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先告诉你我所期望的、与佳君的故事的结局吧。
我总爱做梦。
我的梦总是佳君。
我要为她创造一门语言,在这门语言的字典里,“佳君”就是“梦”的意思。
如果有一天,我开始写小说,不管是言情小说也好、伦理小说也好、甚至就只是单纯描写男女欲色的情景也好,我都会把我和佳君的故事写进去。
而在这个仅仅由我半厢情愿的故事的结局里,我会这么记录:
我最终,会放了佳君离开。
……
为什么要说“放”呢?这样很不尊重我自己。
所以我改成了:
我最终选择和佳君互相告别,半路上还给她一个正常的人生。
最后,当我告诉她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大概会理所应当地欣喜若狂的吧。但在自私的我这里,我还是让她的反应变得相当复杂。她握着书本的手在颤抖,喉咙在一次次吞咽中努力组织想要说出口的语言。
“别说了,”男人摸了摸佳君的脑袋,“过两天你父母会来约定的地方接你,先收拾好你的东西吧。”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有点歉意地笑道:“虽然家里应该没几个你不会羞于带走的东西。”
听着佳君在他们的卧室里叮叮当当收拾东西的声音,他躺在沙发上,享受难得做出正确抉择带来的些许道德满足感的同时,也陷入了即将失去最重要之物的失落。
房内许久没有动静,他佯装上厕所时不经意地走过卧室,看见佳君小小的身子蹲在旅行箱前,红红的脸颊埋在膝盖里,有泪水把白丝上的纤维沾湿。她正悄悄地合上旅行箱的拉链,生怕被男人听见。
与她告别的前24小时,她穿了一整天的月纱。他俩相拥在一起很久,笑着和她细数上面的每一处被撕碎的痕迹。浴缸里是他放满了的热水,而浴霸的灯再亮也比不过二人浑身的炽热。
月纱那比佳君娇小的个子还要长的后摆也一同浸在浴缸里,化在水里变成半透的明,与香氛的沐浴露泡沫争奇斗艳。男人将润滑的浴露抹在佳君幼嫩肌肤的每一寸,被轻柔爱抚的佳君微吟连连,贴在他的胸膛上恳求对方的进入。男人便欣然地扶住她的大腿,被沾湿的白丝便于他更紧密地握住她,然后将欲望一点点沉进她的雪股中。
男人珍视地与她迷离的双眼对视,听她暂时抛下了一切期待与不舍的情感,全身心投入于一寸一进间的婉耳娇啼。直到一次又一次地将思念化作浊沫,暂时地留在她的深处,又被清水冲洗殆尽、不复存在。
“差不多就是这儿了吧。”
黄昏的时候,他俩拉着彼此的手来到约定的地点,拥抱作别。男人看着小女孩慢慢走向一公里外与她父母约定的公园,转身离去。
宛如对待出嫁的女儿一般,今日的佳君被男人打扮得尽可能的整洁、体面,用自己这段时间里学会的理发技巧,给她剪了一头齐刘海、公主切,终于是换上了合她成长了一年多身材的水手服和短裙,除此之外再无更多媚俗冗杂的粉饰。
公园内,那盛绿的繁茂间,一个女孩拘谨地带着一只小小的旅行箱,缓缓走向她的生父母。而那对激动地微微躬着腰向自己的女儿走去的夫妻,手里正握着当初约定要给我的十万勒索费。他们很诧异,始作俑者竟然两袖清风地离开了。以至于埋伏在两边的警察都面面相觑。
公园内,与父母的距离愈发接近的小女孩,心中按捺着的思念也愈发涌动起来,她终是能和创造自己生命的两人再次亲密、紧紧相拥。但经历了一年多的成长,她的感情早已不再纯粹,在被重逢的激动冲击心绪的同时,对未来的担忧也在她心灵的另一面升起。她答应那个男人要尽可能地保守住秘密,而父母也不可避免地会要求检查她身体的变化——尽管那私处曾撕裂过数次的伤口早已痊愈,但男人曾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一定是会被发现的。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兴奋激动与困惑担忧,此刻各参两半。
父母牵着她小小的手掌离开。一时间,某种强烈的直觉促使佳君侧过头往某处眺望去。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那个男人回头,小巧又挺拔的鼻梁分割了黄昏与阴影的两面,有少量幸运的光线穿过她带泪的睫毛,仿佛发着光的不是夕暮,是这样一只惹人怜爱的眸子。
此时的残阳浓烈地溶解开来,让佳君想起了某个人经常炖给她喝的番茄牛腩汤的色泽,在这股赤橙之下,她的视线与那个男人远远地相碰撞,他站在高楼的窗边,抄着双手,带着生硬又强行的微笑望着小女孩。随着她的离去,男人一步步缓缓地后退,渐渐把自己藏回离别的阴影中。
喜悦、不舍、忧愁,各种感情在此刻达到了完美的平衡,佳君无法向自己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属于哪一种。
小小的单纯年纪里,又尝了一遍五味杂陈的滋味。
[newpage]唉…
泥土…
海边的泥土……
海边的沙土——总是很松软,而靠近建筑的部分又会变得偏硬,但你若低下头去挖起一丁仔细观察,依旧可以用双指三指将它们轻轻研磨,一捻一动的过程中,那带着丝丝水分的粗大颗粒,便用它的质感告诉你:我是沙土,你抬起头便能看到大海。
我蹲在庭院的花园,把手里的沙土扔掉,结束了纠结。
这里没有裸露出来的水龙头,我不得不捧起一把池子里的水,吸进我的嘴里,让那团带着泥土的芬芳、大地的清爽,以及……死鱼、肥料或者真菌的腥臭味道在我嘴里蔓延。我早已没有刚和她在一起时那样的劲头,愿意好好打理别墅的这间庭院,愿意修剪花草、给池子换水。其结果就是想要在楼下漱口不被楼上的她发现时,只能选择这池子里腥臭的死水。
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一口将它们吐了回去,然后再捞起一捧、重复,最后用手指帮助舌头清理牙齿和嘴唇间的杂质。希望这味道怪异的液体,能帮助祛除我嘴里的淡淡酒气。
我打开门换鞋,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佳君的黑皮鞋。我常常幻想能单膝跪在佳君的面前,捧起她的白丝小脚,指节的触碰不时令敏感的她发出难忍的哼唧声,然后引导着她的足尖慢慢滑入她精致的黑皮鞋里。但我至今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倒不如说一向是我主动扼杀了这样的机会,因为我从没主动让她出过门。
让这样那是一双精致的玛丽珍鞋,在鞋帮的四周刻有一圈简洁的花边。只不过这份精致被主人偶尔使用所带来的尘土玷污了一点鞋底。就像我也喜爱晶莹剔透的精致玩意儿,比如与佳君初遇时偷来的发卡。可自己越是去接近那份晶莹剔透,越会发现不够精致的自己,会成为玷污她的罪魁祸首。
不知不觉我已经拎着那双鞋子端详了很久了,对着空气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它们放下,然后走上楼去。
一年多了呀。
和她相处一年多了,佳君还是那副小萝莉的标准模样。随性地W字腿跪坐在地板上,一本书搭在自己的大腿间,白裤袜的纤维总是会让书本滑下去,她便用手牢牢捏住。佳君抬头稍微确认了一眼我的到来,便又低下头翻了一页纸。
“又在看书啊。”趁她坐在地上埋着头,我可以自由地欣赏她那水手服宽大的衣襟,和她难以与之贴合的胸口。
「嗯。」
“我去把你的游戏光盘弄来了,”我伸出手里的盒子,“别整天就看书啊,多做点别的事情。”
「噢!嘿嘿!」她有点欣喜地站起身,学生制服的短裙摆像果冻一般有活力地弹跳着,从我手里取过光盘盒,放在远处的书架上,然后蹦蹦跳跳地回到我的面前,继续跪坐着看她的书。
「谢谢叔…谢谢老爸啦~!」
她难得能因为我的行为直接小小开心一下,我也跟着小小开心一下。
“那个…呃……你又出去了?”
「嗯?嗯。」
“又找那个…那个……你的那个朋友玩了吗?”
「是啊。老爸你怎么知道的?」
“啊……”我迈了几步,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我看见你的鞋底有灰尘,明明昨晚给你仔细擦干净了的所以……”
「……」
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难以置信的神情是在和我目光交汇之后才猛然放大的。
佳君吸了一口气,把书合上了。
「你既然早就答应了不过分限制我的自由,为什么要盯我盯到这种程度?!」
“我不是……毕竟佳君你没有上户,虽说我们这别墅周围人挺少的,但是万一被哪个知道情况的熟人看见——”
「他叫小豪。」
“什么?”
「我的朋友,我因为你,只能结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叫小豪——你天天心胸狭窄地跟他争风吃醋,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她在笑,奇怪地笑。
“我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危……”
「你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吧?!万一事情败露出去,你就马上会进监狱,再也不能把我监禁在这个大房子里,再也不能让我和你……做那种事。」
“做那种事?做哪种事?”
我怔了一下,变得有些生气:“做哪种事?我明明在意你的感受,允许你偶尔独自出出门。而且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碰过你了,这是我主动提的,我在意你的感受才提的!”
「那你一直看我的眼神怎么解释?要我换着穿的各种羞耻衣服是怎么回事?!」她也站起身来,企图用可怜的娇小身高夺得一些气势。
“那些另说,但至少老子已经没有碰你了,你随口把我诽谤成纯粹下流的人,口无遮拦一点不在意我的感受!黄佳君啊黄佳君,你还真的长大了呢?!”
