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上次在浴室我不小心瞥了眼,好家伙!他脖子上那个项圈真不算啥……”
“你倒是别卖关子,说说你见到了什么……我们又不搞那些,哪知道这个。”
“我当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他那个胸,嚯,那刺青在他浅色的毛上,特别显眼!好像奶头和鸡儿上还打了跟鼻环一样的东西,啧啧啧……”
又开始了,为什么他们每天谈这个谈不腻?德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阔步进了办公室。刚刚还眉飞色舞的哈士奇立马收回在空中挥舞的手,端坐在电脑桌前握住鼠标。
“屏幕上还显示着电脑桌面呢。”德牧穿过走廊,经过面红耳赤的哈士奇和剑齿虎,端起自己桌上的茶缸,在饮水机前伏下身,扶着茶缸接起热水。饮水机搁杯子的平台只能容下一半的杯子,为了让杯子稳定,他只能一般用手扶着,一边盯着水位,一刻都不得闲。
要是那饮水机能容下另一半杯子,那该多好。德牧叹了口气,端着满杯开水慢悠悠回了座位,开始一天的工作。在他工位前面的哈士奇和剑齿虎被他的一声叹气吓得头也不敢回,殊不知德牧的气并非为他们而叹。不过倒也正常,当你手里端着满满一杯开水,大家都会避你三分。
接警座机响起的时候,德牧正盯着热水里舒展花瓣的菊花出神。每次有人打电话报警或者指挥中心派单下来,大家都会默契地假装没听到,直到德牧主动起身接起电话为止。这一次,德牧也没有让他的同事失望。他给冒着热气的花茶盖上搪瓷盖,支着桌子起身接通电话:
“您好,这里是新光街道派出所,请问……”
“鱼市街十九号门前有只守宫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你们快点来!”
“好的,我们很快就会派人过去查看。”德牧挂上电话,转向剑齿虎:“又是鱼市街,你去吧。”
剑齿虎骂骂咧咧地出了门,临走时还用力把门甩上了。德牧回到自己位置上,怀着一种奇异的满足开始处理一天的工作。
工作始于开机,终于打开即时聊天软件。德牧上线不到五分钟,白雷的头像就在屏幕右下角准时闪烁起来。
“早啊笨狗,今天的工作忙吗?”白雷在电脑椅上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脚架在桌面上等待屏幕另一边德牧的回复。“笨狗”并非爱称或朋友间的外号,而是德牧登记在册的真名。听德牧说,他原来不叫这个名字,但他本来的名字,和他是怎么忘掉名字的,他都不记得了。
“天天都这么忙,早习惯了。”几乎是瞬间,德牧就回了信息。白雷拿起手机,一边回复一边往厨房走:“啥时候放假,我们见个面顺便放松放松?”
“好啊!好久没被捆了,奴隶犬真想好好地被捆起来玩一次。”
“你个骚条子,就该把你捆起来,前锁后塞送去种棉花。”白雷往平底锅里打进两个蛋,另一只手的拇指在手机上来回跳跃。虽然语音输入已经十分普及,但他还是认为手打更有诚意一些。
“又来!我是奴隶犬不是黑奴!”又是这句,白雷耸耸肩。他以前知道警察的工作忙,但没想到能忙成这样,“不过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有假期……”
“那你啥时候有假期了跟我说声。”白雷把半熟的煎蛋翻了个面。
“稍等,所长来了。”德牧把这句话设置成了快捷回复,每次一发这句,白雷都会知趣地打住,直到德牧重新上线向他发信息。
所长办公室并不宽敞,德牧站在布满坑洞的廉价板材办公桌前,接受黑虎所长目光的上下巡游。德牧不太喜欢这里 ,因为上次他站在这里的时候,刚刚被解救出来,赤身裸体,浑身上下只有项圈、乳环和屌环,甚至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他只从所长和其他警员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曾经是个卧底警探,直到他在一次任务中失联了整整四年。就在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警方突然在一个地下赌场里找到了他——虽然比档案里矮了些,体型消瘦了不少,声音也更加沙哑,但是品种对得上。经过四十二道简单的手续,所长就把德牧带回了警局,安排他以那个警探的身份生活下去——虽然那名警探原来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亲属,以及其他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都因为卧底保密的需要给销毁了。
