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第四章
半年前。
“超构造体的内部还需要调整,毕竟质量堆叠造成的引力在史瓦西半径内是能把中子活活压爆的~”黑发紫瞳的美少年穿着女式露肩背心上衣和高分子黑亮乳胶光度五分短裤,立在展览室中央,手捧电子Pad,仰头上望,四周巨型的建筑衬得他分外娇小。
“少爷,小姐已经久候多时了。”身旁穿着功能性黑白配色女仆装的女孩出言提醒,她留着妹妹头的短发,标致得像一颗掉进墨罐的爱心苹果。身上衣服的样式沿袭了【超融】内部的基调:白色荷叶边加上白领黑色短裙,露出绷紧吊带袜的大腿。裙子边缘点缀着蕾丝,手臂上方则被微微翘起的褶皱肩罩盖住。
温羽航闻言,侧过身道:“塞巴斯蒂娜……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加入这里么?”
“因为【超融】是未来。”没有犹豫和迟疑,女仆的喀秋莎头饰纹丝不动,“少爷如此聪明,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东欧夺舍者项目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各家企业寡头在控制破产国之后,马上各司其职,一个远优于原先官僚政府的社会管理体系迅速地建立起来,其特有的高效及制度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很多问题,这也正是【超融】能在没有实际军队的情况下,在动荡局面站稳脚跟的原因。人民需要的是和平、安宁和繁荣的经济,一切国家所不能给予的,【超融】却可以承诺做到。”
“这样下去,拥有军队也是迟早的事。”温羽航稚嫩清脆的少年音吐字道,“算了,姐姐在哪,我自己去找她。”
“小姐在「鎖と薔薇」俱乐部处理事务。”
……
大和国的「鎖と薔薇」SM俱乐部就宛如一个黑寡妇蜘蛛精心编织的巢。
【超融】创始者,温羽航的堂姐温姿绮,同时也是一位精通绳缚和捆绑技术的女性调教师。
计数过多的通道以各种曲折诡异的方式镶嵌在内部,曲折万变,却没有任何岔路,每一条通道通向店里的一位调教师,客人们最后的救赎所在。
这是温羽航第一次来到「鎖と薔薇」,男孩踏上的通道直达温姿绮的专属调教室内——毫无疑问,这个圈子里,权贵们最注重的就是隐私,SM俱乐部深谙这点,所有的通道全部单向,离开的出口在调教室的另一侧,绝不用担心和其他客人撞上。
代表自己姐姐的通道,颜色是蓝色。
最开始是淡的看不出来颜色的月白,随着步伐而不着痕迹的变化。
淡蓝、天蓝、深蓝——最后是宛如海底一般深邃的幽蓝。
——她是偏执狂。
看着面前那扇蓝的近乎于黑的门,温羽航想起之前塞巴斯蒂娜女仆长交付的关于姐姐在俱乐部的资料。
温姿绮头发色素浅淡,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银边的眼镜,平素的风格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一步长裙,裙边下一线伶仃的脚踝线条白皙美好。这个禁欲,淡定的女子是个S,她的本质是征服、掠夺、以及,蹂躏。
「鎖と薔薇」俱乐部是大和国内最好的三个SM俱乐部之一,温羽航姐姐则是店里的头牌。温姿绮在俱乐部的代号是“温蒂”(Wenti),但是人们都叫她月姬,因为她与其他调教师迥然不同的禁欲,也因为,她只能生存在月光之中。
在「鎖と薔薇」的月姬是个白子,也就是所谓的白化病。
想起这个名义上的堂“姐姐”,之前就对自己表现出了生理上的兴趣,并要求自己主动制造“隐兽”电侦仪,温羽航心中一阵怅然。
少年缓缓推开门,深海海底一般的门后,是一片扑面而来,天蓝色的世界以及一片有若赤裸的天空。
天蓝色的沙发,天蓝色的家具,连花都是天蓝色的满天星。
唯一雪白的就是踩下去足以淹没足踝,云朵一般的长毛地毯。
那个负责调教他的女子,就坐在这个天蓝色的世界里,淡色的眼睛,淡色的头发,雪色衣衫,漆黑长裙,十指交叠,高背靠椅后是偌大一片被蓝色的窗帘湮染而成的,无穷无尽苍穹色的阳光。
她居于云上,君临她的世界里的一切。
少年将卑微的匍匐在她脚下,屈辱的顺从,乞求她的一点点垂怜,任凭她主宰他的一切感觉,支配他的身体,就连感知,也要听任她的示下。
“要喝点什么?”Wenti对男孩比了个优雅的手势,声音清洌又柔和,如同一杯加了冰的薄荷酒。
“我想见爸爸妈妈了,姐,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温羽航试探着轻坐在了墙角那个蓝色单人水质沙发中,液体随着少年下陷的身体,完整暧昧的容纳了他。
温姿绮淡淡的瞥了弟弟一眼,也不以为忤,自顾自的起身泡茶。端着茶杯转过身去,发现这只小猫已经蜷在她沙发上,睡着了的样子。温姿绮明白,这是他特有的孩子气的抗议。
女子慢慢走过去,厚而软的长毛地毯吸去了她的足音。
她很清楚,少年知道她正在靠近,但是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她也就乐得安静的观察弟弟片刻。
少年非常漂亮,眉宇间蕴含着一股男孩子的傲气,面颊干净剔透又清稚可爱,倘若弟弟睁开眼,那双矢车菊紫的靓丽眸子也会净化一些东西。
这张脸因为欲望而扭曲,挣扎,并且求饶,应该是非常动人的吧。
端着茶一动不动,温姿绮能感觉到从身体内部泛起的,细弱的战栗和热度。
眼睛眯起,她俯身靠近他,把茶杯递过去。
感觉到异常的热度靠近自己,温羽航不自觉撩起眼帘,那个女子俯身看他,不动声色,手上骨瓷的杯子上蔓生大朵鲜艳玫瑰。
——她看起来象一个维多利亚蒸汽时代忠心侍奉主人的腹黑女侍,温羽航莫名迷糊地想道。
温姿绮没有放过弟弟眼神里闪过的异色,但是假装没看到,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开始的问题:“要喝一杯吗?”
