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返回三川镇以后,伍德一行人齐聚在施马尔与T先前占有的那间屋子里,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既然各位都在这里,那么我希望能代表公爵小姐和六位商量一下公国复国的大计。”追随大公千金的那名黑发女骑士起了个头,谈的却是伍德小队多数人不怎么想谈的事。而施马尔给的答案亦很直白。
“不谈。”
他说:“帝国的女武神指不定哪天就会过来把你我的脑袋给锤烂。还复国,你们不殉国就已经算是走大运了。”说到这儿,他扫了曾护送大公千金的四人一眼:“你们发善心,这是好的,我不会说什么。可麻烦你们动动脑子想想这会牵连多少人。威斯特醉心于暴力,郭有时候只是个烂好人,伍德老大会对这种事感到犹豫,这些都能理解——”
施马尔的视线落在了法伦身上。
“法伦你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人不能拒绝,我无话可说。你是在危急关头崇尚少数服从多数这种狗屎信条的人?”
“施马尔先生,”女骑士抢在法伦应答之前发话了,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抑的愤怒,“我同样能够理解您不愿意牵涉其中的心情,然而您能不能不要如此责备我们的恩人?”她得到的是施马尔的冷笑:“我依旧是那句话,‘您几位可真会给大家找活做,大祸临头你们才跟我说’。我已是相当客气了。您说‘不要责备我们的恩人’。可以,那我来讲讲两位的境遇。您说复国是‘大计’,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大计究竟有多大?”
“我粗略地说说:你们没有领地,没有资金,没有值得信赖的家臣团,也没有任何政略军略的经验。没有领地代表你们没有稳定的资金来源,没有资金等于没有启动复国计划的可能性,没有亲信意味着你们无论身在何方都是孤家寡人,没有政军经历的你们除了被当招牌供着以外就没什么用。”
“而你们的对手有着能与联盟抗衡的国力以及和魔族领地相匹敌的国土。帝国六公爵中的任意一家都有能和公国开战的军力,帝国人所尊崇的女武神用一招大魔术就能让一座城灰飞烟灭。你准备靠什么战胜这样的帝国?祈祷帝国内部比你预想中的要更腐败?别开玩笑了。若要听笑话,你想不想知道维克城的六个逃兵为什么要来三川镇?我猜你不想知道。”
“嘿,小姐,这还仅仅是随口一聊,不成熟的部分尚有许多。你要不要再听听诸如公国贵族反正的可能性、民众对公爵一族的向心力之类的更不成熟的东西?真不晓得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像逼退那几支五百人都没有的小分队一样迫使帝国解放公国。如今仓皇北逃的六名逃兵都能成为你们的救命稻草,你们觉得自己是谁啊?”
施马尔神情漠然。而他的那份坚决,在座诸位恐怕永远不会忘记。
“于是你们便不欢而散了?”A小姐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虽然不清楚她为何在这里,但T老实地给出了回复:“是。”
自那次会议以来已然过去了四天,公国的两位女士和施马尔之间的关系依然很僵硬。不过,小队的其他人并没有等待他们关系转暖的余裕。伍德想方设法在三川镇弄来了一辆骡车,在会议结束后就匆匆忙忙带着众人继续朝北逃亡。
T在会议上一言不发。他在针对帝国追缉小队的计划中处理的是最麻烦的任务,撑到会议结束已是他的极限。在被伍德撵上骡车以后,T决定小小地睡上一觉。车上似乎没有人试图唤醒过他,这使得T就这样保持着沉睡——
直到T被某人弹了个脑瓜崩。
他一睁开眼,便看见了翻转过来的她。
脑袋还有些模糊的T立马被A强迫着说出了他回到三川镇后所经历的事。尽管T凭直觉猜到面前这女人应该早从小队某个成员那儿了解过那些经历,他却仍然尽量平静地把那些事给大致重复了一遍。归根究底,他没法阻止A问下去。
“你看起来好像对我来到戴森这件事并不意外。”得到切实答复的A微微一笑,“我本来还打算吓唬吓唬你的。”“吓唬一个神经质可称不上有趣。”T拍了拍额头。他当下的意识尚未清醒过来。若非A提及,他还真不知道伍德带着大伙翻越崇山峻岭,来到了戴森城。
戴森城和北海之间只隔着大约三块伯爵领地。走大道的话,三天便可抵达公国唯一的港口城市。伍德不会真的准备逃到北海边吧?