「对啊!对啊!」刚试着打开另一本书冷静一下的她,又暴力地合上,厚重的两片壳子碰撞出沉闷的轻响:「你也知道我姓黄啊!」
「——天天‘佳君佳君’地叫,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和你不是一个姓了呢!」
我说不出话了。
见到我这样的佳君,也停止了争辩,然后重新捡起脚边的书,稍稍退到床沿倚靠着蜷缩。随时都会怕冷的她总爱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蜷缩着,那双曼妙的纤腿,也总会盘选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呵呵,难怪我会理亏,即便这个时候,我还会思考这些吗。
佳君虽然没有说话,但委屈里游离着一丝强硬的眼神,分明是不欢迎我的存在。我只好深呼吸着,悻悻离开她的房间,倚在楼下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是啊,她现在已经有自己的房间了,我不再和她一起睡了。
我想起自己偷偷藏在面前茶几底下的一瓶剧烈的伏特加,但终究是忍住了。
[newpage]我感觉自己愈发像她的父亲了,
老父亲。
总是忍不住想要宠爱她的欲望,因此总是不得不忍住想要和她缠绵的欲望。尽管她的娇躯令我流连忘返,尽管我无时不刻地在欣赏她可爱身体的美妙,尽管我清楚她也能从与我的缠绵中获取强劲的欢乐,但我的硕大总会让过分娇小的她多少有些不适,她的伦理观、道德观,总不能完全允许她和我这样做。
于是我给她买她想学的书,允许她一个人偶尔独自出门透透气,允许她和别人接触,而不是继续当被我雪藏的小公主。她有时还很寂寞,于是我给她买了一台游戏机,平常陪她在电视旁看着她玩,渐渐地,这种往往男孩子会更容易被吸引到的爱好,佳君也开始喜欢上了。
而她也渐渐真的像我的女儿一样,会偶尔怪我做的饭太千篇一律,会在闻到我酒气的时候嗔怪地批评我。
然后我收获了什么呢?
佳君天资聪颖,竟然会喜欢看书学习,我也愈发怕了起来。我怕她学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聪明,视野越来越开阔,整个大众社会倡导的伦理道德观会不断地给她洗脑,她会越来越不满足于和我同居的现状,变得越来越独立。也许有一天,她走出家门的时候,一念之间会选择报警,选择获得真正的自由。现在的我还信得过她,以后呢?
因此我愈发不想让她看书,但我有什么借口去剥夺她看书的权利呢?把我的这番心理讲给她听吗?
再后来呢?她高兴地告诉我她结交到了新朋友,叫…叫小豪。我强忍着自己不摆出任何不适的反应,免得扫她当时的兴致。
我历来是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的。或许孩提时代有可能,但再大一点呢?佳君已经快12岁了,我数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在她的每一个深浅处停留过,她是只怎样由内而外温柔善良、绝美可爱的萝莉,我最清楚不过了。
她的那个朋友,那个小豪,再大一点,看她的眼神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敢去想。但凡佳君跟他透露了我俩的关系,但凡他有一点点正常男孩子的骨气,绝对会化身成可笑的白马王子,把她从我身边掠走。而我虽说连是否迈入中年都不好说的,但怎么能跟那个同龄的男孩比呢?
就像坨将要拱掉我珍视鲜花的牛粪,插进我辛勤饲养的白菜的猪。
……
我连脑海里思考的声音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老爸?」
更可悲的是,我是摧毁了佳君人生的恶棍,在这一切的危机中,我都是没有任何正当立场的人。
「老爸?!」
“啊,嗯?”我连忙坐起身来,用面部的肌肉检视了一下自己的眼周,很好,没有流泪。
佳君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嗫嚅的话语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打量着穿着水手服的她,她成长得真的很快啊,个子虽然还稳稳地留在小萝莉的范畴。我记得当初将她抢走时,还带上了一件她母亲的水手服。也是在那个月夜里,她在沙滩上穿着这件水手服,与我拥吻,选择逐渐向我敞开心扉。但后来,我总自私地担心她母亲的衣物会加重她对家的思念,便以尺码太大为由扔掉了那件衣服,给她定做了合身的这一件。
而一年多过去,这件水手服竟然有一些不合身了。佳君站起身时,我可以看见衣底的边缘高过了她的腰,不时露出她的肚脐。而现在,我也注意到了那里,雪白的小腹因为身材的纤瘦,上面的肌肤露出了两道诱人的线条。这线条随着主人的深呼吸,稍微收缩了一点。
然后我看向佳君的薄薄樱唇,她怯怯地扶着楼梯最低一阶的把手,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什么:
「老爸……对不起,我刚才话有点太重了……」
这道歉没有任何用,它改变不了什么,佳君内心深处的想法已经是那样了,何况她的道歉,也完全没有否认这一点。
而我能做的,只是微微翘起嘴角的弧度,勉强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没关系~”
「还有…嗯……」
“还有什么?”我看她犹豫地低着头,红红的脸大概是还在愧疚吧。
「老爸今天出门应酬的时候又喝酒了吗?我闻到了——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啊,对不起……实在难以推脱,而且我也难得出门一次。\"
「很奇怪。」
“什么很奇怪?”
「明明老爸你只是去吃饭喝酒,为什么……」佳君低头盯着自己的两只小脚,足心操控着两只拖鞋互相轻轻踩踏对方,「为什么嘴巴那么臭呢?」
“啊……”我有些欣慰于这次的争吵很快就化解了,又觉得很好笑。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她我用楼下池子漱过口的。
“我也不知道呢,你知道我没有口臭的——毕竟让佳君你舔过那么多遍。”
「……」
佳君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盯着我,脸变得更红。
「我…上楼打游戏去了。」
拖鞋与台阶接触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饶有兴致地盯着看,那白丝的小足总会有节奏地与拖鞋分开,露出圆润的足底。
然后我钻向了洗漱间。
[newpage]一周后。
我怀里抱着佳君,和她一起坐在地板上。
她总喜欢坐在地板上,因为怕冷又会把沙发上的靠垫扯下来垫着,时间长了,我也不太想去矫正她的这个习惯,甚至于前几天自己去买了张大的厚地毯,铺在客厅电视的前面。有了这张地毯的帮助,我便可以久违地要求佳君打游戏的时候坐在我的怀里,她答应我时的眼神是领会到了什么的微妙,但还是接受了。
佳君似乎非常喜欢我上周给她新买的这款游戏,这一周来有很多的时间都在忙着通关,而我也有了充分的理由和她长时间依偎在一起。我不知道那些会送孩子上学的父母们,是否有时会思念被寄托在校园内的小家伙,但我每次和佳君毫无时间拘束地嬉笑玩乐时,总会隐隐庆幸她是被我囚禁起来的存在,而非需要我完全履行父亲责任的女儿——虽然牺牲的代价,是她的前程。
我一开始不敢造次,只是时有时无地搂住她的腰侧。她的小腰过于纤细,永远隐藏在柔软的小礼裙内。我不敢太过用力地去感受这个宽度,生怕惊扰到她,便只好胆怯地不时收拢双臂间的距离,在微微触碰到的时候又分开来。如此这般,她的身段在我的感知里就变得更加朦胧和诱惑了。
她即便坐直,脑袋也只能够到我胸口。于是我会趁她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时,把脑袋埋进她的发丝间,贪婪地呼吸着里面的空气。有时候又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稍稍用力往下压,她一开始懒得搭理我,但终于是被我顶烦了,便用自己的后背柔柔地顶我一下,回过头嗔怒地说:
「别闹!」
“哎呀,我穿个短袖好冷啊……”我装出颤抖的声音(其实也不是完全装的),“你看外面的海风,吹得多凶啊……”
「把衣服穿上啊!」她没有理会,回头继续打游戏。
但我是不可能穿上的,难得与佳君娇躯亲密的时机,我要用手臂好好感受。
我看着自己的大腿外侧,我那伸直的腿盖过她习惯性分开跪坐的双腿。原本并拢的小腿分开,从大腿的下面逃离出来,脚心向外,这样坐可以防止小腿被压麻,我倒是很羡慕佳君这种女孩子独有的柔韧骨骼。但在这之余,手已经忍不住轻轻抓住她的足背,在手里来回摸索那白丝的质感了。
佳君敏感的神经让她的小腿抽搐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蹬开,回头白了我一眼。
但我始终不敢做太过分的事,不敢像以前那样随自己喜欢地将手伸进她的下缘,赤裸裸地插进那穴道里疯狂搅动,挑逗地她直浑身颤抖,娇吟连连。
不一样了啊现在,不一样了。
「呼——终于通关了,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我稍微闭上眼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便可以听见佳君的呼吸声。因为游戏紧张的战斗与节奏,她的大脑较日常要兴奋许多,呼吸声也要更凝重一些。
我想起和她做爱的时候了,那也会因为过于兴奋呼吸变得凝重,甚至会变得困难许多,只有靠鼻子闷哼出来的力道才能勉强争取到足够的空气。如果去掉这种闷哼的话,她的娇喘是现在的几倍?三倍?五倍?八倍?
要是这时游戏里能突然蹦出一只丧尸就好了,这样我说不定还可以听到她的媚吟,宛如小小的身子被我压在床上、压在身下、与我紧密结合时的那样。她软糯的小脚,白丝包住的幼臀,被我捆绑住的无力双手,因为我的每一次进出而颤抖的身体,越是委屈就越是诱惑的眼神……
「老爸?!」
佳君明明只是用小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我却差点吓得哆嗦。
「睡着了吗?」
“啊没,”我揉了揉眼,确认了一下坐姿,自己早已挺立的阳根没有顶在她的身上,“就是看屏幕太久了眼睛有点涩。”
我这才注意到屏幕已经在黑下来放片尾了。佳君把手柄放下,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一推放到远处。
「这个结局让我很难受,这大叔保护着这个小女孩跨越了整片大陆,最后却因为研制出疫苗需要牺牲这个女孩,就宁可把其他人杀掉,也要把她带走,还撒谎骗她,这女孩可是自愿的啊。」
我其实压根没有留意佳君游玩的过程,但这个游戏是曾经我难得也通关过的,甚至说,会给佳君买这个游戏,其实是挟带着我自己的一些想法的。
佳君简单的几句话,立刻激活了我的回忆:丧尸末日里,大叔带着捡到的、有抗体的小萝莉,跋山涉水把她送到疫苗的研究所,得知需要解剖掉萝莉才能解析抗体的时候,毅然决定牺牲掉整个世界,杀掉那些人,带着萝莉逃走。
我总是对与萝莉相关的作品抱持着不切实际的下流想法,当初游玩这部作品时的初衷也不例外。但通关下来,男主显然是一副老父亲的样子,在捡到的萝莉身上寻找自己死去女儿的影子。就连我也升不起任何猥琐的幻想了。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最后杀人还要我自己开枪。我等了半天,也没找到别的选择——游戏不应该是有可以选的吗?」
「老爸怎么看待这个故事?」她又用后背柔柔地顶了我一下,在我怀中仰起头看着我。
“他动情了吧,这个男人,一趟冒险下来,女孩已经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人了。”
「动情么,呵呵,是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察觉到佳君语气里的含义,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像个父亲对女儿一样动情了,女孩不是和他女儿死的时候差不多大嘛。”
「可她不是他女儿啊!这样做,岂不是和他一开始的想法不一样?」
“你是想说‘违背初衷’吗?”我又教了她一个词,“不……人是会变的……”
「我觉得只是占‘占有欲作祟’罢了,不管把她当做女儿,还是情人。」
“占有欲作祟”也是我以前教她的词,某次兽欲大发把她的蜜穴欺负到红肿后,搂着她自我忏悔时,我说都怪我“占有欲作祟”。
“情人?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想?!开头都说了他有丧女之痛啊!!”
