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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魔法师的受难

作者:友尽了、板砖。 字数:18367 更新:2024-11-09 21:01:01

  珍宝之城,福塞拉斯。覆压五百余里,背靠颂赞山脉,面朝紫萼江,高耸于云的城墙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富足与严密的防守。而紫萼江的对面,则是魔族的前线都市集群。身为人族与魔族的前线,福塞拉斯自然成为了人类帝国中举足轻重的城市,对于人族而言,她的完备是可以直接影响王族的统治地位。同时,她也是整片大陆的东南西北交通四冲之地,又是通往各大军区的军事咽喉要地,种种光环的庇护之下,这个城市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而这座城市的来历更是让人啧啧称奇。相传,在人魔大战之时,人族早已落入下风,而那位伟大的剑圣拿着两样众神赐予的神器——圣剑“暇日”与铁手套“尊念”,借着这两样神器和他的战斗技巧与带兵经验,剑圣带领着人族,高歌猛进,直接将魔族赶到了紫萼江以北的地区。在智慧,他并没有选择继续前进,而是和魔族签署条约,以此江为界,人魔从此相安无事。这件事直接奠定了整片大陆的宁静。人魔之间终于开始互相尊重,开放港口和都市,互通贸易。再之后,剑圣寻访各大种族,凑成了巨大的南方联邦,震慑魔族。

  

   人皇为了感谢剑圣,将福塞拉斯城赐予剑圣一族。几年之后,剑圣圆寂归天,好在虎父无犬子,剑圣的大儿子兢兢业业地照料这座城市,福塞拉斯渐渐成为了人类众多城市中最富裕的城市之一。因为地理位置的优越和城主的励精图治,福塞拉斯聚集了无数的冒险者和商人,甚至有不少魔族的商人专门渡江来此进行交易。整个福塞拉斯欣欣向荣。而剑圣的二儿子则是作为首都的教官,在众人的爱戴下活过了波澜不惊的一生,遗憾的是,他没有留下子嗣。所以,福塞拉斯和剑圣的遗产,流传到了老城主的独生子——拉齐手里。

  

   有道是: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到了拉齐这一代,身为剑圣家族唯一的传人,他的武术资质不差,人品却差得出奇,与他的父亲,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城主堪称云泥之别。好乱乐祸,玩世不恭,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好在他按照老城主的方针,萧规曹随,虽然没有新的建树,至少在城镇建设发展上好歹没什么大乱子。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福塞拉斯的风气因为他而逐渐改变,竟然出现了明目张胆的奴隶买卖和角斗场。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东西虽然很不像话,却是在一定意义上助力了福塞拉斯的发展。这倒也是,人类总是寻求孟浪与刺激,也算是求仁得仁。再加上诸如赌场等设施的成立,福塞拉斯的富饶程度更是更上一层楼,不仅仅是冒险者,甚至各地的大富豪和商人都在这里寻欢作乐。魔族的商队,京城的富豪,行走在各地的行商,寻求刺激的冒险者,让这个城市的情报与商业都飞速发展。

  

   然而,就像影子总是和光明共存一样,福塞拉斯也有深埋其中的败絮。譬如,因为城主自己的作风问题,这座城市逐渐建立起了一堆红灯区,而又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大道理,整个福塞拉斯的近卫队的风气对比老城主时期堪称一落千丈。在外人介绍福塞拉斯的美好时,总要加上一句:“那是女性冒险者的地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拉齐和他手下那边混蛋玷污了。同时,这位公子也经常在赌场里一掷千金,如果没钱就拿城中的店铺和土地为导报来赊账。这个福塞拉斯就像一个外皮完好的烂苹果,不知道内部生出了多少蛆虫。

  

   而对于拉齐来说,这位公子哥有一个相对健康的爱好,那就是——巡视城市的周边。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城市周边的一切,无论是一望无垠的紫萼江,还是那几片森林,可能这些都能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这是老爹给我留下的江山啊。虽然他的恶名人尽皆知,但在看到这些景色的时候,他的表情却会不可避免地变得柔和——可能哪怕是他这样的人渣,还是会被这种自然的鬼斧神工勾起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最纯真的感情吧。

  

   而在今天,他像以往一样,悠闲地躺在树下打盹,那柄神剑插在地里,剑柄上拴着自己的白马。他的脑海中想着那些妓院里的女孩,她们白花花的大腿,娇嫩的皮肤,让他的下体不禁一硬,顶着钢制的甲胄。淫乐之事对于他而言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要不是剑圣的光辉庇护,他可能早就因为纵欲而死了吧。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庇护的原因,他才敢如此放纵?那谁知道呢。

  

   “您好?”忽然,一个清冷清脆仿佛玉珠落盘的声音叫醒了半睡半醒的他。这让他不禁大怒,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扰他的宁静?他愤怒的睁开眼,想要狠狠的呵斥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一顿,就像过去那样。

  

   然而,就在他看清了问他话的人的相貌之后,原本已经堵在了嗓子眼里的脏话被他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消失不见。一个披着及腰白色长袍的女孩站在那里,在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同时礼貌大方的问话。因为自己是躺在树下,而女孩则是站立在那里,即使是有兜帽,他也得以窥见她的全貌。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孩,拉齐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完美至极。黑色的头发仿佛流水一般柔顺,垂在她的两腮旁,清秀的五官瞬间刷新了拉齐对于美女的认知,哪怕是阅女无数的他,也无法从记忆里找出一个能与眼前的这个女孩媲美的人。不,不,那些庸俗脂肪怎么能和她做对比?她在稚嫩与成熟之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原本清冷的脸在搭配了圆框的眼镜之后是那么的可爱乖巧,眼镜下透露出她纯洁的眼眸,勾勒出气质仿佛天使一般纯洁的少女形象。

  

   “这位女士,”拉齐一改刚才的慵懒,年少时期所学的礼仪快速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端正站姿,改变面孔的速度快到令人窒息。哪怕是再熟悉他的人也很难把现在的拉齐与城里那个花花公子加恶霸联系在一起,“您有什么事么?”

