儿穿着国中的制服,虽然只有14、5岁的年纪,但窈窕的身段已经开始显示出女性的魅力,无论黑色西服下那隆起的胸膛还是花格裙下那浑圆的臀部都几乎达到了成人的水平,而她尚显稚气的面庞和青纯的气质更与身材形成了一种诱人的对比,如果说女儿是含苞待放的桃花,那么身边的母亲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虽然已经37岁了,但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主妇特有的成熟典雅的气质更是给她加分不少。虽说气质截然不同,母女两人却都有着惊人的美貌。
蓦地,小路两端各窜出了两名蒙面男子,四个男人仿佛野狼一般沉默地逼向了眼前的猎物。
“你们要干什么?”母亲慌张地看着逼近的男子,颤声问道,回应她的是四个男人同时从身后抽出了一根软棒,一齐发起了突击。
“救命,救命啊”母亲尖叫声中,女儿却跨前一步,闪开迎头一棍,一脚踹中了对方的小腹,虽然只是平跟的小皮鞋,但在主人全力一击下,仍然给对方造成了致命的伤害,男人惨叫着滚倒在地,另一名男人趁机从身后猛地扑上,双臂勒向女孩的脖子,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女孩主动撞向他怀中,接着就是一记干脆的过肩摔,哀嚎声中,第二个敌人也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啊”一声尖叫从身后传来,女孩转头看去,正看到母亲的身体软绵绵地滑倒在一名袭击者的怀中。“妈妈......”趁着女孩的分神,第三名男子凶狠的脑后一击将她打昏在地......
“嘿,臭婊子,块醒醒”女孩被脸上几记凶狠地嘴巴打醒过来时,首先看到的是胸罩,白色的胸罩,紧紧地攥在男人的手中,女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感到浑身冰冷刺骨,向下扫视,果然,她青春娇嫩的胴体只剩下了双脚的白色短袜和被掀到腰间的红色花格裙,青涩的乳房和阴毛稀疏的下体都暴露在空气中,几个男人都带着面罩,从眼睛中射出贪婪的光芒和鼻中发出沉重的鼻息,让女孩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恐慌。
“臭婊子,害怕了?还敢踢我?”领头的一个男人得意地叫道:“我要让你好好付出代价。”
“桥本晃司,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我饶不了你!”
男人楞了一下,接着一把将头罩撕下,露出了一张通红的泛着酒气的脸孔,“没错,就是我,臭婊子,我现在就干死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抓住少女的两个脚踝,将不断蹬动的双腿猛地拉开,女孩奋力挣扎着,但反绑双手的身体被死死按在了地上,只有绝望地大骂:“混蛋、畜牲”
“喊吧,喊吧,这是即将拆除的旧楼,不会有人来的,你不是很高傲么,你前天打我很威风啊”桥本晃司咒骂着将自己坚硬如铁的肉棒抵到了少女的双腿间,满意地看到了对方脸上出现的恐惧屈辱的神色。
“怕了?贱货,来吧”
“住手,住手!”不知何时,一直瘫软在地上的母亲清醒了过来,摇晃着用身体撞向桥本晃司。
“等不及了,骚货?”一名男子伸臂一圈,轻易地将双手绑住的女人揽入自己的怀中,左手顺势在她的胸膛上狠狠揉搓起来,同时下流地叫道:“没看出来,奶子够大够软,我倒是想尝尝这个熟女”说着,男人猬亵地在女人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不要!”女人只能竭力却徒劳地挣扎着。
“好了,那个老婊子交给你了,我要和正主算算帐”桥本晃司伸出手指在女孩女孩的下体捅了捅,嘲骂道:“小骚货,真紧啊,一点水都没有,不过,这样强奸才有意思!”
“住手,住手!你们这是犯罪!”
“犯罪?没错,我今天就是要强奸,不,轮奸这个贱货”
“求求你,放过她,她还是孩子”看到恐吓无效,母亲开始苦苦哀求起来。
“是么?”桥本晃司眯着眼睛看了看被蹂躏得衣衫不整的主妇,轻佻地说道:“我看她发育的不错”说着,伸手在女孩不大但浑圆饱满的乳房上捏了捏,“你就好好看着我怎么给她破处吧”
“求求你,饶了她吧”
“不行,我一定要泻火”
“求求你”
“少废话,你就好好伺候我的朋友吧,让他舒服了,没准他就不会再干这个骚货了”
母亲楞了楞,忽然大声说道:“让我替她吧,求求你,不要碰她。”
“你?”
“妈妈,别相信这些混蛋.......呜呜呜”
桥本晃司捏住少女的脸颊,将地上的白色内裤塞入了她的口中,“闭嘴吧,贱货,吵死了!你们按住她”桥本晃司起身走到母亲面前,用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美丽的主妇,“你要替她?替她做什么?”
女人羞愧地低下头,小声地抽泣起来。
“不许哭,贱货!”桥本晃司揪着女人的头发,凶狠地叫道:“你给我听清楚,你要不能让我们满意,我们立刻就会去干你的宝贝女儿!明白了么!”
“是......是......”
“好了,现在把她解开”
女人揉着自己的手腕,茫然地看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男人们。
“现在,把你的衣服脱光!”
“不”女人下意识地叫道。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桥本晃司大声叫道,随着他的叫声,按着少女的男人伸手在少女的乳房上狠狠掐了一把,少女疼得一阵哆嗦,却对着自己的母亲拼命摇头,发出了一阵阵的“呜呜”声。
“我脱,我脱,别再折磨她了”女人哭喊着抬起手,颤颤巍巍地解开了自己上装的钮扣,“快点!快点!”几个男人兴奋地叫着,他们并非没有看过脱衣舞,但高贵贤淑的主妇和脱衣舞娘的诱惑截然不同,其中更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催促声中,女人含泪将自己的套裙解开,露出了在黑色裤袜包裹下的一双美腿,“停!”当她正要脱掉白色衬衫的时候,桥本晃司却制止了她,女人双手局促地拉着衬衫的下摆,畏惧地看着这个也许比自己小了10岁还不止凶狠的年轻人。
“撕拉”桥本晃司抓住女人衬衫的领口猛地一拉,“啊”女人惊叫声中,衬衫被彻底分开,扣子尽数崩飞,紧接着,桥本晃司熟练地在她身上一拉一拽,黑色的乳罩就被剥离了她的身体,一对丰满白嫩的乳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把手放在两边!”桥本晃司大声吼道,接着退后一步,仿佛欣赏艺术品一般点了点头,几个男人先是有些困惑,接着拍手叫好起来,凌乱的头发,疲惫的神色,敞开的衬衣,黑色的裤袜,仿佛刚刚和老公共度鱼水之欢后披着衣服起来收拾的主妇,这样的装扮正体现了她这种熟女独有的魅力。
女人羞愧地低下头,但她的羞辱还没有结束,“现在,让我看看你那,贱货,快!”女人吓得哆嗦了一下,缓缓地将自己的裤袜褪下依然修长紧绷的双腿,直到脚踝,正要将左脚的袜子脱下的时候,却被桥本晃司一把按住,“就这样”桥本晃司掏出一把小刀,将女人黑色的蕾丝内裤一下挑断,浓密黝黑阴毛覆盖下的贲起阴阜立刻裸露了出来。“求求你,不要羞辱我了”女人抽泣哀求着。桥本晃司却丝毫不为所动,用粗壮有力的双手拉扯几下,将黑色的裤袜裆部撕开了一个口子,“现在,穿上裤袜”女人流着眼泪将腿弯处的裤袜拉高。
桥本晃司满意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上身虽然有衬衫,但肥嫩的双峰完全裸露出来,下身虽然有裤袜,但透过裆部的大洞,可以毫无阻碍地玩弄她下面的肉洞,她身上残留的衣物已经丝毫起不到遮蔽羞处的作用,只是增加男人的淫欲和她羞辱的工具罢了。“躺下,分开自己的双腿,快!”桥本晃司感到下体一阵欲火升腾,口干舌燥地催促着,女人有些麻木地躺倒在自己的衣物上,双手掰开自己的大腿,咬着嘴唇将头扭向了一旁。
