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卧尻？！对面这组……呃……妖怪夫妇不是送吗？两个打三个怎么打得赢？”

　　【金拱门游乐园】

　　【牛仔酒吧】

　　电视机屏幕上的对决组别显示出了晋级情况。

　　Jojo's one-man team VS妖怪夫妇

　　圣芙蕾雅学院学霸组VS法老王的游戏

　　BO3赛制……四队都会根据上一轮的表现获得可选积分……弥补队伍的短板的结果是增强这场比斗的竞技性……

　　还真是符合园长的一贯个性呢～

　　真男人将NBC碳素盔甲的头罩继续往后推动，以粗硬的外骨骼手指为自己送上店主切好的雪茄。

　　“喂……你说，这场游戏……当真会有胜利者吗？”

　　“别说这种威胁的话来试探，芬利，我的一颗子弹上刻着你的名字。”

　　“这个空间里又没有正午……呵，好吧，纸上谈兵的家伙。”

　　见杰西的皮手套当真取出一枚子弹，哪怕是身经百战的陆战队员也感到颅内紧张。

　　“至少在某个地方，现在是正午。”

　　镀铜的杀人利器上泛着油光与刻痕——Tychus。

　　“能量，物质，信息。意识是信息与另外两者的交互主体，我们在原本的世界再强大，于这里也只是弱鸡一只。所以……学乖点吧，芬利。当我们因或这或那的原因进入游乐园时，这里就是我们的失乐园了。”

　　难得说出那么多话，牛仔又找来手边的酒壶润喉。

　　“假使你是在喝醉的时候说这话，大概我会讲……脑残是治不好的。”

　　粗鲁的陆战队员眼神黯淡，弹了弹吸了一半的雪茄。

　　“待在这也没什么不好，我你们宇宙来的人听说你和你的老伙计闹翻了。”

　　“哼～事情往往可不像表面那样简单，牛仔先生。计划成功的话，阿尔图克斯那老小子本该大吃一惊的……”

　　“嚯，你的口气和你的口臭一样大。”

　　“有——吗？”

　　“册那，对手怎么只有两个人啊～？”

　　文痞的脸皮厚道取了个装逼队名结果首轮被人“安排”也泰然自若，不知道这份无耻究竟是源于先天培养，还是后天锻炼。

　　早就选完晋级奖励的三人来到一处类似泳池的场所，只是脚边碧波荡漾的液体貌似并不是水罢了。

　　对岸的【妖怪夫妇】一组甚至维持着内讧的姿态。

　　其中浅栗色短发的男孩戴着赤红眼罩，两眼处还拟人地画了两只眼珠，也不知是用来作甚的。

　　一席老派的黑底色黄边纹的外套刷时髦值的意味大过轻便，至于脖子上的雪白领巾和餐巾似的，叫人摸不着头脑。

　　他身旁的少女就更加值得玩味了，一身鬼佬对中国女性常见的sterotype打扮——丸子头，金红旗袍，油纸伞，三个词组便可概括完全。

　　至于戴在鼻端上略显累赘的黑框眼镜则是两人组中最意味不明的物件了。

　　“银桑和土方桑已经在MOBA大战中被你用蛋黄酱陷诱饵的RPG陷阱暗算出局了……抖S混蛋，你还想搞死我和(O-O)←新八两个人吗？”

　　“切，我想坑害的只有土方先生罢了，老板他分明是因为和土方先生相爱相杀才不幸躺枪的吧……至于你那只……呃，白毛大狗……”

　　鲜血从头顶发际线不要钱地淌下，冲田关闭了菊一文字RX-78的MP3听歌功能并摘下眼罩。

　　“算作CHINA你的宠物加入了我们队，还不占名额，不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吗？”

　　“臭小子……就算你这么说……”

　　“安啦安啦，回去以后给你买醋昆布，怎么样？”

　　“OH，YEAH！混蛋银桑很久没给本姑娘发工资了！可以啊！”

　　JOJO一行人面对这个展开当场就惊了好吗？

　　“这……”

　　“我头一会儿发现两个比你还没皮没脸的人。”

　　“尽管我和周先生相处时间不多，但我赞同你的观点，小鸟小姐。”

　　还不等周就想出犀利的对词，BO3的第一轮项目业已安排完毕……而看完项目的两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句感慨：

　　“坑爹啊，这是！！！”

　　对决！最强的料理师！

　　“呛死！”