  

   少女淡淡地轻齐双唇:“请问福塞拉斯怎么走?”语言单刀直入,跟她的外貌一样干净利索。她的声音那么的空灵,仿佛还没褪去少女时的那份甘甜。这种仿佛仙灵洞府里的清泉一样的声音让拉齐的骨头都快酥了。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这个女孩一番。女孩的身高不算很高,用适中来形容应该很合适。长袍覆盖了她的上半身,让人看不出具体的样貌,但她的双腿占比例很高,显得她的腿型修长纤细,那双腿被白丝包裹却没有显得臃肿,因为隔着袍子,他无法看清她的全身,但他敢肯定,这位少女的身体一定是非常的迷人可爱。他忽然有一种撕碎掉这件长袍,好好品味一下长袍下的娇躯。

  

   “您在听吗?”可能是感到了如同炽热的刀子一样的目光,少女的声音多了几分警惕,她微微后退了一步,愈发谨慎地问道。拉齐猛然抬起头,与那双无瑕的双眸对视,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仿佛被面前这个少女的美丽摄走了魂魄,只能呆滞的说一句:“在。”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嗓子仿佛干掉了一般,不仅仅是因为欲望,还是一种畏惧。身为武者的直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您需要喝口水吗?”少女关切的问。她的善良让拉齐对她的好感再进一步。“不需要的。”他终于恢复了正常,脸上重新挂起那温文尔雅的微笑,“您要去福塞拉斯是么?”

  

   “是的。我的地图坏了,需要帮忙。”少女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她可没这么多时间浪费。“啊啊,我是福塞拉斯的骑士,正在周边巡视。”他说道,“您从这里,往北边走走,穿过那片森林,就到了。”

  

   “北边,是么?”少女点了点头。“谢谢。”她礼貌地说,向北边走去。拉齐木然地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还沉浸在她的美貌之中。他忽然感觉下体又一丝不适,低下头一看,那里的帐篷早已鼎力,甚至将腰甲顶起来一点,好在刚才的那个女孩没有发现。之所以刚才的兽欲被他压下,正是因为他认出了那个女孩的身份。独立冒险者,大魔法师——阿砖。

  

   虽然有着这样一个略显俗气的名字,但是她的实力可堪称不俗。她的美貌和她的强大一样出名。但是因为她的行踪飘渺不定,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貌,以至于拉齐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她。然而身为福塞拉斯的城主,他的消息渠道自然是出了名的广阔。那身装束,配合那双眼镜,以及身边的黑色水壶,他才终于在酿成大祸之前认出了她。曾经有很多冒险者想用武力强行占有阿砖,却被她一一放倒。

  

   但拉齐是谁?是福塞拉斯的城主,是剑圣的子嗣,是堂堂帝国骑士团的名誉骑士。他还记得几年前有人偶然拍下了阿砖的影印石板像,这个石板像至今还在他的房间里。他更记得,正是因为那个石板,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强占哪个女孩,他的眼前总会浮现那个闭月羞花的容颜。他不止一次在梦里与这个女孩交合,听着她的声音,一下下用力地运动着,将自己的兽欲宣泄到那个可怜的女孩身上。

  

   现在她出现了,在他面前。他抖擞精神,看向阿砖离开的那条路,眼睛里射出仿佛饿狼一样的绿光。

  

   在色欲的驱使下,他故意指错了路。那条路通往的地方,名叫石柱森林,是独目巨人的领地。那个巨人虽然与城镇无冤无仇,身上却有着一个价值连城宝贝——巨人之心。不过碍于巨人的强大实力,很少有人敢去踏入他的领地。如果有冒险者不幸踏入他的领地,如果是男人的话,会被撕成碎片;女人的话,则会被他凌辱至死。不过,如果踏入他领地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阿砖呢?拉齐不禁奸笑出声。巨人之心和美人,这可真是一笔好买卖。

  

   “现在,她应该已经到了吧?”拉齐看了看天空。他翻身上马,慢慢走去。他只需要在两败俱伤的时候,悄然出手即可。猎人总会等待猎物受伤之后再突然出手。

  

   目光转到阿砖这里。不出意外的,她踏入了石柱森林。整片森林被迷雾覆盖,树上不知道长满了什么植物,显得灰蒙蒙的,分外诡异。她感到一丝不对劲,按照周边城镇里打探到的消息,跨过紫萼江,走过很美丽的湖泊上的石板桥,在走一段青石板路,就能到达福塞拉斯,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她不禁在心里怒骂那些性情乖戾的乌鸦,如果不是它们,自己的地图也不会被毁坏,她又是一个出了名的大路痴,只能信马由缰地在大陆上仿佛无头苍蝇一样的行走。忽然,一块黑色的东西忽然从树上掉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面前。她定睛一看,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那是一大块人的骨骸,断裂处仿佛被什么撕碎了一样,干枯的外皮铺盖在骨头上,那张脸上面的线条早已扭曲无不彰显着他生前是多么痛苦。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升起。她伸出手,嘴里轻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鸟雀都不再出声。

  

   “呼!”忽然,仿佛飓风挂过,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砸向了阿砖所在的地方。阿砖一个瞬闪,离开了原地,与那团黑影拉开了距离。她稳住身形,定睛一看,一个身高约五米的拿着石柱的巨人从地上站起来。他缓缓转过头,嘴唇上翻,露出从下而上的獠牙,巨大的独目杀气腾腾地看向阿砖。他张开大嘴,发出了恐怖的嚎叫声,整片森林都仿佛在颤抖。他狠狠地砸了一下地面,向阿砖冲去。阿砖则气若神闲地吟唱着咒语,由元素组成的攻击向巨人飞去。

  

   “哦?”森林远处的山坡上,拉齐看了看上面被惊飞的鸟雀,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开始了么,可别这么快死啊,我的宝贝。”他狠狠踢了一下马肚子,战马发出高昂的嘶鸣,扬起一阵风,飞速跑去。

  

   森林里,少女与巨人的激斗正酣。火球术,冰爆术,一个个法术炸裂在巨人的皮肤上。然而,巨人一族自带的强大的法术抗性让阿砖的攻击仿佛隔靴搔痒。“啧,难缠。”与那些小说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不同,这个巨人的智商相当高,每当阿砖准备进行吟唱的时候,巨人才会出手攻击,而当她停止的时候,巨人也慢下脚步,和她对峙。这种消耗战让阿砖气不打一处来,普通的法术对他收效甚微,而那些强大的法术呢,自己根本来不及吟唱。而她又不敢吟唱过于强大的咒语,魔力就像泼出去的水,她的魔力是有限的,天知道巨人的体力极限在哪?巨人仿佛知道了她的难处,那颗大眼球里露出嘲笑的神色。他嘴角的肌肉扭曲,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他拍了拍肚子,发出了呵呵呵的嘲笑声。