“……”温姿绮镜片后的眼镜扫过弟弟的面容,慢慢直起了身体,“刚才是礼貌,现在则是权力。”
她微笑,摘下了眼镜,坐了回去,双腿交叠,那张本来只能称为纤细清雅的脸庞上陡然多了一种微妙的色气,“你可以叫我Wenti,温少爷。”
说完自己的名字,她顿了顿,手臂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支撑在扶手上,指尖堆叠成一个尖塔的形状,“寒暄就到此告一段落吧,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温少爷。跪下,我赐予你叫我主人的权力。”
“没变,不正面回应,一如既往的霸道~”,温羽航心想。他知道这个堂“姐姐”实际是收养的孩子,但是正因为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也助长了温姿绮对自己的恣肆。
温姿绮饶有兴趣的看他,看着少年眼睛里闪过复杂色彩,却还是依照她的命令慢慢屈膝。
弟弟会很有趣,带给她快乐。
少年的仪态优美,服从状态的样子极其标准,双腿分开,身体挺直,双肩向后平展,双手在背后并拢。
很不错。
温羽航的皮肤相当白皙,肌肤有一种自带的光滑韧度。温姿绮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处置这个水嫩的弟弟。
一般来说,对于初次调教的对象,应该使用皮质绳鞭,借以探查对方身上各个部位受力的程度,但是她本人对鞭子并不是很有兴趣。
温姿绮喜欢的方式则是观察。
什么指令都不发出,观察对方的细微反应,可以得出很多有效的结论。比如耐性、柔软程度、甚至于用力的方式都可以看出身体的哪部分更敏感一些。
显然温羽航不是个容易屈服的对象。不过就这样才有趣。
看她没有反应,温羽航顿了顿,低下头去,继续向前。
地毯云似的雪白长毛里,掩映着的,是温姿绮赤裸白净的脚踝。
他无可抑制的伏下身去,少年的黑亮头发若有若无的碰触着调教师赤裸的脚背——这个扣子扣到下巴,连袖扣都一丝不苟的女子身上,唯一放荡赤裸的部分。
某种微妙的低温火焰在男孩身体里燥热的蔓延开来,他无可抑制的将嘴唇印在了那突起的,白皙到有种纤细味道的足踝上。
这几乎象某一个臣服的仪式。
被男孩儿的嘴唇印上的瞬间,一股微妙的触感沿着肌肤向上蔓延,少年继嘴唇之后,舌尖扫上她的足趾。皓齿轻轻含上她足趾之间细嫩的部分,温姿绮不被察觉的浑身一颤,立刻抽脚踏上温羽航肩膀,对方顺从的直起身体,丝丝紫意的眼神却笔直的扫过来。
于是温姿绮笑了,只不过笑容里有一丝凶戾的成分,她弯身,轻轻抚摸他一头乌黑柔亮的发,然后慢慢用力握紧,声音柔和的在少年耳边响起。
“不要急,会让你享受到的。”
会让弟弟快乐,快乐到疼痛。
让温羽航恢复最开始的顺从姿态之后,温姿绮就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她什么都没对温羽航做,只是让他跪在自己脚边,自己随手抽了一本书,悠闲翻看。
大概过了四个小时,估计温羽航的膝盖大概已到了极限,她空出一只手,轻轻插入他的发中,慢慢抚摸,柔和的抚过他雪嫩的颈部,在颈窝上微一使力,整个腿已经麻掉了的少年顺势靠在了椅子上。
感觉到温羽航身体放松,然后又微微蜷缩着绷紧起来,明白是血液终于流畅之后带来的针尖攒刺一般的感觉让他难受,温姿绮没说话,只是反复着从头顶到颈项的抚摸。
慢慢的,她感觉到温羽航的身体平静了,呼吸变得悠长缓慢,她低头看他,他正好抬眼,彼此都来不及武装,温姿绮愣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伸手覆盖上了他的眼睛。
少年的紫眸眨动,睫毛扫过她的掌心。
然后他慢慢的彻底放松,温姿绮盯着书,一页一页的翻,然后数着翻过的页数,到了第七十页的时候,温羽航的呼吸终于变得轻而绵长。
他睡着了。
移开手掌,她慢慢的,从上而下的,打量着这个可爱的男孩子。
温姿绮轻轻摇摇头,抬手盖住那张在睡着的时候显得过于稚气的睡容,继续看书。
黄昏来临,少年一睁眼发现满室夕阳金红的时候,头顶上依然有柔软抚摸的触感,他微微抬眼,在他的上方,温姿绮白皙的侧脸沉浸在夕阳暗金色的光线里,有种柔和的明寐。
看他醒过来,温姿绮撑身而起,打开隐藏在墙壁中的一个柜子前,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调教道具。
“过来,挑选你喜欢的道具。狐。”
狐是姐弟二人在契约上规定的,姐姐希望称呼弟弟的情趣代号,温羽航虽然有异议,但是被姐姐淡漠的无视略过。
温姿绮并没有发出解除服从状态的指令,温羽航重新调整了一下姿态,膝行往前,到了柜子边,低头咬出了自己想要使用的道具,咬不动的,他用鼻子碰了碰,温姿绮点点头,一一拣出,随即又拿出了一部分。
“这些不好~”看到她往外拿的有自己不喜欢的道具,温羽航皱着眉道。
“……”温姿绮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回睨了他一眼,将自己和温羽航挑选出的道具收好,才开口,“挑选我喜欢的道具,是我的权力,另外,我并没有允许你说话。”
她微笑起来,没有眼镜遮蔽的素色眼睛里呈现出一种尖锐的神采。
月姬一手托高温羽航的下颌,一手拈起了皮质手脚铐和拘束带,“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主人,所以,自己选一样你喜欢的惩罚,我已经选好我喜欢的了。”
“脱掉衣服,狐。”
那一瞬间,温羽航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照做的话,这个女子会就此扼断自己的喉咙。
……
温羽航被拘束在水质沙发上,四肢在身后被皮革手脚铐反铐在一处,好看的眼睛上覆着黑色皮制眼罩,颈子上的拘束带是鲜红的。只要他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被束缚的四肢,紧缚感尤其严重。
温羽航必须以非常困难的姿势微微仰头,用几乎快抽搐的手脚反向在身体下支撑重量,尽量保持平衡,才能保证身体上的痛苦减少一些。
少年的柔韧度很好,做到这些并不太难——但他身下是水质沙发。
内部被液体填充而起的沙发在日常是非常舒服的,不过成为拘束场所,那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了。
它温柔包裹身体,同时也让身体无法保持平衡,就算一个呼吸也会让身体失衡,陷入异常糟糕的境地。
少年耳边是留声机缓缓送出的圣歌,管风琴和高入苍穹的女高音里,是调教师白皙的指头翻动书页的声响。
姐姐正在从容的欣赏自己的姿态。
身体因为这份认知而屈辱得几乎发抖,但是热度却完全违背意志的越发滚烫,微妙的快感伴随着疼痛游走在骨骸里。
然后意识和外在的感官就慢慢迟钝起来。
最后混沌的大脑里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她在看着自己。
温姿绮确实一直在凝视着他。
被屈辱和欲望双重煎熬的俊俏少年,有一种扭曲的美感。
温羽航身材清浅修长,肌肤光滑白皙,适合黑色与红色,被拘束住的时候,紧绷的肉体呈现出美好线条。
温姿绮放下书,微笑了一下,柔和开口,声音在神圣的音乐里清洌流淌:“我不喜欢使用鞭子,基本不使用药物,捆绑的话,只使用皮质拘束和日式绑缚,我喜欢调教过程中使用感官剥夺,简言之,跟捆绑责罚的BD系相比,我更喜欢统治和顺从的DS系。”
她现在不是很能判断她的奴隶到底有没有还能听清她说话的意识,空气里和圣歌清澈声音混合在一起的,是美少年被口塞钳制住,破碎的呜咽。
……
取下胶制口塞,月姬的声音穿透音乐,“服务您还满意吗,温少爷?”