她的脑回路让我不能理解,这绝对不是一个11岁的小女孩会想到的。为这一点我又有点生气,像是出于一个父亲、一个老师的责任感。
「可他是个男人啊!!他肯定有自己的需求……」
说这话时,佳君的声音小了很多,还算是有一个女孩子基本的羞耻心,但这不能减少我的愤怒。
“佳君!!这是个艺术作品,不是什么黄色小说,不是——”
「不是现实,不是你和我,对吗?」
又回到了那天争吵的议题了吗?就像游戏一样,要过的难关,迟早得读档出来。
我没有说话,我很清楚自己在这种问题上毫无发言权。只是微微扶着她的肩膀往旁边推开一点,伸手把远处的手柄拿回来,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
「你刚才又在乱摸我,闭着眼睛的时候,又在想那些事了,对吧?!」
她不买账,站起身子来,看着我。她个子再娇小,终究是比坐着的我高的,她终于可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了。
我的愤怒在外泄。
“老子忍住了!忍得好好的!!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天天到处瞎猜疑,老子承诺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做到!!!”
「承诺是吗?」
“对。”
「承诺是吗?!!」
“对!!!”
「你从一开始就承诺不会伤害我,然后把我绑到这里来;多少次承诺下手会轻一点,然后咬得我浑身是红痕,下面也发炎红肿;承诺给我自由,结果没事看我的鞋子上有没有灰尘,跟我那10岁的朋友争风吃醋!!!」
她一脚把旁边的小圆桌踢翻。
「你的承诺一文不值,就和你这个人一样。」
我攒紧的拳头化作巴掌,终于扬起,成年人的理智要我把它停在空中。
「打啊!你倒是的确没有直接地打过我,打啊!」佳君侧过好看的脸颊对着我,那里全是怒血沸腾的赤红,「我不保证我不会还手。」
“呼——”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睡觉!”
我转身往楼上的卧室走,她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嘴里还在骂着什么,像是要把我挽留在这里,不发泄完不罢休。我不耐烦地用力一撇,将她甩开。
“嘭!”
我转头一看,她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我甩到了那小圆桌旁,她和桌子一起倒下,难堪地扶着娇软的身体,裙摆盖住桌腿,沾满汗液的发丝凌乱,死盯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和带着怒火的委屈。
我真的永远是爱她的,真的。
她晶莹的泪水总会浇灭我的一切情绪和杂念,唤起我强烈的保护欲。
那一刻,我后悔了。
她真的太弱小了,身体和心灵都是,需要我用极致的温柔包容。
但好胜心在作祟,我只是回头这样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偷偷哽咽了一下,转身上楼,把自己关在自己卧室里。
半夜里,我被她的哭声惊醒。
我在床上坐起身,竖着耳朵听着。那是巨大的悲伤浪潮,汇集在一具小小的身体里,从薄软的鼻口中涌出的样子。强烈、又在和主人同等强烈的尊严忍耐中博弈着。
我走向她的房间,右手在伸出去敲门的那一瞬间止住了。我又像个贼一样把左手轻轻抚上门把,一点一点不断施加着最细微的力。门把手在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卡住了,发出“咔嚓”的声音,果然是被锁住了吗。
门里的哭腔也突然停住了。
我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又有可能是好几十分钟,佳君没有任何动作。
我悻悻来到楼下茶几,从底下掏出我偷藏的伏特加,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外的阳台上。
几百米外就是海风,佳君的哭声消失后,浪潮一道道的声音便更加显耳。我想起那个夜晚,她背对沙滩,面朝大海,满眼都是穹顶星辰,放出手里孔明灯的时候了。
直到睡前,我也没把那瓶酒打开,它被我重新藏回了茶几下。
[newpage]我总爱做梦。
我的梦总是佳君。
我要为她创造一门语言,在这门语言的字典里,“佳君”就是“梦”的意思。
梦只有在中途被惊醒,才会被人记住,随后很快就遗忘。但如果有些梦总让人记忆犹新,那它所牵扯的东西,该多么令人刻骨铭心。
那是,佳君11岁生日的时候。
她久违地自愿穿上破碎的月纱,面对着我为她准备的生日蛋糕与烛光,闭上眼睛许愿。童真会让孩子永远是对美好最虔诚的信徒。
她睁开了眼睛。
“等等先别吹!让蜡烛多燃一会儿,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好可爱,叔叔我想多看一会儿。”
「叔叔啊……」她的脸一红,脑袋上那属于月纱的皇冠愈发闪耀。嘴上这么说着,她却把薄柔的头纱撩开,像是故意要让我看得更加仔细一般。
我俩就保持着这样甜蜜的沉默,等待了好一会儿。
「哎呀我吹啦,蜡烛都快完了!」她嘟起嘴,「呼」得一声。
“那这个送的纸质皇冠,叔叔我自己戴上咯。”
「嗯嗯!」佳君点点头,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一般陷入沉思。
“怎么了?”
「其实我在家里过生日的时候,自己是不戴皇冠的。」
佳君又在提她的“家”,但我不好说什么,今天是她的生日,只能由她。
「但我会让蛋糕店的姐姐送两顶皇冠,一顶给妈妈戴上,一顶给爸爸戴上。」
“为什么呢?”
「因为我觉得,我的生日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却是爸爸妈妈生我的、很痛的那一天。」
“你爸爸妈妈还挺会教育你的。”
「不哦!」她有点得意地抬起头,「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提出这样的,而且从那之后,爸爸妈妈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他们的爸爸妈妈的哦!」
「……我的生日,其实是爸爸妈妈的节日哦!」
一副小老师的样子,看来这孩子真的聪颖过人,而且……远超我认知的温柔善良。
一个坏坏的色情念头在我心里升起。
“那,佳君今天的生日,算是叔叔的节日吗?”
除了与她初染的那天外,佳君穿着月纱的打扮是很少见的,其实本来我也想定一个“结婚纪念日”要她穿上这身的,但害怕挑起她破处那天的消极回忆,便只能作罢。于是只有她的生日、以及春节之类的节日,我才能有理由哄她穿上。
换句话说,物以稀为贵,当她穿上这身的时候,我会前所未有地想要狠狠地和她交欢,把月纱再轻轻撕碎一道小口,撩起她长到夸张的裙摆,进入她,方寸之间和她缠绵云雨,直到那饱含欲望的液体渗到这身洁白上。
现在我不仅想要这样,还想用“节日”为理由,逼她主动就范。
但佳君的回复令我意外。
「可是叔叔不是我的爸……不不不,当然算咯!」
“……”
如果她直截了当地道出后半句话,我会猥琐地要她主动吻我,跨坐在我的身上,主动与我交合、如果她只是简单地说出前半句话,我只会陷入一阵子深深的嫉妒。
而她实际说出的,这种用无限温柔填补本能抗拒的话,让我的心一下湿润了。
“那……”我向她伸出手,“佳君过来。”
我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那佳君可以……让叔叔做你的爸爸吗?”
我可以猜想到她的意外与不解。我也很疑惑,很不解,她不管叫我爸爸与否,哪怕是叫我“强奸犯”,我也还是会悉心照顾她,珍视着享受和她的每一天。但我突然就有了这样的小小执念。
「不可以,我已经有爸爸了。」
意料之中的回复。
“好吧,那佳君只是叫我爸爸也行?”
她在我怀中摇了摇头。
“那行。”我悻悻地将她放开,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被白丝裹缠的奶足不知什么时候把鞋子甩得远远的了,只是裸着在空中晃悠。
“那叔叔的要求就是,今天的生日蛋糕,我要比佳君吃得更多。”
我给她铲起一小块,给自己做作地捞起一大块,放在桌子上,把头埋得很低,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掩饰性的表演中,我没有太多功夫去留意佳君的动向,但她好像什么也没吃,在盯着我看。
我只能把头埋得更低,生怕她瞄见我朦胧的眼眶。
「我不能叫叔叔爸爸。」
“嗯,我知道。”
「但是……我可以叫你‘老爸’。」
我抬起头盯着她,顾不上眼睛里的水会显得我多么狼狈。
“你说什么?”