  

   “找死。”身为强大的魔法师,她的心性自然是相当高。被这种低劣的低级生物嘲笑让她怒火中烧。她低声吟唱,身旁的树叶因为魔力带来的脉动而上下翻飞。

  

   “哈哈哈……”独目巨人发出得意的笑声,终于,这个法师受不了屈辱,开始了吟唱,只要陷入消耗战,那么他就能击败这个家伙了。他不知道已经用这等方式干掉了多少魔法师。他大步流星地跑过来,巨大的石柱高举过头顶,狠狠地砸下去。“砰”!大量的灰尘随之而飞。

  

   “靠!”一旁在树林里藏着的拉齐虎躯一震,差点从地上一下子弹过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玩具被损坏。忽然,烟尘散尽,他看到了令他这辈子都无法相信的一幕,独眼巨人被弹飞,一下子坐在地上,而少女则静静的站在那里,神情神圣而肃穆,仿佛在进行祷告。白色的长袍随之而飞起,露出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纤细的腰肢衬托着她那不怎么挺拔的腰肢和臀部。在她的面前,周围的石头忽然聚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头巨人,甚至比独目巨人还要高。

  

   “冠位傀儡术!”拉齐惊呼出声。通过他戴着的魔法远望镜,他看到了石头巨人的全貌。上面纹刻着各种各样的符文,每个关节处都有一层淡淡的光连接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擅长近战的冒险者都会倒在身为魔法师的阿砖手下了。傀儡术的弱点是召唤者本体,而冠位傀儡术却是召唤者和傀儡相连,除非击败傀儡,否则没有任何法子能伤到召唤者。当然,当傀儡受到伤害,召唤者同样也会受伤。能够亲眼见到这片大陆上最强大,最霸道的傀儡术,拉齐不禁暗暗激动。

  

   “轰!”石头傀儡的拳头狠狠的砸在独目巨人的身上。独目巨人被硬生生砸退了几步。石头傀儡再次上前,一拳轰在了巨人头上。巨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只能一下下地招架,偶尔挥出的几下都被石头傀儡灵活地闪开。阿砖整个人被包裹在金光里,气定神闲地指挥着傀儡进行战斗。冠位傀儡的战斗力堪称恐怖,不到几回合,巨人就被打的被迫防守,毫无反击之力。拉齐看着眼前一边倒的战斗,不禁庆幸自己没有与阿砖搏斗,看现在的战况,哪怕再来个独目巨人,可能都不够她打的吧。

  

   不过,他可从来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现在二人打得如此难舍难分,正是他去制衡的时候了。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弩,又从里面拿出弩箭,弩箭上挂着一块小小的火石。这种石头在遇到碰撞之后就会爆炸,威力极其惊人。他搭上弩箭,瞄准石头傀儡的腿,射了出去。

  

   石头傀儡的双拳紧握,举过头顶,砸去,独目巨人无力地把石棍子举过头,想要格挡。忽然,一声闷响在石头傀儡的膝盖处炸响。“什……”阿砖忽然腿一歪,整个人都仿佛要倒下去一样。“漂亮。”拉齐对自己射出的这一箭暗暗打了满分。正是这一箭彻底扭转了局势。因为这一下,石头傀儡腿一歪,差点失去了平衡,动作自然也是出现了停滞,独目巨人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一棍子狠狠地抡在在了石头傀儡的右脸上。

  

   “啊……”阿砖仿佛被打了一个耳光一样的扭头,整个右脸瞬间紫了一大块,几滴血从右耳上流出,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忽明忽暗。她摇摇头,勉勉强强把精神拉回来。

  

   “嗷!”巨人怒吼一声,狠狠地砸去。石头傀儡无力地抬起左手,棍子和他的胳膊一起断掉。

  

   “啊啊啊——”阿砖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捂着左手的手腕,惨叫出声。在另一边,独目巨人对着石头傀儡拳拳到肉,阿砖的身体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气浪打的摇摇晃晃。拉齐饶有兴致的看着阿砖的受难。原本的战斗因为他的举动而瞬间扭转,他心里甚至有了一丝满足感与得意感。

  

   “呼……呼……”阿砖整个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出混合着血沫的口水。不远处,石头傀儡被打得连连后退。而她的身体虽然不至于被打成碎片,但还是被伤痛反馈弄得遍体鳞伤。“结……束……,终……止……”她虚弱地伸出手,冠位傀儡术停止,石头傀儡一下子跨掉,化成了一地乱石。巨人怒吼着,狠狠地把那堆石头踩进地里,或扔飞出去,任由它们砸在地上,来发泄自己心里的怒火。

  

   “呼……呼……咳咳……”阿砖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冠位傀儡术霸道归霸道,消耗也是大的出气。她趴在地上,衣服上被气浪揉的皱皱巴巴,有因为她的动作而沾满了灰尘。原本的长袍因为刚才的反馈而碎成了烂布条,看不出原本的整齐的模样。但阿砖早已顾及不了这些,她现在只想快点逃走。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石头傀儡的动作会忽然出现破绽。分明战局早就牢牢掌握在她的手中,却忽然逆转放,仿佛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但这些,显然不是现在的她应该想的。她必须趁着巨人还在对那堆石头出气的时候赶紧离开。

  

   “唔……”她低声吟唱,法术在她全身流动。她还有仅剩的一点魔法,庆幸的是,这些魔法足够她使用传送法阵了。然而,在有拉齐的情况下,逃跑的可能性直接被变成了零。又一根弩箭炸在了巨人身上。巨人被炸得后仰,他怒吼一声,向箭矢射来的地方看去。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在那里凝聚法力的女法师。

  

   独目巨人瞬间忘记了刚才的石头傀儡,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他不再去管那堆石头,而是大步朝阿砖跑去。阿砖听到了大地咚咚的闷响,颤抖地回过头,看到了飞速跑来的巨人,颤抖的瞳孔中透露难以言表的绝望。她一个着急,不小心念错了一个符节,原本凝聚的法力瞬间消失不见。

  

   “不,不……!”她惊叫出声,双手撑地双脚蹬地,想要逃跑。巨人一把抓住脑袋,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呜……呃……”感受着脑袋的压力,阿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忽然想到了那具干尸,自己会不会也会被那样残忍地杀死?可能很快巨人就会一把捏碎自己的脑袋吧,或者抓着她的腰,将她的脑袋硬生生扯下来?

