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在澄江兴建码头,参与澄江港务集团改制,在新成立的港务集团中持有一部分股份。
关家建的码头主要用于煤炭转运,为整个江南地区的火力发电厂提供煤炭,码头相对于澄江老码头和原属于龙马集团的东江码头来说要小很多,所以关家在新港务集团中占有的股份也相对要少。
经过一年多建设,码头基本已经完工,于近日投入使用。
关情的表哥莫晋云是新港务集团的副总,一直在澄江负责这个码头建设,码头剪彩,莫晋云特别邀请方玉龙前去参加,顺带将关情也带过去。
周六一早,方玉龙便去秀河小区接龙娇娇和关情,还有拖油瓶邢梦月,一起赶往澄江。
阿四开车,夏棋坐在副驾驶,龙娇娇和关情坐在中间,方玉龙和邢梦月坐在最后面。
有关情在,邢梦月也不敢和方玉龙表现得太过亲热,但小美女能到澄江去玩,很兴奋,一路上说个不停,一车人都不觉得闷。
周伍和陈留开着另一辆车子跟在方玉龙等人后面。
现在只要出陵江,两人必会跟着方玉龙。
新码头在澄江西部,扬江上游位置,距离澄江第一风景名胜,西山临江公园有十公里。
剪彩仪式安排在上午十点十八分,方玉龙等人到码头的时候才九点半,莫华云立刻派人领了方玉龙等人到会客室休息。
关情道:“方玉龙,你祖籍就是澄江的,以前也常来澄江,澄江有什么好玩的,剪彩结束后带我们去玩。”
方玉龙道:“行啊,关大小姐想玩什么类型的?看风景的话,码头下游十公里左右就是澄江最著名的风景区,虽然地方小了些,但靠着扬江,景色不错。西山是扬江下游第一险要,山上山下还有以前的战场遗迹,古炮台等。不过今天天气挺热的,太阳这么毒,就怕关大小姐晒黑了。”
关情哼了声说道:“我看是你怕晒黑了吧?”斗起嘴来,关美女可不是吃素的,话语间暗指方玉龙是小白脸。
龙娇娇掩嘴轻笑,谁叫哥哥的皮肤比她还白呢。
众人正在讨论去什么地方玩,关修明来了,澄江市政府参加剪彩仪式的代表已经到了码头,关修明跟方玉龙握了握手道:“玉龙,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
方玉龙笑道:“关兄,你妹子这张嘴啊,快如刀锋,说得我体无完肤啊。”
关修明也笑道:“我们关家就这么一个小公主,连老爷子都宠着,我这个做哥哥的见了她都头疼啊,玉龙老弟多担待。”
方玉龙和关修明离开了休息室,一直跟着方玉龙的邢梦月知道方玉龙和关修明要说正事,没跟着去,乖乖坐在了龙娇娇身边。
方玉龙和关修明朝着剪彩的礼台方向走过去,就看到周纤云以及向氏姐妹和一众人在礼台后的凉棚里说着话。
岳长清才三十七八,因王铁生跳崖而接替王铁生成了澄江市委书记,后来又成了吴京市委常委,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澄江虽是县级市,但经济发达,比一些地市都不差。
就拿韩淑华来说吧,岳长清的实际权利并不会比韩淑华小多少,比韩淑华差的只是级别。
放眼整个江东,副厅级别中,岳长清的实权也是排在前几位的。
今天出席码头剪彩仪式的嘉宾中,岳长清是最高级别的官员,自然意气风发。
周纤云如今身兼两大集团的董事长,是澄江工商界的风云人物。
加上她是前市委书记的夫人,在澄江地面上关系深厚,前来给她捧场的澄江本地社会名流很多,除此之外,还有江南各大发电厂的老总和代表,这些人都是冲着关家面子来的。
此刻,周纤云和莫晋云都很忙碌。
岳长清则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向应语身上,作为主人的向应语只得陪着笑脸和岳长清说话。
方玉龙以前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岳长清,看到岳长清缠着向应语的猥琐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关修明道:“关兄,一转眼你到澄江也快两年了吧,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怎么,玉龙老弟难道有什么内幕消息?”关修明现在是正处级的副市长,有机会转正的话,也是名正言顺。
方玉龙看着岳长清道:“关兄要早作准备啊。”
关修明看了眼岳长清,心里暗道,难道岳长清要调走了?还是……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方玉龙带着龙娇娇、关情和邢梦月三女去西山公园游玩。关情问道:“方玉龙,你祖籍就在这西山一带吗?”
“不是,是在东面的仙潭山附近,东江码头那里。那里现在已经开发了,没什么好看的地方了。澄江沿江地区,也就只有西山这一片还保留着较为原始的地理风貌,其他地方都有开山采石的现象。你们看,那边就是明清时期的古炮台,一道一道的就是壕沟,自古以来,这里是扬江下游最重要江滩阵地,历朝历代都会在这里布置重兵。”
邢梦月兴奋地说道:“哇,那里好像还有炮呢,娇娇姐,关姐姐,我们快去看看吧。”
一众人沿着水泥路向古炮台走过去,突然从后面冲下来一辆卡车。
这一段是很徒的下坡路,卡车冲下来不用加油门,声音很小,路两边又是树林,江边风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等周伍和陈留听到卡车的声音时,卡车已经冲到两人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了。
周伍和陈留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掏出枪来,对着卡车轮胎射击。
周伍和陈留和方玉龙等人相距只有十多米远。
在周伍和陈留拔枪射击的时候,卡车已经冲到了方玉龙身边。
“危险!”方玉龙在枪声响起之前就听到了卡车的声音,见卡车朝着他和三个女孩冲过来,顾不得自身的安全,朝着身边的关情三女扑了过去。
眼看卡车要撞到方玉龙身上,一个人影冲到了方玉龙和卡车之前,顿时被卡车撞飞了出去。
卡车原本要撞在方玉龙身上的巨大冲力,被人影缓冲,顿时轻缓了很多。
那道人影正是在方玉龙另一边警戒的夏棋。
夏棋被卡车撞到了方玉龙身上,又从方玉龙身边划过,撞到了路边一棵大树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在前面开路阿四听到枪声,也都拔出枪来,对着卡车轮胎射击。
罗新云见方玉龙扑倒在了路边的树林里,打方向朝着路边冲了过去。
这时候阿四一枪击中了卡车前面外侧的轮胎,卡车顿时失控,朝着另一边的树林撞了过去。
阿四和周伍则冲到了卡车旁边,陈留站在方玉龙身边,警戒四周。
刚才关情离方玉龙最近,方玉龙推开三女的时候,正好将关情压在了身下。
这里是山脚的缓坡,树林间也不是平地,有些突起的石块,关情后背正好压在了一块石头上,痛得她大叫起来。
“夏棋!”方玉龙顾不得查看关情的伤势,走到夏棋身边,将夏棋抱在怀里。
“公子……我没事……”夏棋气息微弱,衣襟都被吐出的血迹染红了,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关情被方玉龙压得痛死了,原本想将方玉龙痛骂一顿的,见夏棋为了救方玉龙被车撞成了重伤,顾不得和方玉龙伴嘴了,忍着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走到了方玉龙身边说道:“方玉龙,夏棋受了强力撞击,有可能胸口骨折了,你最好把夏棋放平了。”
陈留和方玉龙配合,将夏棋平放到了水泥地上,等着救护车过来。
这时候方玉龙才注意其他三女,关情后背被撞到了,衣服破了个口子,肌肤上有一片紫瘀。
龙娇娇将邢梦月护在身下,两人撞到了树干上,情况比关情稍好,龙娇娇的衣服被磨破了,邢梦月没事。
见三女都没大碍,方玉龙才稍稍松了口气。
周伍和阿四一人一边打开了卡车车门,司机因为撞击已经晕了过去,让周伍和阿四吃惊的是,司机身上竟然绑着炸药雷管。
看来司机根本没想过要活命,敢死队啊。
阿四立刻向方玉龙报告了这一情况,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
“公子,那人撞车的时候晕了过去,身上的炸弹还没引爆,怎么处理?”
方玉龙道:“把那人身上的炸弹拆了,人一定要活的。卡车就炸掉,对外就说卡车撞山发生爆炸,司机当场炸死了。”
夏棋被送到了医院,诊断为胸骨和肋骨骨折,随后被紧急送往陵江人民医院手术。
医生告诉方玉龙,夏棋身体素质好,侥幸活了下来,普通人受这么大的冲击力,早就被撞死了。
方玉龙已经习惯了有夏棋在身边照顾,看着心爱的侍女躺在病床上,方玉龙愤怒无比,春琴在方玉龙身边说道:“少爷,不用为夏棋担心,有少爷在,夏棋会很快康复的。夏棋为保护少爷受伤,是她的荣耀。”
方玉龙道:“你们几个是我的侍女,是照顾我生活的,不是保护我的。我的身体素质比你们好多了,这点伤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你们来说,有可能会要了你们的命的。”
春琴道:“我们是少爷的侍女,也是少爷的保镖,只要我们在,绝不能让少爷犯险。”
夏棋还在术后昏迷中,方玉龙坐在病床边,摸着夏棋的脸轻声说道:“棋儿,好好休息吧,我会让幕后凶手付出代价的。”
罗新云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没想到自己没有死成,还被人抓了起来。
罗新云知道事情不妙了,他要是被炸得粉身碎骨,谁也认不出他来,就不会连累到妻子孩子,现在被抓了,警方迟早会查到他身份的。
病房门开了,罗新云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女警官进了病房,那个年轻男人正是他要撞死的目标。
庄若影道:“你得了绝症,是不是想通过这起车祸来赚一笔钱留给家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连累你的家人的。你是谁,是什么人雇你的?你要知道一点,你得了胃癌,在医院做过手术,就算你不说,警方也会很快查清你的身份的。希望你们配合我们,老实交待问题。”
罗新云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叫罗新云,是邗越柴阳柴桑县邹山镇上山村人,没有人雇我,是我自己想撞死他的。我们村里三年间已经有十几个人得癌症死了,我们村是个小村子,一共才一百多人,是他父亲在我们村附近开了化工厂,才让我们村上那么多人得癌症死掉的。”
方玉龙和庄若影听了罗新云的话,知道对方是被人利用了,邗越?