「‘老爸’和‘爸爸’是不一样的啊!」她微笑。
那绝对是天使下凡的微笑:
「老爸,节日快乐!」
[newpage]我没有在自己的卧室里摆钟,所以无从得知准确的时间。
只是起床后看向窗外,太阳的位置在提醒我,我这觉睡了很久。
我的头很痛,满鼻子都是浓浓的鼻涕,窗外刮来的第一道海风便让我直哆嗦,大概是昨晚陪佳君打游戏的时候受了凉,吵架的时候又出了一身汗,还在阳台上坐着吹风发呆的缘故吧。
走到门口,扶住把手,我深吸一口气,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天的佳君。
其结果让我意外又不意外,她不在家,大概是生闷气出去散心了吧。
不知道她会不会到那个叫小豪的男孩那里去呢?说不定借着小情绪,就一股脑地把我俩的所有事都交代给他了。我也只听佳君讲过那孩子,从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要是佳君真的这样做,我也就只能认栽了。
绝望、或者说是知道毫无希望的时候,反倒什么都能释然,我静静地瘫坐在庭院里,望着旁边的一池子死水,突然开始感慨人生。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像个老父亲了。从来没谈过正经的恋爱,没有过正经的婚姻,没有过真正的女儿,更没有任何兴趣去追求这些事,被自己扭曲的性癖带偏到这个地步,却又无法对监禁的萝莉横下心,对她动了情。
如果我不能让她打心底接受自己,以女儿的身份孝顺自己下去,就只能像现在这样孤独终老下去。可我现在连和她好好交流的可能性都没有,谈什么未来。因果报应罢了,到时候只有和这间从无人拜访的别墅一起荒废掉,什么时候死了、臭了都没人知道,藤蔓生长,根植在我的尸体上,吸收我的养分,爬到墙外,挡住马路。大概只有那个时候,才会被市容的部门注意到吧。
想到这里,身子真的开始忽热忽冷,不变的是一直在流汗。我用蛮横的意志拽着自己的躯壳回到厨房,想着给她做点什么吧,不管到时候她是独自一人回来、和那小子拿着刀回来,还是带着警察回来,都无所谓了。太阳快下山了,今天过得好快。
番茄牛腩吧,她最爱吃的。
可她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也顾不上等她吃饭了。寥寥地扒拉了几口冷掉的番茄汤汁,牛肉使我反胃,番茄索然无味。我也懒得洗完,回到了楼上重新躺着。
我看着黑黑的夜幕,闭上了重重的眼睛。
我睁开了眼睛,太阳又高高地挂起。我又在家里四处巡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佳君的影子。
我猛地想起什么,不顾拖鞋被甩掉,冲到客厅的沙发背后。那里有个柜子,里面我之前叮嘱拿来应急的几万块现金不翼而飞。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
她不会和那个臭小子私奔了吧。
11岁萝莉和10岁的正太私奔虽然怎么想都很不可思议,但是毕竟我都对佳君干过更魔幻的事了。
说不定此刻他俩已经带着小年轻什么都不懂的莽撞,私定终身了。
从太阳穴开始向两侧,那疼痛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强烈到睁眼都困难。我便又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想着佳君的事情。
说不定俩小鬼在情欲浓烈的时候,大一岁、也有极其丰富经验的佳君,索性献身给了那小鬼也说不定。反正她与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感到无趣,对我这过于成熟的身体感到恶心。
他俩双目相对的时候,性的本能便一定会被唤起,然后两人逐渐凑近,年幼的两对唇瓣相接,佳君像个小老师一样地主动伸出舌头,压制住那男孩的意外,然后纠缠、吻到浑身火热。男孩的意志和身体也便松软了下来,开始任由佳君摆布。
于是佳君这个化身成小豪的大姐姐的小萝莉,开始推倒那男孩,跨坐在他身上,撩起自己的裙子,弯下她极具韧性的腰肢咬开自己的白丝裤袜,然后稳稳地把身子一沉。
于是在一口一个“姐姐”的呼唤中,佳君挥别与我过去的悲伤和痛楚,拥抱属于自己的新的幸福和喜悦,香汗淋漓,娇吟连连。
「哼嗯……唔呜~」
多么诱人的浅吟,甚至连我都跟着哼了起来,只不过我是出自于生理的痛苦。
……
即便我再不舒服,我也要死死睁开眼睛,否则一闭上眼,视野里就尽是佳君和那我从没见过的小男孩缠绵的身影。这比让警察把我抓起来还难受。
天哪!我是有什么毛病,连发烧的时候都在想这些。
一年多了,佳君和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样的事,但每次她都是羞羞涩涩遮遮掩掩,因为我的缘故,她对性永远是恐惧和逃避的,怎么会随便去勾引别人?那男孩不可能也没有父母吧?要是佳君坦白,她的父母肯定会首先介入的。
总之,
佳君走了,真的走了。
恰好是在我犯病的时候。
意识愈发模糊,
我不知道是因为她察觉到我病了的征兆,才选择默默离开,带着报复我的心理;还是因为她的离开,我才犯了病。
意识愈发模糊,
“佳君!”
我知道自己发着烧的感官已经不灵了,猜想佳君可能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便不时喊着她的名字,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听到我的呼唤,跑来伏在我的身边,给我一个拥抱。
闭着眼睛确认了一下,我确实有拿来被子盖住自己的,但这柔软的触感,这奇异的香味,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阴差阳错习惯性地走进了佳君的卧室躺下了。
其实我俩这一年多一来一直都一起睡在这个房间里的,只不过是两个星期前我做出了承诺后,才临时腾出一个新的卧室当我自己的房间的。
啊……佳君的味道,经过半个月的沉淀,没有了我体味的干扰,变得比以前纯粹得多了。
我的嗅觉仿佛在瞬间复活了,顶着头痛闭上眼睛,手掌把床单和被子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把脸埋在里面,幻想着她的样子,她的泪、她的笑。
这一阵阵的风是怎么回事?我没关上窗户吗?这风会加重我的病情,会把我吹死的吧。
但我说什么都不想睁眼,不想挪动了。只是指尖掐在她柔软的棉被上,用指肚依恋地来回摩挲,感受那局限得可悲的柔软,我仿佛回到了摩挲她小脑瓜的日子、揉着她柔软的衣服、水润的肌肤……
我总爱做梦。
我的梦总是佳君。
我要为她创造一门语言,在这门语言的字典里,“佳君”就是“梦”的意思。
世界开始变白,很纯很纯的白。而我自己开始变小、变黑,变成一个墨水组成的球,在这个纯白、又仿佛没有体积的世界里跳跃、飞行、穿梭。我有长长的水墨色尾巴,所经过的轨迹也被染为墨色。像是被困在狭小世界的贪吃蛇,所及之处皆是我的轨迹。
我很慌、说不出哪里慌,仿佛恐惧就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定律。世界纯白的基底始终没有改变,但它有时像是超高纯度的火焰,让我的身体无比灼热;有时又什么都不是,空无一物让一切都变得寒冷地颤抖起来,牙关碰撞出“咯咯”的脆响。
「老爸?」
我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萝音,那能将我拯救出来,待我脱离苦海的声音。
纯白的世界正在黯淡,人间的烟火气正在向孤独的星尘招手……
「老爸?」
「老爸??」
[newpage]「老爸!!!」
“啊……嗯?”
「怎么在发呆啊……」
“啊……不好意思,你刚才说到哪儿了?”
餐桌上,我搅动了一下手里的汤勺,一层厚厚的红油已经凝结在了碗里的番茄牛腩上。
「我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交到朋友啦!就今天!!」
“啊?”
我有些迟疑,但面对难得如此活跃的佳君,我不想扫她的兴,便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恭喜啦,怎么认识的啊?”
我很少需要在佳君面前挤出笑容,一般她才是闷闷不乐的那个。
「他也常来海滩上捡贝壳。自从老爸上周允许我可以一个人出去玩后,就碰到了他好几次。」
“哦……”
「今天又和他玩了一下午,他很不好意思地问我可不可以和他做朋友,我就答应了,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这样啊……”我接着搅动汤勺,那红油一旦冷却下来,便很难融化回去,看上去颇有些碍眼。“他也住这里吗?”
「没有,他住的比较远,爸爸妈妈是在这里打工租的房子。」
我盯着佳君的小脚,凉鞋系带的附近沾满了砂砾。那脚在空中晃荡了半天,便又收到了大腿两侧。
「——不过他说,虽然有点远,但以后会尽量来沙滩找我玩!」佳君弹起来,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腿肚。
“先吃饭,免得凉了。”
「嗯。」
“既然他住得比较远,还是不要非得跟他玩才行——对了,你没跟他说你住在哪里吧?”
「没有……老爸教的我会记住的。」
“那就好,佳君真乖我来喂你~”我端起她的碗,舀起一勺大小适中的牛肉,伸到她的嘴前。“另外,那男孩叫啥名字?”
佳君愣了一下,勺尖顶到了她闭合的门齿。
「小豪,他叫小豪。」
“噢。”
[newpage]今早,我醒来得相对平稳一些,大概感冒好多了。
打了个喷嚏,拿出张纸擤掉浓涕后,鼻腔里的阻塞感强烈依旧,但好歹已经有了头痛和冰凉之外的感觉了。
那种佳君能趁我发病时回来,用热毛巾盖住我的额头,悉心照顾我,跪在一旁不住跟我道歉的幻想,完全没有实现。
不愧是沿海,餐桌上碗里的牛腩已经有苍蝇在盘旋,表面结着一点一点的黄白色真菌。说不上让我反胃,毕竟我本来就没有任何食欲。我还是把桌子下面的伏特加取了出来,捏着长长的瓶颈回到了卧室。
今天喝死在这里吧,哈哈哈。
我嘬了一口酒,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强咽下去的瞬间,刺激性就上来了,随后的回味便是浓烈的酒精臭味。我以为毛子的酒会和白酒味道有啥不同呢,原来只要含了高度数酒精,都会是一路货色吗?
我从未喜欢过酒本身的恶心味道,只是喝了后的那种轻飘飘的感觉,的确能让我暂时沉迷于自身,任意地调节快乐与悲伤。
我又在想象那个男孩,他的发型、他的衣着、他的气质。他的父母好像是打工的?那佳君跟他走了以后做什么呢?她的父母会养活她吗?还是把她扔到福利院去?她能去好好地上学吗?她那么聪明,只要有书读,长大了一定大有作为吧?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旁边是一只小小的旅行箱。
「老爸……」
没有任何的铺垫、没有任何的反转、没有任何的理想主义,不比我初见她时的小鹿乱撞、没有我绑走她时的精心布局,佳君就只是回来了、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仅此而已。
「我回来了……」
“哟,回来了啊。”我不知道说什么,就还是躺着,对着她耀武扬威一般举起酒瓶嘬起嘴大灌一口,强咽下去的瞬间,更强的刺激性涌上来,然后又是熟悉的酒精恶臭的回味。
她果然还是穿着那身略小的水手服,白嫩的小腹和肚脐随着她呼吸的起伏微微显露出来。白色的连裤袜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长筒的白袜,袜跟的高度,恰好刚刚没过裙摆的最低沿。除了袜子,这套衣服大概三四天没换了,但那毕竟是她看起来最为正常、能好意思穿上街的衣服了。
“你那个‘朋友’……对你好吗?”