  

   “不要……不要啊……”对死亡的恐惧打使得泪水流下,在面庞上勾出伤心的痕迹。忽然,巨人握紧了空闲的左拳。

  

   “这是要……”阿砖有点疑惑,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巨人左拳轰出,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唔噗!”一大口血沫从阿砖的嘴里飞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弯曲,就像一只虾米一样。“咳咳……啊……”她并没有发出什么惨叫,她的力量早就在刚才石头傀儡被击碎的时候用尽了。这时,巨人再次握起了拳。

  

   “不要,不要,求求你——”巨人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又一拳轰出。阿砖的身体再次猛得向后佝偻了一个弧度。残留的口水和空气被她全部挤出体外,惨叫声响彻着整个森林,即使是拉齐也不禁颦眉。一点点淡黄的液体从阿砖的下体流出。

  

   “操。”拉齐有点后悔没带影印石板机了,如果可以的话,这张“大魔法师阿砖漏尿图”应该能在黑市上卖不少价钱。阿砖的身体时不时放松,又时不时僵直,就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巨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右手上抬,将她的下体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把脸凑了过去,嗅了嗅阿砖的下体。

  

   “不要……”下体处的空气流动让她不禁有些害羞,忽然,巨人的左手一动,把她的短裤扒了下来。同时被扒掉的,还有少女的内裤。

  

  

   “呀!”“哦!”

  

   阿砖羞涩的声音和拉齐的赞赏同时发出,一个高亢一个低沉。拉齐的眼神很好,加上远望镜的存在,他清晰地看到了阿砖雪白的臀部。白嫩的臀肉格外诱人,就像白嫩的果肉,又像两团面团,让人看上去就想狠狠地揉一把。他有那么一丝不快,因为他看不到阿砖最诱人的那个地方。“请不要……”阿砖颤抖着说。。拉齐无声地在森林里穿梭,他换了一下位置,看到了阿砖现在的表情。那是一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可以激发任何人的情欲和保护欲。原本纯洁的眼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水雾。白袍破破烂烂地盖在她的身上,露出如同藕枝一样的胳膊与无袖上衣,而下面的耻丘部,更是让拉齐一下子瞠目结舌。

  

   “这就是一线天么?”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调了一调远望镜,让自己的视野里只有那个美丽的器官。阿砖的那光洁而没一丝毛发的神秘三角区仿佛婴儿一般白净润滑,两瓣阴唇紧紧抱在一起,只留下一个逼仄的缝隙。巨人伸出粗糙的舌头,摩擦着阿砖的下体。

  

   “啊……不要……那里是……”阿砖徒劳地伸出手,徒劳地顶住巨人的脑袋。区区魔法师的力量怎么能抵挡巨人?她的身体随着巨人的舌头而被迫向上运动,腰肢弯曲。“哦哦……”拉齐看着眼前的光景,忍不住一把拉下裤子,右手甩掉铁手套,握着早已直立的擎天巨柱,上下撸动起来。他在梦里也想不到,这个名叫阿砖的女孩娇羞的模样竟是如此动人。他的喉结上下移动,呼吸越来越快,眼睛仿佛要瞪出眼眶一般,唯恐自己无法把阿砖的痴态尽收眼中。而在阿砖那边,巨人的味蕾带来的,不仅仅是黏糊糊的恶心感,更是包含着一种让阿砖整个人都觉得浑身酥麻的快感。身为独行冒险者,她自然也经常用自我发电来缓解旅途中的压力,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在帐篷中,穿着白丝的脚趾将整个床铺上抓得纷乱,自己轻声地喘息着,整的浑身黏糊糊的,自己也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做一个难得的好梦。而这种略带一丝痛觉的快感,是她过去所没有经历过的。她不知道是是,独目巨人的唾液中所含的成分,经过那些炼金术师提炼之后,是可以做成上好的媚药的。她的脸变得通红,表情也逐渐变得娇羞。拉齐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要……呀……”阿砖无力地推着巨人的额头。粗糙的舌头穿过阿砖的腿间,一前一后地摩擦着。阿砖的腰肢扭动着,似乎是抗拒,又似乎是迎合。拉齐终于忍不住,拔出那柄剑圣的神剑,一下子冲了出去。就在巨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道影子快速闪过,巨人的脚踝处喷出大量鲜血。巨人的皮肤怎么能跟剑圣的神器相比呢?

  

   “嗷!”巨人吃痛,一下子放开了阿砖。阿砖惊叫一声,跌落在地。拉齐一个回身,继续向巨人砍去。巨人早就在与石头傀儡的战斗中精疲力尽,哪里还能与他对抗?但拉齐似乎不急于攻击他的要害,而是一刀刀地削去他的皮肉,他很喜欢这种将猎物虐杀的感觉。巨人无力地挥着拳,却被拉齐轻轻松松躲开,现在的巨人挥出的拳头,在拉齐眼里就像放慢了一倍一样。不仅仅毫无威胁,反而极大削弱了巨人所剩无几的力量。

  

   “吼……”巨人的胳膊被砍断。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昂起头,发出了最后的嘶吼。拉齐借着被砍掉的肉块,一个飞身,一把砍掉了巨人的头颅。喷洒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灰蒙蒙的天空,巨大的头颅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搞定。”他把神剑插在地上,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另外一个猎物。

  

   “哦哦……”那是怎样一副美妙的景象?拉齐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阅读量太少太少。那个让她魂萦梦绕的影子正跪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警惕与仇视,脸却是一种诱人的潮红。她跪坐在地上,白丝的破洞中露出下面同样雪白的皮肤,双腿加紧双手,却在时不时地扭动,眼神也随着扭动一会严肃一会失神,拉齐自然能料到她在干什么。白袍,不,白色的烂布条覆盖在她身上,给了人一种施虐的欲望。身上若有若无的伤口更是给了她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她仿佛折翼的天使,圣洁,高傲,却又那么诱人。

