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裴语微匆匆就钻进工作间,打开笔记本电脑忙碌起来,这使沈惜颇感惊讶。
两人在一起已经三个多月了,但并没有住到一处,裴语微还是一直租着自己的小窝。
一般来说,两人每周总会有两三天安排自己的事做,如果忙起来,好几天不见面也正常。
正因如此,当两人聚在一起时通常比较专注于二人空间。
裴语微今天回家后依然忙工作的样子,很少见。
沈惜很少干预女友的时间安排,这次难得打听了一句:“你在忙什么呢?”
裴语微做了个鬼脸,拍拍手边厚厚一摞文件:“苦逼地看资料!”
“还是干部人事档案?你昨天不是说看完了吗?”
“是看完了,可今天我爸又给我传了些新资料,要和之前那些相互参考着看。”说着,裴语微侧身,示意沈惜看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文档。
事关新越集团的内部资料,沈惜不会细看,虽然裴语微让开了屏幕的位置,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扫了一眼,没看清具体内容。
“哎呦,恭喜裴总监……”沈惜还没说完,裴语微就白了他一眼:“副的,副的!”
“唉,副的、正的,你还用计较这个吗?叔叔这是要给你加担子呀,前面那些刚看完,马上又给新资料,又是人事档案?”
裴语微移动鼠标,找到屏幕上文档的标题:“这次不是。集团下半年要搞中高层管理人员的岗位调整,行政部和人事部坐了一个初步的调整方案,我爸让我也看看,给些意见。”
“哦,要调整的干部,全都在你之前看过的那些资料里吧?”
裴语微点点头:“一个不落,全都在。否则我人都认不全,能给什么有价值的意见啊?”
“这是正事,你慢慢忙,我去给你倒杯牛奶。”沈惜正要往厨房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扭脸问道,“今天是星期四,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在追那个选秀吗?叫啥来着?君乐队参加的那个……今天好像是决赛,你确定不看?”
“不看了,没兴趣,哈哈,君乐队上周就被淘汰了。”裴语微轻轻敲了几下笔记本的键盘,“我还是早点把这个研究完吧,拖着总是个事。”
今晚确实在直播君乐队参加的选秀节目的“最终决赛夜”。
之前每到周四,裴语微总会追看节目,为出自中宁的君乐队打call,偶尔错过一两回,基本上几天内也会补上。
上周四,虽然手头还有大堆人事档案资料没看完,她还是抽时间看了节目。
那是半决赛第二场,可惜君乐队就此被淘汰,最终拿到全国第六名。
其实君乐队能跻身全国十强,已经很不容易了。
看过一些关于这个节目的评论,裴语微知道君乐队不被人看好。
平心而论,裴语微也承认,进入十强战后,君乐队差不多也到了自身的极限,最合理的结局,应该就是在“十强”中垫底,或在八九名间徘徊。
让她惊喜的是,君乐队居然在半决赛第二场里顽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差点就创造出逆势而上的奇迹。
他们争取到了和在前一场半决赛中获得终极PK资格的歌手展开1V1对决的机会,以争夺最后一个晋级决赛夜的名额。
最终在媒体和大众代表综合投票中以5票之差惜败,夺得了了全国第六名,这让很多评论者大跌眼镜。
上周有了这样一段跌宕起伏的高潮,让裴语微大感过瘾。
盛极易衰,high过了头,她反而对今晚的“决赛夜”没兴趣了。
沈惜只是随口提醒,既然女友没兴趣,他当然不会强迫。
下楼热了一杯牛奶,添半勺蜂蜜,又用盘子装了两片粗粮饼干,拿个小托盘盛着,回到工作间。
裴语微抗议道:“都快半夜了,还要我吃这么多!你喂猪呢?”
“是呀,就是想养出一头小胖猪!哎,哎,别掐,疼!放心,你又不胖,我喜欢你再丰满一点,哈哈!”沈惜边说边伸手在女朋友那挺翘的乳房上摸了一把,“别以为你坐着看电脑就没消耗,如果真是用心看,就算只是坐着也很费精神、体力的。如果感觉饿了,就吃一点,实在不想吃,拿来给我。”
“嗯……”裴语微笑眯眯地把托盘放到桌子一角,端起牛奶杯放到手边,见沈惜转身要出去,赶紧问了句:“那你去干嘛呀?”
“你在忙正事嘛,我去看会书吧,可能写点东西。”
“等你忙完再说,昨天可说好了,你今天要把我射的全都吃掉哦,哈哈哈……”沈惜突然摆出一副得意的脸色,见裴语微拿起奶杯,作势要泼,赶紧一步跨出房间,很快又探头进来:“忘了个事,星期六上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裴语微大感好奇:“去哪儿?”
沈惜露出一副欠揍的笑脸:“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切,故弄玄虚!”裴语微噘起嘴,“反正就是后天了,你还能保密多久?你不说的话,昨天我们说好的那个不算!”
沈惜耸耸肩膀,哼了一声,留下女友继续对着电脑头疼。
周五下午,是通往周末的最后一道关卡。
每当时钟转到下午四点后,办公室里往往人心浮动。
施梦萦也不例外,坐在办公桌前,但脑子已经开始盘算晚上的约会。
不久前,她刚给周旻发了条微信:“想好没有?今天怎么拍?”
熬到下班时间,同事们纷纷离开公司,施梦萦却一直坐在办公桌旁没动,周旻的回信还一直没来。
徐芃经过她的办公桌,敲了敲桌角说:“中午跟你约好的,别忘了,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施梦萦正在想周旻的事,反应有些迟钝,懵懵地仰起脸,目光和徐芃碰了一下,终于想起午饭后和他在茶水间相遇,随口聊了几句,约好周六晚上一起吃饭。
对这个约会,她并不怎么重视,只是随意点点头,示意自己没忘。
徐芃在原地又站了几秒钟,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没再开口,转身离去。
施梦萦也没注意徐芃的神态,恰在这时周旻的回复到了:“见面再说。”看到这四个字,她冷起脸,轻轻哼了一声。
“你先说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计划,去什么地方拍?不然根本没必要见面。”施梦萦懒得打字,发去一段语音,口气很冲。
她对周旻的态度很不满意,如果他不能先给出一个靠谱的计划,那她就要老账新账一起算,彻底把这个男人踹进垃圾堆了。
几天前,周旻就让她失望过一次。
在约定以宁电集团这边的续约合同弥补失去新越这个大客户的损失,并钻进办公桌底为周晓荣口交的那天,施梦萦也约了周旻。
持续不断地刺激沈惜,是施梦萦近来特别关心的事。
可惜,尽管她的报复意愿足够强烈,但创意实在有限,很难独立想出有效的报复手段。
上次能想到利用秦子晖去打击沈惜,已经算超水平发挥了,而结果却很不理想。
思前想后,施梦萦只能先回老路,继续利用周旻去给沈惜添堵。
之前寄出两次视频,在施梦萦看来都产生了效果,既然如此,在没有更好的方案以前,不妨照方抓药再来上几次。
地点是周旻定的,施梦萦一下班就赶去那家宾馆。
到了目的地,她颇为失望,因为这个宾馆虽然档次不低,但毫无特色,周旻也只是随意地开了间房,别的什么都没准备。
周旻当然有他自己的盘算。
在和施梦萦约好时间后,说实话,他也想好好配合,兴冲冲地想了不少花样。
没想到,挂了施梦萦的电话没多久,周晓荣又来找他,很严肃地表示希望他以后不要再配合施梦萦去报复沈惜。
“之前两个视频都寄给沈惜了,你是怎么尽情玩他的前女友的,他也都看到了。哥,你这差不多也算是报复回来了吧?为了让你爽这一把,弟弟我可是把沈家人、裴家人全得罪了。什么事儿都有个限度,我觉得见好就收,你该考虑收手了。”
周旻略感不快:“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不能再玩那骚货了?如果她自己发骚来找我怎么办?”
周晓荣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把所有路都堵死。
“如果那骚货自己送上门来让你操,那不玩白不玩,你操死她我都不管。但你最好别再给她拍视频什么的,那个本来只是让这骚货乖乖脱裤子让我们操的借口,现在操都操过了,还配合她干嘛?”
周旻最终还是答应了堂弟的要求。
他也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这次能玩到施梦萦,全是仰仗堂弟出力帮忙,他承这个情。
既然周晓荣现在开口,那他也不会一意孤行。
反正堂弟说了,只要施梦萦自己犯贱,他还可以继续品尝这块骚肉,那对周旻来说也足够了。
所以这次和施梦萦见面,周旻牢记堂弟的叮嘱,自始至终只想怎么操屄,压根没想过拍视频这一茬。
面对施梦萦的追问,周旻表现得很敷衍:“那个不急,一边操一边拍很影响状态的,我操都操不爽!先让我我爽过以后再拍!”