「你在说什么……」
“他是乖乖地像条小狗一样叫你‘姐姐’,还是什么啊?”
「老爸!我迷路了……找不到车站,就连这里也找了好久!」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那双玛丽珍皮鞋,精致的花纹早已不再精致,磨损了不少,大概这两天没少走路吧。
我有点心疼,但倔强让我没有搭理她:
“那小鬼的爸爸妈妈是见钱眼开的那种吝啬鬼,还是淳朴老实,会好好待你的那种啊?”
佳君眼眶里的晶莹在累积:
「我本来只想找到爸爸妈妈的地方,但发现自己迷了路后,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还是家啊……」
“噢!”我做作地点了点头,“家。我以为你只把我当养活你的工具人呢,家只存在于生你的爸爸妈妈那里,还有那个小鬼那里。”
「不是的……」
佳君快要哭出来了。换作往常,我当然舍不得看到这一幕。但现在,她越是哭,我越是心痛,就越有撕碎美好的诡异畅快,宛如自残者用刀片划开自己的手臂,再狠狠按在上面的那种变态的快感。
“你实话告诉我,那个男孩,吻过你吗?”
「什么?」
“你说呢?”
「老爸你脑子有病吗!」
她突然把行李箱的拉杆推开,冲到我的面前,跨跪在我的身上,一巴掌愤愤地就要扬起,犹豫了片刻,最终化作一个小而沉的拳头,砸在我的胸膛上:
「我在跟你道歉啊!我在乞求你的原谅啊!你怎么回事啊,接受我就抱我一下啊,不接受我就把我赶出去啊!!」
“……你那个朋友呢?小豪,我这下记得名字了。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男孩,让他带你走。”
「他只是我的朋友啊!老爸你在想什么啊!怎么总是念他的名字啊?!」
“那你为什么那么多次……”我继续撮了一口酒,“那么多次都会因为那个男孩跟我翻脸。”
「对不起……」佳君突然蹲下身子,掩面哭泣,「老爸我骗了你,她叫小颢,是个女孩子……我那天介绍她的时候发觉你在吃醋,所以才说了个假的名字,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没去过稍微远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坐车,只能走路……」
「我中午就后悔了,想要回来的时候却迷了路,我迷路了也不敢问别人、不敢报警,害怕警察查到我的身份,然后找到你……」
「旅店也不敢订,我昨晚只能藏在一个公园的草丛间,睡在旅行箱里面……」
「我蹲在街边哭的时候也害怕别人看见,还得扭着脸装着开开心心的样子,但是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你过来给我擦干眼泪,想你把我轻轻地抱回家……」
我终于醒过来了。
我像个小丑一样,
真的。
我是怎么想的?
她再聪明、再任性,也只是个小孩子,走远了就会迷路,迷路了就只会哭。但她再软弱也会守住与我的约定,宁可风餐露宿也不让我承担任何风险。
而我一边想永远把她当个小萝莉对待,奢求她永远也长不大,一边却把她当成个媚俗的大人恶意揣摩,用我卑陋的价值观消解她的纯洁。
“可我哪里配呢,我只是把你抢走的一个强奸犯,整天就想着你的身子……”
「但你是我的老爸啊!不是我的爸爸,但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坏人,就是我的老爸啊……」
“嗯……”
又是那样的感觉呢。
「我乞求老爸你原谅我可以吗?求求你了……至少回答我一下,不原谅的话就把我赶出去,你不要这个样子……」
我并不是完全被她否定的存在。被她认同的喜悦、失而复得的欣慰、对她情绪复杂的忧愁,各种感情在此刻达到了完美的平衡,我无法向自己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属于哪一种。
这大概就是,五味杂陈吧。
“那我也能乞求你一下吗?”
「什么……」
“乞求佳君你给我一个吻,你不答应我就跪着求你——”
“我这两天总在怀念你哭和你笑的时候。我不是在、不是又在想和你做那些龌龊的事,相信我。我这两天一直在反思你和我的关系,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丈夫、或者你的爸爸。但又或者……应该介于其中。我找不出一种说辞去描述这个答案……”
“——但我知道你每次甜甜地吻我的时候,那种答案,就已经蕴藏在里面了。”
“所以,老爸我乞求佳君你吻我好吗?施舍我一个……我想念了很久很久了……”
而佳君呢?
她又扬起两只小手,一只又化作拳头,狠狠砸在我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拍掉我的酒瓶。一声巨响,酒瓶玻璃在床边碎了一地,大量清澈的液体与那些玻璃相拥,发出浓烈的气息。
她坐在我身上,额头和我抵在一起,捧住我的后脑勺,双手任性地撕扯着我的头发。
「又喝酒啊老爸,你个混蛋……」
她恨恨地骂我,
但是她答应了。
她的吻带着一种撕裂了什么的痛楚,带着发泄性质的激烈,以一种要把我的呼吸全部堵死的势头,死死地抵在我的嘴上。我像个牧民一样,安抚着耍起性子的小羊羔,用大她几倍的舌头,尽可能团住她那乱窜丁香的所有去向,要她乖乖地待在羊圈里,安顿下来。
我嘴中的恶臭酒气一定也蔓延进了她的呼吸道中,但在猛烈得多的感情洪流下,对气味的厌恶完全不值一提。我的安抚很快起了作用,她撕扯我的头发的双手渐渐松弛下来,开始环住我的后颈,用鼻音回应着我的努力。
「嗯、嗯、嗯呜——」
我将她搂紧,却又不敢搂得太紧,而她毫无顾忌地把她对我的依赖表现在搂抱我的力道之上。甚至双腿也习惯性地绕在我的后腰,将我缠住。在那一刻,我的男性冲动喷涌复苏了一下。
「唔!呜呜!!」
终是归属于我的小羊羔啊,即便带着多么愤恨的气势,最终还是被我的温柔化解下来。气短的她也率先败下阵来,用鼻息的声音向我求饶。我这回不敢造次,乖乖地将她放开。
「呼——」
她抽离出来,娇躯比之前软了太多了。眼里噙满了泪,泪水在眼眶里汇集成对我的幽怨,流露到眼角渗出时,却又泛成了幸福的泪光。
“佳君,我……”
我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提下去。而她与我长久的羁绊里,早已对我的一举一动深了于心。她带着点点的不情愿把头扭到一边:
「就这一次哦……」
“嗯!”
佳君的妥协令我动容,我怀着深情撩开她的学生制服短裙,略微湿润的幼嫩蜜穴竟就直接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这才想起,之前只给佳君准备过两条内裤,只允许她经期的时候穿上,平常被我变态地存放在我的房间里。这么说来,佳君这两天竟然维持着这样危险的状态,在外面东奔西走、风餐露宿吗?看来我失职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我不想再玩弄她,没有进行任何多余的步骤,我只是撩起她显短的水手服,手掌伸进她的腰肢摩挲和扶住,便亮出我勃立的阳根。佳君很听话地跪立起身子,白色长筒袜在膝盖的转角处褶起数道皱,她任由我轻柔地缓缓没入头部,再乖巧地缓缓控制着娇躯沉下去,一点点吃进我的硕大。
「嘶……呜……」
近一个月久违的结合,佳君和我都舒爽地倒吸一口气。
她面色里的潮红比以往都要明显许多,似乎是我刚酗酒后,将酒精通过吻和呼吸传递给了她,让因为年幼,酒量敏感到可怕的她,身体很快出现了反应。
我珍重地把手伸进她的水手服下,感受着潮红而发烫的身体,缓缓地动起了腰。
「呜嗯……」
「又在、、里、里面、这样……」
我闭眼细细品味着这股惊人的畅快,与和佳君无数次的交欢的回忆相重叠。尽管对于快感本身的感觉已经陌生了一些,但佳君内部的紧密构造,依旧是我熟悉的形状。
是啊,佳君是属于我的小萝莉,她的一切,她的心她的身体,怎么会轻易地交给别人呢?我带着欣慰与久违的熟悉感,维持着原本的速度,却加大了抽插的力道。
「啊!呜!噫!」
「老爸!老爸……」
“嗯?”我回应她的呼唤。
「原谅我……原谅我的任性,好吗?」她向我索吻。
“当然啦!!我的乖女儿……”
可能是太久没和我做过了,也有可能的情绪的推波助澜过于明显,佳君这次的高潮来得太快,蜜穴的通道几乎是抽搐式地连续收窄,撩拨、煽动起我的本能,逼迫我加快重重抽插的力道。
“啊啊啊!佳君!!”
她的双腿开始发出更大的力道,淋漓的香汗沾湿了白丝的袜面。我扶住她滑嫩的绝对领域,和她的节奏相互配合,努力将每一次通向最里子宫口的顶撞加到极致。
「老爸!老爸!老爸原谅我了……呜噫噫噫噫————」
“啊啊啊佳君!我的乖女儿,我可爱的小佳君——”
在即将凌上绝顶的前一刻,一丝理智提醒着我,她已经是来了初潮,会怀上身孕的小大人了。
“佳君!佳君!可以让老爸……射在里面吗?就这一次。”
「哼…随、随便你啦啊啊……之后、还要…履行约定呀啊啊啊啊——」
得到允许的我立刻变得无比狂躁,最后的几次抽插的速度和力量几乎要把佳君顶到昏厥。
「老爸呜呜呜————」
“佳君!佳君啊啊啊——”
喷射的一瞬间,我将阳根狠狠地杵进她的子宫口,抓握住她的身体来回剐蹭,给予龟头充分的按摩和刺激,想要把自己的欲望播撒在她的每一个角落。
爱的结晶很快从交媾的边沿渗出,从竖立的阳根上滑落下来。我有些后怕地连忙横抱起她,将她带到浴室里,调好水温后便用喷头冲洗着她的蜜穴,手指伸进其中仔细抠弄。
「呜、呜、呜、」
佳君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水流对蜜唇和阴蒂的冲击还让她的身子有节奏地娇颤连连……
而久违的释放消耗了我全部的精力,加上酒精的作用,我强忍着倦意洗净佳君的身子,就把她抱回了床上,搂着她进入了梦乡。
“唔…佳君?”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我呼唤着佳君的名字,生怕她再次离开。
「老爸。」
佳君正蹲在床边,收拾着地上的玻璃渣和酒液。
我发觉头顶有一个湿毛巾,虽然热量散去了大半,但依旧是温热的。
「虽然有些晚了,不过老爸还是把药喝了吧。」
她端来一杯晾好的温水,和不知道哪里买的感冒药交给我,我尽数吞下。
“谢谢。”
「所以…」她拘谨地站在一旁,双手羞涩地交叠在身前,看起来又意外地有些端庄,活像个萝莉女仆,「老爸能原谅我吗?」
“我之前不是答应了吗,和你那个的时候……”
「那不算!」
“那当然啦,老爸原谅你了,”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有什么不能包容你的呢?”
