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寨一角,银色面包车将罗璇被带到一处会所内,天花板的彩色光球夹杂着刺耳的音乐把人搅和在一起。
随处可见的年轻女孩倚在男人身上,舞台上女郎扭动着躯体,台下到处一片旖旎。
眩目的光让罗璇睁不开眼睛,还没缓过神,手部传来一股让她无法挣脱的力量,握的她手腕剧痛,只能被人牵着走上楼梯,被人带入一个明亮的房间。
张义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正在与旁边的几个男人交谈,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正躺在对面下方的地毯上瑟瑟发抖。
张义看起来三十多岁,体型偏胖,带着一个鸭舌帽,看不到头发,应该是个光头,一个鹰钩鼻与一双小眼睛看起来很是阴险。
看到罗璇被胖子带了进来,张义咳嗽一声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把身边的女伴推开,示意胖子把罗璇送过来。
胖子拍了拍罗璇,但她不为所动,两眼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李季?他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罗璇就想起来,自己的地址只有李隐李季知道,十有八九就是李季告诉这些人的!
她不是已经还完债款了吗?
为什么还……
罗璇想不通。
张义以为胖子没懂他意思,催促一声:「送过来!」
胖子见状把罗璇拉过去,张义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猥琐地笑着:「真不错,这身子真是个极品。」
说完手不自主地朝她身下游走,轻轻掂量了一下罗璇的大腿,「就是这小腿儿,跑那么远啊?」
罗璇拿开他的手,然后望着张义:「哥,我明明已经还完债务了啊,为什么还要把我抓回来呢?」
「你挺有意思的,谁告诉你还完的?是他吗?」
张义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指着地上的男人,双手没有闲着不停地在她身上搓捏。
MD,别用你那上完厕所没洗的手碰我!
罗璇心里暗骂,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情况,自己就越不能暴露出愤怒的情绪。
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甚至想砸烂要挟他,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里人太多,七八个人,自己动一下恐怕瞬间就被制住。
「我不知道,我只是给了钱而已。」
罗璇表现的不知所措,张义也看不出什么来,追问她,「你还了多少钱?」
「20万。」
罗璇实话实话。
在她说完,躺在地上的李季猛地颤抖了一下。
张义嘿嘿笑着,「20万怎么够,还不够一个零头,你说该怎么办?」
「好,我还,我慢慢还可以吗?」罗璇轻轻挡住张义双手的进攻,委屈的说。
张义丝毫不肯放松,反而变本加厉的将她紧紧抱着,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我想让你在我这工作。」
「…什么工作?」
罗璇装糊涂道。
「还能做什么?拍片子。」
张义咧嘴大笑露出两个金牙,用膝盖抵着罗璇的小腹,右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挑逗她的小穴和乳头。
「可以换其他的吗?端个水……什么的。」
罗璇拼命抗拒着,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巨大石狮子压住,喘气都费劲。
「可以啊。」
张义哈哈大笑,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刀,走向了趴在地上的李季,然后拉出他的右手一脚踩住小臂,将刀刃放在李季的后颈上,
「如果不拍……我就要了他的命如何?」
「仔仔,求求你救救我!」
李季哭喊着,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管流出,「我不想死啊!」
一旁的罗璇看到这一幕,装作吓得跳起来,其实她的大脑正不停地在思考逃出去的方法。
她明白,李季死不死她都逃不了对方的手掌心。
她现在能做的只能尽最大能力拖延时间…
「啊啊啊啊!」
李季感受到脖子上刺入的刀片,叫的撕心裂肺。
「好,我…同意。」
罗璇紧紧闭着双眼,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想不出办法,
而且非常后悔自己没有买上一个尖锐项链或者别的东西,要不然至少可以将这个混蛋刺死。
刺目而又明亮的灯光下,
罗璇被换上了一件极其诱惑的衣服,躺在一处修建极其华丽的巨大澡堂边,半透明的吊带衫和超短裙,让她的身体最美丽的地方呈现的一览无余。
「来吧,先清洗一下。」
张义脱下衣服,露出来他的利剑。
罗璇一阵眩晕,这混蛋的东西都能赶上驴的了,岂不是一步到胃?