桥本晃司急忙爬到女人身上,左手摸了摸她的乳房,右手探向她的下身,“乳房有点垂,不过还是上品,阴道还很紧啊,你老公用得不多吧,好像已经湿了,表面上看起来端庄,骨子里就是个骚货!”女人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屈辱地大哭起来,“妈的,母女一样烦人”桥本晃司骂着将破碎的黑色内裤熟练地塞入了女人的口中,接着双手揉搓着丰满的双乳,下体一挺,早已如钢似铁的凶器狠狠顶入了肥嫩的肉穴,虽然屈辱,但完全成熟的女体在之前的凌辱调戏中,早已分泌出了足够的爱液,肉棒一气直顶到了花心,女人如同遭受电击一般猛地弓起,双手胡乱地拍打着强奸者的胸膛,“你再折腾,我就肏死你女儿”桥本晃司恶狠狠的一句威胁彻底摧垮了母亲的抵抗,女人的手脚无力地垂下,任由可怕的年轻人蹂躏自己成熟迷人的肉体。
很快地,桥本晃司感到自己坚持不住了,眼前的女人仿佛熟透了的蜜桃一般,汁水荡漾,肉香迷人,他从来对熟女不感兴趣,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而高贵稳重的气质和敏感多汁的肉体更是少女所没有的,也许她的阴道不如那些处女紧窄,但滑腻多汁的肉壁一层层缠绕在她的肉棒上,给了他绝佳的享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咆哮声中,桥本晃司将浓稠的精液狠狠地射入了身下的美人体内。“呼,还真过瘾,臭婊子给我好好舔舔,快点。”其实不用他再威胁,一轮凶狠的强奸早已把纤弱的家庭主妇仅存的一点反抗精神彻底打碎了,可怜的女人迷乱地张开嘴巴,任由那粘满两人淫液的肉棒插入了她的口中,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扑到了她的身上,开始新一轮的强奸,尽管违背意愿,母亲体内早已被挑起的欲火渐渐燃烧起来,她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摆动了起来,“看那,这婊子兴奋起来了,加把劲儿”
女儿泪流满面,奋力挣扎着,却只能一边被身后的男人玩弄着身体,一边亲眼看着母亲被一个又一个男人占有、蹂躏......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被三个男人夹在中间,身体上所有肉洞都有一个阴茎在狂野的抽插,已经数次高潮的女人几乎失去了意识,浑浑噩噩地承受着奸淫。
“怎么样,你这个自大的贱货,看你妈多爽,现在该轮到我们了”桥本晃司走到女孩面前,尽管已经在她母亲的肉体中发泄了三次,他的肉棒依然高昂着。
“呜呜呜呜”如果目光能够实质化,桥本晃司的胸前无疑会烧出一个大洞,但女孩的愤怒只是给了男人更大的满足而已,桥本晃司抓住女孩的左脚,伸出舌头在女孩的脚底舔了一下,“不错的味道”桥本晃司恶心地笑道,女孩一脚蹬去,但被调戏多时的身体已然失去了力量,轻易地被桥本晃司抓住了,“踢啊,婊子,踢啊,看我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将她的双腿分开,一边欣赏着女孩徒劳地躲闪挣扎,一边将自己的阴茎抵在了那紧闭诱人的下体上。
“混蛋!”一声暴喝,桥本晃司回头,看到一个男人暴风一般冲入了房间,双眼通红,如同野兽一般扑向了自己......
“爸爸!爸爸!”野上讶子猛地醒来,感觉浑身如图水洗一般湿透了,脸颊如图火烧一般滚烫,她双手抱头迷茫脱力地瘫坐在座位上,许久,直到手机的铃声响起,讶子几乎无意识地接起电话,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讶子怔怔地低语道:“父亲......”
9
“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电话另一边一阵咆哮。
“什么?”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讶子头脑还一片混沌,下意识地问道。
“我是说你对于桐岛零子的调查!你怎么将她和上司淫乱的录像传播开了,刚才渡边院长打电话过来大发雷霆!”
“什么录像?”
“你不知道?”
“不”
“渡边说你的调查小组已经将录像列为重要线索,要深入展开调查”觉察到讶子的困惑,对面的语气一变“听着,讶子,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比我预想的还要危险,我调查过了,这次你接手这个案子,前田幸次曾经亲自过问过,而且选在了我出国研修期间,他是要借山本组的手来对付你,山本组树大根深,绝不会那么容易垮台,很明显,彭炎之死就是一次示威,如果你再继续调查,会有生命危险,况且你也看到了,你已经失去了对搜查组的掌握,你现在根本没有依靠的人,继续下去,渡边院长会强烈反弹,你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现在赶紧收手,我会马上赶回去和他们谈判,达成妥协......”
随着父亲急切地劝解,讶子乍醒后的混沌和迷茫快速退去,她美丽的面庞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红晕,“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一定会查清彭炎死亡的原因!即使失去生命”
“不要任性,你再调查会导致他们联合起来,不要义气用事......”
讶子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喊道:“好了,我不想再听你们勾心斗角的内讧,我一定要抓住罪犯,就靠我自己!”
父亲察觉到了通话即将结束,大声喊道:“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就回......”讶子狠狠地按下关机键,将手机丢到了一边,“我绝不放弃”讶子整了整衣服,走向办公室大门,旺盛的斗志重新在她身上焕发出来,“我需要和那些该死的佐久间好好谈谈。”
“野上警部?”办公室外,佐久间一副人畜无害笑眯眯的样子“真是太巧了,我正要找你”。
“我也正要找你,实在不好意思,之前搜查组在桐岛零子的公寓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恩,实际上,是她和上司的性爱录像,我认为很有价值想请你一起看看”佐久间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讶子窈窕的身段上逡巡。
“不必了,待会我会看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今早,我仔细审查过后才来和你商量的,我认为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可以考虑重点调查桐岛零子的上司......”
“好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因为我不想打扰野上警部分析案情,所以亲自确认了录像的价值和真伪后才......”
“有别人知道么?”
“当时只有搜查组的3人和鉴识组的2人看到,我已经向他们强调了保密纪律。”
“好了,从今往后,所有的情况都需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我已经拟定了一个问讯调查相关人士的方案,请过目”
讶子瞥了一眼计划,“这个放在我这,没有我的许可不许执行,我想佐久间警部应该清楚调查组最终决定权是由组长掌握的吧。”
讶子暗含的质问在佐久间笑脸前化为无形,“当然,我只是建议,不过我想总部压力这么大,我们不应该忽视这个线索”
“我会有自己的判断”
“好吧,那我去工作了”
“笑面虎”看着渐渐远去佐久间的背影,讶子小声骂道,刚要离开,却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大厅门口。
“讶子,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春丽和佐久间寒暄了几句,才走到办公室门口,“先进来再说”在几乎所有男警官的恋恋不舍的偷视下,两个美丽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后。
“出什么事了?”