佳君过来轻轻地抱住我,又略俏皮地点吻了我一下。
「那……老爸的承诺,还作数吗?」
“……当然啦。”
原来她还记得啊……
我悻悻地从她的床上站起来:“我这就回我的房间。”
「对不起,老爸……」她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和药的包装,走向厨房,「我还偷了你的钱……不过只用了一点点!它们在我的旅行箱里。」
“嗯。”
这晚睡得无比安详。但我早上起床的时候,发觉往日总被我搂着的娇小身影不存在的时候,还是无比地失落。不和佳君同床,不仅意味着不能向她求欢,甚至连随时抚摸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事情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了起来,我的欲火在上次久违的释放之后,依旧没停止继续累积。倒不如说,在长久的忍耐并终于尝到一次佳君的甜美滋味后,我就更迫切地开始盼望着下一次了,下缘里的欲火也因此总是更迫切地用它的火舌撩拨我的小腹。
如果说之前只是不断地被佳君身体的各个部位吸引走注意力的话,现在则更会在夜晚做着和佳君的春梦。有的是纯粹野性的释放,把她狠狠压在身下,变换着姿势一味倾泻我的欲火;有的是和她过去的回忆,把被困在箱子里的她释放出来后,她浑身香汗向我软糯地道歉,主动地迎合着我。
那一幕的梦我做了很多次,甚至有时连午觉都会。我总会将她道歉的模样和她离家出走回来后的那天相混淆,于是那久远的回忆,就更让我有了想要把欲望付诸实践的实感。
一面是面对她愈发强烈的蠢蠢欲动,一面又在暗地里不断痛心疾首地自我批判,乃至于很多时候,我面对佳君的姿态开始变得生疏和卑微。
我不再会在吃饭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要求主动喂她;她若是在房间里看书,我会过去把门关上;我还是会陪她一起打游戏,只不过现在由她一人用小小的身子占据整块硕大的地毯,而我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关掉灯,她的身子挡住电视机的光芒,把我埋在阴影里。
或许藏在阴影里,逆着光的方向,我便不那么容易看清佳君的身体,她肌肤雪白的颜色、衣服上精心编织的花纹与褶皱、她呼吸时胸部的起伏、面对游戏里的各种情况发出的可爱反应,在逆着光的视角里,都会模糊很多。
但我还是会盯着她全身纤细的轮廓看,盯着她鸭子坐时,雪臀微微压在小脚的侧边,让足弓微扭形成的皮肤纹理。
有次一阵风吹来,我注意到我俩默契地同时打了一阵寒战。
佳君轻轻地别过头,稍微看了眼身后的我。
「老爸……」
荧幕里清冷的光线穿过她的睫毛,将她眸间的结构勾勒得无比复杂,她的瞳孔还在倒映着光。
“嗯?”
「没什么……」
她别过头,继续打她的游戏。
[newpage]我总爱做梦。
我的梦总是佳君。
我要为她创造一门语言,在这门语言的字典里,“佳君”就是“梦”的意思。
「啊啊啊!!」
之前某天的早晨,佳君的惊呼从厕所里传来,我连忙跑过去。
她正坐姿马桶上,叉开双腿。见到了我的到来,又连忙羞涩地合上,将膝盖并拢。
“怎么回事?”
「呜……」
我仔细端详着她的下身,洁白柔软的蓬蓬裙上,一点略深的红色颇为显眼,围绕它的是晕染开一圈稍浅的玫红色。
我的心一沉,伸出手就要撩开她的裙子。
「呜!」她伸出双手遮挡,生怕我看到其下的可怕景象,「别……」
“没事,让老爸看看。”
「不要!我没事,老爸别看!」
“怎么了?我就看看你的情况而已啊?”
我很是疑惑,毕竟早就和她做过无数次羞耻的多的事了。
「老爸出去好吗,求你了……不要看……」
“听话,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别担心,是正常的。”
「诶?」
她抵抗的力量渐渐松弛,我指尖捻住那柔软的纤维,将手抬起来。裙子掀起的风吹得佳君稍稍打颤,我拨开她紧闭的双腿,双指并拢插进那片唇瓣中,再分开,把那通道撑开一点点。
「呜……」
“对不起啊……忘剪指甲了。”
那唇瓣的下端间,微微渗出一道淡淡鲜红色的液体,夹杂着比一般血液稍微粘稠的杂质。
是女孩子的初潮,佳君长大了呢。
但我一点也不高兴。
我不知道一般的父母得知女儿初潮的此刻,会是什么想法,我猜是对成长的欣慰?
但我没有,也难怪我不是她真正的父亲,无论是生育还是养育意义上。
“没事的,这是初潮,是长大了的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的情况。”我说教的口吻倒是想个当爹的。
「啊……为什么呢?我还以为是被你给……」
“啊哈哈……”我尴尬地笑笑,“你妈妈没跟你说过这些吗?”
「没有……」
“嗯……老爸我也没生过女儿,详细的也不是很懂,反正这就是女孩子长大了的标志吧。等会儿我去查查资料。”
也是,佳君这才11岁,离开父母的时候也就才10岁,那时候教育这些,怎么也算太早了。
但她也真的是早熟不少了……无论是初潮的时间也好,较同龄人更少的体脂、更纤细的身材也好,还是智商也好。
“没事的,老爸来给你洗洗,以后要注意保养啊。”
我把她抱到浴缸沿坐好,她信任地尽可能地对我叉开双腿——平常的时候,只有我反复要求她才会这样做。我调好水温和水压,喷洒在她的蜜唇附近,手指轻轻地在周围抚弄、擦拭。
她倒没有夸张到像在被我侵犯时那样喘息,但呼吸的确是加重了一些。我的耳朵一直贴在她的嘴边,能听到空气刮过她鼻翼时的诱人摩擦声。偶尔抬起头,看见她担忧的眼神,含住嘴唇的委屈,真是个可爱的小诱受啊……
我尽可能地把注意力转移到水流和血液上,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刚才怎么不让我看啊。”
「我以为……是我坏掉了,被你给……」
“啊哈哈,我要真有玩坏你的本事就好了。”我把喷头放下,温柔地替她理好鬓角的发丝,但哪怕真的是受伤了,给我看看又如何呢?”
「嗯……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哦。”
「真的没有问题吗?那里……」佳君的不信任又加剧了一点,迷茫地看着我。
那被贝齿轻轻咬出一道凹印的下唇,我的天呐……
“当然是真的啦!”
我直白地含住她的咬住她的薄唇,牢牢地包裹好便不再动。佳君懂事地抽出两唇反把我包住,准备着接纳我舌头的造访。今早的佳君,对我的回应意外地积极。
我用舌尖敲开她那闭合着的牙关,那贝齿平日里总不时压迫着主人的樱唇,像我撒娇似的传达她的委屈,而每当遇到我的舌头时,又总是乖乖巧巧地避让开,任由我玩弄。
「呜嗯…唔……」
“啾~”
佳君有点坐不住了,双手撑在浴缸的边沿上,维持住自己最基本的平衡。
「呜哈、吸溜……」
淫靡的吧唧声回荡在我的耳腔内,我忍着弯下腰的酸痛,直到吻尽兴了才退出来,站直身子。
佳君的腿还是无意识地面向着我,微微叉开。若是以前,我只有准备进入她时,向她发出命令以后,她才会缓缓把腿打开。现在她这样不设防的样子,真是诱人啊……
我双膝跪在她的面前,掐着她的大腿,开始啃咬她的脖子。
「呜……」
「老爸……」
她的双腿习惯性地开始夹紧,想要寻找到一丢丢的快感,却被我的身体挡住。我把双手伸进她的腰里,摁在她粉嫩的乳首上,不断变换着方向画着圈。
「老爸……」
「老爸……」
今早的佳君不仅格外配合我,将我搂得无比地紧,身体的感觉也似乎来得格外地快。她反反复复地呼唤着我,每一声都能让我的心震颤一下。
佳君的雪颈上又是数道我留下的红粉色吻痕,唾液也涂满了半边。她的声音越来越软,我习惯性地准备开始最在意的步骤,却想起她今日身体的状况。
怀孕是个麻烦事啊。一想到她今后有了生育能力的日子,我就难忍自己的失落。佳君真的从人格到生理,都在愈发成熟,不再是能被我随意玩弄、取悦我的宠物了。
“唉,算了吧。”我停下动作,站起身子来。“我去给你拿毛巾擦干。”
「等一下!!」她拉住我的手,「老爸你骗我!」
“骗你什么?”我非常疑惑,看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睛,那是兴奋与短暂的缺氧所致,她还没从困惑与欢爱的余韵中脱离出来。她现在说的一切,都给我一种在犯傻的错觉。
「我的身体……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
“老爸有任何骗你的理由吗?”
「那为什么不继续呢?」
“因为你来了月经,继续下去会感染生病啊!”
「……」
她埋着头不出声。今天的佳君很是奇怪,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挽留我的侵犯,仅仅是因为我撩起了她的欲望吗?