难道是殷援朝知道了程圆圆出卖他的事情,所以要撞死方玉龙报复?
逻辑上说不通,程圆圆供出殷援朝的秘密是前天的事情,殷援朝就算知道了要报复,也不可能布置这么快。
难道说殷援朝知道方家在追查他之后,就想对方玉龙不利了?
方玉龙道:“罗新云,我叫方玉龙,祖籍澄江,就是你想撞死我的地方,自小在沧南长大,目前在陵江大学读书,从没有去过柴阳,你是被人利用了。想来你也不知道雇你的人是谁,说说那人是怎么找到你的吧,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说的那家化工厂又是怎么回事?”
罗新云呆呆地看着方玉龙,半晌之后才说道:“你不是天润化工厂老板的儿子?”
罗新云得知方玉龙的身份后,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便把雇他的人如何找到他,如何许他好处的事情全说了。
“我用妻子的身份证在柴阳银行开了个账户,那人给账户里转了一百万。你的照片也是那人提供的,我三天前就到了江东,一直住在陵江,今天一早,那人突然派人接我去了澄江,让我在澄江开车撞死你。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以为你就是天润化工厂老板的儿子,天润化工厂害得我们村好多家庭家破人亡,我就想着把天润化工厂老板的儿子撞死了,让那黑心的老板也绝了后。”
方玉龙又问道:“那人是怎么找到你的,他怎么知道你得了癌症,命不久矣?”
罗新云道:“我也不知道。那人好像对天润化工厂很了解,知道我一直想去告天润化工厂,还经常带着村里的病患家属到天润化工厂去闹事。所以他说他跟天润化工厂老板有仇,我就相信了。”
方玉龙和庄若影听了罗新云的话,推断出这起刺杀案的幕后黑手跟天润化工厂有关系。
很快,邗越那边立刻给了方玉龙回复,天润化工厂是吴京润华集团投资的,还有一个隐形股东是邗越前省委副书记的女儿。
方玉龙和庄若影面面相觑,果然和殷援朝有关系。
江东警方也很快查清了给罗新云汇钱的账户,是一个叫史东的人在不久前新开的账户,不过警方找到史东的时候,对方根本不知道新开账户的事情。
警方又去银行查开户信息,银行方面表示,史东的账户是江南证券公司代办的集体业务,所以不必要本人到场。
最后警方又找到了江南证券办理业务的员工,那员工又说业务是副总经理刘义超派给他的。
当方玉龙知道是刘义超办的账户,钱也是刘义超出的时候,也大为吃惊。
刘义超根本不知道他,肯定是被殷援朝利用了,至于刘义超在这起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还要找到刘义超才能知道。
刘义超已经失踪了,方玉龙有种预感,刘义超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殷援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唆使葛俊武对方玉龙动手,葛俊武又和刘家合谋,刘伯洋找罗新云这个替死鬼,而天润化工的另一个幕后股东又是殷援朝的女儿,转了一圈,线索又指向了殷援朝。
殷援朝调离邗越已经两年多了,许广智不明白妻子为什么要帮方家查殷援朝,难道就是想借机和方家交好吗?
许广智虽然觉得妻子的这个决定有些冒险,但他还是听从了妻子的意见,在邗越秘密调查殷援朝。
殷援朝在邗越体制内的关系是查得七七八八了,但核心的证据却没有查到。
江东那边传来有关别墅的消息后,许广智立刻安排人确定了殷援朝有可能用来藏匿赃物的别墅,但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将别墅监控了起来。
许广智知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钉死殷援朝,查了别墅就会打草惊蛇,要是没能从别墅出找出足够多的证据,到时候下不来台的就他了。
当江东那边将天润化工厂的情况传给许广智后,立刻为许广智暗查殷援朝打开了局面。
如果天润化工厂之事是真的,那肯定是一起重大事件,殷援朝的女儿是天润化工厂的隐形股东,肯定在掩盖天润化工厂发生事故的事件中起了重要作用。
重新调查这起事件,说不定就能将整个黑幕都挖出来。
许广智立刻派人到柴桑县邹山镇上山村附近的农田提取了多个土壤样本化验,结果让许广智大吃一惊。
报告中指出:上山村附近耕地土壤中,致癌化学物超标几百倍,严重的地方达上万倍,可以肯定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化学原料直接沉积在土壤中所致。
很快,中央官媒就派了记者到上山村暗访。
罗新云听了方玉龙的安排,联系了村里其他病患家属,接受了中央媒体的采访。
在镜头前,无助的村民们哭诉着他们这几年的悲惨遭遇。
四年前,天润化工厂发生爆炸泄露事故,天润化工厂外就是上山村的一片农田,当时有几个村民在农田中劳作,事故发生后,带剧毒的浓雾飘到了农田里,在农田里作业的村民当场有两人死亡,两人失明。
当时天润化工厂对死亡和失明的村民分别进行了赔偿,将这起重大事故隐瞒了下来。
一年后,两名失明的村民相继死亡,村民家人要上告,但被压了下来。
之后三年内得癌症死了十几人,另还有十多人身患绝症。
有人想要上访,都被压了下来。
有一个孩子在外地上学,父母都得病去世了,这个孩子回来后就要去上访,后来就再没了音讯。
上山村的村民害怕再得病,大都搬离了上山村,只有一些年纪大的还留在村子里。
节目在央视媒体播出后,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巨大反响,媒体上一片讨伐之声,要求严惩相关人员。
柴阳市长杨忠全在电视上看到这个节目,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前发黑,差点就晕倒在电视机前。
杨忠全立刻打电话给殷援朝,问殷援朝该怎么办。
殷援朝得知天润化工厂几年前的泄露事故暴光,知道他遇到麻烦事了。
现在他已经调离邗越,这件事情怕是遮不住了。
殷援朝不知道的是,天润化工厂出事了,他在洪章城北的藏钱之处也早被人监控了。
“忠全,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着冷静。婷婷不在柴阳,你立刻派人去天润化工厂,将相关的账目记录全部销毁。”殷援朝挂了电话,自己心里也没底,如果天润化工厂最终和他联系在一起,这个劫怕是过不去了。
杨忠全挂了电话,立刻联系司机,准备连夜赶去柴桑县邹山镇,却发现电话居然打不通了。
杨忠全大吃一惊,连忙用另一个手机打电话,也没有信号了,再用座机打,还是没有信号。
杨忠全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杨忠全知道他已经被监控了,纪委或者警察用技术手段让他和外界断了联系。
殷援朝那边还以为他去天润化工厂销毁资料了,其实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杨妻走到书房门口问道:“老杨,你怎么了?”
“哦,没事,市里出了点事情,我要出去一下。”想到资料,杨忠全心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只要销毁了资料,将他和天润化工厂的关系切断,到时候再推个替罪羊出去,殷援朝再到京都去找些关系,这事情应该能摆平的。
杨忠全偷偷摸摸离开了家,准备到外面去联系司机和秘书。
一辆车缓缓驶到了杨忠全身边,一个年轻男人对杨忠全道:“杨市长,这么晚了去哪儿啊,要不我载你一程吧。”
杨忠全呆呆地看着方玉龙,一时间无法确定方玉龙的身份,是省纪委的吧,不像,是警察吧,也不像。“你是什么人?”
方玉龙道:“杨市长,现在很多人在关注你呢,上车说话吧。”
杨忠全沉默片刻,觉得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便上了方玉龙的车。上了车,杨忠全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
“杨市长,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杨市长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杨市长进了纪委,尽快将你和殷援朝的事情交待清楚。包括天润化工厂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下车了。”
“杨市长请便。不过我要提醒杨市长的是,机会只有一次。或许杨市长觉得,你一人在里面,你的老婆孩子还能在外面过上高人一等的生活。我要告诉杨市长的是,如果你不说出你和殷援朝的事情,你老婆孩子都会受到调查,他们有多少合法收入,名下有多少财产。如果他们名下的财产超出了他们的合法收入,又不能说明来源的,杨市长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哪怕杨市长现在就是死了,他们还是会受到调查,杨市长别指望着你一个人能扛下来。”
杨忠全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敢确定方玉龙所说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帮殷援朝扛下所有的事情,最好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岂不是太傻了。
方玉龙将一张纸递给了杨忠全,杨忠全打开车顶的照明灯,发现纸上全是他的犯罪记录,对方早将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了。
杨忠全原来也是邗钢集团的高管,殷援朝转任副省长后,将杨忠全转到了省政府。
许广智调查殷援朝,第一个查的就是杨忠全,这几个月来,查到了不少杨忠全的证据。
杨忠全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着。
天润化工厂的事情才爆发出来,对方就是神仙,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到他这么多犯罪证据。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早就查到了这些证据,只是一直秘而不宣罢了。
天润化工厂的事情一爆发,对方就抖出了这些证据,为什么?
因为天润化工厂牵涉到了殷援朝,对方的目标是殷援朝。
“杨市长是聪明人,可想通了?马上就要到省纪委了,我希望杨市长早做决定。”
杨忠全知道他是逃不掉了,对方的目标是殷援朝,如果他不合作,对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对方既然选择了动手,说明对方已经有了殷援朝的一些证据,对方想要更多的证据,一下子就钉死殷振朝。
“如果我跟你们合作,能得到什么好处?”
