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啸黑,你看见新闻没有,我们教学楼施工挖出文物了!”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黑狼啸黑举起手机,蹲在工地地基的大坑旁边自拍了一张,传给发消息的另一只黑狼狼犽,“消息一出来我们就到现场了,抢救性发掘!”
“晚上还回宿舍不?”
“能早混进去的话就能早回,记得帮我点外卖。”啸黑把手机塞回兜里,拿起学生证在拉警戒线的保安面前晃了晃,趁他还没回过神来,混进人群里往发掘现场走。
原本预备建教学楼的工地上已经撤出了大量工人,只留下几位操作机器,尚未凝结的水泥柱立在地基坑内,一摞摞折好的钢筋堆在地上。一块五米见方的黑铁从红土中裸露出来,考古队员指挥工人在外层的锈蚀岩铁上切开一人大小的切口,再小心翼翼地凿开墓穴的砖缝,一块块取下墓砖,打开通往墓穴内部的通道。主要由白鼬和小型犬科构成的考古队员戴好头灯和通气面罩,牵着安全绳接连钻进窄小的穴道。黑狼凑上前去,想靠自己考古专业的学生证,让领队给自己一套多余的设备:“你好,我是旭大考古系的学生,能不能借我……”
“连我都不认得了?你到底来没来上课……”带头的领队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黑色东方龙的脸,把黑狼吓了一跳。
“莫、莫泽教授……”黑狼勉强地笑着,把双手背到后面,“你怎么亲自上阵啦……”
莫泽,是啸黑的昇国考古学教授,上课一半时间吹水,另一半时间用一秒一张的速度过PPT。听学长说,学校之所以还留着他的课,是因为他年轻时凭借瘦长的身材钻过好几个没有其他人能进去的墓道——虽然现在他发福发得荡气回肠,已经没法亲自开展考古工作了。
“这可是我们学校底下挖出来的,肯定要来看看,”黑龙看了看啸黑,掏出一套头灯和面罩,“里面空气没什么问题,你想进去看的话就跟在考古队后面,别乱碰东西——”
“多谢教授!!!”还没等黑龙收尾,黑狼就一把抱起氧气瓶,一边戴上一边往入口钻。黑龙望着一溜烟跑没影的黑狼,撇了撇嘴,长叹一口气。
黑狼刚刚踏进墓穴,就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头。虽然他以前也见过用铁汁浇铸保护的墓穴,但那顶多只有三五公分厚。而这座墓外部包裹的铁壳,从截面上看至少有整整一米,还没算上外层已经锈蚀成红土的部分。
“为了防盗墓贼,这人干得也太绝了……”黑狼低下头,钻进狭窄的墓道。厚实的铁幕让他有种错觉,也许这道壁障并非为了防止外界的侵入,而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他甩了甩头,把这样不清醒的妄想搅碎。
通气面罩开始工作,丝甜的30%氧喷上他的鼻吻部,他打开头灯,沿着安全绳一点点向前走。墓穴的形制似乎和他以往在书上学过的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是他没认真上课,还是他们真的有了什么从未有过的新发现。冗长的斜坡墓道上密布着杂乱的壁画,笔触凌乱得不像是工匠在装饰墓穴,而是在发泄无处可去的恐惧。黑狼加快了脚步,直到走进前庭,见到忙碌的考古队员们,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比起墓道内不同寻常的景象,墓室内部的结构倒是很规整。黑狼走过前庭、中堂与后室,陶器与青铜器随葬品没有被盗的痕迹,考古队因为这难得的发现而情绪高涨,快门声几乎没有停过。黑狼四处转了一圈,把墓室的结构和随葬品都拍了下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程的路依然紧张,黑狼快步走上墓道,尽量双眼直视前方,不去看两旁癫狂的作画。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没能注意到脚下缺了一块的石阶,一下子摔在到了满是尘土的青石地上。
“妈了个……诶?”黑狼撑着地支起身子,含着一口满是尘土的唾沫,不知道是吐还是不吐。就在他准备站起时,他猛然发现旁边的墙上有一块砖是松动的。
尽管第一堂课上,莫泽教授就向他们再三强调过,考古学并不像盗墓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会碰到机关重重的暗道或者守墓的蛇虫,但这块松动的砖似乎怎么看都是个例外——放在电子游戏里的话,会让人毫不犹豫地按下去的那种。黑狼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在看以后,犹豫着按下了砖块。一阵隆响,绘满图案的砖墙向两面缓缓分开,露出墙后的一间密室。
“真的假的……”黑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惊讶得把满是灰尘的唾液都吞了下去。他踏进墙后的密室,向深处走去,打开头灯扫射四周。这间墓室比里面的多了一股奇异的潮湿感,就像是堆满腐殖质的林地气味,甚至有青苔生长在砖缝之间,数十个陶罐堆在石室墙边,用黄泥封住罐口。虽然黑狼知道,自己不应该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但那些用炭黑画着神秘纹路的陶罐似乎有种神秘的魔力,让他忍不住想把手搭上去。他咬着牙扭过头去,准备在自己忍不住打开罐子前赶紧把这个发现告诉考古队,让他们来处理。
“喀拉——”
石砖门在黑狼转身的刹那重新移动起来,缓缓在他面前合拢。黑狼惊叫着往门口扑去,却没能在门口合拢之前把自己挤出去。他使劲砸门,用力抠着墙缝,试图重新把门掰开,等到手锤肿了才停下。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却发现墓室外面的金属墙把信号完全封锁了。被恐惧侵占内心的黑狼对着门外大喊,期望考古队员能够听见,可无论多少次,回应他的都只有自己在石室内的回声。精疲力竭的黑狼瘫倒在墙边,看了眼手机:五点二十二分。希望莫泽教授或者狼犽能及时发现他不见了,不然……
“打开罐子。”
“什么?”黑狼甩了甩酸痛的手,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只被关了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幻听了?
“打开。罐子。”
好吧,大概确实是幻听了。黑狼堵住耳朵,可那声音仍然在他脑中回响,一刻不停地催促着他……黑狼站起身来,向堆在石室深处的陶罐走去。
“好吧,就开一个,”黑狼擦了擦额头的汗,里面的东西要是在这种地方打开,也许会瞬间氧化腐坏,他把爪子搭在陶罐上,慢慢破开黄泥,旋开瓶盖,“教授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瓶盖掀开,除了一股水生动物的微弱咸腥味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黑狼低头望向罐子,里面除了一汪黑色的液体,别无他物。也许这坛子里的东西早就腐烂了?黑狼轻轻晃了晃陶罐,黑色的胶质液体缓慢地响应,粘滞在罐壁上,罐底沉积的渣滓翻涌上来,裹着黑色黏液,浮上液面。要不是这颜色可疑成这样,质感还真有点香黑狼常喝的老酸奶。他撇了撇嘴,正准备放下罐子,罐底却突然冒上一个气泡,把他吓得跌坐在地。整罐的黑色黏液就这么浇在了他的身上,而罐底的沉渣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虫、虫啊!!!”