这话听上去也对,施梦萦本来就一直把陪周旻上床看成是给他的报酬,先拍还是先操,差别也不大,她懒得多争执,脱了衣服上床。
这天周旻操得特别凶,还非要先射两次才肯拍。
绝大部分时间,他的肉棒都在施梦萦屁眼里抽动,两次都在屁眼中喷射。
施梦萦以为他和周晓鸥让一样,对屁眼有特殊的癖好,其实不然。
周旻喜欢肛交,但绝非如此痴迷,他只是特别想操施梦萦的屁眼而已。
一来因为周旻清楚前妻巫晓寒不但乐意接受肛交,而且肛交时还会有特别的兴奋感,他百分百相信沈惜肯定无数次在前妻的屁眼里爽过;二来则因为施梦萦说前男友从没操过她的屁眼,所以他对这个沈惜都没享用过的肉洞有着特别的兴趣。
既然是场交易,施梦萦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肆虐,就算他不时在屁眼和嘴之间来回切换,动不动把刚还插在屁眼里的肉棒塞进她嘴里,她也只是表现出强烈的不耐烦,并没有坚决拒绝。
没想到,连射两次后,周旻突然改口说今天还是不拍视频了,在这种普通的宾馆房间也没什么可拍,下次换个新鲜场景再说。
施梦萦大发雷霆。
对她来说,找周旻就是为了借由他与沈惜之间的恩怨,让他在视频里出镜去刺激前男友。
如果不拍性爱视频,她根本就没有和这男人上床的兴趣。
两人争吵良久,最终不欢而散。
周旻腆着脸说下次一定帮她拍,施梦萦没理他,气哼哼地走了。
虽说对周旻非常不满,但既然想不出别的报复手段,说到底,施梦萦还是离不开他的。
所以隔了两天,她再次约周旻周五晚上见面。
为防再出现周二那次白白被他操一回的情况,施梦萦在电话里反复确认,这次必须先拍视频,再说别的。
周旻始终含糊着应付,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承诺。
有过上次的教训,再加上周旻的暧昧态度,施梦萦对他充满了怀疑。
果然现在都快要见面了,周旻还在推说见面后再商量,施梦萦火冒三丈:“还商量什么?早就跟你说过,叫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她气冲冲地对着手机叫嚷,把语音发给过去,现在公司里基本没人了,这几句话里又没什么敏感字眼,她完全不必藏着掖着,声音大得站在电梯门边都能勉强听到。
到了这一步,施梦萦就是再傻也能看出对方毫无诚意,只想软磨硬泡地骗她上床。
不管周旻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再帮她,反正她没理由送上门去让这男人白玩。
发现施梦萦不再理他,轮到周旻开始着急,连着发来好几段语音。
施梦萦都懒得听,直接把整段对话删掉。
要不是留着一点将来可能还会利用这个男人的念头,照她的个性,多半直接就把周旻拉黑了。
原定的约会落空,施梦萦一时不知今晚该怎么打发时间。
早知如此,刚才索性建议徐芃把明天的约会提前好了。
一边这么想着,她一边下意识地翻找手机通讯录里徐芃的号码,犹豫片刻,又收起手机。
施梦萦现在对徐芃的感觉也很复杂。
虽然曾一度对他有过怀疑,但仔细想来,和沈惜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上,徐芃真的帮了她很多,而她回报给他的,无非是陪他上床而已。
施梦萦如今已模糊地感觉肉体并不那么可贵,像徐芃这种男人,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就算没得到自己的肉体,可能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损失。
这样算下来,徐芃给予自己的,远多于从自己这里得到的。
正因为已经不自觉地习惯了从徐芃这边获取帮助,所以无论表面上施梦萦对他是什么态度,一旦真遇到事,首先想到求助的人,通常就是徐芃。
可是这次,在帮她报复沈惜这件事上,徐芃的态度非常消极,几乎没有给她任何支持。
施梦萦只好另辟蹊径,听从周晓荣的安排。
慢慢的,她和徐芃之间也就多了层隔膜,平时连话都很少说了,反倒是过去她很看不上的周晓荣,最近跟她的联系特别密切,甚至连他的堂哥都已经上过她的床。
徐芃这次约我是想说什么呢?
思绪很乱,施梦萦头晕脑胀地走出电梯,慢腾腾地走向华唐国际大厦的正门。
六月末时节,将近下午六点时,天光还很亮。
不久前下了阵雷雨,只十几分钟时间,此刻云气散尽,落日余晖打在大厦外墙的玻璃窗上,有些晃眼。
地面湿漉漉的,丝丝水意倒是冲淡了些须暑气。
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施梦萦险些在出门时撞在旋转门上。
沈惜、周旻、徐芃、周晓荣……一连串的名字在她脑中盘旋。
突然,她一下子站定,愣在原地许久未动,一瞬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就是抓不住那道掠过的灵光。
施梦萦烦躁地穿过广场,走到马路对面,这里有家街边小店,由一对年近百半的中年夫妇经营,做的面味道很不错。
施梦萦很少在家里开伙,晚餐基本都在外面解决,这里是她经常光顾的店面之一。
她在吃的方面基本不讲究,也很少换口味,进了店门,都不必开口,坐在收银台边的老板娘就笑着问:“还是要青菜鸡蛋面?”
心不在焉地吃完面,施梦萦起身走向进门左手侧的冰柜。
老板不久前在柜门上贴了个付款二维码,这家店也赶上了时髦,可以用手机扫码支付。
系着围裙的老板趁这会客人比较少,正坐在门边抽烟,见施梦萦付完钱出门,冲她点头笑道:“慢走!”
就在这个瞬间,施梦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到的究竟是什么!
她快步走向右手边一条小路,边走边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手机。
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施梦萦快步走向小路深处,来到一幢写字楼的阴面,前后左右都不见什么人。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施梦萦的语气显得很硬。
电话那头的人措手不及,这个电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回应的态度还算殷勤。
“我不想多说废话,就问你一件事,你还有没有兴趣操我?”施梦萦稍微压低嗓门,尽管周围没人,她还是不习惯毫无顾忌地在外面把“操”这种字眼挂在嘴上。
电话那头的人既惊讶又兴奋地说了什么。
“那你找家宾馆,开好房间,我过……”施梦萦话才说了一半,那人慌忙打断她,匆匆说了几句,施梦萦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不在中宁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对方报出明确的日期,施梦萦干脆地说:“那就后天下午!你找宾馆开个房间,我来找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回包里,施梦萦呆呆地站在大厦阴影中,许久没有挪步。
残阳照出的阴影拖在地上,渐渐变短,她的神态几经变化,终于还是满脸倔强地走向路口。
周六这天,天气极好,万里晴空,只飘着几丝奶白色的云。
中宁这几年的空气污染越来越严重,即便是晴天,也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天空。
虽然毒辣的阳光带来了今年迄今为止的最高日气温,但难得的蓝天白云还是令人胸襟大畅。
裴语微那晚说得嘴硬,其实心里还是充满好奇,到昨天晚上实在掩饰不住,纠缠着沈惜要他提前透露第二天究竟要带她去哪儿,可沈惜的嘴却像上了锁,无论她假扮女仆讨好,还是装成毒辣女王施刑逼供,最终的结果都只是让沈惜舒舒服服射了两次,还都进了她自己的肚子,想要的答案一个字都没问出来。
终于到了周六,两人九点左右出门,沈惜驱车带着女友来到临仙湖西北角一个名为“苍葭苑”的新别墅区。
“干嘛来这儿?”裴语微一边看着窗外景物,一边问,但还是没能得到沈惜的回答。
临仙湖西侧的地如今主要归临仙阁大酒店所有,酒店北侧有处保存良好的名人故居,也是中宁有名的景点之一。
再往北不远就到了湖的西北角,这里有一道建于唐末的司马堤,斜斜地自东北向西南隔断主湖区,拦出一个小小的附湖。
司马堤周围,还有历代零星兴建的几处更小规模的堤堰,星星点点地围成一片片更小的水域,苍葭苑就位于这片区域内,虽说是别墅区,实际上几乎与绿地公园无异。
沿着小区内的道路向前,路两侧遍植松柏桐柳,时不时闪出岔道,通向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院落。
别墅区很大,但沿途所见的院落并不多,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碧水绿树之间。
这些院落从外观看,主要是白墙黑瓦的传统古建风格,裴语微几乎就没看到有高于两层的房屋。
这个小区目前应该还没什么人定居,鲜有人迹,偶尔路经一两个似乎正在装修的院落,除此之外,整个小区静得就像身处山中幽谷一般。
很快沈惜找到车位停好车,带裴语微走上一条邻水的石径,路边的菖蒲丛中不时能见到株株艳色的鸢尾。
用了三四分钟,两人来到一个小院落门外,一株枫杨斜斜立在门侧,树冠宽广,枝繁叶茂,使得门前一块小小的空间恰恰落在树阴中。
沈惜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做了个延客的手势:“请进。”
“这是哪儿啊?”
门内是一个基本为中式设计的院子。
东、西、北三面都是石砌院墙,院门开在西侧,整个南边临水;院中引湖水凿了个小池,进门后右手侧有座临湖小亭,四角飞檐;院中房舍的外观倒不完全是中式仿古风格,分为前后两栋,其间有石径相连,小径两侧是中庭花园。
前面一栋只有一层,西、南两面外墙都是全景落地窗,后面则是一栋二层小楼。
“这是我新买的房子。”
裴语微大感惊讶:“好啊你!居然偷偷买了新房子!”