保密做得真好啊,德牧苦笑一声。旧的自己就这样遗失在调不出来的机密档案里,再也找不回来了。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不是那个被识破、调教到失忆的卧底警察,而是随便哪个没有身份的贫民窟黑户,打小就被当作性奴培养。不然该怎么解释他渴望被捆绑、被堵住嘴蒙住眼的欲望,怎么解释他几乎每晚都要捆住自己的脚腕,再用手铐铐住自己,才能心满意足地睡着……德牧甩了甩头,思绪重新回到此刻的所长办公室。
“德牧同志啊,这个……今年你的年假是不是还没来得及休啊?”所长甩了甩黄黑相间的毛发,从胸前的口袋取出一包红雀楼香烟,分给德牧一根,自己点上猛吸一口。德牧接过烟,夹在自己耳朵上。过那么一会,等他回办公室的时候,这支烟不知道会被哪个同事顺走,然后跑到走廊上吞云吐雾,带薪致癌。
德牧点点头,脸上表情依然绷着,椅背上靠着的尾巴却已经摇了起来,手也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那个锯不开的项圈:“是的所长,今年还有……”
“五天,我知道的。”所长伏在桌上,轻车熟路地一张张填着表格。很难想象在无纸化办公已经推行了少说三五十次的今天,还有人坚持用这种信息承载量落后于电脑的方式办公——不过他是所长,他说了算。只要能把假期批下来,就算用竹简写表格都没关系。
“所以终于轮到我休假了吗?”德牧身子前倾,往所长的笔下偷瞟。
所长放下笔,用毫无商量的语气宣布道:“那当然,下周一开始。”
“等等,这……”
这么急,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留的话,不知道白雷还有没有办法空出时间跟他见面……德牧咬紧牙关,飞速思索着怎么说才能给自己一点周旋的余地。要是好不容易放假却不能被朋友捆起来当脚垫,那和没放假有什么区别?
“休不休?不休今年没机会了。好几个同事等着呢,我都没排。过了下周就开始忙了,基本不批假。”所长不耐烦地敲着桌面,几乎要起身请他出去,叫下一个警员进来。
“我休!”德牧一个激灵,一拍桌子起身。办公桌被他的力道压得吱呀一声,所长嘴里的烟都抖了三抖。
“好好好。不过德牧啊……也不用这么激动的。我知道你工作很积极,值得好好休个假,但我这桌子可不禁拍。”所长把手里的年假单签上了字递给德牧,德牧迫不及待地签上字,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的工位。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德牧一回到工位,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聊天框告诉白雷。
“好消息?”
“我可以休年假了!五天!”
“坏消息呢?”
“下周马上休,没法调。”
屏幕很久没有刷新。德牧僵在屏幕面前,苦笑一声。苦苦等待这么久的假期,却以这么突然的方式闯进自己的生活。要是白雷这回没法挤出时间配合,那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我这边没法马上请下周的假,抱歉。”沉默许久,白雷才给出回复。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德牧的失落仍然溢出屏幕。“那……下次吧。”
班是没法上了,整个后半天,德牧都魂不守舍,就连中午饭也没吃两口。就这么捱到了下班,德牧衣服都懒得换,就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在往家走。黄昏的落日渐渐落入旭城高楼林立的天际线,德牧拖着步子,往租住的八层居民楼走。周围都是他认得的街坊,熟识的车辆。
除了一辆停在巷口,车门半掩的面包车。
换作往常,德牧还会稍稍提起点兴趣,提防一下车里会不会有人拿着浸满乙醚的抹布准备拐人上车——虽然他至今还没真的遇见过,不过他往常都乐此不疲地玩这个“假装”游戏,但今天,他实在没这个心情。哪还有用这么老手法的拐卖贩子?就算有,也没人敢对一条精心锻炼过的青年德牧下手吧……