“杨市长的事情就调查到杨市长为止,你的家人不会受影响。”
杨忠全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愿意合作。”
许广智飞抵京都,向宁恒纲汇报天润化工厂初步调查的相关情况。
天润化工厂是专门生产剧毒化工原料的,生产这些产品是要审批牌照的,天润化工厂就有这样的牌照,产品可以说是半垄断经营,利润很高。
天润化工厂名义上是润华集团投资的,其实只占四成股份,经营方面,润华虽然管理化工厂,但真正做决定的,是殷援朝的女儿。
为了不影响生产,四年前发生事故后,天润化工厂就隐瞒了事故。
三年前,村民要上告化工厂,时任省委副书记的殷援朝就指使柴阳市长杨忠全压下了这件事情。
据环境部门调查,因为天润化工厂瞒报事故,造成了化工厂周围数公里范围内的生态灾难,尤其是上山村受影响最大。
上山村的农田,一半以上都被沉降的剧毒化工原料污染,这些农田种出的庄稼,人吃了就会致癌。
上山村和化工厂在一片山谷平原上,山谷中间有一条河流,河流也被污染了,整个邹山镇还有下游的几个村镇其实都受到了剧毒化工原料的毒害,只是其他地方不如上山村明显,所以居民一直没有发现。
邹山镇的癌症发病率,比柴桑县平均水平高三倍以上。
“宁总,这个消息一直没公布出去,如果公布出去,后果不堪设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上山村整体搬迁,将上山村附近被污染的田地全部挖掉,进行无毒化处理。这样才能让流经上山村的河水不再被剧毒化工原料污染。另外,杨忠全交待,他为了当上柴阳市长,向殷援朝行贿了八百万元。调查组还侦查到殷援朝在洪章城北有一处别墅,现一直被监控着,请宁总提示。”
“查,一查到底,查清楚后立刻向我汇报。还有,这事你先去向永华书记汇报一下。”
许广智知道这回殷援朝是彻底完蛋了,他在邗越经营四十年,不知到有多少人会受他的牵连,如杨忠全一样锒铛入狱。
到时候邗越官场肯定会空出很从位置出来,对他这个省长来说也有好处,许广智忽然觉得妻子的决定很有远见。
殷援朝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他和邗越那边突然就断了联系。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唆使葛俊武对方玉龙动手,到最后被反击的却是他自己。
办公室的门开了,秘书带着一女两男进了殷援朝的办公室。
女的殷援朝认识,是省国安厅副厅长庄若影。
庄若影对殷援朝道:“殷省长,我们得到情报,有人要对殷省长不利,中央特别委派我来负责殷省长的安保工作。这两位是中央委派下来协助我工作的,他们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担任殷省长的工作秘书和生活秘书,殷省长有什么要指示的,安排他们做就可以了。”
殷援朝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殷援朝的秘书也是目瞪口呆,他的主子被软禁了,他会是什么下场?
没等秘书反应过来,庄若影就将他带走了。
江东省委紧急召开了常委会议,方达明面无表情坐在主位上,除了殷援朝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开会的目的。
葛俊武看着面色憔悴,一脸颓废的殷援朝,暗暗心惊,难道前几天爆发的天润化工厂事件已经影响到了殷援朝?
人员到齐后,方达明道:“这次临时召开常委会,是因为殷省长身体不适,要在家养病,我们各常委的分工重新分配一下,把殷省长的工作暂且接下来。下面我先宣布一下新的分工……殷省长还在江东,如果大家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向我和殷省长汇报。各位对新的分工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众人都沉默不语,大家都知道,殷援朝要完蛋了。
所谓在家养病,只是一个好听的借口罢了。
估计是赵严军事件刚发生不久,上面不想再出个省长被查的事情来,暂且压着殷援朝的问题。
葛俊武更是心生恐惶,殷援朝前阵子刚唆使他对方玉龙下手,现在就倒了。
葛俊武已经明白了,殷援朝不只是担心方玉龙查他会让殷援朝在和方达明的对抗中少了帮手,殷援朝自己也是方玉龙的目标,殷援朝是想借他的手除掉方玉龙。
这方玉龙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将殷援朝整掉了。
葛俊武越想越心惊,殷援朝倒了,他还能挺多久?
这次常委重新分工,葛俊武已经嗅到了一丝气息,其他常委多多少少都扩大了分管范围,只有他没有变。
方达明目光扫过众人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决定吧。散会吧。”殷援朝倒台,最大受益人自然是方达明,因为上面决定对殷援朝之事秘而不宣,所以年内不会派新的省长到江东来,这段时间内,方达明是当之无愧的“江东一哥”了。
葛俊武回到市委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发呆。
刚入常委的时候,葛俊武可谓心比天高,所有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可是入常之后没两年,傅士康就倒台了,他不得不费尽心思加入别的阵营,为了保险,他还和赵严军结成了亲家。
可没想到,也就两年时间,赵严军竟然叛国了,情节比傅士康还恶劣。
殷援朝说是方玉龙在暗中查他,让他除掉方玉龙,他让吴京刘家动了手,没想到方玉龙好好的,殷援朝说倒就倒了。
葛俊武现在有些庆幸,刘家找的替死鬼正好是天润化工厂的受害者,方家肯定以为澄江之事是殷援朝策划的,要不然现在倒的就不是殷援朝,而是他了。
葛俊武想不明白,方家在邗越毫无根基,怎么这么快就将殷援朝查了个底朝天呢?
好歹殷援朝在邗越经营了四十年,官至省委副书记,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要说殷援朝倒台和方家没有关系,葛俊武是不相信的,只是他不知道方家是如何操作控制这件事情的。
刘伯洋又匆匆赶到了陵江龙华山北的别墅和葛俊武见面。
得知殷援朝要在家养病,刘伯洋大吃一惊,有些不信地问道:“葛书记,殷省长他……”
葛俊武道:“殷省长完了。你找的人是天润化工的受害者,方家以为澄江之事是殷援朝干的,所以对殷援朝出手了。”
刘伯洋呆呆地说道:“这么快?”
葛俊武道:“我们低估了方家的能量,或者说低估了方玉龙的能量,澄江事件为什么会失败?”
刘伯洋道:“出事的地方树木茂盛,我安排的人看不到现场情况,但听到了枪声。而且还不是一声枪响,而是几支枪同时开枪的。方玉龙身边的保镖都佩了枪,所以我们的行动才会失败。和方玉龙同行的人中,有澄江常务副市长的妹妹,那里出事后就被封锁了,我以为那个罗新云被炸死了呢。”
“你说什么?和方玉龙同行的人中有澄江常务副市长的妹妹?”葛俊武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
刘伯洋道:“是的,澄江常务副市长叫关修明,葛书记知道他的来头?”
葛俊武道:“他是海城新任市委书记关山岳的侄子。”
刘伯洋整个人都呆住了,方玉龙没除掉,还得罪了势力更大的关家。
要是被人查出澄江事件的真相,别说他了,就是葛俊武也无处可逃。
沉默许久,刘伯洋道:“葛书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扫清一切证据,知道这件事情的,要么立刻送到国外去,要么……”葛俊武做了个砍的手势,刘伯洋点了点头。
殷援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现在还会有人来登门拜访他,而来找他的人竟然是方玉龙,这让殷援朝感到了一丝羞辱。
他好歹是一省之长,就算方家得胜,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登门的也应该是方达明,而不是方玉龙这样一个黄口小儿。
“方玉龙,你来干什么,如果想来看我笑话,只怕你和方家要失望了,我殷援朝什么风浪没见过,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垮掉的。”殷援朝冷冷地看着方玉龙,他有种感觉,他就败在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只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深浅。
方玉龙道:“我知道你是个枭雄人物,办事情狠辣果断,所以今天来问你一个问题。”
“你们不是将我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吗,还有什么事情要来问我呢。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你当然没有必要告诉我,你心狠手辣,为了毁灭证据,连你的老母亲都可以一把火烧死,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呢。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人,究竟在乎什么呢?你的女儿吗?或者是程圆圆那个漂亮女人,又或者是程圆圆的儿子。程圆圆的儿子跟母姓,你看中程圆圆,除了她漂亮,是不是还因为她姓程,她生了你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姓程呢?程圆圆才三十出头,未来还有长的路要走,带着个拖油瓶,不好嫁人啊。或许我应该劝她把孩子交给孩子名义上的父亲抚养。岳长清受了你的牵连,很快就会调到省里,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调研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你……”殷援朝看着方玉龙,对方竟然洞察了他最在乎的秘密。
他知道,要是程圆圆真将孩子交给岳长清,那孩子一辈子就毁了。
他虽然给岳长清升官,那是因为他压得住岳长清,现在他失势了,岳长清又受了他的牵连,心里肯定恨死他了,孩子落到他手里,还能有好?
“你还想要知道什么?”殷援朝像斗败的公鸡,垂下头来。
“将你派去联系罗新云,策划澄江之事的相关人员都交出来。”
殷援朝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方玉龙问道:“谁是罗新云?澄江之事是什么事情?”
方玉龙见殷援朝发呆的表情,心里一愣,难道殷援朝不知情?
“罗新云是天润化工事故的受害者,已经得了绝症,不是你派人联系了他,让他在澄江开车撞死我吗?”
殷援朝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唆使葛俊武对方玉龙下手,被方家报复的却是他了。
他唆使葛俊武对方玉龙下手,葛俊武却暗中联系了天润化工汇露事故的受害者罗新云,让罗新云驾车撞死方玉龙。
方玉龙从罗新云身上查到了天润化工厂,他女儿又是天润化工厂的实际所有人,所以方家以为是他幕后操纵了这一切,把他往死里整了。
葛俊武怎么会知道天润化工厂的事情呢?