沈惜赶紧解释:“也不是偷偷买的啦,我去年年底买的,那时候我买个房子还不用必须向你报告吧?这里本来是我一个朋友两年前买的期房,没等建成,他去年就决定出国了,所以想把房子转手,价格很优惠,我就买了。月初我去英国之前刚拿到钥匙,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一直保密。”
裴语微仰着脑袋,作出一副“姑且相信你”的表情,她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好像比你现在的房子大一点。”
“如果不算院子,光房屋面积其实差不多。我也不想要更大的房子,没必要。主要是这个院子,我挺喜欢的。”
“我也挺喜欢。哎,你为什么突然想换房子啊?云澜公馆那房子也挺好啊,你在那儿住多久了?”
“我留学回来,过了半年多就住进去了,到现在……四年多了吧?其实也没什么特殊原因,这边的整体风格我很喜欢,价格又合适,所以就买了。”沈惜没有解释太多,其实自从去年国庆假期里,施梦萦半夜拿了把水果刀跑来找他那晚开始,他就动了换房子的念头。
正好遇到朋友这边也有卖房的想法,他对这房子又真心喜欢,就毫不犹豫地买下。
裴语微也没想太多,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对这里的环境和布局都非常喜欢。
“我准备要装修了,如果一切顺利,国庆节以后就能搬。你要不要给些装修意见啊?”
裴语微毫不犹豫地说:“我才不操这心呢!这是你的房子,不是我的,该怎么装修你自己拿主意。”
沈惜猜到她会这样回答,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他俩在苍葭苑并没有待太久,毕竟这里湖景虽好,但除了两栋白坯房,连个坐的地方都不好找,半个多小时后,两人离开了苍葭苑,今天说好要去裴家吃饭,沈惜还得伤脑筋怎么让未来丈母娘对自己多添几分好感呢。
宋斯嘉今天也有应酬。
本周,她这学期的课已经完成了期末考试,即将开始正式迎来暑假。
午饭后小憩了一会,起床冲了个澡,简单拾掇一下,四点半左右,宋斯嘉走出家门,直奔崇大附近一家“兴味居”分店。
今天晚上,崇大人文学院要在这里举办全院教职工的期末聚餐。
每到这种场合,学院的几位大领导肯定会到场,宋斯嘉估计自己免不了要喝酒,所以一到酒店,她就先找林倩。
林倩有车,两人的家也基本顺路,宋斯嘉和她打好招呼聚餐后坐她的车回家,就算真喝多了,也有人照应。
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
宋斯嘉知道自己不可能被灌酒,不管怎么说,在全国的学界和中宁的高等教育界,身为宋英昶的女儿、齐展诚的儿媳妇,很少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想要欺负她。
但场面上面子是互相给的,必要的应酬免不了,宋斯嘉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拿捏住喝酒的分寸,未雨绸缪总是没错。
她来崇大工作也好几年了,历年都有聚餐,这种场合下,宋斯嘉通常比较低调,除了应付差事般和几个同事结伴去给领导敬酒以外,她总是坐在某个角落安安静静吃完饭就闪人。
但今晚课题组长李康存却不想再让她这么逍遥,非要拉着她去领导那桌特别介绍一下。
宋斯嘉知道,这是因为四月里刚有一轮人事调整,崇大人文学院的院长和书记都是新来的,今天是这二位到任后首次全学院教职工大聚餐,李康存也是好心,想让她在领导面前多露脸。
院长严鹤侠大约四十八九岁,瘦高个,戴着厚厚的眼镜。
他冲李康存挥挥手,笑道:“这还用介绍吗?老齐的儿媳妇,都知道啊。”说着,他又转脸对宋斯嘉说:“其实我们之间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小宋你知不知道?”
宋斯嘉茫然摇头。
“我跟你父亲,渊源可很深哦。二十多年前,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听过几次宋老师的课,虽然那时候宋老师还很年轻,只比我大七八岁,但既然听了他的课,怎么也算是他的学生吧?所以,我跟老齐呢,是同事,从他那边论,你可以叫我一声‘叔叔’,从宋老师这边呢,你叫我‘师兄’也行,你觉得应该选哪个啊?”
严鹤侠明显是在开玩笑,同桌的人也都凑趣地起哄,让宋斯嘉在这两个称呼里选一个。
宋斯嘉稍一思索,很快有了决断:“我父亲是我父亲,我公公是我公公,他们和您之间怎么论,是长一辈之间的事。我呢,还是老老实实从我自己这边论起,我该叫您‘院长’!”
严鹤侠哈哈大笑。
因为院长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甚至把关系都定在了“师兄妹”的份上,宋斯嘉免不了要多敬他两杯。
这样一来,对那些和院长同桌的其他领导,她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混在几个同事中随大流地敷衍,只好一个个地敬酒,一圈下来,足足喝了十几杯红酒,好在每杯的量都不是很多。
等她回到座位,已微有醉意,总算神智还算清醒。
聚餐结束后,坐在邻桌的方宏哲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宋斯嘉面前,像是临时注意到她喝了不少酒,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
宋斯嘉婉拒了他的好意,在人丛里找到林倩,上了她的车离开。
望着宋斯嘉远去的背影,方宏哲心中失望,但脸上还是尽可能装作漫不在乎,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做了一个热心同事该做的事,被婉拒也很正常,并没有其他心思。
对宋斯嘉,方宏哲从不曾死心。
在上海向她承诺今后不再纠缠,这并不是方宏哲的真心话,只是以退为进的小手段而已。
经过半年多来的挫败,他的信心差不多也被打到了谷底,原本颇为自信的魅力值,在他心里也已悄然重新打分。
眼见勾搭宋斯嘉非但没有成功,还明显有将她越推越远的趋势,方宏哲只能选择一切推倒重来,反其道而行之。
他能主动提出今后只当普通同事来往,而且之后一小段时间里确实说到做到,也算是表现出了风度,这学期最后几个星期,宋斯嘉待他虽然还是很冷淡,但两人的关系总算变得自然了许多。
接下来虽然暑假将至,但因为同处一个课题组,还会经常和宋斯嘉见面,方宏哲相信,每次见面都会是进一步垒实好感的机会。
方宏哲反复劝告自己,之前就是太心急,风物长宜放眼量,耐心耐心再耐心。
和苏凌艳结成的那个搞垮齐、宋家庭的小联盟,依然存在,只是两边的进展都不顺利,完全不符合预期。
几天前,两人又约了见面,对接下来各自的行动做了番新的规划。
苏凌艳其实也挺沮丧,照她事先的估计,勾引齐鸿轩不会太难,没想到至今对方还没有上钩。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隐晦了?
还是齐鸿轩脑子搭错连自己已经非常露骨的暗示都看不透?
或者这男人现在转了性变成居家好丈夫了?
又或者宋斯嘉驭夫有术,把他管得死死的,只敢动贼心,完全不敢有任何实际动作?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苏凌艳这边没有任何进展,面对同样灰头土脸的方宏哲,两人半斤八两,只能一起开动脑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相较之下,苏凌艳觉得还是齐鸿轩这边更有突破的可能,正面攻克宋斯嘉的难度太大了。
其实这很正常,像宋斯嘉这样本身世界观、人生观成熟健康,家庭安宁、生活稳定的现代女性,不是说出轨就出轨的。
所以还是想法勾引齐鸿轩更靠谱。
只要让他出轨,哪怕只有一次,就不愁把他勾住。
一旦拿住齐鸿轩出轨的铁证,再拿这个去刺激宋斯嘉,方宏哲就多了那么一丝击破她心防的可能。
如果夫妻双双犯错,那这段婚姻又还能延续多久呢?
所以方宏哲现在采取的那个以退为进的策略,苏凌艳是赞同的。
他们两人现在的分工就是一攻一守,她争取拿下齐鸿轩,方宏哲的任务是不断积累宋斯嘉对他的好感度,至少要在她心中争得一定地位,这样才能确保当夫妻感情出现问题时,如果宋斯嘉需要找人安慰,方宏哲会是人选之一。
计划就是这样,至于方宏哲能不能做到,别人就帮不上忙了,全靠他自己的手段和魅力。
就像要勾引齐鸿轩,苏凌艳也只能靠自己努力。
商量完毕,苏凌艳没理会方宏哲去酒店开房继续“深谈”的暗示,自顾自地走了。
她倒没有别的约会,只是没兴趣应付这个无趣的中年男人。
周末这两天,施梦萦过得很躁,等待令她心焦,临时出现的小意外也使她不快。
终于到了周日与人相约的时刻,她却坐在一家奶茶店里,面前一大杯波霸奶绿几乎已经见底,这都已经是她要的第二杯奶茶了。
约的时间早在十几分钟前就过了,但她还是没有起身。
原本只是因为没到约好的时间,才进这家奶茶店坐坐,现在坐了快一个小时,灌了一肚子的奶茶,眼看约定时间已过,但她始终垂首缩身坐在座位上,许久不曾改变姿势。
她真的有点犹豫。
今天约的这个人,对她来讲,比周旻更讨厌。
前天主动去找他是因为灵光一闪后按捺不住激动,隔过这两天,情绪平复了些,她又多了几分踌躇。
昨晚和徐芃约会都令人很不愉快,等会要去见的那个人,会不会让自己的心情更糟呢?