但车里的人似乎不这么想。
手机铃声响起,德牧放慢脚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白雷打来的。他和白雷交换过号码,但也叮嘱过,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别打。德牧顿了顿,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白雷吗……!?”还没来得及打完招呼,面包车门缝里的一双手就猛地伸了出来。一张浸透了刺鼻液体的白色厚毛巾狠狠按在德牧的吻部,迫使他在试图呼救前吸入散发出甜腥味的麻醉气体。德牧挣扎起来,抓住捂着自己口鼻的爪子试图掰开,却因为吸入了过多乙醚,使不上劲的缘故败下阵来。肺泡里的氧气渐渐被替换成乙醚,德牧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就连自己被那双手连拖带拽地弄上车,也没法抵抗,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咽两声。
眼皮渐渐睁不开了,德牧终于支撑不住,阖上双眼,坠入无边的黑暗里。
德牧在黑暗中苏醒,身下颠簸和车轮转动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头疼欲裂。
虽然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现在的处境,他却莫名地感到安心。也许是他对这种疼痛太过熟悉,抑或是他在停止思考的时候才能快乐起来……德牧决定先睁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以至于他也不知道应该作出怎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
还是一片漆黑。
德牧挤了挤脸,这才感觉到脸上被什么东西覆盖,紧紧贴合着双眼,一股汗臭味传进鼻腔,吸气似乎费力了许多。他试图伸手拨开眼罩,但双手都在背后反铐着,每次挣扎,手腕上那条纤细却无法挣脱的束带就精准无比地勒进肉里,重叠在原先被长期捆绑留下的迟迟不退的压痕上。他本能地踢蹬起来,双腿却早被折叠起来,从脚踝处与手腕固定在一起。德牧的大腿外侧在粗砺的化纤绒面摩擦着,让他得以在后备箱里的杂物之间勉强移动。德牧咬紧固定在嘴里的口塞——他似乎对于嘴里被东西塞着并不感到惊讶——努力向前蠕动过去。
本来短短半米不到的路程,却因为被捆缚的巨大快感,显得格外艰难。德牧的鼻子已经顶到了车尾箱的一边,强忍着下颌的酸胀,用勉强能活动的头细细探查周边是否有什么能帮他脱离现在处境的东西……虽然心底有一块止不住的瘙痒不停告诉他,这样被捆绑着也许更接近他心目中的理想境地。
还没等德牧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就被一股力道甩得翻了个身。硬挺的肉棒被自己的体重挤压在身下,尿道里似乎有根硬挺的东西卡在他打过PA环的龟头上,整根肉茎拐不过弯,仓促受压,激得他痛叫起来。
“咔嗒。”
车尾箱后盖锁机械结构触发的悦耳声响在德牧唯一还没被限制的双耳中回响。眼罩遮光的效果实在是好,他甚至没法分辨出门究竟开了还是没开。
“醒了?”一个带着电流的扭曲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后他的身体被抬起,重新塞进一个更加狭小的空间。拉链拉上的细碎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沿着脊背一路滑到脚底。随后就是一次沉重的冲击,以及随之而来的体位变化。眼前的世界虽然漆黑,但他仍感受到自己渐渐倒悬起来,被迫头朝下蜷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头顶传来万向轮的沙响,车门上锁的提示音透过皮箱扎进德牧竖起的双耳。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搬离车尾箱,德牧挣扎得愈发带劲,结实的躯干撞在皮箱上,发出闷响。可他没能引起他人的注意——拉杆箱轮子一转起来,他拼尽全力才制造出的微弱声响就被湮没在硬胶脚轮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里。