回到谈判结果,弟弟接受自己提出的24小时贴身“服务”,但条件是不再为【超融】研发杀伤性武器,包括但不局限于:
1.高射速,高后坐力的重机枪。
2.改善散布性能,可发射碳纳米管旋转圆盘的改造武器,磁碟发射器
3.具有穿透性的低频能量武器,但射速与射程有限的工具,LFE枪
4.便携性激光加农炮
……
饰有錾金花纹的玄黑封面合上,一纸半年的契约已然签订,为了得到弟弟,也为了更好地贯彻调教计划,温姿绮邀请温羽航入住自己的私密领地。
温姿绮比弟弟年长五岁,是个颇有点小洁癖的人,但是她的洁癖既不难为自己,也不难为别人,就是要求自己活动范围内干净整洁就OK,这个特点,决定了她家独特的生存环境,就是,她活动的地方十分光鲜亮丽。
月姬的房子位于城郊靠海的一片社区,因为没得海景房之景色美妙,所以独得海景房之独处。虽然偏僻交通不便,不过倒是胜在安静隐蔽,私密性绝佳。
她住在社区比较角落的一套花园洋房里,两户一梯,这个社区的开发「鎖と薔薇」俱乐部的老板也有股份参与,她买的时候当员工福利,成本价卖给她顶层四楼一层。
南向的屋室她自用,是月姬的闺阁,北向的房子则被她改造成了调教室。
当天早上九点,预定搬进来的弟弟准时敲门,把温羽航的东西都扔进主卧的衣柜,就带着他熟悉环境。
她居住的这一侧包含客房,主卧,客厅,餐厅,书房,对门是打通的大开间,全部敞开,占地一百平的调教室。
月姬告诉温羽航,他和她将睡在一张床上,温羽航漂亮的眼睛眨眨,脸不可抑制地发红。
温姿绮喜欢蓝色,所以她的房间充满了各种蓝色:天空一般的蓝,结冰的水面一般极淡的冰蓝,深海近乎于黑的幽蓝,简直像把一桶深蓝色的颜料打翻在水里一样。
骄傲的带着温羽航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自己多么有品位,屋子多干净,末了,转头一看少年平静如常的表情,她陡然觉得有些泄气,在心里哼了一声,带他走向隔壁的调教室。
和对门一片深浅不一的蓝不同,调教室一片雪白。
墙壁地面甚至于屋顶都被雪白的长毛毛毯所覆盖,调教用具全部隐藏起来,从外面只能看到墙壁和地面上几个隐约的拉环。
墙壁和地板的毛毯下是精神病院防止病人受伤的软墙,按上去柔软而富有韧性,可以最大限度的吸收冲击,角落有一个透明的半圆形浴室,里面东西很齐全,也属于这调教室的一部分。
温姿绮小小的有点自满,少年拉了拉墙壁上长长的绒毛,小声嘀咕:不是蓝就是白,不是偏执狂是什么。
“……”温姿绮推了推眼镜,决定就当自己没听到。
“那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吗?”她问,温羽航转头看看她,抿唇点点头。
温姿绮也点点头,她眯起眼,摘下眼镜,同样色泽浅淡的嘴唇里吐出一个单词:“Bottoming。”
这个单词作为动词使用,被S吐出嘴唇的时候,即意味着,她要求对方进入服从状态。
这个空间之内,她是主人,掠夺一切。
温姿绮定定看了他片刻,转身拉出墙上的一个暗柜,取出了一个鲜红色的颈套。
那是钢片镶嵌制成的颈部拘束环,被鲜红色的皮革仔细包裹,可以通过扣子来调整松紧,一旦锁上,没有钥匙就取不下来。
抬手,把拘束环扣在他颈上,调整好,鲜红色的皮革非常衬温羽航的皮肤,戴上去之后变成十足艳丽的一个装饰品。
但是温羽航很清楚那不是装饰品。
颈环两侧是看起来装饰用的铁环可以连接手腕上的拘束环,形成一个类似于双手抱住后颈的姿态。
被塞入口塞,他脚踝上也被拴上拘束带,两个脚踝扣之间,连接着一根大约三十公分长的束缚杆,这根束缚杆保证他无法站立,只能用膝盖和手肘支撑身体,跪伏在地。
女子的声音缓伴随着按开的音乐,在他耳边响起。
高清环绕立体声中,缥缈的神经质般神圣着的女音一音拔高,温姿绮慢慢的开口:
“第一,回到住处,需要进入服从状态。”
“第二,独自一人,不允许进食,不允许沐浴,只允许饮水。”
“第三,必须时刻佩戴项圈。”
“第四,没有特殊情况或我的要求,你必须处在我脚下。”
“第五,不允许对我有所欺骗,你可以对我提出要求和期望,但是是否满足你,则是我的权力。”
“第六,必须遵从我的命令,无论何时何地。”
“以上。”
从容,清冷,带了一种无机质感的声音慢慢合着圣歌,流淌在纯白的室内.
两人同居的第一天晚上,温羽航被她的捆绑技艺折磨得几欲死去。
【超融】现任首领在把弟弟折磨昏过去了之后,她先直接滑坐到地上把气喘匀,然后把这个昏迷中的美少年用乳胶被子裹成一春卷,温姿绮自己再倒一遍气,喘匀了,拿出温度计量一遍,确定他身体没发热,托起他的头,小心的喂进去一杯温盐水,看男孩舒服的舒展了眉尖,小小的在被子里蜷缩起身体。
……
……
……
再次见到温羽航的时候,他正被人按坐在马桶上。不同于正常人坐便器的方式,少年是腿叉开反坐在马桶盖沿上的,身体正对着冲水阀门。双手被一副黑亮的枷锁束缚在背后,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像给动物使用的皮制项圈。高高的颈套十分厚实,材质也非柔软,而是缺乏弹性形变的硫化皮革,强迫佩戴者昂首挺胸,少年若想低头或转动脖子一定非常困难。项圈后面延伸出一条银亮的金属锁链,沿着背沟的线条,从蝴蝶骨中间穿过,和手铐连接,使其绝对无法动弹。
温羽航眼睛依旧被黑皮眼罩蒙着。两个同昨晚“鸦天狗”女王装扮一样的女性调教师立在一旁分别按住男生的肩,使他屁股牢牢贴在冰冷惨白的塑料马桶盖上。少年几乎没怎么挣扎,不过满脸的汗水,看起来相当的痛苦。
经过一夜漫长的煎熬,温羽航已经服软了不少。
即使隔着落地玻璃,我也看出他昨晚被人好好地“疼爱”了一番:白皙的躯体上增添了不少蜿蜒的鞭痕,同我胡乱地挥舞不同,这些鞭痕都打在他敏感又脆弱的地方,平添了几分艳态,看上去竟有些妖冶的美感。不知道少年这番凄惨模样,有没有被爱德华·金那个俱乐部头子鸡奸……
爱德华·金朝两位手下使了个冷淡的眼色,其中一位调教师凑近温羽航耳边说:“你家主人一会儿便要来,你想不想见她?”温羽航明显愣了一下,几乎立刻脱口道:“俞佥佥?”。
少年说完就咬了咬牙,似乎羞愤于自己耻感的条件反射。我也被他弄呆怔了,此时少年并不知道我在场,并且这次我也没逼迫男孩这样喊,他怎么就把我当主人了?