“佐久间这个该死的混蛋,阳奉阴违”
“又是掺沙子么?”
“不止,你看看”讶子顺手放下百叶窗,将桌上的一个录像带递给了春丽“这是桐岛零子和上司淫乱的录像。”
“什么?”
“没错,谁知道那个护士怎么偏偏会和上司有染,但是现在佐久间要通过这条线索重点展开调查,警察医院的院长渡边胜和总部前田幸次本来就不睦,这样一来,前田幸次肯定会借题发挥,警察医院方面也会全力反弹,我们的调查很可能被引入歧途,更可恨的是我组里最信得过的人都曾经轮班看守彭炎,而他们现在必须接受询问,我现在根本没有可依赖的部下,什么事都要事必躬亲,实际上已经失去了调查的主导权,真是四面楚歌......”说道此处,讶子楞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春丽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安慰道“这种拆台我们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说说调查有什么好的结果么?”
“基本没有,尸检报告说桐岛零子除了颈部的致命伤,没有其他受到暴力伤害、侵犯的痕迹,通过解剖,也基本排除了药物致死的可能,至于现场勘定,指纹以及脚印采集没有什么发现,总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有利于意外死亡的推论,除了一点。”
“什么?”
“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
“是的,尸体的眼中有隐形眼睛。”
“一个将要泡澡的人还带隐形眼睛,这有些不正常”春丽眼前一亮,但旋即遗憾的说:“可惜,这甚至不能作为正式的疑点进行讨论,也许她忘记了,也许她打算入浴前再更换,有太多解释”
讶子点了点头“没错,这不能用来说服那些官僚,但是,通过调查,桐岛零子是个很注意身体的人,应该进门就换下隐形眼镜,这这说明对方也会犯错,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人力,我们一定会捉住他们的马脚。那么说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这里有一点进展”春丽递给讶子一份资料,“这几天我一直和国内联系,寻找权威人士分析你给我的医疗记录,有一名年轻的教授提供了有意思的意见,他说半年前,池田教授曾经在会议上提出过刺激性药剂可能对路西法毒品过量的患者造成致命伤害的说法,彭炎死亡的二天前,池田教授却在药物中添加了XA1型刺激性药剂,虽然是经常用于昏迷患者治疗的药物,但很可疑。”
“可以在医学上证明用药有问题么?”
“很可惜,实际上大部分医学权威都支持池田教授的方案,即使提出异议的教授也不能肯定,路西法这种毒品本身就很难见到,现在所有的治疗方案不过都是探索和冒险。”
“在出现录像事情后,更不要指望渡边胜对医疗方案会有任何质疑了,而池田又是这方面的权威,也就是说我们在公开场合提起异议,完全没有胜算了”
“看来唯有私下里对池田进行调查,寻找突破口了”
“好吧,我会马上展开调查”讶子干劲十足地说道,“我预感这将成为案件的突破口。”
与此同时,东京的某个地方,柳逸飞用日语汇报道:“总体说来,目前一切都是按照预想的在进行,内线透出来的情报说,警方已经陷入了内斗,医院方面正视图尽快结案,而野上讶子已经实质上失去了对桐岛死亡案件的侦破主导权。”
“很好,太好了”山本勘助兴奋地叫道:“吕兄果然厉害”
“幸运而已,如果早2个月我们未必能够过关”吕先生摆了摆手:“不说这个,池田的女儿呢?”
“怎么?池田有问题么?”山本勘助眉头一跳。
“暂时没有,春丽确实如我们所想的向国内寻求帮助,要求检验治疗方案,但我们在国内早作了准备,几个学术权威都不会有任何异议,何况这个领域J国医疗水平高于C国,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么?这些婊子的行动可是够快的,池田我们计划关键的一环......”山本勘助皱着眉说道。
“放心吧,C国我们会确保不出问题的,没有实质的证据了,即使她能找到学者质疑治疗方案,分量也不够,”吕先生摆了摆手“好了,我们还是看看你的成果吧,你的调教手段可是我们以后行动的基础。”
“没问题”山本勘助拍了拍手,屋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接着一束投影照在幕布上,画面上几张女医生的照片顺次闪过,照片上的女医生身材窈窕,面貌姣好,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啪啪”山本勘助又拍了拍手,投影关闭,一束柔和的白光投下,照片上的女医生以完全相同的姿势和着装站在房间内,倌起的发髻、冷冷的眼神、以及双手插在白色大褂中的站姿很好诠释了冰山美人的含义。
“脱衣服”
随着山本勘助简单的一个命令,女医生脸上一阵潮红,双手却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大褂,在外衣下,只有一圈白色的吊袜带系在腰间,一双白色的蕾丝吊带丝袜和银色高跟鱼嘴鞋修饰得她的双腿愈发修长,透过薄薄的丝袜,10粒形可爱的脚趾上殷红的指甲油清晰可见,一对饱满的的乳房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而最让人吃惊的是那贲起的阴阜被剃得光秃秃的,白嫩丰满得犹如刚出锅的馒头,女人的装束显出一种赤裸裸的挑逗和性感,与她冷艳的外表产生巨大对比。
“过来,让我们看清楚”
女医生颤抖了一下,缓缓走到男人面前,平躺在地面上,双腿弯曲支起成M型,丰盈的臀部费力地抬离了地面,两根纤细的手指颤巍巍地分开了阴唇,将自己的阴道暴露了出来,与她冷冰冰的气质不同,裸露出来的肉穴和阴唇竟然是难看的黑色,只有妓女或者熟女才会有这样的阴道。
“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不了,看起来她早里里外外被干翻了,我对烂货没兴趣”吕先生口中粗俗地说着,竟然还伸出手指在女医生的肉穴中扣挖了一下,“果然很松”女人依然保持着屈辱的姿势,却痛苦将脸扭转开来。
“好了,下去吧”吕先生说道,女人却浑若没有听到一般,依然战栗地展示着自己的阴部,“快点,你想被男人干死么?”
“下去”一听到山本勘助的命令,女医生立刻如蒙大赦一般爬起,抱起地上的大褂,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看着女人离开,吕先生问道:“这个女人只调教了三天么?”
“是的”
“你的调教手段果然厉害,那个女人依然保持了原有的理智和气质,甚至羞耻感,但却完全听命于主人,而且只听命于主人,这将是顶级的性奴隶”
山本勘助嘴角边浮现了一丝骄傲的笑容“原来如此,我说吕兄刚才怎么口出秽语,举动异常,原来是在试探,还真是狡如狐啊”
“因为这是下一步计划的关键,所以只好亲自试验一下,莫怪”吕先生微微一笑“看到这个女人我就有信心了,好了,那么我就告辞了,只要按计划进行,家主将成为J国地下世界的王者。”
“是我们”
“谢谢,山本晴吉那边还请加紧搜查”
“这个放心,那条老狗跑不了”
望着吕先生的车子离去,山本勘助问道:“藤田,老家伙那边怎么样了?”
“昨晚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不过都死了”
“死了?全都死了”
“是的,全部是割喉而死,只一刀,又快又准,目标也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老家伙还藏了一手!”
“但是我们依然占优,几次交锋,他们的杀手应该损失殆尽了,而且明面的资源掌握也不多了.......”