绝对会死的吧。
完了,肯定活不出去了!
不过张义并没有急着上战场,而是又拿出一个针筒开始从旁边的水池吸水。
这家伙居然自己的连两个地方都不放过!
罗璇闭上眼睛,看着周围站着的人,脑袋里全是自己被夹成三明治的形象……会死的。
不行,绝对不行。
罗璇看着张义走了过来,她终于无法保持镇定,哭着说:「求求你,这是我的第一次,可不可以只有我们两个做?」
张义有些意外,反正都是到嘴的肉,自己先爽完再拍片也一样,「好啊,你们几个都先出去。」
等到那些人都出去了,张义又朝她扑了过来,罗璇像个泥鳅,挣脱开站起身跑到一边的桑拿房内。
「别跑,逮住了注水加倍哦~」
张义猥琐得笑着,提着针筒追了进去。
桑拿房这么小,她还穿高跟鞋跑进去自己岂不是瓮中捉鳖?
门后,罗璇踮起一只脚,她准备在张义进来后,用力踢他的下体把他制服后再冒险逃出去。
门开的一瞬间,罗璇刚抬起腿,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手就钳住了自己的小腿。
不可能!
这家伙这么能挡住,还是说她的力气变小了?
「呵呵呵…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那点小算盘吗?」
张义一把将罗璇拉倒,一拳击中她的下颚把她击晕了过去。
张义曾经在地下打过黑拳,反应不是一般的快,岂是罗璇这种没打过架的人能放倒的?
等罗璇再次醒来得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清洗的干干净净躺在一个大理石台面上。
已经开始拍了?
看到周围站着几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罗璇想爬起来但四肢被紧缚,挣扎无果很快她就放弃了,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
看来自己这盘菜也只剩下被人享用了。
「呵呵呵……」
张义邪恶的笑着从后面绕了过来,罗璇只觉内心一阵凄凉。
完了。
就在这时,
胖子突然推门而入,走到张义面前说着什么。
张义听完惊讶不已,连忙把门关上,远远地指着罗璇,「这小人居然是陈总儿子的女朋友!?」
「是啊头儿,电话里他儿子是这么说的,而且还是打的罗…璇电话,人已经来了。」
「靠,那得了,赶紧把人放了吧,真TM扫兴。」
张义从衣架拿起衣服穿上,然后点了支烟走了出去,嘴里脏话不断。
张义知道陈这家伙虽然比他老爹要低调,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不然。这孙子做事睚眦必报,惹过他的人都神秘消失了,事后他要好好补偿一下才行。
一想到这里张义就憋屈,抓罗璇全是韩老头的馊主意,回头非得把他宰了,给自己整这么大一个麻烦。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去大厅跟陈见个面。
张义擦了擦汗,仔细一想陈做事真是跟他老爹一样跟莽撞不沾一点边,女友都差点被做了,现在还能坐住……
不愧是陈度明的儿子,把人当做物品一样。
张义心里不禁对陈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几分钟后,
剩余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一个面具男在房间。
罗璇虽然不太了解情况,但从张义的话语中了解她要被放了。
太好了!
不过她高兴得有点早。
余下的一个面具男不仅没有给她松绑,而且还走到罗璇正面,一动不动似乎在观察她的身体,让罗璇浑身都不自在。
白色面具下,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这人想干什么?