　　舶来音在巫女的心声中无限放大，张弓搭箭，春日神宫的继承人“破魔射击”，同样搭载了“灵魂净化”这一命名朴实又不失威胁的后续功能。

　　灵光成线，点缀暗夜。

　　面及无限，立体万千。

　　爆破开口处灵息奔涌，夹杂不可数的种种情绪，扑人而来。灵能力者从旁感受这等刺激的悸动，亦有三魂七魄离壳的恐惧，更遑论其他。

　　然则，概念尊目的战斗本能与智商业已成长到了可怖的程度。是的，当名为“概念”的海绵进入“现实”，名为“经验”的海水便蜂拥吸纳。

　　类似于光学镊子以辐射压改变微粒位置，伊西丝的应变是主动配合放出囚禁的怨魂，以凝若实质的魂压推开躯壳，接着……示敌以弱……

　　当前敌人中机动性最强大的莫过于那个杜拉罕，而本座杀意最浓的……自然是本座的同类了。

　　可是，以她目前孱弱的状态和阴毒多疑的性格难以作出痛下杀手的决断……

　　本身漆黑无光的镰刀镀着圣光，仿若天外飞仙、翩然勾来。

　　概念程式——读写模式启动！

　　最高位的概念之一，在最弱的身躯中彻底开放了信息甬道。

　　那一刹，原本连续的客观世界化作了割裂的断点，是集体，亦是个体。

　　从简单到复杂……抑或没有简单和复杂……

　　那现实中的事物此刻瞧来分明切实存在，可从概念的国度观察又皆是泡影。

　　或许没有存在和虚妄？

　　心若冰清、追求觉悟又贪恋解放的巫女？

　　性烈如火、我行我素偏暗藏温柔的恶魔？

　　割裂自我、投身黑暗亦求索光明的异怪？

　　……

　　炽热蓬勃的杀意，以杀止杀的愿景。

　　无虑牺牲的觉悟，放手一搏的洒然。

　　本座明了。

　　镰刀顺滑地切进脖颈，未遭到分毫能量抵抗，然而就仿佛是钢琴线割开黄油，表面看来，一切无恙。

　　战争是促进文明和个人进步的动力。

　　生还者能做的是给予牺牲者【葬礼】，并且在他们木棺的土地上继续奋进。

　　一味的【生育】摊薄了每个个体在世间享用的资源，而人类自我管理的时滞往往无法解决既有框架与革新的冲突，当缺乏新兴的技术改良收入幻觉时，【战争】和【谋杀】便自然地存在于他们的血脉里。

　　同时，缺乏一定【叛逆】分子的【王权】会在自我腐朽中轰然倒塌——宛若万丈高楼、傲立于世的王朝，通常死于内外交困的表象，究其所以，又会发现统治群体自身的尸位素餐源自于先前的高枕无忧。

　　遍历敌对者的思维和逻辑，穷尽退治者的意识和经历，二元思维补完了尊目在另一侧的概念缺失。

　　完美无瑕！

　　自信的埃及女神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黏连首级于脖颈，似乎驱赶了大部分怨魂后，她的状态反而较之前更为出色。

　　“只差一点，尔等就战胜本座了。值得夸奖。尤其是你，东瀛巫女。”

　　不祥征兆席卷心头，还好犹存希望的人应该听过德国大胡子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不是个无神论者，因为我要否定批判的不是虚妄的神——而是造神者。

　　“不敢想象赢得那么轻松。”

　　安德鲁的神情难得不是那副冷然从容的样子，而是——呃，80年代老派动作片男主角惯用的那张便秘脸孔。

　　“我倒是对周先生又多了两个角度的佩服情绪呢～”

　　不冷不热地跟了一句，小鸟美香在走往决赛场地的道路上吐槽道。

　　“卧尻！我CARRY全场你们都要黑我，不带这样的！”

　　似乎是脸皮还不够厚的缘故，周就说到末段，声音都快走样了。

　　20分钟前——

　　“什么？！随机挑选一人给出人生菜单，品味较高者优胜并且禁止同伴间交流！这也叫美食比赛？！”

　　栗色头发的少年觉得事情不妙，身为“琉璃的剑”的他其实内心远不及表面抖S，不由暗自大肆吐槽。

　　“唉！抽到了我的说！”

　　“完了，这个白痴！”

　　5分钟后……

　　JOJO的人生菜单：

　　前菜：沙茶酱配臭豆腐

　　汤类：鲜酱油煮鳗鱼冻

　　鱼鲜类：仰望星空

　　肉类：卡苏马苏

　　主菜：板蓝根泡面

　　沙拉：鹅肝酱沾芹菜

　　甜品：两个老婆饼

　　饮料：一瓶82年的可口可乐，宣传口号得是【Coke is it】

　　夜兔族少女的人生菜单：

　　醋昆布×8

　　点评1：前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就罢了，第三样知名度过高显然打消了一干评委的兴趣，卡苏马苏这种满是活蛆和苍蝇卵的垃圾都吃得下去，不怕得疟疾吗？