  

   “你是……那个骑士。”阿砖咬着牙说。她的目光如同冰刀一般,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拉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摊碎肉了吧。“不不不,小姐,”拉齐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鞠躬礼,“在下是福塞拉斯的城主,拉齐。”

  

   “你就是……”阿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面前这个人的事迹呢?他的可以说是威名远扬,虽然是恶名为主,但他本人可从来不在意这些。阿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些少女是怎么被他凌辱的,即便是不关心跟自己无关的事的阿砖也对那些传言有所耳闻。

  

   “哦哦,阿砖小姐听说过在下的名字,真是让人倍感荣幸呢。”拉齐说。他的笑透露一丝得意与一丝满足。

  

   “放了我。那颗巨人有巨人之心,你拿走。我也不会追究你欺骗我的事。”阿砖站起身,拉了拉长袍,遮住了裸露的下体,说。的确,如果是拉齐一个人,可能根本无法击败那个巨人,这颗巨人之心,阿砖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拉齐忽然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微笑,而是仰天大笑。“阿砖小姐,您现在还是不明白啊。”他低下头,下一瞬,他就闪到了阿砖的面前,阿砖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拉齐比她高不少,他微微弯腰,用手指抬起阿砖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巨人之心和你,我全都要。”他用右手抵着阿砖的肩膀,猛一发力,阿砖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也顺势压了上去。

  

  

   “你……你不要乱来。”阿砖虽然被压在下面,却还是保持着冷静的神情。“乱来?”拉齐跨坐在她的身上,三下五除二地甩掉衣服,露出健硕的肌肉,“我可是认真的啊,阿砖。”他特意咬紧了最后两个字,忽略了敬称的称呼让阿砖心头一紧,忽然,拉齐伸出手,开始撕扯阿砖的上衣。“您觉得呢,小姐,现在你是猎物,我是猎人!”

  

   “不要,不要……”阿砖奋起反抗,但身为魔法师的她如何在刚被猛击那么多次的情况下能跟一个以逸待劳的骑士角力?拉齐从她的长袍上撕下一道布条,把她的双手紧紧绑住。阿砖的双腿无力地乱蹬,述说着主人无力的反抗。“你这个畜生!禽兽!”阿砖用力地扭动着,让拉齐撕掉她衣服的过程被拉长了不少。“给老子老实点!”拉齐终于生气,他一边怒喝,一边扬起巴掌,给了她左脸狠狠一耳光。“呜!”阿砖被打得转过头去,左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掌印。拉齐趁机又拿了一个布条,塞进她的嘴里,在她的后脑打了一个结。原本的怒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沉的呜咽。“对不起,对不起……”看着掌印,拉齐忽然慌了神,他拿出了疗伤药,倒在手上,替阿砖摸着。阿砖没有理睬,她的头偏在一边,眼泪汇聚成流,从她的眼眶里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出,嘴里只剩下支支吾吾的呜咽声。她仿佛接受了自己要被这样一个禽兽侵犯的事实。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目光透过水雾,瞪着拉齐。阿砖伤心的泪水似乎提醒了拉齐什么,他停下了涂抹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该死的,我干什么啊。”拉齐一把把药瓶扔掉,迅速地撕掉了阿砖身上仅剩的衣物。少女完美无瑕的酮体完全展示在他的面前。

  

   “啊……”在撕掉了阿砖全部的衣物之后,他抬起身,欣赏着面前这幅美妙的画面。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虽然那贫瘠的胸部不足以炫耀她身为女性的骄傲,但是她的全身上下是那么的不诱人,没有一处不恰到好处,那纤细美丽的身体足以激起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撕碎这样的美妙。仿佛她这样娇弱美丽的身体天生就应该被狠狠地蹂躏似的,她就像是开在腐烂的垃圾堆里的花朵,足以激起任何人的破窗效应,让人们去侵犯她的酮体,该让人们去看她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模样。

  

   她的美就像吸铁石一样,牢牢地把拉齐的目光吸在了她身上。加上她那略有不甘与愤怒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天杀的不屈与不辱,配合她眼中带泪的表情,拉齐感觉自己的下体仿佛要烧起来一样。她就像一个美丽的怪物,强大,较弱,能激起任何一个男性的性欲。

  

   “哦哦哦——”他挺起下体,对准了阿砖那逼仄的阴部。原本的嫩肉因为巨人的唾液和兴奋早已变得鲜嫩多汁。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阿砖。他仿佛看到了她在微微摇头,乞求他的仁慈。伤心的泪水仿佛开了闸一般,倾泻而下。阿砖无力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抹苍白的绝望爬上她的眼帘。

  

   阿砖看到了拉齐的脸。上面只有兴奋,哪里有什么不忍。她不知道她的脸对于拉齐有多大吸引力。拉齐猛然发力,那根肉棒仿佛骑士冲锋时候的骑枪,一下子刺了进去。

  

   “!”阿砖仰起头,瞳孔失神。蛮横的扩张,让这位完全没有进入状态的女孩儿感受到了走上刑具一样的折磨,瞬间到来的疼痛,和纯洁丧失的恐惧,让她近乎崩溃,她想要摆动,但下体剧烈的痛苦抑制了她的动作。

  

   “啊……啊……”血迹从她的下体流出,无情的告诉着她纯洁已逝的事实。“阿砖的第一次,我收下了。”拉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记住它的形状,记住我肉棒的形状。”他发出了仿佛恶魔一样的笑声,“你失去了那层膜,这之后,哪怕你遇到再喜欢的人,那个人在和你做爱的时候也会发现你被人插入过的事实。”

  

   阿砖转过头,那个眼神拉齐读懂了,那是带着仇恨与屈辱的眼神。那是看人渣的眼神。

  

   “是啊,是啊!”拉齐忽然发出狂笑,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阿砖的脸,用舌尖帮她擦去了眼角的泪,“那我,是不是可以任由人渣的性子来了,嗯?”他的腰肢猛然发力,狠狠地顶在了阿砖的子宫口。

  

   “呜呜……”阿砖的身子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白丝美脚也随之分开,聚合。拉齐抬起了下半身,将那根为阿砖送去无尽痛楚的肉棒慢慢地拔出来,带出一股惨红的鲜血之后,又一次将肉棒狠狠地钉进了阿砖的身体。“真好啊,真好!”拉齐大笑着,直起身来,握住阿砖的腰,一下下地重击着。