他不敢直接对方玉龙下手,葛俊武也不敢,所以葛俊武就找到了刘家,刘家润华集团是天润化工厂名义上的投资方,化工厂的运行管理也是润华集团方面出的人,刘家当然知道天润化工厂的事故。
葛俊武让刘家联系天润化工厂的受害人对方玉龙下手,是不是想把线索又指向他呢?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葛俊武也太可恶了。
为了保住唯一的儿子,殷援朝自然不会帮葛俊武隐瞒,对方玉龙说道:“不是我,是葛俊武。”
“葛俊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方玉龙皱下了眉头,他秘密对付葛俊武之事,葛俊武怎么可能知道呢?
殷援朝道:“邗越东部的大佛岭上有一座道观,道观里有一位离火道人,算卦很准,我到江东任职不久,回邗越的时候路过大佛岭,在朋友的引荐之下去拜访了离火道人,离火道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到江东任职,会有一大劫,应对不好便是九死一生。起初我并不相信,后来就遇到了你们方家追查当年旧案,并且查到了我头上。再后来,又有神秘人绑架你,还将线索引到了我身上。
我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想到了当年的离火道人,就回到大佛岭找离火道人。
离火道人没见到,道童给了我一封信,说是离火道人云游之前留下的,知道我会去找他,让道童转交给我。
信上就一行字,‘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想着我的事情皆因你而起,便想除掉你,但又不敢下手,便唆使葛俊武对你下手。
那天在省台见到你和郑淑梅和冯冠男在一起,那郑淑梅和向楠长得极像,我以为她们是亲姐妹,就调查了你和向楠的关系,发现向楠已经转投到了方家,而且和向楠有关的两个男人,郭明远被郑薇咬出来后被抓了,刘义超被废掉了,我就猜测是你在帮向楠报复。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葛俊武,还将你在京都和李刚儿子发生冲突之后,李刚就被查的事情告诉了葛俊武,暗示葛俊武要想自保,就要除掉你。葛俊武和刘家关系极深,也只有他能让刘家动手对付你。”
葛俊武!
刘家!
看来是到该收网的时候了。
方玉龙对殷援朝道:“你不会被枪毙,但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那孩子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身世,会和他的母亲好好生活下去的。”
殷援朝道:“这样也好。”
夏棋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后就出院了,转到白马别馆静养。
朱蒂提取了方玉龙的血清混合在药物里给夏棋使用,大大加快了夏棋身体的康复速度。
看到方玉龙来看她,夏棋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少爷,现在我身体里真的流着你的血了。”
方玉龙摸着夏棋略显消瘦的脸蛋说道:“傻丫头,你身体里不光要有我的血,还要有我的精液。”
夏棋看着陪方玉龙而来的其他七女,顿时羞红了脸。
此刻正值盛夏,其他七女身上都穿着半透明的法袍,隐隐勾出七女的曼妙身姿。
当初八女被选为方玉龙的贴身侍女,夏棋就代表八女和方玉龙说了要办独属于八女的祭礼法会。
没想到第一次祭礼会在这种情景下出举行。
夏棋红着脸说道:“少爷,要是让大圣母知道你这样乱来,会生气的。”
“傻丫头,你们不说,我不说,大圣母怎么会知道呢?你现在上半身还不能怎么动,我们就不动。再说我的精液能帮助你恢复,大圣母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教主大人。”七女笑着脱光了方玉龙身上的衣服,将方玉龙推到了病床前,让夏棋第一个为男人口交。
为了让夏棋不受影响,方玉龙爬到了床上,蹲在了夏棋身前,压着他的肉棒插进了丫头首领的红唇中。
方玉龙双手抓着靠背,低头看着龟头被夏棋的红唇含入,这一刻,男人心里没有欲望,有的只是希望。
希望俏皮可爱的美女丫环能够早日回到他身边。
夏棋吮吸了几下,方玉龙便下了床,站在地板上看着夏棋。
春琴、孟章七女按照年纪大小,轮流走到男人身前,从男人的嘴唇一直吻到了男人的龟头上。
夏棋上身还不能动弹,方玉龙自然不能和夏棋做爱,只能让七女趴在床边,他和七女做爱的时候,轻轻抚摸夏棋娇嫩的下体。
最后,方玉龙在最为年幼的冬画身体里射了精,将冬画抱到了沙发上。
春琴用针管将冬画体内的精液吸出,又全部注入了夏棋的阴道里。
在春琴给夏棋注入精液的时候,方玉龙低头吻着夏棋的红唇,又轻揉着美女丫头的阴蒂,在注入精液的瞬间,好像他真的在美女丫头体内射精了。
夏棋高兴地说道:“少爷,大圣母说我再有十天就可以下床了,有了少爷的恩赐,夏棋会康复的更快的。”
黄昏时分,一身道袍的墨香夫人进了白马别馆,看到方玉龙坐在床边陪着夏棋便道:“教主大人,你不会在这里陪了一下午吧?”
方玉龙道:“棋儿为保护我受了重伤,我在这里陪她不应该吗?”
墨香夫人笑道:“当然应该了,教主大人对身边的侍女这么好,是侍女们的福份。这是月宸给夏棋做的营养汤,让我带过来的,教主大人,要不要你给喂?”
方玉龙接过墨香夫人手里的保温瓶,将香喷喷的营养汤倒出来,用勺子喂给夏棋喝,夏棋道:“少爷,让执明来喂我就可以了。”
方玉龙喂了几勺后,将勺子给了执明,和墨香夫人到院子里散布去了。墨香夫人道:“你在吴京撒了那么大的网,什么时候收网?”
“现在随时可以收网,但我的目标是葛俊武,现在我手里的证据只够法办葛俊武,还不足以钉死他,我要他进去了永远都出不来。还有吴京刘家,润华集团是吴京重要的企业集团,在吴京有很大的影响力,查了刘家,还不能影响到润华集团的经营,比较伤脑筋啊。”
不知不觉间,方玉龙和墨香夫人走到了不倒翁座前,方玉龙将墨香夫人抱上了不倒翁座。
墨香夫人笑道:“教主大人,你是想借这个机会吃下润华集团吧?”
“怎么,你有办法?”方玉龙低头亲吻着墨香夫人的红唇,将美妇人的一条玉腿抬了起来,美妇人顿时呻吟起来。
虽说墨香夫人的身体素质是要比同龄妇人好上许多,但和妹妹姚月宸是不能比的,就是樟林苑里坚持锻炼的几位美妇也比不上。
听到美妇人的呻吟,方玉龙又道:“是不是受不了?”
墨香夫人道:“有些腿酸,我练的时间还不长,和月宸没法比,不过再有两三个月,我就不会比月宸差了。教主大人想试试吗?”方玉龙穿着宽松的沙滩裤,美妇人往下轻轻一拉,男人的肉棒便从裤子里跳了出来。
“我们要谈正事。”
“不影响。我的思维很清晰,教主大人要乱我思维,怕是不容易呢。”
“大妖精!”
墨香夫人的一条腿被方玉龙架了起来,道袍落在胯间,露出了里面窄小的内裤。
方玉龙将内裤一拨,美妇人粉嫩的肉穴便露了出来。
墨香夫人抓着男人的肉棒顶到了她的肉穴上,随后双手抓着身后的粗麻绳网格,身子向前压,将男人的肉棒吃了进去。
墨香夫人的肉穴外部正常,但里面却是阴寒无比。
怪不得美妇人要急急勾引他做爱,原来是药效发作了。
方玉龙用力顶了几下,感受着美妇人肉穴中“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说道:“墨香里面这么冷,看来月宸用的药有些猛啊。”
墨香夫人道:“是我要求的,我已经错过了前半辈子,一刻也不想再错过了。”
“你看起来是个很理智的女人,怎么也会这么疯狂?”
“有你在,能出什么问题?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当然喜欢。”方玉龙放下了墨香夫人的大腿,整个人朝着墨香夫人压了过去,不倒翁座重心偏了,立刻倒向一边,随着男人不断梃动,不倒翁座开始四下摇摆起来。
“我大声叫,会不会被人听见?”在院外的树林里,虽然不会被人看见,但小岛在湖中,湖中还有游船,墨香夫人也不知道叫的声音大了,会不会被路过的游船听见。
“有可能会哦,不过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墨香夫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男人拨到一边的内裤紧紧勒住了她的臀丘,突然就被男人拉断了。
“呜……”墨香夫人还想说话,嘴巴又被男人扯下的内裤塞住了。
方玉龙双手抓住了不到翁座中间的两根柱子,让身体尽量保持平衡,让墨香夫人控制节奏。
墨香夫人会意,整个人挂在了男人身上,尽情放纵驰骋起来。
方玉龙控制着不倒翁座的平衡,前俯后仰,左摇右晃,墨香夫人挂在他身上,青色道袍下,雪白的丰臀不停摇摆着,狠狠撞击着男人的胯部。
不过几分钟时间,墨香夫人便没了力气,一脚踩着不倒翁座,扯掉了内裤说道:“我不行了,还是你来吧,肏死我,射给我,我的教主大人,我的好妹夫。”
墨香夫人是姚月宸的姐姐,以姚月宸和方玉龙的关系,她叫方玉龙“妹夫”也是正常。
方玉龙抱着墨香夫人离开了不倒翁座,将墨香夫人放到了休息椅子上,抓着美妇人的双腿高高抬起,挺着大肉棒再次插入了美妇人的肉穴,顶得美妇人又浪叫起来。
墨香夫人抓起道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次发出了沉闷的呻吟声。
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墨香夫人的身上,像给美妇人的肌肤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美妇人的一对丰白美乳在男人的撞击下剧烈晃动着,浑圆的乳球不时碰撞在一起。
经过药化,美妇人的肌肤比以前更加娇嫩,原本沉积了黑色素的乳头也变得粉嫩无比,如初熟的草莓一般挺立在乳峰上。
方玉龙干脆将美妇人抱了起来,在树林里裸奔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真看不出来,你放浪起来,比月宸骚多了。”
墨香夫人咯咯笑道:“我好歹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当然要比月宸骚了。”
……
温热的水流冲在墨香夫人身上,墨香夫人立刻醒了过来,看到方玉龙抱着她坐在石凳上沐浴,懒懒地向后靠了靠说道:“我们是要说正事的,被你的大棒槌一顶就给忘了,看来你的大棒槌还真能乱了我的思维。”
水流像瀑布一样冲在美妇人身上,方玉龙摸着美妇人的丰乳说道:“说说你的想法吧。”
墨香夫人道:“关家的女孩也受了伤,你可以借关家之手去逼刘家啊。刘家企图让人开车撞死关家小公主,关家人知道了能不打击刘家?润华集团是以制造业为主的,是吴京的用电大户,你和关家联手,让关家在用电方面卡着润华。刘家知道自己理亏,不得不服软。教主大人又在刘家埋了岳林洪这颗暗子,到时候刘家必定会让岳林洪出面周旋,岳林洪的丈夫是刘家堂兄弟,不能白忙活啊,刘家就得许给岳林洪好处不是?”