昨天晚上,徐芃接她到了一家西餐馆吃晚餐。
点过菜,徐芃玩笑般问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施梦萦没想到原来这天还有特别说法,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天有什么特别,只好等徐芃揭晓答案。
徐芃说:“去年今天,我们两个第一次单独共进晚餐。”这话大出施梦萦意料之外,但算来果然如此,原来不知不觉整整一年过去了。
徐芃没把话说完整,但施梦萦能补上他话中的未尽之意:那餐饭后,她被带着去开房,那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和一个并不相爱的男人上床。
对施梦萦来说,这不是值得纪念的事,但徐芃能把两人首次单独约会这件小事记得如此清楚,隐隐又使她产生了些许奇怪的感动。
这顿晚餐开始的气氛还算和谐。
但很快施梦萦就开始觉得不耐烦,徐芃一直试着劝说她停下报复沈惜的尝试,改变当下的生活状态,这是她现在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的。
听着徐芃从裴语微给公司施加的压力,慢慢转到关心她本人的情绪和未来,施梦萦听得很烦,又不能直接甩脸子走人,只好随口应付着。
实在耐不住的时候,她生硬地插了一句:“我跟周旻说过了,以后别来骚扰我。”
徐芃一愣,他今晚约施梦萦出来,是接受了何毓新的建议,尝试劝说她回到自己能掌控的轨道上,本以为要费些气力,没想到她在听自己说话时看上去漫不经心,可给予的反馈还是很令人满意。
原来她已经主动想要断绝和周旻的来往了吗?
事情进展得过于顺利,徐芃倒没注意,施梦萦只说警告周旻不要再骚扰,没提今后还要不要继续报复沈惜。
晚餐快要吃完时,施梦萦少见地主动开了个玩笑:“既然是周年纪念,那要不要再去开房?徐老师你指点一下,看看我还是不是一条‘死鱼’。”
徐芃大为吃惊,他从没想过施梦萦竟然会开这种玩笑,更没想到一年前自己那句“死鱼”的评价,她竟然一直记到了今天。
不过这也挺好。
正好一年过去,徐芃觉得还是从这个日子开始,把施梦萦重新变成自己胯下的玩物,倒也合适。
他讨厌之前隐隐然萦绕在心头令人心烦的感觉,他绝对不想对施梦萦产生任何“爱”的错觉,像她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只配成为下贱的肉便器,徐芃无法接受自己竟会对这种女人产生善意,甚至爱意。
他再三提醒自己,之所以要劝施梦萦改变状态,不是为了她好,只是要在周晓荣强力介入的态势下,争取把施梦萦重新变回只由自己掌控的贱屄。
就算以后再让她去给别人操,那也必须由他主动去分享,而不是把掌控权平白送给别人。
所以对施梦萦开房的建议,徐芃当然不会拒绝。
今时今日的施梦萦,在床上的表现与一年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当然不可能再是“死鱼”一条,可徐芃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肉棒快变成死鱼了。
今天他的状态极差,肉棒硬起来很慢,射得倒快,既不坚挺,又不持久,射过一次后,久久无法恢复状态。
徐芃无法解释自己的疲软,两三个小时过去,始终不见起色,他不想继续在施梦萦面前丢脸,只好草草结束。
施梦萦被他搞得心里很不舒服,徐芃过去对着她从没有过这么差的状态,即使一年前鄙视她为“死鱼”,但起码对她的肉体还充满了兴趣,现在她自问床上功夫大为改善,可他却变得对自己兴趣寥寥,这算什么?
当然,施梦萦此刻坐在奶茶店反复纠结,和徐芃没什么关系,只是她今天约了别人,事到临头有些后悔。
要不,算了?
正想要打退堂鼓,突然手机响起。
正是约的那人迟迟不见她现身,打电话过来催问。
一个电话,打消了施梦萦心头的犹豫,使她下定决心。
还是去一趟吧。
之所以约这人,根本目的还是想报复沈惜。
周晓荣推荐的人选固然讨厌,但他之前那套理论还是有道理的,今天约的这人,正好符合这套理论的要求。
施梦萦决定,见面后一定要先把条件谈妥,整件事必须掌控在自己手里。
如果对方抱着像周旻那样的想法,只想在她身上爽,却对她的要求敷衍了事,那她就打道回府,再想别的办法。
照着对方发给她的宾馆名称、地址,施梦萦在一条小马路的尽头找到了目的地。
这家宾馆比她之前曾去过的那些要差不少,但比起一般的招待所之类又要好一些。
只是门面太小,前台就顶在正门边上,进门时想不被前台服务员看到都难。
被人注视着走入电梯,施梦萦有些浑身不自在。
敲响209房间的门,没过几秒种,听到房间内隐约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房门这边而来,房间门发出一声像木板被折断般的“咔嚓”声,呼一下地开了。
站在门里的,是董德有,挂着一脸谄媚的笑,眼神飞速在施梦萦身上打转。
这就是施梦萦前天迸发出的灵感。
之所以能在纷繁思绪中揪出那道瞬间即逝的灵光,是因为她去的那家面店的老板,长相和董德有恰有四五分相像。
施梦萦觉得,按照周晓荣那套找和沈惜有关系的男人上床特别能刺激他的理论,董德有是一个好选择。
一方面和这种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的垃圾货色上床,可能会让沈惜倍感羞辱;更重要的一点在于,这个房东当初就是沈惜找的。
当时他急着把自己从他家赶出去,随便找了这个猥琐房东,现在他却可以骑在他前女友身上,把她操得哭爹喊娘,如果沈惜看到这一幕,这种刺激可能比看到她被周旻操更强烈吧?
接到施梦萦的电话,董德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一阵狂喜。
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痛快地操了施梦萦,听她言之凿凿地承诺“董大爷你随便操”,董德有可是一连兴奋了好几天,还以为今后可以在这个美女房客身上享尽艳福,谁想到施梦萦悄悄找好了新房子,说搬就搬了。
为此董德有懊恼了好长时间,本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玩这女人,谁知她竟然又主动送上门来。
可惜前几天董德有正好回老家奉孝县三槐村处理有关家中祖坟的琐事,直到昨晚九点多才紧赶慢赶回到中宁市区,错过了第一时间就见到施梦萦的机会。
自从和施梦萦约好周日下午见面,董德有这两天简直是寝食难安,既心痒难熬,又时刻担惊受怕,生恐那女人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宣布约定取消。
他越想越后悔,老家那点破事,交给家里叔伯兄弟去办不就行了?
顶多自己多掏些钱出来。
施梦萦这块骚肉,能吃就该早些吃下肚,夜长梦多啊!
患得患失地熬过这两天,昨晚刚回市区,董德有就想联系施梦萦,一方面是再次确认今天的约会,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能不能把约会提前,他实在有些迫不及待。
思前想后,他还是忍住了。
施梦萦这女人的性子太古怪,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免得又刺激得她莫名其妙地翻脸,既然她没说取消约会,那再耐心地等一天吧。
心里记挂着下午的约会,一大早就起来的董德有整个上午都过得极为焦虑,吃中饭的时间也提前了许多。
两人约的是下午一点,十二点刚过,董德有就兴冲冲地跑到离家三四个路口外,找了家在他看来还不错的宾馆开好房,满怀激动地等候施梦萦前来。
苦等许久,施梦萦却迟到了,这无异于给他心头的火浇上了一盆冰水。
约好的时间刚过五分钟,董德有就焦躁地拿起手机,好不容易才压下立刻打电话去催的冲动,告诉自己再等一会,说不定施梦萦只是对路不太熟,正到处找这家宾馆呢。
13:10、13:20……超过约定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董德有彻底失去耐心,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去催。
当然,他还是很注意在电话接通后控制脾气,免得惹恼对面那个奇葩女人。
好在不管中间有什么波折,施梦萦终于还是来了。
之前等待时积累起的满腔怒气,在看到穿着一身吊带连衣裙,显得愈发风骚撩人的施梦萦后,也散得干干净净。
面对施梦萦,董德有还是有些拘谨。
他习惯了和按摩技师或者妓女打交道,他付钱,对方痛快地让他操屄,彼此的关系清清爽爽,没那么多弯弯绕。
眼前这女人喜怒无常,时不时闹着要他支付高价,不给钱时会被她鄙视,可每次真给钱,她又从不肯收,摆出一副他拿钱出来都显得很白痴的高傲架子,实在是摸不准她的脉。
好在施梦萦表现得足够干脆,她找董德有目的明确,根本无需纠结。
“我今天约你,就是让你操我。只要满足我一个条件,今天下午我随便你怎么操。”
董德有并不惊讶,如果这女人说无条件陪他上床,他才会觉得奇怪。
但他还是误会了所谓的“条件”指的是什么,委屈地说:“施小姐,你那些条件我肯定答应的,可每次都是你自己不要的啊。我可从来都没想赖账,上次都已经把钱给你了……”
施梦萦坐到一张床上,挥手打断他的话:“不是钱的事!”