A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么,神经质先生对帝国北上部队撤军南归这件大事有什么看法呢?”“我能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看,接着告诉你我什么看法都没有。”T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比起远在天边的帝国人,我更想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的胳膊略微动了动,佩刀等财产皆整整齐齐地停放在手边。把自己扛到这房间且会这般细心的熟人可不多。
“是法伦先生。我曾有幸在维克城外见过他一面。”
A的话语印证了T的猜想:“他在将你搬过来后嘱咐我少打扰你,在床边看看就成。”
“然后你就弹我脑瓜崩。”T没好气地说,“我不记得和你有这么良好的关系。”“以出借骡车予各位所结下的过命交情,我做点小动作应该无伤大雅吧?你要是希望我陪M小姐聊天,我也愿意奉陪哦。”银发少女一边说,一边取过T的眼镜擦拭起来。T亦很听话,不去做任何妨碍她的动作。她在仔细地擦好镜片后,便温柔地为T戴上眼镜。
“你身在此处的缘由我算是理解了。只是我不懂你追过来的理由。”
少女刚为他戴好眼镜,她的手腕就被T一把拽住。趁着对方来不及反应的间隙,T的身躯猛然弹起,绕到了将要倒下的A背后。A没有兴趣去关注T那违背常识的动作,乱窜的木屑令她意识到自身要面临的冰凉现实。
紧接着,她就以被T钳制着双手的姿态倒在满是床板碎片的地上。
毕竟地上确实挺凉的。她斜过头来,勉力望向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
尽管猝然动手控制住了A,然而T心知身体素质远逊对方的自己随时都能被反制。而被当做人肉垫子的A却什么都没做,笑容依旧。
“我希望你能对非礼淑女一事做出合理的解释。”
“我是流氓,不是绅士。”T和少女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清楚地嗅到她娇躯散发出的淡淡兰香,“流氓非礼淑女是很正常的事,是常识。这答案您满意吗?”可对方不依不饶:“流氓中也是有怜香惜玉之人的,能不能不要侮辱流氓?”没成想,T竟也由得A闹腾:“行,那我只是单纯的性无能。您可以事后再找绅士们抱怨,因此麻烦淑女小姐您保持当下这个样子,不要乱动。不然我趴着不舒服。”
A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你要是没什么问题想问,只打算在我身上睡大觉的话,那你请便。”“我已经问过了。”T说。
身下这名女人确实帮过他们很多忙:在结伴前往三川镇时驱除匪徒,分金币给自己和施马尔,这次甚至连逃亡的骡车都是由她借给伍德的。A对待伍德等人的态度亦相当友善,施马尔、法伦和郭都认为她没有敌意。纵然法伦和郭的判断方式可谓非常的玄学,T也不是不愿意相信他们。
正是因为如此,T才认为有问题。
“你用公国语诱导施马尔认定你是公国贵族,并借此使我接受施马尔的判断。这让我们看上去不过是一群自行得出结论、自行相信结论的傻瓜。你对法伦和郭用的也是这套吧?没有一句在说谎的诈术真是惹人厌。只是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这些,告诉我你跟过来的理由,之后给我滚蛋。”
“彼此彼此~”A很爽快地承认了T的指控,而她稍后的发言令T顿时为之一怔,“回答我肯定是会回答的,但你想了那么多,应该不会没想到灭口吧?你却选择忍气吞声,放我离开……是不是想到我是谁了呀?”