  

   “唔……”阿砖的本能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媚药和快感的冲击使得她的内部开始分泌爱液,让拉齐的抽插逐渐流畅。同时,原本痛苦异常的呜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快感与情欲伴随痛苦同时爬升,一次又一次被刺激摧残的感觉终于把她作为女性最原始最快乐的生理反应唤了回来,抽搐的快感,媚药的刺激,加上紧张的心情,她无法控制自己的高潮,或者说越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屈服给性刺激,那种快感就越发要命的强烈。随着肉棒的抽插,阿砖的下体逐渐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

  

   拉齐不禁笑骂道:“看啊,看啊!伟大的魔法师竟然因为被强奸而产生快感了么!”他忽然松开手,恶狠狠地掐住阿砖的脖子,眼珠仿佛要掉下来一样,咬牙切齿地说:“你果然很淫荡,对吧!装他妈什么清高!你这万人骑的家伙!”阿砖眼睛上翻,原本垂在头顶的手握住拉齐掐着自己咽喉的手。拉齐吓了一跳,慌忙地松开手,甚至停下来了腰间的动作。

  

   “你没事吧,没事吧,对不起,我……”拉齐再次慌张起来。阿砖大口大口的呼吸,时不时咳嗽几声。她睁开眼,面前的那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她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渣。

  

   “老子干死你!老子干死你!”在确认了阿砖没事之后,拉齐忽然又像发疯一样,开始了如同狂风骤雨一样的进攻。阿砖发出如同濒死之人一样的呜咽,头无力地耷拉在一边。随着拉齐的狂暴抽插,下体那种刺激就像是电流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袭击着阿砖的每个神经末梢。如果说刚才巨人的舔舐让她还能感觉到一丝快感的话,那么现在拉齐的抽插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折磨。肉体的快感和精神的屈辱并存,让阿砖欲仙欲死,难受不堪。

  

   “不过就是一个被强奸了就会有娇喘连连的肉便器罢了,让你装!让你高冷!”随着蛟龙入洞所带来的声响的频率加快,男人忽然发出了仿佛豺狼一般的嚎叫。阿砖睁大眼睛,精液在敏感的肉穴中被灌注就仿佛是滚烫的开水一样喷射在她的阴道最深处,强烈的热意让我的全身都为之颤抖,她的大脑就又一次陷入了空白之中,她发出呜呜的声音,扭曲着身体,她清醒的知道男人的精液灌注进了她的身体,却又无可奈何。绝望爬上了她的双眼。

  

   “啪啪啪”,男人的肉棒并没有因为射精而软掉,依旧是硬如钢铁。高潮之后,余韵未消,又被再次插入,阿砖整个人都被埋在痛苦与快乐的深渊中。

  

   ……

  

   整片森林中回荡着由肉体互相碰撞的啪啪声,男人粗犷的呼吸声以及少女低声的呜咽组成的交响曲。拉齐忽然一把撕掉了阿砖嘴上的布条,仿佛长鲸吸水一样吻了上去。

  

   “哈……唔……啾……”阿砖刚想呼吸,嘴就被一团的肥腻的肉塞满。她甚至连咬下去的力量都失去了。“阿砖……阿砖……”拉齐一边品尝着少女美丽的肉体的同时,一边贪婪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和口水。长吻持续了近三十秒才结束,当拉齐拿开嘴时,阿砖的脸早就变得红透了一般,半是因为做爱的刺激,半是因为亲吻时的憋气。

  

   “放我走……”阿砖低声呢喃着。拉齐充耳不闻,继续着抽插。

  

   ……

  

   “啊……啊……”阿砖的双手无力地支撑在树上。在她的后面,拉齐也双手撑树,仿佛老汉推车,一下下用力地冲击着。

  

   “给我站稳一点!”他伸出巴掌,狠狠地打了阿砖的屁股一下。阿砖吃疼,只能调整双腿,强迫自己站着。她的身上只剩接皮的丝袜,除此以外再无一物。她向那些她原本根本不信仰的神明祈祷,渴求他们的仁慈和救赎。她的身体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刺激。

  

   没有回声。在她耳边回荡的只有男人的喘息,和自己低若蚊蝇的娇喘。她的脸贴上树干,默默哭泣。

  

   ……

  

   “呼……呼……”

  

   阿砖倚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穴中流下大把大把的白色浊液,润湿了草地。在她的对面,拉齐坐在地上,握着她的脚背,用她的足弓,上下撸动着自己的肉棒。

  

   “好,哈哈哈,好……”男人仿佛丧失了理智。他没有射在阿砖的白丝上,而是拿起一旁阿砖的靴子,将精液悉数射进其中。射完之后,他忽然拉住阿砖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阿砖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把肉棒插进了她的嘴里。拉齐坐在地上,阿砖趴在他的胯间,整个场景淫靡不堪。拉齐伸出小腿,搭在阿砖的后脑勺上,肉棒一下下冲击阿砖嘴的深处。

  

   “我的味道,阿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拉齐对着阿砖,说,“是不是很不错……嗯?”

  

   “唔!……呃……啾……”阿砖根本无法回答他,那条腿封住了她后退的路,她的嘴巴被男人的阴茎占满,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口水顺着嘴角汇成了涓涓细流,流经下巴之后坠落在地,她被迫用舌头和口腔去清理这根带给她痛苦的东西。

  

  

   “一定很不错……”拉齐加快了速度,“我们是那么合适……”阿砖的舌头和口腔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唔唔唔!”拉齐猛然收紧小腿,阿砖甚至能感受到那浓密的阴毛带来的瘙痒感,紧随其后的就是一股浓腻的浊液冲刷着自己食道的感觉。她忍不住想吐出去,但却被拉齐的腿牢牢地固定住。无奈之下,她只能将那些肮脏的液体饮下。精液之多,以至于还是有一些从阿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

  

   ……

  

   战马飞驰在平原上。拉齐骑在战马上,朝福塞拉斯跑去。月亮挂在天上,给大地披上一层帷幕,仿佛要遮盖刚才发生的惨剧。

  

   “回去了,今天很不错,是不是啊,阿砖?”他回过头,看向被放在马鞍上,四肢被束缚,双眼和嘴都被布条蒙住的少女。

  