“啊?”
施梦萦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要你把操我的过程拍下来,还有其他一些我想拍的场面,拍的时候我要你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你都要配合。如果一切按我的要求来,拍完以后……”说着,施梦萦撩起裙角,撇开双腿,拍了拍被紫色内裤紧裹的下体,“这个就是我给你的报酬,今天你想怎么爽都行。”
董德有听得眉头紧皱,他虽然也有很多花花肠子,但边操边拍这种花样,对他来说比较陌生。
他毕竟年纪比较大了,又是农村出来的,思想还是偏保守,听了施梦萦的话,他首先想的是:万一视频被别人看到,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人活着,就是要个面子,如果老了老了,变成一个街谈巷议的笑话,在小区进进出出都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那滋味可不好。
更何况,万一施梦萦这神经女人哪天抽风,拿着视频说自己强奸她,那怎么办?
施梦萦事先想过董德有可能会耍奸,先满口答应再磨着操过再拍,却没想过他竟会显得如此犹豫。
之前她遇到的像周晓荣、周旻这样的男人对这事完全没有心理障碍,所以她不明白董德有在犹豫什么。
以前是施梦萦自己不能接受这种事,没想到现在她放开了,反倒是这个猥琐老头显得顾虑重重。
想了好一会,董德有终究不想冒险,吞吞吐吐地说:“拍视频……还是算了吧,要不,我们……啧,那个……”
施梦萦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她对董德有完全没有耐心,这老男人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道具,除了利用来拍视频这一点价值以外,全然没有任何意义,她甚至都不想和他多说话。
“要么你陪我拍这个视频,然后可以随便操我。要么你就滚,懒得跟你多说,你自己选!”
董德有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愁得整张老脸皱在一起,一屁股坐到旁边另一张床上,低头闷声不语。
过了好一会,他踌躇着开口:“我觉得吧……这个……还是……”
施梦萦二话不说站起来:“算了,不用你滚,我自己走!”
董德有慌忙一把拉住她:“别!等一下!”
施梦萦转过脸来冷冷地看他。
董德有一拍大腿:“好吧!拍就拍!”他实在舍不得放过这次能操施梦萦的机会,再说,因为对今天下午有过分热烈的期待,他还事先做了些准备,如果施梦萦真的离开,那就难堪了。
他还是有些小聪明,虽然答应了她的要求,但还想再讨价还价:“我帮你拍这个,有什么好处?”
施梦萦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只要你帮我拍视频,今天想怎么操都行,你还想怎么样?”
“那……”董德有想了想,还是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我怕拍完以后,你说不满意,然后就走了……那我不是白辛苦吗?”
施梦萦被他气笑了:“那你想怎么样?”
“嗯……你准备要拍多久?具体是要拍些什么呀?就是拍我怎么操你吗?”
“拍多久?”施梦萦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没算过,可能加在一起,个把小时吧。不光是操我,还有其他场面,我让你拍什么,你配合就是了!你问这干嘛?”
“个把小时?要一口气拍完吗?”
“那倒不一定,可以分成几段拍。”施梦萦的口气明显越来越烦躁。
“这样吧,我们先拍个二、三十分钟,然后你就让我操,你不是说了嘛,我想怎么都可以,今天你让我多操几次,然后再帮你拍剩下一半,这样我们两个想要的都能到手,也都能放心,怎么样?”董德有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盘算。
施梦萦想了想,突然笑了,鄙夷地瞟他一眼:“这么多小心思,你是男人吗?好吧,就按你说的,我们先拍!”
“施小姐,这到底怎么拍呀?”说了半天,董德有还没弄明白,施梦萦想要的这些场面该怎么拍。
“反正我让你干嘛,你配合就对了!”施梦萦懒得多解释。
她没有家用DV之类的拍摄设备,只能用手机凑合着拍,这个月她刚买了新上市的VivoX7,视频拍摄效果还不错。
“你站在那边,把裤子脱了!咦?你怎么这么硬了?”施梦萦一脸嫌弃地看了看站在身前不敢乱动的董德有,“手机给你,会拍视频吗?拍我,对准了,别让我出镜头!”
董德有略显僵硬地抬手,像捧宝贝似地端着手机,老老实实将镜头对准施梦萦。
施梦萦一见镜头对准了自己,立刻换上妩媚的笑脸,“噗通”一声跪倒在董德有身前。
董德有心里一慌,赶紧往下移动镜头,紧追着施梦萦。
她想帮这老家伙脱掉内裤,没想到不知为何他的肉棒已完全勃起,坚挺如铁,将内裤顶得老高,她费了老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剥下内裤,看着这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斜翘向天的硕大肉棒,未免有些恍神。
很快她恢复过来,双手齐上,使劲撸动肉棒,笑嘻嘻地说:“房东大爷,你这鸡巴是我见过最大的,我看着心都痒痒,让我尝尝味道好不好?”
董德有不知该怎么回答,满脸不知所措的笑,愣愣地看她。
只见施梦萦手上动作不停,又张嘴裹住完全顶出包皮显得颇有些狰狞的黑红色龟头,有滋有味地吮了起来。
董德有感觉她那条软嫩香滑的舌头不住在龟头上游走,不免有些飘飘欲仙。
施梦萦吮了两分钟,吐出龟头,一脸满足地说:“真好吃!房东大爷你的鸡巴吃起来真香!”她现在纯粹就是在镜头前表演,所以没有任何矜持,感觉怎么下贱,怎么能令沈惜感觉气恼,就越要怎么说。
说着她又伸出舌头,豪放地像个刷子似地上上下下刷弄起原本就硬挺的肉棒,舔够了前半部分,用手指捏着龟头,使肉棒朝上翘起,几乎紧贴董德有的小腹,她把舌头凑到垂下的阴囊上,隔着阴囊寻找着藏在里面的两颗睾丸,又舔又吸,直到把包着睾丸的那层皱巴巴的老皮吸得汁光淋漓为止。
随后施梦萦又从肉棒根部开始,一点点朝上舔舐,时不时地还盯着镜头摆出一副陶醉之极的模样。
回到顶端,她又再次由上而下舔过整根肉棒,从龟头到阴囊,甚至俯身到董德有裆下一直舔到会阴接近屁眼的位置,再重新舔回到马眼,卖力地来回两三次,这才再次含住龟头,抬眼死死盯着手机镜头,慢慢将整根肉棒吞纳入口,直到龟头顶部死死顶住了喉咙口,再也不能塞进去哪怕一点为止。
这时,肉棒还有大概两指宽的长度留在她嘴外。
施梦萦本以为在这样的刺激下,董德有很快就会射精,她还想到时候张开嘴,让镜头捕捉下她满嘴浓白浊液的场面。
哪想这老家伙今天不但硬得又快又挺,还分外持久,她一直忙活到下巴酸胀不已,还不见他有射精的迹象,不得不吐出肉棒,讨好般笑道:“房东大爷,你真厉害,我怎么都吸不出来!换下面这张嘴再试试!”
第一段到这里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施梦萦说完话就站起身,一把抢过手机,坐下来查看拍摄效果,董德有只能挺着硬邦邦的肉棒站在一旁等她的确认结果。
“还行吧……再拍下一段……”施梦萦觉得效果差强人意,正想交代接下来的细节,突然想到了什么,嫌弃地瞪了董德有一眼:“你的鸡巴怎么那么臭?”镜头之外,她对董德有全没有半点讨好献媚的想法,相反正因为在镜头里不得不摆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淫贱样,正常状态下她对他更不会有半点好脸。
刚才从内裤里剥出董德有的肉棒,那股酸臭腥臊的气味差点晕得她作呕,只是因为正在拍摄,她不得不毫不犹豫地开吃,还得做出一副品尝到了天下美味的样子,此刻回想起来,顿时发作。
董德有讪讪地笑。
刚才等施梦萦的那段时间,他想过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后来又想等她来了一起洗。
可等她真来了,两人一直在讨论要不要拍摄视频,谁都没想起洗澡这茬。
“拍的时候,你能不能也说几句话?别像木头一样站着,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施梦萦对刚才那一段还有些不满意。
“我……我说些什么呢?”董德有愁眉苦脸,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不但要拍,还要有台词?
而且是没剧本的台词?
这不是演员才能干的事吗?
我只是个老农民啊!
他现在这副肉棒翘得老高,却又皱着一张苦脸的模样其实很滑稽,只是施梦萦顾不得多“欣赏”。
“你找小姐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那个……”
“反正你怎么难听怎么说,你心里想怎么糟蹋我怎么说,这总会吧?”施梦萦横了他一样,董德有嘿嘿嘿地陪着笑脸。
“行了,手机拿好,拍第二段!”