“用岳林洪这条路,我也早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关家。你这方案可行,只是关家凭什么帮我啊?关情虽然受了点伤,但并没什么大事情,现在早就康复了。”
“受了多重的伤,这重要吗?只要让刘家知道,关家小公主差点就被撞死了,刘家能不理亏?至于关家帮不帮忙,那还不是利益说事?润华集团这么大的利益,教主大人许些给关家就好了。就像天润化工厂被查了,好处不都让庄家给得了?那张生产许可证可老值钱了,现在被庄家收去了。”
“嗯,看来我得去澄江和关修明见个面了。等吴京那边一有消息,我便让关家一起出手。”
“教主大人,你在吴京还有布置?”墨香夫人关了水龙头,转身面对着方玉龙坐到了方玉龙腿上。
“刘家的大权都在刘家老头手里,刘家福和刘家康兄弟两人的实权并不大,刘老头又直接培养了刘伯洋,刘家现在主要掌权人不是刘家福和刘家康兄弟,而是刘老头和刘伯洋。刘伯洋身上有很多问题,一旦事发,只怕要牢底坐穿了。刘老头身体不行,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刘家大权必然要落在刘家福和刘家康手里。我让人在吴京查多年前的旧案,那时候刘伯洋还小,不可能参与这些旧案中,参与这些旧案的,便只能是刘家福和刘家康,要是将这两人都弄到牢里去,到时候刘家除了刘季泽这个花花公子,还有谁?刘家要保住润化集团,就只能仰仗刘家安了。刘家安是岳林洪的丈夫,没了刘家福和刘家康,又有岳林洪暗中支持,刘家安掌控润华集团就容易多了。”
墨香夫人突然发现面前的小男生很腹黑,竟然想吞下整个润华集团,而不是一部分股份。
就算刘家福和刘家康被抓了,毕竟人还在,润华集团的大部分股份还在刘家名下,要吞下润华集团,面前的小男人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墨香夫人一时间有些心痒痒,恨不得打开小男人的头盖骨来看个仔细。
“教主大人,快跟墨香说说你的整个计划嘛!”墨香夫人坐在男人腿上摇动着身子,像个小女生一样撒起娇来,丰满白嫩的乳房摩擦着男人的胸膛。
“啪!”方玉龙在美妇人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将美妇人抱了起来,哈哈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小心眼!小气鬼!”
方玉龙又问道:“墨香,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是在体制里,还是在你家族的公司里?”
“天机不可泄露!”
陵光用干毛巾擦拭两人的身体,看到墨香夫人娇嗔的模样,低头轻笑。
吴京机械厂改制案因为有人举报,省里派了调查组到吴京调查,已经入狱的原国资委副主任被杀人灭口之后,调查工作就停滞下来了。
陈静和青华率领的调查小组并没有回陵江,而是由明转暗,暗中调查机械厂改制案。
被灭口的原国资委副主任在吴京机械厂改制的时候,只是一名普通科员,是改制案的经手人,但肯定不是做出决定的人,当时吴京国资委的正副主任才是和刘家勾结的幕后黑手。
通过调查,青华和陈静觉得那时候的国资委主任嫌疑最大。
当时的国资委主任是个名叫邹保红的女人,今年四十七岁,现任吴京市政府副市长。
根据调查,邹保红当年很有可能是葛俊武的情人,靠着葛俊武当上了国资委主任,后来又担任了招商局长,市发改委主任,最后升任了副市长。
吴京机械厂改制,说白了还是葛俊武和刘家一起谋划的。
当陈静将邹保红的调查结果反馈给方玉龙后,方玉龙很快就查清了邹保红的爱好。
钱和性!
邹保红不但用自己的身体当本钱,贿赂葛俊武来给自己升职,还用职权和金钱养小白脸,满足自己的欲望,方玉龙决定在邹保红身上打开缺口。
通过他人介绍,孙正仪认识了邹保红,想通过邹保红在义山开办一个石材加工厂。
江南地区虽然有不少低矮的丘陵,但有高档石材的地方却极少,义山石材可以说坐拥整个江南地区庞大的市场。
随着近几年环境保护力度不断加大,义山石材的开采限制也越来越多,义山本地许多小作坊都被关停了。
要是能办到义山石材的开采证,财富自然滚滚而来。
孙正仪准备投资两千万元在义山开办一家先进的石材开采加工生产线,让邹保红帮忙办一张许可证。
孙正仪向邹保红提出,邹保红不用实际出资,可获得新公司两成的股份,也就是通常说的干股。
邹保红知道义山石材不愁销路,这两成股份能给她带来滚滚财源,便答应了孙正仪的要求,将这两成公司股份登记在了她母亲的名下。
邹保红也是吴京官场上出名的美女,有关她的风流传闻,数不胜数。
虽然已经四十七岁了,稍加打扮,仍然风姿出众。
再怎么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邹保红还是很有官场美妇气质的。
她答应帮孙正仪办许可证,一来是为了钱,二来,是她看上了孙正仪。
孙正仪身高一米八,体格强健,仪表堂堂,正是邹保红心目中小白脸的上佳人选。
一个星期,孙正仪要的许可证就办了下来,邹保红约了孙正仪到饭店包厢见面。
孙正仪立刻明白了邹保红的意图,配合邹保红的要求。
邹保红虽然年龄大了些,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邹保红也体会到了孙正仪的勇猛,比她之前包养过的几个小白脸厉害多了。
大床之上,邹保红趴在孙正仪身上说道:“正仪,你可真厉害,以前当过兵吗?”
“是啊,以前当过兵,后来在健身房当过一段时间教练,赚不到什么钱,就出来和朋友做了些小生意。红姐,你也很厉害,和你做爱比我女朋友舒服多了。”
邹保红倒不介意孙正仪有女朋友的事情,孙正仪高大帅气,又有钱,没有女朋友才不正常了。
她笑着对孙正仪道:“正仪,和你女朋友比起来,红姐我是不是太老了。”
“怎么会呢,红姐保养得这么好,看上去像我的妹妹一样。红姐你看,我又想要了。”孙正仪扶着性器又插进了邹保红的肉穴,顶着邹保红在床上颠狂起来。
邹保红没了力气,被孙正仪顶了几下,便一头倒在了床上,喘着粗气说道:“正仪,你来吧,姐姐没力气了。”
孙正仪趴在邹保红身上,将邹保红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架在腰侧,对着美妇副市长的骚穴疯狂抽插起来,一边插心里一边叫道,插死你这个老骚货……
倒在床上,孙正仪对邹保红道:“红姐,不瞒你说,我办厂的资金,有一部分是我女朋友的,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愿意面对她那张臭脸呢。唉,人穷志短啊!”
邹保红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女朋友不称心,要想赚大钱,年轻力壮又帅气,这不是她最理想的小白脸吗?
“正仪,要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不开心了,就到姐这里来,姐保准让你舒服。”
“真的?红姐对我真是太好了。”孙正仪心里暗道,要不是你这个老骚货还有几分姿色,执行这个任务真是受罪啊。
邹保红道:“你现在是姐的弟弟,姐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红姐,你帮我办许可证,不会有事吧?”
“正仪,放心吧,一张许可证,不会有事情的。姐在省里也是有关系的,不怕别人来查。”邹保红听孙正仪“担心”她的安危,心里更乐了,在孙正仪脸上用力亲了下。
到了五月分,义山保仪建材公司就正式成立了。邹保红和孙正仪单独庆祝,邹保红问道:“正仪,你注册的公司名字怎么突然改了?”