德牧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再挣扎,行李箱也停止了移动。似乎有种力量在把德牧平稳地向上抬,这熟悉的感觉……是电梯!如果电梯里刚好有其他人,也许他就……
“八层到了。”电梯报层的沉静女声打断了德牧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决定是否要尽力求救,德牧就被拖出了电梯。行李箱的轮子陷在地毯里平稳地转,像是水将沸未沸时锅底气泡浮上、破裂的声音一样圆润。
“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警犬德牧,是这个名字吧?”皮箱重新打开,一只覆盖着毛发的大爪子扯住自己脖颈上的项圈,把他从皮箱里拖了出来。
是这个名字……吗?德牧虽然点了头,但反倒不确定起来。他以前好像还有一个名字,比“德牧”来得要正式得多,但他忘了。
为什么他会忘呢……
德牧脖子上项圈的搭扣传来一声脆响,把他拉回现实。
“发什么呆呢!跟我装清高?”白雷强忍着摘下变声器的冲动,一只脚踏上德牧的脑袋,扯开驷马捆的绳头。麻绳在德牧的毛上勒出了印痕,白雷握住德牧因为缺血而冰冷发麻的手,揉搓两下,让爪垫恢复一些血色,再重新分别捆起来,让小臂和前臂紧紧贴在一起。德牧的小腿也被折叠起来,脚踝绑在大腿根部,像是四肢都断了一截。德牧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尽管他压抑着声音里的情欲,但敏锐的白雷还是一下子捕捉到了。
“明明在享受吧……被捆绑,被当成脚垫踩踏,不是你做梦都在想的吗?变态警犬。”白雷松开踏在德牧头上的靴子,拉着项圈把德牧的身体从地上拉起,只剩手肘和膝盖落在地上,支撑自身的重量。德牧使劲摇着头,塞着口塞的嘴含糊地呜咽,唾液随着脑袋摇晃的弧度洒在地上。在白雷的牵引下,德牧笨拙地用四肢支起身子,尾巴却耷下来紧紧护着尾巴根。
看见德牧故意垂下的尾巴,白雷心里也明白了七八成。他用鞋头拨开德牧的尾巴,露出硬挺的狗屌。德牧的肉棒随着血液泵入,在裤子里晃荡着。即使插着白雷手头最粗的一根尿道棒,清亮腥臊的淫液也把没来得及换的警裤浸了个透。
白雷嗤笑一声,靴底踩上警裤的大包摩擦起来:“瞧瞧你,都硬成这样还嘴硬……就是一骚狗还装什么正经!”脚下的警犬仍在奋力摇头,但他的尾巴却像是通了电一样越摇越欢,喘息声也愈发迫切, “真的假的?不就是骂一句吗,用得着这样?”白雷踩着德牧肉棒的脚被德牧的长尾巴来回扫着,痒得好几次想缩回脚,索性更大力地踏上去,把跪在地上的德牧顶得一个趔趄差点趴倒。脖子被项圈紧紧箍住的德牧惊慌地呜咽起来,被狠狠踩踏着的肉棒却继续往外漏着汁。
这家伙也真是难满足……难道还要再重口味点?白雷收回脚爪,一屁股坐在德牧身上,一只手探进被口塞撑开的嘴角搅弄沾满涎水的舌头:“你最好能驮得住我,贱狗。”
德牧感到背上一沉,随即一只带着熟悉腥臭味的脚爪从口塞的侧面突入口腔,捏住他的舌头肆意搅动起来。
以前好像也有人像这样骑在他身上,不止一个。
“起来啊,这就受不了了?没用的废狗……”
他一次次被身上的重量压垮,承受不住瘫在地上。但他们总会乐此不疲地把他重新拉起来,再一个个骑到他颤抖的背上,如此往复。
“再来一个!重的先上,让这二五仔知道我们的厉害!”
尽管他从没有求过饶,尽管他尚存一丝羞耻之心,还会因为自己的境遇落下不甘的泪,但那时的他已经被连续不断的折磨改变了很多。第四个骑上他的那条胖黑龙似乎就是为了坐垮他而来,故意一屁股下去,借着动力让德牧的四肢再也支撑不住,在自己漏出的尿液里滑倒,瘫软在地上,再一次在众人的注视与嘲笑中喷精漏尿……
他在眼罩里闭紧了眼,无助地猜测着身上戴着变声器的家伙会用什么方法把他打垮,可那声音却说:
“向前走。”
就在德牧以为他已经弄清自己的处境的时候,那个声音的指令让他又多了一分疑虑:他敏锐的嗅觉开始嗅不出对方的目的。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绑架自己,一个早就荣光不再的普通警察?
德牧抬起支撑着身体的前臂,艰难地向前伸。被捆短一截的肢体能前进的范围小了不少,背上额外的负担也让他控制不好重心,几乎要匍下去,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借助手肘和膝盖,德牧驮着身上的绑匪,大汗淋漓地前进,每次他使劲抬起肢体,嘴里的口塞都被咬得变形,双手虽然被捆在肩头,对行进没有一点用处,但还是随着全身肌肉的绷紧攥起了拳头。