董德有赶紧接过手机,还像刚才那样如临大敌般将镜头对准施梦萦。
这次施梦萦站在床边,缓缓地转个圈子,突然双手一扬,分别朝左右45°斜指向天摆了个造型,随即身体像蛇一般扭动起来。
尽管没有音乐,但她的动作依然充满节奏感,董德有虽然没什么欣赏眼光,但也能看出这女人正和着心里无声的音乐跳舞。
施梦萦如同一个性感的精灵,在两张床之间的方寸之地妖娆舞动,有时还跳上床,从这一侧跃到那一侧。
尽管和初、高中时相比,她如今的身材要丰腴得多,腿粗了不少,臀部更是丰硕得惊人,但幼时功底还留了大半,舞姿还算灵动。
董德有不懂舞蹈,施梦萦跳得好坏都很难令他在意。
这次他只能干站着看她无声的舞动,不像刚才起码还能享受口交的乐趣,不由得渐渐感觉无聊,无奈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丝毫不曾疲软的肉棒,暗暗苦笑起来。
突然,施梦萦在床上站定,右手在脑后飞快地一捋,扎好的马尾顿时散开,低于肩胛接近腰际的长发随着舞姿左右飞甩。
她用左手拎住一边裙摆,白糯丰美的右腿刷一下朝上踢起,裙角飞扬,淡紫色的内裤一闪即逝。
就这么一下,立刻抓住了董德有的目光。
施梦萦看到他眼神中瞬间流露出的贪婪,轻蔑一笑,转身娇媚地扭起了屁股。
硕大的肥臀韵律十足地转着圈,同时她又慢慢抬起手,将吊带裙自下而上地撩起,直至完全脱去。
这时施梦萦身上只剩内衣,没有裙子的遮挡,肥臀的扭动显得愈发骚浪,浑身的美肉都随着舞动而荡漾,配上飞甩的长发,原本优美的舞姿变得淫糜。
董德有看到她双腿之间,似乎有几撮顽皮的黑毛从内裤两侧杂乱地绷出,不由得兴奋异常。
他换单手举着手机,另一手紧紧箍着肉棒,用力撸动。
施梦萦一边摇动屁股,一边缓缓转过身来,当她的正面出现在董德有眼前时,他的眼珠差点弹了出来。
施梦萦穿的内衣是他过去从没见过的款式,半杯胸罩仅能勉强托住乳房下部,正面镂空,两团肥乳被一圈蕾丝包裹着暴露在外,乳头经明显翘了起来。
董德有嫖过不少妓女,她们通常也会穿得比较性感,但从没哪个会穿成这样来给他开门,进门之后基本上过不了多久就脱光光了,也不会有谁那么有耐心,在为他服务时还不断换衣服来取悦他。
去年第一次和施梦萦做爱,他见过她穿情趣睡衣,那件睡衣因为材质是透明的,也能从正面直接看到身体,却没有现在这种穿了等于没穿,乳房像是鼓得受不了直接冲破内衣的效果!
循着心中的节奏,施梦萦双眼半开半闭,带着陶醉的神情扭动身躯,双手沿着身体两侧,自上而下,从修长的脖颈、跃动的乳峰、白皙的腰腹,一直滑到肥嫩的丰臀上,毫不留力地狠狠拍了两下。
清脆的声音使董德有精神大振,恨不得扑过去亲自在她的屁股上重重甩几巴掌!
看着施梦萦叉开腿,用手撑开内裤正中的一个小洞,董德有才意识到不光今天的施梦萦,不但穿的胸罩有花样,内裤同样藏有玄机。
和第一次操她时一样,她今天的内裤也是开裆的!
“操!这骚屄这种衣服怎么这么多?是不是她平时去上班都穿成这样,碰到想勾引的男人就直接让操啊?不要脸的贱屄!”董德有心里狂呼乱喊,呼吸越来越沉重。
施梦萦继续像蛇一般扭,踩着碎步一点点朝董德有的方向挪动,从床上跃下的一瞬间,双乳弹动,上下飞颤,看得董德有老心脏狠狠跳了几下。
走到老家伙面前大概一臂的位置,施梦萦再一次高高甩起右腿,脚跟落在董德有的肩膀上。
手机镜头开始还落在她胸部以上的位置,很快得到示意,转向她的下身。
施梦萦对着镜头拉开内裤中间的洞,扯着肉唇尽可能将穴中的嫩肉暴露出来:“房东大爷,我跳得骚不骚?”
“骚!人骚屄更骚!你下面流的水,味道比所有女人都要骚,你天生就长了个勾引男人的大骚屄!”董德有说出了正常状态下不敢说的心声,
“房东碰到骚屄的时候会怎么样?”
“把骚屄操烂!”
施梦萦嫣然一笑,放下腿转过身,慢慢哈腰,尽可能将屁股高高撅起,像有一台马达在拼命驱动般疯狂摇起屁股,同时发出阵阵饥渴的娇吟。
扭到筋疲力尽,施梦萦往前一扑,趴到床上,随即膝盖和手臂同时用力,上下同时往中间推挤,原本平趴的身体渐渐耸起了一个圆润的肥臀,像是造山运动在平原里拱起了一座山峰似的。
她的双手从身后绕过臀瓣扒开肉穴,身体不时向后耸动,如同欲求难解的母兽在发情似的。
看得眼热心躁的董德有再也忍耐不住,虽然还没放下手机,但已经朝前迈了两步,伸手就可以摸到施梦萦。
又扭了两下,觉得这一段也差不多了,施梦萦翻身坐起,冲董德有伸出手:“手机给我!”
“拍好了?”董德有嗓子都有些哑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看过这样两段表演,不知为什么,他内心对施梦萦的一点点恐惧基本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今天一定要狠狠收拾这贱货的强烈欲念。
施梦萦没注意他这会的申请,自顾自低头看着手机,随意地“嗯”了一声。
她打开刚拍完的视频,还没看上五秒钟,眼前黑影一闪,董德有猛地扑了过来,将她直接按倒在床上。
“你干嘛!”施梦萦尖叫起来,手机脱手甩到了一旁。
“操你啊!”董德有淫笑着掰开施梦萦的双腿,低头叼住一个乳头使劲嘬了起来,粗糙的大手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掌缘摁压在大腿根上,中指钻入内裤开档的位置,在肉穴外稍稍挤按几下,很快找准洞口,在早已满溢的淫水润滑下顺利地捅了进去。
“放开……啊……”施梦萦半抗拒半兴奋地拼命扭动。
今天董德有表现得很配合,所以她本来也没想过要食言,等会肯定会和他上床,但她刚刚还在查看刚拍好的视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董德有近乎强奸的举动令她恼怒,从他嘴里哈出的带有浓重烟味的口气熏得她脑仁疼,那张臭烘烘的嘴在她胸前乱啃,弄得两团乳肉上沾满臭气十足的口水,也让她倍感恶心。
但不可否认,这老家伙手指的粗糙触感使她柔嫩的阴唇和阴道内壁被磨得酥麻无比,整个耻丘火辣辣的,有种从内而外将要爆裂开的冲动,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却又让她处于一种奇妙的期待之中。
“小贱屄,流这么多水,是不是等不及想被操了?”董德有记得上次做爱时曾对施梦萦叫过“贱屄”,她也没发脾气,反正她今天要求他“怎么难听怎么说”,就大着胆子又这么叫了起来。
果然施梦萦并没对这个称呼有什么反感,只是一次次徒劳地想把他推开,但她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坐不起来。
推搡了好一会,她的手无意间拂过董德有的肉棒,施梦萦动作一滞,反手一把攥住肉棒,撸了几下,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大、这么硬?”