啸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石室,却没能让外面的人听见。他在地上蹬着腿连连后退,把自己的双腿拖离黑色胶液的污染区。一只只香蕉大的黑色软体动物附在他的衣裤上,长着环节的身体蠕动着,向他的身上爬动。黑狼尖叫着抓起身上的黑虫扔到地上,踉跄着向后退去。还没抓下几只蠕虫,他的脚底就踩上了石室对侧的陶罐,一个趔趄,摔倒在陶罐堆上。满载着黑色胶泥的陶罐在黑狼身下碎裂,迸发的胶液覆盖了整个房间,浸透了黑狼的身体。更多的蠕虫蜂拥而出,趴上黑狼的身体。
“这、这都是什么啊……别过来!”啸黑在黏糊的胶液里挣扎着,眼看着液面反常地升高,一点点将自己淹没。所幸,面罩还扣在他脸上,黑狼艰难地撑起身子,把鼻吻部抬出黑胶液面。好几只肥粗的蠕虫已经趴在了他的给氧面罩和输氧管上,扭动着粘滑的身躯向他的面部进发。黑狼腾出一只手,抓起一只已经爬到鼻梁的蠕虫狠狠扔开,可更多的蠕虫已经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来,将他的上臂团团包裹,向液面底下拖拽。
一阵不祥的撕裂声从他背后传来,随后是粘稠的巨大气泡破裂声,一只蠕虫钻进通气管中,爬入黑狼的余光。黑狼顾不上粘了满手的蠕虫,奋力拉扯面罩,终于赶在蠕虫顺着管道爬进口腔之前扯下了面罩。面对已经爬到下巴的胶虫,他只能紧咬牙关,使劲甩头,试图让蠕虫的侵入再慢一些。可另一些蠕虫已经在他浸泡在黑胶的下半身找到了入路。软滑的黑虫钻进了他的裤子,聚集在黑狼的后穴和肉棒附近。冰凉的虫体附在肉穴边缘蹭弄,竟然让黑狼感到异常舒服,他的屁穴不自觉地在胶液里张开,敞开里面柔嫩温热的肠壁,大股裹着胶液的蠕虫被热量和肠液吸引,从胶池内涌入黑狼的肉穴,四五只单手几乎握不住的粗大蠕虫争先恐后地挤开屁眼,把黑狼的直肠完全塞满。黑狼在蠕虫的粗暴入侵下痛叫起来,盘踞在他嘴边的寄生虫没有放过机会,涌进黑狼大张的嘴,沿着喉管肆意侵入,填满胃袋。扭动挣扎的黑狼上下都被黑胶虫侵入,捧着渐渐鼓起的小腹有气无力地呻吟。
尽管胶虫入侵的速度已经很快,但大量的虫体仍然游离在外,贴附着啸黑硕大的卵蛋,向他的阴茎鞘里钻去。黑狼闷声淫叫起来,肛口更加放松,长着球结的狗鸡巴在蠕虫刺激下羞耻地勃起。马眼流出的美味淫液吸引着蠕虫依附上去,几乎和狗屌一样粗的寄生虫尖头扎入马眼,蠕动着将肥硕的身躯挤进尿道。狼根被蠕虫强行侵入,鼓起一个个蠕动的鼓包。黑狼面部的其他孔洞也没能幸免,他的狼鼻被两条寄生虫同时钻入,鼻腔鼓胀得几乎撕裂,饥不择路的蠕虫甚至从他的眼眶向内钻,填满了鼻泪管和眼球后的空缺。他的耳洞也在寄生虫的猛攻下扩开,虫体填满内耳,从颅骨的薄弱处侵入黑狼的颅内,渗入他的沟回,操纵着黑狼的神经冲动。被寄生虫灌满的不适随着侵入程度的加深渐渐削减,咽喉、后穴、尿道乃至耳道都传来令黑狼愉悦的扩张快感,他含着满口的寄生虫闷声淫叫,握住鼓胀的狼根,连着内在附着的蠕虫一起用力撸动。黑胶一点点吞没无心抵抗的黑狼,随着寄生虫一起灌入他的身体。
“屁眼里灌满了寄生虫……已经要被刺激得坏掉了……”贴附在肠道壁上的寄生虫一点点侵蚀着黑狼的肠管,把组织转化成黏腻的胶液,可他的大脑已经沉溺在过分的快感中,完全无视了这一点微小的痛楚。他分开双腿,沾满黑胶的手指插进肉穴,向两边大大张开。更多的寄生虫和浓稠的黑胶涌入残破的肠管,沿着已经贴满了寄生虫的穴道流淌,“还要……给我更多……哈啊啊啊!”
啃吃完肠管的寄生虫附着在啸黑的前列腺上,包裹住坚硬的腺体,侵蚀的过程又一次把过量快感泵入黑狼已经一片浆糊的大脑,让他本能地在黑胶中喷出大股奶白色的浓稠精液。吸收了精液的寄生虫更加贪婪,渐渐开始液化黑狼的肌肉、骨骼和内脏。黑狼的皮下剧烈涌动,像是底下覆盖着一片躁动不安的海洋。伴随着全身液化的完成,他背部漂亮的皮毛也被破出六个大洞,胶液和寄生虫混合而成的粗壮触手从里面爆出。黑胶从墓穴的各个方位流淌入他仅剩一张狼皮的身体,重新充实躯体,形成各种怪异却能发挥功用的结构。刚刚喷溅出美味精液的肉棒也被寄生虫溶解侵蚀,替换成弹性十足的胶液肉茎。蠕虫跟踪着狼精的腥气,经过尿道涌入黑狼的卵蛋,一只接一只挤进弯曲的精管。黑狼的卵蛋在寄生虫的侵蚀下急剧膨胀,肥粗的蠕虫在蛋袋底下涌动,啃食着营养丰富的睾丸间质,把黑狼的精子尽数吞食。就连完全宕机到融化的大脑,也被黑胶寄生虫啃噬殆尽,再用胶液重塑再造……
啸黑再次醒来的时候,石室的门已经重新打开了。他从一尘不染的地面爬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是他这一阵子睡过最舒服的觉,尽管做的梦好像有点怪,但……他也不记得了。黑狼耸了耸肩,捡起地上的手机,走出密室。
神清气爽过后,是一阵难忍的饥饿,进食的念头是如此迫切,以至于让黑狼觉得,要是再不吃点什么,他的胃袋就要把自己活活消化了。他逃命似的冲出墓穴,把管子断了的氧气瓶扔给门口等候的莫泽,向还没打烊的食堂奔跑。
三份盖浇饭、两碗面和一份水煮鱼下肚,他的饥饿仍然没有缓解。黑狼的小腹已经被食物撑得鼓起,但折磨他的饥饿依然一刻不停。也许只是自己在墓穴里被吓得有点神经错乱?啸黑看了眼饭卡余额,决定先回宿舍。
啸黑推开四人间宿舍的门,狼犽捧着一叠浴巾和换洗衣物站在门边:“我点了你喜欢的猪脚饭,不过你先洗完澡才可以进屋!”