另一只脚爪也从另一边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下两边嘴角都被占满了,无处可去的唾液混杂着脚爪的味道倒灌进鼻腔里。德牧难受地仰头,艰难地吞下满是脚爪气味的口水,才免遭窒息。爪垫的骚味顺着流下的唾液浸得他满脸都是,无论往哪里甩头都躲不开。
“左转。”德牧嘴里的爪趾拉扯起他左边的嘴角。德牧往前继续爬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使劲伸出右手,艰难地向左挪动。尽管他已经尽力在原地转向,但自己和身上的绑匪还是撞上了门框。嘴里的脚爪气急败坏地往里塞了塞,脖颈间的项圈又紧了一分。德牧呜咽着抗议,却无济于事,他还是只能在躲不开的脚爪气味里艰难地向前挪动。
“好了,继续往前。”嘴里的脚爪抽出,德牧口中积蓄的唾液狼狈地流下,地上撇了一大滩,差点让他自己滑倒。紧接着,他身上的负重也一下子卸下了。那家伙从身上下去了吗?德牧迷迷糊糊地想着,可嘴里、鼻腔里萦绕的脚爪味却让德牧感到他从未离开过。
脚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比地板要软,带点棉麻的粗糙触感。而且他越往前爬,刚刚那股脚爪的气味就越浓。明明已经不在嘴里了……德牧正疑惑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真是条乖警犬,这么听话地进了我给你准备的笼子,”白雷一脚踩在铁笼顶上,得意地看着被眼罩口塞剥夺了观察能力的德牧惊慌地在铺满脏袜子的笼中摸索,“是喜欢老子的味道才这么急着进去的吧?”急于否认的德牧想摇头,却一个趔趄摔在笼底,头结结实实地埋在了发黄的白袜堆里。
白雷俯视着笼里满身白袜的狼狈德牧:“喜欢得不得了啊……接好你的奖励!”裤链拉下,白雷从鼓囊囊的双丁里掏出肉棒,对准德牧,吹了声口哨开始淋尿。警服濡湿了,德牧身上的厚毛也被打湿,贴在身上。澄黄的尿液顺着他的背脊流下,从警服衬衫扣子之间漏下,身下的白袜沾了骚臭的狼尿,爆发出的气味直往德牧鼻子里钻。
白雷看了看窗外,已经不早了。月亮穿过了旭城电视塔的尖顶,只有到阳台才能看得到。他把铁笼拖到阳台,搬了张凳子,把脚翘在笼子上。德牧先是因为莫名的移动而惊慌失措,然后就由于体力耗竭,倒在袜子堆里,打起了鼾。
“我靠,真的能捆着睡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口嗨呢。”月光透过笼子铁条的缝隙,照在德牧轻轻起伏的胸廓。白雷把架着的脚放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铁笼。
不知过了多久,德牧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眼罩还牢牢地绑在脸上。耳边传来平稳的打呼声,有些熟悉,更多是陌生。昨晚被尿液浸渍的警服似乎已经被脱下了,被绑着的地方似乎也被松开,换了个绑法。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脚踝被绑住一起,却还能移动。德牧抖了抖已经风干的毛发,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笼里骚臭的空气。自己的肉棒已经被脏袜和尿液的气味唤起,却没法释放,只能用大腿夹着压在笼底的袜子上来回磨蹭。
笼外的扶手椅突然传来一声吱响,紧接着是一下倒吸凉气的声音——仍然有点熟悉,但说不出是谁。德牧暗暗怀疑,是不是以前他得罪过的哪个混混。但混混大多住不起电梯楼,他得罪过的少数几个住得起电梯楼的,也不至于这么“温柔”……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然后是沉重的粗喘和闷哼。德牧抬起头,习惯性地望向声源,像是没有眼罩时他的正常反应一样。自己的膀胱鼓得把下腹撑起一块,肉棒还在被尿道棒紧紧塞着,没有裤子兜着,在两腿间晃荡,不时漏出几滴焦黄的骚尿。