俊美的俱乐部主人评价道:“倒还是一条忠诚的好狗~”,我不禁瞪了他一眼,坦白说,自己挺讨厌旁人这样侮辱温羽航的。当然,温羽航更受不了如此的污蔑,少年登时冷了脸,扭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爱德华·金并无波动,对他而言,就如戏弄小狗般平常易见。
对首领恶语相向,温羽航自然会受到惩罚,头顶上的调教师顿时冲他身上挥了一皮鞭子,“咻~啪!”少年只抖了一下没有哼声,紧接着被一个“女鸦天狗”用力薅住头发,强迫他的脸朝上仰着。另一个调教师拿出个连体皮制口枷,想要给温羽航戴上。
温羽航别过脸反抗着,但手臂束缚在背后,全然使不上劲。最终被女人捏着下巴,硬生生把那不小的弹韧亮光胶球塞了进去,皮带在脑后重重勒紧,胶球死死卡在口中,让少年无法吞咽言语。
此时我才注意到少年脖子上的皮项圈还连着一条散发寒光的精铣铁链,把他整个人给锁在了马桶上。穿着紧身露背皮衣的女“天狗”们解开马桶上的钢锁,两人分别一左一右架住温羽航的上部手臂,合力将少年给抬了起来。
温羽航痛苦地“唔”了一声,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脑袋垂下,无力地耷拉着,晶莹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方才被蓄水箱阻挡的视线,这时顺着幼嫩的身体向下看去:少年本该平滑纤坦的小腹,此刻怪异地肿胀着。他肚皮圆滚滚的,好像有某种液体在里面翻腾不休。
他被人灌了肠。
我看了爱德华·金一眼,后者回以慵倦无谓的目光,“咳”他微微摇头,轻撇嘴角道,“我不随便\u0027入肉\u0027男性~早餐在桌上,记得来吃。”耳边声音远去,我睁大眼睛看了看爱德华·金转身离开的背影。
两名“鸦天狗”女调教师把温羽航束缚双手的皮革枷锁连接在马桶的扣环上,而后左右分开少年扭捏并紧的双腿,扶住身体,让他两脚踩在便器边缘,像青蛙一样屈膝蹲坐在洁白冰凉的马桶上。
温羽航已经丢失了反抗的力气,由于小腹的坠痛,少年几乎直不起腰,只得把身体的重量完全挂在暴露皮衣“女天狗”的胳膊上。男孩微微扭摆自己的臀部,似是在哀求。仅看清丽的脸庞,少年此时像一位瘦弱的临盆孕妇,被带上邪恶面具的狠毒妖怪惨无人道地凌虐着。然而大腿的完全敞开与暴露的下体,证明着男生的性别。
他那里被所有人看得干干净净,一丝毛发也无,如同初生的婴儿。
我有点心疼,更多的,是懊恼旁人侵犯了我的东西,温羽航再如何可恶,他也是我的。
那两个“女天狗”大概察觉出少女有所不满,立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们也许是受爱德华·金指使,必须要让我看到温羽航最难堪、最耻辱的时候。一名露背皮衣“女天狗”伸出手,毫不留情按揉着羽航臃肿的小腹,指掌粗暴有力。
“唔!唔……”温羽航疼地遍体发抖,冷汗簌簌地往外冒,口球堵着少年说不出话,只能紧促地呜咽。他失神地摇晃着头,分外痛苦。另一个“鸦天狗”在下方色情地按揉他的臀,如同揩油般抚摸。男孩那里可能被塞了肛塞,任何东西也流不出来。
少年的闷哼微弱了些,却愈加悲戚,呜咽渐渐凄惨起来的温羽航已经有些崩溃,禁锢在身后的手指无力地抠紧,扳扭着妄图挣脱什么。
直到确认温羽航再也不能忍受,“女天狗”们才识趣地收了手,默契地同时移除肛塞和眼罩。
他泻出来的一瞬间,无意识地睁开眼。
“噗!~噗噗噗噗~!”尻穴飚出一连串粉色液体气泡,随后秽污爆炸迸溅涂抹喷射,少年那已然散焦的紫瞳里,全是积盈的泪水。
看到同班女孩站在他身前,少年迷离许久,才訇然从嘴里发出“唔!”的一声悲鸣,银色的口涎从唇枷的金属孔隙中流淌出来,长长地延伸在胸前,挂落到锁骨。
他的自尊被彻底地瓦解了,只晓得睁大一对漂亮紫眸汹涌地流泪。
两名“女天狗”调教师完成了羞辱的任务,将少年从“耻虐の处刑台”马桶上解下,把温羽航重新锁在铅铁栅栏上,身着暴露皮衣的女子们任由温羽航瘫软在一边,不管不顾默默退了出去。
踱进囚室,我静静盯着男生无意识流泪的脸,而后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脑袋。几乎是与此同时,温羽航含糊地唔了一声,而后迅速地抱住我的小腿。我把少年的皮质合金口枷卸下来,就听到他颤抖着小声说:“俞佥佥……俞佥佥……”
EdwardKing倒是真出力,如此一来不仅粉碎了温羽航的自尊,还让目睹一切的我成了救他的英雄。
于是顺理成章地安慰他道:“放心,有我在,她们不会再对你怎样了。”
温羽航看了我一眼,默默垂了眼帘。
“不过,”我扒拉着少年湿透的鸦羽头发,并不掩饰面上的微笑,“你要听话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成果,我拍拍少年的头顶,指挥他说:“来,躺平了。”
男生微微红了脸,眼里虽然有些不愿,还是乖乖躺在黢青的水泥地上。
我随意扒拉着他的身体,男生的身体光沢凉白、修长细腻,像一块上好的璞质美玉,怎样也看不够。不过我有意表现的冷然淡漠,装作验货一样拍了拍少年的大腿,命令他道:“腿分开些。”
男生有些难堪,睫毛微微抖着,模样屈辱地张开了腿。
不信他会如此轻易地屈服,我有意试探他的底线,学着EdwardKing的口气,戏谑地说:“好狗,再张大点儿。”
温羽航猛地睁开眼,那美丽紫瞳中一瞬喷出的森然差点将少女冰冻,我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顺手就打了他一嘴巴:“看什么看?!贱货!”
他没有动,白皙的脸颊有些发红,却仍是执拗地看着我。我重复道:“把腿张开,张到最大!”命令的音调在空气中回荡,少年抖了抖唇,硬是不动,脸色渐渐有些青白。
我就站起来,冷笑了一声说:“好,管不了你我放弃。我走!”真的走,看也不看他,一步就冲到门口,横着拉开铁栅栏门,哐当一声把门重重摔上。
温羽航终于忍不住发出响动,低低叫了一声:“俞佥佥……”我坚决地没有回头,要不是我来了,那些人还指不定怎么弄他,他不是犟吗?就让他犟!活该!
少年见我义无反顾地走,语气也颤了起来:“别走,俞佥佥……别走……”身后传来哗啦啦精铁锁链相击的声音,温羽航就算憎恶我,也是怕极了那些冷血无情的异性调教师。少年向来聪明善思,权衡利弊之下,定会选眼前的少女。毕竟此刻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他有什么资格同我拿捏?
“主人……”
他终于弱弱喊了一声,我愣了一下,扭头看男生,却见少年已经站起,略低着头,脸红得滴血。
这模样倒是很取悦人,我停下脚步,冲他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主人……”他头更低,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和屈辱。
获胜般笑了笑,我走回去伸手勉强够着他的头顶:“乖……”
难掩得意,诚然,这还是少年被抓以来第一次主动讨好我。想到刚把他捆绑囚禁时,少年固执不改那副高高在上的冷然模样,就不由得暗爽。
不过我可没那么容易打发,随即又板起脸来:“刚才要你做的事情,做不到吗?”温羽航勉强咬着牙躺下,闭上眼尽量的分开双腿,将自己的私处曝露在我故作好奇的视线下。伸手摸了摸男生下身的绵软,感到他重重一抖,我才有意惊讶说:“好干净,你被人瞧光了呢!”
他咬着唇别过脸,却真的不敢并上腿,仍旧敞开着。
我信手拂过男生微红柔嫩的洁白后口,在那里戳了戳:“这里倒也干净。”
少年喘了口气,忍不住出声:“别……”
可惜我绝对不会再听他指挥,只任凭自己的心意,随意摸着他下身,感受那里肌肤的弹滑和经脉的跳动。
手下的小东西很快硬了起来,男生单薄紧致的胸口也开始上下起伏着。我抬腿跨坐在男生冰凉的小腹上,而后掰正他好看的脸,学那些轻佻的撩拨语气:“你倒是挺敏感,以后你只能被我弄硬,知道吗?”
少年眼里已经有些雾气,漆黑的眼珠里是明亮的紫瞳,被雾霭衬托的如同锆石,尤为好看。
我俯身,咬住了男生嫣红的唇。
“听到没?”我问他。
“嗯……”被少女噙着嘴巴的他微弱应了一声,那样柔软可欺,真是太合我意。
不过理智尚存的女孩还没有开放到在监控器底下放浪形骸,想到爱德华·金在那头眯着眼看好戏,我便有些不自在。从男生身上站起来,无视少年下身突兀矗立的粉嫩东西,命令他道:“跪下。”
可能温羽航的意识还有些恍惚,他懒散地仰躺着,竟只是乜斜着眼看了我一下,而后说:“嗯?”