“我都说过了,考古不像电影里那样,随随便便就能带一身病原体出来……”啸黑叹了口气,接过毛巾进了浴室。花洒打开,温暖的水流冲洗着黑狼的毛发,他眯起眼,习惯性地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观察自己的身形。不知道是不是锻炼初有成效,他感觉自己的上臂好像比以前粗了不少,胸肌也饱满起来。他转过身,想看看自己的背部是不是也变壮了,却意外发现背上有六块碗口粗的黑色胶质,紧紧粘在皮肤上。他试图抠下离自己最近的一块胶片,却发现这比想象中要难。黑狼愈发烦躁,不顾皮肤传来的疼痛,更加用力地抠挖黑胶,直到他手一滑,整只手插进了黑胶里。
“这是……”啸黑难以置信地慢慢拔出自己此时应该插在肾脏的手,却一点痛楚都感受不到。他再次把手插进背后的黑胶洞,来回几次,才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奇怪的事实。他关掉花洒,擦干净镜面上的雾气,开始认真检查自己身体的异变。
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双眼,原本白色的巩膜已经被黑胶染成了深不见底的纯黑,衬得他金橙色的双目额外耀眼。他张开嘴,嘴角流出黑色的胶液,狼舌变成了一长条粗壮的胶舌,滴下流质的黑胶作为唾液。他的阴茎鞘微微张开,胶液和黑胶肉茎一起顶出。黑狼担心地把手指伸进鞘内,刺激着肉棒,让胶液凝结成的巨大犬根撑开阴茎鞘,挺立出来。黑狼喘息着用双手用力撸动巨根,黑胶长舌耷拉在外面,滴淌着纯黑的涎液,他的马眼也喷出一股股黑色的淫液,直到整个浴室都被黑狼流出的黑水侵染。黑狼紧握肉棒,黑胶触手在高潮中又一次从他体内爆出,在一米见方的浴室中张牙舞爪,卵袋开始剧烈蠕动,一团团固形物撑开犬根,随着高潮的绝叫大股射出狼根。浓稠粘腻的胶液裹着数量众多的蠕虫,喷在黑狼的身上、脸上和地上。被篡改记忆的大脑让黑狼对自己射出寄生虫不以为然,他在高潮中流着口水颤抖,卵袋一次次鼓胀收缩,泵出海量的黑胶蠕虫,就连他的后穴也开始产出胶卵,长条的蠕虫在半透明的黑胶球中游曳。
“好了没有!饭要凉了!”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狼犽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满身覆盖着胶液的啸黑站起身,体外的黑胶从狼皮的孔洞重新填充回体内。被他射出的寄生虫则与黑水一起流入了下水道。黑狼舔舔嘴角,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满足这股饥饿感的唯一方法:
“这就来。”
狼犽忐忑不安地站在浴室门外,耳朵贴在门上,监听着浴室内啸黑的举动,而他的不安来源于一个掩藏已久的秘密。
狼犽的秘密始于三年前,那时他和啸黑还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能在同一个宿舍遇到同类,他们自然而然地熟络了起来,渐渐发展出了爱慕之情。而宿舍里的另两人,名叫牛奶的虎纹橘猫和棕发白狗薄荷,也结成了一对。本来一切都很平静,他们两对情侣在二十平不到的四人间里各过各的,偶尔来场 Double Date……直到那天啸黑跟着教授去发掘现场见习,在外过夜,牛奶的本性才真正暴露。他把毫无戒心的狼犽狠狠压在了木板床上,带着倒刺的猫茎不经润滑就插进了黑狼的肉穴,当着薄荷的面,用猫精和倒刺的刮痕标记满了挣扎哭叫的黑狼。而白犬不仅没有阻止对象的过分行为,还跪在床边,一边撸动犬根一边向橘猫索吻……
事后,身心俱疲的狼犽也有想过告诉啸黑,让他和牛奶对质,但他实在是太害怕自己因此被抛弃,于是再三犹豫,还是把这事瞒了下来。牛奶应该只是一时冲动吧?他这么安慰着自己,把这件事埋在心底。等到啸黑回来,一切似乎又和往常一样了……直到啸黑又一次被叫去考察现场。牛奶故伎重演,把狼犽压在墙上,咬着后颈又一次强暴了他。尽管依旧耻辱,但这次狼犽的心中还萌生了其他不应有的感情:
他似乎喜欢上了这种羞耻感。
尽管狼犽依然享受与啸黑的关系,但他开始暗暗希望啸黑能够多出几趟门,好让他有机会被牛奶的猫茎毫不留情地抽插,在他的直肠里留下红肿的擦伤和浓郁得难以排出的精液,他迷恋上了那股奇妙的背德感,就连和啸黑做爱时,他都忍不住开始想象牛奶一边与薄荷激吻一边抽插自己,抑或是薄荷跪趴在墙角,舔舐牛奶与他交合处流出的淫液的场面……尽管狼犽从不主动背叛啸黑,但牛奶的入侵显然越来越猛烈,一开始只有啸黑一整天都不在,牛奶才会对狼犽上下其手,而三年后的今天,仅仅是一下午的外出,就足够牛奶把狼犽插得走不动路。而今天下午,恰巧就是这种场合。狼犽刚订完外卖,连手机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牛奶捂住嘴干了一通,啸黑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他才刚排干肉穴里的猫精,从浴室里出来。要是被啸黑在浴室里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狼犽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浴室的门打开,从里面飘出略带腥气的蒸汽。高大的黑狼一丝不挂地走出浴室,湿漉漉的毛发贴在身上,漆黑的双目看向胆怯的狼犽:“怎么了,第一次见你在浴室门口等我……”
“没,我只是想……呜啊!”还没等他辩解,浑身湿透的啸黑就把狼犽一把抱起,扒下衣裤,修长的狼吻顶在狼犽胸口猛嗅着,皱起眉头。他的鼻头耸动着,从胸口一路嗅到腹部和下体。黑胶长舌从他口中伸出,舔舐狼犽的后穴。
“啧……牛奶的味道,肠壁的刮痕也是新鲜的,”啸黑冷笑一声,“我回来之前,你好像挺忙啊。”
“我、我……对不起,我也不想的……”狼犽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头,从手臂后面害怕地看着笑容愈发残忍的啸黑,“等等,你的舌头,还有眼睛……发生什么了?