“骚狗起来啦?该吃早餐了。”那个被变声器扭曲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即是笼门弹开的声音。一只爪子从笼外探进来,抓住铁链把德牧连拖带拽地扯出笼子,“不过在那之前要解决一下这里……”德牧由于憋尿而硬挺鼓胀着的肉棒被一把抓住,使劲撸动。尿道棒从内部刺激着他由于憋尿而格外敏感的尿道,德牧紧咬口塞,唔唔叫着求起饶来。
“憋不住了,但是尿不出来?是不是被这个堵住了……”身后的手嘲弄地来回拨动尿道棒露出的部分,“想让我拔出来吗?”顾不得这么多,被玩弄到接近崩溃的德牧连连点头,鼓胀充血的狗屌在爪垫来回的揉搓下不断痉挛,求饶声里甚至带了点哭腔。
“那就跪好抬起一只脚,好好当条狗。”德牧含糊地叫了两声,毫不犹豫地跪下,忍着强烈的尿意,缓慢地抬起一条后腿。尿道一阵刺痛,刚刚还被撑得水泄不通的尿道一下空了,闭合不拢的膀胱括约肌被高压冲开,大股焦黄的骚狗尿从马眼喷出。尿柱在地上溅射,德牧还撑在地上的腿都被迸开的尿液濡湿了,甚至连德牧的下巴都在冲击范围内。带着羞耻和舒适的夹杂情绪,德牧扬起头,发出一声唾液横流的嚎叫。
“早饭时间到!”沉浸在刚刚尿完的舒爽与脱力感的德牧突然感觉头上一沉,紧接着,自己嘴里的口塞就被扯下,鼻吻部被按进食盆里。盆里装满了温热的粘稠液体,带着德牧自己的体味和其他犬科的腥臊淫臭。
“喝啊,愣着干什么?”头顶穿着脏袜的脚爪又碾了两下,尿液和精液的混合物倒灌进德牧的鼻腔,让他在脚底满满的盆里无助地扑腾。呛了好几口骚尿,头顶的脚爪还是没有抬起的意思。眼见再不抬头自己就要窒息,德牧只能大口喝下盆里满是骚味的液体。
“真是条乖狗,食盆记得舔干净!”那个声音里透着掩盖不住的得意,“今天的训练要开始了,准备好哦。”德牧还没来得及喘息几口,沾满自己唾液的口塞又被塞进嘴里,皮革束带重新在自己后脑勺交叉,扣紧。
身上的尿液顺着揪成一团团的毛发流下,食盆里几人的尿液被德牧的鼻吻搅起漩涡,头顶的脚爪死死碾压着他的头。德牧连呛了好几口,梗着脖子想把鼻子抬出水面,但头顶的脚爪力道却愈发的大。德牧顶着盆底的吻部支撑不住,滑向一侧,半张脸都浸在尿液里,只能强迫自己在窒息之前大口喝下盆里的骚尿。
“看吧?真喝了。愿赌服输愿赌服输!”无力挣扎的德牧瘫软在食盆里,直到赌他不会喝的黑龙恼羞成怒,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逼着他把刚刚喝下的尿液重新吐出来:“这叫喝了?最多含了一口。”
“你他妈别耍赖!”押了德牧会喝的鲨鱼一拍桌子站起来,把德牧刚抬起来的头又踩下去:“喝啊!怎么不喝了?还是说……”鲨鱼把脚抬开,扯着项圈让德牧双膝跪地直起身子。
“想喝新鲜的?来来来,今天我奎爷赏你,管够!”鲨鱼一只手掰开德牧的嘴角,一只手握着两根从生殖腔里挤出来,沾满淫液的肉棒用力顶进德牧嘴里,“敢咬就把你剁了喂我海里的同类!”
德牧紧紧闭着双眼,喉头绷紧,鲨鱼的双根一齐在他嘴里喷出温热的尿液,不一会就把他的腮帮子灌得鼓起。鲨鱼坏笑着把肉棒往更深处顶去,一只手捂住德牧的鼻子。焦黄的尿液从鲨鱼肉棒和嘴角的缝隙之间喷溅出来,顺着毛皮流下。德牧的喉咙在鲨鱼的猛烈攻势下终于屈服,对不断灌入的腥臊液体敞开通道,让德牧被动吞咽着鲨鱼灌进嘴里的一切……
德牧重新睁开眼睛,天还没亮……不对,他也不确定,眼罩还套着呢。他试着活动四肢,自己的手脚又被绑住了,但指头刚好能钩住些什么……是时候让指甲派上用场了。德牧拿尖锐的爪指慢慢抠挖着捆缚他的麻绳,努力把声音控制在比绑匪打呼声音轻的程度。他一边磨着绳子,一边扭动着被紧缚的身体,钻进袜子堆里。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丝连接绳子两端的纤维也被德牧的指甲挑断,他觉得自己简直和霍金一样伟大——只用那么一根指头就做出了这么了不起的事。
“早啊——”白雷打了个超大的哈欠,慢悠悠地从扶手椅上起来,打开挂锁,“昨晚很冷吗,怎么钻进袜子里了……”笼门弹开,袜子堆里耸动两下,又没了动静。
“没精神吗?怎么回……哇啊!”白雷一个踉跄,一团棕色的影子从笼子里窜出,笼里的脏袜子像被用力拍打的漏毛鹅绒枕一样,从笼门迸发。脱笼而出的德牧撞上了电视柜,摇摇晃晃地后退了一步,惊愕地把手放到自己面前,摸上自己的眼罩、口塞,用力撕扯——却怎么也扯不下来。
“眼罩和口塞都有挂锁,别挣扎了。”白雷从背后接近深陷黑暗的德牧,抬腿猛击膝盖后面,德牧重重地跪在原地,低下脑袋。白雷抓着德牧的后颈,熟练地把他固定在地上,再拔出口塞中间的芯,只剩四周的环形口撑。
“没想到骚狗指甲还挺利的啊……这就给你套上!”