　　主菜是中华地区近年来的黑暗料理吗？

　　甜品……如此平凡倒是无槽可吐呢～不对！

　　尼玛你要想飞扬跳脱好歹撑到最后呢！

　　饮料……好吧，我错了～

　　点评2：这个……姑奶奶，我也错了。

　　橘红色练功服蓝毛壮汉，身材暴露的黑暗料理界小姐姐【一丈青】以及味觉超神的黄毛傲娇少女貌似很难就奇葩的两人达成意见。

　　一番扯皮后，美食猎人将票投给了周就，原因是尽管这份菜单难吃得一笔，但是体现了JOJO不畏艰辛的拼搏精神。（你认真的吗？虏爷。）

　　至于一丈青的理由则是看在同为黑暗料理界成员的份上，还是得担待晚辈，说着冲文痞抛了一个媚眼，这个没心没肺的就差一边挠头一边眯眼，说出“我也没有那么好啦”的名台词。

　　唯一的正常评委傲娇女选择了夜兔，理由是哪怕比创真那厮做得还差，但本小姐还是宁愿被酸死也不要被恶心死。

　　“可恶啊！这就输了一局！”

　　中华少女狠敲油纸伞发泄怒火，谁料第二局的题目比之第一局更为夸张。

　　“文学素养比拼！”

　　“JOJO's one-man team……江左文豪即将收割全场。”

　　“我可不觉得一个人的文学水平和他的中二程度成正比。”

　　释放本性的电波系少女毒舌功力有待提高，因为显然周就还在眉飞色舞，叫人了解“无耻之尤”这四个字怎么写。

　　“第一题，对联。请听上联，给出下联，横批可酌情加分。”

　　“五月黄梅天。”

　　“一周红葵日。横批：没4找4。”JOJO大杀特杀。

　　“明快鬼喊，贩罪晦暗，凡夫冢士，无碍一桌共手谈。”

　　“癫狂惊悚，纣临酷残，怪咖僭主，何妨两椅相坐禅。横批：生何久睡死自眠，三天两……不对，三周两更是也。”JOJO主宰比赛。

　　“无锡锡山山无锡。”

　　“上海海关关上海！横批：魔都48，锡城男孩……”JOJO无人能挡。

　　冥冥中某种党禁之力抹除了后续作死内容，于是世界线重新推进，LINE ONE CONTINUE。

　　“第二题，俳句。俳谐题材，填写季句，5-7-5格式。”

　　本以为来了机会的霓虹二人组多年以后也不会忘记被一个眉毛缺角的混蛋统治的恐惧。

　　“灶模本无范，何以濒寒冰。”

　　“名流偷税诚愉悦。”

　　世界线再次改写，LINE TWO BEGINS。

　　“敌手唯曹刘，势要强江东。”

　　“豪富铜雀锁二乔。”

　　LINE THREE！

　　为了避免世界线继续跳动，第三题不出了，恳求周就您老结束好吧。

　　“那个，其实我才刚开始呢……”

　　“第三题，请用欲言一人先议他人的方法介绍一位历史名人。”

　　“他，文治武功，举世瞩目，争议繁多，未敢轻论。”

　　“某种意义上，他的确代表了一部分小亚细亚式的正义，只是他所代表的正义和西方世界冲突良多，以至于后人对他的评判褒贬不一。有人说，是他和另一人掀起了两大阵营的对立，然而稍有常识的人就会意识到这种论断的荒谬之处。理念的冲突终究得归结于实际。”

　　“红色是他的标志色，贯穿了他的能力与信仰。或许，自幼和父亲不睦加剧了他天性中的叛逆，而贫弱的身体与坚强的意志彼此冲突，又让天生反叛的他更加好强。嗜好酒精和与多位妇女保持过关系是他人攻讦的痛点，只是我们都知道成大事何必注重小节。”

　　“从一位地方干员跃居权利枢纽的核心，他在耍弄手腕、打击不同政见者上的天赋为任何别有居心的人称道。但真正有志于实现宏伟目标的领袖都会几欲谅解，可惜那些城邦政治里的蛆虫只会将之贬损为独断者的共鸣。”

　　“是的，有时他被人简称为JOJO。”

　　周就的表情严肃而不流露自吹的成分。

　　“他就是JOseph Vissarionovich JO(Dzhu)gashivili。”

　　这下……世界线直接暴走进了决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