“你在说什么?别转移话题了,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啸黑拨开狼犽的手臂,纯黑的胶液口腔大张,含住狼犽的鼻吻部,粗大的胶舌头撬开黑狼的口唇,暴力侵入口腔,搅动咽喉,搜刮干净还留在黑狼喉咙里的猫精。啸黑的黑胶狼根慢慢顶起,摩擦着狼犽的背部,挺进被干松的屁眼,刺激着红肿的肉洞分泌肠液,“我会把他的痕迹从你身体里完全抹去的。”
无力挣扎的狼犽在啸黑怀中颤抖,被迫用刚被猫根插开的肉穴承受啸黑的怒火。长舌和犬根同时插入狼犽,将他的喉管和肠道一起撑开,猛烈的抽插让狼犽的惊叫声卡在喉咙里,六根粗壮的黑胶触手在啸黑的高潮中膨出背部,张牙舞爪地包裹住狼犽。被改造成虫巢的卵袋快速收缩,犬根抽搐着喷出大股饱含寄生虫的黑胶,塞在体内的粗舌和犬根顶端慢慢分裂成六块黑胶肉瓣,藏在内里的胶液和寄生虫涌入狼犽体内,把残存的猫精和狼犽的肉身一起侵蚀殆尽。
黑影爬上狼犽的巩膜,他的舌头和肉棒被完全溶解,黑胶铸成的长舌和犬根从空洞里钻出。粗长的触手从狼犽耳朵里钻进去,缠满大脑,再从口中钻出,在黑狼脸上撑出崩坏的笑容。胶液寄生虫和他的意识混杂在一起,让狼犽开始搞不清眼前的黑狼究竟是谁。
他是自己的爱人吗?
不尽然。
那么……朋友?
太过浅薄。
一心同体的灵魂伴侣?毕竟他们现在好像都成了这副黏糊糊的样子。
不。他们体内寄生的生物并非同一批,而是有主次的。
主次?狼犽被性欲和触手搅和得黏糊的大脑尽力运转,窥探贴附在大脑上的寄生虫的记忆,控制自己的寄生虫似乎由许多个个体组成,而它们的记忆都终结在同一个地方:啸黑卵蛋改造成的虫巢。
没错,鉴于狼犽的身体已经基本被寄生虫啃干净重塑了,就算说狼犽是啸黑的造物,也并不矛盾。
狼犽睁开巩膜完全变黑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啸黑,他的爱人,他的朋友,他的伴侣,他的造主,他的神明……
没必要思考了,他皮下的最后一点脑组织也被侵食殆尽,只需要和啸黑一起,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让更多人尝到这种滋味,就足够了。
“怎么一股鱼腥味……你们又点那家巨便宜的水煮鱼了……?!”牛奶和薄荷一前一后走进宿舍,还没说完的俏皮话被眼前的景象硬生生堵回了嗓子里:宿舍的地面被一层黏糊的黑色胶液盖满,粗大的蠕虫在胶液之中爬行,两只黑狼站在胶液池中激烈地交合,不断有浓稠的胶液从他们的口中、肉穴和马眼喷出,啸黑的后穴洞开着,大半个圆形的黑胶卵卡在穴口,撑得狼屁股都变形了。被肉穴中巨大胶卵不断按摩胶肉穴的啸黑完全无视了目瞪口呆的橘猫和白犬,尽情仰头淫嚎着,把肥硕的寄生胶虫灌满狼犽的肚皮。一轮持续的高潮过后,黑狼后穴里的巨大胶卵终于应声落地,“啪”一声在地面绽开,胶液和寄生虫溅了橘猫一裤腿。
“救命……救命啊呜唔唔!!!”牛奶和薄荷的大脑处理完眼前过剩的信息后给出的唯一建议,就是快跑。可一切都太晚了,啸黑背后的触手已经扑上了牛奶的身体,像绞杀猎物的巨蟒一样将橘猫缠紧,拉到黑胶池中的黑狼面前。后排的薄荷趁着触手还在纠缠牛奶,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宿舍。
“让你的小男友跑了呀……真可惜,本来还想在你面前玩坏他作为报复的,”啸黑的开瓣长舌顶端仍未完全闭合,漏出的胶液滴在牛奶身上。他转头看向身下仍在服侍黑胶犬根的狼犽,“交给你了,先别完全转化他,我很好奇他看男友被转化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收到指令的狼犽急不可耐地起身,捧过橘猫的脸,从鼓胀的尿道里掏出一只虫巢新生的寄生虫,嘴对嘴喂进橘猫口中。橘猫的舌头死命推挤着粗大的蠕虫,被撑得失去咬合能力的猫嘴试图闭合,动作却像是在吮吸虫身。第二只蠕虫从他的耳道侵入,盘踞在大脑上,向内扎入变形的细足。牛奶的双瞳朝不同的方向震颤,在虫体侵入带来的神经异常放电中抽搐……
牛奶再次睁开眼,眼前宿舍的景象虽有些陌生,但并无异常。啸黑和狼犽正在宿舍里激烈地交合,浓稠的黑胶从他们身上的孔洞涌出,宿舍里的胶液已然淹到小腿,胶虫扭动着从他脚面游过。浴室的排水口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把胶液和肥大的寄生虫一起吞入城市地下。
明明一切都像往常一样,真搞不懂自己和薄荷刚刚为什么要跑。
薄荷跌跌撞撞地出了校门,在水榕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敢想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在牛奶身上,那满地的蠕虫、胶液和黑狼身后的触手,随便挑一样出来都足以击垮他的理性。更糟的是,生性内向的他这几年甚至没有攒下过几个宿舍以外的朋友。思前想后,他最终还是无奈地拨通了那个电话:“喂,猫山……你现在方便吗?”
“当然方便,你们今晚过来玩啊?”猫山脸红着用三根手指撑开胶衣制服后面的缝,隔着乳胶肛套抠挖自己的肠肉。他是只在丽晶夜总会当服务员的白猫,总是穿着乳胶制服。听他说,在他做这行之前,他曾经是个保护城市的英雄,直到被敌人抽空了能力才被迫退役——当然从来没人当过真,不就是给穿胶衣找个借口吗?
在一次往包厢送酒水的时候,他被牛奶截了下来。当着仍在热恋期的薄荷的面,牛奶把肉棒顶进了猫山制服后面的肛套,按着薄荷的头强迫他舔舐肉棒与胶衣接合处的淫液。这种奇特的背德感让他们欲罢不能,自那以后,牛奶和薄荷就经常光顾丽晶夜总会,指名让猫山进房送酒。
“今晚……我自己过来,别告诉他啊,”薄荷迟疑着小声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啥东西这么神秘,你要和我私奔了?”猫山翘着脚,坐在旋椅上转了个圈,“还是说……天呐你不会得病了吧?”
“怎么可能!算了我见面再跟你说……你肯定不信。老地方!”薄荷翻了个白眼,挂断电话。
九点的丽晶夜总会还没有完全进入营业状态,射灯照着空荡荡的舞池,卡座里只有零星几桌提前踩点的人。薄荷步履匆匆,穿过舞池,直奔666号房。刚一进门,猫山就凑了上来,乳胶衣下的胸肌贴在薄荷胸前蹭弄:“怎么了,今天这个时候就来?”
