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拒绝,江灏远抚着她的脸道:“那我等你。”
仔细地洗完澡,裹着浴巾坐在梳妆台前机械性地往脸上抹各种保养品,然后是身体乳,手一滑挤多了,她下意识转身想找某个熟悉的身影,卧室很空旷,这才回过神自己现在在江家大院。
习惯真的是件太可怕的事情。
脱掉浴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体,江芜站在全身镜前,微微侧身扭头想要看清尾椎的纹身,虽然疼了很久,但是恢复很好,伸出手指慢慢顺着花纹纹理往下滑动,指尖抵着尾骨,像一股电流顺着脊椎激窜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颤,瑟缩紧闭的花户也翕动了两下。
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娇养的玫瑰害怕干涸枯萎。
思索片刻,江芜换上成套的内衣裤,两件式的短袖睡衣。
她没有吹头发,微卷的发梢打湿了衣领,脸颊也沾上水珠。男人喝了半瓶红酒,微醺,慵懒的眼神落在她光滑微湿的肌肤上变得锐利。
江芜坐到他身旁,心跳加速,江灏远顺势给她倒了杯酒递了过去,她伸手想接,男人躲闪开,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的肌肤是湿的,软的,滑的,不见毛孔细腻得如同豆腐,发尾摩挲着他的手背搔得人心痒难耐。
粗糙的拇指揉搓娇嫩饱满的唇,男人深邃炽热的目光巡视着这片红靡之地。
“张嘴。”低哑的嗓音缠绕着红酒醇厚的香气。
江芜被诱惑着张开唇,男人徐徐啜了口酒,拇指在两片唇瓣间危险地游弋。
“把舌头伸出来,乖。”
他的手指探了进来,轻捏软舌往外拽。
她皱着眉,眼底闪过困惑犹豫。
江灏远不傻,他知道女人心里有别的影子。
继续不容拒绝地继续玩弄她的软舌,没关系,无论是谁都会被他抹掉。
他会慢慢侵蚀她的领地,重新刻上自己的标记。
“听话好不好?”
他放软了语调,收敛锋芒,整个人显得温柔深情。
身体因为男人调情的举动习惯性慵懒放松,而脑海里仿佛是被下了蛊咒,那双促狭微吊的凤眸一闪而过。
江灏远的动作越是亲密暧昧,她就越会想起陈燃的脸,甚至一瞬间仿佛此刻自己对面的男人就是陈燃,他神情苦涩,卑微又愤怒地低喃道:“别背叛我。”
宽厚的手从白皙的背一路向下,摸到了纹身的凹陷。
“别怕,不会再痛了。”
——陈燃,陈燃!她遏制不住那份呼之欲出的情感。
人怎么能这么贱呢?!
泪流满面的江芜再也无法忍受江灏远的亲昵,她挣扎地推开他,捂住满眼的狼狈。
“对不起,我太累了。”解释苍白无力。
男人的表情从错愕气恼,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幽暗的眼眸打量着逃避的女人,江灏远眉头紧蹙,低声叹气:“江芜,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知道,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江芜心乱如麻,双手死死地掩住自己的脸羞愧地蜷缩在一旁,没有人会任由自己的女朋友三心二意,举棋不定。
她羞愤不已,滚烫的泪水瞬着指缝砸到地面,却说不出半句令他满意的话来。
男人没有安慰她,饮完杯中的酒将她赶了回去。
“我可以等你和那个孩子了断干净,但是我不允许你做出错误的决定。明天我就把你送回西桦,江芜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威胁过后又是无尽的温柔:“阿芜,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全心去意地依赖我。”
他的强悍,武断让江芜倍感陌生。可是成熟男人处理感情的事情老道得体,江芜无法拒绝,只能服从着他的安排收拾行李准备回去面对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