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在海员会所做生意,听一个大副说,他说汤姆是个骗子,来人他只管收钱,船期却是一拖再拖!我都来了半个月了,我来那天他也是收了我五千块,也是说下周就走,可是,现在你来了他还是这样的话是不是?”
雪琪边说边观察王壮的反应。
王壮嘿嘿一笑道:“不急,汤姆大叔也说了,住在这里,白吃白住!他没有船我就呆在这里,有吃有喝岂不快哉!他也不怕时间长了养不起我们?”
“洋洋!你脑子有毛病吧?这里是巴西,一千美元够你白吃白住一年的了,可是他收了我们每人五千块,这里一共住着二十几个人,底下还有一层,都是可怜人,都幻想着到美国去赚大钱,可是,却先把辛辛苦苦积攒的或者有的都是借债的钱都交给了汤姆,亏他也是个华裔,唉!”
雪琪也将自己手中的一罐啤酒喝光了。
王壮看着她娇美的面容道:“你刚才说,那个大副……”
“洋洋!我也这样想,不如我们求他,他正好是做新奥尔良航线的货运的博爱号万吨集装箱货轮的大副,带上我们两个应该没问题的,怎么样?”
雪琪伸手抓住王壮的手,哀求地看着他。
王壮笑笑说:“老妹儿,来坐哥腿上,咱哥俩好好商量商量!”说着一用力就把雪琪拉到自己的怀里。
雪琪也不推阻,翻过来一把搂住他压上去,将他压倒在床上。
“洋洋,你得答应我,今晚跟我去见那个大副,谈谈价钱,有些事你们男人之间好解决,我去谈就谈不成!”
王壮的咸猪手从她的裙摆伸进去,抓捏着她结实的大腿,向上抓着她光滑的屁户,“好好,我答应,今晚儿我跟你去,可是现在,你先帮我灭火!”
他一个翻身就把雪琪压在身下了雪琪咯咯笑着说:“等下等下!”
伸手就在他的肋下猛地一扣!
王壮疼得哎呀一声跳起来,雪琪乘机爬起来,娇笑道:“急啥呀!洋洋,关键问题还没说呐!”
王壮苦笑道:“姐姐啊,我看明白了,你这是要憋死我啊!咱先把事儿办了再研究你说的关键问题行不行?”
“不行!我都说了,我不做你的生意,你是我的同胞,我也下不去手啊!”
“草!我下得去手,来吧,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客人,多少钱一喷说话!”王壮伸手就掏出来一沓子美元。
雪琪捂嘴笑道:“行了,你那点儿钱儿还是留着交船费吧!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们得想办法把交到汤姆手里的钱要回来!”
王壮把钱装进皮夹子又踹回兜里,说:“雪琪,三天后,也就是汤姆先生承诺的船期,如果到时候他还要拖延,我负责把钱给你要回来!”
“好,那么,今晚儿你得陪我去见罗里加大副,海员会所是个很高雅的娱乐场所,那里有好些好姑娘,但是你唯独不能跟我做,明白吗?”
雪琪笑着说道。
“我不明白,姐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王壮走过来,雪琪向床后面躲开,咯咯笑着说:“因为,我觉得你是我的贵人,我不能用我的脏身子污浊了你……”
王壮站起来,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回去睡一觉,晚上你来找我,我去见见你说的什么罗里加大副!谢谢你的啤酒!”
他说完就离开了,他心里想不通,一个卖的,本来就是**女的,干嘛要这样推三阻四的?
弄得自己被吊足了胃口,算了,熬到晚上去什么海员会所看看,也许是个好玩的地方。
王壮关好房门,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模模糊糊睡着了……
他被敲门声吵醒,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离天黑还早,是雪琪吗?
他有些头晕,下床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他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他的额头上,一个大胡子白人低声喝道:“进去!”
王壮完全清醒了,这算什么?
他被对方粗暴地推进来,这人转身将房门关了,可是他再想回头用枪指着王壮已经不可能了,他持枪的手被一把抓住了,王壮的大拇指卡在机头上,大胡子就是想开枪也扣不下扳机了。
大胡子莫名其妙地就被王壮缴枪了,“跪下!”
王壮用手枪指着大胡子的头喝道,那家伙还在犹豫,王壮伸手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他整个人向下一矮,“噗通”就跪下了。
“说!谁让你来的,你来干什么?”王壮喝道。
“先生饶命!我是穷人,我不多要就要五美元,求你了,老婆孩子两天没吃饭了,呜呜……”大胡子竟然哭了起来。
“我草!你是个抢劫的,行,我给你十美元,你走吧!”