“不是,你先坐好,我说什么你都别觉得我疯了,”薄荷抓着猫山的手臂把他按在皮沙发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才一五一十地向猫山和盘托出。
“黑胶魔物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啊……报警没?”猫山一脸严肃地听完,没有透露一丝惊讶。薄荷甚至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跑出来就报了,但是他们不信……”
“哼,倒也正常,”猫山整了整胶衣的衣袖,从腕表上抽出一根天线,“情况很严重,必须立刻报告英雄基地。先把你手机定位关了,小心他们三个追过来。”
“等等,你、你真的是……英雄?”薄荷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看着猫山向英雄基地发信号。
“我都说多少回了,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快点准备转移,要是被他们追上,下场一定很难看。”猫山收起天线,打开墙上的暗格,拎出一个应急背包。
“你不是英雄吗!对付他们应该没问题吧……”薄荷看了眼手机,扫了个共享充电宝揣进兜里。
“是‘前’英雄,别忘了我已经退役了……”猫山刚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一只戴着墨镜的高大黑狼,“你干嘛!走错房间了吧……”
“就是这里,不会错的,”黑狼一把抓起刚刚摆出战斗姿态的猫山,踏入房间,身后同样戴着墨镜的黑狼和橘猫一起跟了进来,带上了门。他摘下墨镜,黑橘色的瞳孔注视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薄荷,露出邪恶的笑容,“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
薄荷的身子贴在沙发角落里,颤抖着望向橘猫。看见橘猫的巩膜并不像黑狼那样被侵染成黑色,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高呼起来:“奶,快……快救我,别让我变成那样……你还记得我吧!”
一阵短暂的清澈闪过牛奶灰蒙的双眼,他伸出手想上前安抚薄荷,却被身后黑狼的触手一把挡住。粗壮的黑胶触手缠住脚踝,将角落的白犬拖出。牛奶被触手环绕着腋下提到半空,重重扔在薄荷身上。二人的衣物被触手撕碎,面对面躺在沙发上,牛奶的屁股垒在薄荷上面,他们的肉棒和卵蛋顶在一起相互摩擦。啸黑坏笑起来,看着沙发上的一对,黑胶犬根从阴茎鞘中挺出,粗大的肉茎被胶液涌入,胶皮拉伸,分裂成上下两根一样粗长的巨根,“要不是你的小男友带路,我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好好享受你们的最后一刻吧……”
两根恐怖的肉棒轰入橘猫和白犬的肉穴,撑开双穴,用力抽插起来。牛奶和薄荷一起痛叫起来,紧抱在一起。后穴只经历过舌舔的牛奶直接被插出了哭腔,满怀着屈辱和内疚,短吻埋在薄荷的脖颈间。薄荷在未知的恐惧中抱紧牛奶,勉强挤出最后一点安慰:“没、没事……你还在就好……”
“无聊的情情爱爱我已经看够了……是时候来点新东西了吧?”啸黑厚实的大爪子扶着牛奶的屁股,继续卖力抽插,巨根开始向两人体内喷射黑胶,黑胶舌头伸出口中,钻进牛奶的耳洞,唤醒蛰伏在大脑沟回中的胶虫。
牛奶的巩膜渐渐被黑色侵染,后穴的痛楚转化为极乐,他的肉穴吮吸起黑狼的犬根,仰起头崩坏地淫叫。沉溺在淫乐之中的牛奶无视薄荷的呼救,流着口水扭头看向自己被撑烂的肉穴,献媚地翘起屁股,乞求黑狼更多的宠幸:“射……射满我,用黑胶和寄生虫重塑我的身体,让我变得和你一样……”
“哈,你这样的贱猫才不配变得和我一样,”黑狼咬牙把硕大的球结顶进橘猫的肉穴,高声吼叫着喷出蠕虫和黑胶,“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我的黑胶奴仆!好好吃下主人的精液,用你的胶液躯壳永远服侍我吧!”
伴随着薄荷的惊叫,牛奶癫狂地淫笑着,腹部被快速射入的胶液灌满。蠕虫侵蚀着他的血肉,在橘色的毛皮下涌动,带着倒刺的猫舌被光滑的粗长胶舌取代,浓稠的胶液和蠕虫从他口中呕出,吐在无处躲闪的薄荷脸上。这种快感……不能只有自己享受,自己最爱的薄荷也应当和自己一起,坠入这永恒的极乐之中!牛奶这么想着,把满是胶液的嘴贴上薄荷的吻部。胶舌撬开狗嘴,把胶液和蠕虫送入薄荷痉挛的喉头。肥大的寄生虫沿着发达的嗅神经侵入薄荷的大脑,恐惧渐渐消失,笑容重新回到了白犬脸上。他开始主动吞咽胶液,翘起屁股享受啸黑的球结。
“这么急着想转化男友了?真是自觉的骚猫……”啸黑大笑着挺腰抽插,把球结塞进薄荷的松穴,巨量的寄生虫和黑胶涌入两个后穴,“奖励来了,给我扒开屁眼全都接住!”
牛奶和薄荷紧紧拥抱在一起,两张嘴深吻在一起。过量的黑胶从他们的嘴角喷出,撑得肚皮随时都要炸裂。他们尚未改造完成的卵蛋在高潮中挤出夹杂着连夜的浓稠精块,乱甩的肉棒把未成熟的蠕虫喷得满地都是。啸黑雄伟的双根又一次挺动起来,胶液源源不断地涌入两具黑胶躯体,高速的生长直接撑接了他们的毛皮,把他们永远困在黑色胶兽的形态。啸黑长出一口气,慢慢从胶穴里拔出双根,把两只抱在一起呻吟的胶兽扔到地上,坐在还有体温的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来吧,侍奉的时间到了。”
近在咫尺的沙发上,前英雄猫山也在遭遇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大危机。虽然自己的肉穴经过长时间的锻炼,能够轻松吃下狼犽的黑胶肉棒,但为他提供防护的胶衣肛套显然撑不了这么久,一旦胶衣被插破,自己就会像牛奶他们一样,变成只知崇拜造主的胶液仆从。要是自己的装备还在身边就好了……猫山懊恼着自己的大意,在狼犽巨根的抽插中瘫软在黑狼的臂怀里。上一次他像这样被插得浑身发软的时候,他被魔物夺去了能力。要是再这么下去,这次搞不好自己的人格都会剥夺吧……
正当他流着口水出神的时候,一股暖意冲破了胶衣,侵入他的身体。狼犽兴奋地仰头淫吼,粗长的舌头钻进他的口腔,两头一起释放胶液和蠕虫。猫山的大脑被蠕虫啃噬改造,灌入一套新的常识,肉体被胶液侵蚀殆尽,变成一团流动的黑胶。他身上的乳胶衣却被胶虫当成了同类,黑胶和乳胶交织在一起,填补上胶衣的缺口。蠕虫一端扎进胶衣里,再被胶液团团包裹,形成一根根粗短的黑胶触手,密布在胶衣的内壁。他的毛皮渐渐被胶液同化,将整只白猫变成内里满是蠕动触手的空心胶皮,肛套和口腔的内外壁都被触手定植,把上下两个洞都改造成了触手淫穴,猫茎被胶液融化以后并没有长出胶肉棒,而是在阴茎鞘的空洞形成了第三个穴口。胶衣的拉链如排异反应一般被流动的黑胶吐出,落在地上。一道纵向缝隙从白猫的胸前慢慢往上下延伸,拉着胶液丝撑开梭形的裂口,露出内里的胶液触手。
“被改造成活体胶衣以后身上居然还有战斗服的纹路……看来你对自己英雄身份的执念不是一般深啊,”狼犽坏笑着从背后抱住猫山,狼根在触手淫穴里抽插,背后的触手抠进猫嘴和前缝搅动,他把双手伸进猫山的腹部,扯开胶衣开口的缝隙,露出内衬蠕动的黑胶触手,“告诉我,我的小英雄,现在你最想干什么?”
