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备餐已经准备妥当了,您看什么时候上比较合适?”
私飞的空乘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半蹲着询问需求,声音婉转,教人舒心。
宋远哲是这家航司的常客,与她们说不上熟络,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上次好像也是你?”
他正是酒后混沌半醒的时候,想到什么就说了,也没顾忌边上有罗生生在。
粗看不过是句很普通的问话,本来没什么暧昧,偏偏这个空乘眼波闪动,嘴角上扬……那可延展的画面就不怎么简单了。
“是的,之前550上见过,宋先生记性真好。”
“你也不错。”
罗生生挑眉。
他俩当她是空气吗?
“那宋先生您看餐点怎么上合适?”
问话时,这个空乘装作不经意地扯了扯颈侧结花的丝巾,前胸顺势贴近扶手,修长的脖梗便自然展露了出来。
她五指翻上请示,玉手白皙软嫩,收回时若有似无地触碰了一记他外露的手背,媚骨横生,心思颇多。
宋远哲对这种献媚早见怪不怪,他双眼微眯,笑问:
“生生,你饿吗?”
罗生生看戏正看得起劲呢,突然被他给点起,不禁还打了个激灵。
“我不饿。”
“我爱人说她不饿,暂时先不用上。没别的事情,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出去时记得带一下门。”
宋远哲指了指自动门,示意要她离开。
气氛变得些微有点尴尬。
这空乘职业素养不错,缓神起身后还特意朝罗生生方向扯了个标准的笑弧,整肃好了容仪,方才躬身告退。
“祝二位旅途愉快。”
等移门关上,锁扣上红灯亮起。罗生生立马转头面向宋远哲,质问他道:
“你是不是睡过她?”
“忘了。”
这男人在罗生生面前一向坦诚,他这么回,是真不记得,并不是含混的说辞。
“你们也不注意点风化,刚我还在边上呢,吓得我还以为你想双飞,我可不搞这些……”
从她嘴里听到“双飞”这种名词,宋远哲很是讶异。她当他是什么?又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要是看她膈应,我可以和航司沟通,替她换个碰不着的线路,让你安心。”
所谓沟通,学名叫投诉。
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还没吃味到这份上。
“别了,你睡过那么多人,一个个地这么搞,你不嫌累,我看着都嫌累。”
“以后不会了。”
罗生生其实知道,他也不是那种滥交的人,只是先天条件太好,身边都是主动贴上来的莺莺燕燕,性事于他来说,也就和普通的玩乐差不多,追求刺激,追求快感罢了,别说掺杂感情,做得时候,他可能都不一定把对方当个人看。
宋远哲以前也说过“以后不会”这种承诺,但这人翻篇比翻书还快,也就说说而已,没人会真去把这种话放心上的。
罗生生又不傻。
此时舷窗外的天际,从大片酱紫中生出了一道光束,星辰落下,日辉笼罩,空中的日出会比地下少去许多天地对比的绚烂,更多是纯粹的光浴带来的圣洁感受。
这种须臾的光变,刺得宋远哲有些睁不开眼,他伸手“啪”地拉下遮光板,手背挡在眉前,面色看着很是不爽。
罗生生瞧出了他的不适,看他应该是懒得动的,于是自己起身把剩下的几块挡板也一一带上。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个联通起居的客区,空间稍显逼仄,合上最后一扇时,她站在他的身前,宋远哲稍一够手就把她给揽抱到了怀里。
屁股抵上男人的坚硬,磕地罗生生……有股说不上来的难受。
“想去床上,还是这里?”
他紧了紧手里的腰肢,起身挨到女人耳畔,问她偏好。
宋远哲一向讲求体面,刚车里说了他有酒气,上机前就特意喷了口喷。现在凑近说话,他嘴里的气息全是薄荷的凉淡,挠心地很。
“哪儿也不想!”
罗生生照惯例矜持地推了他两下,欲拒还迎罢了。车上他说的时候没有异议,现在箭在弦上,自然就更不会有。
身后的男人闻言,轻笑一声。
他也不多话,直接伸手从她衣服下摆探入,隔着内衣纤薄的布料,划着圈地揉捏她的乳房。
“好像比以前大了些。”
“闭嘴!”