「要被人救走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面具男说话了,声音浑厚而又有磁性。
不等罗璇回答,又轻轻的撩起她的头发,不停地吻着她的脸,「你知道救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罗璇隐隐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
「放养了这么久,没想到你身体都这么变态了。」
面具男伸直了手,缓缓拂过沟壑丘陵,欣赏着罗璇身体的微妙变化。
「你…到底是谁?」
罗璇被他的动作吓得心脏骤停,内心不停默念电视上学来的清心咒语,同时用力抬起头似乎想要看透男人的脸。
这个面具男的声音体型和手法很像是陈度明,但他明显比陈度明要年轻的多,罗璇肯定,绝不是他。
「你不怕那些人找你的麻烦吗?把我放了,我就不计较你的行为。」
罗璇红着脸继续说,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身体了,嘴上虽然不停得拒绝,但内心居然隐隐有些期待他会如何处置自己。
「还差一点…你说话的方式可以再调皮一点的。」
面具男自顾自的说着,扶起她的双腿,伸出两根手指搅动她湿润的涧隙,搓捏她的小豆,「这是你嘴贱的代价。」
这鲨币说什么呢?莫名其妙。
罗璇一头雾水,但眼下已经容不得她思考这么多了。
面前的人已经预热完毕,欺身上前噗嗤一声插入她的小穴之中然后开始快速活塞运动。
「等等……不要!啊!」
面具男捏着她的乳头,罗璇的四肢被紧缚着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对方抽插。
大厅内,陈坐在吧台前望着在沙发上缠绵的一对男女,心头一阵烦躁,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想要冲出去,但总差那么一点。
「受不了,把那俩人给我撵走」,陈很想这么说一句,但这里全是这种景象,他这么弄岂不是显得他没见过世面。
因为母亲的原因,他至今还是个处。
◆
「什么?罗璇是自愿来这里的?」
陈一脸震惊。
「是啊,这是她在这里工作的证明。」
张义拿出一张带有鲜红手印的合同放到陈面前。
「如果不信,可以自查。」说完两手架在桌子上,振振有词。
陈不敢去看这张白纸,只觉得心头无名火起,周围的环境似乎都在扭曲。
就在这时,最深处的澡堂内传来呻吟声……
是罗璇的!
陈起身冲了进去。
然而,
让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发生了,罗璇正在一群人中心跪着、含着、迎合着那些人,面色不自然的潮红、兴奋。
她浪荡的表现就像是当众打了自己一巴掌。一旁的张义看到这场面一时间也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身体僵在原地。
「滚下去!」
陈瞬间失去理智,扑上去把众人扒开,将那娇小而又光滑的身躯提到身前狠狠朝她愉悦的小脸上抽了一巴掌,「很爽是吗?小贱货!」
这一巴掌也让罗璇清醒了过来,
罗璇摸了摸自己的脸,柳眉倒竖,
「你在说什么?干嘛打我?」
「你…你那居然在这里工作!?」
「……不会是你来救我的吧?」
「你也配!」
陈气得转身就走,他本以为自己拿到的是英雄救美的剧本,结果导演是个画本子的牛头人。
「别走!」罗璇怒着追过去。
陈转过头,看到看她举起一只手臂朝自己呼了过来赶紧将她抓住,「干什么!」
「让我打回来!」
罗璇像是个发了火的刺猬,力气不大但拼命朝陈身上压过去,陈看着她薄薄衣服下隐现出的粉色小豆豆,顿时血脉喷张。
急忙侧过脸赶紧用力将她推翻在地,周围的人看见了,凑了过去将她牢牢压住。
「啊,别…别碰我!咿呀——快停下!」
罗璇一边叫一边胡乱挣扎,看着几个人按着她的腿开始不停地抓摸,眼看就要重蹈覆辙。
陈在一边冷眼的看着,
此时的他很想说一句“这是你选的路”。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这句话,
走上前挥手赶开所有人,然后脱下衣服盖她身上把她抱了起来走出这个澡堂。
罗璇搂着陈的肩,心情复杂。
对于这个男人,她绝不会忘记,毕竟自己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陈抱着她走进了雨幕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之前的自己实在太蠢太天真了,完全就是个小丑,现在感觉就是小丑中的MVP。
车窗外细雨绵绵,
陈颤抖着在车里点着了烟,用力地吸着,白色的烟雾深深吸入肺部到鼻腔缓缓喷出,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苦味,让车内的空间有了瞬息的温热。
他发动汽车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道路,多么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后座的罗璇回想起不久前自己的表现,脸上火辣辣的。
刚刚的自己绝对是狐狸精上身了,要不然怎么会发出那种令人害臊的声音?
半小时后,
陈载着罗璇回到金成租的一间宾馆,放下她就出去抽烟了。
刚刚在澡堂发生的那一幕,就像是一个烧红的烙铁抵在陈的胸口,让他痛彻心扉觉得自己要好好静一静。
哗哗哗——
浴室内的罗璇坐在小椅子上,不停地清洗着满是抓痕的身躯。
「真是个噩梦啊……」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面具男上了之后就变成了那样,怀疑对方对自己用了药。
嘭!