王壮掏出一张十元的递给他,连手枪也还给他了,说:“走吧走吧!再别来了啊,再来我整死你!”
王壮三把两把就把大胡子推出去了,可是他也睡不着了,就听见隔壁的房门被敲得山响,王壮推开门一看,大胡子正敲雪琪的房间门呐,看到王壮出来,大胡子将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门开了,雪琪刚一露头,这家伙又将手枪顶在雪琪的头上,王壮正要冲过去,就见大胡子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小腹就蹲了下去。
“滚!”雪琪“呯”的一声将房门摔上了,看得王壮愣眉愣眼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她是怎样出手的,难道,她还是个搏击高手?
“走吧,先生,再不走我报警了!”王壮冲那个倒霉的抢劫犯摆手,这家伙一手拎着手枪,一手捂着裆部,强忍着剧痛踉跄着走出了走廊。
也许是听到王壮的说话声,雪琪的房门又开了,看到王壮站在门口,她笑笑说:“咋地,那个要饭的也去你房间了?”
“要饭的?”王壮疑惑道。
“呵呵,这边要饭的很多,这人都来过好几次了,每次我都轰他走,他没脸没皮地又来了,也够可怜的了,拿着一把假枪要饭,唉!”
王壮走过来,将手支在门框上,说:“你刚才那下子好快,你是练家子?”
“拆你死功夫,东方来的谁还没有两下子?小哥,你的功夫也不差吧!”雪琪倚门叉腰而立,倒也有几分飒爽英姿。
王壮嘿嘿一笑道:“拆你死功夫?现在都是热兵器时代了,功夫再硬也赢不过子弹!”
“行了,洋洋,收拾收拾,穿得正式些,姐带你出去吃点好的,晚上咱们也好去见人!”
雪琪转身关门,王壮却看到走廊的头里,老汤姆的身影一闪而过。
王壮穿了长裤和短袖的衬衫,还剩下六发子弹的cz83被他用胶带缠在左腿小腿的里侧,穿上皮鞋,看看自己看上去还算装束很正式,总不能还要打上领带穿西装吧,这种闷热潮湿的天气,那样穿着反倒是不合时宜的。
雪琪在走廊叫他了,他走出来,看见雪琪穿了一套浅灰色的套装衣裙,紧绷在曼妙的身体上,倒也性感无限。
“嗯哼!还不错,洋洋你真的好帅的,等下到了会所,我保证你会非常地抢手!”雪琪走过来挽着王壮的胳膊就向楼梯走去。
王壮笑笑说:“雪琪,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不是很登对儿?”
“切!谁跟你个穷光蛋登对儿,我只是想找一个海上航行的伴儿,据说从这里到北美的新奥尔良,要在大西洋航行一个月!老天,一个月就在船上,那还不跟关监狱一个样!”
“站住!”两人刚上到上面,老汤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声低喝,吓了两人一跳。
“干什么!汤姆大叔,我们今晚出去吃,你这里的汉堡热狗我早就吃够了!”雪琪用汉语给汤姆说道。
汤姆也用汉语说:“你们出去吃东西我不反对,哼哼,反正帮我省了,但是我警告你们,外面骗人的蛇头到处都是,全世界任何一个港口都一样,都有偷渡客,都有假蛇头,你们不要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家骗!”
雪琪站住了,转过来对汤姆说:“大叔!你偷听我们的谈话?那我问你,我来了这么久,你把船期一拖再拖,那么这一次,也就是三天后周日的船还走不走?”
汤姆冷哼一声道:“走!如果不走,不用你们说,我不但退钱还加倍赔偿你们!”
“这可是你说的啊!老汤,再敢耍花样,我会让你死得很惨!”雪琪咬牙切齿道。
王壮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讲,他在亚马逊混迹多年,深知江湖诡术,就当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站在一旁。
雪琪说完拉着王壮就走,王壮回头看了老汤姆一眼,老汤姆看着他轻声叹息。
王壮被雪琪拉着来到街上,从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上来,外面有如火炉一般,让王壮感觉有些眩晕。
雪琪伸手扬招,一辆橘黄色的的士开过来,王壮很绅士地为雪琪拉开后车门,雪琪钻了进去,他也跟着挤了进去。
“去圣玛丽餐厅。”雪琪用西班牙语对司机说道。
“你对这个城市很熟吗?”王壮很自然地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