   在福塞拉斯的西部,罗斯林镇。镇子里只有几家住户,其余人大都进入了纸醉金迷的福塞拉斯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只有几家农民在继续耕耘。小镇上唯一可以称得上高大的建筑就是镇中的酒馆。这个小镇是通往福塞拉斯的必经之路,故而也是有大批的冒险者来此地歇脚,打理装备,修整一下。

  

   夜晚,整个酒馆里人声鼎沸,忽然,一个长得凶恶异常人直接站在了桌子上,大声的咳嗽了几声。整个酒店都安静下来,看着他。这个人乃是整个村庄家喻户晓的名人,是拉齐的亲卫之一,壮硕的肌肉闪烁着光,展示着他的力量。他是被拉齐安插在这里,替他打探情报的,极其受用。整个村庄的人都恨不得绕着他走。拉齐身边的亲卫,素质人品自然是明确的,他也不负众望地成了远近有名的恶霸。如今他要说话,谁敢出声?打狗要看主人的,他是不足为虑,可他的背后那个剑圣的孙子,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他站在桌子上,滔滔不绝地说着打听到的新奇的事,并一如既往地吹嘘自己,口水乱喷。旁人都连忙附和,生怕这位大爷不开心。

  

   “……要知道!我可是……”他重复着那个重复了无数遍的故事。那是他一生中最传奇的经历——因为他是这么认为。他和那位城主一起,二人肩并肩,狠狠地捣毁了一个贼窝,也就是听了这个故事,人们才知道原来拉齐还是干活的,不是每天都把时间扔在酒桌妓院还有赌场里。

  

   与以往不同,他这次明显听到了有人把水吐到了地上的声音。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打扰他来吹嘘自己。

  

   “他妈的,是谁!”亲卫勃然大怒,他环顾四周,没有人敢和他对视,都忙不迭地扭过头去。他耸耸肩,决定彰显自己的宽宏大度,扯扯衣襟,刚想继续,却又听到了几声不算小的谈话。

  

   “这酒不行啊,怎么说也兑水了。”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明显带有几分懊恼和不满。

  

   “我赌没兑,是你口味太重。”依旧是男人的声音,却比刚才的声音细了几分。

  

   “那个法子我跟你说,绝对是可行的。”又是那个沙哑的声音。其中仿佛带来几丝期待。

  

   “滚呐,我不喝红柠檬酒。”声音中明显带了几丝不耐烦。二人的身躯都在角落的黑暗中,看不清长相。只能勉强看清声音沙哑的那个人穿着一身干练的长裤,腿抬起来放在桌子上,一只脚上穿着皮靴,另一只脚却是铁靴子。他半躺在椅子上,椅子的前两支脚翘起,能看出硬皮制衣服的一角。他拿着一个酒杯,杯里有半杯红柠檬酒。一旁的地上有一滩水渍,不用猜,刚才那个喷水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而他对面,则是一个戴着斗笠,穿着斗篷的人,穿着精致的鹿皮靴子,坐在那里,面前是一杯不知道什么汁,一根苇草做的吸管插在里面。他是不是啜饮一口,偶尔会有几声咋舌的声音。

  

   “喂!”亲卫大怒,他对着二人喝到,“你们他妈是什么人!”二人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无声地喝着杯子里的酒水。

  

   无言是最大的蔑视。亲卫大怒,他跳下桌子,操起一个酒瓶,朝二人走去。“大人,大人……”主人家慌忙跑出来,想要阻止,却被亲卫的跟班拦着。所有的冒险者或惋惜地,或敬佩的,或看好戏的看向那个角落。

  

   “这位小哥,没有人告诉你要入乡随俗么?”亲卫走到了那个桌子前。他右手拿着酒瓶,在左手手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随俗?是脚不能放桌子上么?”沙哑的声音略带惊讶地问,情之深意之切,让人彻底明白——这两个人是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亲卫是何许人也。酒馆里传来几声低不可闻的轻笑。“不不,可能是喝酒喝到不好的不能吐出去。”对面那个人说,声音多了几分戏谑。“懂,下次老子直接吐你脸上。”男人冷酷地说。

  

   “你!”亲卫的额头爆出青筋,他高举酒瓶,喝到:“习俗就是——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可是弗兰蜡卡,拉齐大人的亲卫!”酒瓶狠狠向男人的脑袋砸去,“老子要砸碎你的脑壳,再让那个声音跟娘们儿一样的家伙把玻璃吃了!”

  

   酒瓶砸下,所有人都闭上了眼,不忍去看。但出人意料的是,原本应该出现的破碎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一个人睁开眼,然后他的惊叫唤醒了整个酒馆。所有人都看去,然后,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声音沙哑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柄手斧,手斧的一端抵在弗兰蜡卡的喉结上,已经由几点鲜血流出。而那个瓶子掉了下来,却没有掉在地上,那个声音略显纤细的人伸出脚,接住了瓶子,同时弯腰伸出手,将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人们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的相貌。声音沙哑的男人有着一副俊美的面孔,很惋惜的有着几道疤痕,却平添了三分英气。黑色的短发,稍微长出的胡茬,配合他冷酷嗜血的眼神,让在座之人无不颤栗。在这个如同孤狼王一样的男人面前,他们仿佛一些无用的绵羊,只有被割喉的命运。

  

   而对面那个人则略有不同,他的尖耳朵暴露了他的种族。那是一位精灵。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垂了下来,面容之俊美哪怕是说他是女人都无比合适,白净的面容,和善温顺的五官,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以他的相貌,不知道会让多少情窦初开的女孩魂萦梦绕。然而此时的他虽然依旧是在笑,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说那个声音沙哑的男人给人一种火山的感觉,那么他就是一个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却有危险异常。

  

   “他……他们是……”一个冒险者颤抖着,却有迟迟说不出话,良久之后,才仿佛从颤抖的嘴唇中吐出那两个字:“涅逆。”

  

   “涅逆?是涅逆?”整个酒馆仿佛被扔进了石头的湖水一样,掀起涟漪,却又不激烈。涅逆,这片大陆上最神秘的二人团体,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人们只知道,涅逆里的两个人强大到令人无法想象。而那个拿手斧的人,正是被人成为板刀仔的——棫六衡。那个戴斗笠着,则是队里的魔法师——阚腊卡。这两人的强大,甚至可以媲美一只十万人重甲队。