白雷捡起地上的绳索和满是污渍的长筒白袜,一只只爪子给德牧套上,让他的爪子在气味浓烈的厚重棉袜里紧紧屈着,再熟练地重新把德牧的手脚捆在身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刚才还想逃跑的德牧,此时却配合起来,不仅自己握着拳往袜子里伸,乖乖把套了几层白袜的双手背在身后,还摇起了尾巴。
“是时候惩罚不听话想逃跑的警犬了!”
“臭条子,差点让你跑了……袜子套上,捆紧点,哥几个让你喝个够!”
带头的胖黑龙踩着椅子,朝着已经被紧紧捆住,四肢套上厚棉袜的德牧掸了一下烟灰。一旁的黑狼早已跃跃欲试,直接拉下拉链,硬挺的球结肉棒从里面弹出,对着被口环撑开嘴的德牧喷出尿液。被浇了满头满身的德牧甩着头,试图躲开尿柱的冲刷,可黑狼的孪生兄弟早就兜到了背后,抓着德牧的头让他动弹不得。德牧的脸上满是尿液和自己的泪水,却强忍着一言不发。黑狼恶趣味地握住狼根,隔空对准口环往里喷尿。一开始德牧还能忍住喉头的动作不咽下去,但随着嘴里的水位越来越高,他也快没法正常呼吸了。
“便池怎么堵了,让我冲冲水……”身后的黑狼伸出脚爪,恶狠狠地踩上德牧硬挺的肉棒。一个激灵,德牧连呛带咽地连吞了好几口黑狼的骚尿。他还在奋力挣扎,但胯下的肉茎也随着孪生黑狼一前一后的虐待,而硬挺着流出汁水。
“妈的,只是隔空尿吗?改天我一定给你这废屌锁上。看好了,这才是正确示范!”黑龙用爪指撑开生殖腔缝,两根明黄色的肉棒从鼓胀的生殖腔里钻出。他把雪茄按到桌上,迈着大步往德牧面前走去。
“没想到你会这么享受……那就再来点?”白雷握着德牧被尿渍染黄的下巴轻轻挠着,肉垫脚爪整个覆盖着德牧的狗屌,按在地上左右来回碾压。德牧的喉咙里断续地发出半是愉悦,半是抗拒的低声咕噜。被锁上,还塞了尿道棒的狗屌在白雷脚底一跳一跳,似乎被白雷刚刚的亵玩刺激到了兴奋的极点。德牧弯下腰,用自己被道具包裹严实的脑袋热切地蹭着他的小腿。
“来吧,小警犬,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白雷用肉棒拍了拍德牧的侧脸,把重心移到踩在肉棒上的脚爪,抬起另一只脚爪移到面前。承受着白雷体重的肉棒被压得变形,德牧痛得大声呜叫起来,脸却涨得通红,尾巴也摇了起来。白雷握着肉棒,直挺挺地插进口环,龟头顶进德牧嘴里,直达喉咙后壁的软肉,停留在深处,直到被插得几近窒息的德牧喉咙里发出干呕声,才肯拔出来让他喘喘气。
“接下来就是坏警犬的正式惩罚了……准备好了吗?”白雷捧住德牧的头,慢悠悠摸着耳朵,挺腰插进德牧喉咙里。巨大的肉棒还带着尿骚和精臭味,一下下攻入德牧柔软的喉咙,德牧呛咳起来,但从头到身子都被白雷紧紧控制着,窒息和屈辱带来的兴奋感让德牧止不住地流泪,被尿道棒和锁困住的狗屌也淌着淫水。渐渐地,白雷也喘起了粗气,他咬着牙,把胯下德牧的头按得更紧了:“要来了……给我准备好!”德牧的后脑勺被他紧紧按住,浓稠的精浆喷涌而出,直接灌进了德牧的喉咙深处。在强烈的刺激下,被灌满的德牧跪都跪不直了,来不及咽下的精液慢慢从嘴角流溢出来,和德牧从眼罩底下漏出来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呼……看清楚了吗,这才叫惩罚!”黑龙从满脸狼藉的德牧嘴里拔出一根沾满浓精的肉棒,招呼一旁的鲨鱼跟上,“把事给我办好了,不然连你一块锁!”
“我办事,泽叔你放心。”鲨鱼坏笑着挺起两根头尖底粗的肉棒,把两根顶端一起塞进口环,卯足了劲往眼神涣散的德牧嘴里灌尿。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随即是重物碰撞木板门的声音。黑龙应声而动,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枪就翻出了窗外,黑狼兄弟紧随其后。鲨鱼刚提上裤子,一队警察就撞开了门,从门口鱼贯而入,“不许动!举起手来!”