“可是昨天还是出了意外,不能再拖延了,看来只好用王牌了......”
车上,柳逸飞犹豫了许久,问道:“吕总,真的要执行计划么,现在的进展如此顺利,似乎不必这样冒险”
“如果成功的话,东京,不,整个关东都是我们的天下”
“诚然,但是即使不这样,五年内,我们也可以......”
“逸飞,你说的没错,不过五年时间,变数太多,我赌上自己的前程就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大丈夫不能五鼎食便当五鼎烹,这可不仅仅是用来蛊惑山本的,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这句话”
柳逸飞默然,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上司居然是这么激进或者疯狂的人,三年了,他原来根本看不懂这个男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竟是个疯子?别忘了,那些女人可也是赌上了自己的生命和尊严,一旦失败只能万劫不复,作为男人,难道不该有点绅士风度,跟着下注么?”长笑声中,汽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彭炎死去已经四天了,池田信次这几天明显的消瘦和邋遢了下去,他现在坐倒在沙发上,十根手指深深陷入乱糟糟的头发,大滴大滴的眼泪不断低落在茶几上的女儿照片上,“玉子,对不起......”
“叮咚叮咚”一阵铃声响起,池田信次猛地弹起,有些惶恐地注视着大门,犹豫了片刻,他蹒跚地来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大门。
“池田教授,你好”房间外,野上讶子提着一个文件包站在门口,“我有些问题想请教。”
“啊......出了什么问题?不,我是说,有什么事呢?”
“可以进去谈么?”
“当然,请进”池田信次虽然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动作和声调依然很不自然,好在讶子只是一笑,进入了房间。
“请问野上警官今天来有何指教?”
“请您先看看这个”讶子说着从文件包中抽出了一份资料放在了池田面前,只看了几眼,池田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这是您半年前在国际医疗交流会上的发言稿复印件,您明确提出了刺激性药剂可能对路西法毒品过量的患者造成致命伤害的说法,但是彭炎死亡的二天前,您却却在他的药物中添加了XA1型刺激性药剂,您可否作出解释呢?”
“解释?我没必要作任何解释,这种药剂本来就是治疗昏迷患者的常用药,而且剂量很小,根本不足以致命”池田信次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失控地大喊了起来“对了,明天下午不是有报告会么,你可以在会上提出你的怀疑,如果有证据说是我的治疗方案导致了彭炎的死亡,你可以立刻逮捕我!”
野上讶子却不为所动,拿起了桌上的相框“这是您的女儿池田玉子吧,她现在在哪?”
讶子轻轻的一句话却仿佛一颗无形的子弹命中了池田信次,“什......什么意思?”池田信次的脸色变得苍白,结结巴巴地问道。
“据我调查,池田玉子在3天前突然向医院请了年假,但我到她的公寓却始终无人应答,手机也关机,想必作为父亲的您应该知道她的下落吧”
“我.....我,不,她和我们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她请假的时机和方式都很可疑,会不会有人绑架了她,以她的安全对您进行了胁迫,所以您才改变了治疗方案,是不是这样?”
在讶子咄咄逼人的问题前,池田信次仿佛被抽取了机主一般,掩面瘫坐在了沙发上。
“您可以和我合作,把一切都告诉我,我会秘密进行调查,将那些坏人绳之以法,保证令爱的安全......”
池田信次忽然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没有人胁迫我,我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里,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胡乱猜疑,请出去!”
“好吧”讶子将资料收回文件包,盈盈站起,“池田教授,我劝你一句,那些人是性奴贩子,穷凶极恶且荒淫无耻,即使您和他们合作,又怎么能保证令爱会平安无事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出去!”
“那么,明天我们只好在会上见了,到时候你被怀疑的消息那些人一定会知道,你知道有个词叫杀人灭口......”
“够了!出去!滚出去!”
离开池田信次的家,讶子连转过几个街角,又回到了池田家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小心翼翼地跨上了一辆丰田公务车,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车内,春丽戴着耳机,不断调试着一部机器,“现在还没有,干扰不小,但还能勉强听见”
“没办法,这只是走私货,不过,池田信次肯定是被胁迫了,谈话效果很好,以我对池田教授的了解,他性子很急,女儿是他最重要的人,今天我最后敲打他的那几句话,一定会让他沉不住气,设法和那些人联系,而池田是个老派的人物,从没看他用过手机,九成九会用电话和对方联系,我们应该能通过这个听到些有趣的东西。”
“但是我们这么做是违法的,非法监听,而且还是用的非法器材,监听内容不能作为证据,这你也知道吧”
“没办法,我总不能去向前田那个家伙打报告申请监听许可吧,以前有个案子我就是靠这个扭转乾坤的?”
“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冒险了”春丽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看今晚了,如果池田没有动作,敲山震虎就变成打草惊蛇了,即使他动摇了,如果他没有联络渠道或者没有联络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现在我手下根本没有可信赖的部下,如果进一步调查池田玉子,对方肯定会发现我们怀疑到了池田,现在我们确实准备不足,可是这样对方也会出奇不意,我们已经落了后手,只好赌博了,”看到春丽依然未被完全说服,讶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乐观一点,就算今天没有成果,明天会上还有机会通过盘问池田来让他露出马脚了......”
二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耳机中除了嗡嗡的静电声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池田的叹息声,就在两名女警渐渐露出疲态的时候,耳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电话铃声。
“嘘,有电话”春丽按紧耳机凝神倾听,将另一个耳机分给了讶子。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出问题”耳机中一阵杂音响起,池田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了嘈杂的噪音中,讶子焦急地拨弄着机器,过了一阵,池田的声音终于可以勉强听清了。
“无论如何,我今晚必须带走玉子!”池田对着电话焦躁地说道。
“.......”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池田喊了起来:“你马上安排,否则明天你一定会后悔的!不,我只要打个电话,马上就会让你后悔的,我保证!”
耳机中又是一阵杂音,这次的时间却格外长,耳机中两个人的对话应该在激烈的进行,但却完全无法听清,讶子焦急地摆弄着机器,直到她狠狠敲打了几下后,声音才重新清晰了起来。
“好吧,一小时后我会在那和你见面。”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该死”讶子恨恨地骂道“该死的破机器!看来我们只好跟踪了”说话间,池田家的车库门缓缓升起,一辆丰田车开出了大门。
“没错,就是池田,跟上”春丽透过望远镜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希望他能带给我们一条大鱼”
10
深夜,值班的群马县警员们面面相觑地守在会议室门口,在今天他们看到了难得一见的“猿太阁”前田警监,也看到了传说中的“冰娘娘”野上讶子,更火爆的是看到了两人夸张的对立,虽然大门紧闭,前田高亢尖利的声音还不时地飘入他们的耳中。
会议室内,前田幸次一身干净整洁的高级制服,和讶子被雨淋湿后颇有些狼狈的套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田幸次一边敲打着桌子,一边怒气冲冲地盯着讶子喊道“野上警部,我希望你好好解释,为什么会在昨晚出现在榛名山道,又怎么会出现在事故现场,你是不是在跟踪池田?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突降的暴雨,崎岖的山路,遗洒的油渍,猛然失控坠入山崖的丰田车,一幕幕景象反复地出现在讶子眼前,让她愤怒、不甘却又毫无办法,“我认为池田和彭炎的死有关,所以要进行调查”
“池田信次?你有什么证据么?”