短暂的默不作声后,便是他的咒骂。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和她预料的回应一模一样。
少女初次见到背上这个男人并非是在这次旅行。
在二十多年前,她曾于偶然间看过他一眼。那时候的T仅仅是一名和其他联邦兵合力逃离联邦内战的少年兵,没有给她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准确的说,那张脸更像是以“让人尽快忘记”这一目的而存在的。况且她那时没有望见诸如M小姐之类的同伴和他在一起。
就算在维克城一带再度相遇,双方一时间亦不清楚对方的身份。直至即将抵达三川镇的那天夜晚,少女才将他和联邦内战时期那位小小的过客初步对应起来。
“我不记得我之前有认识过你。”
“我认识你就足够了。”A笑意盈盈,“说起来,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当逃兵?在联邦的时候跟着别人阵前逃亡,如今在公国也是仓皇北逃。也亏你这般无耻的人能活到现在。”“……我不但无耻,还无知、无能,更是个无聊的人。赶紧把该说的说完,然后走。你能这么做,我就谢谢你了。”大概是晓得在她面前遮遮掩掩没什么用,T只想早点把这尊瘟神打发走。
“常人执行问讯这种工作,要么威逼,要么利诱,再辅上拷问等手段。榨不出价值,就灭口。异世界的客人们兴许还会用些新鲜法子,比如特殊的能力、道具之流,当中也有觉得性虐待或者自己胯下那玩意儿能让犯人屈服的客人。”
A轻轻一叹:“像T先生这样识相的人,算是很少见了……”
随着那浅浅的叹息,T只觉双眼一花,便同A调换了立场。此刻被摁住双手的人变成了他自己,而A骑在他的背上。夺得主导权的她故意俯下身子,在T的耳畔吹了口气,这可能是对于男人早先行径的小小报复。
“否则我依样画葫芦的时候,你可就惨啦。”A吃吃地笑着,“当然,我现在会先回答你的问题,之后的事之后再谈。另外,伍德先生他们早出去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消磨。”为少女所压制的T一声不吭。在破坏床板的噪音没有引来任何同伴的那一刻,他就有这份预感。A点明此事无非是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而已。
“我当初是为了看看在维克城救卡尔登家族遗孤的到底是什么人,后来自然是改主意了。后来的部分以我那位新朋友的话来说,是商业机密。至于联邦的旧事,我对你了解多少不感兴趣。你尽管放心。‘帝国的女武神早已宣称对联邦北部的变乱负责’,这才是定论。”
A瞅了瞅T:“回答完毕,现在是我向你提问的时候。您最好像我一样,做一个诚实的人。”T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你这级别的人物对一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砧上鲜鱼表露出坦诚和友善,这怎么说好呢……我心里发毛,并且感觉你或许是个脑子有病的贱人。”“你很诚实。”说完这话,A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如果她再用力点的话,他恐怕就要多一个绰号叫“一只耳”了。
少女却没有就此松开嘴,转而啮住了T的耳垂。作为言语的替代,她的声音在T的脑海里响起:“你诚实到我听了这番话便想咬你耳朵的地步。”她亦没想过刻意控制自己,口中唾液顺着男人的轮廓缓缓流下,黏腻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T的全身。
“恶心。”不管T有多蠢,这时也能明白对方拥有思维相关的能力,“还有,你明明能读心,更能鉴别谎言,根本不用特意问我。”A的贝齿终于离开了他的耳朵:“有能力不代表我想那么做,全知全能多没意思。人活着总要找些办法充作调剂的。说说看,你是如何猜到我是谁的?你方才提到的疑点顶多证明我有异常之处,想来你尚有其他的小秘密。”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A,或者说帝国的女武神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自知拖延时间无甚意义的男人神情复杂:“我以前见过和你类似的家伙。”
A无言。她在等T继续说下去。
“你在看施马尔时露出了和看地上那些兔子骨头时无二的眼神。”T说,“你向我以及M投来的视线也不像是在看人,仿佛把我们和我腰间佩着的那把刀等量齐观。我观察过好几次,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那眼神要说是轻蔑和功利那倒好了,可惜不是。世上从不缺乏强者,然而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展现出那样的眼神。”
“说归那么说,即便你用那样的眼神看待我们,我们也无暇去关心。这回猜中是我倒霉。我们只想往北逃。你将该讲的讲完,然后走。可以吗,女武神小姐?”
“可以了。”虽然T点到为止,但A对他的限制不曾有一丁点的松懈,“不把你那位旧识将来的境况或者说末路说给我听,这该说是T先生特有的温柔么?呵。”
“看来你没准备饶过我。”略微思索之后,亦非是无迹可寻。毕竟自己的先制实在是莽撞得过分,更何况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呢,T心想。
不过,A小姐的答复出乎他的意料。她解除了对T的禁锢,起身。接着屋内就变回了发生搏斗前的光景。T躺在床板上,A则站在床边。“都占过便宜了,何不继续下去呢?陪我做吧。”A的小手已然伸进他的裤子里,缠上了他那许久未曾用过的小兄弟。
“不是吧,madam,你这都能发情的?”