“警……警察同志,我……我收个枪!”鲨鱼的手僵在半空,肉棒刚从德牧嘴里拔出来,还没排空的尿液兜头浇了德牧一脸。两个警察从背后分别抓住他两只手,铐在背后,就地按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有没有同伙?在哪里藏着?”白虎警员拿枪拍了拍鲨鱼还挺着的两根肉棒,吓得鲨鱼紧紧闭上眼,带着哭腔使劲点头:“我招!我全都招!把枪拿开……呃!”白虎愣在原地,手上和枪身上被鲨鱼喷满了浓稠的乳白精浆。
“好像来不及了……”鲨鱼的眼神紧张地上飘,避开白虎的怒视。
“喂?喂?你没事吧?”一只端着枪的绿龙伸出手,朝出神的德牧面前晃了晃,德牧却像没看见一样,精液和尿液的混合物从他嘴角缓缓流出,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白雷一边喷射,一边拿脚趾夹住尿道棒,用力往外一拔。德牧像是过了电似的,紧紧咬着口环,喉咙痉挛着吮着嘴里硬挺的肉棒,脚底的肉棒精尿齐喷,白雷的脚爪盖了厚厚一层浓精,地上、空气里满是德牧和白雷的浓烈淫臭。德牧的嘴角慢慢上扬,大口喘着气,舌头主动凑上去舔弄白雷的肉棒,在锁里流着精的狗屌也主动蹭上白雷脚底粗糙的肉垫。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的……”白雷得意地笑着,把德牧的头埋进自己胯间,任凭德牧把鼻子埋在气味最为浓烈的地方猛吸猛嗅。
第四天了,还是第五天了?德牧已经数不清了,他只记得他屈服了,败给了自己的性欲。虽然他是个警察,但现在他似乎发现自己更加擅长当一只时刻渴望被捆绑、被调教、被灌满精尿的奴隶犬。他本来为了白雷而禁欲了好几周的肉棒,被绑匪的脚爪、脏袜和长靴一次次榨取,原本饱满的蛋袋都瘪了下去,但他却只怀念绑匪——或者现在用他的话说,主人——靠近铁笼时靴底落地的声音,自己被口塞和尿道棒前后塞满的感觉,满笼的骚臭脏袜,以及自己毛发蓬乱的脸蹭上主人小腿时的触感。主人的调教似曾相识,但温柔得多,恰巧在自己无法接受的边缘挑拨着,每一次调教都一点点拓宽他的接受程度,精准无误地触碰到他最骚痒难耐的性癖深处……自己的后穴和嘴都被玩弄得红肿,肉棒被尿道棒、贞操锁轮番摧残,身上的毛发和皮肤也布满了不同捆绑手法留下的绳印,深浅交错,像是麦田里的图腾。不知道五天的假期过后,同事会不会发现自己失踪了呢……德牧犹豫着,不知道该希望他们及时发现自己的失踪,还是永远都不要发现为好。
就在他准备再把鼻子伸进绑匪留下给他辨认气味的长筒靴好好嗅一嗅的时候,笼门打开了。德牧的耳朵立了起来,尾巴也不自觉地摇晃起来。
“乖警犬,出来吧。”熟悉的声音,现在德牧已经不再觉得那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可怖,反而觉得亲切。他从笼子里探出头,循着声音跪爬到那声音的面前,慢慢蹭他的小腿,温顺地轻声鸣叫。他的舌头从口环里伸出来,止不住的唾液顺着舌尖往下淌着,滴到主人的脚面上。
一只温暖的爪子摸了摸他的头,轻轻提了提他的耳朵。这几天里,他明白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耳朵被往上提的时候,就得跪着直起上身”。
第二只爪子也搭了上来。他被轻轻按着,脸贴在了一片柔软而温暖,覆盖着毛发的地方。
后脑勺传来一声挂锁打开的声响,光亮透过德牧的眼皮,出现在他眼中。
眼罩刚被摘下来的时候,他经历了五天黑暗的眼睛还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很快,白雷熟悉的身影就映进了他的双眼。德牧张大了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口环弄得只能啊呜啊呜地叫。他涨红了脸,羞耻地闭上了眼睛,用套了袜子的前爪假装用力捶打白雷的腿,再指向自己嘴里的口环。
“怎么样啊,小警犬?”白雷摘下变声器,忍不住笑出了声,把锁着口环的挂锁也解开,“还喜欢我给你准备的假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