猫山的内里在狼犽的强迫下袒露在外,黑胶触手饥渴地扭动,分泌出稀薄的胶淫液,粗短的触手蠕动着挤出裂口,张牙舞爪地包裹住狼犽的手掌往体内拉扯。他的眼神透着饥渴,全身四面八方涌来的快感让他颤抖着吐出胶舌大口喘气:“我想……我想被填满身体,像真正的胶衣那样,被拉伸、撑开!我要榨干穿上我的人,让他在我身体里一刻不停高潮……呜啊啊!!!”
狼犽的爪子猛地伸进猫山蠕动的胶皮身体,把胶衣撑开,巨大的快感把猫山的理智完全淹没,黑胶卵从前缝和后穴一起涌出。黑狼的巨爪握住拳头,挤开不断裹上来的触手,在猫山体内穿行,被黑狼强行扩张的猫山发出嘶哑的嚎叫,黑胶淫液积满了胶衣,从裂口涌出。直到胶衣每个角落都被拳头压榨过一轮,胶衣袖口和腿洞漏着淫液大张,黑狼才满意地抽出手臂,把瘫软的猫山胶衣扔到啸黑面前。
沙发上的黑狼眯着眼,双手抱头,放松地后仰,身后的触手瘫在沙发上缓慢蠕动,牛奶和薄荷两只胶兽在脚边虔诚地侍奉着黑狼。牛奶仰躺在地上,双手捧住黑狼巨大的脚爪,胶液长舌抵在黑胶肉垫上来回舔舐,把带毛的爪趾含进口中,吮吸趾缝。薄荷跪在黑狼的大腿之间,后穴被牛奶的黑胶肉棒塞满。他捧起黑狼饱满的卵袋,脸贴在黑胶犬根上迷恋地磨蹭,伸出舌头缠住肉棒撸动。被改造成虫巢的卵蛋在牛奶手中蠕动,犬根重重拍在黑胶猫的脸上。见到猫山摔在自己脚边,他邪笑起来,抬起脚爪,伸到猫山面前。空心的胶衣猫山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法自拔,蠕动软塌的身体,艰难地捧住狼爪,卖力舔舐起来。狼犽踩过瘫软的猫山,坐上啸黑挺立的两根胶屌。胶舌伸入口中,舌尖对接相融,胶液和寄生虫在两只黑狼体内互相流通。啸黑抬起脚爪,脚趾扒开胶衣的缝隙,用力踩进猫山体内……
一阵急促的敲门打断了五只胶兽的活春宫,他们抬起头,向门口望去。
包厢门在一声巨响中变形,弹开。门外,一只身着战斗服的高胖白熊慢悠悠地放下半空中踢出的腿,清了清嗓子:“该投降了,魔物们!”
啸黑看了眼白熊,轻蔑地笑了笑,抬腿把猫山踢向白熊。还没等白熊反应过来,猫山就扑到了他身上,敞开拉丝的胶衣开口,把白熊的头裹进了触手战斗服里。
黑胶一点点吞噬挣扎的白熊,把闷叫的熊头塞进胶白猫头,让白熊成为黑胶战斗服的填充物。触手胶衣被高大的白熊撑得快要裂开,饱腹感和快感同时冲击着猫山,让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从前穴喷出黑胶。后穴的肛条钻入白熊的后穴,肉棒形状的黑胶口腔也逆向生长进白熊的口中,胶衣内的触手贴附着白熊的皮毛蠕动,吮吸着他的身体,抓挠他敏感的足底和腋下。白熊的肉棒和围绕在四周的触手在胶衣里撑起一个鼓包,一根粗长的触须撑开白熊的马眼,沿着尿道一路侵入前列腺和睾丸。痛苦挣扎渐渐变成发情的淫叫,裹在猫山体内的白熊流着口水抚摸自己的胶衣肚子,隐藏在胶皮里的眼神迷离,嘴角上翘,享受着以被改造成虫巢为代价的快感……
啪叽。
一发鹿弹击穿了啸黑的头部,九颗铅弹撕裂了狼脸,支离破碎的毛皮和胶液四散喷溅,包厢的软装墙面被放射状的胶液覆盖,狼头颈部留下的黑洞咕嘟咕嘟地涌出黑胶和寄生虫。
一只穿着红黑战斗服的杜宾站在门口,举起手枪吹了吹枪口:“黑胶魔物?就这?”
没等枪口的烟雾散去,墙面上的胶液就开始回缩,被霰弹射穿头部的狼身颤抖着,胶液组成的头部慢慢重构,四分五裂的狼皮拼出一张残破的脸,弹孔处裸露的皮肤下冒出一只只发光的橘色眼球,粗长的狼舌从尚未长出下颌的口中露出:“呼,原来变成胶液还是会痛啊……幸好这副皮囊只是装饰而已。”
“只是疼啊?那我就没有心理压力了……”杜宾发出反派才有的笑声,抬起枪口对准啸黑的犬根球结,又补了一枪。黑狼痛叫起来,两根犬棒被弹丸撕裂,硕大的卵袋炸开,卵蛋里的虫巢支离破碎,巨量未成熟的寄生虫夹杂着黑胶从破口喷涌而出。服侍黑狼的胶兽随着黑狼的怒吼齐刷刷转过头,低吼着瞪向杜宾。两只黑狼背后的触手一齐伸出,向杜宾袭来。
“不会吧,我都说过了,对付黑胶魔物要用火烧,你拿枪轰除了浪费子弹还有什么用……再说提纯刚才被他们抓去了吧?可别误伤了他。”杜宾身后闪出一只包裹在白绿风衣里的德牧,把火焰喷射器的枪头塞到他手里。
“不要剥夺我打蛋的乐趣!”接过喷火器的杜宾翻了个白眼,打开点火开关,轻轻扣动两下扳机,电弧刺破空气,点燃稠化汽油,明亮的火焰照亮了昏暗的包厢。火柱周围炙热的气流挡住了黑胶触手,黑狼喉咙里发出不甘心的咕噜声,死死盯着杜宾手中的喷火枪。
“怎么样,你们是想被烧死在这里,还是和我们乖乖回基地?”