在施梦萦想来,虽然自己进门后不断在撩拨董德有,可中间也有过好多次停顿,在反复一冷一热的节奏变化下,男人的肉棒基本不可能持续硬挺,多半是很可怜地一会硬一会软,被折腾得很惨。
可董德有的肉棒,今天却好像从一开始就强悍无比,她现在手中滚烫坚挺的手感,带着一种随时都可能火爆炸裂的气势,让她心旌摇动。
董德有没说话,专心致志地在她的肉穴中有节奏地抽动手指,一股股黏稠的淫水在指间流淌,很快就像一大团米浆将他的手指裹住。
施梦萦的抵抗越来越弱,不知不觉像已接受了他的手指在体内任意抽弄。
董德有趁机离开那对已被他舔得湿漉漉的乳房,坐起身,用另一只手尝试将施梦萦的腿掰得更开,这女人现在浑身上下绵软如泥,根本没有任何挣扎,他轻易就掰开了她的两腿,摆成像蛤蟆摊开两条后腿般的姿势,弯曲膝盖大大张开,下体正中的洞穴里清晰传出咕叽咕叽的响声,像洗衣服时搓动满是泡泡的布料似的。
玩了好一会,董德有突然抽出手指,俯下身在她的大腿上亲了一口,粗硬的胡茬在柔腻的肌肤上擦过,施梦萦麻痒难挡,正积蓄快感的肉穴更难接受突如其来的空虚感,难受得扭曲着身体,发出一阵梦呓般的呢喃,失声轻喊:“不要……再插……”
董德有的舌尖从大腿游到膝窝处,再往上一直舔到肉穴边,像条贪食的老狗般,一下一下地用口水涂满她的整条大腿。
施梦萦只觉得强烈的瘙痒感蔓延全身,下意识地将大腿张得更开。
一边肉唇突然被董德有吸到嘴里啃噬,施梦萦既爽又痒,双手紧压住他的脑袋,原本的轻语变成了激烈的渴求:“进来啊……快点……”
这正是董德有想要的。
他还记得上次和施梦萦做爱时,自己曾用口交使她兴奋,高潮后的施梦萦像是变得更好说话,几乎是轻而易举就让她同意帮他舔鸡巴。
董德有觉得,这也许就是她的命门,或许只要能把她舔爽,然后就能随心所欲地玩。
毕竟已经操过施梦萦两次,单纯只对她肉体的渴求,不像最开始那般迫切,董德有现在最想要的,是从态度上折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无比渴望能让施梦萦发自内心地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她跟别的卖屄的妓女没任何区别,都是被老董操得像条狗一样的贱货!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也不介意先让她尝些甜头。
董德有的舌头钻进肉穴,他口交的经验并不丰富,但无师自通地感觉搅动肯定要好过单纯的抽弄,于是,他的舌头就像大闹天宫似地在肉穴中上下翻卷,施梦萦被他的舌头搞得魂飞天外,弓着腰,蜷着身体,不断发出妖娆的浪叫。
施梦萦的反应极大地鼓励了董德有,他的舌头变得愈发灵活,游击战般神出鬼没,时而抚弄肉穴腔壁,时而吸嘬肉唇,时而又拢起舌尖在快速胀大的肉蒂上拂拭,最后还福至心灵地对着阴道内重重吹了两口气。
这两口气就像是千斤重物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如庖丁之刀轻易切开一切阻隔,直入要害!
一股猛烈的电流直冲施梦萦的脑海,散布全身,随即在小腹处猛然炸裂,双腿间已经蓄满的快感如泄洪般崩裂。
施梦萦梗着脖子,抽搐着迎来高潮,双眼无神,两手死死抓挠着床单,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声像垂死时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呻吟。
这时她的阴道口早已一片泥泞,淫水将周边的内裤浸得湿透。
董德有玩得兴起,嫌内裤碍事,用手指勾住内裤开裆处的洞口,发力撕扯,没几下就“嗤啦”一声把内裤底部彻底扯烂,扒到一边。
施梦萦下意识地惊叫,却无力进行任何抵抗。
沉浸在第一波高潮余韵中的施梦萦,恨恨地发现自己内心的欲望竟然还没得到完全的释放。
董德有的舌头还在下身游走,丝丝的撩拨令她的下体仍在发出强烈的渴求,一度攀登至峰顶后随之而来的,居然是更为强烈的空虚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被这么一个老男人逗引出了几乎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欲念。
施梦萦的理智试图控制眼前的局面,她想挣扎起身,想推开这个未经同意就开始肆意玩弄她的老家伙。
她不愿在在这个猥琐的老男人面前,被弄成一副任由蹂躏的狼狈样,她想要保住主动权。
可身体完全不听从大脑的指挥,她四肢酸软,下身发胀,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提出抗议:“不要停!还要一波高潮!还要更爽!”
董德有偏转头,忙里偷闲地又开始舔弄她大腿根部的皮肤,施梦萦本能般地耸起屁股,稍微夹紧双腿,希望使阴唇离董德有的嘴更近一些。
她的屁股才稍微动了一下,董德有的双手就垫到她的臀瓣之下,猛地往上一掀,将她的下半身像个盆似地端了起来,随即他的嘴直接印在她的下体,双唇像接吻般重重落在两片肉唇上挤压。
这个长长的“深吻”足足闷了近一分钟,下身的温湿火热刺激得施梦萦恨不能从肉穴中长出一根舌头,和这老头来一场纠缠不清的“舌吻”。
“贱婊子,骚屄想不想被大鸡巴操?”董德有带着满脸淫水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施梦萦从没在他这里见过的得意和轻蔑。
“你叫我什么?”施梦萦微弱地抗议,想要摆脸色给他看,可最终的效果却只是像在撒娇。
“我叫你婊子!你不是要老子找小姐的时候说什么,就对你说什么吗?我就喜欢叫她们婊子!你自己找上门来让我操,你说你是不是贱婊子?啊?想不想被操?啊?想不想被老子的大鸡巴操?”
“我不是……不……不想……”施梦萦尽力回嘴抗拒。
她内心深处确实不想让董德有如此得意,可下身却不争气地挪动着寻觅和对方身体的触碰。
董德有曲起手指,在她的肉蒂上重重弹了一下。
施梦萦浑身一颤,“呜”地一声发出哼鸣,她强迫自己不要发出更不堪的叫声,使这声呻吟有种生生被打断闷在喉咙里的感觉。
董德有趁热打铁连续在肉蒂上弹了好几下,又将两个指节探入肉穴,使劲抠挖,搅了几下后完全抽离出来,笑道:“流得就跟自来水一样!你这骚屄还说自己不是贱婊子?想不想被老子操……”
施梦萦红晕满脸,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但下半身的扭动一直没有停止。
董德有如法炮制又抠挖了一次,顺手还剥开两片肉唇,将粉嫩的穴肉暴露出来,用粗大指节处的皱皮摩挲,兴致勃勃地看着感觉下体像在猛烈燃烧的施梦萦无力地挣扎。
“说,想不想被老子操?!”
“想……想!我想!操我!”施梦萦突然失去理智般大叫起来。
就在之前一秒钟,不知道哪根神经突然跳了一下,她莫名觉得自己现在的态度很好笑。
今天来找董德有,本就是为了拍摄性爱视频,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想好肯定要被他操,那她现在还坚持什么?
被下身的刺激已经折磨到了临界点,施梦萦一旦想透这一层,就好像终于给自己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一般,抗拒的劲儿自然就泄了,心安理得地改口乱叫起来。
但董德有还没有满足:“你是不是贱婊子?啊?”
“好啦,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快啊……操我!”
董德有的中指毫无预兆地整根捅进肉穴,欲念终于得到一丝缓解的施梦萦拼命耸动下体,忘乎所以地尖叫起来,可董德有的手指只抽动了三四下,又完全离开她的身体。
施梦萦双眼圆睁,像在高潮路上走丢了似的,偏着脑袋带着哭腔哀求:“怎么了?别停啊!进来,插我啊……”
“说!你是不是贱婊子?”
“是,我是贱婊子!”施梦萦急得胡乱地耸动屁股,幻想能正好把董德有的手指或别的部位吞入身体。
“继续说!大声说!说你自己的名字,说你是贱婊子!”
施梦萦这会也顾不得别的了,几乎像是尖叫般地连声乱喊:“我是贱婊子,施梦萦是贱婊子!我是贱婊子!操我啊……”
“要什么东西操你?”
这种问题施梦萦在其他人那里听过好多次,根本不必思考,毫不犹豫回答道:“鸡巴!房东大爷的大鸡巴!要鸡巴操我啊……”
董德有现在充满了耐心,依然不为所动:“老子的大鸡巴这种宝贝,你想操就操?想被老子操,就好好求我,看看你诚意如何……”
“求你……”施梦萦躺不住了,她想翻身起来去舔肉棒,说不定可以刺激得董德有忍耐不住,又想直接推倒这老家伙,自己直接坐上去。
可这些完全是空想,她被董德有死死按住,根本起不了身。
施梦萦身心煎熬,只能继续不经思考地胡言乱语:“贱婊子发骚了,贱婊子忍不住了!求求房东大爷,可怜可怜我,操我吧!”
董德有猛地起身跪到她两腿之间,握着已经硬了半天的肉棒顶到她肉穴口边,施梦萦感觉到肉唇被顶开,渴求已久的充实感似乎呼之欲出,她欣喜地挪动身体,配合地把腿大大张开,急速呼吸,嘴里的念叨还是没停:“大鸡巴!我要大鸡巴操!贱婊子想被大鸡巴操……”
龟头一点点顶入肉唇,又一道电流游遍全身,施梦萦兴奋地哼哼。
可董德有又停了下来,伸手拍了两下她的脸颊:“贱婊子,这么想要我进去?”一边说,一边挺着肉棒,使顶端再次钻入肉穴,这次入得更深了些,几乎整个龟头都被吞没,可又只是那么一瞬,立刻又像开玩笑一样退了出来。
施梦萦都快急哭了:“要啊!贱婊子想要大鸡巴,房东大爷求你了,快操我吧!”
“叫爸爸!”
“啊?不,不要……我不叫……”听到这个要求,已经被欲望侵浸大半的施梦萦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也仅仅只是坚决抗拒这个称呼而已。
她和父亲施棠华感情很深,就算她能暂时接受“贱婊子”这种称呼,面对一个在她身体力随意进出的男人叫“爸爸”,她还是做不到。
董德有第三次探入肉棒,还揪着她的阴唇轻轻揉捻,这次龟头在阴唇间停留的时间略长了些,可几秒钟后他又毫不犹豫地退出。
“啊……求求你了,操我吧……”施梦萦左右摇晃脑袋,想把充盈于头脑里难以满足的欲念赶出去,头发散乱,十足像个疯婆子。
“叫爸爸!”