“池田信次曾经在半年前明确提出了刺激性药剂可能对路西法毒品过量的患者造成致命伤害的说法,但是彭炎死亡的二天前,他却在药物中添加了XA1型刺激性药剂,这很可疑”
“这是哪里来的情报?有医学方面的证明么?而且池田教授不是你当初一力推荐的人选么?难道你现在又不相信他所谓‘可信赖的操守和职业能力’了么?”
“医学方面的铁证暂时没有,但是我怀疑他的女儿被绑架,池田是被胁迫才作了治疗方案的变更。”
“有什么证据么?”
讶子考虑了一下,旋即大声说道:“昨晚我曾和池田有过交谈,他女儿被绑架应该是真的,而当晚池田就匆匆离家,我认为他极有可能去和绑架者进行交涉,所以进行跟踪,而他的死亡我认为谋杀的可能性极大,所以我要求立刻开展调查。”
“证据!证据!那个遗洒油渍的货车司机昨晚已经主动报警了,只不过池田信次他倒霉在交警赶来处置之前出了事,你说不是事故,有什么证据!”
“池田玉子已经失踪5天了!”
“注意用词!没有失踪的报案......”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佐久间警部快步走到前田幸次身前,说道:“池田玉子已经联络上了,实际上,她已经在警署外了。”
“什么?”讶子死死地盯着佐久间的胖脸:“你们是怎么联络上他的?”
“不是我们联络到她,她的手机一直关机,刚才池田的一个朋友找到了警局,说他们约定昨晚见面,但池田一直没有出现,他听说附近出了事故,所以过来询问......”
“这和池田玉子有什么关系!”
“他说池田玉子昨晚是要一起和池田信次见面的,现在就在他车上。”
“他们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野上警部,不必心急,佐久间警部立刻请他们到这里来,我也要听听他们的陈述。”
不祥的感觉笼罩在讶子的心头,陷阱!但是又作得相当漂亮,幸好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自己就让春丽离开了,除非自己能在问讯时从池田玉子身上打开缺口,否则这件事不但会让自己被踢出这个案件,甚至有可能会终结自己的警察生涯,不过,野上讶子不会就这样完蛋,绝不会!
过了一会,会议室大门打开,一名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在他身旁,一名高挑漂亮的女子靠在他的身上,一边哭着一边被扶着走了进来。
野上讶子眉头一皱,对中年男子说道“请问你是?”
“鄙人福山润,职业是心理医生,是池田信次的朋友”
“池田玉子小姐?”
正在哭泣的女人略略点了点头,又继续伏在福山润的肩头抽泣起来。
“福山先生,请您先出去,我们有话单独和池田小姐说”
“可以,不过,池田小姐现在情绪比较激动,我想还是由我先单独向大家解释一下情况比较好”
“也好”前田幸次摆了摆手,佐久间警部立刻扶着池田玉子离开了房间。
“那么请你把事情全过程详细说一遍吧”
“好吧,不过请允许我抽一根烟,我也需要镇定一下”福山润点上一支香烟,缓慢但清晰地说道“昨晚大概8点吧,池田教授突然要求会面,本来我很反对,不过他强烈要求,所以就约在了三味料理亭10:00会面,但是一直到10:30他都没有出现,而他又从来不使用手机,家里也无法联络,所以我觉得可能出事了,这时有消息说山上出事了,我就询问了一下,结果......”
“那么,你们见面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涉及隐私,我不可以说”
“这涉及人命,你必须说!”野上讶子逼上一步。
“好吧”福山润衡量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道:“实际上,池田教授拜托我对池田小姐进行治疗,这些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但昨晚池田教授突然要求终止治疗,并且要立刻带走池田小姐。”
“什么样的病症需要池田小姐与外界中断联系5天?你们这些天都在哪?”
“这些天我们始终在榛名山的别墅中”
“别墅?”
“是的,我认为榛名山的风景有助于这次的治疗,所以我们一直在这里......”
“那为什么要和外界中断联系?池田教授本身就是医学泰斗,为什么不把池田小姐送到大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
“这个......这涉及池田小姐和池田教授的名誉,而且我的职业操守也不允许向你们透露,但是我保证一切治疗都是合法的,而且是池田教授和池田小姐同意的!”
“这个解释太牵强,你必须作出更详细的说明.......”
“福山先生,请你配合我们,这和池田教授的死因关系重大,否则你也免不了嫌疑”一直沉默的前田幸次忽然说道。
“那么,请问是否可以不把我记录在案?”
“那要看你的证词”
福山润考虑了一会,说道:“好吧,我是私人心理医生,专门私下里治疗富人的心理疾病,池田小姐就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而公开治疗是池田教授所不愿看到的,故而他会拜托我,在治疗中池田小姐需要和外界切断联系,这一点池田教授很清楚......”
“具体是什么样的疾病?”
“这个......”福山润停顿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池田小姐有严重的性心理扭曲,并对濒死体验十分感兴趣,池田教授最近刚刚发觉,这样的心理疾病有可能危及生命”
“什么?”讶子和前田幸次同时发出了惊呼,只不过前田幸次的声音中兴奋似乎多过意外。讶子鄙视地扫了一眼太过激动的长官,继续问道:“那么,昨天池田教授是否说了为什么要终止治疗?”
“是的,他说警察怀疑池田小姐被绑架,即将展开调查,他担心名誉受损”福山润有些尴尬地说道,“虽然我反对,但是,干我这行如果被媒体曝光,那么以后就不会有生意了,所以,我只好将池田小姐带来了”
“那么池田小姐是否知道这个情况呢?”
“是的,我和她解释过了”
讶子还要发问,前田幸次却挥手打断了她,“谢谢,现在请你先出去,待会儿我们会更加详细地向你问讯”
“好吧,不过,我想提醒您,现在池田小姐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最好注意提问的方式。”
福山润转身离去,面色苍白的池田玉子被佐久间警部搀扶着走了进来。
“池田小姐,我对令尊的不幸很抱歉,他给过我们警方很多帮助”前田幸次说道:“这位是野上讶子警部,在令尊不幸之前曾和他见过面,我们现在有些......”
“是你!原来是你!”池田玉子猛地扬起布满泪痕的俏脸,怨毒地盯着讶子大喊道:“是你调查我爸爸,是你诬蔑我被绑架?”
“不是你想得那样”
“就是你,你逼得我爸爸在这样的天气走山路,是你害死了我爸爸,去死吧!”池田玉子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冲了上来,挥舞着手臂想要击打讶子,幸好一边的佐久间立刻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接着,门外的福山润也冲进来,几个男人一起将又踢又打的池田玉子拖了出去。
“这个女人脑子果然有问题,简直就是疯子”前田幸次站起来关上了大门,“不过,如果你对池田的调查被她这么乱喊,再被媒体公布的话,我们警方会相当为难啊。”
“如果我判断有误,会付起相应的责任,不过我要马上对那两个人展开问讯”
“可是那个女人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不如让佐久间......”