  

   “啊啦,有人听说过咱们呢,老板。”阚腊卡说。板刀仔没有回话,而是继续看着眼前的那个亲卫弗兰蜡卡。他的眼神深邃而危险,下面藏着火焰。整个酒馆再次鸦雀无声,陷入凝固的寂静。

  

   “哗啦啦啦……”忽然,一阵水声打破了平静。定睛一看,弗兰蜡卡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发出一阵难闻的骚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涅逆的传闻?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惹这么两座瘟神?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精灵法师的笑声打破了宁静,他笑得是那么花枝招展,刚放好的酒瓶一下子被他碰倒在地。

  

  

   “哼。”板刀仔轻蔑地笑了一声,收回了手斧。弗兰蜡卡跌坐在地,抖得像筛糠一样。

  

   “滚吧。老子不想动你。”板刀仔说。阚腊卡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在他记忆里,这个拿手斧的家伙可没这么温和。弗兰蜡卡的脸上瞬间浮现了生的希望,他连连鞠躬,四肢并用,想要逃离。

  

   “回来。”板刀仔那仿佛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自己呲的尿给我舔干净,再走。”言罢,他指了指地面,“敢留一点,我就断了你的四肢。”弗兰蜡卡瞪大双眼,看向他。那冷酷的眼神,怎么看都不是再开玩笑。阚腊卡把一条腿抬上了椅子,一只手握着杯子,嘴上叼着吸管,饶有兴致地看着戏。“啊啦,我有个建议,”他忽然说,“顺便把碎玻璃一起吃了吧。”

  

   “你们……”弗兰蜡卡跪在地上,看着二人,青筋暴跳。士可杀不可辱,这是冒险者的规矩。“老子跟你们拼了!”他忽然弹起,拿出短刀,向二人扑去。忽然,他感觉拿着刀的右胳膊轻飘飘的,仔细一看,右胳膊早就被砍掉,掉在地上,速度之快甚至连血液都没来得及喷出。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左胳膊也同样掉在了地上。板刀仔如同鬼魅一般,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看清了他的动作,弗兰蜡卡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再之后,断掉的双腿方直挺挺地倒下。

  

   “啊,啊,啊啊啊啊——”剧痛瞬间传来,弗兰蜡卡发出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鲜血从四个断口处飞出。阚腊卡伸出左脚,踩在了他的嘴上,顺便把几颗牙踩进了弗兰蜡卡的肚子里。

  

   “嘘。”阚腊卡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板刀仔则站在被五分的弗兰蜡卡前面,双手各拿一个手斧。他将双斧别在腰间,踢开了弗兰蜡卡的左腿,坐了下去,仿佛没事人一样。阚腊卡则是一只脚踩在亲卫嘴上,悠然自得地喝着杯里的西柠檬汁。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几个年龄尚小的冒险者直接跑了出去,呕吐着,试图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的事。在座的人都知道弗兰蜡卡的实力,完全可以称得上一流,然而在板刀仔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肉猪一般。

  

   “这是你们老大吧?”阚腊卡对着那几个马仔说。刚才的他们还想围上来,现在仿佛脚底生了根,长进了地里一般。“接好哦。”阚腊卡站起身,飞踢一脚,被削成人棍的弗兰蜡卡直接飞出去,飞到了马仔面前。奇异的是,没有一滴血洒在路途上。“啊啦,不愧是我。”阚腊卡仿佛很高兴,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别闹了。”板刀仔忽然起身,连踢四脚,把弗兰蜡卡的四肢踢给那些马仔。“切口平整,可以接上。”板刀仔说。阚腊卡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切口处的组织已经发烂,板刀仔的双斧上带着的符文他可是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还能接上?马仔们颤抖着,带着一地的老大,跑了出去。

  

   “啊啦,不好意思。”阚腊卡向所有人鞠躬行礼,“打扰各位了,请继续。”他的笑容是如此温和,跟刚才的把脚踩在弗兰蜡卡身上的恶魔判若两人。板刀仔也微微躬身,二人从新回到了座位上。

  

   “二位,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一个冒险者问道。所有人都敬佩地看向这个勇士。“啊啦,但说无妨。”阚腊卡很有礼貌地说。板刀仔也坐直了身子,给了那位尊重。这些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对涅逆刮目相看,涅逆可不是什么无礼之徒。

  

   “二位来此,是为了去……福塞拉斯么?”冒险者问。“是。”板刀仔回答道。“那个家伙是拉齐的亲卫,拉齐不会善罢甘休……二位要小心才是。”在知道了涅逆的目的是福塞拉斯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杀神,要去这个交通要地做什么?有可能是什么权贵惹了他们?

  

   “啊啦,就是去找一个人而已。”阚腊卡说,“各位安心。我们自然会小心应对的。”

  

   所有人再次疑惑了。

  

   什么人,值得涅逆二人组去寻找?

  

   “好了,今晚对不住各位。今晚的酒钱,我付。各位畅饮吧。”板刀仔把一个袋子扔去,不偏不倚地立在柜台上。从那里面发出的声音,以及老板打开袋子之后的表情,不难猜测里面是什么。手脚麻利的服务员清理了血迹和其余的脏东西,人们举起酒杯,向两位强者致敬,涅逆也回礼,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半夜。屋外。

  

   “阿砖。”板刀仔看着外面的星空,念叨着这个名字。“你到底在哪里呢?”

  

   “怎么,又在想你那个妹妹了?”阚腊卡走出来,摘掉斗笠之后,他那柔顺的长发仿佛金色瀑布一样披下来。

  

   “是啊,毕竟只剩一个亲人了。”板刀仔说。“要我说,别去什么福塞拉斯,去我们那。”阚腊卡说,“人类不可信,他们热爱肉欲,争斗,杀戮,掠夺。他们现在或许停止了恶行,但有句话,叫做吃过活动物的猛兽一定会食人。”

  

   “那你跟我,不怕被我吃了?”板刀仔感到有些好笑。

  

   “你不是人。”阚腊卡说,“纯纯畜生。”

  

   “滚呐。”板刀仔笑道,“好好休息吧,明早就出发,去福塞拉斯。”他走进屋内,月光把背影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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