望着径自坐在床沿的少女,四肢受不明力量限制的T嘴角抽搐起来:“说真的,外面不缺想和你做的家伙。你要打炮,就上别的地方找人。这里只有一根性冷淡的黄瓜。”
纤巧的指尖先是以轻微的幅度拨弄着男人的冠状沟,随即将进攻目标转向了肉棒的根部以及阴囊。在A老练手法的影响下,T渐渐力不从心,叛变的肉棒却又由于手指和裤子的双重束缚而进退维谷。
“性冷淡是假的,而且你这不只是黄瓜。”两人四目相对,T隐约能够窥见她眼底卷起的那属于人的欲望,“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虽说不是什么漂亮女人,但你这副态度令我略感失落呢。还是说你是个专情的人?”T偏过头去:“我不信什么海誓山盟,也不愿编这类谎话骗自己的另一半。脸嘛,好看归好看,可那是另一码事。我就是单纯地讨厌你这种家伙。”
A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T的脸掰向自己,看到的是与她相似的眼瞳。假使T早前对A眼神的形容分毫不差的话,那番话也许同样适用于现今的他。
说着讨厌,可眼中并没有厌恶之色。舍“平静”之外,再无他物。
“我……貌似有些理解你了。”女武神收回双手,T也没有再次歪头。
她慢慢地沉下,两人的眼睛亦越来越近,直到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
“安心吧。我的朋友和你的朋友们不会知道今天的事的。”
随后,她深深地吻住了他。
T和M接吻的次数显然不多。舌头在A的攻势下一触即溃,尽显其笨拙。不过白发的女武神不打算步步紧逼。她旋即谨守分寸,做起了引导工作,努力地为他献上一个绵长且温柔的吻。
令A颇感惊讶的是,T在抵抗失败后选择了乖乖就范,相当顺从地接受了她的引导。他的口腔霎时间便化作少女可以肆意摆弄的舞台,他们的体液在此交融。他们的界线亦模糊起来,变得难分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慢慢分开。女武神的玉颊上浮现出些许的得意:“你好弱。”对面的T则因长时间的接吻而一时缓不过气来,无力答话。少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不紧不慢地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连脖子都已无法动弹的男人唯有合上眼帘。他只觉床边的淅淅索索声无比的悠长,悠长到让他怀疑自己身处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雨中小巷。
不久,身上多了位客人。
“哼哼。”
雨也停了。
是故T不得不睁开双眼。
A正骑在他的肚子上,将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给身下的男人欣赏。坚挺的双峰随着平缓的呼吸翩翩起舞,垂下的长发藏不住香肩削下的优雅线条,雪白的脖颈隐约可见。碧绿的瞳仁少见的送出了真切的笑意。
男人尚未意识到无形枷锁的消失,两条胳臂就又被少女的双脚分别踩住。另一边,A的双手重新在T的下体活动起来,试图脱下他的裤子。纵使背后的进度受到硬邦邦的阴茎影响而难有寸进,她也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好像这等“偶然情况”更符合她的预期。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女武神最私密的部位彻底暴露在男人眼前。下阴的气味与兰花香、乳香搅成一团,然后弥散开来,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好不容易回过劲的T咬了咬下唇,呼吸不可避免的粗重起来。他的唇上还残留着与A抵死缠绵的证明。
“这回倒是很老实。”在女武神有意无意的操作下,T的肉棒始终软不下来。
T在尽力放平心态后,长呼一口气:“我说不做,你就会听么?”
“可以不做正戏哦。”少女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我向来很好说话。”
不待T做出回应,她便转过身,直接坐在男人的脸上并细心地剥起了T的裤子。不晓得是不是女武神蓄意为之,男人的口鼻正对着她那两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作为陪衬的草丛微微透着湿气,菊蕾羞涩地躲藏了起来。而蜜穴随少女轻扭的腰在朦胧的水雾里时开时阖,欲拒还迎。男人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反过来为他带来动人的酸涩味道,同时向他强调身上的女人究竟是谁。
气味愈发浓郁。
T默默地按住少女的臀肉,舌头以不输对方的细致拨开所有阻碍。不消多久,他便开辟出一条通幽小径,随即蜻蜓点水的亲了下少女的私处。这等小动作带来的反馈立时令女武神感受到了一丝愉悦,连她那双即将剥光男人裤子的手亦为之一颤。