我出门给她买了卫生巾和两条内裤——我终于愿意给她准备两条内裤,而不是成天裙下真空,方便满足我不时窥探她幽密之处的变态欲望——当然,我还是自私地限制她只能在经期穿。
“嗯……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以后经期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饮食和卫生。”
晚餐的时候,我总结了一下查到的知识,跟她好好讲解了一番,我倒终于做了一件她父母没有履行过职责的事了。
“还有就是……”我尽可能保持自己不要太失落,“以前老爸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以后是真的要注意,你可能会怀上孩子了。”
「怀上……老爸你的孩子?」
“嗯……就是这么个意思,有这个可能。”
「老爸会强迫我怀上你的孩子吗?」“怀孕”的字眼让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惧。
“我…我不知道……”
以后的日子怎么办?除了安全期都要戴套?我很难想象,有点不愿意去接受。
“对了,”我想起别的事情,“早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的身体颤了一下。
“回答我。”
「……我以为我的身体真的被老爸你给玩坏了……」
“然后呢?”
「然后你就会不要我了……」
“这有什么联系吗??”
「因为我这样的话……」
她又是那副咬住唇,委屈巴巴的样子:
「……就对老爸你没有用了啊……」
“……”
“佳君!!!”
我很生气。
“你真的就以为,我只把你当做泄欲的工具吗?”
「没有……」
「我不再绑你,允许你自己出门,给你买书,学着给你做那么多菜,陪你打游戏,什么都在照顾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没有……我就是怕……」
“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自己整个人生押在你的身上,而你在想什么?!!”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老爸我错了……」
软弱的她又掩面哭泣起来,孱弱的香肩阵阵颤抖,又把我的保护欲唤了出来。
我又开始自责,我总不断地发现,自己的一厢情愿不仅断送了佳君的前程,还无意识间扭曲了她的世界观,扭曲了她看待很多事物的方式。而她在这种扭曲中依旧散发着的、软弱善良的本质,总会一下子警醒我。
“佳君?佳君!”我走到她面前,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安慰,“对不起,是老爸的错,老爸说话太重了,佳君会这么想也是老爸没教好……别哭了好吗?”
「呜呜呜对不起——还有我不想怀孩子,不想要老爸的孩子……」
一阵酸楚在我心头泛起,仿佛道德的约束不仅仅是道德的约束,而是写进了自然规律的法则。总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成为我和她永远缠绵的障壁。
我横下心来。
“这样吧,老爸跟你道歉,我先搬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以后先暂时不和你做了,好吗?原谅老爸,可以吗?”
「真的…吗?」
她从我的肩膀上抬起脸,还在止不住地啜泣。
“说到做到。”
「那什么时候会继续呢?」
“到佳君愿意了为止,以后,佳君同意了,老爸才能和你做,可以吗?”
「嗯。」
“来,先吃饭。”
我囫囵地吞咽着,心里还是很生气,明知不可以对着佳君发泄,但也不可能对着我自己发泄。这样无头无尾的无名怒火憋在我的心里,让我很是难受。
于是那天起,隔壁空了很久的房间,成了我的新卧室。
后来审问我自己时,我的阴暗面总会表示很后悔,一时冲动做那样的承诺。我明明没有一天不在垂涎佳君的娇躯,看着、闻着、触摸着,每时每刻欲火都在累积。我开始重操旧业,不时趁着佳君没注意的时候,脑海里幻想和她之前相处的场景,用手自慰。但由奢入俭难,习惯了佳君那紧窄与温柔完美平衡的销魂结构后,又怎能适应最低劣的发泄方式呢?
于是,我那“欲兽”和“家人”的天平开始逐渐向“欲兽”那边倾斜,看佳君的眼神,开始愈发色气,我生怕有一天欲火积累太多无从发泄,会再次伤害到她……
[newpage]又做梦了。
我又在夜里醒来,满脑子都是梦里,佳君初潮那天的回忆。
除了春梦例行惹湿我的下缘的那种悸动感外,自己又被提醒了一遍这样的残酷现实:佳君正在成长,将愈发成为脱离我独立存在的“人”。
我也不是没腆下脸问过她是否愿意,这个问题往往会让她的表情霎时变得无比难堪,然后又坚定地给我一个拒绝的回复。
我推开门,想要去厕所冲洗一下身子。
「啊!」
佳君竟坐靠在我的房门口。我意外的开门让她的整个上身倾倒,落在我的脚上。
“佳君?你干嘛呢?”
「啊……抱歉,」她连忙站起身,「又在老爸门边睡着了。」
“怎么回事?”
「我也是…不太习惯一个睡啦,没有跟老爸说过,从小就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
“害怕吗?”
「啊、嗯……」她颇为难为情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有点时候会变得很胆小,有时候跑来老爸门边,听一听你的呼噜声,就会安心很多。」
“有时?你到底……”
「不是啦!」她急忙争辩,「我是说,老爸你有时候才会打呼噜……」
“噢……”
“那……进来坐一会儿吗?别像我上周那样着凉了。”
「嗯……」
她先我一步走进房间,身体穿过我的时候,淡淡的蕙兰香扑鼻而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动机,会说这样的话,明明她的房间就在隔壁。是又想借这个机会去对她做什么事吗?
欲望的想法稍稍占据了上风,卑微的一面又将它压倒。我直接倒回床上,给佳君腾出半张床的位置,背对着她倒头就睡。
「……」
我能听见她深呼吸的声音,但又像是在叹息。
「老爸……」
“嗯?”
「陪我一下好么?」
“我这不是在吗,佳君今晚想在这里睡的话,就乖乖躺下吧。”
「老爸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
「那为什么这几天,老爸都疏远了我很多的样子……」
她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之前忍着寒冷在门外吹久了风,有点冰凉。我的身体顺势颤了一下,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因为…我怕又对你有欲望,会继续伤害你啊。说不定下次你再生气的话,就会真的永远离开了。”
我转过身来,和她面面相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我的坦白似乎是她预料之中的事,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更多的是满脸忧愁的样子。
她似乎有一点冷,伸出手稍微扯过一点我的被子,把纤细的小腿盖住一点。那理应无比滑嫩的裸足没有被囊括其中,她便又轻柔地交替着双脚把被子跺开一点,再将脚轻轻地埋住。
该死啊……
我只穿着一条内裤,才做完春梦的阳根顶端湿滑又敏感,我又背转过身,免得把我那可悲的状况暴露在她的眼前。
「老爸!不要冷落我好不好……」
佳君突然从后面把我抱住,丝质的睡裙撩拨着我肌肤上的神经,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佳君!放开!”
「老爸真的难受的话,我可以帮老爸解决…用手也好、用…嘴也好……」
“什么?”
「老爸以前和我提到过吧?女孩子是可以用嘴,来帮你解决的……」
“是,但是……”
「我现在就可以!」
我之前哪怕是把佳君欺负得再狠,也没有要求过她给我口交。我虽在很多地方无比偏执,但又在某些方面颇为保守。我总偏执地认为觉得自己身为主动方,将生殖器怼入佳君的嘴里,还将那污浊的液体喷进她的嘴里,是一种颇为不尊重她的行为。
但久久不得排解的欲望似乎灵活了我的道德观,这样的行为一经佳君的提醒,立马变得可以接受起来了。甚至在她说出“现在就可以”的下一秒,我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她眼角含泪,薄唇艰难包含住我的硕大的情景了。
“真、真的吗?”我偏转过头看向她,说话已经有些气喘了。
佳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她可能原以为我会推脱一下的。但还是没有反悔,转身跪在床上,趴到了我的腿间。
“佳君……”
她学着我玩弄她时的样子,怯怯地拨开我的两条大腿,把我的内裤褪下一半,然后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其间。
“佳君……”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直勾勾地看着她。她顶住我复杂的眼神,缓缓埋下头,将我的阳根渐渐吞下。
“嘶……”
我全身的神经在一瞬间被激活,我想过欺负佳君的很多种方式,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让她用那常和我激吻的湿热小口,来含住我欲望的起源。
我和佳君的关系一直经历着宛如博弈般的变化,先是我将她抢来,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宛如主人一般支配她,随后我一再地迁就与妥协她,而到现在,轮到她伏在我的身前了,试图用卑微的行动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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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4k字需要赞助解锁的部分,关于对佳君的凌虐。会一定程度影响情感氛围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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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君为我的欲望打开了一个发泄的洪口,却没想到会遭受我溃堤般的虐待。
我不愿再忍耐,或者说,在她的小舌讨巧地触及我欲望尖端的那一刻,我便有意地将“忍耐”二字掰断了。啃咬她的身体,后入时对她臀部的压迫,几乎要将她韧弱的骨架压断。
我从佳君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没有我的支撑,那高高翘起的L形姿势瞬间瓦解,佳君整个人软趴趴地倒伏在一旁,唯有脑瓜和脖子,还保持着被我死死压迫时的姿态。
我瞥见佳君穴口的红肿,惊呼为何仅仅一次发泄就会将她摧残成这幅模样。属于一个正常人的理性终于回归,我回想着刚才对她的所作所为,巨大的懊悔涌上心。佳君的可爱对我而言简直就像毒品一般,但凡尝过了一点滋味,就会失去自我,变得疯狂。
不一会儿,混杂着我的精液与佳君阴精的浊液从她肿胀的蜜唇间溢出,顺着佳君的大腿根部缓缓向下流淌。在那其中,竟然夹杂着点点红色的血丝。
“对不起……”
撕毁了承诺后,我才记起承诺,那个永不伤害她的承诺;伤害了她之后,我才记起什么叫温柔。
“对不起……”
我还想道歉。我不敢道歉。
说得越多,我越像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可不说的话……
我只是爬到佳君的前面,像是伏罪的囚犯一般趴在她的身前,嗫喏着,身体似乎都害怕地佝偻了下来。
我搂住她,为她、为自己的可悲,感到心痛。
怀里的佳君并没有接受我的拥抱,只是任由我那两条可笑的双臂将她的肉体环绕住。
她保持着结束了后入的姿势,可爱的面容早已被哭花,发丝凌乱地互相交织着,遮挡掉脸蛋上的所有灵气。本还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下,几乎在听到我无力的“对不起”的同时,冷冰冰地凝结了起来。
我想去拥抱她,搂在怀里,一如既往熟练地释放我职业化的温柔,以继续骗去她的信任。但又不敢乱动,生怕触及她下缘的伤口。
而她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像座被风化了的雕像。
“佳君!”