孙正仪道:“公司是红姐帮着办起来的,公司名称中当然要含有红姐的名字。”
邹保红咯咯笑道:“正仪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姐姐没看错你,我们姐弟合作,将来必定财源滚滚。”
孙正仪看着屋子说道:“红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邹保红道:“这里是我的一处秘密住宅,从来没有人来过,正仪是第一个进来的人。”邹保红之前就带一个小白脸来过,只是很久没跟那小白脸联系了,现在有了孙正仪,邹保红立刻将那个小白脸彻底抛弃了。
既然抛弃了,就是没有过,所以邹保红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孙正仪自然不会深究他是第几个被邹保红带到这里来的男人,他要挖出邹保红的大秘密。
“谢谢红姐,今天我们就来个特别的庆祝仪式。”孙正仪将邹保红抱了起来,放到了餐桌上,解开了邹保红身上的衣服扣子。
邹保红的乳房也颇为丰满,被胸罩托着,双峰挺拔。
孙正仪将红酒倒在了美妇副市长的双乳上,低头含着美妇副市长的双乳吮吸起来。
邹保红的胸部被红酒一激,顿时颤抖起来,又被孙正仪吮了乳房,咯咯笑了起来:“好弟弟,姐姐也要吃弟弟的酒酿鸡巴。”
孙正仪脱了裤子坐在木椅上,邹保红趴在了孙正仪胯间,拿着红酒瓶将红酒倒在了孙正仪的龟头上,随后立刻将男人的龟头含在嘴里吮吸。
孙正仪接过邹保红手里的红酒,邹保红传专心吮起男人的性器来。
也不知道这老骚货吮过多少男人的鸡巴的,还真舒服。
孙正仪将酒瓶放在餐桌上,顺手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放进了邹保红的酒杯里。
邹保红坐到了孙正仪的身上,孙正仪将酒杯递给了邹保红,一边肏着邹保红的骚肉洞,一边和邹保红喝了交杯酒。
邹保红正兴奋着,根本没察觉到红酒的异样。
孙正仪将邹保红又放到了餐桌上,用力顶着美妇副市长的屁股,邹保红双手在桌上乱抓,赤裸的身体不时向上挺起,饱满的乳房在孙正仪的撞击下颤动着。
孙正仪暗道,这老骚货的奶子真大,年轻的时候肯定更挺拔,怪不得三十来岁还能性贿赂葛俊武。
孙正仪看着在餐桌上一晃一晃的乳房问道:“红姐,你在省里的关系要不要打点打点?”
邹保红迷迷糊糊说道:“不用,姐又不是傻瓜,姐手里也有他的把柄呢,他敢不帮我。”
“红姐,你可真厉害,那些证据你藏在什么地方了,可要藏好了。”
“那些东西可是姐的底牌,可不能乱说,我把那些东西都放在了外面一间屋里,没人知道。”
为了防止邹保红清醒后怀疑,孙正仪一晚上和邹保红干了五次,餐厅、客厅、房间都弄得一片狼籍。
最后一次,邹保红已经有些清醒了,但她和孙正仪已经玩疯了,也不知道她和孙正仪做了几次。
第二天醒来,才知道一晚上和孙正仪干了五次,她的小骚穴都被孙正仪肏肿了。
阿标等人摸清楚了邹保红所有的住宅,邹保红在吴京有六套住宅,除了她家和孙正仪去过的那套别墅,还有四套房子。
阿标等人分别潜入了这几套房子暗中搜查,并没有找到邹保红所说的证据。
方玉龙和卢梦令研究原因,卢梦令道:“哥,邹保红说这话的时候神智不清,她会不会以为她在自己家里,她说的‘外面的房子’,会不会包括正仪去过的那套别墅?”
方玉龙道:“有可能,让正仪再去好好查查那间别墅。”
保仪公司的建材还没开采出来,邹保红就为保仪公司牵来一笔大业务,为一个市政工程提供石料。
孙正仪便借庆祝之名,又去了邹保红的别墅。
孙正仪道:“红姐,我是外来的,吴京这边没什么根基,保仪公司能这么快成立,这么快有业务,全靠红姐一手扶持。保仪公司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机密的合同,就像公司股份之类的,我想找个秘密地方保存,我看红姐这里就挺好的,不如以后就放到红姐这里来吧。”
邹保红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孙正仪在诱她说出别墅秘密藏物之处,还以为孙正仪真要把保仪公司的机密文件都放么她这里来,那样她就能完全掌握保仪公司的经营状况了,比如保仪公司一年有多少利润,她能有多少钱。
到时候就不怕孙正仪黑了她的钱了。
“正仪,你真有眼光,姐这里就有个地方适合你放东西,你跟我来。”
邹保红带着孙正仪去了书房,书房一侧有个装在墙上的书橱,上面是橱窗,下面是柜子。
邹保红将一块书柜底板取了下来,露出一个保险箱式的开关。
邹保红输了密码,就听见“卡”的一声,整个书橱像门一样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小暗间,只有七八十公分宽,放着一个架子和一个保险箱。
“正仪,你以后有什么东西要存放的,就放到姐这里来,姐保证你的东西万无一失。”邹保红不记得她跟孙正仪说过她有秘密证据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此举已经泄露了她最大的秘密。
孙正仪猜测邹保红会把秘密藏在地下室,因为那里难进去,地方又大,没想到邹保红会将秘密藏在书房的夹层里。
过了一个多星期,孙正仪又约了邹保红到别墅幽会。
一进门,孙正仪就表现得急不可奈,脱起了邹保红的衣服。
邹保红笑道:“正仪,今天怎么这么猴急啊,姐在这里又不会跑。”
孙正仪道:“一个多星期没见红姐,我都想死红姐了。”
大夏天的,身上也没几件衣服,两人从楼下开始脱起,到楼上的时候,已经全身光光的了,邹保红那两个丰满乳房像木瓜一样挂在胸前,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孙正仪将邹保红抱起来,撞开了半掩的房门,邹保红咯咯笑着,摸着墙壁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啊!”孙正仪和邹保红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房间里站着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
孙正仪和邹保红立刻拉着毯子裹住了赤裸的身体,邹保红颤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说道:“邹保红,老板让我们来取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在你这里,让老板很不放心。”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这时根本没有你说的东西,你们尽管搜好了。”邹保红知道三个男人是葛俊武派来的,是来找她要那些证据的。
邹保红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葛俊武和她相安无事,怎么突然会派人来要那些东西呢?
为首的男人说道:“邹保红,姓赵的出逃以后,上面在密查老板,老板不希望你手里的东西有什么闪失,所以还是交给老板的好。”
邹保红听男人这么说,才知道葛俊武遇到了大麻烦,要消除他以前的所有罪证。
邹保红有些害怕,她要是交出了那些东西,这三个男人会不会杀她灭口。
思量再三,邹保红还是不敢冒险,对为首的男人说道:“我这里真没有你们说的东西。”
为首男人看向孙正仪道:“你呢,你知不知道她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
孙正仪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我和红姐认识才三个多月。”
为首男人冷眼看着邹保红道:“红姐,叫的还挺亲热的。邹保红,你要不说,我们只好拿你这个相好的开刀了。”
邹保红不说,一个男人一拳重重打在了孙正仪的肚子上,孙正仪倒在邹保红身上,全身缩在一了起,痛若地说道:“不要打了,我说,我只知道红姐书房有个密室,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在不在里面。”
邹保红无奈,只得打开了密室。
孙正仪和她只是合作关系,不可能为她冒生命危险的。
当为首的男人将密室里的东西搜刮一空后,另一个男人将衣服扔给了邹保红和孙正仪。
邹保红穿上衣服,就看见为首的男人搭在孙正仪肩头说道:“小孙子,戏演得不错嘛,这老女人年纪虽然大了些,长得还不错,床上功夫怎么样?”
孙正仪道:“滚,再提这事,老子一枪崩了你。”
邹保红顿时凌乱了。
另两个男人押着邹保红离开别墅,去了一家酒店,方玉龙在酒店里见到了邹保红。
邹保红没见过方玉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方玉龙扬了扬从邹保红那里收来的文件说道:“邹副市长的这些证据不错啊,将你如何性贿赂葛俊武的细节都记录了下来,是一篇不错的纪实文学。”
邹保红虽然不知道方玉龙是谁,但对方手里有了她所有的证据,再也没有抵抗的意志了。
方玉龙问道:“邹副市长,你当了葛俊武好几年情妇,除了性贿赂之外,没有给葛俊武送过钱?”
“送过几次,但都不是很多,每次就二三十万,这些钱送给葛俊武,也是给他当零花钱的,我就没记录。”
“邹副市长,你知不知道葛俊武这些年收了多少钱,有可能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我只是葛俊武的情妇,并不是他的心腹,说白了,我就是给葛俊武发泄性欲的工具,通过这些手段让葛俊武提拔我,我不知道葛俊武的秘密。刘家和葛俊武关系紧密,要是送钱的话,刘家肯定是大头,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刘家具体谁经手,我就不知道了,刘家福和刘家康肯定知道。”
邹保红想了片刻后又说道:“有一回刘家福跟我说过一件事情,葛俊武让刘家福给他做了几个大铁箱子,送到了焦南老家,葛俊武有个哥哥,在焦南开了个农家乐,规模挺大的,我也组织过去那里的活动。不知道刘家福说的大铁箱送到那里有什么用处,也没见过那几个大铁箱子。”
方玉龙道:“你知道那些铁箱子有多大吗?”
邹保红道:“我也不知道那些铁箱子有多大,我没见过,刘家福说比大号的旅行箱还要大些,可以装下一个人,具体派什么用处,刘家福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奇怪,才跟我说起这事的。”
难道那些大铁箱子是葛俊武用来藏钱的?
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可以仔细查一查。
方玉龙又道:“我找邹副市长来,是想了解吴京机械厂改制的具体情况,虽然邹副市长的记录上面都写清楚了,我还是想问一句,当初跟邹副市长谈的,真是刘家福和刘家康?”