『普通黑胶蠕虫,是我国南部的原生魔物,在第三次卫生运动中被基本清除。普通黑胶蠕虫最早记录于2200年前的《南旭国记》,作为原始崇拜对象,被当地居民供奉。普通黑胶蠕虫寄生于包括骨组织在内的各种组织中,可将宿主转化为人形黑胶魔物,对宿主健康的影响较大。本病尚无有效的治疗手段,以预防为主。』
“早上好,这几天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想不想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城市西部基地地下五层,红龙安卓身穿白色实验服,对着麦克风拍了两下。连接在底座上的振动马达将声音传入密闭的无死角玻璃箱,啸黑盘踞在单向玻璃中,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红龙。
“你还要干什么……他们在哪里,让我见他们!”啸黑脸上的橘色眼珠激动地震荡,却只能隔着近乎全黑的单向玻璃看见红龙模糊的形体,他的黑胶触手激动地抽打玻璃,在箱底的胶液潭中拍起水花。
“三四天了,你还是油盐不进,却又活力四射……”红龙拉开键盘,记录啸黑的反应。五只胶液怪物运来以后,除了这只体型最大的胶液黑狼还在上蹿下跳分泌黑胶,其他胶兽状态都一天不如一天,那只空心胶兽甚至完全瘪了下去,几乎一整天都躺在箱底一动不动,“看来你就是这次的‘源宿主’了?”
『自然环境中,本虫生活于淡水及阴凉潮湿处,对高温敏感。淡水鱼类及各种族兽人为其终宿主,淡水鱼类最适。本虫以六齿口器摄食,排出黑色的粘液将虫体包埋其中。本虫活动性强,可在水或粘液中蠕行,经人体自然孔道寄生人体。野外的成虫感染人体后,移行至睾丸、卵巢、大脑等器官,将感染者转化为‘源宿主’。源宿主传染他人的能力较强,智能也得到较多保留。』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源宿主’,快点把我放了!”黑狼不断用头撞击玻璃幕墙,“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他们正在死去,他们需要我……”
“书上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能与源宿主接触的传代宿主会慢慢失去活力,”红龙把另外四个箱里的景象投影到啸黑面前,“做个交易?你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同意让你和同伴‘亲亲抱抱’。”
“……妈的,行。”黑狼瞪着投影里的胶兽,尾巴拍打着胶液潭。
『成虫对生殖系统的损伤:成虫吸附在宿主的睾丸、卵巢内,摄食生殖腺,产生虫卵与幼虫,常将宿主的生殖腺完全替代。
成虫对神经系统的损伤:成虫经枕骨大孔等侵入颅内,虫体摄食并重塑大脑,直至中枢和周围神经系统被复数虫体完全替代。宿主的意识和记忆可保留,90%患者诉有强烈的传染他人欲望,这种欲望常与饥饿感、性欲混淆。』
“你之前的名字是?”
“啸黑,”黑狼顿了顿,“我现在也叫这个名字。”
红龙并没有理会黑狼的辩驳,继续问道:“在被感染以前,你是旭城大学考古系的学生,其中三个被感染者是你的室友,第四个呢,那个退役英雄?”
“我不知道,是另一个舍友带我去的。”
“还是没有逃开亲密关系传播的模式……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被转化的?我们只在旭城大学附近的下水道找到了你传播的蠕虫,没有找到原生种群。”
“我们学校之前不是挖出古墓了吗,我在里面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装着黑色胶液的罐子,然后就……”
“那么,你为什么要转化他们?”
“一开始以为是自己饿了,后来……我发现那不是饥饿,而是某种更高级的情感。就像得到了幸福的秘诀一样……我有让更多人知道的义务。”
『只有成虫才能感染他人。宿主通常经由精液、唾液、血液等播散虫体,部分宿主出现用于凝固粘液构成的附肢,传播寄生虫。宿主对感染对象有选择性,常为宿主的配偶、家人及朋友。』
随着访谈深入,安卓的语气开始不那么笃定。他们似乎也并不是十恶不赦,只想传播寄生虫的怪物,而是倒霉的普通市民,被寄生以后仍想用自己扭曲的方式善待他人……也许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在英雄基地的管控下尽可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也不是坏事?
红龙拖动鼠标,远处的四个玻璃箱沿着滑轨靠近,聚拢到黑狼所在的玻璃箱旁边。他看着箱中另外四只无精打采的黑胶魔物,皱起眉头,抓起一把便携喷火器,打开桌上的塑料罩,按下里面的红色按钮:“我让你出来,你才能出来,让你回自己的箱子就回去,听懂了吗?天花板上就有燃料不限量的自动喷火器,如果你不肯听话,我不介意把论文主题改成‘黑胶魔物在高温下的反应’。”
激光把玻璃罩顶融开一圈,中间的玻璃应声跌落,红龙略带不安地看着隔离室内的胶液黑狼,“开搞吧,别太香艳了,我的战斗服裆部可没有拉链……”
『传代宿主对源宿主在精神与生理方面均有特殊的依赖。传代宿主会无视原先的社会关系,将源宿主视作崇拜对象,并对攻击源宿主者产生敌意;传代宿主还会对源宿主做出各种表示敬仰的举动,包括但不限于舌吻、性交、舔舐足底等,推测是为了从源宿主体内获取必要的物质。』
啸黑的触手扒上箱顶,胶液身体变形缩窄,挤出玻璃箱。他蹲在箱顶,黑胶触手从他的背部窜出,钻入身边的玻璃箱中。粗壮的触手撬开胶兽们的嘴,新鲜的黑色凝胶与更多的成虫灌入他们干瘪的体内,重新撑起他们的身体。重获生机的狼犽操纵背后的触手将自己拖出玻璃柜,牛奶和薄荷攀援着黑狼的触手爬出缸外,而猫山被触手从口捅入,穿过腹部的洞拎了出来。
啸黑抱着狼犽,从箱顶跳下,他把狼犽按在箱侧面,粗舌霸道地撬开狼犽的嘴,犬根向前顶弄。狼犽主动抬起屁股,双腿盘在腰间,被啸黑的触手缠住脚踝,一边享受着舌吻,一边接受巨根的插入。牛奶和薄荷一起跪在黑狼脚边,牛奶双手捧着黑狼蠕动的巨大卵蛋,伸长舌头舔舐着犬根的两个球结,薄荷俯下身,亲吻舔舐黑狼的脚面,狼足的皮肤已经破损,露出底下的黑色胶液。啸黑余下的触手分别从腹口钻入猫山体内,把四肢和头部的空间全部填满,像是手指布偶一样在空中操控。
“珍贵的影像资料……”红龙目不转睛地看着隔离室内混乱的交媾,丝毫没有注意头顶通风口滴下的胶液。一只黑胶蠕虫掉在他的耳后,他惊慌地扭过头……
『通常认为只有30条以上的普通黑胶蠕虫侵入人体,才能将人转化为宿主,但也有研究表明,低于感染量的蠕虫入侵人体后,会释放致幻物质,诱导其前往最近的虫巢摄取足够的蠕虫,以转化为宿主,这种状态会持续48小时左右,直到体内数量过少的黑胶蠕虫被免疫系统清除。被低于感染量的蠕虫侵入体内的人即是前宿主。』
胶液蠕虫从红龙的耳洞侵入,滑腻的触感沿着耳道一路向内钻,红龙跌跌撞撞地向紧急冲洗装置跑去,把头伸到冲洗池底下,手搭在开关上,却突然犹豫起来。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也许刚刚只是冷凝水滴到了耳后,他用不着大惊小怪……再说了,蠕虫也没有那么恐怖嘛,只要收容得当,他们就无法伤人,但是即使收容不得当,又能怎么样呢?法贝里在实验室里吃东西,发现了糖精,弗莱明懒得洗培养基,结果发现了青霉素……稍微越界一些,或许也会有意外收获?