“不要!”施梦萦努力守护着这条底线。
董德有很郁闷,他不知道施梦萦到底为什么还要坚持。
像他家附近新来的那个二十岁的楼凤,在床上“爸爸”、“主人”之类的称呼随口就来。
他本是想彻底打掉施梦萦的傲气,让每次在她面前都显得有些气短的自己扬眉吐气一把,没想到现在的局面僵住了。
如果这会他退让,同意施梦萦不用叫“爸爸”也可以满足她,那就等于今天两人之间的较量又是施梦萦获胜;可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万一这贱货真就死不松口,那他今天到底还操不操她?
难道一直就这样在她肉穴里进进出出?
那不成个笑话了?
施梦萦此刻所受的折磨其实比董德有想象得还重。
不知为什么,施梦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整个人都被欲火吞噬。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身体的欲望也可以强烈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
旺盛的欲火熊熊燃烧,烤得她几乎要放弃所有理智。
她已经不止一次想放弃坚持,叫出那声“爸爸”,但这两个字每到嘴边,她好像总能隐约想起父亲施棠华的脸,于是又叫不出口了。
煎熬过盛,一个莫名的念头闪过脑海,施梦萦像得到巨大的解脱般大叫起来:“不叫爸爸!我叫你爹!大鸡巴爹!求求你,快点操我!大鸡巴爹,贱婊子求你了!”她从没管施棠华叫过“爹”,这个称呼她只在小说或电视剧中见过,她也不会把这个词和施棠华联系在一起,这样一来,说出这个词,她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终于找到一点理由来说服自己,施梦萦又一次卸下心防,毫无顾忌地叫了起来。
董德有倒无所谓“爸爸”和“爹”之间的区别,施梦萦这一声“大鸡巴爹”叫得他心花怒放,亢奋得狠狠一挺腰,龟头粗暴地撑开肉洞,“噗”的一声,肉棒完全撞入了施梦萦的身体。
施梦萦“嗷”地一声尖叫,明明是爽到了极点,可能是因为之前煎熬得太久,听着却充满了惨意。
“操你的烂屄!”现在可以尽情地羞辱施梦萦,董德有恨不得把过去所有在这女人面前唯恐惹她不快的小心和郁闷全都发泄出来。
“烂屄!贱婊子的烂屄!大鸡巴爹快点操烂贱婊子的屄!”
“要不要爹狠狠操你?啊?”
“要!操我!狠狠操我!大鸡巴爹操我!”
“你继续求!不许停,你停我也停!”董德有这时已经不再玩花样,伏在施梦萦身上,下身疯狂抽送着,嘴巴就在施梦萦的面颊、脖子、锁骨上不停亲吻,又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威胁。
“操我!操死我!大鸡巴爹操死我!我是贱婊子,贱婊子的烂屄要大鸡巴爹操!操死我……”施梦萦闭着眼睛,不假思索地浪叫。
这些话完全随口而出,她其实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反正就是几句重复的话来回倒腾,为的只是董德有千万不要再停下来,插在身体里的那根肉棒能持续不断地送给她最强烈的快感。
施梦萦不间断的浪叫正好成为最合适的节奏鼓点,董德有伴着她的一句句叫喊,节奏鲜明地一下下抽插,每一下都像要撕裂肉壁般毫不留情,每一次肉棒根部都会重重撞在施梦萦的会阴部,整个房间里除了施梦萦的叫声,就是充满了节奏感的皮肉撞击声。
虽然一直都看不上董德有这老家伙,但施梦萦也承认他的肉棒的尺寸是自己见过的男人中数一数二的,对她来说这本来算不上是优点,但今天看来却是再好不过。
大肉棒,对今天的施梦萦而言,就是宝贝。
正在尽情享受来之不易的爽快,施梦萦突然惊恐地发现小腹处毫无预兆地涌起一股热流,酸酸胀胀地向她的大脑送出严肃的警告。
该死!这是要……
施梦萦狼狈地仰起上半身,想对董德有说些什么,这男人却压根不准备听她说话,重重一把将她推回到床面上,一手作势要掐她的脖子,吓得施梦萦缩了缩脑袋。
她想说的话被一下子堵了回来,可下半身的鼓胀却不是说忍就能忍的,这股突如其来的尿意来得极其迅猛,再加上此刻下体正被凶猛抽插,阴道口彻底张开,像是被钥匙彻底打开了一扇大门似的,施梦萦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连多憋一秒钟都做不到,汹涌的尿流随时都可能喷涌出来。
来之前喝了太多奶茶,都没顾得上去排空膀胱,没想到竟会在此时爆发。
“大鸡巴爹,等一等,啊……你等一等,等一等!我要尿了,要尿了……”她惊恐万分地大叫起来。
“什么?”董德有乍一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放缓动作,他还没想明白施梦萦说的究竟是哪一层意思?
是真的要尿,还是高潮即将来临前的替代说法?
“真的要尿!真的要尿,先让我去,让我去!”施梦萦双手撑着床面支起身体,虽然她曾经被周晓荣操尿过一次,但那时这胖子还用了丝袜之类的道具,她还能说那不是自己不要脸,是周晓荣太猥琐。
可如果今天当着董德有的面,就这样被他直接操尿了?
施梦萦无法想象,自己还要怎么面对这个猥琐老男人。
下半身猛烈抽搐起来,紧缩的肌肉随时可能彻底放松,施梦萦感觉此刻的每一秒钟都无比漫长,董德有居然直到现在还没给她让开位置,一直俯在她身体上方,满脸不快地盯着她,他的肉棒甚至还在抽动,只是节奏稍微放缓了些。
施梦萦惶急无措,竟真的哭了出来。
董德有终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真的,匆匆想要将肉棒抽离她的身体,就在龟头刚刚离开阴唇包裹的那一刹那,施梦萦再也憋不住了,伴着一声绝望的尖叫,一股股淡黄的骚臭液体从她的下身肉穴里源源不断地飚出来,飚射得最凶时,尿液甚至喷到了董德有前胸那样高,又像喷泉的水一样四溅而开。
“呼呼”、“噗噗”、“哗哗”的水流声不绝,片刻间将床单和地板浇湿了一大片,还没来得及退远的董德有,前胸、小腹都被溅上了许多尿液。
施梦萦竭尽全力想收紧下身,截断尿液的喷射,但这时她似乎完全丧失了对下体的控制,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
也许真是因为喝了太多奶茶,这泡尿竟然特别久,量也特别大,足足飚射了一分多钟后,还有残余的尿液顽强地从肉洞里窜出。
感觉自己彻底丢了尊严的施梦萦羞愤交加,嚎啕大哭起来。
“操!贱婊子!尿了老子一身!”董德有对自己身上沾了很多尿液其实并不太在意,但正好用这一点来羞辱施梦萦,“真他妈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施梦萦这泡尿非但没有使他失去继续的兴趣,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欲念,他不顾现在床单上,施梦萦身上还有许多尿液残留,“呼”地一下又扑上了床,找准肉穴重重捅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现在除了淫水,还有尿液可以帮助润滑润滑,这一次进入得特别顺畅!
施梦萦像死了一样,一言不发,纹丝不动,任由董德有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她心中充满羞耻感,完全不想再面对董德有,只想就此变成一条“死鱼”,让眼前这该死的一切快些结束,然后找个角落躲起来。
可然而董德有那强猛的抽插却使她不能如愿装死,她那不堪挑逗的身体诚实地做出了回应,渐渐的,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张开嘴,再次呻吟起来。
彻底进入状态的董德有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连姿势都不换,一口气又毫不停歇地连冲了六七分钟,硬生生地逼迫施梦萦又开口乱叫起来:“啊!太里面了……爽!啊……太爽了!”
“到处乱撒尿的贱婊子!知道大鸡巴爹的厉害了吧?我,操,死,你!操,烂,你,这,骚,屄!”
最后十个字,一字一顿,董德有恶狠狠地叫喊,像在发泄巨大的仇恨,每一个停顿正好都卡在一次猛冲完成的瞬间,配着肉体相撞时“啪”的那一声脆响。
连续十次猛插,把施梦萦操得白眼连翻,她彻底忘记了自己刚刚狼狈喷尿的窘迫,忘情狂叫:“呀!!操死了!啊~~~~~不行!插烂了!啊~~~”
就在嚎出最后一个字,胸腔里憋着的一股闷气彻底宣泄出来的同时,董德有的龟头酸麻不已,肉棒猛抖,“噗噗噗”地射出浓精。
滚烫的精液一股股地窜入身体深处,施梦萦一边被烫得爽到升天,一边却下意识地失望抱怨:“怎么射了?怎么射了!我还……啊……还要啊……”
很快,她的抱怨变成了惊叹,施梦萦的眼神中满是不解:“啊……你怎么还在……嗷,好爽!你怎么还这么硬啊?啊……太里面了,啊,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