邹保红道:“是的。那时候刘家老头正要选谁接他的班,刘家福和刘家康都想在老头子面前表现一番,好成为润华集团新的董事长。吴京机械厂改制,是葛俊武和刘家合谋的,葛俊武让我为吴京机械厂改制一路放行,刘家那边,刘家福和刘家康都来找我谈合作的事情,都给我砸钱。那时候我才三十多岁,刘家兄弟为了睡我,都多给了我一百万。那时候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可以在吴京郊区买两套房子了。我有两套房子就是那时候买的,现在已经值六七百万了。”
“邹副市长的故事真是精彩啊,这些内容就不要多说了,我只想要邹副市长提供刘家福和刘家康贿赂你的证据。”
邹保红愣了下问道:“你们不是为了查葛俊武?”
方玉龙道:“葛俊武要查,刘家福和刘家康也要查。邹副市长,如果你能证明刘家福和刘家康都参与了吴京机械厂改制的案件,不但可以算你自首,还能算你立功,邹副市长想要自首立功呢,就痛快点。”
邹保红见证据都在方玉龙手里,对方要找出证据只是时间问题,早些找出证据,就能算自首立功?
“你说的话管用?”邹保红看着方玉龙,就算对方是省纪委的办案人员,这么年轻也只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说话管用?
方玉龙打个响指,阿标将他的证件出示给了邹保红。
邹保红看到阿标的证件,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国安的人查了她呢?
方玉龙道:“赵严军之事,想必邹副市长已经有所耳闻了,葛俊武和刘家之事,只是赵案的延伸,如果邹副市长配合的好,我们会在报告中写明的。”
“那个孙正仪……”
“邹副市长,你说的孙正仪是谁?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邹保红立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说罢,便在一堆证据中间将刘家福和刘家康贿赂她的证据找了出来。
邹保红的保存的证据太过零碎,很多证据如果不是她本人,还真不知道是有关什么的证据。
方玉龙确认证据后,打电话给了黄慧玲,让黄慧玲布置行动,吴京这边可以收网了。
葛俊武是省委常委,黄慧玲自然管不到。
但吴京这边,无论是金福珠宝案在逃的主犯康某,和焦南清扬福利院在逃主犯祁华云,追捕这两人都在黄慧玲的管辖范围之内。
阿标等人带着邹保红离开了酒店,岳林洪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方玉龙身边说道:“好儿子,这下要收网了?”
“是的,邹保红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刘家福和刘家康都参与了吴京机械厂改制的案子,侵吞巨额国有资产,够他们两个在牢里蹲几年了。”
“我到吴京也两年多了,真没看出来邹保红原来这么骚啊。”
方玉龙笑道:“骚妈妈到吴京来的时候,邹保红已经是副市长了,吴京比她大的官没几个,就算她给这几人睡了,也升不了她的职,邹保红骚归骚,又不傻,怎么会让人白睡呢。给这些小老头睡,还不如自己养个年轻的小白脸呢。听邹保红说她那些骚事,听得我的都硬起来了,我现在就想肏妈妈的大骚屄了。”
“我的小祖宗倒是摸清了邹保红的底,让个小帅哥去勾搭她,一弄一个准啊。”想到当初儿子勾引她的事情,想到两人在海上疯狂交媾,想到在荒岛上一夜被儿子内射了八次,岳林洪也热情如火,隔着裤子摸起男人的肉棒来。
方玉龙将岳林洪抱了起来,冲进了房间里。
原本待在房间里的春琴看到方玉龙抱着岳林洪急冲冲进了房间,笑着把房门关上了。
岳林洪穿着笔挺的衬衣,此刻躺在床上,急切的呼吸让她那原本就极有张力感的胸部显得更为饱满,一张一翕似要把衬衣撑爆了。
方玉龙抓着岳林洪的脚踝架在了他的肩头,美妇书记穿着黑色的丝袜,摸起来光滑无比。
同样黑色的半裙落到了大腿处,露出冰蓝色的蕾丝内裤来。
方玉龙将美妇人的裙子向下扒一扒,又将那内裤裆部扯到了一边,将美妇书记的小骚穴露出来,挺起大肉棒对着美妇书记的小骚穴猛插进去。
“哦!好儿子,肏死妈妈……肏烂妈妈的大骚屄……”岳林洪扭着屁股,让男人的肉棒能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将她的身体全部都填满了。
方玉龙趴在岳林洪身上,解开了美妇书记衬衣的扣子,又松开了胸罩的扣子。
没了胸罩的束缚,美妇书记丰满的乳房便在男人的冲刺下摇晃起来。
方玉龙低头含住了美妇书记的乳房一阵狂吮,不但在美妇书记白嫩的乳房上留下的“草莓”的印痕,还留下了几个血红的齿印。
“啊……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吃了妈妈啊……”岳林洪被男人咬了乳房,痛得直扭身子,双手在男人身上乱抓起来。
……
方玉龙抱着岳林洪去洗澡,岳林洪小心翼翼的,不敢让乳房上血红的齿印沾到热水。
方玉龙抱着美妇人坐在浴缸里,用舌尖舔着美妇人乳峰上的齿印。
岳林洪顿觉火辣辣的乳房上传来丝丝清凉,抱着男人的脖子说道:“我的小祖宗,你咬起来比我们的宝贝儿子狠多了,痛死妈妈了。”
“我这是给骚屄妈妈祛祛骚劲。”方玉龙抬头说了句后又低头在美妇人两个乳房上来回舔舐。岳林洪则轻轻划动起水流,为男人清洗身体。
“好儿子,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夏棋姑娘跟着你?”自从夏棋代替了女管家之后,方玉龙和岳林洪相会,陪在身边的都是夏棋,春琴则是偶尔出现,所以岳林洪没看到夏棋,有些意外。
方玉龙把澄江之事大致说了下,岳林洪没想到刘家有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暗害方玉龙。
方玉龙道:“这事是葛俊武和刘家密谋的,我猜多半是刘伯洋,他勾结祁华云和康儒,贩毒,绑架贩卖儿童,组织幼女卖淫,可谓罪大恶极,知道我在查他,加上葛俊武唆使,铤而走险,不足为奇。”
从浴缸里出来,岳林洪用大毛巾给男人擦干身体,一边擦一边问道:“好儿子,你准备怎么惩治刘伯洋?”
“刘伯洋,我已经有对策了。妈妈只要做好后面的事情。澄江事件中,关家的小公主关情也是受害者,我准备联合关家一起对刘家施压,到时候刘家必定会请妈妈出来当和事佬,刘家同时得罪了方家和关家,你这个和事佬也不好做,你说对不?”方玉龙摸着美妇书记丰满的乳房,又低头在鲜红的齿印上舔了下。
“明白。到时候刘家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了。”岳林洪楼着男人的脖子往她胸口挤,想到刘伯洋竟然想撞死她心爱的小祖宗,美妇书记就很生气,这次定要从刘家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刘伯洋知道无意之间得罪了关家之后,心里后怕不已,将参与了“车祸事件”的几个人都送到了西南边境,偷偷出了境。
送走了那几人,刘伯洋才有些心安。
知情者都不在国内了,关家就是再有权力,也查不到他头上去。
这天清晨,刘伯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铃声突然将他吵醒了。刘伯洋不耐烦地喊道:“谁啊?”
梅兰在电话那头说道:“刘大少,邗越天润化工厂案子又有了新线索,通过省厅要吴京这边调查润华集团参与天润化工厂经营的事情,省厅那边已经通知过来了。我省厅的朋友还跟我说,省厅派了一支队伍来吴京执行任务了,好像是去小孤山了,问我知不知道小孤山是什么地方呢。”
刘伯洋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你说省厅派了警察去小孤山执行任务了,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那朋友说,潜逃了两年的吴京前常委副市长高达尚秘密回了江东,到省厅去投案自首了。省厅就是听了高达尚自首的内容,才派了工作组立刻赶来吴京的。”梅兰挂了电话,有些莫名其妙,方玉龙既然要查刘伯洋,为什么又要让她通风报信呢?
刘伯洋挂了电话,呆坐在了床上。
省厅的警察这时候已经到了小孤山,不知道康儒和祁华云有没有被抓起来。
刘伯洋立刻打电话给祁华云,电话打不通,又打电话给丛钱,也打不通,刘伯洋一下子失了神。
他知道,警察很快就会上门来抓他了,要是再不逃,他就走不了了。
就算康儒和祁华云都没有开口,两人藏在小孤山,他也是窝藏要犯,警察肯定会先来抓他的。
要是他被警察抓了,康儒和祁华云再一开口,他就死定了。
刘伯洋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现金,拎了个旅行包就离开了他和徐合香结婚后一直住了好几年的别墅。
徐合香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刘伯洋已经仓皇而逃了。
没多久,警察就上门来了,挺着大肚子的徐合香一脸茫然,什么?
刘伯洋窝藏了要犯?
什么?
刘伯洋畏罪潜逃了?
什么情况?
警察走后,又有人上门来找徐合香,徐合香打开门一看,对方虽然是警察,却是同小区的邻居郑月。
徐合香和郑月并不熟,见郑月来访便问道:“郑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情?”
郑月道:“徐经理,方玉龙想跟你见面,如果徐经理方便的话,请跟我来。”
徐合香吃惊地看着郑月道:“郑警官认识方玉龙?他在你家里?”
郑月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徐合香进了她家里。方玉龙坐在客厅里,看到徐合香进屋,起身相迎道:“多日不见,徐姐风采依旧啊。”
挺着大肚子的徐合香听到方玉龙这么说,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方玉龙对郑月挥了挥手道:“我跟徐姐有话要说,你去上班吧。”
徐合香愣愣地看着郑月和方玉龙,一时间搞不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
郑月是前吴京副市长的儿媳妇,怎么方玉龙在郑月家里就像主人一样。
郑月开车上班去了,徐合香见方玉龙盯着她的肚子,顿时有些尴尬。
方玉龙道:“徐姐肚子里可是个真正的亿万宝贝啊,凭着这个小宝宝,徐姐母凭子贵,将来定能成为润华集团的掌舵人啊。”
徐合香愣了下说道:“方少说笑了,刘家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让我一个外人来掌舵呢,我没那么大的能力,刘家也不会服我,更不会把润华集团交给我打理,方少何来此一说?”