安卓站在隔离室门口,慢慢举起手中的员工卡,贴上磁感应区。隔离室的双层门接连开启,他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驱使着走进隔离室,眼神迷离地靠近被胶兽围绕着崇拜的黑狼。
“来吧,到我身边,就像他们一样。”啸黑的橘色瞳孔在胶液里发着光,底下的副眼齐刷刷看向红龙。攀附在啸黑身上的狼犽依依不舍地松开狼舌,爬到黑狼身后,抱起硕大的虫巢卵袋,头埋进黑狼结实的股沟,舔舐厚实的黑胶后穴。啸黑的两条犬根滴淌着纯黑的淫液,随着寄生虫的涌出颤动着,像是花的雄蕊吸引工蜂一样引诱着红龙。
“不要抵抗你的本能。”
安卓手里的喷火器掉在地上,拖着步子,向黑狼眼中橘色的光芒靠拢。地上的胶液粘在脚底,向上蠕动,一点点包裹脚面、脚踝。黑狼背后的触手将恢复了精力的猫山胶衣披在红龙身上,牵引着红龙向自己走来。白猫胶衣胸腹部的洞将红龙的双手包入,内壁的触手扒着鳞片将手臂送进洞中。被胶衣包裹的双手拉伸胶洞,让双腿和尾巴被触手胶衣完全包裹。胶衣纤细的猫尾被龙尾撑粗,极度的扩张感让猫山反射性地裹紧红龙,胶液和虫体从胶衣缝中大股涌出,他的头靠在红龙肩上,轻声闷哼着啃咬红龙的脖颈。红龙粗喘呻吟着,除了头部都被裹在胶衣里,裹满胶液的触手挑逗着每一处皮肤,将过量的快感写入他的神经。
『两次传代后的宿主智能有所降低,常有肌肉过度生长的现象。目前还没有在完全转化以后治愈宿主的方法,抗寄生虫药物对普通黑胶蠕虫有效,但蠕虫死亡后,其替代的身体组织无法再生,因此被转化的部位与预后有密切关系。』
“向前走,侍奉我,完成最后的转化。”
半是命令半是劝诱的耳语响起,安卓跪在啸黑的面前,捧住两根肉棒,用鼻吻部蹭上黑胶巨根,伸出舌头准备把狼根卷入口中,却被狼爪握住鼻吻部,轻轻掰开。黑狼抓起猫山,将红龙的头也塞进胶衣。修长的龙吻把胶衣撑成龙形,胶液往龙口中灌入,生殖腔和后穴的触手也一寸寸侵入体内,所过之处,红龙的肉体都被侵蚀替换成黑胶。猫山体内虫巢产出的次等蠕虫灌进红龙体内,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胶液和蠕虫在他的体内高速膨胀,撑起龙皮,猫山的胶皮也被撑到极限,一下将只剩一层外皮的红龙和大量的胶液吐出体外。
红龙倒在黑胶池中,拳头撑地,将猫山胶衣踩开,从身上蹬下去。他的体格在胶液灌注下急剧生长,布满红色鳞片的皮肤膨胀到极限,顺着鳞片的间隙一点点裂开,内里的黑胶从裂缝中鼓出,从他的口中、生殖腔和后穴流出。红龙撑着身体,四肢着地站起,宽阔的背部几乎顶到天花板。
巨大化的安卓伏下身,将头再次贴上啸黑的肉棒。黑狼满意地低吼着,淌着胶液的肉棒尖端顶在巨龙的耳洞上,他抱住硕大的龙头奋力挺腰,撑开耳洞用力插入。身下的红龙呜咽起来,胶虫模拟的黑胶大脑被巨根搅动,金色的双瞳朝不同方向抽搐着转动。黑狼握住龙角开始抽插,犬根一次次插穿红龙的大脑,从另一侧的耳洞顶出。红龙巨大的肉茎顶出生殖腔,颤抖着喷出黑白夹杂的精液,泪痕从眼角流到口角,涎水和长舌不受控制地逸出龙嘴。黑狼的黑胶巨根将他的思维、记忆乃至人格都搅得乱七八糟,受创的胶虫带着红龙的思维从耳洞和鼻道流出,被新的胶虫接替。
黑狼的喘气越来越粗重,球结一下下顶撞着红龙的耳穴,直到整个球结一下突入脑内,巨大的黑胶犬根在颅内沿着头骨的弧度弯曲,大股浓稠的胶液灌入巨龙的脑部,把他残存的意识淹没在胶液中……
“呼……舒服多了,”啸黑抓住龙角,把球结犬根拔出安卓昏沉的头颅,“我还是更喜欢你话少的样子,你觉得呢?”
伏在黑狼脚边的黑胶红龙微微点了点七窍流胶的头,金色的瞳孔沉默地望向黑狼。啸黑满意地指了指门口,掰开龙嘴:“去吧,带我们出去,希望你剩下的脑子还能记得出去的路……”
红龙的黑胶长舌顺从地伸出,将剩下的胶兽一并卷入口中,将他们安顿在腹中。吞食了同类的红色胶龙身形变得更加庞大,防爆玻璃在红龙庞大的身躯面前不堪一击,他抬起巨爪,毫不在意地踩过碎玻璃,向实验室外走去。印有红龙头像的员工卡在胶液巨爪的重压下应声碎裂,露出里面的磁感线圈。
冲撞声、交火声与胶液冒泡的声音在实验室外接连响起,巨大的振动将桌上的电脑震落,液晶屏幕跌在地上,碎裂成黑色的故障区块。一声巨大低沉的怒吼从远处传来,音波冲刷过室内的物件,桌上的《普通魔物学》翻到了末页:
『以下是写给一线英雄的:
被蠕虫转化大脑以后,你所认识的人就不再是他自己了。执行任务时不要有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