“这不成问题,我要求单独对他们进行问讯。”
就在此时,前田幸次的手机铃声响起,刚听了一句,他便叫道:“什么?你再说一遍!”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前田幸次左手不断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两只眼睛不时地瞟向讶子。过了一会,前田幸次挂断电话,走到讶子身边,清了清喉咙说道:“野上警部,有一个坏消息我需要通知你,请你不要激动,令尊大人在意大利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
“什么?!”讶子的身躯晃了一下,周遭的景物仿佛瞬间汽化了一般,前田幸次丑陋的猴脸奇怪地扭曲了起来,他接下来的声音好像从远方飘来的一般,听不真切。
“野上警部?保重身体”前田幸次跨上一步,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揽向讶子的肩头,“我会给你特批假期,让你去意大利看令尊的”
当前田幸次的手指接触到讶子身体的一刹那,所有的意识似乎立刻回到了她的躯体中,讶子一把拍开前田幸次的手掌,倔强地扶着墙壁站好。
“请不要过于悲伤,我会让人马上为你订去罗马的机票。”
“不必了,我要马上问讯池田玉子”讶子缓慢但坚定地说道。
“什么?令尊那里需要你”
“是的,他需要我,不过,不在意大利,而是在这里,不是么”讶子盯着前田幸次说道。
“什......什么意思?”讶子眼中的恨意让前田幸次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个案件你不用管了,请马上准备一下,明天去意大利吧,我会让人帮你预订航班的!”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我必须查清这个案件”
“这是我的命令”
“我坚持,必要的话我会采取一切手段!”
“是么?野上警部,你可以试一试,让我们谈谈你今晚对池田玩得小花样,还有你以前出格的记录,看看你会不会被踢出警察队伍,我现在撤销你特别调查小组组长的职务,如果你再插手这个案子,我保证你会立刻停职,好了,现在下去休息吧!佐久间警部!佐久间警部!”不同于以往,前田幸次一改之前面对讶子时色迷迷、笑嘻嘻总是妥协的样子,不留半分情面,对着讶子大声咆哮着。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佐久间走了进来,“佐久间警部,现在你接任特别调查小组组长,全权调查彭炎的案子,从现在起,野上警部不得再参予这个案子的侦破。”
“好啊,下官一定会尝试的,我绝不会放弃”讶子怒视了前田幸次片刻,甩下一句话,大踏步地转身离去。
“佐久间警部明天会派人送你,多陪陪令尊吧,他确实对你照顾良多”对着讶子的背影,前田幸次喊道。
野上讶子有些茫然地坐在丰田车内,刚刚父亲代表团打来电话证实了不幸的消息并要求她尽快赶往意大利;至于对调查权的争夺,之前帮助过她很多次的几个高级警官,接到她的电话,不是和她打官腔,就是干脆建议她放弃这个案子,总之没有人愿意帮助她对抗前田幸次,更让她吃惊和愤怒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父亲出事了,并且建议她立刻赶去照顾她的父亲;冷静!冷静!讶子不断告诉自己,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如此的可笑,她尽量割断和父亲的联系,视图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天地,而今天前田幸次的强硬让她发现自己长久以来的强势是多么的脆弱和可笑,那些“欣赏自己能力”的长官原来一直是父亲的潜在盟友,她不过是狐假虎威而不自知的小丑,父亲的羽翼原来始终在遮蔽和保护着她,这让她感到分外的愤恨和屈辱。
讶子拿起手机,面对春丽的电话,踌躇了起来,她应该向自己现在唯一的盟友通报当前的危机,但她和父亲的关系她从未向春丽说明,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向春丽解释,此外,今天的事情让她对对手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也许她们的电话早已被窃听了,否则她们的计划何以会被知道得如此详细,打电话也许会让春丽更快地被牵连进来。窃听?是的,现在首要的是要回收窃听器,否则一旦被警方发现,她就彻底完了!是的,我要立刻行动,稍后再去和春丽面谈吧,讶子作出了决定。
池田的家周围一片寂静,6小时前,讶子满怀信心的来到这里安置了窃听器,希望能够带来光明的转折,现在她却不得不偷偷地回收窃听器以免事情变得更糟,“这些人的行动还是那么迟钝”讶子小声叹息了一下,上天看来没有抛弃她,同僚们的迟缓给了她机会,院墙和大门对于刑警的讶子自然不是问题,讶子小心地绕到房子的侧后,轻巧地拨开了厨房的玻璃,利落地爬进了厨房,走廊一片漆黑,讶子从口袋中摸出一支小手电,轻轻地走向客厅,在客厅沙发的夹缝中就藏着那要命的窃听器,只要收回它前田幸次那个猴子就没法证实自己“玩过什么小花样”,慢着!前田幸次的这句话,难道他完全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那这将是另一个陷阱!!
想到这里,讶子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就在此时,三个黑影从不同方向同时出现,“不许动!”三个男人低沉的嗓音同时响起,三支手枪直指向讶子的身体,“好了,野上警官,你不想让你可爱的脸上开几个大洞吧”一个男人说着缓缓靠近,“现在把你的手枪缓缓拔出来,放在地上,动作要慢,快点!”
讶子无奈地将已经握住手枪的右手缓缓地从怀里掏出,接着慢慢地弯腰将手枪放在了地上,“好了,你们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老熟人了”三个男人呈半包围的态势靠近了讶子,“野上警官,我是说所有的枪,请把你后面那个也拿出来吧,同样要慢,然后把枪踢过来。”
讶子一怔,而后说道:“坂原兄弟,原来是你们,你们老板是谁?”
“少废话,臭婊子,我们有笔帐要算呢,快点把枪丢过来!”另一个男人压低嗓子凶狠地吼道。
“闭嘴”为首的男人跨上一步,不耐烦地说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混蛋”讶子骂了一声,从后腰处摸出了一支小巧的手枪,接着同样缓缓放在地上,“行了,把枪踢过来,把手举高!”
“给!”蓦地,讶子右脚一挑,两支手枪猛地飞向了正面的男人,她的身体顺势向右侧倒去,右手的手电晃向右侧的敌人,同时她的左手闪电般地撩起了裙摆,接着一道白光滑向了左侧的男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三个男人虽然同时开枪,但却没有伤到讶子分毫,反倒是左侧的男人咒骂了一声,捂着肩膀跪在了地上。讶子在地上一阵翻滚,她注意到敌人的枪口没有火光,从声音上判断似乎射出的是飞针一类的东西,想活捉么,混蛋!讶子的两边大腿上各有5把飞镖,她闪电般地双手交错,两手的手指上变戏法般各夹住了3把飞镖,她要全力压制对方,厨房的窗户就在身后!
“住手!”房屋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叱,讶子不由自主地望向那边,忽然,她感到头顶有一阵风声,讶子连忙滚倒,右手飞镖就势便向从空中降下的黑影甩去,然而对方却早早一脚踢在了她的手腕上,接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不好!讶子慌忙屏住呼吸,但吸入的气体却极为霸道,让她的头脑一阵眩晕,眼前的黑影快速切近,两根小针直刺入讶子的脖项,落入陷阱的女警闷哼了一声,终于晕倒在地。
“蠢货,看你们干得好事”打倒讶子的黑影转身,月光下赫然是一名苗条的女忍者,网状胸衣下面却有着一对与身材不相称的巨乳,“你,把她背到车上,记住,不许碰她!剩下的两个人把这收拾干净”
“你!”被叫到的男人张口欲骂,却被一旁的兄长拦下了,“三郎你把她背出去,次郎我们听她的安排,老板说了,这里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呃”野上讶子渐渐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费力地睁开眼睛,强烈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她想抬起手遮挡光线,却发觉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自己的胳膊如同慢镜头一般缓缓举起,“这是怎么回事?”讶子自言自语道,忽然她发现自己身上不再是白天的黑色套装,而是被换上了深蓝色的警察制服,她的脚上也不再是为了跟踪方便而穿的平底鞋,而是一双黑色的无跟尖头pump,长长的鞋跟足有10cm高,讶子慌忙低头,好在制服内还是自己原来的衬衫,环顾四周,几个巨大的遮光板和摄像机环布四周,而她躺的竟是一个巨大的软床垫,“混蛋”看到这个犹如A片现场的布置,讶子气得脸色煞白。
“你醒了?”墙边的一个暗门打开,一个瘦小枯干、赤身露体的男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正是“猿太阁”前田幸次。
讶子费力地站起,但无力的双腿却似乎难以支撑她的躯体,即使没有站直,穿着高跟pump的她依然比对方高出一头。
“小婊子,我等待这一天很久了”前田幸次用手揉搓着自己胯下同样短小的阳具,虽然尺寸差强人意,但是紫红的龟头上已经分泌出了些许的粘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仰头看人,尤其是女人,从第一眼起,我就发誓要把你按倒干翻了!”
