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想说什么,被野蛮地推搡下了楼,一出去,两人就被分开带上了两辆警车。楼下的中国人都指指点点围观着,也有e国人看热闹。
王壮一上车就被套上了黑色的头套子,啥也看不着了。
两边挤着两个大块头,一身的狐臭搔气,带着头套也被熏个倒仰儿。
车子开动了,他们叽里咕噜说着e语,王壮一个字都听不懂。
车子走了很久的样子,停车,下车。
他是被野蛮地拉扯下来的,两把就被摔倒在地,手碰到雪,冰凉冰凉的。
头套被一把拉下,王壮的眼睛被雪晃着,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他们的牛皮靴在王壮的眼前晃荡,依旧都说着王壮听不懂的话。
王壮四下里张望,这里是一片茫茫雪原,旁边有一排木头房子,房前停着几辆履带雪地装甲车,怎么看也不像警察局。
王壮被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两个身高在一米九两米的壮汉一边一个架着他向木屋走去。王壮扭头却没有见到关押刘娟的警车过来。
王壮被带进一间审讯室,在一把粗木椅子上坐下,拦腰加了一道宽皮带的羁绊将他锁在椅子上。
两个大汉站在他的左右,前面有一张桌子,相当于审讯台,可是却没有人。
审讯台后面的门开了,一位穿着e国边防军少校军服的金发女军官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娜达莎少校,是你的提审官,从现在开始,你的小命攥在我的手里,我希望你明白,并且跟我合作,你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吗?”
娜达莎一口流利的汉语,让王壮全身一震。
但是他马上就皱着眉头道:“没听懂,请你们放了我好吗?还有我的女朋友,你们把她关在什么敌方了?”
“你的女朋友?她叫什么名字?她是干什么的?”娜达莎盯着王壮问道。
王壮马上说:“她叫孙平,是林海市档案局的职员,你们不能抓我们,我们是来旅游的!”
孙平这个名字是是出境前编好的,王壮的假名叫胡车。
“哼哼!旅游的,你叫王壮,那个女的叫刘娟,你们是间谍,潜入我国,图谋不轨,说吧,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你们受谁的指派?”
王壮笑了道:“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还要问我?你全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哈,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和你是间谍,其他的我不知道,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的任务是什么,你的上司是谁?”
娜达莎板着脸盯着王壮问道。
王壮摇头道:“对不起,娜达莎少校,我什么都不能跟你说,既然你知道我是间谍,你们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王壮先生,我现在是在对你审问,你明白什么叫审问吗?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我就要对你采取手段,我也希望你可以理解我,而不要怨恨我,我最后跟你说一遍,跟我合作怎么样?我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是吗?”
娜达莎甚至冲着王壮打了个飞眼儿。
王壮点头道:“明白,来吧,一般的刑讯逼供我还挺得住,来吧!”
娜达莎一摆手,说道:“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痛快!你随时可以喊停,只要你想通了要跟我合作,ok?开始吧!”
王壮身边的两个壮汉一人拿起来一根高压电棍,将电门开到最大,发出“噼啪”的响声和吓人的蓝色电弧。
两支电棍一边一根,同时捅在王壮的头两边的太阳穴上,王壮的大脑猛地被电流击穿了,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钻心的疼,脑仁子被戳穿了一样的疼!
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耳鼓就要爆炸,脸蛋子突突着,大脖筋凸起,他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
但是王壮的理智战胜了自己肉身的痛苦,他咬紧牙关,尽管这种强烈的电击遭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他还是扛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娜达莎悠闲地看着,她还点了支烟,斜着坐着,还翘起来穿着细长高跟皮靴的美腿,将双脚搭在了面前的木桌上。
王壮终于昏厥过去,他知觉全无。娜达莎冷笑一声道:“好了,把他给我扒光,绑在那边的铁床上!”
王壮感受到自己被一种刺痛激醒,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赤身稞体了,而且双手双脚都被向两边拉开,手腕和脚踝都被皮带羁绊牢牢固定住了,脖颈也被羁绊固定了。
这是一张木床,床上还铺着毯子。
娜达莎站在床边手里拿了一根不锈钢的长针,在他的腋下刺着。
人的腋下是痛感神经击中的位置之一,让王壮疼痛难忍的是,娜达莎的钢针还蘸了可以放大疼痛数倍的药水,这让王壮再一次疼得晕死过去。
“怎么?肯说了是吧,那你说吧,只有有一点让我不满意了,我就把你立马咔嚓了!说,你的职务?”
“边防军少校。”
“你的上司是谁?”娜达莎的剪刀并没有离开王壮。
“方将军,方国旗中将,总参二部的副部长。”
这一点王壮倒是如实说了,既然自己的处境是这位将军造成的,那就没有必要为他冒着被阉割的风险。
“呵呵,这就对了!”娜达莎终于将剪刀撤掉了。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调查远东军事部署,主要是黑龙江沿岸的几个火炮阵地的部署情况,还有,太平洋舰队在黑龙江的部署等等军事情报的收集……”王壮开始信口开河了,真相绝对不能说,说了回国他也活不成,现在他恨死了王子杰,把自己卷进了这趟浑水。
“你们这次一起过来的一共几个人?”
“一共三个,在你们的一个边防哨卡被干掉一个,具体是失踪还是被俘被杀掉我不知道,反正就剩我和刘娟两个了。”
第二天,王壮被蒙上眼睛带上一辆雪地装甲车,他感觉车子开了很久。围着突然说道:“停车,我要方便,憋不住了!”
一个男声蹩脚的汉语说道:“憋不住也憋着,马上就到地方了,到时候随便你方便!”
王壮的双手反铐在背后,他暗中较劲,用徒手开铐法将手铐悄悄打开,他没有动,他在等待时机。
车子猛地一个颠簸,他听见那个男的在说着e语,仿佛在抱怨着什么,王壮伸手就将头罩拉下去,一眼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粗壮的军人,正扭头跟前面的驾驶室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