门被推开,紧接着一个清脆的男声从浴室外传来。
「陈,我买了点当地非常有名的牛羊肉串,今天有口福啦,我等了二十多分钟才买到!」
金成拿着一堆烧烤进入房间,把烧烤摆在桌子上,看着浴室的朦胧人影,又道:「快点洗完,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话音刚落,
浴室里的水就停了,紧接着一个长发女生披着浴巾走了出来,眼神清冷。
「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人可能出去了。」
罗璇打量了他一眼打开电视,一屁股坐沙发上。
金成注意到,女生身子被浴巾包裹的严严实实。
陈那小子肯定不会打电话找小姐的,那肯定就是他女朋友了呗,真不愧是陈,眼光居然这么高。
金成微微一笑,轻声询问:
「你是…罗璇?」
认识我?
罗璇从未见过金成,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学生估计是那个大个子的朋友,难道是[我不是男酮]那个混蛋土豪粉?
一想到这个人罗璇不由坐直了身子,淡淡地回答:「我是,怎么了?」
金成看到对方这个不咸不淡的态度,一脸狐疑,难道陈那家伙在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把事都做完了?成大人了?
看人家这样明显没把这姑奶奶伺候好啊…
「你说的那个家伙已经出去了,要找他的话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罗璇看对方局促的样子,联想刚刚自己在浴室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别误会,但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没有丝毫关系。」
「啊,陈没跟你说什么吗?」
「陈?你说的是那个大个子吗?他要跟我说什么?」
罗璇一想起他,自己的脸就隐隐地痛。
「啥,你不会连他名字就不知道吧。」
「…不知道啊,我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名字。」
金成一时语塞,陈这家伙到底怎么追的人?这都多久了,对方居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云追人?
「陈跟我聊的时候经常说你的事情。」金成开始找着话题。
「呵呵。」
罗璇不想去了解那个名为“陈”的一切,她只在乎自己之后的生活。
「那混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
怎么又成混蛋了?
金成眉头一皱,感觉陈与她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误会。
「我可以喝你的酒吗?」
罗璇指了指袋子里的一瓶树莓,这是安市特产的高度白酒,价格不菲。
陈那家伙害自己这么惨,对于他们的朋友,罗璇也不打算客气。
「可以。」
金成回答。
看到罗璇提溜出来一瓶晃了晃,金成开口又说:「需要我帮忙打开吗?」
罗璇没有回答他,熟练的将酒放到桌角轻轻一磕,瓶盖就飞到了天上,紧接着放到嘴里猛灌了一大口。
「唔嗯…好辣辣!」
嘭!
罗璇把酒放桌子上,不停对着嘴巴扇气。
没想到身体改变之后,连白酒都喝不了了,以前喝的时候从未出现这么大反应,也从未感觉酒的味道这么冲。
「干喝多难受啊,吃点串串。」
金成拆开包装袋,拿出泡沫盘把肉串摆在她面前。
「好,谢谢…」
罗璇真是丝毫不客气,拿起两串就往嘴里捣,她一天都没吃饭肚子早饿的扁扁。
看到她的行为,金成觉得跟罗璇相处起来像跟自己哥们出去喝酒一样,而且还似乎是她在请自己吃饭。
不禁在心里想着,罗璇这样的一般人或者像陈那种没牵过妹子手的人肯定驾驭不住,估计得陈他爹那种的才可以。
「你知道我来到安市是干什么的吗?」
金成打算和罗璇好好聊一聊,拯救一下陈在她心里的形象,于是坐到了罗璇旁边。
「嘎麻(干嘛)。」
罗璇边吃边回答,既然吃了别人的喝了别人的,自己再不理他讲话就太不像话了。
「是来找你的。」
金成郑重的说。
「鹅…嗯,这个我知道。」
罗璇点点头,她早就知道陈跟陈度明是一伙的,所以面前这个身着校服的男生肯定跟陈目的一样,是来这里把她抓回送给那个舔足恶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