“前田你这个野猴子,果然是内奸!彭炎和池田的死都是你策划的么?”
“不用套我的话,今天我就是要操你!”前田幸次张开双手,猛地扑了上来。
讶子后退一步,右腿一个上段踢直取前田的头部,然而虚弱的身体使得她的动作迟缓而乏力,被性欲刺激的前田竟然也比平时灵巧了许多,左手勘勘挡住了踢击,右手顺势抓向讶子的胸部,“啊!”讶子抽身后退,但无力的脚踝不足以支撑如此剧烈的运动,左脚10cm高的鞋跟在床垫上一滑,整个人跌倒在了床上,右脚的pump高跟鞋更是被打飞出了好远。
“贱货,看你威风!”前田幸次猛地扑向讶子,瘦小的身躯真的如同猿猴一般“吊在”了讶子的身上,“小骚货,让我看看你的奶子”前田幸次将侧卧的女警压在身下,双手粗暴地撕扯着深蓝色的制服,“混蛋,畜牲!”讶子怒骂着,她在柔道上有五段的实力,但是现在的身体不但没有力量也没有敏捷,她根本无法作出有效的反击,制服和衬衫的扣子一齐崩飞,灰色的无带运动胸罩暴露了出来,“这些家伙,说了要把你打扮得性感一点的,不过,这个看起来倒也有点意思”前田幸次喘息着将讶子身子翻转了过来,灰色的运动胸罩紧紧崩在两个饱满的乳房上形成了一个诱人的凸起,虽然没有蕾丝胸罩的精巧甚至都没有露出半点胸脯,但整体贲起的视觉冲击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越发强烈起来。前田幸次伸出两只鸡爪般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狠狠揉搓着讶子高耸的乳房,讶子努力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前田幸次却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牢牢趴在她的身下,揉捏玩弄着她饱满的胸部,让她感到阵阵疼痛,然而让她感到羞愤不堪的是,在前田幸次粗暴的蹂躏下,她的两粒乳头竟渐渐挺立起来,在灰色胸罩下清楚地形成了两个凸起,“哈,果然是贱货,奶头都硬了,让我尝尝”前田幸次俯下身子张大嘴巴,隔着胸围含住了一个乳头,“恩,不错......呃!”趁着前田幸次吸吮乳头的机会,讶子终于得到了反击的机会,她并拢双指,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捅向了对方的喉结,脆弱的喉结受到攻击,即使力量不大,也造成了巨大的疼痛,前田幸次手捂着喉头,干咳着翻倒在地。
讶子趁着机会想要站起逃跑,但虚弱的身体却让她只能半跪半爬地移向门口,“贱货,给我回来”就在讶子刚刚离开床垫的时候,前田幸次再次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的右脚脚踝,狠命地向回一拉,讶子再也不能保持平衡,被拉得趴倒在了地板上,“啊”正在用力的前田幸次迎面骨又是一阵疼痛,原来讶子的左脚顺势蹬在了他腿上,虽然力量依然很小,但尖尖的鞋跟增加了杀伤。“妈的,很真是个小野猫”前田幸次忍住疼痛,一把打掉了讶子左脚上的pump高跟鞋,接着顺势骑在了讶子的腰上,几下抽掉了讶子制服裙子上的腰带,以蛮力击垮了讶子的抵抗,将她的双臂圈转回来,用腰带紧紧绑住。“来呀,贱货,你不是很厉害么?反抗啊!”前田幸次嚣张的叫嚣着,用这样肉搏的方式征服一名女人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刺激和兴奋的。讶子连续挺动了几下腰部,却根本无法撼动身上狂暴的男人,而俯卧的姿势以及赤脚使得她的双腿也无法有效地攻击前田幸次,觉悟到了这一点,讶子干脆放弃了无益徒劳的反抗,她清楚自己的挣扎只能增加男人的快感。
发觉了对方的无力,前田幸次大受鼓舞,开始疯狂地撕扯讶子上身的制服,薄薄的布料很快分崩离析,不一会,讶子光洁、白皙的后背上便只剩下一条灰色的胸围了,前田幸次立刻俯下身子,贪婪地吻舔着她的后背,前田幸次用舌尖舔起一滴讶子的汗液,故意在讶子耳边咂了咂嘴,猥琐地笑道“味道不错啊,连汗水都这么好喝,下面真是让人期待啊”讶子却既不尖叫,也不挣扎,只是冷冷地说道:“变态!”
“妈的,还这么傲气!”前田幸次再次被激怒,他几下扯松了讶子的裙子,手脚并用的将它拉到了讶子的脚踝处。“啪!”“啊!”前田幸次对着讶子黑色裤袜包裹的浑圆臀部狠狠地一记掌击,“对,叫啊,贱货!叫!”“啪、啪、啪”然而除了第一句惊呼外,讶子始终咬紧嘴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连打了数下,看对方全然没有反应,前田幸次也感到有些悻悻,“好吧,骚货,让我们看看真东西吧”前田幸次说着将胸围的扣子打开,紧绷的布条立刻松弛开来,即使从后面也可以看到两团雪腻的肉球颤巍巍地裸露了出来,“你果然有料!”前田幸次兴奋地大喊一声,双手将讶子翻转过来,一对丰满白嫩的乳房也随之抖动起来,激起了一阵迷人的乳浪,对于亚洲人来说,讶子的胸围可以成为伟大,而长年的运动更让她的乳房显得格外的浑圆“好......呃......恩”前田幸次立刻一头扎到了讶子的胸前,对两团迷人的肉球又舔又吻,忙得不亦乐乎,讶子本就身材高挑,瘦小的前田幸次倒像极了吊在母亲胸前戏奶的小猿猴,“恶心”讶子冷冷地骂了一句,闭上眼扭过脸去。
“贱人!还装高傲!尝尝这个!”前田幸次放脱了布满口水的双峰,捏着讶子的脸颊将她的脸掰转过来,对着那红润的双唇“啃”了上去,“呃......呃”讶子终于恢复了挣扎,只是她丝毫不能阻止那恶心的臭嘴亲上她的朱唇,她唯一能作的只有闭紧嘴巴,不让对方的舌头侵入,然而,前田幸次却全不在意,只是恶心地在她脸上又亲又舔,弄得她满脸都是湿糊糊的唾液,思之欲呕。
“该办正事了”前田幸次终于直起了身子,双手一阵拉扯将讶子黑色的裤袜底部撕开了一个大洞,然而弹力极好的灰色运动内裤却给他带来了很大麻烦,不过,前田幸次毫不气馁,他将讶子健美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讶子猛地用力,希望用膝盖夹住前田幸次的脖子,然而刚才的挣动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没用的,小骚货,别反抗了,留着力气挨操吧!”前田幸次甚至都没有阻止,反而借着她臀部抬起的机会,双手扯住内裤和裤袜用力拉拽,几下将它们扯到了膝弯处,“真漂亮啊”雪白的大腿根部,修整得整整齐齐的黝黑阴毛下,一道迷人的肉缝若隐若现,前田幸次伸出手指缓缓捅向那诱人的蜜道,两片阴唇羞涩但却倔强地阻挡着他手指的前进,尽管讶子竭力不再做任何反应,但绷紧的小腹和不自然夹紧的双腿却暴露了她的紧张,前田幸次伸出食指和拇指,费力地拨开了两片阴唇,一片粉红的腔肉立刻暴露了出来,“看来没怎么用过么,不愧是‘冰娘娘’,你不会真的是处女吧?”