在A的轻笑声中,肉棒还未完全得到解放就抢先跳了出来。虽说因欲火炙烈而显得分外狰狞,阴茎却很有精神地朝她敬礼。
上下两边若皆是一般的诚实可爱就好了。这么想着的少女檀口微张,没有半点犹疑地将男人的龟头含住。
正如身下的男人所渴望的那样。
“哈嗯……嗯哼……”
对T展开进攻的不只有A的小嘴,还有灵活的十指。她啜吸着T分泌的前列腺液,丁香小舌在龟头上不断地打着转。由于兴奋而滋生出的唾液从口腔与肉棒的接点漏出,随即沿着阴茎的外侧蜿蜒而下,让男人产生了泡在温柔里的间歇性错觉。
之所以是“间歇性”,是因为女武神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围成了一个圆圈,把T的阴茎根部紧紧箍住。T的种子汁难以冲破这道关卡,只能与射精的强烈欲望一同淤积起来。微凉的左手则在来回搓动着冠状沟以下的部分,时不时调戏调戏受精液淤积影响而逐渐变得敏感的阴囊。
这可苦了无法早早释放欲望的男人。女武神看似漏洞百出的手法使得痛苦与快感轮番冲刷着他的理性,他唯有将过剩的性欲发泄在眼前的销魂窟中。男人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舔舐、刺激着阴唇。他用力揉捏着少女的臀肉,以求更接近A所提炼的鸩毒。而流淌出的蜜汁亦如他所愿,尽皆被他吞下。
只为缓解那份难耐的饥渴。
T最初是想把精浆赶紧射出来,然后就装死的。然而在体验到女武神的服务后,他突然有些懊悔。因为他自知已经很久没和女人上过床了,想忘却这次缠绵估计不会容易。
这算个屁的好说话。
当然,懊丧的内容不会只有这点。
对快乐的追求同样不会只有这点。
“——!”正当T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A陡然停下了对龟头的吮吸。趁着男人掉线的空隙,她猛地将肉棒整根吞下。
火热的肉壁死死地绞着男人的意识,和阴囊的窒闷遥相呼应。睾丸却不甘囿于少女巧手的束缚,未尝停止过靠拢阴茎根部的努力。T的腰部亦开始扭动,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奈何对方依旧稳如泰山,男人的抵抗反倒更像情到浓处的迎合。阴茎在A的嘴穴里无所顾忌地进进出出,牵引着她的手指上下撸动。那力度随时都可能使之变成狂野的抽插。化不开的雄性气味刺激着少女流出更多的蜜汁,从而将身下的源头溺毙。
T没有察觉到A是在何时松开的手,只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克制肉欲的迸发。他聆听着少女品尝玉箫的吸溜声,放纵躯体,捣入对方的深处。少女原先用以呵护男人阴茎的手现在正挟制着他的两腿,任凭肉棒在自己的口腔乃至喉管横冲直撞。
两人的情欲酝酿许久,精关失守很快便成板上钉钉之事。即使忘却了自己进行过多少次活塞运动,男人也不曾忘却自己追求的解脱。他奋力一挺,紧接着浓浆就被一股脑的喷射出来,如脱缰的野马般在女武神的口中肆虐。尽管能清晰地感知到有液体滴在肉棒上,他却将脑袋放空,不愿意去思考对方身上发生的事。只因他害怕自己一旦这么做,首先就会去猜想那些液体究竟是她嘴角溢出的涎水,还是她一时无法吃下的精液。
潮水退去,欲望的味道散播开来。
T仰面盯着天花板。在那次射精结束后,他又和A做了两次那样的“深入交流”。如今他已然动都不想动了。A则是随意地披着平日穿的那件浅蓝色外套,立在一旁。
“你满意了?虽说你满不满意都一样。”T说完便咳嗽了几声。女武神笑着弯下了腰,外套并未遮住她的酥胸:“满不满意我都会走的。”“以后最好都不要再见了,”T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我总怀疑你很少带来除了晦气以外的东西。”
A可怜巴巴地撅起了嘴,可又不好说什么。
“你那样看我也没用,我就是个拔吊无情的烂人。”
“真巧呀,我也是个烂人。”她用手捏了捏T的鼻子,“忽然想快进到几年后与你们重逢的场景了呢。到时候我就跟M小姐哭诉说你强奸我,M小姐的表情兴许会很有意思。”
“我会和她老实交代的,不劳烦您操心。”T冷冷地看着她那只不肯放开的手。
“接下来就是吵架,感情出现裂缝,最终分开?可M小姐没法分离出去,你打算继续把她绑着一路走下去吗?你把她当成什么了?”A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好好想想吧。我们既没上本垒,以后也不见得会。今天仅是诸多梦境中的一场。再者,我能保证她和你的朋友们都不会晓得今天的事。施加一个善意的小魔术便不会令她受伤,这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T没有问A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真想掐死自己。”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