他的皮肤因为情欲的关系略有些微红,看着我的眼更是迷雾荡漾,春光无限。那模样首先让我想到家里晾晒肚皮的猫,还是一只发情的咪咪,我没好气地重复道:“航航,我要你爬起来跪下。”
男生看上去有些失望沮丧,睁着迷雾般的眼,定定凝视我说:“俞佥佥,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感到有些好笑,我不说话盯着他。他就煽动地道:“这些人都是变态来的,你不要同他们混在一起。我们一起出去,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绝不会反悔。你知道我的,我从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他越说越镇定,眼里微微恢复了些从前的自信。
少年小声地蛊惑着我说:“佥佥,我知道他们安装了监控,不过我们这样说话,他是不会听到的。他对你防范不严,你只要把我的消息传出去,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
为了不让监控那头的爱德华·金起疑,温羽航做出顺从的模样靠近我:“佥佥,你一直喜欢我的对不对?其实我也一样,你跟我走吧……”
我看着温羽航,我在想他为什么会那么笃定?笃定我一定会受他的劝诱?他凭什么这样自信?现在身处困境的人不是我!是他!他居然还想命令我?!真是笑话!
想到这里,心情渐渐恢复平静,我蔑视地瞄了一眼温羽航,嘲讽一笑。温羽航似乎是一愣,我尤为满意男孩这样的反应,几乎是顺手一样摸了摸他剪影般精致的侧脸。
温羽航微微皱了眉,但没有躲开。
我就没有情感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喜欢你?呵呵,真是笑话。”少年脸色有些变了,他站直了,低头看我:“俞佥佥,你清醒些。”他盯向我,紫眸眼睛黝黑的像潆洄深潭。
这真是一双迷人的眼,如果不是对【超融】剧烈的恨意占据了少女身心,我还会以为他有多深情呢!然而此时,我不会再受他的任何蛊惑。
朝后退了一步,我扬手便给了少年响当当的一巴掌!
“我要你跪下!听到没?!”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囚室里分外悦耳。他被打得侧过脸去,嘴唇有些发抖。
我知道以少年的性格,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屈服。他刚才在故意装乖,外面那些人根本无法沟通,他因此选择蛊惑我。这也是他逃出去的最后希望。
然而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将他的主意打碎,少年僵硬站着,不再肯听我的话。
我又命令了他一遍:“温羽航,马上跪下。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客气?!”他神经质般猛然回头盯着我,原本滢丽的紫眸因绝望而锐利的视线刺得人睁不开眼,他一把推开我,声音高亢而颤抖,“那便不要客气!你弄死我啊?!你弄死我!”
少年逼近我,眼睛里有玉石俱焚的疯狂因子!
我自然不会那么蠢,做他愤怒下的炮灰,连连向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钢栅铁栏上。
果然,男孩只走了几步,就因为削铣铁链牵制的关系,再也无法向前。
囚室外很快有人进来,依旧是“鸦天狗”调教师打扮的两个露背皮衣女子。
温羽航不退反迎,飞起一脚就直踹过去。他脚上仍有锁链捆缚,根本无法抬起。那两个女调教师也是身手非凡,其中一名“鸦天狗”与温羽航正面交锋,另一个趁机绕到后方,一把扯住温羽航脖颈上的坚固铁链,接着狠狠一拽!
少年姿态尚还在半空,上身猛然后仰,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摔了下去。
后面的“鸦天狗”女子就势把他给拦腰抱住,一对充满弹性的赤裸乳房恰抵在少年的后背,被相互作用力压得摊开变形,在二者间传递不合时宜的微妙触感。
温羽航扭动双臂,手肘用力后击,想要摆脱钳制。然而身前的“女天狗”反应极快,就势勾住紧缚温羽航手腕的锁链,接着整个人压覆过去,手肘按在少年下颚的脖颈处。
而温羽航后面的“鸦天狗”女子更是用力将少年双臂反剪,两人一前一后地夹住温羽航,令他半分动弹不得。
男孩还在脱命一样挣揣,他已经快被勒的窒息,嘴里还在竭力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变态!……”
我走近前去,拿过闪亮皮革制成的胶质口塞,两个女性调教师心领神会,用力捏紧怀中少年的下颚。
温羽航全身姿态怪异,被人贴身肉搏滋味已经很不好受,此刻玉白的底颔像是要被“女天狗”捏碎,更是刺激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少年被迫张开嘴,眼睁睁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女把口塞塞到他嘴里,唇齿尝到久违橡胶味道的男孩,黝黑靓紫的瞳孔一阵阵收缩,肩膀一直在抖。
……
爱德华·金将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十分干净整齐,各种器具位置都精心有序,给人一种规矩森严的感觉,一进来就产生不敢破坏的冲动。
房间正中央有一个长形的白色仪器,大约两米长,半米宽,像是sm俱乐部常用的拘禁仪。
在EdwardKing的注视下,我换上一身漆黑亮丽的皮质衣裤,黑皮靴,露指的黑皮手套。他说黑色代表高雅、冷酷、距离。让人心生敬畏。
小嘴覆了黑紫唇彩的女孩站在镜子前,尖跟皮靴,皮短裤,无袖皮衣将原本不大的胸部勒出吸人视线的轮廓,细腰、长腿,身上的金属铆钉泛着冷冷银光,肩膀上有参差的皮革流苏,绷紧的扣子个个别致精美,闪着细碎的流光,一头黛染的乌发吊在脑后,显得干练利落。
本该是灰姑娘一样纯洁的少女,穿上这样的装束,竟好像成了妖娆阴毒的女巫。
瞳孔流露出鲜有的微光,爱德华·金看向我赞叹着说:“都说眼睛会出卖灵魂,看到没,你的灵魂是黑的。”
我仔细看向那一双眼,果然,那一双杏眸里全是深沉的黑。
呵,我果然是女巫不假。
房间里有一座大气的黑皮沙发,刚够一个人微蜷着躺卧,我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坐在正中央。沙发边就有一把小而精致的皮鞭,我把它握在手里,抻了抻,愈发得心应手。
爱德华·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片刻之后,有“女天狗”拖着身穿交叉皮革拘束衣的温羽航走了进来。少年已经变得有些有气无力,但眼睛里射出的光却是不屈和倔强,我甚至感觉到他咬牙切齿的恨意。他看到我,紫瞳里划过那么一丝光,而后是冰冷。
来人径直把温羽航塞进那个长形的白色仪器中。接着有人给我送来一碟牛排,一杯红酒。
我惬意挑眉,拿起刀叉享受起用餐时光。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
红酒还剩下一口,温羽航被人抬了出来。
我微笑看着他,摇了摇手里的红酒:“要不要来一点?”
少年骨碌一声滚到地上,而后喘着气,像是突然失明一样,慌乱四顾。一个人躺在狭小的好似棺材一般的仪器中,看不见、听不到、发不出声,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闭,大概大脑也会变成可怕的空白,想不到任何事情。那样的痛苦足以把正常人逼疯。
他把视线定在我身上,一时间扩散的紫眸还来不及收缩。
我等了他一会儿,才又说:“航航,要不要来一点?”
穿皮衣的“女天狗”将他的口塞摘掉。可能一段时间不说话,他突然忘记怎样开口,少年哽了一会儿,才迟钝地组织起语言:“你……想怎样?让我,我做你的狗吗?告诉你,那不可能!”
我不愿意听他再说下去,站起来抻了抻手里的皮鞭,劈头盖脸抽了他十分钟。
直到女孩纤弱的胳膊抬不起来,少年疼得满地打滚。
然后我又把他关到封闭仪里,这次的时间延长了半个小时。
……
一个半小时很快便到。
当然,对于温羽航来说,可能比一个世纪更为漫长难熬。少年出来的时候,眼睛陷入更长时间的空洞。头脑可能也一片空白,只呆愣愣坐着。他脸上都是眼泪,但男孩自己分明没有察觉到。
直到我抽了他一鞭子,他才茫茫然抬头。至于看我的眼神,说不清是仇恨是怯懦还是其他。
我走过去把他的皮制口塞取出来,口塞拿出来的时候,他仍旧半张着嘴,很多口水流了出来,少年没有闭嘴的意识。那个质地很好的橡胶球,已经满是深深的牙印。
他在我靠近的时候动了动,却明显没有反抗的动作。我也有些发愣,少年不反抗,我就不知道该怎样对他了。
温羽航头发全湿了,脸色惨白,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我坐在沙发上,他低头坐在地上,十分可怜。我一来动了恻隐之心,二来想试试他,于是大胆将他黑亮的皮革束缚衣解开来。
少年动也不动,任由我把他的衣服剥光。然后抬起头,睁着双红彤彤的眼,静静看我。他眼睛湿漉漉,唇也红润晶莹,额上的鸦发湿湿贴在脸上,分外诱惑。
这是温羽航,这是那个冰场上优雅高傲的温羽航!