“徐姐,咱明人不说暗话,刘家出大事了,刘伯洋的爷爷情况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没几年好活的了。刘家福和刘家康兄弟两人一直没能掌权,润华集团掌权最大的除了那老头,就数你丈夫刘伯洋了,刘伯洋现在摊上了大事情,是死是活还真难料。那刘季泽就是个二世祖,润华集团要是交到他手上,没准几年就败个精光了。这时候刘家福和刘家康要是再出点事情,你说润华集团还能交给谁?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那就是刘家未来的继承人,那老头最看重的不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嘛。”
“方少,说来说去,这都是刘家的事情,方少找我来说这些是何意思?”
“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他知。刘家除了刘伯洋之外,就没人知道了,刘伯洋现在四处逃亡,要是回不来,就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徐姐到时候就可以以监护人的身份掌控润华集团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徐姐要尽快将那份协议销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份协议的存在。”
徐合香呆呆地看着方玉龙,沉默了好几秒钟后才问道:“方玉龙,你怎么会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徐姐,向棋是我大哥,你和我大哥啪啪的时候,我就在隔壁房间里,能不知道你们的事情嘛。”
徐合香听方玉龙说向棋是他大哥,更加吃惊了,从小沉默寡言,家世普通的向棋,怎么会是方玉龙的大哥呢。
方玉龙还对她和向棋幽会的事情了如指掌,向棋知道吗?
如果向棋知道,他和自己幽会是真情还是假意?
“方玉龙,当初在吴京,你和向棋装作不认识,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向棋的身份?”
“是的,我怕徐姐知道我大哥的身份后会对我大哥产生戒备心理,所以才在徐姐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戏。”
“那向棋接近我也是你故意安排的,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徐姐,葛俊武伤害过我大哥的姐姐,所以大哥要整倒葛俊武为姐姐报仇,葛俊武那边找不到什么破绽,但葛俊武和刘家关系密切,只要刘家出了事情,葛俊武的刘家之间的秘密必然就暴光了,而你是刘家的大媳妇,所以我才会安排大哥接近你。没想到你和刘伯洋只是表面关系,大哥和你那么快就成事了。”
向棋是徐合香的初恋情人,徐合香一直以为向棋和她际遇差不多,对她是有真感情的,此刻听方玉龙说出真相,心里很是难过。
方玉龙道:“徐姐,现在不是纠结你和我大哥关系的时候。当前最重要的就是,那份协议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刘伯洋出了事情,刘家康肯定会攻击你,否定你在润华的地位,刘家福则肯定会力挺你,毕竟你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孙子。老头不行了,刘家又逢大变故,老头或许会在这个时候分配好股份,徐姐一定要挺住,将属于你肚子里孩子的股份拿到手。”
徐合香终于明白了方玉龙的来意,她和刘伯洋的协议,不过是五千万的报酬,现在五千万变成了润华集团的股份,而且是占比很大的股份。
当初她嫁给刘伯洋,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要是刘伯洋把协议的事情说出去了呢?”徐合香心动了,刘伯洋成了这个计划唯一的障碍。
刘伯洋不死心,开着车跑到了小孤山,远远就看见小孤山各条要道都被封锁了。
刘伯洋还寄希望于小孤山上的密道,希望康儒能躲在密道里逃过一劫。
远处,一辆押囚车从封锁区里驶了出来,前后都有警车押送。
刘伯洋躲在大树后面,看着驶过的囚车,透过铁丝网窗,刘伯洋就看到了康儒和祁华云,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人都被抓了,警方早就摸透了小孤山上的秘密,要不是梅兰给他报了信,这时候他也已经被抓了。
刘伯洋虽然坏事做绝,但他一直都是在幕后操纵指使,自己却从来没陷入过这样的绝境。
现在,刘伯洋意识到了他要面对的局面,想到被捕后有可能被枪毙,他害怕了。
突然的手机铃声让刘伯洋吓了一跳,刘伯洋抓着手机十来秒钟才接了电话,对方竟然是公安局的人,希望他到公安局去说明一些小孤山的问题。
“嗯,我就去。”刘伯洋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旁边的水沟里。他知道,他真要去了公安局,就再也出不来了。
刘伯洋回到车上,突然想到警方也容易发现他的车,拎着旅行箱下了车。
现在他箱子里还有几十万现金,够他在外生活一段时间的了。
刘伯洋戴上太阳镜,拎着旅行箱站上了辆路过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瞥了眼刘伯洋道:“老板去哪里?”
“去长途汽车站。”刘伯洋现在只想尽快离开吴京,要是等警方全城抓捕他再离开就晚了。
出租车司机没再说话,向长途车站方向驶去。
过了几个路口,就看见前面有警察在设卡检查。
出租车司机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警察在好多路口设置了临时检查点,检查个没完不了,真是烦死人了。”
此刻的刘伯洋便如惊弓之鸟,听司机说前面有警察设卡,立刻抬头看车前面,果然前面路口有警察设卡,原本三个车道变成了一个车道,好几辆车在排队等待检查。
刘伯洋连忙对司机道:“我突然想起来身份证没带,就在这儿下车了。”刘伯洋翻了皮夹,拿出一张五十元纸币给了司机,也没让司机找钱,直接下了车。
司机见刘伯洋下了车,便打电话给下一个负责接近刘伯洋的人,告诉对方目标的位置。
刘伯洋怕警察发现他,下了车就进了路边一家综合超市。
超市里早过早高峰,还有些买菜的老头老太在排队等着付钱。
刘伯洋拎着个旅行包太过醒目,想着要不要寄了包进超市,突然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刘伯洋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一个陌生男人在刘伯洋耳边轻声说道:“大公子,是我。”
刘伯洋见对方叫他“大公子”,不像是警察,才稍稍放心了些,问对方是什么人。
陌生男人说道:“大公子,我叫陶兴,你叫我阿兴就好了,是丛科让我来找你的。省禁毒处联合其他部门,今天凌晨突然到小孤山来抓康儒和祁华云,他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怕大公子出事情,所以特让我来联系大公子,送大公子离开暂时离开吴京。”
刘伯洋不认识陶兴,对陶兴的话将信将疑:“丛科怎么派你来联系我,其他人呢?”
陶兴说道:“公安局的几个领导天还没亮就被叫到了局里,说有重要行动,丛科和其他几个科长,几个局长都被叫到了局里,大家手机都被收上去了,然后就坐在办公室里等。到省厅那边主要行动都结束了,丛科才知道省厅的人是去了小孤山。省厅那边早就摸清楚了小孤山的情况,应该是早派人潜入了小孤山,甚至知道市局里有内应,所以干脆将一干领导都集中了起来。市局那边的警力只是负责封锁道路和一些外围行动,抓捕康儒和祁华云,都是省厅调来的警力。丛科一得空就让我来找你,说你有可能会去小孤山,让我去小孤山等你。我去小孤山的时候,就看见你上了出租车,我就一路跟过来了。”
听陶兴这么说,刘伯洋才确信陶兴是丛钱派来联系他的,他和丛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丛钱肯定不希望他被抓起来。
刘伯洋问道:“康儒和祁华云怎么样了?”
陶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两人被抓后,市局那边没人见过,可能直接押到省厅去了,度假村的总经理已经被抓了,说不定他已经把大公子供了出来,现在主要路口都有警察设卡检查,有可能就是在找大公子,大公子要尽快离开吴京。”
刘伯洋道:“现在路上到处都是警察,怎么走?”
陶兴道:“走水路。热电厂那边今天正好有船过来,坐船可以直入扬江。我们现在就去热电厂。”
刘伯洋道:“这里去热电厂会不会碰到警察检查?”
陶兴道:“大公子放心,我知道那里有警察检查,我们可以绕过去。”
热电厂在运河边上,原本是吴京机械厂的地方。
润华集团下属企业要用大量蒸汽,合并机械厂之后,就划出一块地来投资了一家热电厂。
刘伯洋用陶兴的电话联系了热电厂的负责人,说有人要搭船去江北,让热电厂那边安排一下。
跑船的船老大当然不会拒绝客户的这种小要求,一个电话就联系好了。
刘伯洋坐上了陶兴的车,一路上战战兢兢的。
陶兴开着车七拐八拐,绕了好些路才到了热电厂。
两人进了热电厂,陶兴找了件短袖工装换上,伪装成电厂工人,和刘伯洋一起朝着运河边的码头走了过去。
“大公子,等下我就装作是来给你送行的热电厂工人,上了船,你就安全了,到了江北那边,丛科安排了人接应。”
一艘七八百吨的散装货船停在码头上卸煤,船上煤卸了大半,陶兴道:“看样子要一个小时才能卸完,我们先在这里等一等,等卸完了再上船。”
两人没等几分钟,就有一辆警车驶进了热电厂,朝着码头这边驶了过来。
刘伯洋看到警车,立刻紧张起来,问陶兴怎么办。
陶兴道:“先不要紧张,也许不是来找你的,我们先去那边的工棚里躲一躲。”
“你,站住!”陶兴进了工棚,刘伯洋正要跟着进去,一名警察对着刘伯洋大声喊道。
工棚里的陶兴对着刘伯洋低声叫道:“快进来。”
刘伯洋快步进了工棚,陶兴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刘伯洋说道:“真要被发现了,你就假装挟持我,让警察送车过来。”
刘伯洋没有多想,接过了陶兴递给他的手枪。警察走到了工棚外面,对着里面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出来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