“要来就来,别罗罗嗦嗦的,你不是丧失能力了吧,你这个阳痿”讶子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骂道。
“好啊,那试试这个”前田幸次曲起食指狠狠捅入了阴阜,“啊”讶子的身体猛地弓起,“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真他妈的干啊”前田幸次残忍地连续抽动几下手指,完全干躁的肉壁搓得他手指都有些生疼,讶子则紧咬着下唇,竭力忍耐着可怕的痛苦,细细的汗珠浮现在了她的额头上“哈哈,你还真是处女!”前田幸次忽然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
前田幸次完全陷入了疯狂,他拔开讶子的大腿,将嘴巴贴在讶子的阴道外,胡乱地吮吸舔弄,不一会就把那里弄得一塌糊涂,“行了,差不多了”没舔多一会,前田幸次就再也忍耐不住,他直起身子将讶子的双腿呈M型推向她的胸前,将自己坚硬如铁的肉棒抵在了她的阴道外,一边用龟头反复挤压着穴口,一边调笑道:“小贱货,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要和你的处女膜说再见了?”
讶子一口口水啐在了他的脸上,“妈的!着!”前田幸次恼羞成怒之下猛地发力,阳具顶开了阴唇,挤入了阴道,“啊......”野上讶子仰头惨叫一声,虽然前田的阳具尺寸在男人中算“精致”的,但她依然感到下体被割裂开来一般的疼痛,“哈,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前田幸次的丑脸扭曲着叫道,一方面他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的夙愿,插入了梦寐以求的美穴,但另一方面处女的阴道紧则紧矣,却干涩异常,刚才自己匆匆忙忙的前戏只不过是让穴口湿润了一点,腔道里面依然干躁无比,使他的阳具也感到了一阵疼痛。
然而,兴致高涨的强奸者丝毫不以为意,他继续扭动腰部,同时双手抓住讶子的脚踝将她的一双美腿尽量打开,层层迭迭的肉壁在火热的凶器反复的撞击下,渐渐松动散开,幽闭的蜜穴一点点被开垦开来,坚挺的阳具如同钻头一般缓慢然而坚定地向前,向前,直到一道薄膜横亘在它面前,“你已经湿了,贱货!”前田幸次一边喘息一边羞辱着身下的美女虽然费了好大力气,但在野蛮的蹂躏下,讶子的阴道自然地分泌出了保护性的体液,虽然不多,但潮湿火热的肉洞已经让前田幸次感受到了越来越强的快感。反观讶子,不多的体液根本不能减轻下体痛楚的分毫,她觉得自己的下体火辣辣般的疼痛,而被这个她最讨厌的人奸污的事实更加深了她的痛苦,讶子唯有咬紧自己的长发才能阻止自己尖叫起来,根本无力也无暇回应对方的挑衅。
前田幸次双手将讶子的双腿打开到极限,深吸了一口气,腰部全力一挺,“啊啊啊啊啊!”讶子全身猛然绷紧,一阵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房间内,剧痛瞬间淹没了她的全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被长矛洞穿了一般。“呃......”呼应着讶子,前田幸次一阵低沉的咆哮,仿佛几经努力的幼苗终于刺破了土壤,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感到自己的阳具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滚烫的,妙不可言世界,一股火焰顺着他的龟头燃遍了他的全身,他能感到棒身上残破的薄膜,他能感到流过他下体湿漉漉的液体,他能闻到那有些刺鼻的血腥味,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他征服了这个高傲的女人,占有了她,完全的占有,“爽!”前田幸次仰面大喊,宣泄这胸中的火焰。
与此相对的,野上讶子的眼角终于留下了两行清泪,肉体的痛苦渐渐不算什么了,处女膜被戳破的同时,她感到自己仿佛真的被污染了,虽然她想伪装得毫不在意,不想让那个猴子看到自己的软弱,但她现在才真正明白,强奸对于一个女人是多么大的打击和屈辱!那是从身体到心理的无力和脆弱,那是从身体到心理的被击垮被征服。
前田幸次没有抽动,他要享受那种美妙的感觉,他将讶子的右腿弯曲,将她的美脚拉到自己的面前,他是一个恋足狂和美腿爱好者,无数次,他看到讶子穿着高跟鞋和丝袜走过时,总是幻想着能够冲上去尽情地把玩舔弄这双美腿玉足,现在他终于可以如愿了,前田幸次张大嘴巴猛地将讶子的脚尖含入了口中,一股混合着汗味淡淡的咸味传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陶醉感,紧接着他开始疯狂亲吻舔弄着他手中骨肉丰盈的美足,从可爱的脚趾到紧绷的脚背到纤细的脚踝,同时他的双手对一双修长美腿也是又捏又掐,“变态,住!”讶子终于忍无可忍,她挣扎着用自由的左脚去攻击,却被前田幸次一把抓住,将她的双腿一齐并拢抬高,举到了面前“对不起,你是想要了吧!”前田幸次一边嘲骂着,一边用双手抓紧一双美腿,下身再次开始挺动,他竭力地想让自己的阳具深入,但他的尺寸却不足以插到花心,于是前田幸次只好放弃,转而开始抽快速动阳具,追求摩擦的快感。
“啊啊啊啊”阴茎抽出时的疼痛甚至大于插入,讶子再次惨叫起来。
“叫吧,叫吧,真是好听”闻听此言,讶子再次闭紧了嘴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垫,竭力忍耐那非人的痛苦。
前田幸次一边用讶子的美足磨拓着自己的脸,一边加快了抽插的力度,虽然讶子的阴道依然不够湿润,然而美足传来的肉感,乳房晃动的美景乃至抽插的声音都给他带了额外的感官刺激,让他忽略了抽插中的疼痛,只享受那蜜穴惊人的紧窄,他觉得自己马上要射精了,他粗暴地撕碎了讶子右脚的丝袜,一口含住了暴露出来的可爱的脚趾,他开始全速冲刺,含混的咆哮声中,前田幸次射精了,白灼的精液毫不留情地灌入了讶子的阴道,前田幸次紧闭着双眼,将自己的阴茎紧紧地顶在讶子的阴道中,一动不动地享受射精的全过程,直到他的阴茎彻底缩小、滑出,他才长叹一声,无力地滚倒在了被强奸了的不幸女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