直到她终于有起身的势头,我才连忙冲过去,将她搂住。
佳君知道我的力气,更清楚我的倔强。她再无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我的怀里,然后一阵、一阵地发着力。
一阵、一阵、
力道由小及大,以她孱弱的脊椎为轴心,向着某个方向偏执而病态地摆动。她明明知道,这种力道完全不足以挣脱开我。
咚、咚、
这举动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挣扎,只是在向我无声地传递着想要甩开我的意愿。
但她一下一下地、夺走了我的心跳。
我感到窒息,我感到无法呼吸。我慌乱地呼唤着她:
“佳君!佳君你别这样!”
“我错了!我是个混蛋!我不急着你原谅我,但是好歹……”
“佳君!你说话啊!!”我对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哭腔。
“我在跟你道歉啊!我在乞求你的原谅啊!!!”
还是那样,一阵、一阵、
咚、咚、
我的心跳真的被夺走了,再也没有力量去束缚住她。
佳君缓缓地站起身来,踩住地板,也没有去找什么拖鞋,光着脚径直走向门口。
啪嗒、啪嗒、
好像有什么液体不断从佳君的身上滴在地板上。
是我浑浊的罪恶,她的鲜血,还是眼泪呢?
[newpage]这个时候,我又记起我的那个白日梦了,想要为佳君写一篇小说,给她创造一个最幸福的人生的梦。
我总奢求着做一个善人,但在现实的诱惑面前,我总会第一时间撕开那层名为人的皮,化作欲望的野兽。
其结果是,我往往只能在幻想里当好人,把我的善良,寄托在自己的梦里。
我总爱做梦。
我的梦总是佳君。
我要为她创造一门语言,在这门语言的字典里,“佳君”就是“梦”的意思。
梦只有在中途被惊醒,才会被人记住,随后很快就遗忘。但如果有些梦总让人记忆犹新,那它所牵扯的东西,该多么令人刻骨铭心。
阴暗面的支配下,我常常做着和佳君缠绵的梦。有的是纯粹野性的释放,把她狠狠压在身下,变换着姿势一味倾泻我的欲火;有的是和她过去的回忆,把被困在箱子里的她释放出来后,她浑身香汗向我软糯地道歉,主动地迎合着我。那一幕的梦我做了很多次,甚至有时连午觉都会。
但我做的最多的梦,却是属于一个黄昏。不仅睡着时会做,醒着的时候也会做。
我有一天会把这些梦记下来、写成小说,不管是言情小说也好、伦理小说也好、甚至就只是单纯描写男女欲色的情景也好,我都会把我和佳君的故事写进去。
在我梦了无数次,在我这个仅仅由我半厢情愿的故事的结局里,我是这么幻想着记录的:
我最终,放了佳君离开。
为什么要说“放”呢?对于她,我不配去支配她的任何。
所以我改成了:
我自认无力阻止佳君弃卑微的我而去,便选择在一切都被毁掉之前、在半路上还给她一个正常的人生。
最后,当我告诉她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大概会理所应当地欣喜若狂的吧。但在我编织的梦里,我自私地、想当然地让她握着书本的手颤抖起来,喉咙在一次次吞咽中努力组织想要说出口的语言。
“别说了,”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过两天你父母会来约定的地方接你,先收拾好你的东西吧。”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有点歉意地笑道:“虽然家里应该没几个你不会羞于带走的东西。”
听着佳君在我们的卧室里叮叮当当收拾东西的声音,我躺在沙发上,享受难得做出正确抉择带来的些许道德满足感的同时,也陷入了即将失去最重要之物的失落。
房内许久没有动静,我佯装上厕所时不经意地走过卧室,看见佳君小小的身子蹲在旅行箱前,红红的脸颊埋在膝盖里,有泪水把白丝上的纤维沾湿。她正悄悄地合上旅行箱的拉链,生怕被我听见。
与她告别的前24小时,她穿了一整天的月纱。我把她抱在怀里,笑着和她细数上面的每一处被撕碎的痕迹,我俩曾经紧紧缠绵过的记忆。我在浴缸里替她放满热水,而浴霸的灯再亮也比不过我俩浑身的炽热。
月纱那比佳君娇小的个子还要长的后摆也一同浸在浴缸里,化在水里变成半透的明,与香氛的沐浴露泡沫争奇斗艳。我将润滑的浴露抹在佳君幼嫩肌肤的每一寸,她在我轻柔的爱抚中微吟连连,贴在我的胸膛上恳求我的进入。我便欣然地扶住她的大腿,被沾湿的白丝便于我更紧密地握住她,然后将我的欲望一点点沉进她的雪股中。
我珍视地与她迷离的双眼对视,听她暂时抛下了一切期待与不舍的情感,全身心投入于一寸一进间的婉耳娇啼。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地将思念化作浊沫,暂时地留在她的深处,又被清水冲洗殆尽、不复存在。
黄昏的时候,我牵着佳君的手来到约定的地点,与她拥抱作别,然后看着她慢慢走向一公里外我与她父母约定的公园,转身离去。
宛如对待出嫁的女儿一般,我将今日的佳君打扮得尽可能的整洁、体面,用自己这段时间里学会的理发技巧,给她剪了一头齐刘海、公主切,终于是换上了合她成长了一年多身材的水手服和短裙,除此之外再无更多媚俗冗杂的粉饰。
我绕着路来到公园外一处建筑的楼上,高高的望向园内,那盛绿的繁茂间,一个女孩拘谨地带着一只小小的旅行箱,缓缓走向她的生父母。而那对激动地微微躬着腰向自己的女儿走去的夫妻,手里正握着当初约定要给我的十万勒索费。他们很诧异,我竟然会放弃那笔所谓的勒索费。从我这个角度,果然能看到四周有埋伏着的警察,他们隐蔽得很好——仅仅是针对公园内的方向而言。
公园内,我注视着佳君与父母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终是能和创造自己生命的两人再次亲密、紧紧相拥。但除了久别重逢的激动,她幼小的心灵里大概还会被饱含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担忧吧。她向我保证过要尽可能地保守住秘密,但我知道,她的父母绝对会要求检查她的身体——尽管那私处曾因我的凌虐而撕裂过数次的伤口早已痊愈,但无数次与她难忘交欢的夜晚带来的变化,一定会从内而外地影响到佳君的吧。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但即便这样,我还是尽可能地让今日的她变得体面,让她的父母有些许的宽慰,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受到过分的虐待。我完全不在意她父母的想法,只是希望尽力弥补,让佳君从此的生活,不要那么的尴尬。
明明才分别十余分钟,我却已经在怀念过往的碎影了。
此时的夕阳浓烈,我记得无数次把小佳君抱在怀里,和她分享的番茄牛腩汤,就是这般的色泽。于是我将自己浸泡在这股赤橙之下,遥遥地注视着她的倩影,心里种下无数个祈祷。
佳君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祈祷,意识被牵引过来了一般,突然转过头与我的视线相对。
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为我回头,小巧又挺拔的鼻梁分割了黄昏与阴影的两面,有少量幸运的光线穿过她带泪的睫毛,仿佛发着光的不是夕暮,而是这样一只惹人怜爱的眸子。
我又想起与她的初见,手握着偷来的发卡第一次摸上她的小脑瓜时,我和她都难掩三分羞涩。而此刻有泪水涌上我的眼眶,我好强地打起精神,向她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佳君以一个类似的表情注视着我。她的眼睛真好看啊,晶莹剔透。我总会想去追求晶莹剔透的东西,追求着那种一尘不染的事物,把它们捧为无价之宝保护起来,生怕摔碎。
但这种追求,究竟是高洁的守护,还是极私的占有呢。
遥望着她的逐渐离去,我缓缓地向后退,把自己一步步藏回极恶的阴影中。
然后睁开了眼睛。
[newpage]咚、咚、
那是我被夺走的心跳的声音,把我从片刻间的白日梦里拉了回来。
佳君保持着结束了后入的姿势,可爱的面容早已被哭花,发丝凌乱地互相交织着,遮挡掉脸蛋上的所有灵气。本还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下,几乎在听到我无力的“对不起”的同时,冷冰冰地凝结了起来。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踩住地板,也没有去找什么拖鞋,光着脚径直走向门口。
啪嗒、啪嗒、
好像有什么液体不断从佳君的身上滴在地板上。
是我浑浊的罪恶,她的鲜血,还是眼泪呢?
我摸着胸口,心脏终于恢复了跳动,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感觉空气中的氧气怎么都不够用。
佳君走到门口,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一阵寒颤。
她轻轻地别过头,稍微看了眼身后的我。小巧又挺拔的鼻梁分割了皎白的月光和静谧的黑暗,有少量清冷的月光穿过她带泪的睫毛,将她眸间的结构勾勒得无比凝滞,她的瞳孔几乎吸走了所有的光。这与我无数次所梦到的那个黄昏,宛如对称式的相反。
“佳君……”
她一别头,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慌了,生怕她离开,急忙下床想要去追她,脚与地板相触时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支撑身体,倒在地上。
直到隔壁传来锁门的声音,我才稍微安心。
我还躺在地板上,不愿起来,或者根本记不起要起来。一边的耳朵贴在地上,听着空气轻轻擦过的唰唰声。另一只耳朵竟在迫切地等待着,期盼能听到熟悉的哭声。就像她离家出走前的那晚一样的哭声,巨大的悲伤浪潮,汇集在一具小小的身体里,从薄软的鼻口中涌出的样子。强烈、又在和主人同等强烈的尊严忍耐中博弈着。
可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什么也没等到,只等到了睡魔袭来。
可我不想睡着,睡着会让明朝更快地到来,我怕,
仿佛天崩地裂,仿佛无事发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