让他闭嘴,宋远哲还真听话地,不再支声。
罗生生最受不了,就是他刚才那副骚话连篇的死样子,像是生来不懂害臊似地,一点都不内敛。
虽然未再出言,但这男人的唇舌也没歇着,视线对在她近在咫尺的耳垂,舌尖一勾,便含入了口中……吮吸后,他用牙关轻咬拉扯,配合手上动作,循循善诱,挑弄着她的敏感。
“啊!别咬……”
宋远哲有一下情动地厉害,没注意门齿的力道,咬得她叫出了声。
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这种短促的刺激,就像是有人在挠着脚心,引发出通体的酥痒,瞬间又消散无迹。
“嗯……远哲,你身上太热了……”
这男人穿的,还是北方的套装,不动还好,荷尔蒙上来了,人就容易发汗燥热。罗生生此时紧贴着他,被热气影响,也给一道浸出了汗。
这还没开做呢,却已淫汗满身。
不像话。
闻言,宋远哲停下动作,将下颚抵她肩上,问道:
“你帮我脱?”
“哼!没长手的。”
罗生生嘴上这样说着,动作间利落起身逃开他,绕到座椅侧前,俯下身,双手划过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替他解开西装的排扣。
衬衫的纽扣,宋远哲未假她手,脱去西装后,他一手解着襟扣,一手引她向下,隔着布料,来回挠摸着他的坚挺的欲望。
“今天等太久,起地快了点。”
“那怎么办?我还没准备好……”
这人今次似乎懒得厉害,从前就算是喝了酒,他起性了也是风卷残云的,嘎嘎上手就动了起来,给她好一顿前戏,哪像现在这样,明里暗里厮磨着自己来服侍他。
罗生生倒不在意床上谁更主动这回事,就是觉得他怪怪的,有点反常。所以拿乔地暗示宋远哲,自己还没什么性致。
男人听言挑眉,抿着嘴从鼻音里透了声笑。
“慢慢来就行。”
罗生生性格是有些反骨的,他要慢,她偏不。
于是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她直接扒开西裤,伸手钻入内里,掏出了他已经热硬到发烫的性器。
这玩意儿跳脱以后,即便不用手扶着,也能在腿间竖个笔直。
“什么都没干呢,怎么硬成这样?”
罗生生傻眼,又不是毛头小子,哪有摸两下胸就勃起地这么厉害的。
往常这种状态,也要做到兴处才有,今天要不是看他精神还算清明,罗生生真要怀疑他喝的酒里,是不是被人给掺了什么违禁品?
“上机前吃了点东西,难得和你在天上做,想尽兴一点。”
宋远哲的语气很是寻常。
罗生生却啪地一记拍掉他的阴茎,倏地站起来,抬腿快步往门口走去。
她拼命按着自动门的开关,然而这东西就像报废了似的,纹丝不动。
背后男人贴上来,抬手替她摁了服务铃。听筒里兹啦一声,传来刚才那个空乘的声音: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生生,你想要什么,和她说。”
他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暗哑,热杵抵在她的尾椎,擦过股沟,就像是刮刀般来去,凌迟着她的意志。
罗生生听他吃了药,心里第一反应是害怕。
性事里加了外力的作用,无论是药物还是工具,都会蒙上层堕落的质感,她怕的,不光是当下被他肏死的可能,更怕的,是越来越下堕的肉欲,对自己的侵蚀。
“我想出去。”
对面没有回音,顿了一会儿,这个空乘试探着确认道:
“宋先生,需要帮您解锁吗?”
“生生,你口味挺特别的,是想去外面做?”
外面是林瑜和其他机组人员。
这个对话联通着驾驶仓,不光空乘能听见,机长也能听得清楚。
罗生生深吸口气,他信宋远哲说得到,就做得出来。
“算了,不用了……”
“听到了吗?我老婆改主意了,不用开锁。”
“好——”
对面还没回完,就被他提指掐断。
“逃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凑近低头,说话时,气息喷薄在她颈侧,撩拨地很。
“我不逃,我就是怕你操死我,想喊她过来顶一顶。”
“嗤”
宋远哲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不喜欢用强的,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体验。
于是他双手再次钻入罗生生衣衫的下摆,这次没有向上,而是顺着脐眼,一路往下,钻入底裤。
宋远哲自小不沾阳春水,除了从前飙车时捏紧方向盘会用些力道,还有和女人快活时会勾指弹拨,实在没有什么场景值得他费力用手。
所以相比于程念樟掌心略带粗粝的质感,他五指纤长而秀润,掌肉温暖又光滑。
此时这双极具富态的手,像条滑蛇般拨开她私处的丛林,没有急着探入,只是轻摁着在花口画圈,专攻她最是敏感的阴核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