他现在就像一团柔软的面泥,任我揉捏。
想到这里,我心潮澎湃,呼吸都有些颤抖,我不由得舔了舔下唇,低头朝他吻过去。
少年闭了眼,迎合地抬高了下巴。
门外似乎有些响动,我愣了一下,闪神之间就发现温羽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那紫瞳里竟流露出狰狞的颜色。
我心下骇然,想要后退已然来不及,少年飞蛾扑火般朝我扑过来,猛地把我按倒在地。温羽航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卡住我的脖颈,全身更加剧烈地哆嗦,一双眼睁得老大,脸上的神色竟有些诡异的沉醉恍惚。
我抓着他的瘦弱掌部,少年的手腕纤细,并不结实,却如同铁钳般半分动摇不得。
一时间呼吸停滞,双眼充血,我也许会被他掐死。
门被人踹开,有皮鞋踏击地面的凌乱声音。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思想,那是EdwardKing的马靴声。
然后这只马靴一脚将温羽航踹开,又接连着踢了两脚,直将少年撞飞到墙角,嗙的一声反弹回来。
EdwardKing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他把我拉起来,检查我的脖子。我扭头看着温羽航,眼睛模糊一片。
温羽航被一群“女天狗”按在地上,左臂右臂分别从后背和肩膀上方扭过,用秘银手铐铐在一起。一指粗的马鞭已经抽在他身上,所到之处带起一片红肿。
他不说话也不哼声,只抬头死死盯着我。
那凛冽的恨意直射进心脏,我永远忘不了。
……
从EdwardKing处出来,他只说下次要小心,就没再嘱咐别的。
温羽航又发烧了,我把男生绑在床上,拿出一碗粥来喂他。少年病得迷迷糊糊,脸蛋飘着两抹红晕,我试了试粥的温度,把羹匙放在他唇边,声音很强硬:“张嘴吃!”
男孩雾眼朦胧地看了我一会儿,乖乖张了嘴。
我快速把饭给他塞完,拿出两粒药让他吞了。然后给他身上的伤抹了药膏,期间他的眼睛一直围着我转。
不过我没抬头,我不想看他,虽然我自作自受,但一想到他居然对我动了杀意,我便有些心寒。
在情感上,我始终是落了下风啊。
……
夜晚,月朗星稀。
温羽航就睡在我身边,蜷着身子,微微皱着眉。潮红的脸上满是细小的汗珠。他这一晚尤为的听话乖顺,吃过药静沉沉看了我一会儿,就摩挲着眼皮睡去了。
少年样子是那么的无辜,就好像要杀了我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跟愚蠢,自从决定了要报复温羽航,我竟然从未看懂过他。也许黑暗环境总是会叫人胡思乱想,在温羽航微喘的呼吸声里,我更是无法入睡。
心里压抑憋闷,我及时阻止这种可恶的情绪蔓延,随手打开床前的台灯。
突然的光明令温羽航不适地动了动。
他用脸蹭了蹭被角,然后把眼睛埋在里面。
少年贴的更近,鼻翼里喷洒出的温热气息烫在我的手臂处,那里立刻不受控制地酥麻起来,心也跳了。
这是我爱的人,但真正把少年抓来调教以后,我却看不懂他。人们初识温羽航,大多会被他的容貌和气质所吸引,加上他又多才聪颖,很难不让人心生恋慕。
现在的眼前人,也只有睡着时的样子,透出一点可爱。我不忍再想下去,狠狠吸了一口气,将抽屉里抄录过往的日记本翻出来。
发觉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怜,这几日的日记,都在讲述一个蠢女孩的花痴梦。真恨不得撕掉这篇篇可耻的证据。
我对温羽航太好了。他根本不值得我对他好!
作为一个给【超融】提供武器对家族不利,伤你心,想要害你命的人,你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对他心软。
他生病又怎样?!这不是你俞佥佥犯贱的理由!
我猛地坐直了,一脚将温羽航踢下床!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响,温羽航趴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由于手脚都是被绑着的,他只仰了脖子看我,眼神还有些茫然和涣散。
我下地将所有灯统统打开,一时间,房内光明大作。少年被光刺得眯起眼,脸蛋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
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该怎么罚你?”我淡淡问他。
少年没有吭声,眼睛却有些清明了,所以他垂下头,不再看我。
我不再去揣测少年心里的想法,他的反抗,他的顺从,根本不该引起我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恨我也好,怕我也好,这都不该是让我忐忑的问题。我只对他做我自己想做的,是打是骂,随我喜欢。
我蹲下来扯着他的头发,逼他仰着脸。温羽航依旧不肯看我,固执垂着眼帘。
不生气是假的,我冷笑一声,扯住他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几乎让他的前胸脱离地面。少年眉尖蹙了起来,我自然十分熟悉他这不悦的表情,可他的不悦正是我的喜悦之源。
我扯了扯嘴角,冷冷问:“睡得还香吗?有没有梦到什么好事,例如如愿杀了我?”
温羽航还是不说话,索性闭了眼。
我不怒反笑,俯身贴着他的耳根轻语说:“知道吗?狗咬自己的主人,是会被打死的。”
温羽航细微喘了一声,唇也动了动,似乎有些情绪。
我知道他想怒斥我说,他不是什么狗,我更不是他的主人。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眼睛也依然闭着。
我笑着松开男生,一脚把他踢到墙角靠着,然后对着监控的方向说:“叫一个调教师过来,这家伙皮子紧了,需要松一松。”
……
想了想自己的作为,可笑得要叹气。
其实我已经失去调教温羽航的最好时机,下午把他从仪器放出来,我就该狠狠抽他一顿,让他由内心的麻木茫然转变为身体的剧痛,使他在身心不堪重负的情况下向我屈服。可我由于一时心软,没有那样做,少年恢复些神智,竟想和我同归于尽。
爱德华·金后来把温羽航拘束在一间白惨惨的房间。关他进去的时候,温羽航抓着我不肯放手,我狠心推了他一把,少年就跌坐在地上,像被人抛弃一样。
我看了旁边的EdwardKing一眼,他只是立刻把门给关上。然后才告诫我说:“再等等,他现在是对你依赖,可等他缓过来了,就又会变成从前一样。所以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被EdwardKing轻易看出了心思,我苦笑一声,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再也不让任何人轻易猜透我。
后来的时间,我就和EdwardKing通过监控观察温羽航。
他开始只是直挺挺躺着不动,后来就出现了焦躁的情绪。整个房间只是四面惨白的墙,没有任何其他摆设,同样白岑岑的灯。连温羽航穿着的,也是白色的橡胶缝制病服。
没有窗户,没有空调,窒闷恐怖。
温羽航摇摇晃晃站起来,开始砸墙制造声响,可墙壁都用特制的软墙,砸在上面如同打进了棉花里,不出丝毫声音。
监控里的少年,就像一个行为失常的疯子。
“知道么?”爱德华·金对我说,“温羽航从小有个亲姐姐,姐姐非常喜欢花滑,但是夭折了,这之后,父母才怀上他,他是第二个孩子。”
“所以”少女大悟般道,“他学花滑,也是怀着一份对从未见面的姐姐的念想?”
……
我翻看日记,今天是阴天没错。
我没有穿调教师的乳胶黑暗皮革衣裳,而是穿了一身碎花的淡雅素裙,头发梳理光洁,温顺盘在脑后。
我坐在温羽航床边,静静看着他。
被强制注射了靓粉色致幻剂的少年在睡梦中痛苦挣扎,双眉紧蹙。
我微微叹息。
航航又发烧了。
他小时候体弱,常常生病,有几次险象环生,可吓坏妈妈了。
我按着温羽航的头发,趴下去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还好,已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
温羽航忽的睁开眼。
我并不避开,温柔看着他。
“航航,难受吗?”我柔声细语。
温羽航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他睁大眼睛,想要躲开我的贴近。
我又同他说:“航航乖,妈妈陪着你。”
“唔……唔……”他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怨恨又复杂地盯着我,衔口球的孔洞里流出丝丝涎液。
我知道他想说话,可我偏偏不许他说。只一遍遍唤他航航,对他温柔呵护。
不是他疯,就是我疯。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别无选择。
没人知道,温羽航的父母为何长年不归。可是从【超融】对头一方的爱德华·金了解到,大抵是和那个组织的首领,同时也是温羽航的堂姐的温姿绮有关
都说男孩普遍有恋母情结,他们喜欢的对象或多或少都与自己的母亲有相似点。
之前在电子情报屏上看见温羽航母亲的资料,干净底板上的女人,端庄淑雅,一身淡雅的碎花素裙,将她衬托地出尘脱俗。
我从未觉得自己会与她相似,但如今穿上这一身衣裳,就好像灵魂附体似的,就连那沉静的气质,也渐渐融合到我的身体里。
我觉得自己就是她。
我确定,温羽航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迷乱,他仰着脸艰难靠着我的颈侧,嘴里发出含糊的唔唔声。
我抬手摸着他的脸,轻声呢喃说:“航航,我的宝贝航航……”
“唔……吗……”温羽航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摘下他的口塞,他就呜呜地喊出来:“妈妈……别走……妈妈……”
我想起昨天他拉着我的手,嘴里喊着“别走”。
原来他是不要他妈妈走。
我顺势亲了亲他的脸,温和的神色渐渐狰狞起来,我幽幽地说:“不走?我怎能不走?我只有走了,才能换来航航的安全啊!”
温羽航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两只手拼命挣扎,将铁链铮的哐当作响。他剧烈地涌出眼泪,声声喊着:“别走!妈妈!别丢下航航!别丢下航航!”
我一把推开他,就是站起来,也不看他,依旧重复着:“我只有走了,才能换来航航的安全啊!我要走……我累了……因为背负着航航一生的幸福,我太累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唯有走了,才能让航航不再受委屈……我要走了,航航……航航保重……”
他挣命一样喊:“我不要那些!我不要那些!妈你别走!求求你别走!我再也不帮姐姐了!别走!妈!妈!~”
我决绝地挺直了背,转身离开。
温羽航在身后凄厉惨叫。
震慑地我心戚戚然。
我离开后,很多身着黑色皮革调教装的女子将仍在癫狂状态的温羽航围起来,狰狞尖叫着:“不要不承认,你让你妈妈回不了家,温羽航,你妈妈是你害的!”
温羽航也尖叫着反驳,他全身都在哆嗦:“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妈妈她……不是我干的!”
“你知道温姿绮同她说什么吗?要想温羽航能顺利活着,就要她远离你!因为温家只有一个女主人,而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是她!”
“不会……姐姐不会……”
“那你爸爸又怎么说的?你想让小航像我们一样,永远见不得光吗?我们只有走了,他才安全……”
“不是……不是……”他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只会汹涌掉眼泪。
那些“女天狗”还不肯罢休,直戳温羽航心底的伤疤:“你说你妈妈是不是你害跑的?!你不但送走她,还认温姿绮做母亲!同她摇尾乞怜,你比禽兽还不如!你比狗还下贱!你根本不配称为人!你根本不配称为人!”
“不是,我不是……”温羽航恍惚地摇头,一双眼睛惊恐看着头顶不断攒动的人头,他喃喃哭着说,“我……”
我拨开人群走进去,居高临下对他说:“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无措看着我,惊恐的眼一点点黯淡了下来,他下意识想要避开我,被我钳着下巴钉牢,他无处可逃,眼睛在我身上慌乱逡巡。
黑色,从头至尾的黑色。
令人臣服的颜色。
我再次重复:“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忽的软了下来,睫毛上的泪珠扑闪着滑落眼睑,他茫然说:“我不是人……我是奴……”
……
……
……
今天是花滑比赛一个大项目的日子,我想校园里应该很热闹。
在骑车上学的路上,就看到无数车辆向校园驶去,同我一样骑自行车的,几乎寥寥无几。
快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我下意识向里面望去,可惜车窗都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
我推开自行车做出让路的姿势,那轿车才缓缓驶离。
校区门口车来人往很是拥挤,我索性下了车,推着朝里面挤。
方才那辆轿车也停在不远处,此时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银灰色衣裳的中年人,他一下车就走到车后面,毕恭毕敬地把后车门打开。
这时候学生家长们迎来送往,很是热闹。我身旁的女生突然兴奋呵了一声,同她父母小声讲:“看!那是我们学校的温羽航,温姿绮的弟弟,天鹅王子。”
他父母忙看过去,啧啧道:“温姿绮?那个【超融】集团?!”
女生点点头:“嗯,就是他。妈,你不知道,温羽航在我们学校可受欢迎了呢!”
“你这孩子!”女生父母边笑嗔女儿,边驻足观望。
我也看过去,车里面的人正伸出一条腿来,那是一双中规中矩的学生皮鞋,裤线也笔挺干净。接着男生弯腰从车里出来,他穿着白色衬衫,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手里还拎着件学生制服外套。
男生站到离车一步远的距离,然后把手插进裤兜里,有些心不在焉地四下看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忙侧了侧,站在刚才那女生的身后。男生明显瘦很多,人也似乎更白了。
男生好像不太适应这样刺目的光线,用拿衣服的手遮着额头。
他贴在额头上的手腕和另一只腕部都缠着一层薄薄的烫银缎布,作为装饰飘带,不显得突兀,特别而神秘。
前面那女生的注意力显然还在温羽航身上,我听她哼了一声,口气不像刚才的喜滋滋,而是变得有些不以为然:“她怎么坐进温羽航家的车?”
刚才注意力全在温羽航身上,我这才看见,居然还有一个女生跟在温羽航从后座上下来的。她穿了一身极具仙气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安静搭在两肩,配上一双乌黑的杏眼,整个人十分文静甜美。
我自然认得她,她叫屈冰媛,是我和温羽航以及同届同学的学姐。简单说来,她家与温羽航家是有些交情的,算是青梅竹马。
此刻她正在乖巧地帮司机把书本抱下来,同司机微笑着说着什么。
温羽航木头一样站在屈冰媛身边,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屈冰媛见了,就站直了,用指尖戳了戳温羽航的肩膀。温羽航一愣,她就捂着嘴俏皮地笑了。
站在身前的女生一家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位置,等我发现我暴露了的时候,温羽航也看见了我。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他下意识低头看着脚尖,手也垂了下去,指尖贴着裤线。
我笑了笑,索性往他那边走。
离得越近,温羽航给我的感觉就越慌张恐惧。
我听见屈冰媛关切的声音:“羽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羽航低头不说话,眼睛盯着我慢慢移动的双脚。我每走多一步,他就多一分紧绷。
等我快要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蓦地吸了口气,僵硬抬起头来。
温羽航原本白皙的脸上居然氤氲起了红潮,额头上也沁出了汗。
我挑了下眉。
今天我穿的是普通的学生制服,头发束成简单的马尾。是十分干净清纯的学生妹模样。
温羽航动了动唇。
温羽航身后的司机突然说:“少爷,东西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温羽航神色复杂怪异地看着我。
他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少许起伏性感的锁骨,皮肤更是男孩子中少有的光洁细腻,只是在不为察觉的地方,隐约有一条淡淡的粉痕。
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冲他嫣然一笑,转身率先进了学校大门。
“神霂杯”进行到现在这个双人节目,需要开幕典礼和大扫除,老师还未来分配任务,同学们无事可做,都三五簇拥着聊天说笑。
作为一个格格不入的穷学生,我朋友少得可怜,再加上我忙着打工补贴家用,自然没有么高品位的话题可同大家分享。
不过我倒也落得清闲,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玩弄手里的小小钥匙扣。
旁边的女生们聊完了“神霂杯”比赛,又开始谈论学校的男生。
话题人物自然是少不了温羽航的。
“我早上在校门口看到温羽航了呢!我觉得他好像变了。”
“我也发现了呢,他皮肤好好啊!好像一捏就能出水似的!”
“是啊是啊!他好像变、变……”女生想不到词儿,哽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性感了!”
“哈哈!”女生们聚在一起爆笑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原来这是性感?呵呵。
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手中的钥匙扣突然被人拿走,我一惊,忙抬头,就看到同桌英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拿着我的钥匙扣左右研究呢!
“这是什么,挺好看的。嗯?车钥匙吗?怎么还有一个小按钮?”她边喃喃自语着边用拇指去按。
“别动!”我忙站起来,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英莉的手指刚按下去,我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不小的闷哼。带着无法自控的颤音。
我一把夺过钥匙扣:“以后动别人东西前麻烦提前通知一声,如果你懂礼貌的话!”
我瞪了英莉一眼,见她似乎被我的态度震愣,什么话也没说的看着我。我没时间跟她啰嗦,越过她出了座位,几步走到教室门口。
到了门口我反而放慢了脚步,已经有几个同学被闷哼声吸引出去,一见到门口的人,又惊喜地小跑回来报信,唯恐天下不乱地说:“你们猜谁在咱班门口?温羽航!”
一时间,女生的尖叫声和男生愤愤不平地敲击桌椅声、起哄声融合在一起,教室乱成了一团。
我倚着门口看那人仿佛不知自己已经祸乱天下,仍靠着墙低头站着。一时使坏,按了一下手里钥匙扣的按钮。
温羽航立刻抖了一下,腰也不由自主弯了一下,他皱着眉。
走廊里已经多了不少不同班级的女生,一见温羽航这样,几个胆大的就走上前,睁着水汪汪的眼关切询问:“学弟,你有没有怎么样?”
说话还有几分嗲兮兮的柔靡腔,真是言情剧看多了。
我心里不爽,又按了下按钮。
这回温羽航彻底站不住,腿一软就蹲在地上,靠着墙要倒不倒的。
一个女生的小手已经挽在他胳膊上了,温柔如水说:“学弟,我扶你上校医诊所吧?”
我气得吸了口气,刚想再按一下,让他彻底倒下任那女生蹂躏罢了。
总算他聪明,这时候忍着刺激把靠在他身上女生甩开,冷冷说:“不用了,你让开。”
这么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倒是很少见,女生委屈地站在一边。
我这才踏着一双学生皮鞋施施然上前,脚尖踢了他膝盖一下问:“能不能站起来走?我送你上医院。”
身后有女生的震惊不平和男生叫好的声音,我歪头看着温羽航顶着一脸冷汗,心想玩得有些过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极度难受了。
他抿着唇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墙一点点蹭起来,低声说:“我能走,谢谢。”
身后突然便一片静默,无数双震惊的眼睛证明这件事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是啊。骄傲优秀如温羽航,卑微平凡如俞佥佥。
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我随着他下了楼,走出众人的视线后,才趁人不注意一把将温羽航拽进就近的一个洗手水房。
他毫不反抗地被我弄进来,靠在瓷砖墙上。
我关上门,转身说:“裤子脱了。”
他脸白了一下,我以为他要拒绝,却见他低头默默把校服裤子褪了下来。
就是动作有些迟缓,慢吞吞地。
我嘁了一声,过去一把给他裤子扯掉。
温羽航吓得小声唔了一声,就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来。
校服上衣还有些碍事,遮着大腿以上,什么也看不到。我捏了一边衣角,要他自己拿着掀起来。
他可能觉得羞辱,别过脸把衣服稍稍掀起来。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慢吞吞撩高,直到露出胸口,我才表示可以了。
男生贴墙站着,校服裤子堆积在脚踝,上衣也掀开,露出白皙青葱的身体。
经过那段日子的调养,温羽航的皮肤真是越来越好了。我想起那几个女生的话,随便找了一处捏了一下,真是差点就出水了呢。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男生的身体因为我的视线开始透出淡淡的粉。这样一来,前几天被抽打过的痕迹也慢慢氤氲出来,颜色很好看。
我笑了一下,伸手便捏住男生淡粉色的乳尖。
“唔……”他喘息声有些重,脸颊也迅速泛红。
手里的乳尖因为刺激而皱缩起来,温羽航缩着肩有想躲开的意思,我立刻重重地弹了几下,见他不敢再动才开恩放过。
手指划过他的小腹,如愿引来男生的战栗后,我慢慢蹲下来,拍了拍男生细长的大腿。
他立刻将腿叉开一些,我哼了一声“乖”,手掌盖住男生缩在一起的下身,用两个手指夹起它。
男生闭着眼,痛苦哼了一声。
他的下体光滑粉嫩,没有任何毛发杂质,大腿根绑着一个黑色的感应器,我手指间的嫩红色头部插着一枚小小的器皿,
这就是他方才痛苦的来源——男用捆绑尿道仪。
而遥控器就是我手里的钥匙扣。
他今天第一次用,定是很不习惯。
我刚才是被他气到了,才用最小电流连电了他三下。他那小东西一定是疼坏了,为了表示安抚,我捏了捏他凉凉的两枚柔软,握在手里捂热了,然后将那枚细针从正中拔了出来。
“唔……疼……”他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疼得只抖,两条腿也打摆。
可能早上插的时候有点急了,我怕他看到仪器会更觉得疼,转身藏了起来。
我勉强哄了哄他:“好了,忍住。”
他颤声喘了两口气,好歹忍住不抖了。
温羽航唇红齿白,隐忍的模样格外诱人。
我想起那些女生对面前可爱美少年的仰慕,心里有些激荡,就势把他推倒坐在地上。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我,我一把按住他的脖颈,把他拉过来亲了一口脸颊。
他立刻闭上眼,不稳定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湿润清香。我沿着他的下巴舔他,路过嘴唇的时候一口咬住,撬开他的齿,把舌尖伸进口腔里搅和。
他张着嘴哼了几声。拿着衣角的手想动,慢慢蹭到我的腰边。我及时发现,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随手甩在墙上。
“谁许你动了!”我边吻他边含糊地命令着。
他便垂着手不再动。
我按着他的脖颈,把他贴在墙上掐着,另一只也动作起来,将那两枚柔软捏地嫣红鼓涨,又拨弄那渐渐开始变硬的炙热。
温羽航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闭着眼,抵着墙壁的身体紧绷火热。
我看着他的脸,由于情欲和窒息,变得艳红瑰丽,我问他:“舒服吗?”
他艰难哼了一声,声音柔软颤抖。我心里一跳,突然握住他的手,盖在他自己的下身。
“许你自己弄出来。”我停下一切动作,靠在不远处的水槽边,冷冷看他。
他顿了顿,迷离湿润的眼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又突然闭上。
他抿着唇,细长的手指缓缓揉搓起自己的下身。
水房里那么安静,只听到他一声声隐忍的喘息。
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大腿,边看表边命令道:“快一点,一会儿有人来了。”
他咬了咬牙,加快手上的动作,原本白里透粉的下身已经被揉地有些红肿,可那里却渐渐有软化的趋势。
我忍无可忍,踢开他抚摸自己的手指:“够了,废物。”
他无声地垂首坐着,垂在一边的手臂印出一片红印。
他低着头。
我皱眉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了水房。
……